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证拿到手还不到半个月,班长老好人王健就在群里张罗开了:“兄弟姐妹们!四年同窗,
各奔东西前必须再聚一次!我找了个好地方,保证难忘!”聚会地点定在“云栖山庄”,
名字听着挺雅致,王健在群里吹得天花乱坠,什么深山氧吧、临湖而建、景致绝佳。
我对着手机屏幕撇撇嘴,对这种打着“同学情深”旗号的聚会实在提不起劲。大学四年,
班里能说上真心话的,除了睡我上铺的毛毛,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其他人?点头之交罢了,
散了也就散了。奈何毛毛软磨硬泡,晃着我的胳膊,大眼睛扑闪扑闪:“倩姐,去嘛去嘛!
就当陪我最后一次集体活动啦!听说……苏安也会去的。”她声音越说越小,
脸颊飞起两朵红云。得,破案了。又是为了那个苏安。校篮球队主力,一米八五的个子,
轮廓分明的脸,加上传说中优渥的家境和那辆时不时在校园里招摇过市的亮眼跑车,
让他成了不少女生心里的白月光。毛毛就是其中最痴心也最胆小的那个,暗恋了整整四年,
连瓶水都没敢正经送出去过。听说两人私下有点小暧昧,但具体到哪一步,
毛毛这丫头嘴严得很。“行吧行吧,”我无奈地捏捏她软乎乎的脸蛋,“陪你去。不过说好,
要是没意思,我随时撤,你可别哭鼻子。”出发那天,在校门口集合点,
我看着稀稀拉拉的人头,心里那点本就微弱的小火苗又灭了一半。男生来了七八个,
女生更少,加上我和毛毛,才五个,还都是平时在班里没什么存在感、或者风评有点微妙的。
邢薇也在,
就是那个大二就搬出宿舍、有个异地恋男友、却总被传跟校外人士不清不楚的女生。
她今天穿了条紧身吊带裙,妆容精致,眼神飘忽。
更让我眉头拧紧的是王健随口一句:“山庄有点远,晚上回市区不方便,大家放心,
房间都安排好了,苏安他们几个有车的哥们儿说了,玩尽兴再送!”过夜?!
我拉着毛毛的手腕就想撤:“毛毛,我突然想起来……”“哎呀,王倩!
”王健眼疾手快地拦在我面前,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恳求,“给个面子嘛!
难得聚一次,苏安他们车都开来了,你看……”他眼神往旁边瞟了瞟。
几辆价格不菲的车停在路边,苏安靠在他那辆线条硬朗的黑色牧马人车门上,
正跟旁边几个男生说笑,阳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确实有几分耀眼的资本。
毛毛的目光像被磁石吸住,再也挪不开了。“倩姐……”她轻轻晃了晃我的手臂,
声音细若蚊蚋,带着祈求。看着王健尴尬的笑脸和毛毛满眼的期待,我心底叹了口气。算了,
就当舍命陪君子。我拉着毛毛,径直走向苏安的吉普车,拉开后门:“毛毛,你坐前面,
视野好。”无视苏安投来的略带玩味的目光,我自顾自钻进后座。毛毛红着脸,
顺从地坐进了副驾驶。车子驶离喧嚣的城市,一头扎进越来越浓的绿意里。山路盘旋,
窗外层峦叠嶂,空气倒是清新了不少。毛毛和苏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声音里带着少女的雀跃。我靠着车窗,看着飞速倒退的山景,
心里那点不安却像藤蔓一样悄然滋长。太偏了。抵达云栖山庄时,天色已近黄昏。
山庄依山而建,傍着一片不大的湖泊,暮色四合,湖面波光粼粼,远处山峦云雾缭绕,
景致确实不俗。“哇!好漂亮!”毛毛兴奋地拿出手机,“倩姐快看!
”我也被眼前景色晃了下神,掏出手机想拍几张。屏幕左上角——一个刺眼的叉。没信号!
“班长!这儿没信号啊?Wi-Fi呢?”我扬声问王健。王健正跟苏安低声说着什么,
闻言转过头,脸上依旧是那副和气的笑:“山里嘛,信号是差点。
Wi-Fi……好像山庄这边也没覆盖。没事儿!正好远离手机,咱们好好聚聚!王倩,
你刚拍的照发我蓝牙呗?我帮你修修,我摄影技术还行,获过奖的。”他自然地伸出手。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机递过去,用蓝牙传了几张照片。毛毛凑过来,在我耳边压低声音,
带着促狭的笑意:“倩姐,班长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你看他老看你,
还主动要给你修图……”我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赶紧把话题扭回来:“瞎说什么!对了,
你跟苏安,今晚有戏没?”毛毛的脸瞬间红透,扭捏了一下,
才小声道:“他……他说等会儿吃完饭,
想约我去湖边散散步……”她眼底的羞涩和期待几乎要溢出来。
我看着她这副情窦初开的模样,再看看不远处正跟几个男生谈笑风生的苏安,
心里那点不安感又沉了沉。希望这家伙,别辜负了毛毛这份纯真。山庄内部装修雅致,
服务人员却少得可怜,显得格外空旷。王健解释:“苏安大气,直接包场了!
