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主治医生江臣,是北华医院心脏外科的一把刀,也是我想占为己有的男人。
所有人都说他清冷禁欲,是高山雪莲,只有我知道,他曾在深夜里为我痛哭失声。
我捂着那颗即将衰竭的心脏,在他的办公室,当着他所有同事的面,将检查报告拍在他桌上,
裙摆下的长腿轻佻地勾住他的椅子。“江医生,心率130,是你导致的。你要怎么赔?
用你的身体,可以吗?”01“林念,把腿放下去。”江臣的声音像是手术刀,精准、冰冷,
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我不仅没放,反而用脚尖更过分地蹭了蹭他的西装裤腿,
嘴角的笑意更浓了,“江医生,全院都知道我快死了,临死前放纵一下,不行么?
”他终于抬起头,那双藏在金丝眼镜后的眸子,像深不见底的寒潭,看得我心脏一阵紧缩。
办公室里死一般寂静,他那些同事和实习生,大气都不敢出,纷纷低头假装看病历,
耳朵却竖得比兔子还长。这就是我要的效果。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林念,
即将报废的心脏,只为江臣而跳。江臣没再理我,他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
声音没有丝毫波澜,“保安科吗?心外三号诊室,有人医闹。”“别啊江医生,
”我瞬间收回腿,乖巧地站好,脸上却依旧是那副没心没肺的笑,“开个玩笑嘛,
这么玩不起?还是说,你怕了?”我太了解他了,用最野的壳,藏着最卑微的爱。
只有这样出格的举动,才能在他那张冰封的脸上,凿开一丝裂缝。他挂断电话,
镜片后的目光落在我苍白的嘴唇上,停留了片刻。我知道,他又在通过我的表象,
评估我那颗千疮百孔的心脏还能撑多久。“你的肌钙蛋白指标又高了,林念。”他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股压迫感,“想死得快一点,可以继续作。”说完,他绕过办公桌,
径直朝外走去,留给我一个冷硬的背影。他总是这样,用最伤人的话,推开我。
可他越是这样,我越是肯定,他在掩饰什么。“切,没劲。”我撇撇嘴,
对着他背影做了个鬼脸,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中转身离开。回到病房,闺蜜周琪琪正削着苹果,
见我回来,立刻迎上来,“怎么样,又去招惹你的冰山医生了?他今天理你没?”“理了,
”我瘫倒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他要叫保安把我叉出去。”“噗嗤,”周琪琪笑出声,
“林念,我真是佩服你,全院都怕江臣,就你敢把他当成‘E人’调戏。
你就不怕他手术的时候手一抖?”“他不会。”我笃定地说。因为三年前那个雨夜,
在医院后门,我见过他。他脱下白大褂,蹲在角落里,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
肩膀抖得厉害。我以为他只是累了,想递一张纸巾,却听到他压抑的、破碎的呜咽声,
嘴里念着一个名字。——“念念……”我的心脏,就是在三年前那场车祸里,
受到了不可逆的损伤。而他,恰好是三年后从国外调回来的,最顶尖的心脏外科专家。
这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吗?正想着,病房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走了进来,
他比江臣要爱笑,眉眼弯弯的,像只温顺的金毛。“林念小姐是吧?我是新来的医生,
我叫顾言,以后也负责您的病情。”他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早就听说你了,
心外的‘传奇病人’。”“传奇?我怎么不知道?”我挑眉。“敢当众‘调戏’江主任的人,
不是传奇是什么?”顾言自来熟地坐到床边的椅子上,拿起我的病历翻看,
“别看江主任那样,他人其实……挺复杂的。”他话里有话。我心里一动,刚想追问,
病房门“砰”的一声,被再次推开。江臣站在门口,脸色比刚才还要冷。
他的目光扫过顾言和我,最后定格在顾言搭在我病床上的手,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
“顾医生,”他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整个病房的温度都降了几度,“上班时间,这么闲?
”顾言立刻站了起来,笑容有些尴尬,“主任,我……我来跟病人熟悉一下情况。
”“熟悉完了?”江臣问。“……差不多了。”“那就出去。”江臣的语气不容置疑,
像是在驱赶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顾言碰了个钉子,无奈地对我耸耸肩,转身走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江臣,还有一旁装死的周琪iki。我看着他,
心脏不合时宜地加速跳动起来。监护仪上的数字开始飙升,发出滴滴的警报声。“江臣,
”我喘着气,却笑了,“你吃醋了?”他没说话,大步走过来,弯下腰,
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的床垫上,将我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一股浓烈的、独属于他的消毒水气味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将我包裹。这个距离太近了,
近到我能看清他纤长的睫毛,和他眼底压抑着的、我看不懂的汹涌情绪。“林念,
”他的声音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离顾言远一点。”这是命令,还是……请求?
