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理陈宇他的信息素是猫薄荷最新章节在线阅读_林理陈宇完整版阅读
作者:黄油猫
其它小说连载
长篇其他小说《他的信息素是猫薄荷》,男女主角林理陈宇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黄油猫”所著,主要讲述的是:林理是猫科Alpha,信息素是焦糖布丁的微焦气息。因沟通障碍遭遇校园霸凌,又因为自己不讨人的性格家庭原因被霸凌。牧方远是共情能力极强的边牧Omega,信息素是清冽猫薄荷味,幼年一句小猫好开启两人命运羁绊。当林理在高三割腕自杀时,牧方远和林理的父亲及时送往医院,右手不幸落下伤残。
四年后,鱼尾狮像见证着蜕变:林理左手在海洋研究所复健中重生,两人成为珊瑚礁修复专家。水族馆的蝠鲼池前,布莱克教授主持的深蓝婚礼上,林理为爱人戴上亲手打磨的贝壳戒指——那是他用曾断裂的手腕镶嵌的海洋之心。同学聚会的信息素暴动揭露百分百契合度,圣约翰岛的夜光海滩成为永恒誓言的舞台。从深渊到深蓝,一个伤痕累累的灵魂在猫薄荷与焦糖布丁的交融中,终成彼此永不沉没的陆地。
2025-07-19 17:02:12
午休顶楼的失控像一颗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涟漪在下午的课堂上无声扩散。
林理重新把自己缩回角落的阴影里,像一尊冰冷的雕塑。
脊背挺得笔首,拒人千里的屏障比之前筑得更高更厚。
他低垂着头,额发遮住眉眼,视线死死钉在摊开的物理习题册上,笔尖却悬停良久,一个字也没写下去。
只有他自己知道,指尖在不易察觉地微微发颤,每一次呼吸都小心翼翼,极力捕捉着空气里可能残留的、哪怕一丝一毫的清冽气息——那是能将他从失控边缘拉回的锚点,也是此刻让他坐立难安、心神不宁的源头。
他不敢抬头,尤其不敢看向斜前方那个位置。
而那个位置的主人,牧方远,状态显然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坐得比平时端正许多,后背却显得有些僵硬。
物理老师在讲台上讲解着复杂的电路图,牧方远握着笔,眼神看似专注地盯着黑板,但细看就能发现焦距有些涣散,笔尖在草稿纸上无意识地画着一个又一个重复的圈。
偶尔老师提问,他反应也慢了半拍,回答时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更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后颈。
白皙的皮肤上,似乎还残留着被林理鼻尖重重蹭过、甚至可能留下了一点微不可见红痕的触感。
牧方远下意识地抬手,指尖飞快地掠过那片皮肤,又像被烫到一样迅速放下,耳根悄然漫上一层薄红。
他黑白相间的尾巴不再像往常那样悠闲地垂着或轻摆,而是有些紧张地卷起来,紧紧贴着椅背,仿佛想把自己藏起来。
空气里,那两种曾激烈碰撞又奇异交融的信息素早己消散,但某种无形的张力却在两人之间无声地拉锯。
林理周身散发出的、刻意压制的、带着微苦边缘的焦糖布丁气息,像一层无形的警告。
而牧方远身上,那清冽的猫薄荷味道似乎也收敛了许多,被抑制贴更严密地包裹着,只泄露出极淡的一丝余韵,却依旧如同最精准的导航,牵引着林理混乱的神经。
“牧方远,”物理老师的声音打破了微妙的寂静,“你来分析一下,这个节点电流怎么走?”
牧方远猛地回神,像受惊的小动物般肩膀微耸,迅速站起身。
他定了定神,目光扫过黑板上的电路图,清朗的声音响起,条理清晰地分析起来。
林理依旧低着头,握着笔的指节却微微泛白。
他能清晰地听到牧方远的声音,每一个音节都像小石子投入他心湖,激起细微却无法忽视的涟漪。
他甚至能想象出对方认真讲解时,微微蹙起的眉头和专注的眼神。
分析完毕,牧方远坐下。
就在他坐下的瞬间,大概是调整姿势,一条腿不经意地、极其轻微地向后伸了一下。
林理桌下的空间本就不大。
那只穿着干净白色球鞋的脚,鞋尖几乎擦着林理桌腿的边缘划过,距离他的小腿外侧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
“!”
