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连载
由付云泽冰冷担任主角的现实情感,书名:《全家偏爱养子?我归来全员火葬场》,本文篇幅长,节奏不快,喜欢的书友放心入,精彩内容:《全家偏爱养子?我归来全员火葬场》的男女主角是冰冷,付云泽,赵哲,这是一本现实情感,逆袭,复仇,家庭,豪门世家小说,由新锐作家“怀瑾云岫”创作,情节精彩绝伦。本站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534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22 12:50:05。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全家偏爱养子?我归来全员火葬场
付家收养的付云泽,从小就是全家心尖上的宝贝。而我这个亲生儿子付寒舟,
却成了碍眼的存在。付云泽设计诬陷我入狱,全家拍手称快。
未婚妻江晚晴更是落井下石:“你这种垃圾就该死在牢里。”七年后我改头换面归来,
付氏集团濒临破产。付母跪在我脚下:“寒舟,救救付家吧!
”江晚晴也哭着求复合:“我爱的始终是你。”我冷眼俯视着他们:“现在,
该你们体验地狱了。”第一章弃子“付寒舟,你太让我失望了!
”付家那盏昂贵得能闪瞎人眼的巨型水晶吊灯下,
父亲付国栋的咆哮声在空旷奢华的客厅里嗡嗡回荡,震得人耳膜发疼。
他保养得宜的脸此刻涨成了猪肝色,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尖。他身边,
母亲林婉那张精心描绘的脸上,每一丝皱纹里都嵌满了毫不掩饰的嫌恶,
仿佛我是什么不慎闯入她私人沙龙的污秽物。
至于那个被他们捧在心尖上的“好儿子”付云泽,就站在稍后一点的位置,
脸上是恰到好处的震惊和痛心,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只有我能捕捉到的、毒蛇般的得意。
我站在客厅中央,像一块被投入深海的顽石,冰冷,沉重,
四周翻涌的海水全是名为“亲人”的寒流。这里的一切——意大利进口的真皮沙发,
墙上挂着价值连城的抽象派油画,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高级熏香——都曾经是我熟悉的世界,
如今却成了最锋利的讽刺,切割着我仅存的那点可笑的归属感。“爸,妈,
那批货丢失真的与我无关。”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喉咙里像是堵满了砂砾,
“我那天……”“够了!”林婉尖利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
她保养得细白的手指烦躁地挥动着,像要驱赶一只令人作呕的苍蝇,“证据都摆在眼前了,
你还要狡辩?付寒舟,我们付家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祸害!云泽兢兢业业为家里做事,你呢?
除了惹是生非,除了嫉妒你弟弟,你还会什么?”嫉妒?我看着付云泽。
这个被他们从孤儿院领回来,从此就夺走了我全部父母之爱的“养子”。
他穿着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那副温良恭俭让的面具戴得严丝合缝。
谁能想到,就是这张人畜无害的脸,精心策划了这场针对我的诬陷?
他利用我对他残存的一点兄弟信任,轻易拿到了我的权限,
挪走了付氏旗下一家子公司价值近千万的进口医疗器械,
然后巧妙地将所有操作痕迹都指向了我。做得天衣无缝,完美得令人齿冷。“妈,
您别太生气,气坏了身子。”付云泽适时地上前一步,温声劝慰着林婉,
手还体贴地在她背上轻抚,“大哥他……也许只是一时糊涂。那批货对公司真的很重要,
丢了损失太大……”他语气里的惋惜和痛心,简直能去角逐影帝。“一时糊涂?
”付国栋的怒火被浇了油似的更旺了,他几步冲到我面前,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
“那是一千多万!不是一千多块!付寒舟,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滚!
你给我立刻滚出付家!从今往后,付家没有你这号人!我们只认云泽一个儿子!”“滚出去!
”林婉像是找到了宣泄口,跟着尖声附和,那眼神,恨不得我立刻原地消失,
连同我呼吸过的空气都一并净化掉。“大哥……”付云泽也看向我,眼神复杂,
充满了虚伪的怜悯,“你还是……先离开冷静一下吧,别让爸妈更伤心了。”那声“大哥”,
叫得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心口那块地方,像是被付云泽这句话狠狠捅了一刀,
又搅动了几下,痛得我几乎要弯下腰去。七年?二十五年?
