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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竹马取走我的肠子》,是作者天地同的小说,主角为宋诗雨江辰晏。本书精彩片段:男女主角分别是江辰晏,宋诗雨的现代言情,犯罪,青梅竹马,复仇,现代小说《竹马取走我的肠子后,他疯了》,由网络作家“天地同”倾情创作,描绘了一段动人心弦的爱情故事,本站无广告干扰,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372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25 08:11:41。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竹马取走我的肠子后,他疯了
校花肠子坏死需要移植,竹马绑架我,亲手划开我的肚子,取走了我的一截肠子。手术台上,
我听见他温柔地对校花说:「有了知意的肠子,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她那么爱我,
一定愿意为我做任何事。」麻醉失效的剧痛中,我睁开眼看着他。他脸色骤变:「知意?
你……你醒着?」我笑了,鲜血从嘴角溢出。原来,我这个青梅竹马在他心里,
只是一个可以随意取用器官的备用品。从小到大二十年的陪伴,抵不过校花的一滴眼泪。
他慌了:「知意,你听我解释……」我闭上眼,心已经死了。如果可以重来,
我绝不会在十年前那个雨夜,把他从绝望中拉回来。后来,他疯掉了。
1手术室的无影灯刺得我睁不开眼。像千万根针扎进瞳孔,疼得我想流泪。可我流不出来。
麻醉药效正在消退,腹部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有人在说话。声音很轻,很温柔。是江辰晏。
我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我爱了二十年的人。「医生,她的肠子和诗雨的配型完全吻合,
真是太好了。」他的声音里满是欣喜和期待,像是在谈论一件多么值得庆贺的事。
「有了知意的肠子,诗雨一定能康复的。」诗雨?是那个转学来不到三个月的校花宋诗雨?
我想睁开眼,可眼皮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用刀子割肺。疼。好疼。
整个腹腔像被刀子搅动,每一次呼吸都带来钻心的痛楚。我能感觉到血在流,温热的,
黏稠的,一点一点从我身体里流走。带走的不只是血,还有我的生命。
「辰晏哥哥……」是宋诗雨娇弱的声音。甜腻得让人作呕。「我好害怕,
如果手术失败了怎么办?」「不会的。」江辰晏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像春风拂过湖面,
「知意的身体一向很好,她的肠子一定能救你的。」停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况且,
她那么爱我,知道能救你,她一定很高兴。」高兴?我在心里冷笑。江辰晏,
你凭什么替我决定我的高兴?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为了你心爱的女人,
高高兴兴地献出我的器官?我的手指微微颤动。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一定很高兴?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三天前的傍晚。夕阳西下,把整个世界都染成了血色。
江辰晏红着眼眶找到我:「知意,诗雨出事了,她的肠子坏死,
需要紧急移植……」他的手在颤抖,声音都带着哭腔。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慌乱的样子。
即使是当年他父母出车祸,他都没有这样失魂落魄过。「你是唯一匹配的人,你愿意救她吗?
」他看着我,眼中满是祈求。那一刻,我在想什么?我在想,江辰晏第一次这样求我,
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脆弱的表情。我在想,这是不是意味着,在他心里,
我终于有了一点分量?我在想,如果我答应了,他是不是会感激我,会更在乎我一点?
我以为这是他终于意识到我的重要性。我以为……我以为错了。「辰晏哥哥,
姐姐不会怪我们吧?」宋诗雨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怪你们?我在心里冷笑。宋诗雨,
你这话说得真有意思。明明是你们取走了我的器官,反倒担心我会怪你们?「不会的。
」江辰晏语气笃定,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自信,「她最听我的话了。」最听话?是啊。
二十年来,我确实最听他的话。他说东,我不敢往西。他要星星,我就去摘月亮。
他让我等他放学,我就算淋雨也要等。他让我给他抄作业,我就熬夜帮他写。
他让我……他让我献出器官救他心爱的女人,我就乖乖躺在手术台上。可我从来不知道,
在他心里,我只是一个听话的……器官供体。麻醉彻底失效了。疼痛像潮水一样袭来,
一波比一波猛烈。我感觉到医生的手在我腹腔里翻动。冰冷的器械划过内脏。
血肉被分离的声音清晰可闻。我想尖叫,可发不出声音。我想挣扎,可动不了分毫。
我只能躺在这里,清醒地感受着自己的器官被一点点取走。终于——我睁开了眼。2「知意?