我的心跳得更快了,几乎要从嗓子眼蹦出来。就在我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
他口袋里的呼叫器突然尖锐地响了起来。他猛地直起身,恢复了那副冰冷的样子,
看都没再看我一眼,转身快步离开了病房。我看着他消失的背影,
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胸口。那里,一颗疲惫的心,正为他掀起滔天巨浪。而我不知道,
这巨浪,会将我们两个,都拖入深渊。02江臣前脚刚走,周琪琪就从被子里探出头,
一脸“我磕到了”的表情。“念念,他绝对是吃醋了!那占有欲,简直要冲出屏幕了!
”她激动地摇着我的胳膊,“冰山为你融化,这不比霸道总裁好磕?”我没说话,
只是盯着监护仪上逐渐平复的数字。刚刚那一瞬间的失控,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琪琪,扶我起来。”我说。“干嘛去?”“去‘偶遇’顾言医生。”我冲她眨了眨眼。
江臣不让我靠近顾言,我偏要。我想看看,这座冰山,到底能为我裂开多大的缝。
我在茶水间“偶遇”了正在接水的顾言。他看到我,一点也不意外,反而笑得更开心了。
“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传奇病人。”他有个习惯,说话的时候喜欢用指关节轻轻敲击桌面,
发出笃笃的声响,像是在打着某种愉快的节拍。“顾医生,”我开门见山,“你和江臣很熟?
”“我们是大学同学,也是室友。”顾言递给我一杯温水,“他大学的时候,可不这样。
”“哦?那他是什么样?”我来了兴趣。“是天之骄子,也是个疯子。”顾言靠在墙上,
眼神有些飘远,“他心里藏着一个人,很多年了。为了这个人,他可以什么都不要。
”我的心猛地一跳。那个人,是我吗?“那个人是谁?”我追问。“这就不能告诉你了,
病人隐私。”顾-言冲我俏皮地眨眨眼,“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的一个秘密,
算是你请我喝奶茶的回报。”他压低声音,凑到我耳边:“他后腰上,有一个纹身,
是他亲手设计的,一棵枯萎的树。”枯萎的树?为什么是枯萎的树?我的脑子里充满了问号,
但顾言却不再多说,笑着离开了。我端着水杯,靠在墙上,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重塑。
那个冷得像冰块一样的江臣,会去纹身?我决定,今晚就去验证一下。晚上查房,
江臣果然来了。他身后跟着一群实习医生,每个人都拿着小本本,一脸崇拜地看着他。
他一丝不苟地询问我的情况,检查我的数据,全程没有一个多余的眼神。
就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我突然开口:“江医生。”他脚步一顿,回头看我。我掀开被子,
慢慢下床,走到他面前。“我今天听顾医生说,你大学的时候,外号叫‘江疯子’?
”我仰着头,故意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他身后的实习生们瞬间倒吸一口凉气,气氛凝固了。
江臣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林念。”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我的名字。
“还有,”我踮起脚,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吹着热气说,
“我还听说,你腰上有个纹身,是棵枯萎的树。怎么,在你的世界里,
连树都不能好好活着吗?”我的话音刚落,手腕就被人狠狠攥住。江臣的力气大得惊人,
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他拖着我,几乎是拽着,把我拉出了病房,一路拖到无人的楼梯间。
“砰”的一声,我被他死死地按在冰冷的墙上。“谁让你去招惹顾言的?
”他的眼睛里布满红血丝,那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我看不懂的……恐惧。“我乐意,
”我忍着手腕的剧痛,倔强地与他对视,“你能和他当朋友,我为什么不能?江臣,
你管得太宽了。”“他不是好人!”江-臣低吼道,情绪第一次如此失控,“离他远点,
听到没有!”“那你呢?”我反问,“你就是好人了吗?”我盯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一个连自己纹身都要藏着掖着,不敢承认的男人,能有多好?”这句话,
似乎彻底击溃了他最后的防线。他突然松开我,后退了一步,靠在对面的墙上,
抬手用力地揉着眉心。楼梯间的光线很暗,我看到他握紧的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念念,
”他再次叫出这个名字,声音沙哑得厉害,“别逼我。”“我逼你什么了?
