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那个据说是祖传的、布满诡异云雷纹的檀木盒子,指关节捏得发白,
几乎能听见木头不堪重负的呻吟。窗外,城市的霓虹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隙,
在地板上投下一条变幻的光带,映着我因愤怒和屈辱而扭曲的脸。杜宇!杜宇!
这个名字在我脑海里翻腾,带着滚烫的恨意。
个从小一起穿开裆裤、一起逃课打架、一起对着篮球场边走过的漂亮学姐吹口哨的死党杜宇!
就在昨天,他用那张人畜无害的帅脸和该死的、仿佛天生就会撩人的腔调,
轻易撬走了我追了三个月、眼看就要成功的女神!电话里,
女孩的声音带着歉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雀跃:“对不起啊,
我觉得……还是和你兄弟杜宇更有共同语言呢,他好懂我……”懂个屁!
他就是个行走的荷尔蒙发射器!专门祸害人间!积压的怒火和不甘如同岩浆在胸腔里奔涌,
几乎要将理智烧穿。我死死盯着手里这个据说能实现“最恶毒愿望”的老古董,
一个疯狂的念头如同毒藤般缠绕上来。“杜宇!”我咬着后槽牙,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
带着血腥味,“你不是自诩魅力无边吗?行!老子让你‘魅力’个够!
让你变成个彻头彻尾、人见人爱的‘男娘’!天天穿裙子!扭着腰走路!
看你还怎么祸害别人!”我将所有的不甘、被背叛的痛楚、以及男性自尊被碾碎的怨毒,
一股脑地、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灌注进这个冰凉的木盒里。
盒子表面那层黯淡的包浆似乎微微震颤了一下,繁复的纹路深处,
一丝极其微弱、难以察觉的暗芒倏忽闪过,快得如同错觉。我不管不顾,
像扔烫手山芋一样把盒子重重掼在床头柜上,发出沉闷的“咚”一声。“老子诅咒你!
变成男娘!变成个娘娘腔!一辈子别想再靠脸骗人!”嘶吼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
带着绝望的疯狂。吼完,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我把自己重重摔回床上,扯过被子蒙住头,
在无边黑暗和翻江倒海的负面情绪里,沉沉睡去,
祈祷着明早能看到杜宇惊慌失措、穿着裙子的样子。……意识像是沉在粘稠的沼泽里,
挣扎着上浮。眼皮沉重得如同挂上了铅块,我费力地掀开一条缝。光线刺痛了眼睛。不对!
一种极其陌生又极其柔软的触感包裹着我的身体。不是粗糙的纯棉T恤,
也不是硬邦邦的牛仔裤,而是一种……滑腻的、带着细微凹凸纹理、异常轻薄的布料?
我猛地睁开眼,混沌的大脑像是被一桶冰水从头浇下,瞬间冻结,然后轰然炸开!视线里,
首先撞入眼帘的是一片柔和的、带着精致蕾丝花边的粉蓝色!它覆盖在我的胸口,
一直延伸下去。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我僵硬地、带着巨大的恐惧,
一寸寸地低下头。上帝啊!那是一条裙子!一条该死的、设计繁复、质地轻盈的吊带睡裙!
丝滑的缎面紧贴着皮肤,勾勒出我身体陌生的曲线——纤细得不像话的腰肢,
平坦却带着微妙弧度的胸口,还有……那该死的裙摆下,两条光溜溜的、异常白皙修长的腿!
“操!”一声惊骇欲绝的嘶吼卡在喉咙里,变成了扭曲的破音。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床上翻下来,赤着脚,
踉踉跄跄地扑向房间角落里那个落满灰尘的穿衣镜。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
几乎要破膛而出。镜子里映出的身影,让我瞬间如坠冰窟,浑身血液都凝固了。那不是我!
镜子里站着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少年。皮肤是近乎透明的冷白,
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细腻光泽,仿佛上好的瓷器。原本利落硬朗的短发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头浓密柔软、泛着浅亚麻金色光泽的微卷发丝,长度及肩,
几缕调皮地垂落在光洁的额前和颈侧。五官的轮廓变得极其柔和精致,下颌线收得尖细,
鼻梁挺翘但线条柔和,眼睛似乎大了许多,眼尾微微下垂,睫毛长得不像话,
此刻正因为极度的惊恐而剧烈颤抖着,像受惊的蝶翼。
嘴唇是柔软的、带着天然水润感的樱花粉色。骨架纤细得惊人,肩窄腰细,
那件该死的粉蓝色吊带睡裙套在这副身体上,竟然……该死的合身!
