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穷那一年,为了凑够我妈 20 万的医药费。
刚大学毕业的我嫁给了 45 岁离异带二娃的中年男人。婚后不到一年,
我被男人家暴导致丧命。重生回来,我得到了能看到别人财富值的能力。
却看到我爸妈的头顶上明晃晃浮现出:财富值 100 万。01从很小的时候开始,
我就知道家里很穷。爸妈总跟我说,咱们家没钱,穷得都快揭不开锅,钱要掰成两半花。
一直到十八岁,我都没穿过新衣服,都是捡别人不要的衣服穿。吃饭吃不到荤腥,
桌上仅有的肉都被爸妈夹给双胞胎弟弟周毅。长时间的忍饥挨饿,长痘疮和贫血是我的常态。
上学的时候没钱,我吃得最多的就是开水泡馒头,饿得不行就去水龙头那里喝水,
怕别人看到,就把水捧起来,装作洗脸的样子偷偷喝水。
初二穿着鞋底都掉的鞋子被好事的同学们指指点点,
我脆弱的自尊心要求我下课上课都不敢离开座位,就怕自己的鞋底在走路的时候又掉了。
每次上体育课也是我最煎熬的时候,因为大量的运动让我不得不跑起来,
鞋底在跑的时候会掉半截那种感觉我想找个洞钻进去。为了节约卫生巾,
每次我都用纸巾粘在卫生巾上面,纸巾脏了就撕掉,底下的卫生巾还能重复使用。更甚至,
我还在卫生间纸篓里捡了一个比较干净的用,那时候我 13 岁。
真正让我意识到自尊和自卑在贫穷面前一无是处,是因为我没钱买校服,
升国旗的时候就我没穿,被老师当着全校人的面辱骂。人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
我只能咬牙坚持。书上说知识改变,我拼了命地学习,想通过上大学改变家里的困境。
幻想到那时候,生活就会好起来了。一切我得知我妈得了乳腺癌之后戛然而止。
为了我妈的医药费,我嫁给了 45 岁离异带二娃的中年男人。男人性情残暴,
稍有一点不如意,就对我打骂不止,我备受折磨,不到一年,我就被家暴致死。
意识涣散之际,我后知后觉,我在世的时候,竟没享过一天福。我祈祷,
下辈子不要再这么苦,周小草。02小草,小草!你到底听没听到?这事就这么定了,
为了这个家,你做点牺牲怎么了?这都是为了我们这个家。我脑中晕晕沉沉,
似乎听到了我妈熟悉的大嗓门。我眼睑倏地掀开时,我爸妈正坐在我前面盯着我。爸?妈?
我不可思议地低喃出声。我妈皱了一下眉头:周小草,你中邪了,神叨叨的。
昨天我跟四中的老师谈好了,你开学的时候就带着你弟一起去报到。
你作为姐姐要好好照顾弟弟,有个姐姐的样子,将来等我跟你爸老了,
你能依靠的只有你弟弟。从愣神的状态慢慢清醒过来,我才有了重活一世的真实感。
听着我妈的絮絮叨叨,我明白我回到了中考成绩刚出来的时候。我的中考成绩很不错,
各科都接近满分,好几所重点中学的招生办都联系了我,当然,也有普通的中学,
四中就是其中一所。四中名声不算好,教学质量和学生整体素质在市里排倒数。
他们给出的条件是,只要我去四中读书,不仅我高中三年的学费和学杂费全免,
我双胞胎弟弟周家旺还可以免试入学。周家旺成绩很差,只够上职校,
能够毫不费力上普通高中我爸妈自然心动。我妈苦口婆心:周小草,你也知道家里这情况,
哪还有什么钱供你去读高中?你读书要钱,你弟读书也要钱,哪有那么多钱供你们上学,
我们每天省吃俭用不都是为了你们。你是女孩子,要懂事。四中也挺好的不是,
还能免学费,给家里减了多少负担。我们对你也够好的了,其他女孩子哪还有机会读书,
不都是早早出去赚钱嫁人补贴家里。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做人不能像你一样自私!
我妈啪的一下就将自私自利的帽子扣在我头上。仿佛我要是不按照他们说的做就是不孝,
不仁不义。他们自动忽略了,他们当初也是想要让我放弃读书,要不是九年义务教育,
再加上我成绩好,老师舍不得,亲自上门劝说,我未必能读得下去。我出声辩驳:妈,
不是的,你让我想想好吗?想什么想,今天这事就这么说定了,你和你弟一起去四中!
