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影后顾曼曼。一觉醒来竟成了新闻里被父母“捧红”的少女沫沫。为了流量,
他们逼我在漫展穿兔装,举二维码讨打赏;Cos照片爆火后,又开班割韭菜。
甚至让我穿奶辣风服装,在小众直播间装可怜卖萌。我一直不情愿,
却只能忍着......直到那天,爸妈身穿纸尿裤,跪在我面前哭喊:“沫沫,求你了,
我们不想再直播了!让他们把我们送去坐牢吧!”1.一睁眼,我发现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
低头一看,JK制服,小短腿,膝盖上还贴着卡通创可贴。曾经叱咤风云的影后,
如今却沦落成流量的道具。身上这身廉价的“萌装”,实在令人忍俊不禁。可笑的是,
这一切都被打着“为孩子培养兴趣爱好”的旗号包装得堂而皇之。父母做着明星梦,
却把孩子当成吸金的工具人。老天爷,这种体验卡能不能发给别人?我可真“享受”不起。
“沫沫,今天一定要多笑。”我妈递过来一面镜子,要我再练习一遍微笑。
镜子里明明是“国民闺女”的模样,灵魂却早就是个“老江湖”。很快,
我们抵达了漫展现场。整个展馆像巨大的秀场,coser和摄影师来来往往。我刚一现身,
人群就涌了过来,闪光灯噼里啪啦地让我眼花。有几个coser从我身边慢慢经过,
频频回头张望。还有人假装在拍别的,手机镜头其实一直对着我。
四周议论声不绝于耳——“这孩子年纪不大,怎么穿成这样?”“家长真会赚钱,
拿娃当流量密码。”老年人摇头,年轻人冷笑,但谁也没上来阻止,只在一旁窃窃私语。
我机械地变换动作,任由妈妈指挥着摆姿势,手里举着二维码的KT板。
爸爸则拿着小风扇朝我裙摆猛吹,风呼啦啦地响,我几乎怀疑自己要起飞了。或许,
他们巴不得我真能飞上天,这样流量和钱都能翻倍。我表面一脸乖巧,
心里却早已把这出戏吐槽了一百遍。毕竟,从头到尾,这都不是我想演的戏。外表是个萌娃,
内心戏却早飙到奥斯卡,要不是靠演技撑着,早就翻脸了。有观众加爸妈微信,说想合作,
我爸立马指着二维码,满脸殷勤。爸妈的朋友圈里全是“沫沫好棒”,“太可爱了”,
点赞刷屏。他们越得意,我越觉得自己像货架上的商品。“沫沫,换衣服!
”妈妈拉我去更衣区,塞给我一套兔装。我盯着那身行头,顺手表演了个假哭:“妈,
这也太……”其实,我根本不想哭,这点事只是随便装装样子,反正她爱看。“穿上!
你要红,妈妈也是为你好。”她压低声音。低头看着那身亮片连体衣、黑色网袜、恨天高,
还有一对兔耳朵。无论怎么看都像夜店门口的迎宾小姐。我才几岁啊,就被打扮成这样?
要不是年纪小,估计他们都想让我直接去跳钢管舞了。“闺女真好看,
你等下绝对是全场最吸睛的!”我装作无所谓,心里一阵讽刺:你们才是最想吸睛的吧,
连亲闺女都舍得当道具,有本事你们自己上啊。我硬着头皮走出来,身上凉飕飕的。
刚站回摄影棚,人群竟安静了一下,议论声也更大了:“兔女?
年纪也太小了吧……”“我妹要是被这样打扮,我妈非疯了不可。”“她爸妈还在旁边拍照,
跟没事人似的。”“现在家长都这么开明吗?”大家议论纷纷,却没人真的站出来说话。
我甚至等着看爸妈被围攻的好戏。结果什么都没发生,心里竟有点失望。2.这时,
一个穿女仆装的姐姐走了过来。她好奇地打量我,
柔声说:“第一次见这么年轻的coser穿成这样。”她主动加了我微信,
还顺手帮我理了理头饰,低声叮嘱:“别太累。”她目光落在我膝盖的创可贴上,
神情有一瞬间的心疼。临走时,她还悄悄塞给我一颗薄荷糖,轻声说:“不喜欢就别硬撑。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她和其他大人都不一样而我的爸妈,
对我加谁好友、和谁说话根本毫不在意。只要能赚钱,和谁都无所谓。回家的路上,
爸妈忙着回复信息,满脸喜色。“沫沫,你今天在展上火了!
