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血染妆奁朔风如刀,卷过沈府昔日繁花似锦、如今却萧瑟破败的庭院。
枯枝抽打着残破的窗棂,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十七岁的沈昭,一身火红嫁衣尚未穿戴整齐,
正对着一面蒙尘的铜镜,
小心翼翼地簪上一支通体翠绿、尾部雕着并蒂莲的玉簪——这是母亲留给她的遗物,
也是她今日出嫁的唯一念想。镜中的少女,眉目如画,眼底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忧虑。
父亲沈牧之,官拜镇北军副将,三日前突被钦差以“通敌叛国”的罪名锁拿下狱,沈府被抄,
家产充公,奴仆四散。这场与青梅竹马、韩家少爷韩厉的婚事,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也是她心中最后一点微光。她相信韩厉会救父亲,会护住她。门外传来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
夹杂着粗鲁的喝骂。沈昭的心猛地一沉。不是迎亲的喜乐,而是……抄家官兵去而复返?
她攥紧了玉簪。“砰!”房门被粗暴地踹开。刺骨的寒风裹着雪花涌入,吹得烛火摇曳欲灭。
当先一人,正是她的未婚夫婿,韩厉。他身着华贵的锦袍,披着玄色大氅,
脸上再无往日的温存,只剩下冰冷的倨傲。他身旁,
依偎着一个身着桃红薄纱、妆容妖艳的女子,正是京城近来风头正盛的舞姬——柳媚儿。
韩厉的目光扫过沈昭身上的嫁衣,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讥诮:“啧啧,沈大小姐,
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思做新嫁娘的美梦?”沈昭强自镇定:“韩厉,我爹是冤枉的!
你说过……”“冤枉?”韩厉厉声打断,眼中淬着毒,“通敌密信在你父亲书房暗格里搜出,
人赃并获!午时三刻,人头落地!沈家,完了!”他猛地一挥手。
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丁冲进来,粗暴地抓住沈昭的手臂,不顾她的挣扎,
开始撕扯她身上的嫁衣!“不!放开我!”沈昭惊恐尖叫,奋力反抗。
红绸撕裂的声音刺耳无比,如同她心碎的声音。那支翠玉簪在推搡中摔落在地,
“啪”一声脆响,断成两截。柳媚儿掩唇娇笑,声音尖酸刻薄:“哎哟,韩郎你看,
这罪臣之女,还当自己是千金小姐呢?这身皮囊倒是不错,与其在这里做无谓挣扎,
不如送去北境军营当个营妓,也算……废物利用嘛?”她故意拉长了尾音,
周围的仆从发出一阵刺耳的哄笑。沈昭停止了挣扎,任由破碎的嫁衣碎片挂在身上,
露出内里素白的里衣。她缓缓抬起头,目光死死盯在韩厉脸上,那双曾盛满温柔爱意的眼眸,
此刻燃烧着足以焚尽一切的火焰,冰冷刺骨。她想起了父亲临行前,隔着囚车栏杆,
用尽力气对她嘶吼的话:“昭儿!爹是清白的!韩家…恐有异心!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原来如此!韩家!韩厉!他们早已投靠了北境虎视眈眈的狄戎!为了攀附新主,
为了洗白自己,竟用她沈家满门的鲜血和忠骨铺就他们的青云路!
滔天的恨意瞬间淹没了恐惧和悲伤。“韩厉!”沈昭的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迸出来的冰碴,“今日之辱,断簪之恨,灭门之仇!
我沈昭在此立誓,只要一息尚存,他日必让你韩家满门,血债血偿!百倍奉还!”话音未落,
她猛地弯腰抓起地上那半截锋利的玉簪断口,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掷向韩厉的面门!
