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事件起因2031年9月12日,南极麦克默多科考站的极光正将冰原染成幽绿,
艾伦·科尔的防寒靴踩在罗斯冰架边缘,冰面下传来冰层断裂的闷响。
这位52岁的气候学家盯着便携屏幕上的消融数据,眉头拧成沟壑。过去三个月,
这片冰架的退缩速度是往年的七倍。“博士,无人机捕捉到异常热源。
”对讲机里传来研究员莉娜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艾伦抬头,
看见无人机传回的画面:冰原裂隙上方,十几只黑色水鸟正盘旋,
它们的瞳孔在夜视镜头下泛着血红色,像悬浮在寒空中的火星。“是鸬鹚?”他愣住了,
南极从未有鸬鹚栖息记录,更别提能在零下50℃的狂风中保持如此活跃的姿态。
这些鸟的羽毛泛着冷金属光泽,展开翅膀时,翼尖竟能划破冰雾,留下转瞬即逝的白痕。
无人机追踪半小时后,画面定格在一处地热裂缝。蒸汽从冰缝中喷涌,
在裂口周围凝结成冰晶,而那些红眼鸬鹚正用喙啄食冰壁,粪便滴落在雪地上,
竟融化出一个个小坑。“采集粪便样本。”艾伦下令,
采样器传回的数据让团队哗然:样本中含有一种未知生物酶,能在低温下保持极强活性,
甚至分解冰层中的矿物质。当晚,科考站的加密通讯器突然亮起红光。
屏幕上跳出美国生物安全局BSA的指令:“立即捕捉3只成鸟、1只雏鸟,
以极端环境适应性研究为名,72小时内用恒温运输机送抵德特里克堡。
”指令末尾附着的权限代码,是只有最高级生物武器项目才会使用的“九头蛇”标识。
“这不对劲。”莉娜摩挲着屏幕,她的父亲曾是德特里克堡的研究员,
五年前因“实验事故”去世。但没人敢质疑——BSA的指令等同于军令。次日清晨,
抓捕行动在地热裂缝旁展开。艾伦举着麻醉枪瞄准,却发现这些鸬鹚异常警觉,
成鸟展开翅膀护住巢穴,红色瞳孔死死盯着人类。莉娜试图从侧翼包抄,
伸手去抓一只羽毛未丰的雏鸟,那小家伙突然转身,尖利的爪子狠狠划过她的手背。
血珠在极寒中瞬间凝固,伤口周围迅速红肿,泛出诡异的青紫色。“没事。”莉娜甩甩手,
用雪块简单擦拭后戴上手套,“不过是只幼鸟。”她没告诉任何人,
伤口处正传来一阵细密的刺痛,像有无数根冰针在往里钻。三天后,
恒温运输机的舱门在风雪中关闭。舱内温度恒定在25℃,3只成鸟在特制鸟笼里躁动不安,
撞得合金笼壁哐当作响。莉娜负责押送,她的手背已经消肿,只留下几道浅痕,
但夜里总梦见自己掉进冰缝,那些红眼鸬鹚正用喙啄食她的眼睛。运输机起飞时,
她望着窗外逐渐缩小的南极冰原,忽然觉得那些红色瞳孔,
像极了实验室里培养皿中增殖的病毒菌落。而她不知道,自己手背上的浅痕里,
病毒已经完成了第一次复制。2 迫降的航班运输机穿越德雷克海峡时,
风暴正裹挟着碎冰撞击舱体。恒温货舱里,那只被单独关押的雏鸟突然躁动起来,
用带钩的喙疯狂啄击特制合金笼门。金属摩擦声尖锐刺耳,莉娜隔着观察窗看去,
只见雏鸟的红色瞳孔在昏暗灯光下亮得吓人,爪子在笼底划出深深的刻痕,
这绝非普通幼鸟该有的力量。“它好像在怕什么。”副机长通过对讲机说,
仪表盘上的舱压数值正微微跳动。话音未落,“哐当”一声巨响,
雏鸟竟撞破了笼门的观察窗,碎玻璃混着它的羽毛飞溅。莉娜还没反应过来,
那小东西已扑到舱门密封条上,用喙精准地啄向橡胶接口,白色的密封胶被一点点剥离,
寒风瞬间灌进舱体。“舱门气压异常!”机长的吼声混着警报响起,机身猛地倾斜,
“必须迫降!”四十分钟后,运输机摇摇晃晃降落在智利蓬塔阿雷纳斯机场。
地勤人员刚靠近货舱,就看见一道黑影从门缝窜出,扑棱着翅膀冲向不远处的渔港。