”“刚才一个博主转了你的照片,热搜都快上了!”“好几个本地家长都私信我了,
说想让孩子也来试试。”爸爸数着新加的微信好友,笑得合不拢嘴:“太值了,
这波流量真香!还能资源变现!”当晚,他就拉了个本地家长群,
堂而皇之地取名“童星成长交流群”。群里全是蜂拥而来的陌生家长,
个个争着想让自家娃也像我一样“风光”。“想让孩子红,得有门道。
我家沫沫的经验都能教,咨询费五千,包教包会!”我爸疯狂推销,主动私聊家长,
讲涨粉套路,教怎么吸引关注。我妈也在群里晒我的cos照和各种“战绩”。
群里家长你争我赶,炫耀自家娃会跳舞、唱歌、拍视频,谁更能吃苦。
比的全是“流量至上”的资本。我假装安静地玩手机,心里只觉得讽刺:在他们眼里,
孩子简直就是商品。谁能吸引关注、赚到钱,谁就是家里的“宝贝疙瘩”。回家后,
妈妈翻出一组外网小女孩的照片递给我看:“你看,这外网的小姑娘多会摆造型。
”照片里的少女,有的穿着超短亮片裙,涂着鲜红的口红,
对着镜头撅嘴卖萌;有的穿吊带蕾丝裙,脚踩小高跟,
学大人一样挺胸抬头;还有的背对镜头,裙角微扬,露出后背和大半条腿。她没明说让我学,
只是把手机递过来,眼里满是期待。我装作认真地看,嘴上应付着“嗯”,心里却早已反胃。
爸妈还在兴致勃勃地讨论怎么进军海外市场。我低着头,顺着他们的话往下听,
心里却冷静地盘算:这场荒唐的戏,总有落幕的一天。新衣服堆满了衣柜,
妈妈一边拆快递一边念叨:“沫沫,今天主题要洋气点。
”她挑出一件亮片吊带、超短百褶裙、过膝袜,还配了条塑料珍珠项链。我穿上这身行头,
镜子里的自己像是被塞进大人外壳的小丑。“笑开心点,腿翘高点。”妈妈在镜头背后指挥。
直播间弹幕刷屏:“这也太会了吧!”“会不会太成熟了?还是喜欢你清纯那面。
”“真萌啊!”“宝宝再撒个娇~”还有人发各种奇怪的表情包,我心里清楚,
这些人要看的。不过是少女的“无辜”,最好再天真一点,再傻一点。突然,
有个粉丝在公屏刷了几个大额礼物,留言:“小宝贝能不能给叔叔比个心?
然后再亲一个嘛~”妈妈看到,眼睛一亮,立刻在镜头后小声催促:“快,跟叔叔比个心,
亲一个,甜一点!”我像往常一样配合着,心里却渐渐发冷。
难以想象原主当初是如何熬过这种日复一日的摧残。弹幕还在疯狂刷屏:“太会了!
