《扫毒风暴》刀疤蓝若雪全本阅读_(刀疤蓝若雪)全集阅读

1 冰糖试炼地下室里，弥漫着刺鼻的化学药剂味，我盯着桌上那堆冰糖，

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刀疤脸靠在门框上，右脸那道蜈蚣似的疤痕在日光灯下泛着油光。

"怎么，专家也有犯怵的时候？"他抛玩着匕首，在指间翻飞。我扯开衬衫最上面的纽扣，

露出锁骨处的蛇形纹身："纯度不够，杂质太多。"手指故意在粉末堆里搅了搅，

"用这种垃圾货色考验我？"角落里传来窃窃私语。五个应聘者里，

穿花衬衫的胖子正偷偷擦汗。

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上周有个倒霉鬼把麻黄碱比例调错0.5%，

现在尸体还在湄公河里泡着。"有意思。"刀疤脸突然把打火机拍在桌上，"那你说说，

第三排试剂瓶里缺了什么？"玻璃柜里二十多个棕色瓶子反射着冷光。我眯起眼睛，

想起警队资料里坤沙集团最近被截获的那批货。心脏在肋骨下重重跳了两下，

他们果然在用这招筛选卧底。"缺了碘。"我抓起烧杯走向通风橱，

"但根本不需要那玩意儿。"手腕一抖，淡黄色液体划出弧线，"用红磷替代能省三成成本，

成品颗粒更均匀。"胖子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我余光瞥见刀疤脸摸向后腰的手停下了，

