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星陨阳谷县"好个腌臜畜生!"武松一脚踢翻供桌,泥塑的山神像哗啦碎了一地。
破庙梁上惊起几只蝙蝠,扑棱棱掠过他铁塔般的身影。月光从残瓦间漏下,
照在他颈间刺配金印上,泛着幽幽青光。三更梆子刚响过,武松忽觉脖颈一凉。伸手摸去,
竟抓下一把白霜——这六月酷暑天,哪来的冰霜?
"星君别来无恙..."缥缈声音在庙内回荡。武松抄起镔铁棍横扫,棍风扫灭残烛,
黑暗中亮起两点金芒。但见供台废墟上蹲着只白虎,额间七星排列如勺,竟是北斗模样。
"景阳冈上,有汝一段因果。"白虎口吐人言,前爪按地,青砖顿时龟裂如蛛网,
"千年劫数将至..."武松正要喝骂,忽见白虎化作流光扑面而来。他举臂格挡,
却见那光径直没入自己胸膛。低头看去,心口处赫然浮现虎头刺青!"哥哥当心!
"熟悉女声在耳畔炸响。武松猛然惊醒,才发现自己靠着庙柱睡去。窗外已是晨光熹微,
哪有什么白虎。可低头一看——粗布衣襟竟真裂开三道爪痕,心口隐隐发烫。
"怪哉..."武松摸着刺配金印喃喃自语。这印是昨日在孟州牢城新烫的,
当时分明听见烙铁滋滋作响中,混着声虎啸。......"三碗不过冈?
"武松蒲扇大的巴掌拍在酒肆柜台上,震得十八个酒碗叮当乱跳,"爷爷偏要喝它十八碗!
"柜台后的小厮缩了缩脖子。这配军身高九尺,敞开的衣襟里露出黑铁似的胸膛,
上面还纹着个狰狞虎头。最骇人的是那双眼睛——瞳仁竟似猫儿般竖起,在暗处泛着金光。
"好教客官知晓..."酒保斟酒的手直哆嗦,"这'烈魂酿'是用景阳冈下的寒泉酿的,
寻常人三碗必倒..."武松仰脖连干三碗,酒液顺着虬髯滴落。奇怪的是,
这酒入喉竟如吞了把烧红的刀子,从喉咙一路烫到丹田。第四碗下肚时,
他忽然瞪大眼睛——琥珀色的酒液里,分明映出只吊睛白额虎!"最近可有虎患?
"武松突然发问。酒保手中酒壶当啷落地。左右张望后压低声音:"客官看见县衙告示了?
那大虫邪性得很..."他忽然打了个寒战,"专掏人心吃,
尸首都留着全须全尾的..."武松眯起眼睛。他方才进县城时,
确实看见墙垛下蜷着个卖卦的老道。那老道远远望见他,竟吓得卦摊都不要了,撒腿就跑。
只留下把玄铁戒刀,刀柄上缠着道褪色的黄符。"未时三刻了。"酒保突然指着日晷惊叫,
"客官要过冈可得趁早!"武松哈哈大笑,甩出块碎银子。转身时没看见酒保盯着他背影,
悄悄比了个古怪手势——拇指扣住小指,三指朝天如虎爪。......残阳如血时,
武松已走到景阳冈半山腰。戒刀突然在鞘中嗡嗡作响,
他猛地驻足——前方三丈处的老松树上,五道爪痕深入树干,断口处竟结着冰碴。"有意思。
"武松拇指顶出刀镡,玄铁刀身映着晚霞,竟浮现出蝌蚪状的红色符文。
他俯身查看泥土上的足迹,忽然瞳孔骤缩:这哪是虎爪印?分明是五个指尖带钩的人手印!
山风骤起,林间传来枝叶摩擦声。武松霍然转身,戒刀划出一道赤芒。刀光过处,
三张悬在树梢的黄符齐腰而断。符纸切口处渗出黑血,发出嗤嗤声响。"镇妖符?
"武松用刀尖挑起半张残符,认出是龙虎山的敕令。正疑惑间,忽听身后轰隆巨响。
但见三块丈高的青石崩裂,碎石间露出半截石碑,上刻"白虎监兵神君在此"八个古篆。
碑文下半截被新鲜虎粪糊着,武松刚要擦拭,戒刀突然剧烈震颤。他一个鹞子翻身跃开,
原先立足处已插着三根森白利爪——月光下看得分明,那爪尖还滴着人血!
"星君果然来了..."沙哑声音从树顶传来。武松抬头望去,
但见一袭白衣飘飘荡荡挂在枝头。待那"人"转过脸来,他倒吸凉气——这哪是人脸?