”“叔叔好喜欢你!”“长大肯定美爆了!”紧接着,妈妈又把收到的礼物和粉丝留言,
截图发进家长群,嘴角满是得意。她明明看得懂那些话,却还是让我继续对着镜头卖笑。
3.微信上,赵瑶发来消息。自从她加我微信后,三天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今天,
她终于开口:“沫沫,今天在忙什么呢?”“刚直播结束。”我随口回了句,
还顺手发了几张刚拍的照片。照片里,亮片吊带滑落,超短裙下露出小短腿。大人的打扮,
硬生生地套在少女身上,怎么看都别扭。其实我发这些照片,是有点故意的。总觉得,
如果是赵瑶,她一定能看出哪里不对劲。赵瑶沉默了很久,
终于发来一句:“你自己喜欢这样吗?”“我妈喜欢。她高兴,说能赚好多钱。
”我回得轻描淡写,其实心里隐隐有些期待,希望她能多问两句。她没有再追问,但我知道,
她已经明白了。可现实很快又把我拉回原地。饭都没来得及吃,爸妈又催着我开播。
我穿着那身“夜店小女王”的衣服,坐在摄像头前,嘟嘴装无辜。“今天一直拍照站着,
脚都磨出泡了,现在还没吃饭呢。”弹幕立刻刷屏:“宝宝太辛苦了,心疼!
”“打赏走一波!”“宝宝笑一个,叔叔给你买裙子!”“抱抱你!”“求私信,
想给宝宝寄礼物!”爸妈在一旁看着打赏数字一路飙升,脸上的笑都快合不拢了。
钱进了他们账户,没多久就能变成新车、新房。在他们的朋友圈里,
我是“别人家的孩子”;现实里,我不过是他们攒面子的提款机。正这么想着,
突然看到直播间出现了一个新ID:“瑶。”我心里忍不住一乐,
赵瑶果然还是来“巡查”了。她没发弹幕,只是静静挂着。我照旧卖力营业,毕竟这场戏,
我早就演得驾轻就熟。我爸之前建的那个群,如今热闹得像个集市。家长们争着晒娃,
谁家孩子涨粉了、上了热门都要第一时间分享“喜报”。哪怕只是学会一个新舞步,
也要录下来发群里,再配一句“谢谢老师指导”。没多久,
群里就冒出几个“出师”的例子:有家长让孩子在天台举牌,感谢“粉丝哥哥姐姐,
求打赏”;有的给娃穿上婚纱,摆出大人的娇羞表情拍短视频;还有家长直播孩子吃辣条,
标题写着“全网最小的吃播”。甚至有人让孩子通宵直播,群里一片“太拼了,为孩子点赞!
”的叫好声。偶尔也有人匿名举报,但很快就会被踢出去:“不想红别来捣乱!
”每当有新“成果”出现,群里就会刷屏点赞、恭喜。很快,
就有人在群里问:“有没有现场课?想让孩子多学点。
”我爸顺势把“提升营”升级成线下班,收费更高,还承诺“一对一手把手教”。
每次线下课结束,群里就会多一堆“成果展示”:家长们发照片、发视频,
夸自家孩子拍摄越来越熟练,镜头感比以前强多了。“现在自己都会找角度了,
拍一天都不喊累!”“昨天连拍好几个小时,小家伙特别坚持。”“现在一说要拍视频,
马上就能进入状态,比我还懂!”可那些在视频里被反复“展示”的孩子,
像是被拎上舞台的小木偶。穿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衣服,
学着大人的样子扭腰、摆手、努力卖笑。明明还只是孩子,却被教着说讨好大人的台词。
有的笑得很乖巧,可眼睛里早就没了光。大人们拼命把孩子往前推,
却没人关心他们内心真正的想法。我在群里看着,只觉得这一切越发荒唐。
有时候群里会有人提醒:“最近风声紧,大家注意点尺度,别被举报。
”还有群公告:“有陌生人加你们就拉黑,别走漏风声。”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什么能做,
什么不能做。可谁都假装看不见,假装这只是给孩子多一个机会,
假装这不过是条通往“成名”的捷径。反正,只要镜头还在转,打赏还在进账,
谁会在意那些看不见的东西?晚上,爸妈忽然破天荒地说:“今天不用播了,早点休息。
明天有家长带孩子来谈合作,你得有个好状态。”我把手机扔在床头,
整个人一下子轻松了不少。刚关灯,赵瑶的消息跳了出来:“明天我会去你家,
跟你爸妈谈个合作。”我抱着手机,嘴角忍不住翘起来——看来,明天终于有热闹看了。
4.翌日,一切仿佛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开播前,妈妈照例给我化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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