从付云泽踏入这个家门的那一刻起,我付寒舟存在的意义,似乎就只剩下“碍眼”两个字。
我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优秀,在他们眼中,永远比不上付云泽一个故作姿态的乖巧笑容。
冰冷的绝望,像无数条毒藤蔓,从脚底迅速缠绕上来,勒紧我的心脏,几乎窒息。
最后一丝微弱的光,在那个瞬间彻底熄灭。我猛地抬起头,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
直直射向付云泽那张虚伪的脸。他被我这突如其来的眼神看得微微一怔,
那完美的面具似乎裂开了一道微不可查的缝隙。“付云泽,”我的声音异常平静,
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回响,“这笔账,我记下了。”说完,
我不再看他们任何一个人,包括那对生了我却视我为仇寇的所谓父母。我挺直了背脊,
像一杆被风雪压弯却不肯折断的标枪,转身,一步一步,
走出了这个金碧辉煌却冷彻骨髓的牢笼。身后,没有挽留,
只有付国栋余怒未消的喘息和林婉刻薄的抱怨:“早该让他滚了!看见他就心烦!云泽啊,
还是你懂事……”别墅沉重的大门在我身后“砰”地一声关上,
隔绝了里面虚伪的暖意和我二十五年的人生。深秋的夜风,裹挟着冰冷的雨丝,
毫不留情地抽打在我脸上、身上,瞬间浸透了单薄的衬衫。寒气刺骨,
却远不及心冷的万分之一。雨水顺着发梢流进眼睛,视线一片模糊。我漫无目的地走着,
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行尸走肉。去哪里?不知道。能去哪里?不知道。
整个世界都在眼前旋转、崩塌。就在这时,刺眼的车灯撕裂了雨幕,
一辆熟悉的红色跑车一个急刹,停在我面前。溅起的泥水毫不客气地泼了我一身。车门打开,
江晚晴撑着一把精致的小伞走了下来。她是我青梅竹马的未婚妻,
我们曾有过无数甜蜜的时光,甚至已经定下了婚期。雨水打湿了她昂贵的裙摆边缘,
但她精致的妆容在昏黄的路灯下依旧明艳动人,只是那双曾经盛满柔情蜜意的眼睛里,
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厌恶和毫不掩饰的鄙夷,像在看一堆散发着恶臭的垃圾。“付寒舟。
”她的声音清脆,却带着冰锥般的寒意,穿透哗哗的雨声,精准地扎进我的耳膜。
我停下脚步,雨水顺着脸颊往下淌,狼狈不堪地看着她。心里某个角落,
竟然还残留着一丝极其微弱的、愚蠢的期盼。她走到我面前,伞沿微微抬起,
露出她那张写满厌恶的脸。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像是在审视一件亟待处理的废弃物。
“真没想到,你能下作到这种地步。”她红唇轻启,
吐出的话语比这深秋的夜雨还要冰冷刺骨,“为了钱,连自己家的东西都偷?付寒舟,
我以前真是瞎了眼,竟然差点嫁给你这种人渣!”那点可怜的期盼,
被她的话语瞬间碾得粉碎。一股腥甜涌上喉咙,又被我死死压了下去。我看着她,
看着她这张曾经让我魂牵梦萦、发誓要守护一生的脸,只觉得无比陌生,也无比恶心。
“晚晴,那不是我做的。”我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连自己都唾弃的软弱,
“是付云泽……”“闭嘴!”江晚晴厉声打断我,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憎恨,
“云泽哥的名字也是你配叫的?他那么善良,那么努力,你呢?除了嫉妒就是陷害!付寒舟,
你这种垃圾,就该烂在泥里!就该死在牢里!省得出来丢人现眼,祸害别人!
”“死在牢里”四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心脏,痛得我浑身一颤。
她不是不知道付云泽的真面目,她只是选择站在了“赢家”的那一边,毫不犹豫地,
在我坠入深渊时,再狠狠地踹上一脚,顺便吐一口唾沫。
“呵……”我喉咙里发出一声破碎的低笑,混杂着雨水,分不清是哭是笑。我看着她,
眼神里最后一点温度也彻底熄灭,只剩下死寂的冰冷,“江晚晴,记住你今天的话。
”也许是这眼神太过骇人,江晚晴握着伞柄的手指微微收紧,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但随即,
她脸上的鄙夷更浓了,像是为了掩饰那一瞬间的慌乱。“滚远点!看见你就恶心!