今晚这里就咱们,想怎么嗨怎么嗨!”晚餐很丰盛,山里的走地鸡、湖里的鲜鱼,
满满当当摆了一大桌,香气四溢。奔波一路,我早就饥肠辘辘,毫不客气地大快朵颐。
毛毛坐在苏安旁边,小口小口吃着,细嚼慢咽,淑女得判若两人,
跟平时在宿舍抢我薯片啃的“饿狼”形象天差地别。我默默翻了个白眼,呵,女人。
山庄自酿的葡萄酒是特色,紫红色的液体在玻璃杯里荡漾。苏安大手一挥,
让人搬上来好几箱,颇有点不醉不归的架势。我酒量还行,也不矫情,给自己满上一杯,
清甜微涩,口感不错。坐我斜对面的赵毅,
就是那个瘦得像麻杆、据说因为“硬件不足”被前女友甩了的家伙,看着我豪放的吃相,
咧着嘴笑:“倩姐胃口真好!怪不得一直单着,这饭量,一般男的还真养不起,哈哈!
”我眼皮都没抬,咽下嘴里的鸡肉,凉凉地回敬:“老娘吃你家大米了?
细狗管好你自己那张破嘴就行。” “细狗”两个字,我咬得格外清晰。
包厢里瞬间爆发出哄堂大笑。赵毅的脸“唰”地黑了,像糊了一层锅底灰,
捏着酒杯的手指关节发白。苏安也看过来,嘴角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吃完饭,
转战KTV包房。巨大的屏幕,顶级的音响,环绕的沙发,处处透着金钱的味道。
王健殷勤地把麦克风递给我:“王倩,来一首?咱俩合唱?”我连连摆手,
刚才那杯葡萄酒后劲有点上头,加上吃得实在撑,整个人只想瘫着:“你们唱你们唱,
我歇会儿,缓缓。”麦克风很快被毛毛和苏安接了过去。前奏响起,是首甜甜的情歌对唱。
毛毛的声音清甜,带着少女的羞涩,苏安的声音低沉,刻意压着调子,两人站在一起,
灯光打在脸上,竟真有几分璧人的模样。毛毛不时偷看苏安一眼,满眼都是小星星。
包房空间不算特别大,一群喝了酒的男生很快嗨了起来,鬼哭狼嚎,群魔乱舞,
沙发被他们蹦得咚咚响。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烟味、酒气,还有男生身上蒸腾出的汗味,
混杂着高分贝的噪音,像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着我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喂!小点声!
吵死了!”我皱着眉吼了一嗓子。我的声音瞬间被更大的声浪淹没。
几个玩嗨了的男生甚至故意往我和毛毛这边挤,身体有意无意地蹭过来。我被挤得踉跄,
只能退到沙发最边缘的角落,心里的烦躁和不安像野草一样疯长。不行,得出去透透气。
我撑着沙发站起来,感觉脑袋还是有些发沉,酒意未散。跟毛毛打了个手势,示意去洗手间,
她正唱得投入,只胡乱点了点头。山庄的洗手间装修得也很考究,干湿分离。我拧开水龙头,
捧起冷水扑在脸上,冰凉的触感稍微驱散了点燥热和眩晕。刚直起身,
纸巾擦脸——“嗯…啊…安哥…轻点…”“宝贝儿真紧…再夹……”不堪入耳的低喘和呻吟,
伴随着肉体撞击的黏腻声响,无比清晰地,从隔壁女厕的隔间里传了过来!
我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血液似乎都凝固了!毛毛?!这个念头像冰锥一样扎进脑海!
我出来的时候,她正和苏安情歌对唱……难道……苏安把她带出来了?!
巨大的恐慌攫住了心脏,我几乎是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挪到与隔壁相邻的隔板墙边,
把耳朵死死贴了上去。隔音效果不算好,那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般的娇媚,
男人的喘息粗重得像拉风箱。
好棒……比……比我那个只会打游戏的废物男朋友……强多了……”女人断断续续地呻吟着,
带着一种刻意的讨好和放浪。不是毛毛!我猛地松了口气,后背惊出一层冷汗。是邢薇!
那个有异地男友的邢薇!她此刻的声音,跟平时在班里那种带着点疏离的清冷判若两人。
“呵,那废物能满足你?”一个熟悉的、带着戏谑和掌控欲的男声响起,正是苏安!