那片停泊着百艘渔船的港湾里,成千上万只海鸥正盘旋觅食,雏鸟混进鸟群的瞬间,
便消失在白色的翅海之中,没人注意到,它飞过防波堤时,
一滴带着血丝的唾液落在了一个正在钓鱼的男孩手背上。此时的莉娜正坐在医务室里,
手背的伤口突然裂开,鲜血浸透了纱布。她感到一阵眩晕,指尖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
像有电流在神经里窜动。“只是伤口发炎。”她这样告诉自己,但耳边总响起奇怪的声音,
不是机场的轰鸣,而是翅膀拍打空气的振翅声,忽远忽近,像有无数只鸟在颅腔里飞。当晚,
莉娜被隔离在机场附属医院的负压病房。体温飙升到40℃时,她抓起手机,
给麦克默多科考站的同事发了条消息:“它们的眼睛……像在发光,
我好像听见翅膀拍打的声音,一直响……”打字时,她的手指抖得厉害,
屏幕上的字都在扭曲,仿佛变成了一只只红眼鸬鹚的轮廓。消息发送半小时后,
病房外的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警报。监控画面里,莉娜猛地从床上弹起,
瞳孔已变成和那只鸬鹚一样的血红色。她发出野兽般的嘶吼,用头狠狠撞向强化玻璃窗,
一次,两次……直到玻璃出现蛛网裂痕。护士冲过来时,只听“哗啦”一声,
她撞碎玻璃冲出病房,指甲在走廊墙壁上抓出五道血痕。最先遭殃的是试图拦住她的保安。
莉娜像疯了一样扑上去撕咬,保安的颈动脉被咬破的瞬间,她眼中的红色更亮了,
嘴角的血迹顺着下巴滴落。几分钟后,被咬到的保安突然抽搐着站起,瞳孔同样泛起红光,
漫无目的地扑向走廊尽头的人群——病毒已完成第一次人际传播。混乱中,
机场的防疫专家迅速采集了伤者血液样本。显微镜下,一种螺旋状病毒正在疯狂复制,
它们的蛋白质外壳带着诡异的红色荧光,能快速破坏宿主的神经细胞。
初步分析显示:这种病毒通过血液、唾液传播,潜伏期短则2小时,长则12小时。
感染者初期会出现高热、幻听,仿佛总听见鸟叫;中期瞳孔变红,
攻击性增强;最终完全失去意识,变成只懂撕咬的“赤瞳者”,而他们的唾液和血液里,
病毒浓度足以让任何接触者在几小时内沦陷。蓬塔阿雷纳斯的混乱在夜幕中蔓延。渔港里,
那只雏鸟已和海鸥群混在一起,它们的粪便落在渔船甲板上,
顺着排水孔流进海水;被咬伤的保安在医院里引发小规模感染,
红色瞳孔的人影在街道上追逐奔逃;而莉娜,这个最初的感染者,正站在港口灯塔上,
望着翻涌的黑色海浪,发出与红眼鸬鹚如出一辙的尖利叫声。第二天清晨,
第一批被海鸥咬伤的渔民登上了前往秘鲁的货轮。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瞳孔正在悄悄变红,
口袋里的手机收到最后一条新闻推送:“南极捕获鸟类样本疑似携带未知病毒,
专家建议避免接触野生水鸟……”消息还没读完,货轮已驶出港口,
朝着更广阔的太平洋驶去。3 免疫者2031年9月17日凌晨三点,
纽约皇后区社区医院的急诊室正被暴雨敲打得噼啪作响。我陈默盯着分诊台的电脑屏幕,
咖啡因也压不住眼皮发沉,这已经是连轴转的第三个夜班。消毒水气味里混着潮湿的霉味,
突然,救护车的鸣笛声撕裂雨幕,尖锐得不像常规急救。“创伤中心准备!”护士长推开门,
白大褂上沾着可疑的暗红,“渔民,多处咬伤,意识模糊!”我抓着病历夹冲进抢救室时,
心脏猛地一缩。病床上的男人浑身是血,脖颈处的伤口深可见骨,最诡异的是他的眼睛,
瞳孔红得像凝固的血,正死死盯着天花板,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嗬嗬声。“被什么咬的?