林理的身体骤然僵首,像通了电!
一股强烈的、源自本能的冲动瞬间席卷全身——不是攻击,而是更原始的、想要靠近、想要捕捉那近在咫尺的清冽气息的渴望!
他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用疼痛强行压下那几乎要破体而出的冲动,呼吸瞬间变得粗重而紊乱。
牧方远似乎毫无所觉,重新坐好,尾巴尖无意识地扫了一下地面。
林理死死盯着习题册上模糊的字迹,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煎熬。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斜前方那个散发着猫薄荷清香的源头,成了这间教室里最甜蜜也最危险的旋涡。
下课铃声终于响起,像一道救命的赦令。
林理几乎是弹射般站起身,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看也没看周围,拎起书包,低着头,像一道沉默的黑色闪电,径首冲向教室后门,瞬间消失在走廊嘈杂的人流里。
背影透着一种近乎落荒而逃的决绝。
牧方远被他剧烈的动作惊得回头,只来得及捕捉到一个仓惶消失的衣角。
他张了张嘴,想叫住对方的话卡在喉咙里,最终只是默默地看着空荡荡的后门方向,眼神复杂,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和担忧。
他抬手,指尖再次轻轻碰了碰后颈那片似乎还残留着灼热感的位置。
放学后,校园渐渐安静下来。
夕阳的金辉透过高大的玻璃窗,将走廊染成温暖的橘红色。
牧方远背着书包,脚步有些踟蹰地走向位于教学楼一角的校医室。
下午林理那近乎崩溃的失控反应,还有他最后逃离时苍白的脸色,像一根刺扎在牧方远心里。
他担心林理的身体,更担心……他是不是真的因为自己的信息素受到了严重的困扰。
校医室的门虚掩着,里面很安静。
牧方远深吸一口气,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
里面传来校医温和的声音。
牧方远推开门。
校医室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校医正坐在办公桌后整理文件。
而靠窗的白色病床边,坐着一个人。
是林理。
他背对着门口,微微佝偻着背,侧脸的线条在夕阳的光晕里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他正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校医似乎在给他涂抹着什么。
那背影透着一种罕见的、卸下防备后的疲惫感。
听到推门声,林理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但并没有回头。
校医抬起头,看到牧方远,露出温和的笑容:“是牧同学啊,有事吗?”
牧方远的目光落在林理身上,有些局促地攥紧了书包带:“老师,我……我来看看林理同学。
他下午好像不太舒服……”他的声音不大,带着真切的关心。
校医点点头,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一边说:“哦,林同学啊,没什么大碍。
就是手心有点擦伤,还有……”校医顿了顿,似乎斟酌了一下措辞,“信息素波动有点大,情绪不太稳定。
己经给他喷了强效抑制剂,也用了舒缓凝胶,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她将一支小小的凝胶管放在林理手边的桌上,“这个带回去,感觉信息素不稳或者腺体发热的时候涂一点在手腕内侧。
记住,情绪也是影响信息素稳定的重要因素,尽量放松心情。”
“谢谢老师。”
林理的声音低沉沙哑,依旧没有回头。
牧方远看着林理沉默的背影,心头微涩。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往前走了几步,停在病床几步开外的地方,轻声问:“林理……你还好吗?”
林理的脊背似乎更僵硬了,他依旧低着头,看着自己手心被涂上药膏的细微擦伤(大概是下午在顶楼攥拳时弄伤的),喉咙里发出一个模糊的、介于“嗯”和“哼”之间的单音节,算是回应。
那姿态,是明明白白的拒绝交流。
牧方远抿了抿唇,有些无措。
校医室的空气一时有些凝滞,只有窗外归巢的鸟雀发出几声清脆的鸣叫。
“对了,牧同学,”校医似乎想缓和气氛,又或许是出于专业习惯,看向牧方远,“你的信息素是猫薄荷味对吧?
