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六十大寿,当着满堂宾客的面,把一碗“大补汤”推到我面前,
笑得慈祥又刻薄:“月遥啊,你这事业心也太强了,女人呐,终究要回归家庭。把工作辞了,
安心给咱们家生个大胖孙子,妈帮你带。”我看向我的丈夫,
那个外人眼中温润如玉的大学教授沈嘉言。他扶了扶金丝眼镜,对我温和地笑:“月遥,
听妈的,我养你。”一瞬间,这三年婚姻里所有的委屈和窒息感冲上天灵盖。我刚要开口,
就听见斜对面传来一声嗤笑。是沈嘉言的弟弟,沈既川。他正吊儿郎当地晃着酒杯,
对他的妻子,也就是我的闺蜜林晚说:“瞧瞧,学学人家,再看看你,整天死气沉沉的,
没点儿意思。”林晚的脸瞬间煞白。我俩的目光在空中相撞,
看到了彼此眼中同样的绝望和熄灭的光。于是,我笑了。在沈家老太太最看重的寿宴上,
我端起那碗汤,一饮而尽,然后将空碗重重磕在桌上。“沈嘉言,”我看着他,一字一句,
“我们离婚吧。”满座哗然。而我身边的林晚,也轻轻放下筷子,对沈既川说:“好啊,
我也同意。”1“陆月遥,你疯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沈嘉言猛地站起来,
脸上第一次出现儒雅之外的错愕和薄怒。婆婆更是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我的鼻子骂:“反了天了!我们沈家哪里对不起你?给你吃给你穿,让你当教授夫人,
你还不知足?不知好歹的东西!”我没理她,只是平静地看着沈嘉言:“我很清醒。
这三年的每一天,我都在提醒自己,你是我的丈夫,我要忍。但今天我发现,我忍不了了。
”“你所谓的‘我养你’,就是让我放弃年薪百万的设计总监职位,
去做一个依附你、依附你妈的生育机器。你所谓的‘爱’,就是在我被你妈刁难时,
永远只会说‘她是我妈,你多担待’。”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钉子,
钉进沈嘉言的脸上。“我受够了。这个沈家少奶奶,谁爱当谁当。
”旁边的沈既川终于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他皱着眉看向林晚:“你跟着她凑什么热闹?”林晚低着头,声音很轻,
却异常坚定:“我不是凑热闹。沈既川,我只是……也受够了。”她抬起头,
眼圈泛红:“我受够了你的夜不归宿,受够了你手机里永远都有说不清的‘妹妹’,
受够了在你眼里,我只是一个方便、省心、但无趣的妻子。你说得对,我这样死气沉沉的,
配不上精彩的你。所以,我们放过彼此吧。”整个宴会厅死一般寂静。沈家两个儿子,
在同一天,同一张饭桌上,被自己的妻子双双提出离婚。这出戏,
比台上唱的任何一出都要精彩。沈嘉言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他可能从未想过,
一向懂事得体的我,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他深吸一口气,
试图恢复他教授的派头:“月遥,别闹了。我知道你工作压力大,我们回家再说。
”他伸手想来拉我,我侧身躲开。“没什么好说的了,沈嘉言。明天上午九点,
民政局门口见。如果你不来,我会直接走法律程序。”我拿起我的包,
看都没再看这一家子人一眼。走到林晚身边时,我停下来,对她说:“我等你。
”林晚点点头,也站了起来,跟着我一起,在沈家所有人震惊、愤怒、不可思议的目光中,
昂首挺胸地走出了这个曾经困住我们的牢笼。2我和林晚拖着行李箱,
暂时住进了市中心的一家酒店式公寓。关上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纷扰,我俩对视一眼,
突然都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我们抱着对方,像两个劫后余生的幸存者。
“遥遥,我好佩服你,我憋了好久,一直没敢说。”林晚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拍着她的背:“我也是。要不是你今天也站起来,我可能走出那个门就后悔了。
”林晚的丈夫沈既川,是个浪子。英俊,多金,会玩。当初林晚义无反顾地嫁给他,
以为自己能用温柔降服这匹野马。结果,她成了他家里最方便的摆设,而草原,
依然在他心头。我的丈夫沈嘉言,恰恰相反。他是长辈眼中的完美对象。儒雅,稳重,
事业有成。我以为嫁给了安稳,却没想到,他的儒雅是对全世界的,
唯独面对他妈的无理要求时,这份儒雅就变成了对我残忍的“愚孝”。他不是不爱我,
他只是,更爱他自己那个“孝顺儿子”的人设。我和林晚,就像两个买错了鞋的顾客。
一个被磨破了脚,一个被束缚了脚。那天晚上,我们叫了外卖,开了一瓶红酒,
庆祝我们重获自由。手机不停地响。我的屏幕上,是沈嘉言一连串的微信消息。“月遥,
你到底在哪里?不要任性。”“妈被你气病了,你赶紧回来道个歉。
”“夫妻之间哪有隔夜仇?你这样闹得人尽皆知,我的脸往哪儿搁?”“你冷静一下,
明天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看着这些文字,只觉得一阵反胃。从头到尾,
他关心的只有他妈,和他自己的面子。我直接把他拉黑,世界清静了。林晚那边,
沈既川只打来一个电话。林晚接了,开了免提。“林晚,你玩够了没有?赶紧给我滚回来!
