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希陈默(深渊新生)全集阅读_《深渊新生》全文免费阅读

刚出狱的他攥着释放证明，却在女儿门前僵成石像。

失聪的小丫头递来笔记本：“妈妈说爸爸在很远的地方工作。”当他看懂歪扭字迹，

门把手上褪色的红绳突然勒紧喉咙——那是母亲生前最爱的颜色，如今成了锁死真相的枷锁。

1 出狱归来陈默站着，眯起眼睛适应光亮。五年，一千八百二十六个日夜，

他身上的蓝灰色囚服早已被洗得发白，领口磨出毛边，

如同他被磋磨得失去棱角却从未断裂的骨头。他下意识摸了摸口袋。

里面只有一张揉得发皱的释放证明，

和出狱前狱警塞给他的二十块钱——那是他现在全部的财产。陈默盯着屏幕下方滚动的日期，

2024年9月17日。时间真快呀，快得像是偷走了他生命里最该滚烫的五年。

“去城南旧厂区坐几路车呀?′他拦住一个背着书包的学生。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男孩被他眼底的红血丝吓了一跳。怯生生指了指站牌最末的数字。

陈默的目光死死盯着掠过的每一条街道。试图在记忆里找到对应的坐标，

却发现一切都陌生得可怕。直到车驶过那座熟悉的石桥。他才猛地攥紧了拳头。下车时，

司机特意多看了他两眼。陈默拖着空荡荡的行李箱。一步步走向记忆里的家，

他家住在最里面的单元楼三楼。走到熟悉的房门前，他却迟迟不敢伸手。

门把手上缠着一圈褪色的红绳。那是母亲生前最喜欢的颜色，

如今却像一道勒在喉咙上的枷锁。钥匙插进锁孔，转动时发出刺耳的“咔哒”声。

客厅正墙上挂着一张放大的黑白照片。父亲穿着中山装，眼神温和地看着他。

照片边缘已经泛黄，相框上积了薄薄一层灰。陈默走过去，伸出手想要擦拭。

指尖却在触碰到玻璃的瞬间剧烈颤抖。“爸……”他喉咙里挤出一声哽咽。

五年前那个雨夜的画面突然冲破记忆的闸门——父亲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氧气管里冒着微弱的气泡，枯瘦的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腕，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

最终却只是咳出一口血，眼睛永远失去了光彩。而他，连父亲的葬礼都没能参加。“爸爸？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卧室门口传来。陈默猛地回头，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站在那里，

穿着洗得发白的碎花裙，头发扎成两个歪歪扭扭的小辫子。女孩约莫六七岁的样子，

皮肤很白，眼睛又大又亮，却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警惕和怯懦。是念希，他的女儿。

五年前他入狱时，念希才刚学会走路，会咿咿呀呀地喊“爸爸”。可现在，她看着他的眼神，

像在看一个陌生人。陈默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想走过去抱抱她。脚步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女孩没有再说话，只是歪着头看他。

然后慢慢抬起右手，手指灵巧地比划着什么。陈默愣住了，他看不懂那些动作，

只觉得每一个手势都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这时他才注意到，

女孩的耳朵上戴着一副小小的助听器，银灰色的外壳在阳光下闪着微弱的光。“念希，

”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我是爸爸……爸爸回来了。”女孩眨了眨眼。

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蝴蝶。她没有回应，只是转身跑进卧室。很快又跑出来，

手里拿着一个破旧的笔记本和一支铅笔，递到他面前。陈默接过笔记本。翻开一看，

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你是爸爸吗？妈妈说爸爸在很远的地方工作。

”他的视线瞬间模糊了。妻子在他入狱后不久就精神崩溃，被娘家接走后再也没有联系，

念希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她的耳朵……为什么会这样？“邻居张奶奶说，

是坏人把爸爸抓走了。”下一页的字迹更小，“张奶奶还说，爷爷是被坏人逼死的。

”陈默的手指死死掐进掌心。积压了五年的仇恨和愤怒像火山一样在胸腔里爆发。沈敬尧！

这个名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他的脑海。那个曾经在父亲面前点头哈腰的学徒，

那个他曾经视为兄长的男人，不仅侵吞了父亲一辈子心血创办的机械厂，

还用伪造的证据将他送进监狱，最后连病重的父亲都不肯放过！“爸爸？

”念希见他脸色发白，眼神变得凶狠，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小手紧紧攥着衣角。

陈默猛地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吓到女儿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眼底的戾气。

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学着女儿刚才的样子，笨拙地伸出手比划着，

虽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念希却像是看懂了，大眼睛里闪过一丝好奇。她走到他面前。