!」江辰晏的脸色瞬间惨白。白得像纸,白得吓人。他几乎是扑到手术台边,
双手撑在台沿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你……你醒了?
麻醉怎么会……」他的声音在颤抖。眼中闪过慌乱、震惊、不可置信,还有……恐惧?是的,
恐惧。他在害怕什么?害怕我知道真相?害怕我听到他刚才的话?我看着他慌乱的样子,
想笑,却只有血从嘴角溢出。温热的,带着铁锈味。一滴,两滴,
三滴……染红了脖颈边的手术服。「江辰晏。」我的声音嘶哑得可怕,像是被砂纸打磨过。
每说一个字,喉咙都像被刀割。「我的肠子……你取了多少?」这是我现在最想知道的事。
他们到底从我身体里拿走了什么?他的眼神躲闪,不敢看我:「知意,你先别说话,
我叫医生……」「回答我!」我用尽全力吼出这三个字。代价是巨大的。伤口崩裂,
鲜血瞬间染红了手术服。我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从腹部涌出,浸湿了身下的手术台。
江辰晏被我的样子吓到了。他的脸色更白了,嘴唇都在颤抖。他退后一步,又上前一步,
手足无措。「医生!医生!」他慌乱地喊着。医生和护士围了上来,
手忙脚乱地处理我崩裂的伤口。「病人情绪太激动了,这样下去会大出血的!」「快止血!
」「准备输血!」手术室里一片混乱。可江辰晏只是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我。终于,
在医生的怒斥声中,他结结巴巴地开口:「就……就一小截,
医生说对你的生活不会有太大影响……」一小截?我在心里冷笑。江辰晏,你可真会安慰人。
「一小截是多少?」我盯着他,不肯放过。他的喉结滚动,
艰难地吐出三个字:「……一米二。」一米二。整整一米二。小肠总共才多长?五到七米。
他们取走了我将近四分之一的小肠。我闭上眼,眼泪无声滑落。顺着眼角,流进鬓发。
冰凉的,像我此刻的心。「江辰晏,我们认识多久了?」我的声音很轻,轻得几乎听不见。
可在安静的手术室里,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二十年。」他的声音更轻,带着颤抖。
「二十年啊……」我喃喃自语,像是在回忆什么美好的往事。可下一秒,我睁开眼,
眼中只有冰冷:「二十年的交情,比不过你认识三个月的校花。」这就是我们二十年的分量。
在他心里,轻得还不如一片羽毛。「知意,不是这样的!」江辰晏急了,想要解释什么。
他上前一步,想要握我的手,被我躲开了。「诗雨她真的会死的!
而你……你只是少了一截肠子,你不会有事的!」只是?这两个字像两把刀,
狠狠扎进我心里。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笑得伤口再次崩裂。笑得满嘴都是血腥味。
「江辰晏,你知道少了一米二的小肠意味着什么吗?」我一字一句地说着,
每个字都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意味着我这辈子都要忍受消化不良的痛苦。
」「意味着我再也不能正常吃东西。」「意味着我会营养不良,会反复腹泻,
会一天天虚弱下去。」「意味着我可能活不过四十岁。」我停顿了一下,
看着他越来越苍白的脸:「可是你不在乎,对吗?」「因为在你心里,
我只是一个行走的器官库。」「今天她需要肠子,你取我的肠子。」「明天她需要肾,
你会不会也来取我的肾?」「后天她需要心脏……」我顿了顿,突然笑了:「哦,我忘了,
心脏只有一个。取了我就死了。」「不过没关系,反正在你眼里,我的命也不值钱。
」「够了!」江辰晏打断我,声音大得吓人。他的眼眶红了,像是要哭出来:「知意,
你怎么变成这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是啊。以前的我多好啊。听话,懂事,
对他言听计从。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从不反驳,从不质疑。像一只忠诚的狗。可那个沈知意,
在手术台上已经死了。死在他亲手划开的刀口下。死在他温柔的承诺里。
死在他的「她那么爱我」里。「江辰晏。」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从今天起,
我们……恩断义绝。」3手术后,我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不是因为我需要重症监护。
而是因为江辰晏不想让我打扰正在恢复的宋诗雨。他把她安排在最好的VIP病房。
请了最好的医疗团队。买了最贵的营养品。二十四小时陪护。而我,
只配待在阴冷的重症监护室里。看着惨白的天花板。闻着消毒水的味道。
听着各种仪器的滴答声。像一个被遗弃的垃圾。腹部的伤口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
密密麻麻的疼。痒。还有撕裂感。更可怕的是肠道的痉挛。少了一米二的小肠,
我的消化系统彻底乱了。哪怕只是喝一口水,都会引发剧烈的腹痛。
肠子像被人用手拧成麻花。一阵一阵的绞痛。疼得我蜷缩成虾米。冷汗瞬间浸湿了病号服。
护士进来的时候,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沈小姐,您怎么了?