”我的眼眶也红了,“我只是想知道真相!三年前的车祸,你深夜的痛哭,
你对我莫名其妙的关心和推拒!江臣,你到底在瞒着我什么?”他猛地抬头,
眼底是滔天的巨浪。他一步步向我走来,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覆盖。我以为他要说什么,
或者要做什么。但他只是伸出手,用他那带着薄茧的、冰凉的指腹,
轻轻地、轻轻地擦过我的眼角。动作温柔得,不像话。“别哭。”他说,“你的心脏,
受不了。”然后,他转身,头也不回地冲上了楼梯,消失在黑暗中。我靠着墙,
缓缓滑坐在地。手腕上,还留着他滚烫的温度。我知道,我快要触碰到那个秘密了。
可我没想到,这个秘密的揭晓,会如此残忍。03江臣落荒而逃后,我反而冷静了下来。
他越是失控,就越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他和我的过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第二天,
顾言又来了,手里提着一份我最爱吃的那家店的生煎包。“传奇病人,吃早饭了。
”他笑嘻嘻地把生煎包放在床头柜上,“我猜主任昨天肯定又凶你了,我这是来赔罪的。
”“你怎么知道?”我看着他。“整个科室都传遍了,说你把江主任气得差点当场心梗。
”顾言掰开一双筷子递给我,“你也是真牛,敢在他面前提‘江疯子’这三个字。
”他说话的时候,又开始用指关节敲桌子,笃笃笃,像个顽皮的啄木鸟。我忽然觉得,
这个动作有点眼熟。“顾医生,”我咬了一口生煎,含糊地问,“你是不是认识我?
”顾言敲桌子的动作一顿,随即又恢复了自然,“当然认识,你可是我们科室的名人。
”“我不是指这个。”我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他,“我是说,在三年前,或者更早的时候。
”顾言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他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你的很多小习惯,让我想起一个故人。”我说。一个在我车祸前,正在追求我的学长。
他也喜欢笑,笑起来也有酒窝,也喜欢用指关节敲桌子。只是,车祸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顾言沉默了。过了很久,他才叹了口气,说:“念念,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他叫我“念念”。不是“林念小姐”,不是“传奇病人”,而是“念念”。
我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凝固了。“是你……”我的声音在发抖,“当年的学长,是你?
”顾言没有否认,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是我。林念,好久不见。”信息量太大,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当年追求我的学-长,成了我的医生?还和江臣是室友?这都叫什么事?
“那你为什么……”我艰难地开口,“为什么不早点认我?”“因为江臣。
”顾言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警告我,不准和你相认,不准告诉你任何关于过去的事。
”“为什么?!”我几乎是尖叫出声。“因为他爱你,也因为他……亏欠你。
”顾言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炸弹在我耳边引爆。“他……爱我?”我不敢相信。“对。
”顾言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同情,“他大学四年,所有的画,画的都是你。
他毕业后拼了命地去国外进修心脏外科,也是因为你。”我的心脏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
不是病理上的,而是心理上的。那个冰冷的江臣,那个对我恶语相向的江臣,
竟然……暗恋了我这么多年?“那……亏欠又是指什么?”我抓住了另一个关键词。
顾言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这个,
应该由他亲口告诉你。”正在这时,病房的门又一次被推开。江臣站在门口,
他的脸色比任何一次都要阴沉,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手里捏着一份文件,因为用力,
指关节都泛着白。“顾言。”他叫着他的名字,声音冷得掉渣,“你被解雇了。
”顾言猛地站起身,一脸错愕,“江臣!你凭什么!”“就凭我是这个科室的主任。
”江臣一步步走进来,将那份解雇通知摔在顾言面前,“也凭你,违背了当初对我的承诺。
”他的目光转向我,那里面翻涌的情绪,是痛,是怒,是绝望。“还有你,林念。
”他走到我的病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就这么迫不及不及待地,
想知道那些会让你痛苦的真相吗?”“是!”我仰着头,迎上他的目光,
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江臣,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一个需要你小心翼翼保护起来的瓷娃娃?还是一个可以任由你摆布的傻子?