我爸吐了口烟,一锤定音。我嗫嚅着,想要为自己争取。重活一世,
我不想再像上辈子一样重蹈覆辙,我想要读重点一中,想要出人头地,贫穷的日子我过怕了。
可家里确实穷,以前九年义务教育不要学费,倒也能磕磕绊绊坚持下去。如今要读高中,
家里支撑不起,选择四中是最好的选择。我正要妥协答应,
却惊讶地发现我爸妈头顶上慢慢浮现一行金闪闪的大字:财富值 100 万。
03我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财富值 100 万。这是什么意思?我内心惊疑,
但很快淡定下来,毕竟人都能重生,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我转头对着窗户,
发现我自己的头顶上也赫然浮现出:财富值 10 元。我瞪大了双眼,心脏怦怦作响,
我好像能看到每个人身上的财富值。我回过头来,刺眼的财富值 100 万
还继续停留在我爸妈身上,没有消散。我们家不是很穷吗,我爸妈怎么会有 100 万?
我的双手无意识地抓紧衣服的下摆,呼吸停滞,大脑就像老式的电视机突然失去信号,
满屏雪花的杂音。既然有钱,我爸妈为什么要装穷?那我上辈子的困难又算什么?
算我活该吗?我略带试探地开口:爸,妈,我们家真的很穷吗?
我妈似乎被我突如其来的询问惊到了,不自然地搓了搓手:周小草,
你是没长眼还是没长耳朵,家里就这个条件,你看不到吗?我跟你说,
你要想当大小姐就去别人家,你现在长大翅膀硬了,就嫌弃家里穷了,
我真是瞎了眼才生下你!我妈一通话将我贬低得啥也不是,我爸搭话:周小草,
你爸妈我们是没本事,给不了你们好的生活。你也看到了,
你妈整天早出晚归没日没夜在外面给别人干活,不都是为了你跟你弟。子不嫌母丑,
狗不嫌家贫,你做人不能没良心。说完他急急抽了几口烟,吐出的烟似在叹息。
烟味四处散开,我却如坠冰窖。这个烟味太熟悉了,烤吐司的焦香,这是黄鹤楼 1916,
一千出头一条。
上辈子家暴我的丈夫就喜欢将还没抽完带着火星的黄鹤楼 1916 摁在我身上,
这个味道我永远都忘不了。而口口声声说家里揭不开锅的我爸,正抽着这种贵价的烟,
讽刺至极。04我对于这个家的情况认知在这一刻倒塌,整个人如同被冰封住一样,
变得僵硬空白。半晌,我才恢复自己的声音:我不要上四中。我不知道,
为什么我爸妈瞒着我家里不穷的事实,但是,这一世,我不要再自我牺牲。我妈一听这话,
瞬间炸开:周小草,你不去上四中,你要你弟怎么办?
你那破学校的老师就是教你这么不听父母话的是吧?好,我是管不了你,
你要跟家里对着干,这个高中我看你也不要去读了。我爸脸上带着怒气:早跟你说了,
女孩子读书都把心读野了,把脑子读坏了。你不去读四中那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家里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我爸拖拽着我,将我狠狠地扔出家门,誓要给我一个教训。
你一天不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一天不要进这个家门!说完啪的一下甩上门。
05我无处可去,在家楼下徘徊。半晌,我爸拎着一袋垃圾下楼,
刚好碰上了从篮球场回来的周家旺。周家旺迎了上去,着急地问道:爸,
周小草去不去四中?我爸眉头拧在一块:别说了,那死丫头,突然反骨起来,
死活不肯去四中。周家旺急了:啊,爸,那我上高中的事怎么办?
我爸拍了拍周家旺的肩膀:不急,待会你就去找周小草,跟她多说点好话,她一贯让着你,
准听你的。对了——我爸压低声音:你花钱的时候有没有避着周小草?
死丫头今天问起我跟你妈钱的事情,我怀疑她可能察觉了什么。
周家旺翻了个白眼:我傻啊我,你们不是说要瞒着她我们家有钱的事吗,
我花钱都是偷偷来的。你想多了,爸,就她那傻子样怎么可能发现。
我爸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我和你妈的钱都是留给你的,要是被赔钱货知道,
然后跟你争可不行。知道了,知道了。爸,你再给我转五千,我着急用。
周家旺不耐烦地伸手朝我爸要钱。我爸恨铁不成钢:上周不是刚给你三千吗?
