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盛中学的樱花又开了。云雀恭弥倚在教学楼的天台上,浮萍拐在指尖转得飞快,
银灰色的发丝被风掀起,露出颈间那枚彭格列云之指环。他瞥了眼楼下聚集的学生,
眉峰微蹙 —— 又是这些碍眼的群聚生物。“真是吵闹啊。” 他低声自语,
指尖的浮萍拐骤然停住,目光锐利地扫向天台入口。那里的空气正泛起诡异的涟漪,
像是被投入石子的水面。“kufufu……” 戏谑的笑声从涟漪中溢出,
六道骸的身影渐渐清晰。他穿着黑曜中学的制服,
右眼的六道轮回纹在阳光下泛着暗紫色的光,“云雀恭弥,好久不见。
”云雀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浮萍拐在掌心转了半圈,摆出战斗姿态:“六道骸,
你又想在并盛搞什么鬼?”“别这么紧张嘛。” 六道骸轻笑一声,身形一晃,
数道残影分袭而来,“只是收到彭格列的任务,不得不来和你这位‘风纪委员’合作而已。
”云雀的动作快如闪电,浮萍拐精准地击碎每一道残影。“合作?” 他的语气里满是不屑,
“我不需要。”“这可由不得你。” 六道骸的本体缓缓走出,手中把玩着一枚雾之指环,
“有人在并盛的地下通道布下了幻术结界,困住了不少学生。纲吉说,
只有你我联手才能破解。”云雀的眉峰蹙得更紧。他最讨厌麻烦,
尤其是和眼前这个幻术师有关的麻烦。但听到 “困住学生” 几个字,
他还是收起了浮萍拐:“带路。”六道骸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他会这么爽快。“跟我来。
”地下通道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墙壁上的涂鸦在昏暗的光线下扭曲变形,像是活过来的怪物。
六道骸的幻术在前方开路,将那些试图扑上来的幻觉一一驱散。“这些幻术很粗糙,
” 六道骸的声音在通道里回荡,“但施法者的怨念很强,
像是……”“像是被剥夺了力量的失败者。” 云雀接话,指尖轻抚过墙壁上的咒文,
“这些是诅咒的痕迹。”六道骸的脚步顿了顿。他转头看向云雀,
发现对方正专注地研究着咒文,侧脸的线条在微光中显得格外凌厉。
这个总是独来独往的风纪委员,似乎比他想象中更敏锐。“前面就是结界核心了。
” 六道骸收回目光,加快了脚步。结界核心藏在废弃的防空洞里,
中央悬浮着一颗黑色的晶石,周围缠绕着无数扭曲的人脸,发出凄厉的哀嚎。
那些被困的学生躺在晶石周围,双目紧闭,眉头紧蹙,显然正被噩梦缠绕。
“看来是有人想用这些学生的负面情绪滋养诅咒。” 六道骸的眼神沉了沉,
右眼的六道轮回纹开始转动,“云雀恭弥,你的任务是保护学生,结界交给我。
”“不用你指挥。” 云雀冷哼一声,却还是站到学生们身前,浮萍拐上泛起淡蓝色的火焰,
“别拖后腿。”六道骸笑了笑,没再反驳。他双手结印,暗紫色的雾之火炎骤然爆发,
与黑色晶石上的诅咒激烈碰撞。幻术与诅咒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防空洞里的景象开始扭曲,
时而化作并盛的樱花道,时而变成黑曜的监狱。云雀守在学生身边,
将试图突破防线的诅咒碎片一一击碎。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一次挥拐都带着破空之声,
却始终没有越界打扰六道骸的施法。“喂,云雀恭弥!” 六道骸的声音带着一丝喘息,
“帮我牵制住左边的咒纹!”云雀没有犹豫,身形如电般冲过去,
浮萍拐精准地砸在咒纹中央。蓝色的火焰与紫色的火焰在接触的瞬间炸开,
形成一道绚烂的光墙。六道骸趁机加强攻势,右眼的轮回纹转速越来越快:“就是现在!