分明是张生着人鼻眼的虎面!第二章:醉闯景阳冈"再来三碗!
"武松的吼声震得酒肆房梁簌簌落灰。柜台后的酒保苦着脸,这已经是第六回添酒了。
十八个空碗在桌上摞成小山,那配军却越喝眼睛越亮,瞳仁里泛着不正常的金光。
"客...客官..."酒保的嗓子发干,"这'烈魂酿'是用寒泉酿的,
水里泡着镇妖的玄冰..."武松突然抓住酒保手腕。他方才就注意到,每次斟酒时,
这小厮的拇指都诡异地蜷曲着,像虎爪般扣住碗底。"你手抖什么?"武松眯起眼睛。
酒保的腕骨在他掌中咯咯作响,皮肤下竟浮现出淡黄色的虎毛纹路。门外忽传来铜锣声。
几个衙役押着囚犯经过,枷锁上贴满黄符。武松松手望去,
正对上囚犯抬起的脸——那人额头上赫然生着王字黑纹!"最近牢里关了不少虎面人。
"酒保揉着手腕低声道,"上个月李铁匠发狂咬死妻儿,
临刑前浑身长满虎毛..."他突然压低声音,
"都说喝了景阳冈下的水..."武松拍案而起,木桌应声裂成两半。
他胸口的虎头刺青突突跳动,戒刀在鞘中发出龙吟般的嗡鸣。方才囚犯经过时,
他分明看见对方影子是只匍匐的猛虎!"结账!"甩下的银锭砸进柜台三寸深。
酒保拔银子时,武松已大步跨出门槛。
夕阳将他的影子投在城墙上——那影子竟比常人高大倍余,肩部隆起诡异的肉瘤。
......山道上的雾气越来越浓。武松解开衣襟,心口虎纹烫得像块烙铁。
十八碗烈酒在腹中烧成火团,呼出的白气里带着淡淡腥味。
"古怪..."他踢开挡路的山石,石头滚落悬崖,久久听不到回音。
戒刀不知何时已出鞘半尺,刃上符文如蚯蚓般蠕动。
这些红纹与酒保蜷曲的手指、囚犯额头的王字,拼凑成某种令人不安的图案。
"沙沙"声从林间传来。武松猛地转身,刀光划出赤虹。三根断枝落地,
断面竟渗出暗红汁液,散发着铁锈味。"装神弄鬼!"刀尖挑起落叶,露出被掩盖的足迹。
武松蹲下细看,后颈汗毛突然倒竖——这脚印前圆后方,分明是虎爪,
但足弓处却有人足的弧度!更骇人的是,每个爪印中心都嵌着粒冰晶,
在六月酷暑中丝毫不化。"咔嚓"。十丈外的老松突然拦腰折断。武松箭步上前,
发现断口处布满齿痕。伸手一摸,木头冻得像块寒冰。抬头望去,
前方山路上每隔百步就倒着一棵断树,如同某种巨兽留下的标记。月亮升起来了。
惨白月光照在戒刀上,那些符文突然暴起红光。
武松突然明白为何酒保说"三碗不过冈"——这根本不是寻常烈酒,而是掺了玄冰的虎骨酒!
"嗷呜——!"山巅传来的虎啸震得整座景阳冈都在颤抖。武松突然大笑,
反手将剩余酒液浇在戒刀上。刀刃遇酒即燃,窜起三尺高的幽蓝火焰。"好畜生!
"他踏着断树狂奔,"爷爷来会会你!"山风卷着枯叶打旋,隐约聚成个"凶"字。
武松不管不顾冲进雾瘴,戒刀火焰照出雾中悬浮的冰碴。每粒冰晶里都封着张扭曲人脸,
正是这些年被虎妖所害的亡魂。雾气突然散开。武松刹住脚步,面前赫然是块崩裂的巨石。
石上深深刻着八个大字:白虎凶神 过此者死落款处按着个血掌印,五指指甲已化作利爪。
武松用刀尖刮下些血痂,放在鼻前一闻——这分明是人血混着虎涎!"装你娘的白虎!
"戒刀劈下,巨石轰然炸裂。碎石飞溅中,武松看见碑后藏着半截黄符,
朱砂写的"敕令"二字被血污了大半。更骇人的是,符纸背面粘着块新鲜的人皮,
上面还有未干的血珠。山巅又传来虎啸,这次近在咫尺。武松胸口的虎纹突然暴起金光,
与戒刀火焰连成一线。他这才惊觉,自己影子已完全化作猛虎形态,
正对着月亮做出长啸姿势。"原来如此..."武松抹了把脸,掌心全是金毛,
"那梦是真的。"最后一缕月光被乌云吞没。黑暗中,两点灯笼大的金瞳在十丈外亮起,
腥风扑面而来。武松握紧燃烧的戒刀,听见自己心跳声如战鼓——不,那真是鼓声!