怎么那么快花完了?周家旺吊儿郎当地像个大爷一样:我请同学吃饭不要钱吗?
出去玩不要钱吗?就那一点钱谁够花啊?你不给我就找我妈要。给,给,给,
记得去跟周小草打打感情牌,知道了没?
我爸爽快地立马掏出了手机给周家旺转了一笔钱过去,他的财富值立马减少 5000 元。
钱到账的声音落在我耳边,刺耳至极。我呆呆地愣在原地。和周家旺轻而易举要到钱不同,
我能从爸妈身上要的东西极少极少。我第一次跟爸妈开口要的东西,是一瓶 AD 钙奶,
2 元。我爸妈听到后勃然大怒,罚我在人来人往的超市跪着喊够一百句对不起才能回家。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轻易开口问我爸妈要东西。直到今天我才猛然发现,
原来不是我要东西的行为不对,而是要东西的对象不同,对象不同结果就不同。女孩是棍棒,
男孩是甜枣。06直到半夜,周家旺才想起出门找我。姐,我可算找到你了,
我都找你一天了,爸妈说你离家出走了。我们快回家,家里还给你留了饭菜。
周家旺亲昵地拉着我往家里的方向走。我不自然地挣脱他的手:找我什么事?
周家旺愣了,半晌,他又贴上来:姐,你为什么不去四中?我们家没钱,
你去那还能免学费,多好。我回头直勾勾地盯着周家旺,冷笑一声:我凭什么要去四中,
想要买一送二是吗?你自己没本事上高中,就不要想着白嫖别人的努力。
我不是爸妈,没必要顺着你。周家旺跳脚了,大声嚷嚷:周小草,我是你弟,
你只有我一个弟弟,都是一家人,你算得那么清楚干吗?我今天算是看清了,
你就是个白眼狼,枉我之前对你那么好,把你当我最亲的姐姐。好啊,你等着,
等你以后嫁人了看谁给你撑腰?周家旺说完赌气般撇过头去,想要我低头认错。
我头也不回往前走,周家旺不愧是我爸妈最疼爱的儿子,一样的虚伪能装。上一世,
我被家暴,回娘家寻求帮助,谁知我爸妈两人对我的困难视若无睹,都劝我忍忍,都嫁人了,
离婚了他们名声不好听。娘家依靠不了,我就逃。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
最后是我那口口声声说给我撑腰的弟弟周家旺找到我并将我带了回去,
再度将我送入那男人的魔爪。见我不理他,周家旺追上来,嬉皮笑脸:周小草,
你不去四中,家里就没钱供你上高中,我看你怎么办?周家旺声音里隐含着恶意。
我心底发笑,家里没钱?恐怕这个家里只有我是一穷二白的。
毕竟就连未成年的周家旺头上显示的财富值都有 50 万。哦不对,现在多了 5000,
我爸给的。07我到家的时候,桌上只剩下扒拉过的残羹剩菜。我妈在旁边剔着牙,
白了我一眼:哟,大小姐回来了,好大的架子,等我做完饭才回来吃现成的。
赶紧吃完把碗和锅给洗了。原来是给我留饭是假,干活是真。我直接拒绝:我不吃,
碗筷你们自己洗,我不洗。我妈来了气,一下子蹦起来。
她气冲冲地抄起衣架想要往我身上招呼:周小草,你翻天了,敢这么跟我说话,
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周家旺火上添油:妈,就要好好教训她,
女人就是要揍一顿才老实。我妈像头野猪一样朝我冲过来,我一把将餐桌掀了个干干净净,
碗筷噼里啪啦落了一地。我妈表情一滞,之后便是撕心裂肺的吼叫:周小草!你要死啊!
要死的是你们!我噌噌噌跑进厨房,举着菜刀冲出来:我看今天谁敢惹我?!