他脖子上暴起的青筋慢慢平复。这个细节让我后颈发凉——他们确实在配方里动了手脚。

刀疤脸咧开嘴，金牙闪着光："聪明人，不过聪明人通常死得早。"他甩过来个黑色塑料袋，

"明早六点，码头见。"我低头清点工具包时，听见花衬衫被拖出去的摩擦声。

橡胶手套黏在掌心里，汗液和化学药剂混合成刺鼻的味道。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

我才发现右手一直按在裤袋的折叠刀上。夜市的霓虹灯透过旅馆窗帘缝隙，

在墙上投下变幻的光斑。我反复检查了三遍门锁，才把加密手机从马桶水箱里捞出来。

"配方测试通过了。"我用毛巾捂着嘴，"但他们改了关键组分。

"耳机里传来电流杂音："保持原计划，注意刀疤提到的码头。"队长的声音顿了顿，

"陈峰，你脸色很差。"镜子里的人眼睛布满血丝。我拧开水龙头，冷水冲在脸上时，

突然想起白天通风橱玻璃上自己的倒影——那个眼神阴鸷的男人，真的是我吗？

第二天破晓时分，柴油机的轰鸣震得码头木板发颤。

2 码头惊魂刀疤脸扔给我件沾着鱼腥味的防水服："跟老吴的车。

"他指了指最后那辆改装皮卡，货厢用帆布盖得严严实实。

帆布下整齐码放的塑料桶散发着柠檬清香。我指甲掐进掌心，这是最新型的伪装运输法，

警队数据库里还没有记录。"专家坐副驾。"刀疤脸突然拽住我胳膊，

他掌心有枪茧的粗糙触感，"听说你在老街救过个被追债的化学老师？

"我肩膀肌肉瞬间绷紧。这个虚构的履历细节，只在警队绝密档案里出现过。"运气好而已。

"我装作系鞋带挣脱他的手，"那老头欠的是赌债，不是冰糖资。"卡车突然急刹。

前方两百米处，两辆越野车横在路中央。穿绿色军裤的男人正挨个检查过往车辆，

他腰间的手枪套在晨光中泛着油光。"条子？"我声音发紧。

老吴却冷笑起来："是察猜的人。"他转头看我，浑浊的眼球像两颗发霉的玻璃珠，

"新来的，考考你眼力——左边第三棵树后面有什么？"灌木丛里闪过金属反光。

我数到四个不同方向的埋伏点，喉咙突然发干。这不是警方部署，是黑吃黑的经典阵型。

"掉头。"我压低声音，"他们带了RPG。"老吴的瞳孔骤然收缩。几乎同时，

第一发火箭弹呼啸着擦过车顶，热浪掀翻了后视镜。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里，

我听见刀疤脸在对讲机里狂笑："好眼力！这才是老子要的人才！

"爆炸的冲击波震得我耳膜生疼，老吴猛打方向盘，卡车轮胎在泥地上擦出刺耳的尖叫。

"趴下！"我一把按下他的脑袋，子弹噼里啪啦打在挡风玻璃上，

蛛网状的裂纹瞬间蔓延开来。后视镜里，刀疤脸那辆车已经燃起熊熊大火。

我摸向腰间的手枪，却在触到冰冷的金属时停住了——现在暴露枪法等于自寻死路。

"货厢底下有烟雾弹。"老吴突然嘶吼，他嘴角渗出血丝，"蓝小姐在第三辆车！

"我踹开车门滚进路沟，泥土混着硝烟灌进鼻腔。货厢帆布被流弹点燃，

伪装成柠檬精油的化学制剂开始剧烈燃烧。浓烟中，我看见二十米外有辆侧翻的越野车，

穿白裙子的女人正艰难地从车窗往外爬。"别过来！"她突然冲我尖叫。几乎同时，

我后颈汗毛倒竖，猛地扑向左侧。子弹擦着耳廓飞过，带起的热风烫得皮肤发疼。

穿军裤的察猜成员从树后闪出，枪口还在冒烟。我抄起路边的碎石砸向燃烧的货厢。

"砰"的爆响中，混合着镁粉的烟雾瞬间遮蔽了整条公路。借着掩护，我猫腰冲向越野车，

听见蓝若雪在咳嗽："你...你不是老吴的人...""闭气！

"我扯下领带浸湿捂住她口鼻，拦腰抱起她就地翻滚。子弹追着我们的脚步打进土里，

溅起的碎石划破了她的裙摆。她在我怀里发抖，却不是害怕的那种——她在摸我后腰的枪套。

我故意踉跄着让她摸空，顺势把她塞进排水渠。"待着别动。"我喘着粗气撕开衬衫下摆，

快速包扎她小腿的擦伤，"除非你想被卖到缅甸窑子。"她瞳孔猛地收缩。这招很脏，

但管用。远处传来警笛声，伏击者开始撤退。我趁机打量这个坤沙的独女——苍白的脸，

指甲剪得很短，右手虎口有化学试剂的灼伤痕迹。和档案照片里判若两人。

3 蓝若雪之谜"为什么救我？"她突然问。我注意到她用的是汉语，不是当地土话。

货厢的爆炸声给出了完美掩护。我压低声音："你爸欠我三百万。

"这是赌徒间最常用的谎言，真假参半才最难拆穿。果然，

她嘴角扯出讥讽的弧度："又一个想靠女人上位的。"尖锐的刹车声打断对话。

刀疤脸带着满身血迹跳下车，他左耳少了半截，却笑得像个疯子："干得漂亮！

"他踢开脚边的弹壳，"蓝小姐受惊了，这小子没毛手毛脚吧？"蓝若雪垂着眼睫摇头，

发丝间露出截白皙的后颈。我装作没看见她悄悄把什么东西塞进了内衣——刚才翻滚时，

她绝对从我口袋里顺走了打火机。"专家还会玩枪？"刀疤脸突然用枪管挑起我下巴。

我故意让手发抖："在...在金三角混过两年保安。"他阴森森地笑了，

转头却对蓝若雪换了副嘴脸："您父亲很担心，请立刻跟我回去。

"说着突然朝我膝盖窝狠踹一脚，"你，跟老吴收拾残局。"跪在滚烫的柏油路上时，

我瞥见蓝若雪上车前最后那个眼神。不是感激，不是怀疑，

而是某种我熟悉的、在戒冰糖所受害者眼里常见的东西——深不见底的厌倦。

老吴吐着血沫子爬过来："小子，你惹上大麻烦了。"他递给我个扭曲的金属盒，

"蓝小姐的药盒，刚才打架掉的。察猜的人专冲她来..."盒盖内侧的镜子上，

用口红写着串经纬度坐标。我喉咙发紧，这分明是警方卧底才懂的密码格式。

我盯着药盒内侧的坐标，指腹蹭过口红痕迹。老吴在旁边咳得撕心裂肺，

血沫子溅到我手背上。"专家还懂这个？"他斜眼瞅我，浑浊的眼珠里闪着精光。

"止血药配方。"我把盒子揣进兜里，故意让动作显得笨拙，"这娘们有心脏病？

"老吴突然笑了，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蓝小姐讨厌别人叫她娘们。"他抹了把嘴角的血，

