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公司雪藏,在剧组跑龙套时,被女主角林菲菲的布偶猫狠狠抓了一爪。血珠冒出来,
又疼又麻。林菲菲抱着她的猫,居高临下地嘲讽:“苏念,我家王子金贵着呢,
没让你赔医药费就不错了,还敢瞪它?”我疼得眼眶发红,脑子里却嗡地一声,
响起一个尖锐又傲慢的声音:“铲屎的,快骂她!这个两脚兽刚才居然想摸本王子的头,
她的手好脏!抓她都是轻的!”我猛地抬头,看向林菲菲怀里的猫。下一秒,
经纪人打来电话,声音冷得像冰:“苏念,你得罪了林菲菲,公司决定暂停你的一切通告。
你就在家好好反省吧。”电话挂断,世界一片死寂。我攥紧了被抓伤的手,
看着那只依旧在我脑海里叫嚣的猫,一个疯狂的念头破土而出。老天爷,
这是给我关上了一扇门,又……开了一扇动物园的门?1“苏念,你傻站着干什么?
还不快滚,别在这碍了菲菲姐的眼!”林菲菲的助理掐着腰,一脸的狐假虎威。我低着头,
忍着手背上火辣辣的疼,默默转身离开。耳边,是林菲菲娇滴滴的声音:“哎呀,
别这么凶嘛,苏念也是个可怜人。可惜啊,就是太没眼力见了。
”她怀里的布偶猫“王子”则在我的脑海里疯狂附和:对!就是没眼力见!
本王子高贵的毛是她能碰的吗?铲屎的,晚上我要吃最贵的冻干!不然我就挠坏你新买的包!
我脚步一顿,差点笑出声。原来如此。我,苏念,
一个在娱乐圈底层挣扎了三年的十八线小演员,因为拒绝了一个油腻投资人的“潜规则”,
被公司高层穿了小鞋,发配到各个剧组演连名字都没有的尸体、宫女。而林菲菲,
靠着那位投资人上位,是公司力捧的新晋小花。她一直看我不顺眼,
今天总算找到了由头发难。这一爪子,直接抓断了我本就岌岌可危的演艺生涯。
我回到租住的、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手背上的伤口已经红肿起来。我用碘伏随便消了消毒,
脑子里还乱糟糟的。“饿……好饿啊……”一个微弱、可怜的声音忽然在我脑海里响起。
我一愣,环顾四周,屋里只有我一个人。
“好心的人类……能不能给点吃的……我好几天没吃饭了……”我走到窗边,
看到楼下垃圾桶旁,一只瘦骨嶙峋的橘猫正有气无力地趴着,
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我窗户的方向。我的心猛地一抽。我冲下楼,
从便利店买了最贵的猫罐头和一根火腿肠,小心翼翼地放在它面前。橘猫警惕地看了我一眼,
确认我没有恶意后,才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呜呜呜……太好吃了!这个人类是天使吗?
是猫神派来拯救我的吗?谢谢你,天使姐姐!”听着它在脑海里一声声真诚的感谢,
我多日来的委屈和压抑,忽然就找到了一个宣泄口,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被公司雪藏,
被同事欺负,在人类的世界里,我感受到的只有冰冷和恶意。没想到,最终给我温暖的,
竟然是一只流浪猫。我擦干眼泪,看着吃饱喝足、正用头亲昵蹭着我裤腿的橘猫,
心中那个疯狂的念头,变得无比坚定。这个世界,或许不止有人类这一条路可以走。
2经纪人雪姐的电话,是在三天后打来的。
彼时我正和我的新室友“橘子”——也就是那只流浪猫,一起分享一碗泡面。我吃面,
它吃我碗里的火腿肠。“姐姐,这个肉好好吃!比垃圾桶里的骨头好吃一万倍!
”橘子在我脑海里幸福地哼哼。电话接通,雪姐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苏念,
公司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我心里一动:“什么机会?”“《烽火狼烟》剧组,
还缺一个演战地护士的龙套,有两句台词。林菲菲是女一号,她点名让你去。不过我提醒你,
这不是什么好差事,那部戏有爆破戏,危险得很。你去不去,自己决定。
”我几乎没有犹豫:“我去。”挂了电话,橘子用脑袋拱了拱我的手。“姐姐,
你要去工作了吗?那个叫林菲菲的,是抓伤你的那个坏女人的名字吗?