”电话那头是沈既川极不耐烦的声音。林晚平静地回答:“沈既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我们离婚。”“离婚?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离婚?我告诉你,别给脸不要脸,惹毛了我,
你一分钱都别想拿到!”“我净身出户。”林晚淡淡地说。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随即是沈既川的冷笑:“行啊,林晚,有骨气。你可别后悔!”电话被挂断了。
林晚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我知道,她不是舍不得钱,她是为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感到不值。
我抱住她:“晚晚,别哭。从今天起,我们只为自己活。钱,我们自己挣。”3第二天,
我和林晚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出乎我意料的是,沈家兄弟俩都来了。
沈嘉言穿着一身得体的灰色西装,金丝眼镜下的眼睛布满红血丝,看起来有些憔悴。
他看到我,走上前,声音压抑着怒火:“陆月遥,你非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是你先把事情做绝的。”我拿出准备好的户口本和身份证,“进去吧,别浪费时间。
”他死死地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到一丝动摇,但他失望了。另一边,
沈既川则是一副宿醉未醒的样子,黑色T恤,牛仔裤,头发乱糟糟的,
浑身都散发着“不爽”的气息。他对林晚说:“你想好了?离了婚,
我可就真成了脱缰的野马,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林晚点点头,
依旧是那副温柔而坚定的样子:“祝你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沈既川被噎了一下,
骂了句脏话,率先走进了民政局。手续办得出奇的顺利。
工作人员例行公事地问:“两位确定要离婚吗?”我们四个,异口同声地回答:“确定。
”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背上的一座大山终于被移开了。我转身对林晚笑了笑,
她也回以一个轻松的笑容。走出民政局,我们即将分道扬镳。沈嘉言叫住我:“月遥。
”我停下脚步。“你会后悔的。”他看着我,眼神复杂,“你找不到比我更适合你的人了。
”我笑了:“那我们拭目以待。”说完,我拉着林晚,头也不回地走了。我没看到,
沈嘉言在我身后,死死攥紧了拳头。也没看到,沈既川的目光,
一直落在我和林晚紧握的双手上,若有所思。4离婚后的生活,比想象中更忙碌,也更自由。
我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带领团队拿下了好几个大项目,奖金拿到手软。
林晚也重新找了份工作,在一家花店做花艺师,那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
我们合租了一套公寓,把日子过得热气腾腾。偶尔,
我会从一些共同朋友那里听到沈嘉言的消息。据说他妈给他安排了好几次相亲,
都被他拒绝了。他好像瘦了,也沉默了不少。我听了,内心毫无波澜。一个不属于我的人,
他的任何变化都与我无关。反倒是沈既川,成了我们生活中的一个意外。那天,
我正在公司加班画设计图,前台打电话说,有位沈先生找我。我以为是沈嘉言,正想说不见,
前台补充道:“是沈既川先生。”我愣了一下。他找我干什么?我下了楼,
看见沈既川靠在他的骚包跑车上,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头发也打理得一丝不苟,
与民政局那天判若两人。“有事?”我开门见山。他递给我一份文件:“我开了个新公司,
做潮流品牌。这是我的企划案,想请你……或者说,你的团队,帮我做品牌的全案设计。
”我挑眉:“你觉得我会接?”“为什么不接?”他直视着我,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轻浮,
多了几分认真,“你陆月遥是业内最好的设计师,我沈既川要做就做最好的品牌。公是公,
私是私。这笔生意,对你我都有利。”我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而且,
他企划案里的想法,大胆,前卫,正是我喜欢挑战的类型。“我会考虑。”我收下文件。
“好。”他点点头,没再多说,转身就上了车。跑车发出一声轰鸣,绝尘而去。
我看着手里的文件,心里有些五味杂陈。这个曾经我眼中的花花公子,
似乎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不学无术。5我最终还是接下了沈既川的单子。原因有三。
第一,钱给的够多。第二,项目本身足够有吸引力。第三,我想看看,
这个沈既川到底想搞什么名堂。合作开始后,我跟他的接触多了起来。
我们经常因为一个设计细节争得面红耳赤。他天马行空,追求极致的酷炫和视觉冲击。
我则更注重逻辑,强调品牌内核和用户体验。“陆月遥,你这设计太‘老’了!
