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国破,我从最尊贵的公主沦为最下等的奴婢。我亲手碾碎自尊,爬上仇人的床。后来,
我将他玩弄于股掌,夺取他的江山。那时我才真正意识到,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
只有自己拥有权力,才能握住自己的命。1孟十安攻破皇城的那一日,
我正在朝阳宫大选男宠。他提着滴血的长剑,冷着一张脸杀光了所有男宠,夕阳洒下来,
映红了孟十安猩红的双眸和血流成河的朝阳宫。多年不见,公主还是这般恬不知耻!
他扔掉手中的剑,一步一步踏过遍地的尸体走近我。
沾着血的手凶狠地捏住我的下巴:自今日起,你不再是公主,来人!把这贱人打入贱奴司!
说罢越过我,走向我身后的侍女思琼,温柔地牵起她的手:我来接你了。离开时,
他也不忘嘲讽:贱奴司多是会玩儿的太监,你好好享受。我粲然一笑:多谢纯怀公子。
他讥讽的神色顿时阴沉下来,一巴掌狠狠甩在我脸上。纯怀公子是他当初做我男宠时,
我给他取的诨名,彼时的孟十安纯良如小鹿一般,是我最喜爱的男宠。怎么?
现在不叫纯怀公子了?我记得你当时很喜欢这个名字,得了这名字之后,
尽心尽力地伺候了我一夜呢。我笑问道。他眼中的怒火似乎要把人焚烧殆尽,也许下一秒,
他就会用染着我李氏皇族鲜血的长剑刺穿我的胸膛。可他没有,
因为他身后的思琼怯懦地扯了扯他的衣角:十安,我们走吧,我害怕。他眼中怒火敛去,
温柔地看向身后的人,将她揽进怀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朝阳宫。
2若说这宫里处处是吃人不见骨的深渊,那这贱奴司便是埋骨之地。贱奴司修在地下,
常年阴冷潮湿,蛇虫鼠蚁不绝,这里面关的都是犯了大错的的宫人,他们穷凶极恶,
仗着贱命一条,很能豁的出去。我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见识到了这贱奴司的可怕,
而此时的孟十安已经稳坐我李氏江山,思琼被封了宁贵妃,赐居如意宫,
离贱奴司最远的宫殿。贱奴司里大多都是我前朝的罪奴,
对于我这个亡国公主的到来很是惊讶。惊讶过后便是得意,得意过后便是不择手段的折磨。
这里有很多我亲自罚下来的罪奴,他们此时便想借着折磨我来讨好新皇,
争得一线逃离罪奴司的生机。整整七天,我被打得皮开肉绽,而后被丢进盐池里,
肩上被刻上奴字,背上都是烙铁留下的化脓的伤口。每次被烙铁烫后,
他们会在我伤口处贴上一块布,待脓水干涸,与布黏在一起,他们便徒手撕下每一块布,
周而复始,直到我后背溃烂得没有一块好肉。所有人都变着法的折磨我,
我猜到定是孟十安的意思。但是有一人,总会偷偷给我伤口上撒药,尽管没什么作用。
我每每奄奄一息之际,他都会给我送来水和冷馒头,吊着我的命。他说他是皇城司的侍卫,
因玩忽职守被罚下来。因着他悉心照料的缘故,我伤口渐渐好了起来。
贱奴司里威望最高的便是当年父皇罚下来的禁军统领贺洲泉,他当年参与五皇叔谋逆一案,
被父皇灭了九族,只余下他一人,被罚下贱奴司。我想过借他的力量的逃出去,
但是他对李氏皇族恨之入骨,对我的美人计也毫不动容。于是我将目标转向了贱奴司的司长。
我趁夜爬上他的床时,他明显惊了一下。幸好他们折磨我时未伤及我的脸。
烛火下我的脸娇媚艳丽,眼波流转间灼灼风情,我咬破舌头涂在唇上的鲜血像是勾人的妖精,
他起初抗拒、愤怒,直到我的手抚上他的身体,脱去他的衣衫,他舒服地闷哼出声。
一切顺理成章,司长的身心都得到了极大满足,我在贱奴司的日子好过了很多。
我小心翼翼侍奉他,可每每过夜之后,我都恶心地想吐。终于在一个月之后,我出了贱奴司。
3孟十安选秀这天,我穿着宫女服出现在他身边。他看着我,露出不解又豁然的表情。
奴就是奴,即使当初是公主又如何,你现在一辈子都是我孟十安的奴,
想必为了逃出来费了好些功夫吧?他特意咬重功夫二字,引得周围一片嗤笑。
那是自然,幸好我有一手好功夫,不然可怎么出这牢笼?说着我贴近他,
伸手轻捏了一下他的耳垂。他猛地弹开,嫌恶地瞪着我。怎么?
