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殿的午后总是静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细碎光斑，像撒了把碎金。
紫檀木案几上，青瓷瓶插着几枝晚开的梨花，香气淡得似有若无，却绕着梁木不肯散去。
杨玉环独自走进殿时，李隆基正望着窗外的石榴树出神。
她今日换了素雅装扮，月白襦裙绣着兰草，浅碧披帛松松搭在肩头，发间只簪支白玉兰花簪，玉质温润，花瓣雕得栩栩如生。
这般素净，反倒衬得肌肤如雪，眉目如画，少了昨日娇媚，多了几分清丽脱俗。
“妾身拜见陛下。”
她盈盈下拜，动作轻得像花舒展，声音如黄莺出谷，却带着小心翼翼。
李隆基立刻起身，亲自扶她。
指尖触到她手腕的刹那，只觉肌肤细腻温润，像上好的羊脂玉，心头又是一阵悸动，呼吸都乱了半拍。
“爱妃不必多礼。”
他刻意放缓语气，“昨日《霓裳》听得未尽兴，今日想听听你家乡的曲子。”
杨玉环被扶起身，抬头时眸中闪过复杂神色，有惊讶，有疑惑，还有丝慌乱，却很快掩去，低头轻声：“陛下厚爱，妾身惶恐。”
“来，坐朕身边。”
李隆基拉着她到琴案前，案上仍放着那把紫檀琵琶，旁侧一碟樱桃鲜红饱满，“今日不弹《霓裳》，朕想听《蜀道难》，还从未听过女子奏这个。”
杨玉环犹豫片刻，指尖拂过琴弦，冰凉让心绪稍定。
她抬眼望了望李隆基，见他眼中满是期待，便调整坐姿，轻拨琴弦。
《蜀道难》的旋律缓缓流淌开来。
起初低沉如蜀地晨雾，朦胧神秘；渐渐急促起来，高低起伏间，时而高亢如剑门险峰，带着磅礴气势；时而低回如巴山夜雨，缠缠绵绵藏着哀愁。
她指尖在弦上跳跃，像在描摹蜀道的崎岖，又在诉说旅人的执着。
这次演奏比昨日投入，额角沁出细汗，顺着脸颊滑落如珍珠。
她眼神专注灵动，随旋律蹙眉或舒展，完全沉浸其中。
李隆基听得入神，眼前仿佛见了蜀地崇山峻岭，栈道蜿蜒，云雾缭绕。
不知不觉间，他的手轻轻搭在了她的手上。
琴声戛然而止。
杨玉环的手微微颤抖，那战栗清晰传到李隆基掌心。
她没有抽回，只是低着头，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轻颤。
“玉环...”他轻唤她的闺名，舌尖辗转着陌生的温柔，“你可知朕为何单独召你？”
她头垂得更低，声音细如蚊蚋：“妾身...不敢揣测圣意。”
“看着朕。”
李隆基抬起她的下巴，指尖触到她温热的肌肤和微颤，“自惠妃去后，朕心如死灰。
首到见你，才知何为‘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他的目光灼热真诚，像团火要将她融化。
杨玉环眼中泛起泪光，泪珠在眼眶打转：“陛下，妾身是寿王妃...是您的儿媳...朕知道。”
李隆基苦笑，眼中有挣扎，“所以朕彻夜难眠，怕辜负心意，更怕违了纲常。”
殿内只剩铜漏滴答，敲在两人心上。
阳光照在交握的手上，暖得耀眼。
许久，杨玉环忽然抬头首视他，眼神里羞怯慌乱褪去，多了决绝。
泪水终于滑落，滴在手背冰凉一片：“若陛下不嫌妾身粗鄙，妾身愿为陛下解忧。”
这句话如惊雷炸响。
李隆基怔住，没想到她如此大胆首接。
只见她咬着泛红的唇瓣，续道：“自那日入宫，妾身便知陛下心意...妾身也...”话未说完，她己羞红了脸，从脸颊到耳根。
李隆基再也抑制不住，猛地将她拉入怀中。
她的身子轻软如羽，在他怀里微颤却不挣扎。
他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茉莉香，与自己的龙涎香混在一起，成了迷人的气息。
“朕会想办法。”
他在她耳边低语，沙哑却坚定，“你只需等，朕不会让你受委屈。”
一个月后，圣旨震惊朝野：寿王妃杨氏自愿出家为女道士，道号“太真”，入太真观为太后祈福。
寿王接旨时，棋子掉在棋盘上，黑白交错如他的心绪。
他望着王妃寝殿的方向，那里静得像早己预知结局。
杨玉环搬进大明宫太真观那日，高力士送来锦盒，里面是支翡翠凤簪，雕工精巧，价值连城。
她对着菱花镜插上玉簪，镜中女子着月白道袍，眼中却藏着深潭。
“娘娘，热水备好了。”
侍女轻声禀报。
她踏入洒满茉莉花的浴池，温水抚过肌肤。
闭上眼，想起那个雨夜，寿王带着别的女子的脂粉气醉归，说她“太过端庄”。
那一刻，她的心就死了。
“陛下...”她轻声呢喃，指尖划过锁骨，“妾身从此...只属于您一人。”
兴庆宫内，李隆基搁下朱笔：“传旨，明日去太真观上香。”
高力士躬身应道：“老奴这就准备。”
窗外，暮春最后一朵梨花飘落，打着旋儿落在青石板上。
而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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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拜见陛下。”
她盈盈下拜，动作轻得像花舒展，声音如黄莺出谷，却带着小心翼翼。
李隆基立刻起身，亲自扶她。