像我哥才会喜欢的东西!”他指着我的初稿,一脸嫌弃。“沈既川,你这想法太飘了!
品牌不是放烟花,绚烂一次就没了!要有根基!”我毫不客气地怼回去。
我们团队的人都看得心惊胆战,生怕我们两个下一秒就打起来。但奇怪的是,每次吵完,
我们总能找到一个平衡点。他被我说服,在酷炫中加入了内涵。我被他启发,
在稳重中增添了灵气。我们的合作,竟然异常的合拍。有一次,
我们为了一个logo吵到半夜,最后终于达成共识。我累得瘫在椅子上,
他去楼下买了咖啡和宵夜。“喂,”他把一杯热美式推到我面前,“谢了。
”“谢我帮你挣钱?”我没好气地说。他笑了,那笑容里没有了调侃,多了几分真诚:“不,
谢你肯这么较真。以前……没人跟我这么说过话。”我一愣。他自嘲地笑了笑:“我爸妈,
我哥,他们都觉得我只会胡闹。林晚……她什么都顺着我。所有人都觉得我只需要玩乐,
但其实,我也想做点事出来。”那一刻,我突然有点理解了他所谓的“不羁”。
那或许不是放浪,而是一种不被理解的叛逆,一种渴望证明自己的保护色。
眼前的这个沈既川,和我印象里的那个浪子,似乎是两个人。
6就在我和沈既川的合作渐入佳境时,林晚那边,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林晚的花店开在一个很安静的街角,生意不温不火,但她自得其乐。那天我去找她,
远远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店门口,是沈嘉言。他穿着休闲装,手里提着一个果篮,
显得有些局促。我停下了脚步,没有过去打扰。只见林晚从店里走出来,看到他,愣了一下,
随即礼貌地笑了笑:“沈教授,你怎么来了?”这一声“沈教授”,客气又疏离。
沈嘉言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我……路过,顺便来看看你。你还好吧?”“我很好,
谢谢关心。”林晚说。“那就好。”沈嘉言把果篮递过去,“这个……给你。”林晚没有接,
只是摇了摇头:“不用了,心意我领了。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忙了。”她转身要回店里,
沈嘉言却急了,上前一步:“林晚!”他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挣扎和……疲惫。
“我妈……又在逼我相亲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几乎是无意识地在向她倾诉。
在我和他三年的婚姻里,他从未对我展现过如此脆弱的一面。他总是那个无所不能,
永远正确的沈教授。林晚停住了,她转过身,静静地看着他。良久,她轻声说:“沈教授,
那是你的人生,你应该自己做主。”说完,她走进了花店,关上了门。
沈嘉言在门口站了很久很久,最后,他把果篮放在门口的台阶上,落寞地离开了。我走过去,
问林晚:“他来干什么?”林晚正在修剪一枝玫瑰,头也不抬地说:“来找一个情绪垃圾桶。
”我看着她平静的侧脸,突然觉得,我的闺蜜,好像也变了。
她不再是那个只会默默忍受的林晚,她的温柔里,长出了坚硬的刺。7沈嘉言的“路过”,
成了常态。他总会找各种借口出现在林晚的花店附近,有时是买花,有时是问路,
有时只是默默地坐在街对面的咖啡馆,看着林晚在店里忙碌。林晚从不给他多余的回应,
但也从不恶言相向。她就像对待一个普通的、有点奇怪的顾客。我问她:“你不烦吗?
”她笑了笑:“有什么好烦的。他只是一个在自己世界里迷了路的人,找不到方向而已。
等他想明白了,自然就不会来了。”我看着她,觉得她说得有道理。沈嘉言习惯了被安排,
被依赖。他妈妈依赖他的孝顺,我依赖或者说他以为我依赖他的供养。现在,
这些依赖都消失了,他一下子悬空了。而林晚的温柔和界限感,
恰好成了他唯一能抓住的一点点实在的东西。他需要一个引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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