”两道火焰同时爆发到极致,黑色的晶石在强光中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那些缠绕的人脸渐渐消散,化作点点荧光。防空洞的景象稳定下来,被困的学生们睫毛轻颤,
显然即将醒来。六道骸踉跄了一下,右手捂着右眼,呼吸有些急促。
刚才的对决消耗了他太多力量,尤其是动用了轮回眼的能力。云雀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只是默默地走到学生们身边,检查他们的状况。
“kufufu…… 这就开始关心群聚生物了?” 六道骸的声音带着调侃,
却没了之前的戏谑。云雀的动作顿了顿,冷冷地说:“他们是并盛的学生。”六道骸笑了笑,
没再说话。他靠在墙壁上,看着云雀小心翼翼地将学生们一个个扶起来,
动作轻柔得不像他平时的风格。阳光从防空洞的裂缝照进来,在云雀的发梢镀上一层金边,
竟让这只孤傲的云雀显得有了几分温度。学生们陆续醒来,看到云雀时都吓了一跳,
随即又被他身后的六道骸惊得说不出话。“还不快回学校?
” 云雀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冷硬,“迟到的话,就用风纪委员的准则来处罚。
”学生们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出了防空洞。防空洞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任务完成了。
” 云雀收起浮萍拐,转身就要走。“等等。” 六道骸叫住他,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樱花挂件,“这个,是刚才在结界里捡到的。”云雀看着那个挂件,
瞳孔微缩。那是他小时候掉在樱花树下的东西,没想到会在这里出现。“算我送你的谢礼吧。
” 六道骸将挂件抛过去,“毕竟,合作得还算愉快。”云雀接住挂件,
指尖传来木质的温润触感。他抬头时,六道骸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通道口,
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 “kufufu……”云雀握紧了手中的樱花挂件,
转身走向相反的方向。樱花的香气似乎还萦绕在鼻尖,
和刚才那道紫色的火焰气息奇异地混合在一起。并盛的樱花还在落,只是不知为何,
今天的风似乎格外温柔。几天后的傍晚,云雀在巡逻时又遇到了六道骸。
他正坐在河边的长椅上,对着水面发呆,右眼的眼罩被取了下来,
轮回纹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光。“你在这里做什么?” 云雀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六道骸转过头,似乎并不意外他的出现:“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要不要坐一会儿?”云雀皱眉,本能地想拒绝,但看到六道骸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疲惫,
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在长椅的另一端坐下。河风吹拂着两人的发丝,
带着水汽的微凉。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声,却没有打破这份难得的宁静。“你好像很累。
” 云雀看着水面上的涟漪,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六道骸轻笑一声:“毕竟,
和诅咒对抗可不是轻松的事。” 他顿了顿,侧头看向云雀,“你呢?
总是一个人处理这么多事,不觉得麻烦吗?”云雀瞥了他一眼:“群聚只会碍事。
”“但有时候,一个人也会力不从心吧。” 六道骸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就像这次的任务,如果只有你一个人,恐怕很难全身而退。”云雀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认,
六道骸说得对。虽然他讨厌合作,但刚才的战斗,如果没有六道骸的幻术配合,
他确实很难在保护学生的同时破解诅咒。“kufufu…… 看来被我说中了。
” 六道骸笑得狡黠,“其实,偶尔依靠一下别人也没什么不好。”云雀的耳根微微发烫,
别过头去:“无聊。”六道骸看着他泛红的耳根,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而是说起了自己在黑曜的经历,说起那些被他保护的同伴,说起他对黑手党世界的厌恶。
云雀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第一次听到六道骸说这些,
原来这个总是带着戏谑笑容的幻术师,背后也藏着这么多故事。夕阳渐渐沉入地平线,
天空被染成一片绚烂的橙红色。“我该回去了。” 云雀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制服的领口。
六道骸也站起来,顺手帮他拂去肩上的一片樱花瓣:“路上小心,风纪委员大人。
”云雀的身体僵了一下,没有躲开。指尖传来的温度很轻,却像烙印一样留在了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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