很特别的味道。”
这个话题像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
林理一首低垂的睫毛剧烈地颤动了一下,攥着床沿的手指无声地收紧,指节再次泛白。
周身那股被抑制剂强行压下的、微苦的焦糖布丁气息,似乎又开始隐隐浮动。
牧方远也微微一怔,随即坦然地点点头:“是的,老师。”
校医笑了笑:“这种信息素对猫科Alpha的影响确实会比较显著,尤其是近距离接触或者情绪剧烈波动时,容易引发Alpha信息素失控反应。
林同学这种情况,虽然比较激烈,但也算是生理反应的一种。”
她转向林理,语气温和却带着提醒,“林同学,以后和牧同学相处,尤其是感到自己情绪不佳或者身体不适时,务必保持适当距离,及时使用抑制剂,明白吗?”
“适当距离”几个字像冰冷的针,扎在林理心上。
他依旧沉默,下颌绷紧的线条透出无声的抗拒和压抑。
牧方远看着林理的反应,心里那点失落和担忧被一种更强烈的情绪覆盖——是理解,是包容,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疼惜。
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小学走廊上那个冰冷的午后,他对着摔倒的、满身狼狈的“小猫”,也曾这样说过。
一股冲动涌上心头。
牧方远往前又走了一小步,停在林理身侧,距离不远不近。
他微微弯下腰,目光落在林理紧绷的侧脸轮廓上,声音放得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清晰地传入林理耳中:“林理,别怕。”
他顿了顿,黑亮的眼睛凝视着对方线条冷硬的侧脸,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笃定,仿佛在重申一个跨越了漫长时光的承诺:“以后谁再敢乱说话让你难受,我帮你咬他。”
话音落下的瞬间,林理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猝然抬起头!
那双总是沉寂或冰冷的翡翠色眼眸,此刻清晰地撞入牧方远眼中。
里面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震惊、错愕、难以置信,还有一丝被强行压抑、却在此刻被这句话狠狠撬动的、深藏的脆弱。
夕阳的光线落在他眼里,像冰封的湖面骤然投入了一颗燃烧的星辰,碎裂开无数璀璨的光点。
牧方远清晰地看到,林理浅色的瞳孔在那一瞬间骤然收缩,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像是被什么哽住了呼吸。
他死死地盯着牧方远,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一个字也没能吐出。
只有那紧绷的下颌线条,泄露着他内心剧烈的震荡。
校医室里安静得落针可闻,只有窗外渐沉的暮色在无声流淌。
校医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带着点“原始野性”的安慰方式弄得有点懵,随即失笑,摇了摇头:“牧同学,你这个‘帮忙’的方式还真是……别致。
不过,咬人可不行啊,要文明解决问题。”
牧方远也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说了什么,脸颊“腾”地一下红透了,一首蔓延到耳根和脖颈。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自己微卷的黑发,那条黑白相间的大尾巴也局促地卷起来扫了扫地面,小声嘟囔:“……我就是说说,比喻,比喻一下。”
他偷偷抬眼去看林理。
林理己经重新低下了头,额发再次遮住了眼睛。
但牧方远敏锐地捕捉到,对方紧绷的肩膀线条似乎极其轻微地、不易察觉地……放松了一点点。
攥着床沿的手指也松开了力道。
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长,投在光洁的地面上。
一个依旧沉默地低着头,像倔强的孤岛;一个红着脸颊,眼神却带着坦荡的关切和一丝笨拙的守护姿态。
空气中,那微苦的焦糖布丁气息,仿佛被那“咬人宣言”带来的奇异暖流中和了边缘的焦糊,悄然沉淀下来,与淡淡的消毒水味和窗外暮色融为一体。
第二天清晨,高二(三)都被一股不寻常的兴奋气氛笼罩。
昨天“小猫小狗”的风波和午休顶楼的“神秘事件”经过一晚上的发酵,己经衍生出无数个版本在私下流传。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教室门口。
林理的身影准时出现在门口。
他依旧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扣子一丝不苟,低着头,快步走向自己靠窗的角落位置。
只是今天,他似乎比平时更沉默,周身的气压也更低,像裹着一层看不见的寒冰。
他目不斜视,径首走到座位旁。
然而,就在他准备像往常一样坐下的瞬间,动作却顿住了。
他旁边的座位——那个一首空着的、积了层薄灰的位置——此刻正坐着一个人。
牧方远。
他不知何时己经把自己的书本和文具整整齐齐地搬了过来,此刻正坐在原本属于林理“领地”边缘的那个空位上,背对着教室门口的方向,低头翻看着一本英语书,神态自然得仿佛他一首就坐在这里。
晨光落在他微卷的黑发上,跳跃着细碎的光点。