」「疼……」我只能吐出这一个字。护士手忙脚乱地叫医生。医生来了,检查了一番,
无奈地摇头:「这是术后正常反应。肠道需要时间适应。」正常反应?我在心里冷笑。
把一个健康人的器官取走,然后说疼痛是正常反应?「能用止痛药吗?」护士小心翼翼地问。
医生摇头:「她刚做完手术,不能用太多止痛药,会影响恢复。」「忍忍吧。」忍忍吧。
多么轻描淡写的三个字。不是疼在他们身上,他们当然可以说忍忍。江辰晏来看过我一次。
是在手术后的第三天。他站在门口,犹豫了很久才进来。手里拿着一束百合花。
我最喜欢的花。可现在看着只觉得讽刺。他把花放在床头柜上,站在床边,不敢看我的眼睛。
「知意,对不起。」他的声音很低,带着愧疚。可这愧疚来得太迟了。
「但是诗雨真的……」「出去。」我闭着眼,不想看他。不想听他为那个女人辩解。
「知意……」「我说,出去!」我睁开眼,死死盯着他。眼中的冷漠让他后退了一步。
「江辰晏,从今天起,我们恩断义绝。」我又说了一遍。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他的脸色变了,变得苍白:「知意,你别闹了。我知道你生气,但是……」「闹?」我笑了,
笑得伤口都疼。「江辰晏,你凭什么觉得我在闹?」「凭你取走我的器官?
」「还是凭你把我二十年的真心当成笑话?」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
只是看了我很久,很久。然后转身离开了。背影有些落寞。可那又怎样?
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4第四天,宋诗雨来看我了。准确地说,是来炫耀的。她穿着病号服,
脸色苍白,看起来楚楚可怜。可眼中的得意却藏都藏不住。「姐姐。」她站在门口,
声音娇弱。「谢谢你救了我。」我没有理她。闭着眼假装睡觉。可她不肯放过我。走近几步,
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姐姐,我知道你恨我,
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开始了她的表演。眼眶红红的,声音哽咽。
「我的肠子突然坏死,医生说如果不马上手术就会死……」「辰晏哥哥没有办法,
才……」辰晏哥哥。叫得真亲密。我睁开眼,冷冷地看着她。「宋诗雨。」我打断她,
「装什么白莲花?」她的表情僵了一下。只是一瞬间,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无辜的样子。
「姐姐,你什么意思?」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像是被我吓到了。我撑起身体,
忍着剧痛坐起来。伤口传来撕裂的疼痛,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字面意思。
」我冷冷看着她:「一个健康的人,肠子不会无缘无故坏死。」「除非……是人为的。
」宋诗雨的脸色彻底变了。苍白得像鬼。但很快,她又露出了那副无辜的表情。
眼泪说来就来:「姐姐,你怎么能这样想我?」「我知道你喜欢辰晏哥哥,
但是……」「但是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对吗?」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真诚。「姐姐,
辰晏哥哥选择了我,不是你。你应该祝福我们的。」我笑了。笑得肚子都疼。「祝福?