我可记得你以前最爱我捏你耳垂了,纯怀公子……滚开!他大手一挥,我被掀翻在地。
但此时的狼狈不及我在贱奴司所受屈辱的万分之一。我咬咬牙,又重新爬起来。
孟十安俯身捏住我的下巴:这么急着来给我做奴婢?还真是天生贱命,
看来当初不该将你罚下贱奴司,应该让你来我的身边。选秀结束后,
我被孟十安留在身边随侍。这次选秀是他当上皇帝后的第一次大选,
让他原本萧条的后宫充盈不少。在如意宫见到思琼时,她拿出娘娘的款对我冷嘲热讽,
我只笑道:恭喜娘娘,以后在这后宫之中不是一枝独秀了,
原以为你的孟郎对你当真是情根深种,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我说这话时,
孟十安的轿辇正好路过如意宫。思琼哭着跑向孟十安,没了半点方才的刻薄。
我低着头准备接受孟十安的怒火,怎料他只轻声哄了思琼几句,便把我带回了勤政殿。
你到底想干什么?孟十安重重地将我推倒在榻上:我警告过你,别去招惹思琼,
她不是你一个贱奴可以冒犯的!我媚笑着用胳膊环上他的脖颈:我当然是想要你,
思琼从前不过是我的婢女,你既能喜欢她,为何不能喜欢我?我如今也是婢女了。
说话间我收紧手臂,彼此温热的气息交融,他眼神逐渐迷离,一点一点将我吞噬。
事毕之后已是傍晚,太监送来绿头牌时,孟十安还在昏睡。这催情散真是个好东西。
公公走近些,我替皇上翻吧。我自帷帐中伸出玉臂,冲端着绿头牌的公公招招手。
他颤颤巍巍地走上前一步,又停住:公主……这于理不合……我轻笑道:承喜,
多亏你还记得我是公主,怎么,有了新主就忘了旧主了?承喜原是在我父皇身边伺候的,
后来孟十安逃出皇宫,招兵买马攻打京都时,是承喜与他里应外合,
所以孟十安轻而易举便拿下了皇城。他弓着身子,站在一旁沉默不语。承公公,
去知会宁贵妃一声,皇上今夜就宿在勤政殿了,让她早些歇息吧。是!
承喜的脚步声渐远。我重新拉上帷帐,枕边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我伸出满是伤痕的手掐上他的脖子,片刻后又松开。4暗夜静谧,可我却丝毫没有睡意。
思绪渐渐回到从前。孟十安是罪臣之后,当年他爹贪墨军饷,数额巨大,父皇诛其九族。
行刑那日,我正好在长街上,押解他的囚车自我跟前路过,就一眼,我便沦陷。
我买通押送的人,悄悄将他救了出来,关进了朝阳宫。彼时我的宫里已经有了几个男宠,
贪恋美色人之常情,何况我是公主,但是孟十安的姿色是我见过最上乘的。
他感念我的救命之恩,也忌恨我父皇的灭族之仇,我倒是宠了他些日子。孟十安得我欢心时,
我满心满眼都是他,其余男宠都被我遣散。那些日子我的身边只有他,日夜为伴,
他骑马我射箭,他抚琴我作舞,连我的膳食都是他亲自做的。情浓之时,
我甚至想过怎样助他脱罪,或是给他一个可以见光的身份,让他可以重新开始。
可我想的太简单了,我们之间隔着永远消弭不了的仇恨,现在的一切也都是梦幻泡影,
轻轻一碰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孟十安在朝阳宫里的那段日子,可能于他而言是屈辱,
而我就是凌驾于他尊严之上的始作俑者,所以他捧着我,只为活命,而思琼于他而言,
是救赎。思琼是个心善的,她陪孟十安度过了一段难熬的日子。后来孟十安暗结人脉,
终于被他逃了出去。再见时,他已经是手握重兵的反贼,哦不对,是新皇!5我醒来时,
孟十安已经去上朝了,后殿的门上了锁,我索性躺在榻上等他回来。一直到午时,
孟十安才回来,进来时已经换了常服,手中端着一碗药。我坐起来,
他不由分说地捏开我的嘴,苦涩的药汁尽数下了肚。我抹了抹嘴角的药渍,
笑道:皇上这么着急做什么,这避子汤递到我手上,我也是会喝的。他冷冷地看着我,
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说道:李苁落,我真搞不懂你,难道千方百计从贱奴司出来,
只为爬上我的床,和我再续前缘?我站起来,身上的薄纱顺势滑落,一步一步走近他,
将身子贴上他:是与不是,全凭皇上意愿,我将自己都献给你了,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名分?