山脚下不知何时亮起火把长龙,隐约传来祭祀的吟唱。
"星君..."沙哑的声音伴着利爪刮擦岩石的声响,
"千年了..."第三章:虎妖现真形乌云裂开一道缝隙,月光如银瀑倾泻而下。
武松的瞳孔缩成两条金线,终于看清十丈外的怪物——那虎竟是人立而行,
三丈高的身躯布满白毛,前爪却生着五根人手般的利指!"星君好记性。"虎妖咧嘴一笑,
露出七排倒钩状的利齿,"连自己镇守的监兵神碑都认不得了?
"戒刀上的幽蓝火焰突然暴涨。武松低头看去,刀刃上的符文已连成北斗七星图案。
胸口虎纹突突跳动,烫得像是要烧穿皮肉。
他忽然明白酒保为何蜷着手指斟酒——那分明是结虎印的手势!"放你娘的屁!
"武松甩刀震碎满地冰晶,"爷爷是清河县武二郎!"虎妖突然人立而起,
前爪撕开自己腹部白毛。月光下看得分明,那皮毛竟是人皮缝制的!
皮下露出青铜色的虎形铠甲,心口处嵌着半块残碑,
正是方才山道上"白虎监兵神君"的下半截。"景阳冈本就是你的道场。
"虎妖的爪子刮擦着青铜甲,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千年前你亲手把老子封在碑下,
今日该连本带利还了!"武松正要怒骂,忽觉颈后刺配金印剧痛。伸手一摸,金印竟在发烫,
指间沾满金色液体。那虎妖突然暴起,利爪撕开空气发出裂帛之声!"铛!
"戒刀与利爪相撞,炸出一串火星。武松连退七步,后背抵上断碑。
那虎妖却只是晃了晃爪子——玄铁打造的戒刀,竟只在对方指甲上留下道白痕!
"星君转世就这点能耐?"虎妖舔着爪子怪笑,"连本命神兵都唤醒不了..."话音未落,
武松突然暴起。他借着酒劲腾空三丈,戒刀划出七道残影。虎妖举爪格挡,
却见那七道刀光突然化作北斗阵型,当空罩下!"天枢!"第一刀劈在虎妖左肩,
青铜甲应声裂开缝隙。"天璇!"第二刀斩中右爪,三根指甲齐根而断。
虎妖终于变色:"你竟记得七星斩魔诀?!"武松自己也是大惊。
这七式刀法仿佛刻在骨子里,根本不用思索。当第四刀"天权"斩落时,
戒刀突然变得重若千钧——刀身符文尽数亮起,浮现出"诛邪"两个上古篆字!"吼——!
"虎妖终于现出原形。三丈虎躯暴涨至五丈,断碑竟被它吸入腹中。月光下看得分明,
它额间"王"字是由无数张人脸拼成的,那些面孔还在不断哀嚎!"星君看好了!
"虎妖张口喷出腥风,"这才是真正的白虎神通!"狂风裹着冰碴扑面而来。武松横刀格挡,
却发现四肢正在结冰!低头看去,心口虎纹不知何时已蔓延全身,金色虎毛刺破皮肤疯长。
更骇人的是,自己影子完全化作巨虎,正仰天长啸。
"原来如此..."虎妖的狂笑震得山石滚落,
"你体内根本没有什么星君魂魄——你就是白虎本尊!当年自斩神格镇压四凶,
如今倒便宜了老子!"冰层已覆到武松脖颈。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咬破舌尖,
血珠喷在戒刀上。刀刃遇血即燃,幽蓝火焰化作赤红火龙!体内十八碗烈酒轰然沸腾,
竟将寒冰尽数汽化。"天权诛邪!"戒刀脱手飞出,化作赤虹贯入虎妖左眼。
那怪物痛得人立而起,武松趁机跃上虎背,铁拳照着天灵盖砸下。这一拳带着风雷之声,
拳锋竟浮现出虎头虚影!"咔嚓!"虎妖左角应声而断。那断角落地即化黑烟,
烟中浮现出无数冤魂。武松正要补刀,
忽见黑烟凝聚成个熟悉的身影——竟是在十字坡被自己打死的孙二娘!