」「宋诗雨,你配吗?」她的脸色变了变:「姐姐,你……」「滚。」我懒得再听她演戏。
「姐姐……」「我说滚!」我抓起床头的水杯砸过去。可惜准头不好,砸在了她脚边。
水溅了她一身。「再不滚,我就叫保安了!」水杯在她脚边碎裂,玻璃渣子四散。
她吓得后退几步。狼狈地站起来,踩到了玻璃渣。「啊!」她痛呼一声,单脚跳着。
可临走前,她回头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哪里还有半分柔弱?分明是得意的,挑衅的。
还有恶毒的。仿佛在说:你看,我赢了。我赢了你的青梅竹马。我赢了你的器官。
我赢了一切。而你,只能躺在这里,像条丧家之犬。5我永远记得十年前那个雨夜。
那年我和江辰晏都是十岁。他的父母在一场车祸中双双去世,留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
无依无靠的。那天是他父母的忌日。整整一周年。他一个人跑到墓地,
在大雨中跪了整整一夜。雨很大。像天漏了一样。哗啦啦地往下倒。
我打着伞找了很久才找到他。他跪在墓碑前,浑身湿透。雨水混着泪水从脸上滑下。
分不清哪是雨,哪是泪。「江辰晏!」我跑过去,想拉他起来。他不动。像一尊雕像。
「江辰晏,走吧,雨太大了!」我把伞举到他头顶。可他还是不动。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
我凑近了才听清。
如果我没有吵着要吃蛋糕……」「你们就不会开车出去……」「就不会……」原来那场车祸,
是因为他想吃生日蛋糕。他爸妈冒雨开车去买。然后再也没有回来。十岁的孩子,
把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身上。觉得是自己害死了父母。我的心突然疼了一下。「江辰晏,
这不是你的错。」我蹲下来,和他平视。「真的不是你的错。」他终于看向我。眼睛红肿,
嘴唇发紫。整个人都在发抖。不知道是冷的还是伤心的。「可是……」「没有可是。
」我打断他,「车祸是意外,不是你的错。」「你爸妈在天上,一定不希望你这样的。
」他看着我,眼泪又涌了出来。这一次,他哭得撕心裂肺。
像是要把一年来的委屈和自责都哭出来。我陪着他,举着伞。一直到他哭累了。「走吧。
」我拉起他,「我们回家。」他摇头:「我没有家了。」我想了想,说:「那来我家吧。
」「我家很大,多你一个人不多。」他愣愣地看着我。我笑了:「走啦,再不走就要感冒了。
」可是我太小了,背不动他。他发着高烧,走几步就要倒下。我只好脱下外套盖在他身上,
然后跑回家叫大人。雨很大,我跑得飞快。摔了好几跤。膝盖都破了。可我顾不上疼。
满脑子都是:要快点,再快点。江辰晏在等我。那场病,他烧了三天三夜。医生说,
再晚一点,可能会烧坏脑子。醒来后的第一句话是:「知意,不要离开我。」声音很虚弱。
像风一吹就会散。我握着他的手,认真地说:「不会的,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那时候的我,是真心的。那时候的他,大概也是真心的。从那以后,他住进了我家。
我爸妈对他很好。把他当亲儿子一样。我们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写作业,一起玩游戏。
一起度过了整个童年和少年。所有人都说我们是天生一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我也这样以为。一直到三个月前。宋诗雨转学到我们学校。6她长得很漂亮。
不是那种明艳的漂亮。是那种柔柔弱弱,楚楚可怜的漂亮。像一朵需要人呵护的白莲花。
第一次见面是在教室里。班主任带着她进来:「同学们,这是新来的转学生,宋诗雨。
」她站在讲台上,低着头,声音很小:「大家好,我是宋诗雨,请多关照。」然后鞠了一躬。
长发如瀑布般垂下。露出白皙的后颈。我坐在靠窗的位置,江辰晏在我旁边。我清楚地看到,
他的眼睛直了。目不转睛地盯着宋诗雨。像是被什么迷住了。我心里咯噔一下。
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下课后,他第一个冲上去:「你好,我是江辰晏,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找我。」宋诗雨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谢谢你,
你真是个好人。」好人。我在心里冷笑。江辰晏什么时候这么热心了?