他闻言一愣,继而狠狠掐住我的胳膊,将我摔在榻上。不知廉耻,
收起你那些下三滥的手段,不过是人尽可夫的贱人,还妄想要名分?李苁落,你若安分守己,
我还能留你在殿里。我掩唇轻笑:没有名分也无妨,能爬上皇上的龙床,是福分呢。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都被孟十安关在勤政殿的后殿。他不翻牌子的日子就留宿在这里,
渐渐地,他留在这里的日子越来越多,前朝后宫都慢慢有了些难听的声音。我罔若未闻,
每天在后殿里弹琴作画。承喜找到我,劝道:公主,您劝劝皇上,
新晋的几位的妃嫔已经对您颇有微词,公主还是跟皇上说说,要想平衡前朝,
更该对后宫雨露均沾才是。我指尖动作未停,只把琴弦拨地更加急切激进,
承喜说完后颔首静默,似在等我的反应。一曲作罢,我轻抚住颤动的琴弦,抬眼看他。
承公公真是会说笑,我不过前朝余孽,这没名没分的,怎么规劝皇上呢?再者说了,
如今我在前朝又没有牵绊,唯有皇上的宠爱傍身,我才能过得好些,
我凭什么让人分去我的恩宠呢?我绕过琴架,缓缓踱步到他身前。承公公,
你如今又是以什么身份同我说话呢?他身子一颤,将头垂得更低。
对于孟十安和承喜的关系,我也做过猜想,或许是什么了不得的大恩,让承喜不惜背弃旧主,
又或许有什么更深的渊源,让孟十安坐拥了我李氏江山之后依然留他侍奉在侧,
不忌讳他卖主求荣。可如今我不在意了,与其把精力放在这些已成定局的事情上,
不如专心做我该做的事。承喜始终没有回答我。我坐回琴架旁,懒懒应道:公公说的,
我知道了,没什么事的话,公公就请回吧,皇上来了我自会劝他。他惊喜地抬起头,
连连道谢,后折退出去。承喜走后,我便沐浴更衣。用了孟十安最喜欢的月桂香。
孟十安拖着疲惫的身子进殿时,我正香肩半露,坐在铜镜前梳理半干的头发。他靠近我时,
身上有一股茉莉花的香味。思琼的如意宫才有茉莉花。他埋首在我颈间,
用力嗅了嗅我身上月桂的气味。公主,你说如果我们之间没有隔着仇恨,会怎么样?
他闷闷出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这声公主令我恍惚了一瞬,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
我还是公主,他也只有我。但也仅仅只是一瞬,我便清醒过来。皇上,
我们之间怎会有仇恨呢?是皇上对我单方面的恨意。我转过身,攀上他的脖子。
或许是看到我眼中的虚假,他眼神冷下来,却将我搂紧:是!我恨你,
所以你把欠我的全部还回来。我在心里默默腹诽:我欠你什么?我父皇灭你全家,
我留下了你一个,你灭了我全家,留了我一个,这不是正好扯平嘛。皇上想我怎么还?