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她丢下这句话,像是怕沾染上什么致命的瘟疫,迅速转身,
拉开跑车门钻了进去。引擎发出一声刺耳的轰鸣,红色的跑车碾过积水,溅起更大的水花,
毫不留恋地消失在雨夜的尽头。冰冷的雨水疯狂地冲刷着我,试图洗去我的存在。
我站在原地,任由雨水浇灌,身体早已麻木,连骨髓深处都透出寒意。
但江晚晴那淬毒般的话语,却像烙印一样,滚烫地刻在心上——“你这种垃圾,
就该死在牢里!”世界在我眼前彻底倾覆、崩解。亲情是假的,爱情是假的,所谓的家,
不过是一个精心构筑的谎言牢笼。被全世界抛弃是什么感觉?大概就是心脏被硬生生挖空,
只剩下一个呼呼漏风、灌满绝望和剧痛的黑洞。雨水顺着额发流进眼睛,模糊了视线,
也模糊了前方漆黑一片、望不见尽头的路。家?早已回不去了。前方?
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冰冷。我像一截被连根拔起的枯木,
在冰冷刺骨的雨夜里漫无目的地漂流。不知道走了多久,双腿早已失去知觉,
只是机械地交替向前。城市的霓虹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扭曲成光怪陆离的色块,
喧嚣的人声车声隔着厚重的雨幕传来,显得遥远而空洞,仿佛来自另一个与我无关的世界。
付家、江晚晴、付云泽那毒蛇般得意的眼神……一幕幕在脑海里疯狂闪回、切割。
每一次闪回,都像一把钝刀在心上来回拉扯,痛得几乎窒息。恨意,
一种从未有过的、冰冷而粘稠的黑暗物质,开始在胸腔里疯狂滋生、蔓延,
取代了那被掏空的痛楚。它比这秋雨更冷,比这黑夜更沉,带着毁灭一切的疯狂力量,
迅速填满了那个巨大的空洞。不能倒下。一个声音在心底嘶吼,压过了雨声,
压过了身体的极限警告。倒在这里,就真的如了他们的愿,
成了一堆无人问津、被雨水泡发的垃圾。付云泽会笑,江晚晴会笑,
付家那对“父母”更会拍手称快。活下去!必须活下去!不是为了什么狗屁的东山再起,
不是为了证明清白——那廉价的清白在滔天的恶意面前一文不值!活下去,
是为了把这滔天的恨意,这彻骨的背叛,十倍、百倍地……还给他们!
一股蛮横的力量不知从哪里涌出,支撑着早已透支的身体。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目光穿透雨幕,投向城市最混乱、最肮脏的角落——城南的老码头区。那里鱼龙混杂,
是阳光照不到的缝隙,也是绝望者唯一能找到的、带着血腥味的“生路”。又不知走了多久,
体力彻底耗尽,眼前阵阵发黑。终于,
在一个堆满废弃集装箱、散发着浓重铁锈和腐烂海腥味的偏僻角落,我再也支撑不住,
身体晃了晃,重重地栽倒在一个积满污水的坑洼里。冰冷的泥水瞬间包裹上来。
意识在冰冷的泥水里沉浮,像即将熄灭的烛火。就在黑暗即将彻底吞噬我的前一秒,
一道强光猛地刺破雨幕,粗暴地打在我脸上。“妈的,这还有个喘气的?晦气!
”一个粗嘎难听的声音响起,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眼皮重若千斤,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掀开一条缝隙。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一个高大的轮廓,逆着光,
看不清脸,只能看到一件沾满油污的黑色皮夹克,和嘴里叼着的、明明灭灭的烟头。
他手里拎着一个脏兮兮的塑料袋,似乎刚从某个地方“进货”回来。他没有走近,
只是站在几米开外,像打量一件被冲上岸的垃圾。雨水顺着他乱糟糟的头发流下,
滴在皮夹克的领子上。“喂,小子!”他又吼了一声,带着点不耐烦,“死了没?