韩厉显然没料到一向温婉的沈昭会如此刚烈狠绝,惊骇之下狼狈侧头闪避。
断簪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带出一道血痕,深深钉入他身后的门框,簪尾兀自颤动不已。
趁着众人惊愕的瞬间,沈昭抓起地上最大的一块猩红嫁衣碎片,
如同抓住最后的尊严和复仇的火焰,转身撞开挡路的家丁,赤着脚,
一头冲进了门外茫茫的、吞噬一切的风雪之中。寒风如刀割在脸上,冰冷刺骨,
却远不及她心中万分之一痛楚。身后,韩厉气急败坏的怒吼和柳媚儿的尖叫被风雪迅速淹没。
第二章:泥泞淬刃北境,黑石城。这里是抵御狄戎的最前线,终年风沙肆虐,气候苦寒。
军营里充斥着汗臭、血腥、劣质酒气和粗鲁的叫骂。三年过去。
一个身材瘦削、面容被风沙吹得黝黑粗糙、几乎看不出原本样貌的年轻士兵“陆青”,
正沉默地蹲在肮脏的马厩角落,用一块粗糙的磨刀石,一下下磨着一把豁了口的破旧腰刀。
刀刃在石头上发出单调刺耳的“嚓嚓”声,
映出她那双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眼睛——依旧明亮锐利,
深处藏着淬火寒冰般的恨意与坚韧。这三年,是地狱般的三年。她隐姓埋名,女扮男装,
用母亲留下的最后一点碎银打点,顶替了一个死在路上的流民“陆青”的身份,
混入了这吃人不吐骨头的边军。从最底层的伙头军做起,劈柴、烧火、运粮、刷洗马匹,
干着最脏最累的活,吃着最差的食物,
还要忍受老兵油子的欺凌、伍长的克扣和时不时的拳脚相加。
她将所有屈辱、痛苦和对韩厉的刻骨恨意,都深深咽下,
化作深夜蜷缩在冰冷通铺角落里的无声眼泪,和黎明前无人处偷偷苦练的汗水与血水。
她练习的并非什么高深武功,而是最基础也最致命的战场搏杀术——刺、劈、撩、格挡。
她用树枝当枪,用磨尖的木棍当矛,一遍遍重复着枯燥的动作,
将身体的本能反应锤炼到极致。她知道,在这里,
花哨的招式远不如简单直接的杀戮技巧有效。她的力量不如男人,
但胜在灵活、隐忍和一股不要命的狠劲。她的“陪练”对象,
是营地里那些废弃的木桩和冰冷的石头,有时也会是黑暗中潜行的毒蛇或饿狼。机会,
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尤其是在这生死一线的战场上。这日,
一支精锐的狄戎骑兵小队如同鬼魅般突袭了向黑石城运送粮草的后勤队伍。
负责押运的军官是个靠关系上位的草包,一见狄戎人凶狠的马刀和狼一般的眼神,
吓得魂飞魄散,竟丢下队伍,第一个策马狂奔逃命!群龙无首,
押粮的士兵大多是老弱和新兵,瞬间乱作一团,哭喊声、惨叫声响成一片。
狄戎骑兵狞笑着挥舞弯刀,如同狼入羊群,肆意砍杀,抢夺粮车。眼看粮草不保,
队伍即将全军覆没。千钧一发之际,角落里一个瘦小的身影猛地动了!正是“陆青”!
她没有冲向马匹,反而就地一滚,捡起地上一个死去士兵掉落的长矛。
她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孤狼,没有发出任何战吼,
只是沉默地、迅疾地冲向了最近的一个狄戎骑兵!她的动作快得惊人,身法诡异,
借着粮车和混乱人群的掩护,忽左忽右。长矛在她手中化作毒蛇,每一次刺出都刁钻狠辣,
直奔要害——咽喉、心窝、腋下!她没有多余的动作,
每一次格挡都恰到好处地卸开对方势大力沉的劈砍,
每一次闪避都险之又险地避开致命的刀锋。“噗嗤!
”一个狄戎骑兵被她从侧面一矛刺穿肋下,惨叫着栽下马。“啊!