"武都头好狠的心..."孙二娘的鬼魂凄然一笑,
"连奴家这般娇弱女子都下得去手..."武松一怔,拳头顿时慢了半分。虎妖趁机甩尾,
钢鞭似的虎尾将他抽飞十丈远!"星君还是这般妇人之仁。"虎妖用爪子拔出眼中戒刀,
"当年若不是你可怜那些祭童,四凶早就..."戒刀突然在它爪中剧烈震颤。
虎妖还未反应过来,刀柄黄符无风自燃,七个血色符文浮空而起,正是北斗七星的排列!
"轰!"七星符文同时炸开。虎妖惨叫后退,左半边身子竟被炸得血肉模糊。武松踉跄爬起,
发现自己的血正顺着戒刀指引,在地上画出道繁复的符阵。
"原来张天师早算到今日..."虎妖盯着符阵狞笑,"可惜他千算万算,
没算到星君转世成了个莽夫!"山脚下突然传来密集鼓声。
武松余光瞥见火光长龙已到半山腰,那些"衙役"举着的分明是招魂幡!虎妖趁机扑来,
武松正要迎战,胸口突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那虎纹竟在吸食他的精血!"星君归位!
"虎妖的吼声带着奇异韵律。武松眼前一黑,恍惚看见千年前的画面:自己身着星君铠甲,
将四块神碑镇在四方。最后一刻却心软放走了个祭童,
那童子的脸...竟与现在的酒保有七分相似!"吼——!"真正的虎啸从武松喉咙里迸发。
他身形暴涨至两丈,戒刀与手臂融为一体。当虎妖再次扑来时,武松不躲不闪,
任由利爪穿透胸膛——同时自己的虎爪也掏进了对方心窝!"你...!
"虎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见武松的手攥着它心口残碑。"这才是掏心。"武松狞笑,
生生扯出那半块神碑,"爷爷在衙门专管这个!
"第四章:虎穴藏玄机虎妖的尸体还未倒地就化作了黑烟。武松单膝跪在焦土上,
手中攥着那半块青铜残碑。碑文沾着虎血,
在月光下显出先前看不见的小字:监兵神君自斩神格,
镇四凶于...后半截文字被硬生生撕裂。武松刚要细看,
胸口突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那些金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回体内,
只在皮肤上留下淡金色的虎纹。"嘶..."他低头查看胸前伤口,
却发现虎妖利爪贯穿的地方没有流血,反而呈现出玉石般的质感。更奇怪的是,
透过这个"窟窿",竟能看见自己跳动的心脏——那心脏表面覆着层青铜铠甲,
与方才虎妖腹中露出的如出一辙!山脚下的鼓声越来越近。武松抓起戒刀,
刀身符文已经暗淡,但当他握住刀柄时,那些红纹又微微亮起。借着这点微光,
他看见虎妖消散处有个地洞,幽幽冷风正从洞里往外冒。"星君道场?"武松啐了口血沫,
"爷爷倒要看看是什么龙潭虎穴!"......地洞入口仅容一人通过。武松屏息下行,
戒刀在石壁上刮出串火星。约莫下了百丈,眼前豁然开朗——这哪里是虎穴?
分明是座被掏空的山腹宫殿!十二根青铜柱环绕着中央祭坛,每根柱上都锁着具干尸。
武松走近细看,不由得倒吸凉气:这些尸体虽已风干,但面部表情鲜活如生,
最年轻的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他们天灵盖上都有五个指洞,正是被掏空脑髓的痕迹。
"用活人养碑..."武松摸过青铜柱上的铭文,认出是商周时期的金文。
当他碰到第三根柱子时,戒刀突然发出蜂鸣——柱后阴影里蜷着具新鲜尸体,
看衣着正是昨日失踪的猎户!尸体的心脏位置空空如也,但诡异的是,伤口处结着层冰霜。
武松用刀尖挑开猎户衣襟,发现他胸口纹着个古怪图案:猛虎下山,额间却顶着北斗七星。
"这是..."脑后突然袭来劲风。武旋身横刀,只听"铛"的一声,一根骨箭被劈成两段。
箭杆落地即化黑水,腐蚀得岩石滋滋作响。"星君何必为难小老儿?
"沙哑声音从祭坛后传来。武松戒刀一指,
幽蓝火光照出个佝偻身影——竟是阳谷县那个跑掉的算命老道!此刻他道袍破烂,
露出满身虎斑纹身,手中骨弓分明是用人腿骨制成的。"虎伥?"武松眯起眼睛。
老道咧嘴一笑,露出满口尖牙:"小老儿不过是看门的。"他忽然侧耳,"听,
他们来接您了。"头顶突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武松抬头望去,
只见洞顶裂缝处垂下数十条麻绳,每个绳端都拴着个"衙役"。这些人的官服早已破烂,
露出的皮肤上长满虎毛,腰间挂的也不是腰牌,而是风干的人耳!