新来的转学生多了去了,也没见他这么积极。接下来的日子,他像是变了一个人。
以前放学第一件事是等我。现在是去找宋诗雨。「诗雨,我送你回家吧。」「诗雨,
这道题我教你。」「诗雨,明天一起吃午饭吧。」诗雨诗雨的。叫得比我的名字还顺口。
我站在教室门口,看着他们并肩离开的背影。心里空落落的。二十年了。第一次,
他把我丢下了。我还记得那天他跟我说:「知意,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了。
」我们坐在天台上。夕阳西下,把整个世界都染成了橘色。很美。可我觉得刺眼。
我的心瞬间跌入谷底。像掉进了深渊。一直往下坠,往下坠。坠到暗无天日的地方。
但我还是笑着说:「是谁啊?」笑得很勉强。他没有察觉。
满脸都是藏不住的欢喜:「新来的转学生,宋诗雨。」他的眼睛亮晶晶的,
像星星:「她真的很特别。」特别?我在心里冷笑。一个柔柔弱弱,动不动就哭的女生,
特别在哪里?特别会装可怜?特别会勾引人?但我什么都没说。
只是笑着说:「那你要加油哦。」他看着我,突然伸手揉了揉我的头:「知意,谢谢你。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朋友。原来在他心里,我只是朋友。二十年的陪伴,
抵不过三个月的新鲜感。我以为这只是他一时的迷恋。就像小时候他迷恋变形金刚。
过几天就忘了。我以为他最终会发现,陪在他身边二十年的我,才是最适合他的人。
可我错了。大错特错。他对宋诗雨的喜欢,远比我想象的深。深到可以为了她,
毫不犹豫地剖开我的肚子。取走我的器官。然后心安理得地说:你只是少了一截肠子。
7出院那天,没有人来接我。江辰晏在陪宋诗雨复查。我爸妈在国外出差。早就习惯了。
他们一年有三百天在外面。我一个人拖着虚弱的身体,打车回家。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我:「姑娘,你脸色不太好,没事吧?」我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说了又能怎样?说我刚被取走了一截肠子?说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谁会信?谁会在乎?
刚进门,就看到了满屋子的行李箱。是江辰晏的。他站在客厅里,正在收拾最后的东西。
听到开门声,回过头。表情复杂:「知意,我……我要搬出去了。」我靠在门框上,
已经没力气站直了。但还是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无所谓一点。「哦。」就一个字。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平静。愣了一下,解释道:「诗雨需要人照顾,
我在医院附近租了房子……」「哦。」还是一个字。他皱起眉:「知意,
你……」「钥匙放下,你可以走了。」我打断他,声音毫无起伏。像一潭死水。他愣了愣,
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放在茶几上。金属碰撞玻璃的声音。清脆。刺耳。像什么东西碎了。
临走前,他回头看我:「知意,等诗雨好了,我会回来的。」我笑了。
这是我这些天来第一次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江辰晏,你是不是觉得,
我会一直在原地等你?」我一步一步走向他。每一步都很艰难。伤口在拉扯。肠子在痉挛。
可我还是走到了他面前。「就像一条狗,无论你怎么踢打,都会摇着尾巴迎接你回来?
」他的脸色变了,变得难看:「知意,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抬头看着他。曾经需要仰视的人,现在看起来如此陌生。「你取走我的器官,
毁了我的身体,现在又要抛下我去照顾你的心上人。」「江辰晏,你把我当什么?」「备胎?
」「工具?」「还是一个随时可以取用器官的活体容器?」他哑口无言。张了张嘴,
什么都说不出来。「走吧。」我转身往楼上走。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以后别再回来了。
」「这里,再也不是你的家了。」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很轻。像是怕吵到我。可那又怎样?
伤害已经造成了。一句对不起,改变不了什么。我靠在楼梯上,终于撑不住了。腿一软,
跌坐在台阶上。眼泪汹涌而出。像决堤的洪水。止都止不住。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的感情,
就这样结束了。比我想象的还要轻易。还要残忍。我捂着肚子,蜷缩在楼梯上。伤口在痛。
心更痛。原来,心真的会痛到无法呼吸。痛到想死。8没有了江辰晏的日子,
我以为会很难熬。会不习惯。会想念。但其实,更难熬的是这具残破的身体。
少了一米二的小肠,我的消化系统彻底崩溃了。吃什么吐什么。喝什么拉什么。
哪怕只是一碗清粥,都会引发剧烈的腹泻。一天要跑十几次厕所。拉到虚脱。拉到腿软。
拉到最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我一天天消瘦下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短短一个月,
我瘦了二十斤。原本合身的衣服,现在穿在身上空荡荡的。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我不敢照镜子。因为镜子里的人,太可怕了。面黄肌瘦。眼窝深陷。颧骨突出。
像一具行走的骷髅。江辰晏来看过我几次。站在门外。我不开门,他就一直站着。
有时候站一个小时。有时候站一下午。「知意,开开门好吗?」「知意,你瘦了很多。
」「知意,去医院复查吧,我陪你去。」「知意,对不起……」隔着门,他的声音传进来。
带着愧疚。带着心疼。可那又怎样?他的对不起,能换回我的肠子吗?能让我恢复健康吗?