”我摸了摸它的头:“是啊。不过你放心,姐姐不会再被欺负了。”去剧组的路上,
我想得很清楚。林菲菲点名让我去,绝对不是好心,八成是想在剧组继续折磨我,看我笑话。
尤其是在有危险戏份的剧组里,她能动的手脚就更多了。但我必须去。
这是我翻身的唯一机会。《烽火狼烟》是业内著名硬汉导演张猛的新作,
男主角是三金影帝顾景深。哪怕只是个龙套,能和这样的团队扯上关系,
对我来说都是天大的机遇。到了剧组,果然,林菲菲一见到我,就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哟,苏念,你还真敢来啊?我还以为你得在家哭鼻子呢。”她身边围着几个小助理,
都跟着咯咯直笑。我没理她,径直去找副导演报到。副导演是个中年男人,看了我一眼,
不耐烦地指着角落:“服装在那边,换好了自己去看剧本,别耽误事。”我拿到的角色,
是一个在炮火中牺牲的护士,全部戏份加起来不到五分钟,台词两句:“快!这边有伤员!
”和“小心炮弹!”然后,我就会在一次爆破中“牺牲”。我正看着剧本,一个穿着军装,
身姿挺拔的男人走了过来。是顾景深。他本人比屏幕上更有气场,眉眼深邃,神情冷峻,
不怒自威。他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就走向了导演张猛。
我听到林菲菲发出一声娇嗲的“景深哥”,然后快步跟了上去。我收回视线,
专心研究我的“死亡戏份”。“汪!汪汪!”一声响亮的犬吠传来。我转过头,
看到一条威风凛凛的德国牧羊犬,正被一位训犬师牵着,它是这部戏的“特约演员”之一,
扮演军犬“追风”。追风的目光,正直直地看着我。下一秒,
一个沉稳有力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这个人类……她身上的气味很干净,很舒服。
和那个喷着刺鼻香味的女人不一样。”我知道,它说的是林菲菲。我冲它友好地笑了笑。
追风的尾巴,不自觉地摇了两下。3拍摄很快开始。我的戏份被安排在下午,
是一场大规模的阵地抢救戏。按照剧本,我需要和顾景深扮演的男主角一起,
在模拟的战场上抢救伤员。最后,敌军炮火袭来,我为了推开顾景深,被炸点“炸死”。
张猛导演对安全要求极高,所有的炸点都经过了爆破组的反复确认。开拍前,
副导演还在用大喇叭喊:“所有演员注意!等下听我口令!爆破组准备!
A点、B点、C点炸药都确认好了吗?”爆破组组长回道:“导演放心!都确认无误!
”林菲菲的戏份在我之前,她只需要美美地站在后方指挥部,对着地图一脸凝重就行。
轮到我和顾景深时,现场已经铺满了“尸体”和“伤员”,烟火师点燃了烟饼,
整个片场硝烟弥漫。“开拍!”我立刻进入状态,提着医药箱在人群中穿梭。
顾景深也表现得极为专业,他背着一个“重伤员”,一边躲避流弹,一边大声指挥。“快!
这边!”我对他喊出第一句台词。我们汇合在一起,准备将伤员转移到掩体后。这时,
军犬“追风”也跑了过来,它焦躁地围着我们转圈,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训犬师在场外吹着口哨,试图安抚它,但无济于事。“停!”张猛导演不悦地喊道,
“怎么回事?狗怎么不听话了?”训犬师满头大汗地跑过来:“对不起导演,
追风今天状态好像有点不对,平时很乖的。”就在这时,我的脑海里,
响起了追风焦急万分的声音:“危险!不对!那个会爆炸的东西……位置不对!
会伤到那个好闻的人类和那个高个子男人!不对!埋错了!在他们脚下!在他们脚下啊!
”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它在说……炸点埋错了?
我下意识地看向我和顾景深脚下的位置。那里……根本不是剧本上标明的安全区!
真正的炸点,就在我们脚下!而剧本上标注的那个所谓“炸点”,才是真正的安全区!
是有人故意埋错了?还是单纯的失误?来不及细想,副导演已经在大喊:“重新来!
各单位注意!准备——”追风在我脑海里的叫声更加凄厉:“快跑!要炸了!快跑啊!
愚蠢的人类听不懂我的话吗!”我心脏狂跳,全身的细胞都在尖叫着危险。
我猛地看向站在不远处,一脸幸灾乐祸的林菲菲,还有一个眼神躲闪的爆破组工作人员。
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放!”副导演的口令已经喊出!就在这一瞬间,
我做出了一个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举动。我没有按照剧本去推顾景深,而是大喊一声“小心!