甚至勾勒出一种雌雄莫辨的、脆弱又诱人的“漂亮”!“啊——!!!
”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终于冲破喉咙,在空旷的房间里炸开,震得我自己耳膜嗡嗡作响。
我像见了鬼一样猛地后退,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滑坐下去,
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最后一片叶子。诅咒!那个该死的盒子!它搞错了对象!
它应验在了我身上!杜宇那个王八蛋屁事没有,我却变成了……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一个……男娘?!“叮咚——叮咚叮咚叮咚!”急促得近乎暴躁的门铃声,
像催命符一样骤然响起,疯狂地撕扯着我紧绷到极致的神经。杜宇!一定是杜宇!他来了!
他一定是来看我笑话的!巨大的恐慌瞬间淹没了我。不行!不能让他看到!绝对不能!
这副样子……被他看到,我宁愿去死!我像被电击的兔子,猛地从地上弹起来,
顾不上那身可笑的睡裙碍事,跌跌撞撞地冲向房门,
手忙脚乱地去按门把手旁边那个老旧的插销。指尖因为剧烈的颤抖,几次都滑开了。“咔哒!
”一声轻微的金属摩擦声响起,插销终于被我慌乱地拨上了。几乎就在同时,
门外传来一声极其不耐烦的“啧”,接着是钥匙插入锁孔的、清晰得令人头皮发麻的转动声!
“咔哒…咔哒…”他居然有我家的备用钥匙!这个混蛋!我最后的防线被轻易瓦解,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没顶。我徒劳地用手死死抵住门板,身体因为恐惧和羞耻而剧烈颤抖,
那身该死的丝缎睡裙也随着我的颤抖簌簌抖动,冰凉滑腻的触感如同毒蛇缠绕。门,
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大力猛地推开!“砰!”门板重重撞在墙上。
门口的光线勾勒出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带着一身室外的燥热气息和……运动后的汗味。
杜宇。他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无袖运动背心,勾勒出结实饱满的胸肌和臂膀线条,
汗水浸湿了布料,紧贴在皮肤上。额发湿漉漉地贴在饱满的额角,
几滴汗珠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落。他微微喘着气,显然是刚剧烈运动完就跑过来了,
那张总是挂着漫不经心又阳光笑容的俊脸,此刻却沉得吓人,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得像鹰隼,
带着一种审视、焦躁和……深不见底的困惑?他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
瞬间扫过一片狼藉的客厅——被掀翻的椅子,散落在地板上的靠垫……最后,
身僵硬、抖如筛糠、穿着那身荒谬粉蓝吊带睡裙、露出一大片白皙肩颈和锁骨的“我”身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杜宇脸上的怒气和焦躁像潮水一样迅速退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古怪的、难以言喻的表情。他的眉毛高高挑起,嘴巴微张,
眼神里充满了纯粹的、不加掩饰的惊愕。那惊愕在他脸上停留了足足有四五秒,然后,
极其缓慢地,一丝玩味的、带着强烈侵略性和某种……奇异灼热的笑意,如同墨滴入水,
在他漂亮的唇角晕染开来,越来越深。他那双形状完美、此刻却亮得惊人的眼睛微微眯起,
目光带着滚烫的温度,
赤裸裸地、一寸寸地在我身上扫过——从因为惊吓和羞耻而微微泛红、显得格外诱人的脸颊,
到蕾丝花边吊带下脆弱精致的锁骨,再到睡裙丝滑布料包裹下、平坦却线条柔和的胸口,
最后落在那双光裸的、在昏暗光线下白得晃眼、因为紧张而紧紧并拢、微微发颤的长腿上。
“呵……”一声短促而低沉的笑声从他喉咙里滚出来,带着点运动后的沙哑磁性,
像羽毛搔刮着耳膜,却让我浑身汗毛倒竖,一股寒意从脊椎直冲大脑。他向前逼近一步,
高大的身影带来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我,
他身上那股混合着汗水和年轻男性荷尔蒙的气息霸道地侵入我的鼻腔。“喂?