没死吱个声!”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我蠕动着嘴唇,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破风箱般的声音,拼尽全力挤出两个字,
微弱得几乎被雨声淹没:“救…我……”那黑影似乎顿了一下。他往前走了两步,
靴子踩在污水里发出啪嗒的声响。他蹲下身,凑近了些。借着远处微弱的光,
我看到一张被岁月和风霜刻满沟壑的脸,眼神浑浊却异常锐利,像鹰隼,
带着一种审视猎物的冰冷。他粗糙的手指带着一股浓重的烟草和机油混合的味道,
毫不客气地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脸。他的目光像两把小锥子,
在我苍白、沾满泥污的脸上来回刮过,
最后定格在我空洞却燃烧着最后一点求生意志的眼睛深处。那双眼睛里,没有哀求,
没有软弱,只有一片被仇恨和绝望淬炼过的、近乎野兽般的疯狂底色。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
只有哗哗的雨声。“哼,”他忽然嗤笑一声,松开了手,任由我的头无力地垂回泥水里,
“眼神倒是不错,像条被逼到绝路的野狗。”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语气带着一种残酷的玩味,“想活命?这鬼地方,命最不值钱,也最值钱。看你拿什么换了。
”他踢了踢脚边一个空瘪的矿泉水瓶,瓶子在泥水里滚动,发出空洞的声响。
“老子叫‘老鬼’,”他报了个名号,声音粗粝,“跟我走,还是留在这里等死?
”没有选择。地狱的入口就在眼前,但地狱深处,或许藏着一线生机,
一线能将付家、江晚晴、付云泽一同拖入真正地狱的生机!
胸腔里那冰冷的恨意瞬间沸腾起来,压倒了身体的剧痛和麻木。我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
沾满污泥的手猛地抓住了老鬼沾满油污的裤脚,力道大得指节发白。
喉咙里发出嘶哑、不成调的吼声,每一个音节都浸透了血与恨:“走……我跟你走!
”老鬼浑浊的鹰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光,像是看到一块顽铁在熔炉中开始变形。
他咧开嘴,露出被劣质烟草熏黄的牙齿,那笑容在昏暗中显得格外狰狞。“小子,
记住你今天的选择。踏进老子的地盘,你这辈子,就算是卖给阎王爷了。”他声音低沉,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残酷,“付寒舟?呵,这名字太干净,配不上以后的日子。从今往后,
你叫‘阿七’。”阿七。一个被抹去过去、只剩下冰冷序号的符号。他不再废话,
像拖一袋货物,粗暴地拽起我几乎散架的身体,半拖半拽地走向码头区更深的黑暗。
冰冷的雨水依旧无情地冲刷着,冲刷着“付寒舟”这个名字最后残存的痕迹。每一步踉跄,
都踏在过往的尸骸之上。身后,那个名为“家”的华丽坟墓,连同里面所有扭曲的嘴脸,
彻底被淹没在无边无际的雨夜和滔天的恨意之中。前方,
是更加浓稠、散发着血腥与铁锈气息的黑暗。但黑暗深处,复仇的业火,已开始无声地燃烧。
第二章幽灵归来港口的风,永远带着一股咸腥、铁锈和腐烂物混合的味道,
浓烈得足以覆盖任何活物的气息。巨大的龙门吊在昏沉的天色下沉默伫立,
像远古巨兽的骸骨。集装箱层层叠叠,构筑起一座冰冷的钢铁迷宫,迷宫深处,
是老鬼那间用废弃集装箱改造成的“窝”。这里没有窗户,
只有一盏昏黄的、沾满油污的灯泡悬在中央,
光线被四周堆积如山的、散发着机油和金属味的“零件”切割得支离破碎。
空气浑浊得如同凝固的油脂,混杂着劣质烟草、汗水、机油和隔夜食物的馊味。
时间在这里仿佛失去了意义,只有永不停歇的港口噪音和昼夜颠倒的“生意”。“阿七!
你他妈是死人吗?这批轴承擦干净点!狗舔得都比你擦得亮!