”,然后用尽全身力气,抓着他的胳膊,朝着剧本里标注的那个“炸点”方向,
狠狠地扑了过去!“苏念!你干什么!”顾景深被我这一下拽得猝不及防,
跟着我一起狼狈地摔倒在地。几乎就在我们摔倒的同一秒——“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在我们刚才站立的位置炸开!泥土、碎石和道具残片被气浪掀起,
朝着四面八方飞溅!其中一块不小的石块,擦着我的后背飞了过去,火辣辣地疼。整个剧组,
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傻了。因为,爆炸的位置,和他们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如果刚才我和顾景深还站在原地,后果不堪设想!4“怎么回事!!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张猛导演,他猛地从监视器后站起来,脸色铁青,
对着爆破组组长怒吼:“炸点为什么会错!我操!你是想杀人吗!”爆破组组长也吓傻了,
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语无伦次:“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导演!
我明明是按照图纸埋的……我……”我的后背火辣辣地疼,但心里却松了一口气。赌对了。
“你没事吧?”顾景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已经站了起来,正低头看着我,
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冷漠,而是充满了惊疑和审视。我摇摇头,撑着地想站起来,
却发现腿软得厉害。他伸出手,将我拉了起来。他的手掌很宽大,很温暖,带着一层薄茧。
“谢谢。”我低声说。“该说谢谢的是我。”顾景深的目光锐利如刀,
扫过瑟瑟发抖的爆破组长和脸色煞白的林菲菲,“刚才,你怎么知道炸点错了?”这个问题,
也是在场所有人心中的疑问。我总不能说,是狗告诉我的吧?我脑子飞速旋转,吸了吸鼻子,
挤出几分后怕的哭腔:“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刚才突然心慌得厉害,
总觉得脚下不对劲……就是一种直觉。我想着,反正只是演戏,摔一下也没什么,
万一……万一真有事呢……”我这番半真半假的解释,听起来有些玄乎,
但在这种死里逃生的时刻,却意外地很有说服力。“直觉?”顾景深眉头微蹙,
似乎并不完全相信。张猛导演已经冲了过来,他先是上下检查了一下顾景深,
确认他没受伤后,才转向我,语气缓和了不少:“小姑娘,你怎么样?受伤没有?
”“后背被石头划了一下,不碍事。”“去医院看看!”张猛导演不容置喙地说,
然后眼神凌厉地看向爆破组长,“你!还有你!”他指着那个眼神躲闪的工作人员,
“都给我滚过来!今天这事要是不说清楚,咱们就警察局见!”那个工作人员当场就吓尿了,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导演饶命啊!不关我的事!是……是菲菲姐!是菲菲姐让我这么干的!
”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林菲菲身上。林菲菲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她尖叫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让你干过这种事!血口喷人!”“就是你!
”那人豁出去了,大声道,“昨天你找我,给了我五万块钱,
让我把A-3和C-1的炸点调换一下!你说就是想让苏念出个丑,摔个狠的,
没说会这么严重啊!导演,景深哥,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还有转账记录!”证据确凿。
林菲菲彻底慌了,她扑到顾景深身边,哭得梨花带雨:“景深哥,你相信我,我没有!
我怎么可能害你呢!我只是……我只是想教训一下苏念,
谁知道她会把你一起拉过去……”她这话,等于是不打自招。顾景深的脸色,
冷得能掉下冰渣。他看都没看林菲菲一眼,只是对张猛导演说:“张导,这件事,
我希望能严肃处理。”张猛导演是什么人?圈里的老炮儿,最恨的就是这种腌臢事。
他当场就宣布,林菲菲的所有戏份全部删除,剧组将追究其法律责任。至于我,
不仅拿到了十万块的“见义勇为”奖金,还被张导大笔一挥,从一个只有两句台词的龙套,
提拔成了一个有十几场戏的女三号——男主角的妹妹。拿着新剧本,
听着林菲菲被赶出剧组时尖锐的咒骂声,我抱着我的“救命恩人”追风,狠狠地亲了它一口。
“哎呀!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亲本……嗯,不过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就原谅你了。
下次记得带牛肉干来。”追风在我脑海里傲娇地哼唧着。我笑着点头:“好,管够!