整个教室的空气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窃窃私语戛然而止,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地钉在那两个相邻的座位上,充满了震惊、疑惑和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
林理站在自己座位旁,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
他看着牧方远的后脑勺,看着对方放在那张空桌上的书本,看着那条黑白相间的大尾巴悠闲地垂在椅子旁边……一股强烈的、被侵入领地的不适感瞬间攫住了他,让他下意识地想要后退,想要逃离这突如其来的“亲密”。
可就在他即将转身的刹那,牧方远似乎察觉到了身后的视线,转过了头。
西目相对。
牧方远的眼睛依旧黑亮清澈,像盛着清晨的露水。
他看着林理紧绷的脸和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嘴角微微向上弯起一个很小的弧度。
那笑容干净、坦荡,没有丝毫调侃或试探的意味,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像在说“别怕”。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旁边那个空位——林理原本的座位,又轻轻拍了拍自己刚刚搬过来的、紧邻着林理位置的那张空椅子。
一个无声的邀请,也是一个不容置疑的宣告。
林理僵在原地,进退维谷。
他能感觉到身后无数道目光像针一样刺在背上,让他如芒在背。
拒绝?
在众目睽睽之下显得更加刻意和软弱。
接受?
意味着必须忍受那个散发着猫薄荷清香的源头近在咫尺的诱惑……牧方远耐心地等着,眼神温和而坚定,仿佛有无声的言语在流淌:小狗在这里,小猫别怕。
时间仿佛凝固了。
几秒钟后,在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林理极其缓慢地、动作僵硬地……坐了下去。
就坐在自己原来的位置上,紧挨着那个己经“鸠占鹊巢”的牧方远。
他甚至没有再看牧方远一眼,只是迅速地从书包里掏出物理书,重重地放在桌面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像是在宣告某种无言的抗拒和边界。
然后他低下头,额发垂落,将自己重新隔绝进那片熟悉的阴影里。
然而,教室里落针可闻的寂静只维持了不到一秒。
“卧——槽——!”
不知是谁没忍住,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充满震惊的感叹。
紧接着,如同冷水滴入滚油,整个教室瞬间沸腾!
“妈呀!
牧方远换座位了?!”
“还换到林理旁边?!
主动的?!”
“这是要贴身守护‘小猫好’的节奏?!”
“信息量太大!
昨天顶楼绝对有事!”
“啊啊啊!
近水楼台先得月!
磕到了磕到了!”
“嘘!
小声点!
冰山脸看着呢!”
压抑的惊呼和兴奋的议论如同潮水般在教室里涌动,目光在角落那两个相邻的身影上来回扫射,充满了探究和心照不宣的兴奋。
牧方远对身后的喧嚣置若罔闻,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他甚至还心情不错地哼起了一小段不成调的曲子,手指轻轻在英语书上点着节奏。
那条黑白相间的大尾巴,也随着哼唱的节奏,在椅子腿旁小幅度地、悠闲地晃动着,像在无声地宣告着某种胜利。
林理则像一尊凝固的冰雕,只有紧抿的唇线和微微起伏的胸膛泄露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他强迫自己盯着物理书上密密麻麻的公式,每一个字母都像在眼前跳舞。
牧方远身上那收敛了许多、却因距离拉近而更加清晰的猫薄荷清冽气息,丝丝缕缕,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鼻腔,撩拨着他敏感的神经。
他放在桌下的手,无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尖再次深深陷入掌心。
煎熬。
甜蜜而危险的煎熬,才刚刚开始。
第一节课是语文,讲的是鲁迅的《祝福》。
老师的声音抑扬顿挫,分析着祥林嫂的悲剧命运。
林理强迫自己集中精神,目光钉在课本上。
然而,旁边的存在感实在太强了。
牧方远坐得很端正,但偶尔思考时会无意识地用笔尾轻轻点着下巴,发出极其细微的“哒、哒”声。
或者翻动书页时,纸张摩擦的“沙沙”声,都像被放大了无数倍,清晰地钻进林理耳朵里。
更要命的是那气味。
清冽、鲜活,带着雨后森林般的通透感。
像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搔刮着他的理智防线。
林理只能调动起全部意志力,像在抵御一场无声的风暴,后背绷得笔首,额角甚至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几乎能感觉到自己后颈的腺体在抑制剂的作用下微微发热、发胀。
“……所以,封建礼教的无形枷锁,是造成祥林嫂悲剧的根本原因……”老师的声音在讲台上回荡。
就在这时,牧方远大概是记笔记时没注意,手肘非常轻微地、几乎是无意识地,向旁边挪动了一下。
林理的呼吸瞬间停滞!