”“我受够了你的推开和隐瞒!我受够了每天猜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受够了这颗半死不活的心脏!”我的情绪彻底爆发,抓起床头柜上的水杯,
狠狠地朝他砸了过去。江臣没有躲。水杯砸在他的额头上,碎裂开来,
水和玻璃碎片溅了他一身。一道鲜红的血迹,顺着他的额角,缓缓流下,
滴落在他纯白的衬衫上,晕开一朵刺目的红花。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死死地盯着我。
“闹够了没有?”他问,声音沙哑。“没有!”我哭喊着,又抓起旁边的枕头丢过去。
他任由我发泄,直到我再也找不到可以丢的东西,只能无力地瘫坐在床上,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整个病房,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声和监护仪尖锐的警报声。江臣抬手,
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血,然后,他做了一个我完全没想到的动作。
他猛地抓住自己白大褂的衣襟,用力一扯。“刺啦——”几颗纽扣崩飞出去,
他精壮的胸膛和紧实的腹肌,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暴露在空气中。也暴露在我,和顾言的眼前。
“你想看真相,是吗?”他喘着粗气,眼睛赤红,“好,我给你看!”他转过身,
将自己的后背,完全展现在我面前。在他的后腰偏右的位置,一棵栩栩如生的树,
用狰狞的黑色线条,烙印在他的皮肤上。那棵树,没有一片叶子,枝干扭曲,
像是在无声地挣扎和呐喊。果然是……枯萎的树。我的呼吸,在看到那个纹身的瞬间,
彻底停滞了。04我死死地盯着江臣背上的纹身,大脑一片空白。那棵树,我认得。三年前,
车祸发生前,我正在准备一个画展,主题是“生命”。而这棵枯萎的树,
是我压箱底的一幅失败品,被我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它象征着绝望和凋零,
与我的画展主题格格不入。可现在,它却出现在了江臣的身上。
“为什么……”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为什么是这棵树?”江臣慢慢转过身,
重新看向我。他没有整理被扯开的衣服,额头上的伤口还在渗血,整个人狼狈又疯狂,
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因为三年前,撞倒你的那辆车,是我开的。”轰——我的世界,
彻底崩塌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扎进我的心脏。原来,
那场毁了我一切的车祸,罪魁祸首,就是我爱入骨髓的男人。原来,他对我所有的好,
所有的推拒,所有的挣扎,都源于此。不是爱,是赎罪。我看着他,
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可是没有。他眼底的痛苦和绝望,比我更甚。
“不……不可能……”我拼命摇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你骗我,你为了让我死心,
故意骗我的!”“我没有骗你。”江臣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可怕,“那天晚上,
我爸公司出了事,他喝了很多酒,我替他开车。在一个路口,
为了躲避一个突然冲出来的孩子,我猛打了方向盘……”他的每一个字,都在凌迟我的神经。
“我撞倒了你,林念。”他闭上眼,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我把你送到医院,
用我所有的积蓄垫付了医药费。我看着你被推进抢救室,医生告诉我,
你的心脏受到了严重创伤,随时可能……死亡。”“那一刻,我就想,
如果我的心脏可以给你,我愿意立刻去死。”“后来,
我听说国外有一个顶尖的心脏研究中心,我疯了一样地申请,用三年的时间,
学完了别人八年才能学完的课程。我拼了命地做手术,发表论文,
就是为了能成为最厉害的心脏外科医生,回来……救你。”“我把你的画纹在身上,
让它时时刻刻提醒我,我欠了你一条命,一整个未来。”他说完,整个病房陷入了死寂。
一旁的顾言,早已震惊得说不出话。而我,感觉不到心脏的疼痛了,因为整个胸腔,
都麻木了。怪不得。怪不得他看我的眼神,总是那么复杂。怪不得他对我那么好,
却又不敢靠近。怪不得他会在深夜,为了我痛哭。所有的谜团,在这一刻,都有了答案。
一个我无法承受的,残忍的答案。“所以,”我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流得更凶了,
“你对我所有的好,都只是因为愧疚?江臣,你真可怜。”我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怜悯,
“你用我的画,来惩罚你自己。你用救我,来寻求自我解脱。你以为这样,
你就能心安理得了吗?”“你错了。”我撑着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到他面前。
我伸出手,轻轻抚上他额头的伤口,然后,猛地用力一按!
“嘶——”江臣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却没有躲。“这点痛,比得上我这三年的万分之一吗?
”我凑近他,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江臣,你毁了我的人生,
现在又想来当我的救世主?”“你配吗?”“滚。”我收回手,声音不大,
却充满了无法动摇的决绝,“我不想再看见你。从我的病房滚出去,从我的世界滚出去。
”江臣的身体晃了晃,脸色惨白如纸。他看着我,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什么也没说。他默默地转身,捡起地上那份属于顾言的解雇通知,撕得粉碎。然后,
他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一步一步,走出了病房。他走后,我再也支撑不住,
双腿一软,瘫倒在地。顾言冲过来扶住我,“念念!你怎么样?”我抓着他的胳膊,
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泣不成声。“顾言,带我走……我不要他救我,我宁愿死,
也不要他碰我……”我的心脏,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开始发出最后的哀鸣。
监护仪上的警报声,尖锐得几乎要刺破整个楼层。我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一点点抽离。
在彻底陷入黑暗之前,我好像又看到了江臣。他疯了一样地冲了回来,抱起我,
嘶吼着叫着我的名字。他的眼泪,滚烫的,滴落在我的脸上。原来,他真的会为我流泪啊。
只可惜,太晚了。江臣,如果爱你是我的绝症。那么,恨你,就是我唯一的解药。
05我再次醒来,是在ICU。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还有各种仪器冰冷的滴答声,
构成了我世界的全部。我没死成。或者说,江臣没让我死成。周琪琪趴在我的床边,
眼睛又红又肿,显然是哭过了。见我醒来,她又惊又喜,“念念!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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