我凑近他耳边轻吐热气。外罩的轻纱滑落,孟十安一个个热烈的吻落在我身上。
他亲到胸口时,我抬手轻推开他:皇上,今天承公公来过了,让我劝诫皇上,要雨露均沾。
他恍若未闻,扒开我的手继续方才的动作。我自顾自说道:承公公还说,前朝后宫一体,
皇上莫失了平衡。他依旧不言语,我的衣带渐松。孟十安,我只是前朝罪奴,
你如此专宠的确不该。或许是我太久没叫过这个名字,他猛然顿住,抬头看我,
眼神中夹杂着一丝欣喜。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你费尽心机从贱奴司出来,
又千方百计来到我身边,公主,那日我分明已经给你留了出宫的路,是你自己不走。是的,
从贱奴司出来那日,孟十安给我留了一道出宫的路,我已经走到了宫门口,只差一步,
我就可以出宫,可我只看了那宫门外一眼,便折返回来。是我自己的选择,我要留在这里。
我轻声道。孟十安骤然加大了力道,我浑身拆骨般的疼,可还是忍住疼痛,
温声说道:皇上一会儿还是去别的妃嫔处吧,承公公……
我淹没在疾风骤雨般的情欲之中。那夜孟十安没去别处,后半夜时,他唤来了承喜,
当着我的面发落了他。自此孟十安身边的大太监换成了一个叫永兴的人。6永兴是我的人。
孟十安不知道,因为永兴本就是我安插在他身边的人,承喜不过是个弃子。
本就因着父皇的暴政叫苦不迭的百姓,似乎很拥护孟十安这个新皇。朝廷之中有异声,
孟十安也一一镇压。如今朝中势力以静妃的父亲镇安候严柏齐为首,当初夺我李氏江山时,
他是孟十安最大的倚仗。静妃严锦柔很爱孟十安,据说严孟两家是世交,静妃还在闺中时,
便与孟十安订了亲,只是后来孟家获罪,这门亲事便不了了之。再后来,
便是孟十安联合严家灭我李氏,孟十安登上帝位,第一件事是封了思琼为贵妃,
第二件事便是封了严锦柔为静妃。为此镇安侯颇有不满,
认为自己的女儿本就与孟十安有婚约,该以皇后之位待之。永兴告诉我这些时,
我正擦拭着一柄崭新的宝剑。静妃住在哪个宫?我将帕子随手一扔,永兴稳稳接住。
公主,现在不是动静妃的时候,镇安侯只有这一个女儿,动了她,
怕是我们都会死无葬身之地。我将剑小心地插入剑鞘,
好笑的看向永兴:谁说我要动她了?严柏齐如今是孟十安都要忌惮的人,
我自然不会去妄动他的人。我从孟十安赏我的一众奇珍异宝中选了几件,
独自去了静妃的毓灵宫。她并不待见我,或者说她忌恨孟十安身边的每一个女人,
我能理解她,毕竟当初青梅竹马的情郎成了现在要与人共享的皇帝,心中自然敢怒不敢言,
所以当她把我带去的礼物扔出毓灵宫时,我还是厚着脸皮闯了进去。你是谁?
她怒视着我,俨然一副正妻逼问外室的架势。孟十安从未在宫中召告我的存在,
除了思琼、永兴,现在这宫中没有人知道我是前朝公主。毕竟孟十安铁血手腕,
前朝皇宫中的人都被他打发出宫,现在宫里大多都是他自己的人,
当然还有一部分是镇安侯的人。比如现在的毓灵宫中,都是镇安侯的人,她们全部严阵以待,
只要我稍微有一点想要伤害静妃的苗头,就会被这些有武艺在身的宫女们撂倒在地。
我瞅着这架势,行了一礼道:静妃娘娘安,臣妾不过是皇上养在勤政殿的一个舞姬,
没名没分的,尽受人欺辱,今日是寻娘娘庇护的。我说这话时,不卑不亢,
丝毫没有做小伏低的姿态。她冷哼一声:这种谎话也来诓我?
你方才带来的东西分明是御赐的珍品,连我都不曾见过,怎么?是来向我炫耀吗?