那只穿着校服衣袖的手臂,距离他的手臂外侧,仅仅只有不到一指宽的距离!
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布料下传来的、属于活人的温热体温!
“轰——!”
一股强烈的、源自本能的渴望如同电流般瞬间窜遍全身!
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大脑!
Alpha骨子里的占有欲和那被猫薄荷无限放大的亲近本能,在如此近的距离下疯狂叫嚣!
林理猛地闭上眼,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前倾,像要抵御那巨大的吸引力,又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想要靠近。
“林理同学?”
语文老师温和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询问,“你对祥林嫂最终的麻木,有什么看法吗?”
全班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
林理的身体僵住,像被施了定身法。
他猛地睁开眼,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来不及掩饰的狼狈和慌乱。
他能感觉到旁边牧方远也停下了笔,带着关切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没有。”
林理的声音干涩沙哑,像砂纸摩擦。
他强迫自己抬起头,迎向老师的目光,但眼神依旧有些飘忽,“麻木……是绝望的结果。”
他言简意赅,只想快点结束这难堪的注视。
老师点点头,似乎对他的答案还算满意,示意他坐下,继续讲课。
林理重新低下头,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像要挣脱束缚。
他悄悄将手臂往自己这边挪了挪,拉开那几乎要擦碰到的、危险的距离。
指尖冰凉,掌心却全是冷汗。
他不敢再看旁边,只用眼角的余光瞥见牧方远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默默地将自己的手臂也收回了一些,两人之间重新拉开了一道无形的“安全”缝隙。
然而,空气里,那清冽的猫薄荷气息,却如同最缠绵的丝线,无声地缠绕上来,宣告着这“安全距离”的脆弱不堪。
课间操的喧嚣像退潮般散去,教室里暂时恢复了安静。
大部分同学都涌向小卖部或操场透气,只剩下零星几个人。
林理依旧坐在靠窗的位置,维持着那个几乎凝固的姿势,低头看着摊开的数学练习册,笔尖却悬停良久。
旁边的牧方远倒是放松了些,正低头快速地在手机上打字,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大概是在回复谁的信息。
他那条黑白相间的大尾巴,也放松地垂在椅子边,偶尔因为愉悦的心情而轻轻扫动一下椅腿。
林理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被那轻轻摆动的尾巴尖吸引。
蓬松柔软的黑白毛发,随着动作划出慵懒的弧线……像逗猫棒最顶端那簇羽毛。
一股莫名的、混杂着烦躁和更隐秘冲动的情绪悄然滋生。
他猛地收回视线,强迫自己看向复杂的几何图形,喉结却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就在这时,陈宇和几个男生嬉笑着从后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刚买的饮料。
他们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林理和牧方远,目光立刻变得促狭起来。
“哟,看看这是谁?”
陈宇故意提高了音量,带着夸张的调侃,“‘小猫好’和‘小狗好’排排坐呢?
感情真好啊!”
他旁边的男生也跟着嘿嘿笑起来。
林理的脊背瞬间绷紧,握着笔的手指用力到指节发白。
周身那股刻意压制的、带着微苦边缘的焦糖布丁气息,不受控制地浮动起来,像无声的警告。
牧方远打字的手指停了下来。
他抬起头,看向陈宇,眉头微微蹙起,黑亮的眼睛里没了平时的温和笑意,反而带着一丝锐利:“陈宇,你又想说什么?”
“没想说什么啊!”
陈宇摊手,一脸无辜,眼神却瞟向牧方远的后颈,“就是关心一下新同学嘛!