“老子今晚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男人!还有你那几个‘姐妹’,
一个都跑不了……”紧接着是另一个男生猥琐的笑声:“安哥威武!那药真带劲,
看邢薇这骚样儿!不过安哥,说好的,王倩那妞归你,毛毛归兄弟们玩玩?
”我的心跳骤然停了一拍!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头顶!“毛毛?啧,
”苏安的声音充满了轻蔑和不屑,“那种干巴巴没二两肉的雏儿,
老子勾勾手指她自己就能脱光了躺平,没意思,玩腻了。王倩才够味儿,那腿,那脾气,
骑起来肯定带劲!征服这种妞才有成就感!”他语气里的得意和残忍令人作呕。“嘿嘿,
还是安哥会玩!东西都准备好了,万无一失!保证让她们明天早上啥也不记得,
还以为是喝多了自己犯贱呢!”另一个声音谄媚地附和。催情药!下在酒水饮料里!
无色无味!失忆!每一个词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神经!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随即又被滔天的怒火点燃!苏安!这个道貌岸然的畜生!
人面兽心的垃圾!还有这些帮凶!我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血腥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原来这场精心策划的“毕业聚会”,根本就是一个肮脏的陷阱!目标就是我和毛毛,
还有其他几个毫无防备的女生!这个山庄,就是他们精心挑选的、与世隔绝的狩猎场!
屏蔽信号,包场清人,都是为了方便他们行禽兽之事!隔壁令人作呕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冲出去拼命的时候。他们人多,我毫无胜算。
当务之急是确定毛毛的情况!我悄无声息地退出洗手间,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走廊里空无一人,寂静得可怕,刚才王健说的“包场”,此刻像一道冰冷的符咒,
隔绝了所有外界的联系和援助。整个山庄,仿佛成了一个巨大的、华丽的囚笼。深吸一口气,
我调整好表情,尽量自然地推开KTV包房厚重的门。里面的气氛比刚才更加癫狂。
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几乎要掀翻屋顶,彩灯疯狂旋转闪烁,
将一张张因酒精和兴奋而扭曲的脸映得光怪陆离。烟雾更加浓重,刺得人眼睛发酸。
毛毛没有在唱歌,她歪在沙发一角,眼神迷离,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手里还无意识地抓着一个空了的饮料杯。而赵毅,那个“细狗”,正嬉皮笑脸地挨着她坐,
一只咸猪手搭在她裸露的膝盖上,正试图往上摸!另外两个男生也围在旁边,
其中一个的手甚至已经探到毛毛背后,在摸索她连衣裙的拉链!“滚开!别碰我!
”毛毛的声音带着哭腔和软弱无力的抗拒,身体扭动着,却像陷在泥沼里,根本挣脱不开。
“毛毛!”我目眦欲裂,像一头被激怒的母豹子,猛地冲了过去!“哟,倩姐回来啦?
”赵毅抬头看到我,非但没收敛,反而咧嘴一笑,另一只手竟闪电般伸过来,
一把搂住了我的腰!巨大的力量猛地一带,我猝不及防,整个人狠狠撞进他怀里!
一股浓烈的、混合着汗臭和廉价古龙水的恶心气味瞬间将我包围!“放开我!
赵毅你他妈找死!”我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上,用尽全身力气挣扎、推搡。
平时我能扛桶装水,能自己换灯泡,力气在女生里绝对算大的,
可此刻在赵毅铁箍般的手臂里,我的挣扎竟显得如此徒劳!“现在知道老子是不是细狗了?
”赵毅的脸凑到我耳边,湿热的气息喷在皮肤上,带着令人作呕的得意和嘲弄,
“刚才嘴不是挺硬吗?”屈辱和愤怒像岩浆一样灼烧着我的理智!而另一边,
毛毛的裙子肩带已经被扯掉了一边,雪白的肩膀暴露在闪烁的灯光下,
另一个男生的手正试图探进她的领口!毛毛无助地哭泣着,眼神涣散,
药效显然已经开始发作!“班长!王健!”我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拼命在喧嚣中嘶喊,
目光在混乱的人群中焦急地搜寻那个唯一可能还有点良知的身影。就在这时,
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苏安走了进来,脸上带着餍足又虚伪的笑,衬衫领口松开了两颗扣子。
他扫了一眼混乱的场面,特别是看到被赵毅死死搂住挣扎的我,和被几个人围困的毛毛,
眼神里飞快地掠过一丝掌控全局的得意。“哟,这是干嘛呢?闹着玩也得有个度啊!
”他走上前,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伸手看似随意地想把我从赵毅怀里“解救”出来,
实则手指不怀好意地滑过我的手臂。“玩你妈!