”他的声音压得又低又慢,尾音拖得长长的,
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戏谑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兴奋,目光依旧牢牢锁在我脸上,那笑意更深了,
带着毫不掩饰的恶劣兴趣和……惊艳?“我说老铁……你这是……玩的哪一出啊?
” 他刻意用了我们之间最常用的、带着痞气的称呼“老铁”,此刻却充满了讽刺。
他的视线再次下移,这一次,带着更露骨的玩味和毫不掩饰的欣赏,
在我身上那件该死的吊带睡裙上流连,最终停留在我的腿上,眼神变得幽深而专注,
像是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不过……”他拖长了调子,
舌尖似乎无意识地舔了下有些干燥的下唇,喉结滚动了一下,“兄弟,
你这身……真他妈绝了。” 那轻飘飘的、带着灼热气息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我的神经上。巨大的、灭顶的羞耻感轰然炸开,瞬间淹没了所有的恐惧,
只剩下无处遁形的狼狈和愤怒。“滚!杜宇!你给我滚出去!”我像只被踩了尾巴炸毛的猫,
声音尖锐得变了调,带着哭腔和歇斯底里,
猛地伸手用尽全力去推搡他汗湿的、坚硬如铁的胸膛,“谁让你进来的!滚啊!看什么看!
滚!”我的反抗在他面前脆弱得像纸糊的。杜宇纹丝不动,
反而顺势一把攥住了我推搡他的手腕。他的手掌很大,指节有力,
掌心滚烫的温度透过皮肤直接烙进我的骨头里。他轻轻松松地,像摆弄一个没有重量的玩偶,
把我往旁边一带,另一只手“砰”地一声甩上了身后的房门。
巨大的关门声震得墙壁都在嗡嗡作响。“放开我!混蛋!王八蛋!”我被他拽得一个趔趄,
手腕被攥得生疼,眼泪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
更多的是被彻底看穿、被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屈辱。我们之间从小打到大的默契和兄弟情谊,
在此刻这副身体和这种情境下,显得如此讽刺和不堪!杜宇却置若罔闻。他攥着我的手腕,
毫不费力地把我拖向客厅中央那张旧沙发。我的脚踝被自己绊了一下,
整个人狼狈地向前扑倒。“啊!”惊呼声还没完全出口,
后背就重重地陷进了沙发有些塌陷的柔软坐垫里。巨大的冲击力让我头晕眼花,
肺里的空气被挤压出去,一时间只能徒劳地张着嘴喘息,睡裙的肩带滑落一边,
露出更多白皙的肩头。杜宇高大的身影紧随而至,带着不容抗拒的阴影,瞬间笼罩了我。
他一条腿的膝盖重重地压在了我身体旁边的沙发垫上,陷下去一个深坑,
另一条腿则稳稳地踩在地板上,将我的身体完全禁锢在他和沙发靠背形成的狭小空间里。
他身上运动后的热浪和强烈的男性气息将我完全包裹。他微微俯下身,
那张在噩梦里出现过无数次、此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侵略性和一种奇异兴奋的俊脸,
离我近在咫尺。我能清晰地看到他额角滚落的汗珠,
感受到他呼出的、带着热度的气息拂过我颈侧敏感的皮肤,激起一阵无法控制的战栗。
“放开我?看你吓得这小样儿?”他嗤笑一声,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最低沉的弦音,
震得我耳膜发麻。他空闲的那只手,
那只骨节分明、指腹带着薄茧的手那是常年一起打球留下的,竟然慢条斯理地抬了起来。
不是打,也不是推。那只手,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近乎鉴赏和占有的意味,
极其缓慢地,落在了我因为惊吓而微微屈起、裸露在裙摆外的、冰凉滑腻的左腿上。
指尖的触感温热而粗糙,带着一种绝对掌控的力量感和……亲密感?这感觉太诡异了!