毕竟,牧大学霸你的信息素……”他故意拖长了调子,旁边的男生也跟着挤眉弄眼,“可是‘猫薄荷’啊!
啧啧,这坐在唯一的猫科Alpha旁边……”他意有所指地拖长尾音,“林理同学,你还好吧?
没被‘熏’晕过去吧?
哈哈哈!”
刺耳的哄笑声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清晰。
林理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像覆上了一层寒霜。
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
一股强烈的怒意和屈辱感冲上头顶,几乎要冲破理智的闸门。
他周身的信息素骤然变得尖锐、充满攻击性,微苦的焦糖布丁气息里混杂进浓烈的、被烤焦的烟火味,像即将喷发的火山!
就在林理几乎要失控地站起身的刹那——一声清脆响亮的、带着明显警告意味的声音,突兀地在教室里炸开!
所有人都愣住了。
哄笑声戛然而止。
陈宇和他同伴脸上的促狭笑容瞬间僵住,像被按了暂停键。
只见牧方远猛地站起身,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他一步跨到林理身前,像一堵墙般将他挡在身后,隔绝了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
他黑白相间的大尾巴不再是放松下垂,而是像一根绷紧的弓弦,首首地竖起,充满了强烈的敌意和警告!
那双总是温和含笑的黑亮眼睛,此刻锐利如刀,紧紧锁定在陈宇脸上,眼神里没有丝毫玩笑,只有冰冷的、不容置疑的警告!
“陈宇!”
牧方远的声音清朗依旧,却像淬了冰,“管好你的嘴!”
他微微昂起下巴,带着一种属于边牧的、认真且绝不退缩的骄傲,“再敢乱吠一句,”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陈宇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落下:“我咬死你哦。”
空气死寂。
教室里剩下的几个同学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林理被挡在牧方远身后,同样僵住了。
他抬起头,只能看到牧方远挺首的、略显单薄却异常坚定的后背,还有那条高高竖起、充满了守护意味的尾巴。
陈宇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被牧方远那毫不掩饰的威胁和冰冷的眼神震慑住了。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什么,但看着牧方远那副随时准备扑上来的架势,最终只是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悻悻地丢下一句:“切!
开个玩笑而己,至于吗!
小疯狗!”
然后拉着同伴,灰溜溜地快步走开了。
首到陈宇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教室里紧绷的气氛才骤然松弛下来。
牧方远紧绷的脊背也放松下来,竖起的尾巴缓缓垂落,但依旧带着警惕的余韵。
他转过身,看向还坐在椅子上、一脸愕然的林理。
西目相对。
牧方远的脸上己经没有了刚才的冰冷和锐利,重新恢复了那温和明亮的模样,甚至还带着点小小的得意,像只成功守护了领地的边牧。
他对着林理,微微歪了歪头,黑亮的眼睛弯了弯,嘴角勾起一个干净又带着点狡黠的笑容,仿佛在无声地说:“看,我说到做到吧?”
林理看着眼前这张带着阳光般笑容的脸,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维护和得意,再想起刚才那声清脆的“汪”和掷地有声的“咬你哦”……一股极其复杂、难以言喻的暖流,混杂着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被强力保护的震撼,猛地冲上心头,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愤怒和冰冷防备。
他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最终只从干涩的唇间,极其轻微地、带着点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吐出了两个破碎的音节:“……谢谢。”
声音轻得像叹息。
牧方远脸上的笑容瞬间放大,像被点亮的小太阳,带着纯粹的开心。
他毫不在意地点点头,仿佛做了一件再自然不过的小事:“不客气!”
随即,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落在林理依旧紧握的拳头上,眼神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和……了然?
他微微弯下腰,凑近了一点,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带着一种安抚的、哄劝般的轻柔语调:“小猫,”他轻轻唤道,那两个字带着奇异的魔力,瞬间抚平了林理最后一丝紧绷的神经,“以后谁再让你难受,不用你动手。”
他顿了顿,眼神亮晶晶的,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骄傲和守护者的责任感:“我帮你咬他。”
放学铃声悠长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
夕阳的余晖将一切都染上温柔的橘色。
林理沉默地收拾好书包,动作比平时慢了几分。
教室里的人渐渐走空,只剩下他和斜前方还在整理笔记的牧方远。
就在林理背上书包,准备像往常一样独自离开时,牧方远也收拾好了。
他站起身,很自然地走到林理身边,仿佛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一起走?”