"特别是你这种，想往上爬的野狗。"卡车残骸还在燃烧，热浪烤得我后背发烫。

远处警笛声越来越近，老吴却慢悠悠点起烟："缅北的条子，收钱比土匪还快。

"他吐着烟圈，突然把烟头按在自己伤口上，滋啦声中面不改色，"小子，

知道为什么选你吗？"我装作没听见，弯腰捡起块变形的车门铁皮。

警队资料里没提过蓝若雪需要服药，那个坐标分明是缉冰糖警的紧急联络暗号。

"因为她喜欢你这款。"老吴凑过来，带着血腥味的呼吸喷在我耳根，

"装过文化人的亡命徒。"他猛拍我后背，"走吧，收拾烂摊子。"回程的车上，

老吴突然哼起云南山歌。后视镜里，他指甲缝里还沾着血，

却笑得像个老农："蓝小姐常去寨子里给小孩发糖，你说怪不怪？"我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这情报太重要，得想办法传出去。但刀疤脸肯定派人盯着我，现在用加密手机等于自杀。

"停车。"老吴突然说。路边有家破旧的杂货铺，玻璃柜里摆着褪色的棒棒糖。老吴踹开门，

抄起铁棍就砸，老板娘尖叫着躲进里屋。"蓝小姐要的薄荷糖。"他踹翻货架，

从废墟里扒出个铁盒，"每周三都来拿。"我盯着他递来的铁盒，心跳突然加速。

盒底用透明胶粘着张字条，上面是蓝若雪的字迹："给南坡小学"。回基地的路上，

我们被拦下三次盘查。每次老吴都塞钱，有次还往警察口袋里塞了包白粉。我装作没看见，

心里却记下了每个检查点的位置。"到了。"老吴踹开车门，"记住，药盒是蓝小姐的命。

"坤沙的别墅藏在橡胶林深处，门口站着四个持枪守卫。刀疤脸正在喷泉边擦枪，

看见我们就把枪管往我裤裆顶："专家，解释下今天的RPG？

"我腿抖得恰到好处："是...是红磷..."故意结巴，

"货厢温度超过40度就会...""放屁！"刀疤脸突然用枪托砸我肚子，

"察猜哪来的美制火箭筒？"我蜷缩在地上干呕，余光瞥见二楼窗帘动了动。

蓝若雪的身影一闪而过，她手里拿着那个药盒。"够了。"坤沙的声音从凉亭传来，

他正在泡茶，"年轻人犯点错正常。"我被带到凉亭，坤沙推来杯茶："听说你在老街，

有个相好的女老师？"茶汤映出我瞬间绷紧的下颌线。"死了。"我让声音发哑，

"吸冰糖过量。"坤沙突然大笑，金牙闪着光："好！仇恨是最好的催化剂。

"他拍拍我肩膀，"明天带你去新工厂，纯度要提到96%。"晚上我被安排住在工人宿舍，

蟑螂在水泥地上爬行。熄灯后，我在枕头下摸到张纸条："凌晨三点，洗衣房。

"洗衣房堆满脏制服，蓝若雪站在烘干机旁，月光照着她锁骨处的淤青。"药盒还我。

"她伸手，腕骨细得惊人。我递过去，故意碰她指尖："为什么帮南坡小学？"她猛地抬头，

眼里有东西闪了闪："你知道什么？""知道你在制冰糖厂旁边建学校。"我压低声音，

"知道你想逃。"烘干机突然嗡嗡启动，她趁机贴近我耳朵："明天别去工厂。

"热气呵得我耳根发烫，"那是..."走廊传来脚步声，她迅速退开，

又变回那个冷漠的大小姐："下次再乱碰我东西，剁了你手指。"脚步声停在门外，

刀疤脸的影子投在磨砂玻璃上："蓝小姐，您父亲找。"蓝若雪离开时，

往我手心塞了颗薄荷糖。糖纸里裹着张字条，上面画着工厂平面图，某个角落标着红叉。

我嚼着糖躺在床上，甜味混着血腥味在口腔蔓延。警队培训时说过，卧底最危险的不是枪战，

而是这种突如其来的信任。凌晨四点，宿舍门被踹开。刀疤脸拿枪顶着我的太阳穴："起床，

专家，今天给你看个好东西。"他的金牙在黑暗中泛着冷光，

我注意到他左手戴着蓝若雪的发绳。"蓝小姐的发绳怎么在你手上？