”另一个狄戎兵被她绊倒战马,随即被一矛钉死在地上。她利用地形,专攻马腿,制造混乱,
甚至用火把点燃了一辆粮车阻挡追兵。她的悍勇和精准,如同黑暗中的一道光,
瞬间点燃了残兵们求生的意志!“兄弟们!跟这小兄弟拼了!杀啊!”有人嘶吼起来。
残存的士兵们开始自发地聚集在“陆青”周围,依靠粮车结成简陋的圆阵,奋力抵抗。
借着“陆青”近乎搏命的厮杀和临危不乱的指挥虽然她只是本能地嘶喊几个简单的指令,
这支残兵竟奇迹般地挡住了狄戎骑兵的数波冲击,保住了近半的粮草,
并坚持到了附近巡逻队的援兵赶到。狄戎骑兵见事不可为,呼啸而去,留下一地狼藉和尸体。
“陆青”拄着沾满鲜血和碎肉的长矛,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混着血水从额角流下。
她的一条手臂被弯刀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鲜血淋漓。但她的眼神,却亮得惊人。
这一战,“陆青”这个名字,如同平地惊雷,第一次在底层士兵中轰然炸响。
他她被破格提拔为什长,统领十人。虽然依旧是最低级的军官,
但总算脱离了伙头军的行列,拥有了自己的小队。沈昭陆青没有片刻懈怠。
她深知这只是第一步。她带领自己的小队,
的任务:深入敌后刺探军情、守备最容易被偷袭的烽燧、在暴风雪中巡逻最容易迷路的隘口。
她身先士卒,从不推诿危险。她观察地形细致入微,制定计划周密又灵活,
往往能以最小的代价完成任务。她对手下士兵严厉却不苛责,赏罚分明,
缴获的战利品公平分配,甚至把自己的那份分给伤员。渐渐地,
那些最初轻视她瘦弱、怀疑她能力的士兵,眼神变成了敬佩,再到后来,
变成了近乎狂热的忠诚。他们私下称她为“青头儿”,一个带着亲昵和绝对信任的称呼。
没人知道,这个沉默寡言、作战勇猛如虎的“少年”将军,
心中埋藏着怎样滔天的恨意与足以打败北境格局的目标——她要爬得足够高!
高到足以掌握兵权,
高到能直面那个如今已是狄戎扶持下、割据一方的“镇北王”麾下最得力的鹰犬——韩厉!
她要亲手将他拖下地狱!而每一次的出生入死,每一次的军功积累,
都是她向复仇深渊迈进的台阶。第三章:鹰扬烽燧时光荏苒,又是七年血与火的淬炼。
十年的边关生涯,将当年那个从血泊中爬出来的少女,
彻底锻造成了一把出鞘必见血的绝世凶刃,同时也磨砺出一位真正的统帅。
“陆青”凭借着一场场硬仗、一次次险死还生的军功,从什长到百夫长,再到千夫长,最终,
在上一任黑石城守备将军战死沙场后,以无可争议的战功和军中威望,
被推举并获朝廷任命为新的黑石城守备将军!统御五千黑鹰军,扼守北境咽喉。
朝廷赐名“鹰扬将军”,赞其用兵如鹰隼搏兔,迅疾、猛烈、一击必杀!她治军之严,
闻名北境。军令如山,违者必究,无论亲疏。但同时,她爱兵如子。士兵的粮饷从不克扣,
抚恤必定亲自过问送到遗属手中。她能与士卒同食同寝,共历风雪。因此,她深得军心,
威望极高。麾下的“黑鹰军”,在她的带领下,经过无数次血战洗礼,
已成为一支令狄戎闻风丧胆的百战精锐,如同一块黑色的磐石,
牢牢钉在狄戎南下的必经之路上。沈昭陆青的威名,早已传到了“镇北王”的耳中,
自然也传到了韩厉的耳中。韩厉如今官拜“镇北王”麾下前军大都督,手握重兵,权势熏天。
他对这位如彗星般崛起的“鹰扬将军”充满了警惕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派出了多批细作,却始终无法探清“陆青”的底细,只知道此人来历不明,手段狠辣,
对狄戎有着刻骨的仇恨。这一日,探马来报,一支狄戎精锐骑兵绕过主防线,
企图偷袭后方屯粮重镇——青禾堡。沈昭亲率一千黑鹰铁骑,星夜驰援。
一场遭遇战在荒凉的“风蚀谷”爆发。狄戎骑兵果然精锐,悍不畏死。黑鹰军虽勇,
但人数处于劣势,且长途奔袭,略显疲态。混战中,
沈昭最为倚重的副将周骁一个跟随她多年的老兵,也是最早认同她的什长之一,
为保护侧翼,陷入重围,身中数箭,岌岌可危!眼看心腹爱将即将殒命,沈昭眼中寒光爆射,
毫不犹豫地一夹马腹,脱离本阵,单枪匹马如同一道黑色闪电,直插敌军核心,
意图救援周骁!她的长枪如同毒龙出洞,所过之处,人仰马翻,
竟硬生生在狄戎骑兵阵中撕开一道口子!然而,就在她即将靠近周骁之时,
两侧高耸的风蚀岩壁上,突然冒出密密麻麻的伏兵!箭矢如雨点般落下!原来,
这根本就是一个针对“鹰扬将军”的陷阱!情报是假的,目标就是引她孤军深入!