"阳谷县上下三百口..."老道退到阴影里,"都是虎君信徒。
"武松突然想起酒保的虎爪手势,想起囚犯额头的王字纹。
原来整个阳谷县早已成了虎妖巢穴!最先落地的"衙役"突然撕开官服,
胸口竟嵌着块人面青铜——与武松在虎妖腹中所见一模一样。"恭迎星君归位!
"众虎伥齐声高呼,却摆出围攻架势。武松冷笑,戒刀横扫逼退最先扑来的三个,
刀锋划过他们胸前的青铜,溅起串火花。奇怪的是,这些虎伥受伤流出的不是血,
而是黑色泥浆般的物质。"星君可知为何要引您来此?"老道的声音忽远忽近,
"因为只有白虎神君的血,才能解开..."戒刀突然脱手飞出,"铮"地钉在祭坛中央。
整个地宫剧烈震动,十二根青铜柱同时亮起血色纹路。武松正要拔刀,忽见祭坛裂开道缝隙,
一具青铜棺缓缓升起。棺盖上刻着北斗七星,却比正常排列少了天权星。
武松瞳孔骤缩——这空缺的形状,正与他手中残碑完全吻合!"当年您自斩神格,
将四分之一神力封于此碑。"老道的声音突然变得庄严,"如今四凶将醒,
唯有集齐四象..."话音未落,武松突然暴起。他不再理会虎伥,几个起落跃到棺前,
将残碑按向缺口。就在碑棺相触的刹那,整个地宫响起洪钟大吕之声,
震得所有虎伥抱头哀嚎。青铜棺盖缓缓滑开。武松握紧戒刀望去,
却见棺内既无尸体也无珍宝,只有一汪清水中浮着片虎形玉珏。更奇怪的是,
这玉珏只有半截,断口处呈火焰状。"果然被取走了..."老道突然惨叫。武松回头,
看见他胸口凭空出现个血洞,"黑山君已经..."话未说完,老道便化作滩黑水。
其余虎伥见状纷纷自戕,转眼间地宫里只剩武松一人。他拾起虎形玉珏,
玉珏刚入手就化作流光钻入心口。霎时间,
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千年前的白虎神君站在同样位置,将四块玉珏分置四方。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象神力结成大阵,
把为祸人间的四大凶兽镇压在...记忆突然中断。武松头痛欲裂,
恍惚间看见个戴青铜面具的身影取走了另半块玉珏。那人转身时,
面具下露出双猩红眼睛——与山巅虎妖如出一辙!"黑山君..."武松喃喃自语。
戒刀突然发出尖啸。武松猛然警醒,发现祭坛正在下沉,十二根青铜柱接连崩塌。
他抓起刀纵身跃向出口,身后传来山崩地裂的轰鸣。当最后一线天光被碎石掩埋前,
他瞥见崩塌的祭坛下露出条幽深隧道,不知通向何方。......朝阳初升时,
武松从废墟中爬出。景阳冈已经塌陷大半,远处阳谷县却张灯结彩,隐约传来喜庆的唢呐声。
他摊开手掌,半截虎形玉珏的虚影在掌心若隐若现。
"四凶...四象..."武松忽然想起什么,扒开衣襟查看胸前虎纹。
原先模糊的纹路此刻清晰可辨——那根本不是装饰图案,而是幅残缺的地图!
虎头处标着"黑风洞",虎尾指向"青龙滩",还有两处被血迹遮盖,看不真切。
"武都头好身手。"清冷女声从背后传来。武松霍然转身,
戒刀直指声源——十丈外的树梢上站着个道姑,杏黄道袍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她左手托着罗盘,右手提着个血淋淋的包袱,看形状竟似颗人头!"龙虎山张清薇。
"道姑飘然落地,包袱滚到武松脚边,"特来清理门户。"包袱散开,露出酒保青白的面容。
他额头上钉着七根银钉,排成北斗形状。
武松突然明白昨夜那些虎伥为何突然自尽——真正的猎杀者刚刚到场!
"张天师派你来取我性命?"武松冷笑,戒刀上的符文开始流转。
道姑却摇头:"家兄让我带句话。"她忽然结了个古怪手印,"'四象缺一不可,
星君慎行'。"武松正要追问,道姑已化作纸人飘散。原地只余张黄符,
上面用朱砂画着虎形图案,正是武松胸前地图缺失的部分!
符纸背面还有行小字:黑风洞中有你要的答案,也有你要的仇人。但切记,
杀虎者终成...最后两个字被血污遮盖,只能辨认出偏旁是"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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