我脸色涨红,眼神凶光毕露。我握刀的手微微发抖,这一刻我多想跟这群人渣同归于尽。
我妈和周家旺后退几步。周小草,你这是干什么?放下刀!我咬着后槽牙:我不放,
我今天就跟你们撂下话,以后谁要是逼我做我不愿意的事,我就跟谁没完!说完,
我拿着刀进了卧室,砰的一声关上门。我妈开始在门外骂骂咧咧:周小草,
你个杀千刀的,你怎么不去死啊?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知道感恩的烂玩意。
我命苦啊,要不是生了你,我们家也不会这么穷,还要看别人的脸色……
她又开始了自己的困难教育。我爸妈总说他们的困难是我造成的。
但我现在早已看得清清楚楚。他们就算人生坎坷波折,吃过很多苦,
这些都是他们曾经无数次的选择造成的。我不需要为这些事情感到愧疚、自责、自我否定,
更不该牺牲自己的人生去承担他们的责任。08许是我的行为震慑到了我爸妈他们,
他们收敛了一些,但他们明确表示,以后不会再给我一分钱。我一声不吭,
默默在附近的餐厅找了个端盘子的工作。每天长时间的站立和端菜让我手脚疼得不行,
繁忙的工作让我没有精力思考太多,我只知道我背后没有为我托底的人,我必须坚持下去。
餐厅人来人往,我正收拾上桌客人用完餐后的碗筷。叮的一声,
一对衣着考究的男女谈笑风生地从外面走进来。我的视线不禁落在他们身上,
等我看清楚他们身上的财富值,瞳孔瞬间放大。我数了数女人身上的财富数字,好多个零,
个十百千万……她竟然身价过亿。反观男人,虽然他一副风度翩翩成功人士的样子,
但他却负债五千万。他们俩,财富值相差甚大。上菜期间,我留意着他们的谈话。
男人:李总,我们公司十分重视和您的合作,您放心,
您投资我们这个项目绝对是正确的选择。男人侃侃而谈,坐在对面的女人听得认真。
用完餐后,女人去了洗手间,男人接了个电话。我站在不远处,隐隐约约能听到他的声音。
李少……我做事您放心,这投资绝对到手……到时候……这钱……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
男人点头哈腰笑着连连称是,活像一个狗腿子。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快步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女人正补着口红。几经犹豫之下,我鼓起勇气:李小姐,
跟你来的先生似乎是个骗子。不待她反应过来,我慌忙跑开。离开餐厅的时候,
女人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过了几天,女人再一次来到了餐厅。她是来找我的。
09她坐在我对面抿了一口咖啡,声音清冷:周小草是吗?我有些忐忑:嗯,是的?
似乎看出了我的不自然,李小姐出乎意料地友好:你不用紧张,前几天多亏了你的提醒,
你可帮了我一个大忙。她眯了眯眼:你怎么发现那男的是个骗子的?
我小声嗫嚅着:有人给他打了电话,我觉得不对劲。
李小姐赞许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你挺聪明的。她放下手中的咖啡:你帮了我这个忙,
我想想,该怎么感谢你?我受宠若惊般摆摆手:不用不用——我资助你上学吧。
李小姐果断地打断了我。你高中和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我会以私人名义资助你,
直到你完成学业。当然,如果你想继续深造,我也可以继续资助。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李小姐能知道我的情况并不奇怪,以她的身份,稍稍调查便知。
一想到可以顺利完成我的学业,我激动地咬住下唇:真的……真的可以吗?
李小姐颔首道:你放心,我说到做到。我激动得忘乎所以:真的,真的非常感谢你。
李小姐轻声说:周小草,这是你应得的,你应该感谢的是你做了正确的选择。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后续有什么事你可以联系我。她递给我一张名片,
随即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李小姐的身影渐渐远去,我捏紧手中的名片,
收起了脸上感激的表情。一切都在朝着我想要的方向发展。李小姐,本名李欣,
是当地上市公司老总原配的女儿。老总私下里私生子无数,其中一人最得老总喜欢,
也就是比李欣大两岁的李远洋。李远洋野心不小,在老总的支持下进入公司,
和李欣斗得你死我活。这次李欣遭遇的商业欺诈就是李远洋设计的。
上辈子李欣为了迫不及待地证明自己,中了李远洋的计,投资失利,被李远洋抓住机会,
将她拉下了公司决策层。如今,由于我的提醒,她转危为安,自然会做出一番表示,
而这就是我需要的。10隔天,我收到了一张银行卡,里面有一大笔钱,
足以应付我这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我早出晚归引起了我爸妈的注意,知道我在餐厅兼职后,
他们冲进餐厅大闹了一通,经理没办法只能草草给我一千块之后把我辞退掉。
被辞退的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哪里也不去,我爸妈得意洋洋,以为拿捏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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