沈昭挥枪格挡箭矢,座下战马却被数箭射中,悲鸣着倒地。她一个翻滚落地,
旧日战场上留下的一处腰伤在剧烈动作下骤然发作,剧痛让她动作一滞!就在这时,
一骑快马如旋风般冲至,马上将领一身狄戎制式的精良铠甲,头盔下的面容冷峻如冰,
眼神锐利如鹰隼,正是韩厉!“陆将军!久仰大名!今日终得一见,
可惜……是在这黄泉路上!”韩厉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猫捉老鼠般的残忍快意。
他手中的长柄狼牙棒带着凄厉的破空声,狠狠扫向立足未稳的沈昭!沈昭旧伤发作,
动作慢了半拍,勉强举枪格挡。“铛!”一声巨响!沈昭只觉得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传来,
虎口崩裂,长枪脱手飞出!整个人被这股巨力扫得如同断线风筝般向后跌飞,
重重摔在冰冷的砂石地上,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头盔也在撞击中脱落,
露出一头凌乱却难掩秀色的青丝。韩厉策马上前,居高临下,
狼牙棒锋利的尖刺抵住了沈昭白皙脆弱的咽喉。只需轻轻一松,
这位名震北境的“鹰扬将军”就将香消玉殒。“结束了,‘鹰扬’。”韩厉的声音毫无波澜,
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沈昭仰躺在地,
看着韩厉那熟悉又陌生的、写满冷酷和杀意的脸,心中恨意滔天,却也有一种诡异的解脱感。
十年隐忍,十年血战,终究还是功亏一篑,要死在这个仇人手上。她闭上眼,
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只恨……未能亲手血刃仇敌,未能为沈家满门昭雪!
第四章:断魂崖秘预料中的剧痛和冰冷并未传来。抵在咽喉的狼牙棒尖刺,带着死亡的寒意,
却诡异地停住了。沈昭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韩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此刻,
那双眼睛里翻涌着极其复杂的光芒——惊疑、难以置信、一丝不易察觉的震动,
甚至……还有一丝痛苦?他死死地盯着沈昭的脸,目光如同探针,
在她被风沙磨砺得粗糙却依旧能辨出清秀轮廓的脸庞上反复逡巡。刚才她头盔脱落,
青丝散乱,加上此刻仰躺的角度,
扎而微微敞开的领口……韩厉的目光骤然凝固在沈昭锁骨下方一处极其隐蔽的位置——那里,
有一道寸许长的、颜色已经很淡的旧疤痕!形状如同一个扭曲的月牙!这道疤,
像一道闪电劈开了韩厉尘封的记忆!那是十多年前,在沈府的后花园。
年幼顽劣的他为了抢沈昭手里刚得的漂亮蝴蝶风筝,失手将她推倒,
撞碎了旁边一个名贵的青瓷花盆。飞溅的锋利瓷片,恰恰在沈昭的锁骨下划出了这道伤口。
当时血流如注,他吓坏了,沈昭却忍着泪反过来安慰他。这道疤,他记得清清楚楚!
因为事后他被父亲狠狠责罚,也因为那是沈昭身上唯一不完美的地方,
却让他觉得格外真实和心疼。“是…你?!”韩厉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手中的狼牙棒竟微微晃动了一下,“沈…昭?!”这个名字如同禁忌的咒语,
从韩厉口中吐出,带着一种尘封的、扭曲的痛楚。沈昭的心猛地一沉,身份暴露了!
她眼中瞬间迸发出更加浓烈的恨意和决绝,不顾咽喉的威胁,猛地就要挣扎起身!“别动!
”韩厉厉喝一声,狼牙棒又逼近一分,刺破了她颈部的皮肤,一丝鲜血蜿蜒流下。
但他的眼神却混乱无比,像是在进行激烈的天人交战。认出沈昭的震惊,
与战场上击杀敌方主将的命令在他脑中疯狂撕扯。就在这电光火石、韩厉心神失守的刹那!
“将军——!”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从侧翼炸响!只见副将周骁浑身浴血,如同疯虎般,
不顾插在肩胛的箭矢,带着一队拼死杀透重围的黑鹰军精锐,悍不畏死地冲向韩厉!
箭矢破空!刀光闪耀!韩厉本能地挥棒格开射来的冷箭,又架开周骁劈来的马刀。这一分神,
沈昭抓住机会,一个狼狈却迅疾的翻滚,脱离了狼牙棒的控制范围!几名黑鹰士兵立刻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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