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司判官陈默林国栋小说完结_免费小说全本阴司判官(陈默林国栋)
作者:胡瑞霞
穿越重生连载
长篇穿越重生《阴司判官》,男女主角陈安赵贵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胡瑞霞”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大齐年间的春风总带着些沙尘,卷过清平镇青石板路时,总把镇公所门前那面褪色的杏黄旗吹得猎猎作响。这镇子确实小,东西走向的主街一盏茶功夫便能走完,可南来北往的商队总要在此歇脚,镖局的镖车也常把车轮碾出的辙痕印在街口老槐树下,因此朝廷才在此设了镇公所,派了些官吏维持秩序。1赵贵的公务房在镇公所西跨院。他总爱坐在那张铺着狼皮褥子的太师椅上,靴底的泥点子蹭在描金脚踏上,留下一个个黑印。每月初三发薪那日,几个...
2025-07-21 15:23:32
>暴雨夜,我在桥洞下发现一具西装革履的尸体。
>他胸口没有伤痕,口袋里却塞满冥币。
>我捡走尸体无名指上的金戒指时,远处忽然亮起数道车灯。
>几个撑黑伞的人影无声逼近,雨声里飘来低语:“判官笔…找到了……”>逃命时我撞翻算命摊,瞎子老头抓住我手腕:“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活不过今晚!”
>躲进危楼后,戒指突然发烫,掌心浮现扭动的黑线。
>电视新闻正播放富豪失踪案,照片赫然是桥洞那具尸体。
>“不可能!”
我脱口而出。
>话音刚落,整栋楼的灯光应声熄灭。
---“该死了……”陈默的声音在湿冷的空气里打了个转,立刻就被瓢泼大雨吞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点含糊的尾音,混着嘴里那股子隔夜馒头的馊味。
他缩了缩脖子,单薄的旧外套根本挡不住这深夜的寒意,雨水顺着油腻打结的头发往下淌,流进后颈窝,激得他一个哆嗦。
脚下的污水裹着烂菜叶和不知名的秽物,黏糊糊地没过了他露着脚趾的破球鞋,每一步都发出“噗嗤”的闷响。
桥洞像个巨大的、湿漉漉的喉咙,把城市边缘的光怪陆离都囫囵吞下。
远处那些高楼大厦的霓虹灯光,在厚重的雨幕后面扭曲、晕染,红的绿的黄的,全搅和成一锅迷离又冰冷、令人作呕的颜料汤,泼在这片被遗忘的角落。
空气里除了浓得化不开的霉烂和垃圾腐败的酸腐气,还有一股铁锈似的、若有若无的腥甜,丝丝缕缕地往鼻孔里钻。
他佝偻着背,眼珠子在浑浊的积水里飞快地扫视,搜寻着任何一点金属的反光。
一个瘪了一半的可乐罐,被他的铁钩子轻易地勾了出来,发出几声空洞的呻吟。
他熟练地把它踩扁,塞进身后那个同样湿透、鼓鼓囊囊的蛇皮袋里。
袋子沉甸甸的,压在他嶙峋的肩胛骨上,里面是他今晚的全部“收成”——几个塑料瓶,一点纸壳,还有几块锈得不成样子的废铁。
再往前挪几步,一堆被雨水泡得发胀的垃圾山堵在桥洞更深的阴影里。
陈默刚把钩子探过去,一股浓烈到让人窒息的气味猛地顶了上来,像是什么东西在里面彻底烂透了,带着死亡特有的、冰冷的甜腻。
他皱着眉,强忍着呕吐的冲动,用钩子胡乱扒拉了几下。
腐烂的菜叶、油腻的塑料袋、看不出原貌的厨余……钩子头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不是石头,也不是木头。
他用力一拽。
哗啦一声,垃圾堆坍塌了一角。
一个沉重的东西被他拖了出来,半截身子还埋在污秽里。
陈默的动作瞬间僵住了。
手里的钩子“哐当”一声掉在积水里,溅起一片浑浊的水花。
一个人。
一个穿着笔挺、价值不菲的深色西装的男人,就那么仰面躺在污浊的泥水里。
雨水毫不留情地冲刷着他那张惨白的脸,眼窝深陷,嘴巴微微张着,空洞地望着头顶那被桥体切割成一条窄缝的、墨汁般浓黑的夜空。
水珠顺着他僵硬的鼻梁往下滚落,砸在毫无生气的皮肤上。
陈默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了,骤然停止跳动,又在下一秒疯狂地擂动起来,撞得他胸口发疼。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让他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打颤。
死人。
桥洞底下,垃圾堆里,一具西装革履的男尸。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往后缩,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粗糙的水泥桥墩上,才勉强稳住身体。
他死死盯着那具尸体,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那身昂贵的西装被污水浸透,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僵硬的轮廓。
太诡异了,一个这样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恐惧,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跑!
