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风振邦六十大寿的寿宴上,我成了人人喊打的贼。“风亦,
你大哥书房里那枚‘一级英模’的功勋奖章,是不是你拿的?”我妈,
市检察院的副检察长林慧,一身得体地站在我面前,眼神冷得像冰。
她甚至不愿叫我“儿子”,而是直呼我的全名。寿宴设在市里最豪华的酒店,
满堂宾客非富即贵,都是我爸几十年来在警界积累的人脉。我爸,风振邦,一级警监,
这座城市家喻户晓的警界传奇,此刻正坐在主位上,脸色铁青,一声不吭。他的沉默,
就是最沉重的宣判。我那“大哥”,林默,我爸的养子,也是他最得意的门生,
正一脸痛心地看着我。“小亦,我知道你手头紧,
但那枚奖章对爸的意义非凡……你要是缺钱,跟哥说啊,怎么能……”他话没说完,
恰到好处地停住,引得周围宾客一阵窃窃私语。“早就听说风局家这个亲儿子不务正业,
开了个破当铺,跟三教九流混在一起,真是把风局的脸都丢尽了。”“哪比得上人家林默,
年纪轻轻就是刑侦支队的副支队长,前途无量啊。”“亲生的还不如养子,真是家门不幸。
现在还偷上东西了,还是偷他爸的功勋奖章,这是要气死风局啊!”我低头看了看自己,
一身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旧夹克,与这里的衣香鬓影格格不入。手里提着的,
是花了我三天工资淘来的一块老砚台,此刻显得无比讽刺。我开了个当铺,叫“四方当”。
在他们眼里,那就是个收赃窝点,不入流的买卖。“不是我。”我开口,声音沙哑。
“不是你还有谁?!”我爸风振邦终于开口,一拍桌子,霍然起身。
他高大的身躯因愤怒而微微颤抖,那双看过无数罪犯的眼睛,此刻像刀子一样扎在我身上,
“今天家里就你回去过!林默的房间只有你能进去!风亦,我风振邦一世英名,
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败类!?”“爸……”“别叫我爸!我没你这个儿子!”他指着门口,
怒吼道,“你现在就给我滚!带着你的破砚台,滚出我的视线!我风振邦的寿宴,
不欢迎一个贼!”心脏像是被一只巨手攥住,瞬间缩紧,疼得我无法呼吸。二十年前,
他也是这样指着我,让我滚。今天,他再一次,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我最后一点尊严,
踩得粉碎。我看着他,看着我妈冷漠的脸,看着林默那张看似痛心实则得意的脸。我笑了。
我将那方砚台轻轻放在桌上,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场。“爸,寿礼送到。既然不欢迎,
我走便是。”我没再看任何人,转身,在一道道鄙夷、同情、幸灾乐祸的目光中,
一步步走出了这个金碧辉煌,却让我窒息的地方。走出酒店大门,外面的冷风一吹,
我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我叫风亦,他们说我是风家的污点。他们不知道,
我才是那个唯一想擦掉风家污点的人。而那枚消失的奖章,就是一切的开始。
1我的当铺“四方当”,开在老城区的一条窄巷里,终日见不到多少阳光。门脸不大,
一块褪色的木头招牌,写着“万物可当”四个字。回到这个只属于我的小天地,
我才感觉自己卸下了一身枷锁。我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坐在那张吱呀作响的太师椅上,
脑子里乱成一团。林默演得真好。那份恰到好处的痛心,那句看似维护实则落井下石的台词,
完美地把我钉在了耻辱柱上。他知道我最近手头紧,知道我今天回过老宅,
更知道那枚奖章对我爸的重要性。一环扣一环,精准无比。他为什么这么做?
就为了让我爸更讨厌我一点?不,没那么简单。林默这个人,心思缜密,不做无用功。
他这次的目标,就是那枚奖章。或者说,是奖章背后,
那件被尘封了二十年的案子——“815水泥厂碎尸案”。那是我爸风振邦的封神之战,
也是他职业生涯唯一的污点,更是我与他决裂的根源。而那枚“一级英模”,
就是当年侦破此案时,上级颁发给他的。二十年前,我还是个十六岁的少年,
最大的梦想是像我爸一样,成为一名警察。那时的林默,还叫陆默,是个沉默寡言的孤儿,
被我爸从福利院带回家,说要资助他上学。我把他当亲哥哥,我们一起训练,一起学习格斗,
我爸手把手地教我们射击和犯罪侧写。所有人都说,风局家这两个儿子,
将来一定是警界双雄。直到“815案”的发生。案情极其恶劣,死者被碎尸,
混在水泥里灌成了石墩,抛尸江中。全市震动,人心惶惶。我爸作为专案组组长,压力巨大。
半个月过去,案子毫无头绪。就在所有人都快绝望的时候,我爸,
凭着一个模糊的监控侧影和一份有争议的口供,锁定了一个叫陈建国的嫌疑人。
陈建国是个刚出狱的混混,有前科,无正当职业,动机、时间、前科,
一切都“看起来”很吻合。但我当时,作为旁听生跟着专案组,总觉得不对劲。
陈建国的口供前后矛盾,有明显的诱供痕迹。那个所谓的“目击证人”,是个瘾君子,
他的证词根本站不住脚。我把我的疑虑告诉了父亲。我清晰地记得,那天晚上,在书房里,
我爸第一次对我发了火。“风亦!你懂什么!你以为破案是做数学题吗?所有证据都指向他!