不能。那他的道歉,又有什么意义?我躺在床上,听着他的声音。有时候想,
如果我开门会怎样?他会抱抱我吗?会哭吗?会后悔吗?可转念一想,就算会又怎样?
改变不了什么。宋诗雨还是需要他照顾。我还是那个被抛弃的人。所以我从不开门。
任由他站在外面。直到脚步声渐渐远去。直到世界重新安静下来。9直到有一天,
我实在撑不住了。腹部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不是普通的肠绞痛。是那种要人命的疼。
我蜷缩在地上,冷汗直流。手机就在茶几上。可我连爬过去的力气都没有。是急性肠梗阻。
手术后遗症之一。医生说过,可能会发生。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我躺在地上,
看着天花板。白色的。干净的。像医院的天花板。如果我就这样死了,会有人发现吗?
江辰晏还会来敲门吗?我爸妈什么时候才会想起还有个女儿?一天?一周?还是一个月?
疼痛越来越剧烈。像有人在肚子里搅动。用刀子。用剪刀。用各种尖锐的东西。我咬着牙,
不让自己叫出声。可眼泪还是流了下来。不是因为疼。是因为不甘心。我还不想死。
至少不想这样憋屈地死。终于,我爬到了茶几边。颤抖着手拿起手机。拨通了急救电话。
「120吗?我……」话没说完,就失去了意识。再醒来时,我躺在医院里。
熟悉的消毒水味。熟悉的白色天花板。熟悉的输液架。江辰晏坐在床边,眼睛通红。
看到我醒了,一下子站起来:「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看着他,没说话。
他急了:「知意,你差点死了你知道吗?」「医生说你营养不良很严重,
再这样下去……」他说不下去了。眼眶红得像兔子。「会死吗?」我打断他。声音很平静。
他愣住了。我笑了:「死了也好,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沈知意!」他握住我的手,
很用力。用力到我觉得疼。「你不要这样!」我甩开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江辰晏,
我现在这样,是谁造成的?」他说不出话来。脸色苍白。嘴唇颤抖。「是你。」我盯着他,
一字一句。「是你亲手毁了我。」「所以,你没有资格在这里假惺惺地关心我。」「滚吧,
回去陪你的诗雨。」「她比我重要,不是吗?」他站起身,声音嘶哑:「知意,
我……我会想办法的。」「我一定会治好你的。」我闭上眼。不想再看他。治好?怎么治?
除非……再做一次移植手术。可是,谁会愿意捐出自己的肠子呢?不会有人的。这个世界上,
没有人会为了我,割下自己的器官。包括他。10住院的第三天,宋诗雨来了。
她恢复得很好。脸色红润。气色极佳。完全看不出刚做过大手术的样子。而我,躺在病床上,
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对比鲜明。讽刺至极。「姐姐。」她坐在床边,一脸关切。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装的。都是装的。我冷笑:「装什么装?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吗?
」她眨了眨眼,无辜地说:「姐姐,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宋诗雨。」我撑起身体。
每一个动作都很艰难。「别演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她沉默了几秒。然后笑了。
收起了那副柔弱的样子。取而代之的是得意。赤裸裸的得意。「沈知意,你还真是聪明。
」她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姿态慵懒。「可惜,聪明有什么用?
」「江辰晏还不是选择了我?」我盯着她:「你的肠子,是故意弄坏的?
」这是我一直怀疑的事。太巧了。她刚来三个月,就肠坏死。而且只有我能配型成功。
「当然。」她笑得更欢了。像个得逞的狐狸。「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刚好只有你能配型成功?
」我的手在颤抖。愤怒让我浑身发抖。「你……你怎么做到的?」「这你就不用知道了。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看一只蚂蚁。「你只需要知道,江辰晏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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