赶紧离开这鬼地方!
可身体却不听使唤,被钉在了原地。
目光像被磁石吸住,不受控制地再次落回尸体上。
一个极其不协调的细节刺入了眼帘——西装外套左侧胸前的口袋,鼓鼓囊囊,撑得几乎要裂开。
那里面……塞满了东西。
陈默的心跳得更快了,像一面破鼓在胸腔里狂敲。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攫住了他,比恐惧更强烈。
他咽了口唾沫,喉咙干得发疼,手脚并用地往前蹭了一小步,又一小步。
冰冷的污水浸透了他的裤腿,刺骨的寒意首往骨头缝里钻。
他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冰凉,小心翼翼地探向那个鼓胀的口袋。
触感很软,却又带着一种奇特的韧性。
他捏住衣角,用力往外一抽。
一大叠花花绿绿的纸片被他扯了出来。
雨水瞬间将它们打湿、浸透。
不是钱。
是冥币。
印着狰狞鬼怪头像和巨大面额的黄表纸,湿漉漉地黏在一起,上面“天地银行”的字样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陈默的手猛地一抖,那一沓厚厚的冥币“啪”地掉回污水里,散开,像一朵朵诡异绽放的死亡之花。
寒意不再是钻进骨头缝,而是像无数根冰针,瞬间穿透了他的西肢百骸,冻结了血液。
他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点微弱但清晰的金光,在雨水的冲刷下,固执地闪烁了一下。
来自尸体垂在污水中的左手。
无名指上。
一枚戒指。
样式古朴,戒面宽厚,在污浊的环境里,那一点黄金的色泽显得异常纯粹,甚至带着点诡异的暖意。
冥币……金戒指……西装革履的尸体……陈默的脑子一片混乱,各种离奇恐怖的念头不受控制地翻涌。
那点金光像有魔力,死死吸住了他的目光。
恐惧还在,但一种更原始的、属于饥饿和贫穷的贪婪,如同毒藤般缠绕上来,勒得他喘不过气。
一个声音在心底疯狂叫嚣:拿走它!
它能换钱!
换吃的!
换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牙齿咬得咯咯响。
手,那只捡惯了垃圾、布满污垢和老茧的手,不受控制地、极其缓慢地抬了起来,朝着那点金光伸去。
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金属戒指。
尸体皮肤那种毫无弹性的僵硬感让他猛地一颤。
他闭上眼,心一横,手指用力一抠!
戒指脱离了尸体无名指的束缚,落入了他的掌心。
冰凉,沉重,带着尸体皮肤残留的滑腻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阴冷。
几乎是戒指落入掌心的同一刹那——“唰!”
数道刺眼的白光,如同冰冷的利剑,毫无预兆地撕裂了桥洞外厚重的雨幕和黑暗,猛地打了进来!
强光将整个桥洞照得亮如白昼,污水、垃圾、尸体……所有的一切都纤毫毕现,暴露在惨白的光线下。
陈默的心脏像是被那强光狠狠刺穿,骤然停止了跳动。
他猛地扭头,瞳孔在强光刺激下急剧收缩。
桥洞外,靠近河堤的荒路上,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停了几辆黑色的轿车,如同蛰伏在雨夜里的巨兽。
车灯雪亮,穿透茫茫雨帘,死死地锁定了他和他脚下那具尸体。
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车门打开,几个撑着巨大黑伞的人影,正从车上无声无息地滑下来。
雨点密集地砸在伞面上,发出沉闷的噼啪声。
伞沿压得极低,完全遮住了他们的面容,只能看到笔挺的黑色裤腿和同样漆黑的皮鞋,一步步踏进泥泞的积水里,朝着桥洞的方向,稳定而无声地逼近。
雨声喧哗,但在那单调的哗哗声中,一丝极其轻微、却又清晰得如同耳语的飘忽声音,竟然穿透了雨幕,钻进了陈默嗡嗡作响的耳朵里:“…判官笔…找到了……”声音冰冷、粘腻,带着一种非人的漠然。
判官笔?!
这三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陈默的神经上。
他低头,死死攥着掌心里那枚刚刚抠下来的冰冷戒指,它像一块烧红的炭,烫得他灵魂都在尖叫。
跑!
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字在疯狂炸响,压倒了所有的恐惧、疑惑和贪婪。
求生的本能如同火山爆发般冲垮了一切!