”5因为救了顾景深,我在剧组的待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没人再敢给我白眼,
副导演见到我都和颜悦色,连剧组的盒饭,我的那份里都多了个鸡腿。顾景深虽然话不多,
但明显对我多了几分关注。他会在休息时,
让他的助理给我送来冰镇的酸梅汤;我拍落水戏冻得瑟瑟发抖时,
他会让人第一时间递上姜茶和毛毯。他的粉丝们探班时,送来了堆积如山的礼物。
顾景深转身就让助理挑了一大堆零食和暖宝宝送给我,理由是“替追风感谢你”。
追风:“汪?我没有啊。不过这个肉条闻起来真香……”我哭笑不得,但还是收下了。
这些细微的善意,让我在冰冷的娱乐圈里,第一次感受到了暖意。我利用和动物沟通的能力,
在剧组里如鱼得水。拍一场宫斗戏,我需要躲在御花园的假山后偷听。开拍前,
假山上的两只肥猫就在我脑子里直播了。“哎,你说今天那个穿黄衣服的妃子,
会不会又假摔啊?”“肯定会!我昨天听见她跟她助理说了,
就等着一会儿‘不小心’撞到那个穿粉衣服的贵妃身上,然后‘不小心’掉进池塘里呢!
”我心下了然,在开拍时,我“恰好”站到了一个能完美避开她们表演路线,
又能拍到我清晰反应的位置。结果,那个“黄妃子”果然假摔,不仅没陷害成“粉贵妃”,
自己还喝了好几口洗脚水,狼狈不堪。导演对我的“机智走位”大加赞赏。拍一场夜戏,
需要萤火虫营造氛围。道具组准备的萤火虫因为天气原因状态不佳,飞不起来。
我悄悄跑到旁边的草丛里,跟一群萤火虫做了个交易。我:“你们帮个忙,
绕着那个最好看的男人飞一圈,等下我让场务大哥把糖水洒在这片草地上,管够。
”萤火虫们:“成交!那个男人确实好看!”于是,在全剧组目瞪口呆的注视下,
成百上千的萤火虫,仿佛有了灵性一般,围绕着顾景深翩翩起舞,
形成了一幅如梦似幻的绝美画面。那一刻,连张猛导演都激动地忘了喊停。“神了!
真是神了!”他拍着大腿,“苏念,你真是我们剧组的福星!”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心里却在想,回头得让场务大哥多洒点糖水。顾景深看着我,深邃的眼眸里,
闪烁着我看不懂的光。“苏念,”他忽然开口,“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心脏一跳,
面上依旧是那套说辞:“运气好,运气好而已。”他没再追问,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仿佛能穿透我的所有伪装。6《烽火狼烟》杀青后,我拿到了二十万的片酬。
这是我入行以来,拿到的最大一笔钱。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搬家。
从那个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搬进了一个有阳台、有暖气、能让橘子尽情打滚的两室一厅。
第二件事,是给雪姐打了个电话。“雪姐,我想解约。”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她挂了。“苏念,你疯了?”雪姐的声音充满了不可思议,
“你知道违约金是多少吗?五百万!你赔得起吗?”“我知道。”我的声音很平静,
“但我还是想解约。”这个公司,除了压榨和雪藏,没有给过我任何东西。林菲菲事件后,
他们不仅没有一句道歉,反而还在我拿到张导给的角色后,
打电话来警告我“不要得意忘形”,让我“记得是谁给你的机会”。我早就受够了。“苏念,
你是不是以为拍了张猛的戏,就一步登天了?我告诉你,娱乐圈的水深着呢!没有公司,
你寸步难行!”雪姐恨铁不成钢地说。“我会自己想办法的。”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
橘子跳上窗台,用头蹭了蹭我。“姐姐不难过,橘子陪着你。”我笑了笑,
把它抱进怀里:“姐姐不难过,姐姐只是要做一件早就该做的事。”解约的事情,
很快就传到了公司高层的耳朵里。老板王总亲自给我打了电话,语气和善得让我起鸡皮疙瘩。
“小苏啊,年轻人有点脾气是正常的。公司之前对你确实有些疏忽,这样吧,你回来,
我马上让公司给你规划最好的资源,保证让你一年内火起来!”我直截了当地说:“王总,
我们还是谈谈解约的事吧。”王总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苏念,别给脸不要脸。
五百万违约金,你拿得出来吗?拿不出来,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待着!”说完,
他狠狠地挂了电话。我握着手机,眼神冰冷。五百万,我的确拿不出来。但,山不来就我,
我就去就山。机会,是自己创造的。7我的第一个机会,
来自一档综艺节目——《罪案现场》。这是一档明星探案类真人秀,以烧脑和硬核著称,
邀请的嘉宾非富即贵,要么是当红流量,要么是资深戏骨。我一个十八线小糊咖,
连被提名的资格都没有。是张猛导演推荐的我。他在一个饭局上,跟节目总导演喝高了,