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然后拉起他的手，用自己的小手握住他的手指，

一笔一划地教他比划：“爸——爸——”她的指尖很凉。却带着一种温暖的力量，

瞬间浇灭了陈默心中翻腾的恨意。他看着女儿认真的侧脸。突然明白，这座破败的房子里，

这个失聪的孩子，才是他在无边深渊里唯一能抓住的微光。这时，

门外传来邻居张奶奶的声音：“念希，在家吗？奶奶给你带了包子。”陈默打开门。

张奶奶看到他时愣了一下。随即眼圈就红了：“小默？你……你出来了？

”张奶奶是看着他长大的，父亲去世后，一直是她在照看着念希。陈默哽咽着说不出话。

只是朝她深深鞠了一躬。“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张奶奶抹了抹眼泪。

把手里的包子递给念希。又对陈默说：“这几年辛苦你了。那个沈敬尧，现在可风光了，

开了大公司，

上回还在电视上捐钱做慈善呢……”“沈敬尧”三个字让陈默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他看着窗外。一字一句地在心里说：沈敬尧，我回来了。你欠我们陈家的，欠念希的，

我会一点一点，连本带利地讨回来。但他没有说出口，只是接过张奶奶手里的包子。

轻声道：“谢谢您，张奶奶。以后，我会照顾好念希的。”念希咬着包子。

用清澈的眼睛看着他，小手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然后在笔记本上写道：“爸爸，

我们以后一起住吗？”陈默蹲下身。看着女儿的眼睛。郑重地点点头，

用刚刚学会的手语比划着：“嗯，爸爸再也不离开了。”2 深渊微光陈默猛地睁开眼，

胸口还残留着窒息般的压迫感。梦里又是那个雨夜，沈敬尧穿着昂贵的西装，

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父亲，嘴角挂着虚伪的笑意：“陈叔，只要你签了股权转让书，

我保证陈默能少判几年。”而父亲拼尽最后力气吐出的“畜生”两个字，

像冰锥一样扎在他心上。“爸爸？”陈默转头，看见念希站在床边，手里拿着叠好的衣服，

正用手语比划着“起床”。她的助听器放在床头柜上，充电灯闪着微弱的绿光。

这几天陈默才慢慢知道，念希晚上睡觉不戴助听器，

说是“耳朵会吵”——其实是长期听不到声音后，对突然出现的声响格外敏感。他接过衣服，

指尖触到女儿微凉的小手，昨晚压抑的戾气渐渐消散。“念希睡得好吗？

”他用刚学的手语比划着，虽然动作笨拙，念希却立刻看懂了，用力点了点头，

然后指着窗外，比划“太阳”和“小鸟”。陈默的心软成一片。他得尽快找到工作，

不仅要糊口，更要攒钱给念希做进一步检查。昨天去社区医院咨询时，

医生说念希的听力损伤并非完全不可逆，只是需要专业的康复治疗和更先进的助听器，

费用不是个小数目。吃过简单的早餐，陈默送念希去社区办的特殊儿童托管班。路上，

他牵着女儿的小手，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家属院门口的公告栏里贴着招工启事，

大多是建筑工地或物流公司的体力活。他在狱中练出了一身力气，倒不怕吃苦，

只是这些工作时间不固定，怕没法按时接念希。“爸爸晚上来接你。”分别时，陈默蹲下身，

认真地比划着。念希抱着他的脖子蹭了蹭，然后跑进教室，回头朝他挥了挥手。

看着女儿瘦小的背影，陈默攥紧了拳头，转身走向工地。包工头是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