"我盯着刀疤脸手腕上那根褪色的红绳，喉咙发紧。刀疤脸咧嘴一笑，

金牙在晨光里闪着寒光："订婚礼物。"他拽着我往外走，"今天有好戏看。

"4 订婚陷阱我的心跳漏了半拍。订婚？和谁？ 走廊尽头站着坤沙，

他身后是穿着传统服饰的蓝若雪。她垂着眼，嘴唇涂得鲜红，像个精致的木偶。"专家，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女婿了。"坤沙拍着我肩膀，力道大得让我膝盖发软，"晚上订婚宴，

各国老板都来。"蓝若雪突然抬头看我，眼神像淬了冰糖的刀。

我这才注意到她脖子上有淤青，藏在粉底下面。"恭喜啊。"刀疤脸阴阳怪气地凑过来，

"不过你这穷酸样..."他扯了扯我皱巴巴的衣领，"得换身皮。"我被推进更衣室，

西装革履地出来时，蓝若雪正在庭院里抽烟。她手指发抖，烟灰掉在昂贵的旗袍上。

"为什么是我？"我站到她旁边，假装欣赏假山。她吐着烟圈冷笑："因为你够脏。

"烟头按灭在石头上，"我爸需要条会咬人的狗。"我的心沉了下去。这不是临时起意，

是早有预谋的试探。"药盒呢？"我突然问。她瞳孔猛地收缩："扔了。"撒谎。

我瞥见她手腕内侧有针眼，新鲜的。他们给她注射了什么？ 傍晚的宴会厅金碧辉煌，

水晶灯晃得我眼疼。蓝若雪挽着我手臂，指甲掐进我肉里。"墨西哥的卡洛斯先生。

"坤沙引荐着，"这位是我女婿，化学天才。

"大腹便便的冰糖枭打量着我："听说你能把纯度提到96%？"他西班牙口音很重，

"我要五百公斤。"我假装腼腆地笑："需要特殊设备...""设备好说。

"卡洛斯拍拍我脸，戒指刮得皮肤生疼，"但要是骗我..."他做了个割喉的手势。

蓝若雪突然插话："他最近在研究新配方。"她声音甜得发腻，"对吧，亲爱的？

"我后背渗出冷汗。她在给我挖坑。"是苯甲酸替代法。"我硬着头皮编造，

"能节省...""哈哈哈！"俄罗斯来的光头突然大笑，"这小子在放屁！

苯甲酸会..."坤沙的眼神变得危险。我心跳如鼓，

右手无意识地摸着婚戒——里面藏着微型窃听器。"各位。"蓝若雪突然举杯，

"今天是好日子，谈生意多扫兴。"她靠在我肩上，嘴唇擦过我耳朵，"配合点，

除非你想看南坡小学被炸飞。"我浑身血液凝固。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日本来的山本递给我名片："我对新技术很感兴趣。"他眼镜片反着光，

"听说你在金三角...处理过叛徒？"这是陷阱。警队资料显示，

山本去年在泰国杀的正是我们线人。"用氢氟酸。"我露出残忍的笑，"溶得连骨头都不剩。

"蓝若雪的手突然发抖，香槟洒在我袖口。她在害怕？还是愤怒？"失陪。

"她猛地抽身离开，撞翻了侍者的托盘。刀疤脸立刻跟上去。我数着心跳，

等够三十秒才借口找卫生间溜开。二楼走廊尽头传来压抑的哭声。我贴着门缝，

听见蓝若雪在嘶吼："...孩子们是无辜的！""闭嘴！"坤沙的声音像冰糖蛇，

"再敢搞小动作，我就把那些小杂种...""蓝小姐？"我故意大声敲门，

"卡洛斯先生找您。"门猛地拉开。蓝若雪妆容全花，嘴角有血丝。

坤沙笑着整理领带："女婿来得正好，陪我去见见缅甸来的朋友。"他搂着我肩膀下楼，

掌心湿冷如蛇皮。我余光瞥见蓝若雪擦掉眼泪，

从花瓶后面摸出个东西塞进胸衣——是我的打火机。宴会进行到高潮，侍者推来七层蛋糕。

坤沙举杯宣布："为我的继承人干杯！"掌声中，蓝若雪机械地微笑。我借着切蛋糕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