拍着胸脯打包票:“我给你推荐个人,叫苏念,一个新人,但是脑子特别灵光,
绝对是你们节目需要的黑马!”总导演半信半疑,但看在张导的面子上,
还是给了我一个飞行嘉宾的名额。跟我同期的嘉宾,除了几个常驻的老油条,
还有刚从《烽火狼烟》剧组出来的顾景深。当然,也少不了一个冤家——林菲菲。
她虽然被《烽火狼烟》剧组开除,但背后的资本硬是保住了她,不仅没糊,
反而还借着“受害者”的人设卖了一波惨,虐了一波粉,热度不降反增。
在节目录制现场的化妆间见到她,我一点也不意外。她看到我,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
“苏念,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她冷笑着,“以为抱上了张导和景深哥的大腿,
就能飞上枝头了?做梦!”我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总比某些人连梦都做不了要强。
”“你!”林菲菲气得脸色发青。这时,顾景深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定制的黑色西装,
衬得身形越发挺拔修长。他看到我和林菲菲剑拔弩张的样子,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林菲菲立刻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景深哥,你来了。”顾景深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目光却落在了我的身上。“准备好了?”他问。“嗯。”简单的两个字,
却让林菲菲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节目录制开始。这一期的主题是“庄园犬吠之谜”。
模拟的案发现场是一个豪华庄园,死者是庄园主,死因是中毒。而唯一的“目击证人”,
是一条名叫“雷霆”的马里诺犬。嘉宾们需要在庄园里寻找线索,最终找出真凶。
所有人都被五花八门的线索搞得头昏脑胀。林菲菲走的是“傻白甜”人设,
全程只会尖叫和“我好怕怕”。几个老油条嘉宾则故作高深,分析得头头是道,
结果全是错的。只有顾景深,冷静地观察着每一个细节,但进展也十分缓慢。我的机会来了。
我装作不经意地,慢慢靠近了拴在院子里的警犬雷霆。雷霆一开始对我充满警惕,
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离我远点,人类!你身上有那个蠢女人的味道!”它说的,
是刚刚试图摸它却被它龇牙咧嘴吓跑的林菲菲。我停下脚步,蹲下来,与它平视。
我没有说话,只是在脑海里,用最温和的意念对它说:“你好,雷霆。我叫苏念,
我不会伤害你。我能……听懂你的话。”雷霆的低吼声停了。它歪着头,用那双黑亮的眼睛,
好奇地打量着我。“你能……听懂我?真的吗?我的天!我活了五年,
第一次遇到能听懂我说话的两脚兽!”它的声音,充满了惊喜和不可思议。“是的。
”我继续在脑海里和它交流,“雷霆,你能告诉我,那天晚上,你看到了什么吗?
”“当然!我什么都看到了!”雷霆立刻兴奋起来,“那天晚上,
那个给我肉骨头吃的园丁,和那个总是偷偷掐花的厨子吵架了!
然后厨子就把一包白色的粉末,倒进了主人的汤里!我还闻到了,那个粉末有杏仁的苦味!
我知道,那个味道有毒!”园丁、厨子、白色的粉、杏仁味……所有线索,
瞬间在我脑海里串联成线。我站起身,走向还在苦思冥想的众人。“我想,
我知道凶手是谁了。”8我的话,像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充满了怀疑和探究。“你知道了?”常驻嘉宾之一,
以高智商著称的吴老师推了推眼镜,“小苏,可不能乱说啊,我们找了半天,
一点头绪都没有。”林菲菲更是嗤笑一声:“装什么大侦探呢?哗众取宠。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质疑,只是看向总导演:“导演,我申请搜查厨子的房间,
以及检验死者汤碗里的残留物。”总导演将信将疑,但还是同意了我的请求。结果很快出来。
在厨子的床底下,搜出了一个装有氰化物粉末的袋子,成分和死者汤碗里的残留物完全一致。
在铁证面前,扮演厨子的演员,低下了“高傲的头颅”,承认了自己的“罪行”。而我,
凭借一己之力,在节目开始不到一小时内,就破解了谜案。整个录制现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我。吴老师目瞪口呆:“这……这怎么可能?
你是怎么知道的?”林菲菲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顾景深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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