”老鬼粗嘎的吼骂声在狭小的空间里炸响,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他正蹲在地上,
摆弄着一堆刚从某条船上“卸”下来的精密仪器,动作粗暴得像在拆解一只待宰的鸡。我,
阿七,沉默地坐在角落一个油腻腻的矮凳上,手里攥着一块沾满黑色油污的破布,
机械而用力地擦拭着一个沉重的汽车轴承。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破布传递到掌心,
每一次摩擦都带走一层厚厚的油泥,露出底下黯淡的金属光泽。
灯光在我低垂的眉眼上投下浓重的阴影,掩盖了所有情绪,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专注。
手臂的肌肉因为持续的用力而酸痛颤抖,汗水混合着油污,顺着额角滑落,
滴在同样肮脏的工装裤上,洇开一小片深色。七年的时光,在这不见天日的铁盒子里,
光的“货”;应付港口上形形色色、比鲨鱼更贪婪凶残的面孔;在每一次交易或冲突的边缘,
用沉默、拳头,偶尔是藏在靴筒里的冰冷匕首,来守住老鬼这方寸之地和自己的性命。
付寒舟?那个名字早已被港口咸腥的海风和机油味彻底腐蚀,沉入了记忆最黑暗的淤泥深处。
笑、付家那对“父母”刻薄的嘴脸……都被一层厚厚的、名为“生存本能”的硬壳死死包裹。
不能想,不敢想。每一次记忆的碎片试图浮起,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烫在心上,
带来的只有足以撕裂理智的剧痛。唯有彻底成为阿七,
成为这钢铁丛林里一道没有过去、没有未来的影子,才能在这夹缝中喘息。“妈的,晦气!
”老鬼骂骂咧咧地站起身,将一把扳手重重摔在铁皮桌上,发出刺耳的哐当声。
他拿起桌上一个屏幕碎裂的老旧手机,接通后不耐烦地吼着:“催催催!催命啊?货在路上!
少不了你一个子儿!”他挂断电话,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过我,带着惯有的审视,“阿七,
去‘黑鱼’那儿,把这箱东西提了,老地方交易。眼睛放亮点,那老小子最近手不干净。
”“是,鬼哥。”我的声音低沉沙哑,不带一丝起伏,像生锈的齿轮摩擦。
放下擦了一半的轴承,起身。动作间,工装下紧实的肌肉线条无声贲张,
那是七年不间断的体力劳作和无数次街头巷尾的搏命留下的烙印。
脸上那道从左眉骨斜划至颧骨的浅淡疤痕,在昏黄的灯光下微微泛白,像一条盘踞的蜈蚣,
无声诉说着过往的凶险。走出集装箱,港口特有的、带着咸腥和柴油味的冷风扑面而来。
我熟稔地穿行在迷宫般的集装箱堆场,避开巡逻的保安和监控探头,像一道无声无息的影子。
与“黑鱼”碰头,交接一个沉甸甸的、散发着化学药剂刺鼻气味的箱子。
对方浑浊的小眼睛里闪烁着贪婪和试探,
粗糙的手指试图在交接时“不经意”地摸向我的后腰。我的动作比他更快。
在他手指即将触碰到我的瞬间,手腕猛地一翻,如铁钳般扣住了他的脉门,力道之大,
让他瞬间疼得脸色发白,额角青筋暴起,却硬生生咬住牙不敢叫出声。“黑鱼,
”我的声音压得很低,像砂纸刮过金属,眼神冰冷地直视着他因剧痛而收缩的瞳孔,
“鬼哥的规矩,碰不该碰的东西,爪子留下。”“七…七哥…误会…误会!”黑鱼冷汗涔涔,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手…手滑了!真…真滑了!”我盯着他看了几秒,
那眼神里的冰冷杀意足以冻结血液。终于,缓缓松开了手。黑鱼如蒙大赦,抱着剧痛的手腕,
连滚带爬地退开几步,再不敢有丝毫异动。“滚。”一个字,像冰渣子砸在地上。完成交易,
拿着薄薄一叠沾着汗渍的钞票回到老鬼的集装箱。老鬼正就着一碟发黑的咸菜喝劣质白酒,
看到钱,也只是抬了抬眼皮,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认可。
他指了指角落里一个破旧的、布满划痕的笔记本电脑:“那玩意儿,修修,看还能不能开机。