我们以前勾肩搭背、打架互殴时也有肢体接触,但从未像现在这样,
充满了侵略性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我的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瞬间冻结,
连血液都停止了流动。大脑一片空白,
只剩下那只手带来的、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的恐怖触感。“老铁,”杜宇的声音更低了,
带着一种奇异的、混合着探究和某种晦暗不明情绪的沙哑,他的指尖,
顺着我小腿外侧光滑细腻的弧线,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描摹意味,
轻轻滑过。那触感清晰得如同刀刻,带着强烈的亵渎意味。
他的目光紧紧追随着自己移动的指尖,眼神专注得可怕,唇角那抹玩味的笑意加深了,
像是终于确认了什么极其有趣又令人兴奋的事实。“你这腿……”他低低地说,
每一个字都像是滚烫的熔岩,滴落在我的神经末梢上,“滑得跟绸子似的。
以前打球怎么没发现?”“啊——!”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发出了一声惊恐到极致的尖叫,如同垂死的动物。
巨大的羞耻、愤怒和对这诡异触碰的本能排斥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我疯了一样扭动身体,
双手胡乱地朝他脸上、身上抓挠踢打,“滚开!别碰我!杜宇你这个变态!疯子!
老子杀了你!滚啊!”眼泪决堤般汹涌而出,模糊了视线。我什么都顾不上了,
只想逃离这可怕的禁锢,逃离这令人作呕的触碰,逃离这地狱般的一幕!
这不再仅仅是兄弟间的打闹,这感觉……太危险了!
我的挣扎在他绝对的力量压制下显得如此徒劳可笑。
他只用一只手就轻易地攥住了我两只胡乱挥舞的手腕,
将它们死死地按在头顶上方的沙发靠背上。他的膝盖更加用力地抵住我的腿侧,
将我整个人牢牢钉在沙发里,动弹不得。“别乱动。”他的声音沉了下来,
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呼吸因为我的剧烈挣扎而微微急促,喷在我耳侧的热气更加灼人。
他俯视着我,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上,戏谑的笑意淡去了一些,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的、近乎纯粹的、带着强烈占有欲和一种……志在必得的幽暗光芒。
他低下头,滚烫的唇几乎要贴上我因为急促呼吸而剧烈起伏的颈侧皮肤。
我甚至能感觉到他唇瓣开合时带起的细微气流,汗水的咸味混合着他身上独特的气息,
形成一种令人眩晕的侵略信号。“听着,”他用一种极低、极缓,却又清晰无比,
如同宣判般的声音,一字一顿地宣告,每个字都砸在我的心上,“你这副鬼样子,
出去就是个死。以后……”他顿了顿,目光在我因泪水而显得格外脆弱的脸上逡巡,
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温柔,“哥养你。
”**(第二章:被迫的收留与别扭的照料)**“哥养你。”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客厅里只剩下我粗重急促、带着哽咽的喘息声,和他同样略显不稳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在死寂的空气中弥漫开一种粘稠而诡异的氛围。窗外城市的喧嚣被厚重的墙壁隔绝,
变得遥远而模糊,像另一个世界传来的背景噪音。那句“哥养你”,如同烧红的铁块,
带着毁灭性的力量,狠狠烙在我的意识深处。所有的挣扎、尖叫、羞耻的泪水,
都在这一刻被一股更庞大、更冰冷的绝望瞬间冻结。我像是被抽掉了全身的骨头,
僵硬地瘫在沙发里,手腕被他铁钳般的手死死按在头顶,动弹不得。唯有胸腔里那颗心脏,
还在疯狂地、无用地撞击着肋骨,发出沉闷而绝望的回响。养我?像养一只宠物?
一只被强行套上可笑睡裙、失去了所有反抗能力的金丝雀?
还是……一个满足他扭曲兴趣的玩物?
我们可是从小一起撒尿和泥、一起对着教导主任扔鞭炮的死党啊!这份情谊,
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他诡异的言行下,显得如此脆弱和不堪一击。
巨大的荒谬感和灭顶的屈辱感如同冰水,瞬间浇灭了我最后一丝反抗的力气。
泪水无声地汹涌而出,顺着眼角滑落,洇湿了鬓边浅亚麻金色的卷发和身下粗糙的沙发布料。
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徒劳地睁大眼睛,
透过模糊的泪光,死死瞪着上方那张近在咫尺、写满了志在必得的脸。
杜宇似乎很满意我此刻的“安静”。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看着我脸上的泪痕,
看着我眼中翻涌的绝望和恨意。他那双总是带着点漫不经心笑意的眼睛,
此刻幽深得像不见底的寒潭,
里面翻涌着我完全看不懂的、极其复杂的情绪——有掌控猎物般的绝对自信,
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近乎病态的满足感,
甚至……还有一丝极其隐晦的、被强行压抑的、连他自己可能都未曾察觉的灼热?