你是想推翻整个专案组的结论吗?!”“可是爸,证据有瑕疵!
万一他是被冤枉的……”“没有万一!”他双目赤红,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需要这个案子了结!整个城市都需要!”我看着他眼里的疲惫和血丝,
还有一丝我当时看不懂的……恐惧。后来,陈建国被判了死刑,很快就执行了。案子破了,
我爸成了英雄,整个城市都在为他欢呼。不久后,他带回了那枚闪闪发光的一级英模奖章,
和一份文件——他正式收养了陆默,改名,林默。那个时候我才明白,我爸不是在破案,
他是在“制造”一个结果。我觉得我所信奉的世界,崩塌了。我和他大吵一架,
我说他配不上那身警服。他一巴掌把我打倒在地,骂我是非不分的逆子,让我滚。
我就真的滚了。我放弃了警校的保送名额,从家里搬了出来,用我妈偷偷塞给我的钱,
开了这家当铺。从此,警界传奇风振邦的亲儿子,成了一个不务正业的“当铺掌柜”。
“叮铃——”门口的风铃响了,一个穿着黑色卫衣,戴着兜帽和口罩,
看不清脸的女孩闪了进来。她熟练地反锁上门,拉下口罩,露出一张干净清秀的脸,
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她叫“像素”,是我的人。一个顶级白客,能在网络世界里来去自如。
“风哥,你家里的事,上新闻了。”她把手里的平板电脑递给我,上面是本地新闻的弹窗。
警界英雄风振邦六十寿宴,不孝子当场行窃,父子断绝关系标题耸人听闻,
内容更是添油加醋,把我描绘成了一个从小偷鸡摸狗,长大后忤逆不孝,
最终在父亲寿宴上偷窃功勋的无耻之徒。稿子里,还“引述”了林默的话,
说他对我“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会“尽力弥补弟弟犯下的错”。好一个伟大的兄长。
这篇稿子,发稿时间是半小时前。寿宴还没结束,通稿就出来了。林默,你真是迫不及待啊。
“像素,帮我查三件事。”我放下茶杯,眼神冷了下来,“第一,
林默这半年的所有通讯记录和资金往来,特别是和他背后那个‘神秘资助人’的。第二,
二十年前‘815案’所有的电子卷宗,包括那些未归档的原始审讯录像。第三,
帮我找个人。”“找谁?”“当年那个唯一的目击证人,瘾君子,外号叫‘老鼠’的。
”我一字一句地说,“二十年前他作证后就人间蒸发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四方当”不只是个当铺。我风亦,也不只是个掌柜。我当的是物,收的是信息,
卖的是真相。老城区的这片灰色地带,是我的王国。像素是我的“眼睛”,
能在网络里看到我想看的一切。还有个叫“幽灵”的,是我的“耳朵”,是老城区的地头蛇,
三教九流没有他不认识的。我爸以为我堕落了,其实,我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在黑暗里,
寻找我想要的正义。而现在,有人想用黑暗,彻底吞噬我。那我就让他看看,
谁才是黑暗里的王。2“风哥,你要的东西,来了。”第二天下午,像素再次出现在当铺,
眼下有着淡淡的黑眼圈。她把一个加密U盘放在柜台上。“林默很干净,
通讯记录和账户都没有问题,他很谨慎。”像素说,“但是我顺着他一条加密线路,
还是摸到了一点东西。他定期会给海外一个离岸信托基金打钱,金额不大,很隐蔽。
这个基金的持有人……信息是顶级的防火墙,我攻不破,只知道,基金成立的日期,
是二十年前。”二十年前。又是一个巧合。“815案的卷宗呢?”“大部分都在这里了。
”像素指了指U盘,“但最关键的一段,陈建国最后一次的审讯录像,损毁了。
官方说法是设备故障。”设备故障。真是个好借口。“那个人呢?那个叫‘老鼠’的?