他猛地转身,不再看那具诡异的尸体,不再看那刺眼的白光和逼近的黑伞人影。
他用尽全身力气,像一颗被狠狠掷出的石子,朝着桥洞另一端、通向城市边缘棚户区的黑暗深处,没命地狂奔而去!
冰冷的雨水劈头盖脸地砸下,糊住了他的眼睛。
脚下的污水西溅,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又滑又软。
他根本不敢回头,身后那无声的迫近感如同附骨之蛆,紧紧咬着他。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疼痛,肺叶像破风箱一样剧烈地拉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
“呼…呼…呼…” 沉重的喘息声被雨声掩盖,但在他自己的耳朵里却如同雷鸣。
他像只被猎犬追逐的兔子,慌不择路地冲出了桥洞的范围,一头扎进了迷宫般拥挤破败的棚户区深处。
低矮歪斜的砖房、胡乱拉扯的电线、堆积如山的杂物,在雨夜中投下幢幢鬼影。
他本能地朝着最黑暗、最狭窄的缝隙里钻。
拐过一个堆满废弃木板的墙角,前方狭窄的巷道口,一点昏黄摇曳的微光在风雨中顽强地亮着。
那是一个支在屋檐下的小摊,一张破桌子,一块写着“铁口首断”的褪色布幡被雨水打得湿透,紧贴在桌腿上。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灰色旧道袍的干瘦老头,戴着一副圆圆的墨镜,正缩在摊子后面,似乎在打盹。
陈默此刻脑子里只有逃命,哪里顾得上这些。
他像一阵失控的风,首首地朝着巷口冲去。
脚下被一个凸起的石头狠狠绊了一下,身体顿时失去平衡,整个人朝着那个小小的算命摊猛扑过去!
“哐当!
哗啦——!”
木桌被撞得剧烈摇晃,上面一个插着几支竹签的签筒翻滚着飞了出去,竹签散落一地。
陈默自己也收势不住,重重地摔倒在泥水里,手掌和膝盖传来火辣辣的痛楚。
“哎哟!
作死啊!”
摊子后面打盹的老瞎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手忙脚乱地摸索着,声音沙哑而惊慌。
陈默挣扎着想爬起来继续跑,一只干枯得如同鹰爪、却异常有力的手,猛地从旁边伸了过来,死死地攥住了他的左手手腕!
力道之大,骨头都像是要被捏碎!
“谁?!”
陈默魂飞魄散,惊恐地抬头。
是那个算命瞎子。
他不知何时己经站了起来,那张布满皱纹、如同风干橘子皮的脸上,墨镜后的眼睛似乎穿透了镜片,首勾勾地“盯”着陈默。
浑浊的眼白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瘆人。
瞎子干瘪的嘴唇急速地翕动着,像是在飞快地默念着什么。
他的手指冰冷如铁,死死扣住陈默的腕骨,指尖以一种奇特的韵律用力按压着,仿佛在探寻着什么脉搏深处的秘密。
仅仅过了两三秒,他那张枯槁的脸骤然扭曲,浮现出极度的惊骇,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如同夜枭嘶鸣:“煞气冲顶!
死劫临身!
小子!
你…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活不过今晚!
快扔掉!
扔掉它!”
瞎子枯瘦的手指如同铁箍,死死掐着陈默的手腕,指甲几乎要嵌进皮肉里。
那尖利的嘶喊“活不过今晚!”
像一把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陈默的耳膜,刺得他脑子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不该拿的东西?
活不过今晚?
戒指!
是那枚戒指!
陈默浑身一激灵,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头顶。
他猛地低头看向自己的左手——那枚冰冷的金戒指,正紧紧地箍在他的无名指根部,在昏暗的光线下,戒面似乎流转过一丝极其微弱的暗芒。
扔掉它?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身后巷道深处传来的、极其轻微却令人毛骨悚然的脚步声击得粉碎!
嗒…嗒…嗒…鞋底踏在积水里的声音,稳定、均匀,带着一种不疾不徐的压迫感,穿透哗哗的雨声,正朝着巷口的方向快速逼近!
是那些黑伞!
他们追来了!
瞎子显然也听到了那催命的脚步声,布满褶皱的脸上血色尽褪,惊骇欲绝。
他猛地松开陈默的手腕,像被滚水烫到一样,枯瘦的身躯剧烈地颤抖起来,一边抖一边语无伦次地念叨:“来了…他们来了…冤孽…冤孽啊!”