我掩唇惊呼:娘娘折煞臣妾了,皇上念着臣妾侍奉辛苦,才赏了这些,
臣妾便赶紧送来给娘娘赏玩。她生气地命人把那些个物件儿砸碎。我不以为意地抱臂看着。
贱人,你别得意,以为能在皇上侍奉多久?没名没份的奴婢罢了,
连我毓灵宫的侍女都不如!到底是在镇安侯庇护下长大的,连骂人都毫无杀伤力。
我达到目的,兴致大好地回了勤政殿。永兴告诉我,我前脚刚走,思琼后脚就去了毓灵宫。
静妃盛怒之下失手打死了一个宫女,也被思琼悄悄平息。7我和静妃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再加上我三天两头去招惹她,她更是对我恨之入骨。不过她跟思琼的关系倒越来越好。
一个有着强大靠山的妃子和一个后宫之中位份最高的贵妃,
静妃和思琼的联手让宫中恨我的人越来越多。好几次都用银针在饭食中试出了毒,
连熏香里也加了十足的麝香,不过好在我本就喝着避子汤,麝香对我来说算不上什么要紧的,
反倒省了我的麻烦。这些都被孟十安看在眼里,他更加宠爱我,派专人保护我,永兴告诉我,
他在前朝被大臣施压,镇安侯携一众大臣上奏,要求孟十安将我送出宫。
我听完不以为意地继续品茶。毕竟我并未在宫中犯多大的错,若是想处死我,倒也说不过去,
再者我没名没份,废黜也轮不上我。孟十安来得越勤,我就越是欲拒还迎,他很吃这套,
整颗心都扑在我身上。除了名分,他什么都给我,甚至给我停了避子汤,夜夜专宠,
宫中的女人嫉妒我又羡慕我。我托人从贱奴司救出了两个人,
那个给我上药的小侍卫和禁军统领贺洲泉。因为我的缘故,孟十安和镇安候生了嫌隙。
我自然喜闻乐见,可在孟十安面前,我还是一再劝诫莫要寒了镇安侯的心,
毕竟这江山还要靠严家守着。我这话说得大逆不道却又实在,孟十安僵了片刻,
把我拥进怀里,温声说道:公主,这原是你们李家的江山……。我心一颤,
果然身在帝位,便会疑心深重。我伸手将他拥住:父皇从前只重视我的皇兄们,
并未将我放在心上,不然我也不会变成那个样子,如今哪还有什么李氏,我只有你了,
我不求什么名分,哪怕世人如何诟病于我,我也要一直在你身边。这话说得他很受用,
他轻叹一声,随即吻了吻我的额头:你放心,我定好好待你,只要你安心待在我身边,
只是眼下你还得受些委屈,镇安候毕竟如你所说,还有些用处。我点点头,心下有了盘算。
8永兴告诉我,贺洲泉现在成了思琼的人。思琼到底是孟十安的白月光,
几句话便赦免了贺洲泉,更是恢复了他禁军统领的身份。孟十安称帝的第二年,我有了身孕。
与我同时诊出喜脉的还有静妃。我让永兴给我找来了宫外的大夫,仔细诊了脉。
是个与我年龄差不多的女大夫。她告诉我,这一胎最多能保五个月。可能是避子汤的缘故,
也可能是麝香,我的身体已经不适合孕育子嗣。我求了孟十安,
让这个民间大夫来照看我的胎。孟十安欣然应允,
他还不知道这个孩子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数,只沉浸在初为人父的喜悦之中。
静妃孕吐很厉害,听太医说,她前两个月什么东西都吃不下,我倒是没什么反应,
可能这个孩子与我无缘,我丝毫没有感觉到这个生命和我有什么羁绊。
孟十安去看过静妃几次,但大多数时候都会陪着我。他很期待这个孩子。
思琼则天天陪着静妃,她们的关系已经情同姐妹。怀孕四个月的时候,
孟十安终于给了我位份——容妃,赐居月华宫,离孟十安的勤政殿最近的宫殿。
虽然在与静妃的争斗中宫里都知道了我的存在,但在她们心中,
我只是一个皇上藏在后殿见不得光的女子。如今一举封妃,震惊前朝后宫。
特别是我大着肚子出现在后宫各处时,刀子似的目光像是要把我凌迟千万遍。
静妃的胎已经稳了,肚子也跟我一般大了,思琼整日跟在她身边,唯恐出什么意外。
可还是出意外了。是我出了意外。我在御花园散步时,与思琼和静妃偶遇。
刚下过雨的鹅卵石路湿滑难走,与静妃擦身而过的一瞬间,她脚底打滑,慌乱间拽了我一把,
我瞬时沦为她的肉垫,她仰躺着压上我的肚子。一时间惊呼声、尖叫声和怒吼声交织在一起。
孟十安路过御花园刚好看见静妃压在我肚子上,而我的淡粉色宫装下,是渐渐蔓延开的鲜血。
我被抬回了月华宫,肚子疼的快要窒息,在失去意识之前,我拽着那个民间大夫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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