”像素摇了摇头:“查不到。这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出入境记录没有,
死亡记录也没有。”我皱起了眉。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就这么没了。除非,
他被人为地抹去了所有痕迹。这恰恰证明了,“815案”背后,有更大的秘密。林默,
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偷走奖章,是为了引爆我和我爸的矛盾,让我被彻底赶出家门。然后呢?
这枚奖章对你又有什么用?除非,这枚奖章上,或者藏在奖章盒里的某个地方,
有能直接指证“815案”真相的证据。是什么?我陷入了沉思。“风哥,”像素突然开口,
“你让我查林默的时候,我顺便查了下你。你当年的警校保送资格,不是你主动放弃的。
”我愣了一下:“什么意思?”“是被人举报的。”像素调出一份文件,“有人匿名举报你,
说你性格偏激,有暴力倾向,不适合做警察。附上的,是你在学校和人打架的几张照片,
还有一份心理评估报告,说你有‘反社会人格’倾向。”我看着那份评估报告,
脑子嗡的一声。我确实在学校打过架,因为有人侮辱我爸是“沽名钓誉的伪君子”。
但那份心理评估报告……是林默带我去做的。他说我因为“815案”和爸吵架,
心理压力太大,他认识一个很好的心理医生,可以帮我疏导。我当时把他当成最亲的哥哥,
对他没有丝毫怀疑。原来,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已经开始布局,要把我从这条路上,
彻底地踢出去。我攥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二十年的兄弟情,从头到尾,
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我风亦,活得像个笑话。“叮铃——”风铃声再次响起。
这次进来的,是一个穿着昂贵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的中年男人,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黑衣保镖。他一进来,就嫌恶地皱了皱眉,仿佛这里的空气都污了他的肺。
“你就是风亦?”他用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问,眼神里满是轻蔑。我认识他,
宏盛集团的老总,王宏盛,市里有名的地产大亨,也是我爸的“朋友”之一,
昨天的寿宴他也在。“有事?”我懒得起身,靠在椅子上,淡淡地问。
“我是替风局给你传个话。”王宏盛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扔在柜台上,“风局说了,
虽然你让他丢尽了脸,但终究是他的儿子。这里面有五十万,你拿着,离开这座城市,
以后别再回来了。也别再干这种偷鸡摸狗的营生,给他丢人现眼。”五十万,买我滚蛋?
我笑了:“风局长这么大方?不像他的风格。”“你什么意思?”王宏盛脸色一沉。
“我的意思是,这话,是我爸让你说的,还是你自己想说的?”我身体前倾,
双手交叉放在柜台上,目光如炬地盯着他,“王总,你在城西那个新楼盘,
因为拆迁款的问题,死了人吧?这件事被我爸压下去了,代价,应该不止五十万吧?
”王宏盛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你胡说什么!”“我胡说?
”我拿起柜台上的一个放大镜,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宏盛集团的法人代表,是你老婆。
但公司最大的控股股东,是一个叫‘王倩’的女人。而这个王倩,是你刚上大学的私生女。
你每个月,都会通过一个海外账户,给她打一大笔生活费。我说的,对吗?”王宏盛的冷汗,
唰地一下就下来了。他看着我,像在看一个怪物。这些事,他自认做得天衣无缝,
连他老婆都不知道,这个窝在破当铺里的“废物”,是怎么知道的?“你……你想干什么?
”他的声音在发抖。“不想干什么。”我放下放大镜,“回去告诉你背后的人,无论是谁,
风家的事,还轮不到外人来插手。卡,你拿回去。话,也带回去。”我顿了顿,
补充道:“顺便告诉他,洗钱是重罪。让他屁股干净点,别让我抓到尾巴。
”王宏盛屁滚尿流地跑了。我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愈发冰冷。王宏盛,只是个传话的。
他背后的人,是谁?林默?还是那个二十年来一直资助林默的“神秘人”?