上下打量他几眼：“有身份证吗？之前干什么的？”陈默递上释放证明和身份证，

低声说：“刚出来，想找份活干。”包工头看到“刑满释放”几个字时皱了皱眉，

犹豫了一下：“行吧，搬钢筋，一天两百，干得好再加。但丑话说在前头，手脚干净点，

别给我惹事。”陈默没在意他语气里的轻视，点头应下。工地上的活又苦又累，

钢筋扛在肩上像火烧一样疼，汗水顺着脸颊流进眼睛里，涩得他睁不开眼。但他不敢停，

每多搬一根钢筋，就离念希的治疗费更近一步。午休时，工友们聚在一起吃饭，

陈默找了个角落啃馒头。旁边两个工人的闲聊飘进他耳朵里：“听说了吗？

沈氏集团那个沈总，又捐了栋教学楼，报纸上都登了。”“可不是嘛，人家现在是大慈善家，

谁还记得他以前是靠什么发家的……”“沈氏集团”“沈总”，

这两个词像针一样刺得陈默耳膜发疼。他放下馒头，走过去装作不经意地问：“沈氏集团？

就是以前城南那个机械厂改的？”其中一个工人瞥了他一眼：“你知道？以前是陈家的厂子，

老厂长人挺好的，可惜后来……”他压低声音，“听说儿子犯事进去了，老厂长急病去世，

厂子就被沈敬尧接盘了，改名沈氏集团，现在做房地产，可风光了。

”另一个工人嗤笑一声：“风光？我表哥以前在那厂子里当会计，说沈敬尧手段黑得很，

当年为了抢厂子，没少干缺德事……”话音未落就被同伴捅了捅胳膊，示意他别说了。

陈默默默记下这些话，心里的疑团越来越重。当年他被指控挪用公款时，

厂里的账目确实有问题，但他清楚自己没做过，现在看来，那很可能是沈敬尧早就布好的局。

傍晚收工，陈默拿着皱巴巴的两百块钱，先去菜市场买了点肉和蔬菜。路过一家旧书店时，

他停下脚步。书店招牌上写着“砚青书斋”，名字很雅致，与周围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突然想起父亲生前最喜欢逛旧书店，或许能在这里找到些线索。推开门，

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店里光线昏暗，书架从地面堆到天花板，

空气中弥漫着旧书特有的油墨味。一个穿着素色衬衫的女人正在整理书籍，她戴着细框眼镜，

头发束成低马尾，侧脸线条干净利落。“随便看看。”女人头也不抬地说，声音清冷。

陈默的目光扫过书架，最终停在角落里一叠关于机械制造的旧书上。他抽出一本翻了翻，

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是父亲和几个工人在机械厂门口的合影，

后排一个年轻的身影赫然是沈敬尧，那时他还穿着工装，笑容青涩，完全看不出后来的阴狠。

“这本书多少钱？”陈默问。女人走过来，看到照片时愣了一下，

目光在陈默脸上停留片刻：“你是……陈建国的儿子？”陈默猛地抬头，

警惕地看着她：“你认识我父亲？”“顾砚青，前调查记者。”女人伸出手，

“五年前我想调查沈氏集团发家史，采访过你父亲，可惜他没敢多说。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遗憾，“后来你出事，你父亲去世，这条线索就断了。

”陈默握着照片的手指微微收紧：“你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顾砚青推了推眼镜，

眼神变得锐利：“官方说法是心脏病突发，但我查到，他去世前三天，

沈敬尧派人冻结了他所有的银行卡，包括救命的医药费。”她顿了顿，补充道，“而且，

你父亲去世当天，有目击者看到沈敬尧去过医院。”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陈默心上，

他强压着翻涌的情绪：“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因为沈敬尧不仅害了你们家。

”顾砚青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他背后有更大的势力，

这些年被他们毁掉的家庭不止一个，我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她转身看着陈默，

“你父亲生前可能留下了证据，比如账本或者文件，他那天约我见面，

说有重要的东西要给我，结果第二天就……”账本！陈默突然想起父亲老友秦鹤年。

父亲入狱前，秦鹤年是厂里的总工程师，两人交情极深。或许他知道些什么。谢过顾砚青，

陈默快步走出书店。夜色已经降临，他摸出手机——那是张奶奶淘汰下来的旧手机，

只能接打电话——拨通了秦鹤年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老人沙哑的声音。“秦伯，我是陈默，

我出来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随即传来抑制不住的哽咽：“小默……你终于出来了……你爸要是知道，

该多高兴……”“秦伯，我想问问我爸的事，他生前有没有留下什么账本或者文件？

”陈默开门见山。秦鹤年的声音突然变得警惕：“你问这个干什么？小默，听秦伯一句劝，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沈敬尧现在势力大，你斗不过他的，

好好带着念希过日子……”“我爸是被他害死的，

念希的耳朵也……”陈默的声音忍不住发抖，“我不能就这么算了。”电话那头又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秦鹤年才低声说：“明天上午十点，老地方见。别告诉任何人。”挂了电话，

陈默站在路灯下，晚风吹得他后背发凉，心里却燃起一簇微弱的火苗。

他握紧口袋里的两百块钱，那是他和念希的生计，也是他寻找真相的底气。回到家时，

念希已经睡着了，小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怀里抱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陈默坐在床边，