这眼神让我不寒而栗。他攥着我手腕的力道稍微松了松,但依旧没有放开,
只是指腹无意识地在我被捏得发红的皮肤上轻轻摩挲了一下。那细微的动作,
却让我如同被毒蛇舔过,浑身激起一片冰冷的鸡皮疙瘩。“哭什么?”他开口,
声音低沉依旧,却少了点之前的戏谑,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沙哑,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这身……”他的目光再次不受控制地滑过我身上那件滑落肩带、露出大片肌肤的吊带睡裙,
尤其在胸口那若隐若现的弧度上停留了片刻,眉头不易察觉地蹙了一下,“丑死了。
跟块破布似的。” 语气是毫不掩饰的嫌弃。“杜宇……”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破碎而嘶哑,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无法掩饰的恨意,“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看我笑话看够了没?还是……还是你真被什么脏东西附体了?
” 我试图用我们之间惯常的粗口和质疑来打破这诡异的气氛,找回一点熟悉的相处模式。
“脏东西?”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唇角又勾起了那抹让我心悸的弧度,
眼神却更加幽暗,“也许吧。”他低下头,温热的呼吸再次拂过我的耳廓,
激起我一阵无法控制的战栗,“看到你现在这样……”他的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一种近乎耳语的亲昵,却又字字如刀,“我突然觉得,那个破盒子……干得真他妈漂亮。
”我猛地闭上眼,牙齿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羞辱感如同实质的鞭子,
狠狠抽打着我的灵魂。我恨不得立刻死去,或者有足够的力量撕碎眼前这个人!
他怎么能……怎么能用我们兄弟间最熟悉的口吻,说出如此陌生而残忍的话?然而,
预想中更进一步的羞辱和侵犯并没有到来。压在我腿侧的膝盖力道骤然一松。
攥着我手腕的力量也消失了。我惊愕地睁开泪眼,看到杜宇竟然直起了身体,
拉开了我们之间那令人窒息的距离。他站在沙发前,高大的身影依旧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但眼神里那种野兽般的侵略性似乎暂时收敛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审视?
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烦躁?他烦躁地抓了抓自己汗湿的额发,动作带着点大男孩的粗鲁,
仿佛刚才那个充满压迫感的人不是他。他皱着眉,
目光挑剔地扫过我身上那件皱巴巴、沾着泪痕、肩带滑落的睡裙,
又瞥了一眼我哭得乱七八糟的脸和红肿的眼睛,眉头拧得更紧了。“难看死了。
”他忽然开口,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像是在评价一件不合身的劣质商品,
闺蜜求我“参考”代码,我反手举报了自己考试作弊(陈岩林薇薇)免费完结小说_小说完整版免费阅读闺蜜求我“参考”代码,我反手举报了自己考试作弊(陈岩林薇薇)
勿求薄幸郎李书君季淮完整版小说_小说完结推荐勿求薄幸郎(李书君季淮)
爱要及时莫等迟(沈辞寒江语迟)最新章节在线阅读_(爱要及时莫等迟)完整版免费在线阅读
爱意融尽(宋洛周时宴)全文在线阅读_(爱意融尽)精彩小说
小姑子用死胎换走我的孩子,重生后我杀疯了(苏泊丞苏语涵)在哪看免费小说_已完结小说推荐小姑子用死胎换走我的孩子,重生后我杀疯了苏泊丞苏语涵
被性缘脑学生举报后,我掀桌子教她做人孟冽宋雨霏热门完本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被性缘脑学生举报后,我掀桌子教她做人(孟冽宋雨霏)
深恩负尽周妍贺景州小说推荐完结_全集免费小说深恩负尽(周妍贺景州)
《未婚夫的秘书将我的婚房变成骨灰房》顾舟舟沈南青完结版阅读_顾舟舟沈南青完结版在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