里面有点旧账本。”那台电脑,像一个来自遥远文明的遗物,
突兀地出现在这堆废铁和油污之中。我沉默地走过去,拿起它。外壳冰冷坚硬,
屏幕碎裂的纹路像蛛网。指尖拂过键盘,一种久违的、属于另一个世界的触感,
带着微弱的电流,猝不及防地刺穿了包裹心脏七年的硬壳。一丝极其微弱的震颤,
从指尖蔓延到心脏深处,很轻,却足以让那麻木的硬壳出现一道细微的裂痕。
付寒舟……这个名字带着冰冷的碎片,试图从裂痕中挣扎而出。
氏集团……那些复杂的报表、精密的商业模型、运筹帷幄的谈判……曾是我赖以生存的战场,
如今却像上辈子般遥远。我甩甩头,将那不合时宜的悸动狠狠压回心底最黑暗的角落。
阿七不需要这些。阿七只需要机油、铁锈、沉默和警惕。熟练地拆开电脑后盖,
检查主板、内存、硬盘……动作精准而高效。当屏幕最终亮起,跳出熟悉的操作系统界面时,
老鬼只是咕哝了一句“还有点用”,便不再理会。然而,那微弱的光亮,却像一粒火星,
落入了沉寂七年的枯草堆。深夜,当老鬼鼾声如雷时。我蜷缩在角落冰冷的铺板上,
身下只有一层薄薄的、散发着霉味的旧毡子。港口的风撞击着集装箱的铁皮墙壁,
发出沉闷的呜咽。黑暗中,那台破旧笔记本屏幕发出的幽幽蓝光,映在我脸上,明明灭灭。
屏幕上打开的,不是老鬼所谓的“旧账本”。那是我利用修好电脑后仅有的、零碎的时间,
像一个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潜入了付氏集团那看似固若金汤的官方网站。七年,
足以让一个行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曾经在医疗器械领域独占鳌头的付氏,
财报数据透着一股强撑的虚胖,核心市场份额被几家新锐企业蚕食鲸吞,
尤其是那个名为“启明星辰”的生物科技公司,势头极为凶猛。新闻角落里,
一条不起眼的公告刺痛了我的眼睛:付云泽,已正式升任付氏集团执行副总裁。
呵……执行副总裁。用我的“污点”,铺就了他通往权力核心的红毯。
那个雨夜他眼底的得意,此刻在屏幕上冰冷的职位头衔下,变得如此清晰而刺目。
鼠标滑过一张付氏集团高层的合影。照片上,付云泽站在付国栋身边,意气风发,
笑容温润得体,依旧是那个无可挑剔的“好儿子”。付国栋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满意和倚重。
林婉站在付云泽的另一侧,保养得宜的脸上带着矜持的笑容,目光柔和地落在付云泽身上,
那眼神,是看向“付寒舟”时从未有过的温度。而角落里的财经新闻配图,
江晚晴挽着付云泽的手臂,出席某个慈善晚宴,她妆容精致,笑容温婉,
依偎的姿态充满了占有欲和炫耀。标题是:“金童玉女,付江两家好事将近?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紧缩!尖锐的疼痛伴随着汹涌的恨意,
如同沉寂多年的火山,轰然冲破那层硬壳,在胸腔里猛烈地喷发、燃烧!
烧得我四肢百骸都在颤抖!
“云泽哥……”“好儿子……”“金童玉女……”“你这种垃圾就该死在牢里!
”一句句冰冷的话语,一张张虚伪的笑脸,在眼前疯狂闪回、放大、扭曲!
我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尖锐的痛感,
才勉强抑制住喉咙里那一声濒临爆发的野兽般的嘶吼。
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恨意而剧烈颤抖,几乎要从这冰冷的铺板上弹起来。七年!整整七年!
我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挣扎求生,舔舐着被至亲至爱亲手剜出的伤口。而他们,付家,
第四章:蛆虫时钟陈墨李国强免费小说完整版_完结版小说阅读第四章:蛆虫时钟(陈墨李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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