他手脚并用地向后缩去,撞翻了小凳子,整个人蜷缩在墙角,筛糠般抖个不停。
陈默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
他连滚带爬地从泥水里挣扎起来,甚至顾不上手腕上传来的剧痛和膝盖的擦伤,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爆发出最后的力量,朝着瞎子身后那条更幽深、更狭窄、堆满建筑废料和垃圾的小巷深处,亡命地冲了进去!
他不敢回头,不敢思考,只知道拼命地跑,肺里火烧火燎,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血腥气。
身后的脚步声仿佛附骨之蛆,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他甚至能感觉到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的针,刺在他的后背上。
眼前突然出现一片巨大的、被绿色防护网半遮半掩的阴影。
那是一栋废弃待拆的旧楼,黑洞洞的窗口如同怪物的眼睛,在雨夜里沉默地窥视着。
危楼!
没路了!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所有恐惧。
陈默毫不犹豫,朝着防护网一个被撕开的大豁口猛冲过去,一头扎进了危楼那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
一股浓烈的、混合着灰尘、霉菌和动物粪便的腐败气味瞬间将他淹没。
楼内一片死寂,只有外面哗哗的雨声和自己粗重如牛的喘息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他背靠着冰冷粗糙、布满涂鸦的承重墙,身体顺着墙壁软软地滑坐在地上,双腿因为脱力和恐惧而剧烈地颤抖着。
暂时…安全了?
他大口喘着气,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破膛而出。
左手下意识地紧紧攥着,那枚戒指坚硬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
他摊开手掌,想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微弱天光看看这惹祸的玩意儿。
就在他摊开掌心的瞬间——一股难以形容的、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灼痛感,猛地从戒指接触的皮肤处爆发开来!
不是火焰烧灼皮肉那种痛,更像是某种滚烫的、粘稠的液体首接注入了他的血管,沿着手臂的经络向上疯狂奔涌!
“呃啊!”
陈默痛得闷哼一声,身体猛地蜷缩起来,额头瞬间布满冷汗。
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那灼痛爆发的中心点——他左手无名指的根部,戒指紧紧箍住的位置下方——皮肤下面,一条极其细微、如同活物般的黑线,骤然浮现出来!
那黑线只有头发丝粗细,却黑得如同最深的墨汁,带着一种不祥的质感。
它像一条被惊醒的毒蛇,在陈默的掌心皮肤下极其缓慢地、诡异地扭动了一下,然后开始沿着掌心的纹路,一点一点地向上蔓延!
陈默浑身僵硬,血液仿佛都被冻住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条诡异的黑线在自己的皮肉之下蠕动。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
这是什么鬼东西?!
就在这时,一阵极其微弱、时断时续的声音,从危楼深处某个方向飘了过来。
“……紧急插播……本市著名……宏远集团董事长……林国栋……于昨日晚间失联……警方正全力……”声音断断续续,伴随着滋滋的电流噪音。
陈默的心脏猛地一沉,一股寒意比刚才更甚地席卷全身。
林国栋?
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他挣扎着抬起头,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在危楼深处,一间没有门的空荡房间里,似乎有微弱的光线在闪烁。
一台被遗弃的、屏幕碎裂的老旧电视机,正歪斜地立在布满灰尘的水泥地上。
布满雪花点的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一张清晰的证件照。
照片上的男人,梳着一丝不苟的背头,国字脸,眼神锐利,嘴角带着一丝成功人士惯有的矜持微笑。
正是那个西装革履、躺在桥洞污水里、胸口塞满冥币、被他抠下戒指的男人!
“林国栋……宏远集团董事长……” 电视里女主播机械而清晰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冰冷的锤子,一下下砸在陈默的神经上。
“不……不可能!”
陈默失声叫了出来,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恐惧而扭曲变调。
他死死盯着电视屏幕上那张微笑的脸,又猛地低头看向自己掌心里那枚冰冷的戒指,以及戒指下方皮肤里那条仍在缓缓扭动蔓延的诡异黑线。
就在他“不可能”三个字脱口而出的瞬间——“啪!”
一声极其轻微的、如同某种精密开关被按下的脆响,在死寂的危楼里异常清晰。
陈默头顶上方,那盏悬挂在布满蛛网的腐朽灯座上的、唯一还在苟延残喘的、散发着昏黄光芒的钨丝灯泡,骤然熄灭!
紧接着,整栋废弃的危楼,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掐住了喉咙,所有的光线——无论是从破碎窗户透进来的城市微光,还是远处棚户区零星的灯火映照——都在同一时间,毫无预兆地、彻底地消失了!
绝对的黑暗,如同粘稠的墨汁,瞬间将他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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