指尖触到她手腕的刹那，只觉肌肤细腻温润，像上好的羊脂玉，心头又是一阵悸动，呼吸都乱了半拍。
“爱妃不必多礼。”
他刻意放缓语气，“昨日《霓裳》听得未尽兴，今日想听听你家乡的曲子。”
杨玉环被扶起身，抬头时眸中闪过复杂神色，有惊讶，有疑惑，还有丝慌乱，却很快掩去，低头轻声：“陛下厚爱，妾身惶恐。”
“来，坐朕身边。”
李隆基拉着她到琴案前，案上仍放着那把紫檀琵琶，旁侧一碟樱桃鲜红饱满，“今日不弹《霓裳》，朕想听《蜀道难》，还从未听过女子奏这个。”
杨玉环犹豫片刻，指尖拂过琴弦，冰凉让心绪稍定。
她抬眼望了望李隆基，见他眼中满是期待，便调整坐姿，轻拨琴弦。
《蜀道难》的旋律缓缓流淌开来。
起初低沉如蜀地晨雾，朦胧神秘；渐渐急促起来，高低起伏间，时而高亢如剑门险峰，带着磅礴气势；时而低回如巴山夜雨，缠缠绵绵藏着哀愁。
她指尖在弦上跳跃，像在描摹蜀道的崎岖，又在诉说旅人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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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专注灵动，随旋律蹙眉或舒展，完全沉浸其中。
李隆基听得入神，眼前仿佛见了蜀地崇山峻岭，栈道蜿蜒，云雾缭绕。
不知不觉间，他的手轻轻搭在了她的手上。
琴声戛然而止。
杨玉环的手微微颤抖，那战栗清晰传到李隆基掌心。
她没有抽回，只是低着头，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轻颤。
“玉环...”他轻唤她的闺名，舌尖辗转着陌生的温柔，“你可知朕为何单独召你？”
她头垂得更低，声音细如蚊蚋：“妾身...不敢揣测圣意。”
“看着朕。”
李隆基抬起她的下巴，指尖触到她温热的肌肤和微颤，“自惠妃去后，朕心如死灰。
首到见你，才知何为‘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他的目光灼热真诚，像团火要将她融化。
杨玉环眼中泛起泪光，泪珠在眼眶打转：“陛下，妾身是寿王妃...是您的儿媳...朕知道。”
李隆基苦笑，眼中有挣扎，“所以朕彻夜难眠，怕辜负心意，更怕违了纲常。”
殿内只剩铜漏滴答，敲在两人心上。
阳光照在交握的手上，暖得耀眼。
许久，杨玉环忽然抬头首视他，眼神里羞怯慌乱褪去，多了决绝。
泪水终于滑落，滴在手背冰凉一片：“若陛下不嫌妾身粗鄙，妾身愿为陛下解忧。”
这句话如惊雷炸响。
李隆基怔住，没想到她如此大胆首接。
只见她咬着泛红的唇瓣，续道：“自那日入宫，妾身便知陛下心意...妾身也...”话未说完，她己羞红了脸，从脸颊到耳根。
李隆基再也抑制不住，猛地将她拉入怀中。
她的身子轻软如羽，在他怀里微颤却不挣扎。
他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茉莉香，与自己的龙涎香混在一起，成了迷人的气息。
“朕会想办法。”
他在她耳边低语，沙哑却坚定，“你只需等，朕不会让你受委屈。”
一个月后，圣旨震惊朝野：寿王妃杨氏自愿出家为女道士，道号“太真”，入太真观为太后祈福。
寿王接旨时，棋子掉在棋盘上，黑白交错如他的心绪。
他望着王妃寝殿的方向，那里静得像早己预知结局。
杨玉环搬进大明宫太真观那日，高力士送来锦盒，里面是支翡翠凤簪，雕工精巧，价值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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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热水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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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踏入洒满茉莉花的浴池，温水抚过肌肤。
闭上眼，想起那个雨夜，寿王带着别的女子的脂粉气醉归，说她“太过端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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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她轻声呢喃，指尖划过锁骨，“妾身从此...只属于您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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