借着月光看着女儿的睡颜，轻轻抚摸她戴着助听器的耳朵。“念希，”他低声说，

尽管知道女儿听不见，“爸爸一定会找到证据，让坏人付出代价。也一定会治好你的耳朵，

让你重新听到声音，听到爸爸说爱你。”月光洒在父女俩身上，仿佛为这黑暗中的前行者，

镀上了一层薄薄的希望。而陈默不知道的是，他的调查才刚刚开始，沈敬尧的眼睛，

已经注意到了这颗从深渊里爬出来的“钉子”。

3 暗格之谜陈默已经带着念希在社区公园练习手语。他拿着从书店买来的手语教材，

笨拙地比划着“太阳”“花草”“开心”。念希则像个小老师，时不时纠正他的手势，

清脆的笑声透过口罩传出来，带着久违的暖意。“爸爸今天要去见秦爷爷，

晚上可能晚点回来。”陈默比划着，指腹轻轻蹭过女儿的脸颊。念希似懂非懂地点头，

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把小脸埋在他颈窝里。这几天父女俩的关系越来越近，

可每次想到她永远活在无声世界里，陈默的心就像被钝刀割着疼。送念希去托管班后，

陈默直奔“老地方”——城南郊外的一处废弃仓库，

那是以前父亲和秦鹤年经常讨论技术难题的地方。秦鹤年背对着门口，坐在一个旧木箱上，

手里摩挲着一个磨损的搪瓷杯。听到脚步声，老人缓缓转身，眼眶通红：“小默，你来了。

”“秦伯，让您久等了。”陈默走过去，注意到老人面前的地上放着一个上了锁的铁盒子，

巴掌大小，表面布满划痕。秦鹤年深吸一口气，

把铁盒子推到他面前：“这是你爸去世前三天，偷偷放在我家储藏室的。

他说要是他出了什么事，就把这个交给你，但一定要等你出来后，确认安全了再给。

”老人的声音带着颤抖，“我对不起你爸，他被沈敬尧逼得最紧的时候，我胆小，

没敢站出来……”“秦伯，这不怪您。”陈默握住老人的手，他的手粗糙而冰凉，布满老茧，

“沈敬尧心狠手辣，您能把这个交给我，已经是帮了我们家大忙了。

”秦鹤年抹了把眼泪：“这里面是账本的残页，还有你爸加密的笔记。

他早就发现沈敬尧和外面的人勾结，在厂里做假账洗钱，但一直没找到确凿证据。

后来沈敬尧越来越大胆，你爸说要去举报，结果就……老人哽咽着说不下去，“账本的密码，

是你妈的忌日。”陈默的心猛地一揪，母亲去世那年他才十岁，

父亲这些年一直把对母亲的思念藏在心底。他颤抖着打开铁盒，里面果然放着几页泛黄的纸，

上面是父亲熟悉的字迹，记录着密密麻麻的数字和日期，关键处却用奇怪的符号代替了。

另一张纸上画着复杂的电路图，旁边写着“机床暗格”四个字。“机床暗格？

”陈默疑惑地看向秦鹤年。“是厂里那台老立式机床，你爸亲手改装的，里面有个暗格。

”秦鹤年叹了口气，“可惜厂子早就被沈敬尧拆了盖商品房，那台机床……估计早就没了。

”陈默捏紧手里的账本残页，指节泛白。虽然线索断了一截，但至少有了方向。

他把铁盒小心地收好，郑重地对秦鹤年说：“秦伯，谢谢您。您放心，我一定会查清真相，

还我爸一个清白。”离开仓库后，陈默没有直接去工地，而是绕路去了砚青书斋。

顾砚青正在整理报纸，看到他进来，放下手里的活儿：“有收获？

”陈默把账本残页递给她：“我父亲留下的加密账本，关键信息被符号代替了。

”顾砚青戴上白手套，仔细翻看残页，眉头渐渐皱起：“这些符号看起来像机械图纸的标注，

但又不太一样。你父亲是机械工程师，或许用了专业术语加密。

”她指着其中一个反复出现的符号，“这个像‘齿轮模数’的标记，对应数字可能是3.5，

试试能不能对应日期或金额？”两人对着残页研究了一上午，虽然没能完全破解，

但拼凑出几个关键日期，恰好和当年机械厂几笔“异常支出”的时间吻合。

顾砚青翻出当年的工商档案，指着其中一份合同：“你看，这几笔支出名义上是购买原材料，

但供应商根本不存在，明显是洗钱。”“沈敬尧真是胆大包天。”陈默的眼神冷了下来。

“他背后的人更可怕。”顾砚青的表情严肃起来，

“我查到沈氏集团这几年承接了不少市政工程，背后有官员撑腰。你父亲当年要举报的，

可能不止沈敬尧，还有这条利益链上的人。”她顿了顿，“你要小心，

沈敬尧在本地势力很大，你的调查一旦触碰到核心利益，会很危险。”陈默点点头，

心里却没有退缩。他起身准备离开，顾砚青叫住他：“等等，这个给你。

”她递过来一个小巧的录音笔，“遇到危险时录下来，或许能用得上。握着温热的录音笔，

陈默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在这复仇的孤路上，他终于不再是一个人。接下来的几天，

陈默一边在工地干活，一边利用休息时间收集证据。他按照账本上的线索，

找到当年厂里的老会计，对方却吓得闭门不见。去档案馆查土地转让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