”我按住他抽搐的肩膀,手套瞬间被血浸透。随车急救员脸色惨白:“不知道,
他在渔港被发现,说被一个红眼女人咬了……”话音未落,男人突然暴起,
像挣脱束缚的野兽扑向旁边的护士。我下意识拽住他的胳膊,搏斗中,
他带着泡沫的血狠狠溅在我虎口的旧伤上,那是上周被碎玻璃划的,还没完全愈合。
刺痛像电流窜过手臂,我反手将他按在床板上,直到麻醉针管刺入他的颈动脉。“陈默,
你流血了!”护士长递来碘伏,我这才发现伤口被血浸透,“赶紧处理,这血不对劲。
”凌晨五点,雨势渐小。我坐在护士站处理伤口,突然一阵天旋地转,
眼前的病历单变成模糊的色块,耳边响起奇怪的振翅声。但眩晕只持续了半分钟,
再测体温时,36.5℃,脉搏、血压一切正常。而抢救室里,
那个渔民的生命体征正急速下降,瞳孔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皮肤下的血管隐隐泛着红丝,
像有无数条红线在皮下游走。七点整,电视里的早间新闻突然插播紧急快讯。主播脸色煞白,
背景是智利港口的混乱画面:“……不明原因暴力事件已蔓延至纽约、洛杉矶,
疾控中心警告市民避免接触红眼鸟类及不明原因高热者……”画面切到航拍镜头,
成千上万只黑色水鸟正掠过自由女神像,它们的红色瞳孔在晨光下异常醒目。“封锁!
所有人不准离开!”刺耳的警笛声从医院外传来,我跑到窗边,
看见荷枪实弹的士兵正拉设警戒线,救护车被拦在外面,司机趴在方向盘上,
脖颈处有明显的咬痕。混乱中,我想起抢救室的血液分析仪。趁士兵还没冲进急诊区,
我摸进实验室,用残存的试剂给自己做了快速检测。离心管里,我的血清与病毒样本混合后,
竟没有出现预期的凝集反应,正常感染者的血清会立刻变成浑浊的红褐色。更惊人的是,
显微镜下,我的白细胞正在吞噬一种螺旋状病毒,而病毒接触到我的抗体蛋白时,
竟像冰雪遇热般消融。“找到了……”我盯着屏幕上的抗体序列,指尖微微颤抖。
父亲书房的笔记本里提过类似的结构,他研究了一辈子极地病毒,
退休前总说“人类的免疫系统藏着太多奇迹。”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
是疾控中心的紧急推送:“红眼鸬鹚已扩散至北美、欧洲,感染者超10万,
疑似通过鸟类粪便污染水源传播……”推送戛然而止,电视信号同时中断,
屏幕变成刺眼的雪花。士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抓起急救包塞进背包,
又扯下白大褂换上便装。储物柜最深处,藏着父亲留的黄铜钥匙,
那是他退休时从CDC实验室带回来的纪念品,钥匙环上刻着一行小字:“冰川下的秘密,
藏在温度里。”父亲是三年前去世的,死于一场蹊跷的实验室事故。现在想来,
他那些关于“南极冰芯样本”的研究笔记,或许和眼前的病毒有关。亚特兰大,CDC总部,
那里一定有答案。我从消防通道溜到医院后院,雨水打湿了头发,
远处传来零星的枪声和尖叫。停车场里,一辆被遗弃的摩托车还插着钥匙,油箱是满的。