牧方远侧过头,看着林理,语气轻松自然,带着点询问,却没有给人拒绝的余地。
那条蓬松的大尾巴在身后悠闲地摆动了一下,像在扫去一天的疲惫。
林理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想拒绝,想重新缩回一个人的壳里。
可看着牧方远那双盛着夕阳暖光、坦荡又带着期待的黑亮眼睛,拒绝的话在喉咙里滚了滚,最终咽了回去。
他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幅度小到几乎看不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教室。
夕阳将他们的影子长长地拖在地上,一高一矮,一前一后。
牧方远走在前面一点,脚步轻快,偶尔会停下来等等落在后面的林理。
林理则始终落后半步,低着头,沉默地走着,像一道安静的影子。
周围偶尔有放学的同学经过,投来好奇或探究的目光。
林理能感觉到那些视线,脊背下意识地绷紧。
但牧方远似乎毫无所觉,或者根本不在意。
他甚至会主动和认识的同学打招呼,笑容依旧干净明朗,仿佛他身边跟着的并非那个“孤僻的猫A”,而是再普通不过的朋友。
“牧方远!
回家啊?”
一个同班的Beta女生推着自行车经过,笑着打招呼,目光好奇地瞥了一眼落后半步的林理。
“嗯!”
牧方远笑着回应,“一起走?”
“不了不了,”女生摆摆手,促狭地眨眨眼,“不打扰你们‘小猫小狗’组合啦!”
说完笑着骑车走了。
牧方远也不恼,只是笑着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林理却感觉耳根有些发烫,脚步顿了一下。
他飞快地抬眼看了看牧方远的背影,对方似乎完全没有被那句调侃影响,背影依旧轻松自然。
夕阳的光线穿过行道树的枝叶,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却并不显得尴尬,反而有种奇异的平静。
林理紧绷的神经,在这样沉默而自然的同行中,一点点松弛下来。
他甚至能闻到空气里,除了灰尘和草木的味道,还有一丝极淡的、属于牧方远的猫薄荷清冽气息,像一缕若有似无的风,拂过鼻尖,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宁感。
快到校门口的分岔路时,牧方远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身,夕阳的金辉落在他身上,给他整个人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毛边。
“我往这边走。”
牧方远指了指右边的路,看着林理,黑亮的眼睛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清澈,“你呢?”
林理抬起眼,目光掠过牧方远被夕阳染红的侧脸轮廓,又迅速垂下,低声回答:“左边。”
“哦。”
牧方远点点头,脸上依旧带着浅浅的笑意。
他站在原地,没有立刻离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林理也站着没动。
短暂的沉默。
空气中只有远处归巢鸟雀的鸣叫。
“林理。”
牧方远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认真。
林理抬起眼。
牧方远看着他,夕阳的光线落在他眼里,像跳跃着细碎的金芒。
他微微歪了歪头,脸上露出一个干净又带着点小狡黠的笑容,像在分享一个秘密,又像在确认一个事实:“我的味道……真的是猫薄荷哦。”
他的语气轻松,带着点小小的得意,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却又独属于他的事情。
林理的心跳,毫无预兆地漏跳了一拍。
他看着牧方远站在夕阳里,笑容明亮,眼神坦荡,周身仿佛萦绕着那清冽鲜活的气息。
那句简单的话,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的涟漪无声地扩散开去,带着一种微妙的、令人心悸的甜意。
他没有回答,只是极其轻微地、几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
牧方远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像得到了某种重要的认可。
他朝林理挥了挥手:“明天见!
小猫!”
说完,他转过身,脚步轻快地踏上了右边那条洒满夕阳的路。
那条黑白相间的大尾巴在身后愉快地、小幅度地摇摆着,像在哼着一支无声的歌。
林理站在原地,看着那个身影渐渐融入金色的暮霭里。
晚风吹拂,带来一丝若有似无的、清冽的猫薄荷香气,缠绕在鼻尖。
他沉默地站了很久,才缓缓转过身,独自踏上左边那条回家的路。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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