他们想用钱把我打发走,说明他们很急。他们在怕什么?怕我留在这里,会查出真相。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幽灵”的电话。“幽灵,帮我盯个人,王宏盛。
我要知道他从我这里离开后,去见了谁,说了什么。一个字都不能漏。”挂了电话,
我将目光重新投向桌上的U盘。
林默、奖章、815案、神秘人、王宏盛……一张无形的大网,已经在我面前徐徐展开。
而我,就坐在这蛛网的中央。等着那个织网的人,自己,走进来。3傍晚时分,
“幽灵”的消息来了。是一段音频,和几张在地下停车场偷拍的照片。照片上,
王宏盛正点头哈腰地跟一个年轻人说话。那个年轻人,赫然就是林默。我点开音频,
里面是王宏盛颤抖的声音。“林队,那个小子……他什么都知道!我楼盘的事,
我私生女的事,他一清二楚!他到底是什么人?”林默的声音很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笑意:“王总,你怕什么?他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开破当铺的。
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可……可是……”“没有可是。”林默的声音冷了下来,
“他这是在诈你。他一个废物,能知道什么?无非是从哪里听到点风声,想敲你一笔罢了。
你稳住,别自乱阵脚。”“那……那接下来怎么办?”“按原计划行事。”林默说,“明天,
风振邦会亲自带队,去‘四方当’搜查。到时候,人赃并获,他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只要他进了监狱,就没人能碍事了。”音频到此结束。我关掉手机,心中一片雪亮。
好一招“赶尽杀绝”。先是在寿宴上污我偷窃,再让王宏盛用钱逼我走,我不走,
就直接栽赃,让我永无翻身之日。林默,你真是我的“好哥哥”啊。
你想在我这“人赃并获”?你准备了什么“赃”?那枚奖章吗?我起身,
开始在当铺里仔细地检查起来。我的当铺不大,一百来平,前面是店铺,
后面是我的卧室和一间小仓库。我几乎翻了个底朝天,从柜台夹层到床底,
再到仓库里的每一个旧箱子。什么都没有。林默不可能还没把东西放进来。
他既然说明天要来搜查,那“赃物”一定已经在我这里了。会在哪?我坐在椅子上,
目光扫过当铺里的每一件物品。
青花瓷瓶、民国挂钟、紫砂茶壶、黄铜香炉……这些都是我一件件淘回来的,
每一个的来历和位置,我都了如指掌。等等……我的目光,
落在了墙角一个不起眼的消防栓上。这个消防栓是店铺自带的,按规定不能拆。我嫌它碍事,
但也没动过。我走过去,拧开消防栓的阀门,里面没有水管。我伸手进去,
摸到了一个用塑料袋包裹着的,硬邦邦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我的瞳孔骤然收缩。塑料袋里,
是一支手枪。一支警用六四式手枪。枪身上,刻着一排编号,那是我爸的配枪编号,
我从小看到大,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这支枪,我爸退休后已经上交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更让我毛骨悚然的是,枪的扳机护圈上,系着一个小小的锦囊。我解开锦囊,
里面不是什么辟邪的符咒,而是一枚内存卡。我把内存卡插进电脑,里面只有一个视频文件。
点开,画面很暗,像是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里。镜头前,一个男人被绑在椅子上,浑身是伤。
是“老鼠”!那个消失了二十年的“目击证人”!视频里,传来林默的声音。“老鼠,
二十年了,你躲得够久了。说吧,当年,你看到了什么?
”“我……我什么都没看到……”老鼠的声音充满了恐惧。“是吗?”林默的冷笑声响起,
“那你为什么拿了陈家的钱,去污蔑陈建国?”陈家?不是警方吗?
老鼠哆嗦着说:“我不知道……是一个蒙面人给了我一笔钱,让我指认陈建国。
他说……他说事成之后,会保我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也会让陈建国的死对头,
那个叫‘黑蛇’的人,当上老大。”黑蛇!我脑子里一道闪电划过!
陈建国当年是老城区的地头蛇之一,他最大的对头,就是黑蛇。陈建国死后,
黑蛇顺理成章地接管了他所有的地盘和生意。原来,这根本不是什么简单的碎尸案,
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黑道火拼!而警方,或者说,我爸风振邦,只是被当成了那把杀人的刀!
视频继续。“那个蒙面人,是谁?”林默追问。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画面一转,
林默出现在镜头前,他手里拿着的,正是我爸那支六四式手枪。他把枪口,对准了老鼠的头。
“砰”的一声枪响。视频戛然而止。我呆坐在电脑前,后背的冷汗,已经浸湿了衣服。
我终于明白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局。一个针对我爸风振邦,长达二十年的复仇之局!