发动引擎时,后视镜里映出急诊室的窗户,那个被咬伤的渔民不知何时站在了窗前,
红色瞳孔正直勾勾盯着我,嘴角淌下粘稠的血。摩托车冲上街道的瞬间,
我看见成群的红眼鸬鹚落在医院的屋顶上,它们像黑色的潮水,正慢慢淹没这座城市。
口袋里的血液样本管贴着标签:陈默,免疫者。车筐里,父亲的钥匙在颠簸中发出轻响,
像在指引方向。4 同行者纽约的街道像被巨兽啃过的骨架。废弃的汽车叠成扭曲的金属山,
挡风玻璃上布满暗红色抓痕,偶尔有风吹过,卷起的不是落叶,而是干枯的羽毛,
那些泛着冷光的黑色羽毛,总让我想起医院里那名渔民眼底的红。
我握着消防斧撬开一家超市的卷帘门,铁锈摩擦声在死寂里格外刺耳。货架东倒西歪,
罐头滚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腐烂气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腥甜。突然,
冷藏区传来“咔哒”轻响,我猛地转身,斧刃对准冰柜缝隙,那里露出半张苍白的小脸,
眼睛睁得极大,却没有丝毫神采。“别杀我。”女孩的声音像生锈的发条,
她从冰柜里爬出来,身上还沾着霜花,怀里紧紧攥着一张画纸。她看起来不过十二岁,
牛仔裤上有干涸的血迹,“我爸妈变成红眼了,他们追过来时,我躲进这里。
”冰柜的低温让她说话时带起白雾,她摊开画纸,上面用蜡笔画着一群怪鸟,
眼睛涂成刺目的红,“它们一直在窗外叫,叫得人脑壳疼。”我这才注意到,
超市外的路灯上,落着十几只红眼鸬鹚。它们歪着头,红色瞳孔直勾勾盯着我们,
翅膀偶尔扇动一下,发出皮革摩擦般的声响。“跟我走。”我拉起女孩的手,
她的指尖冻得像冰,“这里不能待了。”她告诉我她叫露西,
画里的鸟是三天前开始出现在社区上空的,比病毒蔓延得还快。离开超市没走多久,
一辆改装越野车突然从街角冲出,轮胎碾过碎玻璃发出刺耳声响。“上车!
”驾驶座上的男人探出头,他戴着战术头盔,脸上有一道刀疤,“后面有东西过来了!
”我回头,看见巷口涌出十几个“赤瞳者”,他们动作僵硬,喉咙里发出嗬嗬声,
瞳孔红得像燃烧的余烬,而他们头顶,正盘旋着那群红眼鸬鹚,像在驱赶羊群。
越野车猛地加速,我抱紧露西,看见男人胸前的退伍证:马库斯,陆军特种部队退役。
“你们是免疫者?”他盯着后视镜,语气警惕,“还是没被咬到的幸运儿?”“我被咬过。
”我掀起袖口,露出手腕上愈合的伤口,“但没变成那样。”马库斯猛地踩刹车,
车差点撞上路边的公交车。他转过身,刀疤在路灯下泛着青,“你说什么?
”原来军方在五大湖建了隔离区,但根本不是为了救人。马库斯的女儿在明尼苏达大学读书,
他逃出来时,亲眼看见士兵射杀了一个被感染者抓伤却没变异的男人。
“他们说免疫者是病毒容器,比赤瞳者更危险。”他冷笑一声,指节敲着仪表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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