”积压了一路的恐惧和刚刚在洗手间听到的污秽计划,在这一刻彻底引爆!
我像一颗被点燃的炸弹,所有的怒火都找到了宣泄口!
我猛地挣脱赵毅的钳制——或许是苏安的介入让他分了神——指着苏安的鼻子,
用尽全身力气破口大骂:“苏安!你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别他妈在这装好人!
你跟他们在洗手间里商量着下药害人的话,我他妈听得一清二楚!催情药是吧?失忆是吧?
想把我们当玩物是吧?!你他妈就是个披着人皮的垃圾!下水道里的蛆虫都比你们干净!
”我的吼声穿透了震耳的音乐,包房里瞬间死寂!所有人都惊呆了,
连那几个围着毛毛动手动脚的男生也僵住了动作,愕然地看向我,又看向脸色骤变的苏安。
毛毛迷离的眼睛里也闪过一丝惊恐和难以置信,呆呆地看着苏安。苏安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
眼神从虚伪的轻松变成了阴鸷的狠戾。他死死盯着我,像毒蛇盯着猎物。“王倩!
”他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火,“你他妈胡说什么?喝多了发酒疯是吧?谁规定她喜欢我,
我就得喜欢她?”他轻蔑地一指毛毛,语气刻薄至极,
“就她这种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货色,白送老子都嫌硌得慌!倒是你,
”他目光淫邪地在我身上扫视,“够辣够劲,老子今晚就让你知道知道,嘴硬的下场!
”“啪——!”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在死寂的包房里如同惊雷炸开!我用尽全身力气,
狠狠一巴掌扇在苏安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上!力道之大,打得他头都偏了过去,
脸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印。“倩姐!”毛毛吓得尖叫一声。“毛毛别怕!跟我走!
”我一把抓住毛毛滚烫的手腕,将她从沙发上拽起来,护在身后,
眼神像刀子一样扫过挡在门口的几个人,“让开!”“操!敢打我?!”苏安捂着脸,
彻底暴怒,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给我抓住她们!一个都别放跑!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今晚老子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办了你们!”他话音一落,
赵毅和另外三个男生像得了指令的恶犬,狞笑着扑了上来!他们人多势众,力量悬殊,
我和毛毛瞬间就被他们狠狠按倒在宽大的沙发上!“放开我!滚开!我跟你们拼了!
”我疯狂地踢打、撕咬,像一头被困的野兽。高跟鞋狠狠踹在一个男生的膝盖上,
他惨叫一声松了手。我趁机想爬起来,却被赵毅和另一个男生死死压住肩膀和手臂。混乱中,
我只看到毛毛那边更惨,她的连衣裙被粗暴地撕开了一道大口子,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一个男生正猴急地去扯她的内衣带子!毛毛哭喊着,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身体却因为药力而绵软无力。更让我心寒的是,环顾四周,
除了同样被吓傻、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另外两个女生,没有任何人站出来!
邢薇不知何时也回来了,靠在门边,脸上带着一种麻木又诡异的潮红,
眼神空洞地看着这一切,仿佛早已习以为常。而王健,那个我最后指望的班长,
彻底不见了踪影!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的头顶。孤立无援!
我们彻底掉进了这群畜生的狼窝!“按住她!把她裙子给我撕了!看她还怎么横!
”苏安揉着红肿的脸颊,眼神怨毒地命令道。一只带着烟味和汗味的大手猛地探进我的裙摆,
粗糙的手指像毒蛇一样滑上我的大腿内侧!“啊——!!
”极致的恶心和恐惧让我爆发出凄厉的尖叫!一股无法形容的力量从身体深处迸发!
我像弹簧一样猛地屈膝,用尽全身力气向上狠狠一顶!“嗷——!!
”压在我身上的赵毅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
捂着裆部像煮熟的虾米一样蜷缩着滚下了沙发!趁着这电光火石的空隙,
我挣脱了另一只手的钳制!
目光扫过旁边矮几上果盘里那把切水果用的、闪着寒光的不锈钢餐刀!没有一丝犹豫!
我像猎豹般扑过去,一把抄起那把刀!冰冷的刀柄瞬间给了我力量!我转身,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一个箭步冲到正要扑向毛毛的苏安面前!刀尖带着决绝的寒芒,
死死抵在了苏安的咽喉上!锋利的刃口瞬间压出一道细细的红痕!“再动一下,
”我的声音嘶哑,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眼睛死死盯着苏安骤然收缩的瞳孔,
“我立刻割开你的喉咙!不信你试试!”包房里,时间仿佛凝固了。
震耳欲聋的音乐不知何时停了,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毛毛压抑的啜泣。
所有人的动作都僵住了,惊骇地看着我,看着那把抵在苏安命门上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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