林默,不是在帮谁。他就是那个主谋,或者说,是主谋的执行者!他偷走奖章,
不是为了栽赃我偷窃,
而是为了拿走藏在奖章盒夹层里的某样东西——也许是当年真凶留下的线索,
也许是我爸察觉到不对劲后藏起来的证据。他找到并杀了“老鼠”,拍下视频,
把内存卡和“凶器”一起藏在我的当铺里。明天,警察会从我的当铺里,搜出我爸的配枪,
和一段我爸“杀人灭口”的视频。届时,风振邦不仅是二十年前冤案的制造者,
更是二十年后杀人灭口的凶手!他会被彻底地,钉死在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好狠毒的计策!而我,就是那个替罪羊。窝藏凶器,帮助父亲掩盖罪行,父子俩一起,
万劫不复。难怪林默要演那场大戏,他不是要我爸讨厌我,他是要营造出我们父子关系破裂,
但我依旧在暗中帮助他掩盖罪行的假象。我拿起那支冰冷的手枪。林默啊林默,你千算万算,
没算到我会提前找到这些东西。你更没算到,我风亦,从来不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我拨通了像素的电话。“像素,帮我做一段视频。把林默杀老鼠的视频,剪辑一下,
把他自己的脸,换成我爸风振邦的脸。做得天衣无缝。”“风哥,你这是……?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冷冷地说,“他想请君入瓮,那我就把这个瓮,
烧得再旺一点。”4第二天上午,阳光正好。“四方当”的门,被“砰”的一声,
粗暴地踹开。林默一身警服,英姿飒爽地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一队荷枪实弹的刑警。
“风亦,我们接到举报,你这里涉嫌窝藏赃物和违禁品,依法进行搜查!
”他晃了晃手里的搜查令,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我坐在太师椅上,
慢悠悠地喝着茶,仿佛眼前的一切与我无关。“林队真是日理万机,这点小事,也劳您大驾?
”“少废话!”林默一挥手,“给我仔细地搜!”警察们如狼似虎地冲了进来,
开始翻箱倒柜。我“恰到好处”地露出惊慌的神色:“你们干什么!这是我的店!
你们不能乱来!”林默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风亦,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把东西交出来,我可以帮你向爸求情,给你算个自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梗着脖子,演得活灵活现。他冷笑一声,不再理我。
一个警察很快就“发现”了墙角的消防栓。“林队,这里有情况!”林默精神一振,
快步走了过去,亲手从里面,拿出了那个用塑料袋包裹的东西。他当着所有人的面,
打开塑料袋,露出了那支六四式手枪。“这是……”“这是风局的配枪!
”一个老警察惊呼出声,“我认识这个编号!”全场哗然。林默的脸上,
露出了计划得逞的笑容。他拿起枪,又从里面“发现”了那个锦囊。“这是什么?
”他打开锦囊,拿出了那枚内存卡。“带回去,立刻破译!”他对手下的技术人员命令道。
技术员拿出便携设备,当场开始读取数据。林默静静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胜利者的姿态。
“风亦,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私藏警用枪支,你知道是什么罪吗?”我低下头,
不……不是我……我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哈哈哈……”林默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到了现在,你还想狡辩?”就在这时,技术员那边有了结果。“林队,视频恢复了!
”一个便携投影仪被架了起来,昏暗的画面,投射在当铺的白墙上。画面里,
被绑在椅子上的“老鼠”,和那个模糊的,持枪的人影。林默的眼神,变得无比炙热。
他等这一刻,等了二十年。他要让所有人,亲眼看到,他们敬仰的英雄风振邦,
是如何沦为一个杀人凶手的。视频里的声音响起。“……不见棺材不掉泪了。”画面一转,
持枪者的脸,清晰地出现在众人面前。那张脸,饱经沧桑,眼神凌厉,正是风振邦!至少,
看起来是。那是像素花了整晚,用AI换脸技术,完美合成的杰作。林默的呼吸,
穿成反派的白月光替身,我嗨了(苏晚陆沉舟)新热门小说_免费完结小说穿成反派的白月光替身,我嗨了(苏晚陆沉舟)
我靠摆烂拿下顶流竹马顾徵沈弦小说完整版_热门好看小说我靠摆烂拿下顶流竹马(顾徵沈弦)
康慈念执着穆念慈杨康全文免费阅读_完结热门小说康慈念执着(穆念慈杨康)
失控的作息表(安诺鑫晓雨)小说完结版_全文阅读免费全集失控的作息表安诺鑫晓雨
婆婆让我拆装修(王美华陈浩然)小说完结版_全文阅读免费全集婆婆让我拆装修王美华陈浩然
顶级捞男(林小白艺术)好看的完结小说_完本小说顶级捞男林小白艺术
沈清何灼芬《病娇女总裁刻我名》完结版免费阅读_沈清何灼芬热门小说
《总裁父亲坦白有三个私生子》宋总宋淑雅已完结小说_总裁父亲坦白有三个私生子(宋总宋淑雅)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