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离婚协议摔在陆泽渊脸上时,他正慢条斯理地用银叉划开牛排,
血沫子溅在雪白的餐布上,像极了我此刻心里淌的血。“陆泽渊,你再说一遍?
”我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让我净身出户,把这房子让给林薇薇?”他抬眼时,
眼里的冷漠像淬了冰。这双眼睛曾在寒夜里看着我,说“晚晴,等我有钱了,
一定让你住最好的房子”;也曾在创业成功那天抱着我转圈,说“没有你,我什么都不是”。
可现在,里面只剩下嫌恶。“不然呢?”他擦了擦嘴角,仿佛在谈论天气,
“这房子是我赚的,公司是我撑起来的,你这十年除了逛街做美容,还做过什么?
”“我做过什么?”我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儿,
“你忘了高三那年你爸去世,你妈拿着农药瓶逼你辍学打工,
是谁跪着求我爸妈拿出养老钱给你复读?”“你忘了大学四年你学费生活费全是我兼职挣的,
我自己啃了整整一个月馒头,就为了给你买台新电脑?”“你忘了你第一次创业失败,
躲在出租屋里喝得烂醉,是谁把爸妈车祸的保险赔偿金偷偷塞给你,说‘没关系,
咱们从头再来’?”我越说越激动,眼泪糊了满脸:“还有你妈!每年来住两个月,
天天让我跪着擦地,说我是‘不下蛋的鸡’,是谁忍了十年,就怕你夹在中间为难?
”陆泽渊的眉头皱得更紧,像是在听什么污秽的事:“苏晚晴,你能不能别总提这些?
翻旧账有意思吗?我不是给了你五百万吗?够你这种女人活下半辈子了。”“五百万?
”我笑出声,笑得眼泪更凶,“陆泽渊,你把我当什么?陪你睡了十年的小姐?
”他终于不耐烦了,把刀叉一扔,餐刀插进牛排里,
发出“噗嗤”一声闷响:“你非要这么粗俗?林薇薇就不会这样。她独立、优雅,
上个月还拿了影后提名,你呢?除了比阔太太们的包,你还有什么价值?”林薇薇,林薇薇。
这三个字像魔咒,自从这个女人回国,就成了悬在我头顶的剑。她是陆泽渊的高中白月光,
当年嫌他穷,跟着一个富二代出国了。现在听说陆泽渊成了“陆总”,
立马打着“探亲”的旗号回来,机场接机那天,她穿着露腰吊带,
在镜头前笑得楚楚可怜:“我和阿渊只是朋友,大家别误会。”转头就发朋友圈,
定位是陆泽渊的私人别墅,配文:“回家的感觉真好。”我盯着陆泽渊那张冷漠的脸,
突然觉得十年像一场笑话。我曾是设计院最有前途的毕业生,
手里攥着三家上市公司的offer,可他说“晚晴,公司刚起步,你过来帮我吧,
我一个人撑不住”,我就去了;后来他说“晚晴,那些酒局太乱,你在家待着就好,
我养你”,我就退了;再后来他说“晚晴,你多跟王太太李太太走动,
她们老公手里有资源”,我就逼着自己学插花、品红酒,把那些贵妇人哄得团团转,
为他的生意铺路。原来我做的一切,在他眼里,都不如林薇薇一句“阿渊,你好厉害”。
“我不签。”我抹了把眼泪,挺直脊背,“这房子是婚后财产,公司有我一半股份,
想让我走可以,你净身出户。”陆泽渊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苏晚晴,你是不是疯了?
没有我,你连水电费都交不起。”他起身时,居高临下地瞥我,“这协议你签也得签,
不签也得签。林薇薇下周就要搬进来了,她喜欢这阳台的花。”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上楼,
西装下摆扫过餐桌,带倒了我刚给他温的汤碗,热汤溅在我手背上,烫得我龇牙咧嘴,
可我没躲。疼吗?比起心里的疼,这算个屁。那天晚上我没睡,蜷在沙发上翻旧照片。
有张拍立得都泛黄了,是大学毕业那天拍的,陆泽渊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
我穿着他省吃俭用给我买的新裙子,两个人挤在学校门口的梧桐树下,笑得像个傻子。
照片背面有他写的字:“等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我摸着那行字,眼泪掉在上面,
晕开了墨迹。如果能重来一次就好了,我真想让陆泽渊尝尝这种滋味——被人当成垫脚石,
用完就扔;被爱人的家人磋磨,还得笑着说“没关系”;付出一切后,
只换来一句“你这种女人”。迷迷糊糊睡着时,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声音急得发颤,却又陌生得很。“苏晚晴!你醒醒!看看我!”我猛地睁开眼,
差点被镜子里的人吓晕过去——镜子里是陆泽渊那张脸,正瞪着我的眼睛,满脸惊恐。
而我抬手时,摸到的是一头长卷发——那是我的头发。我和陆泽渊,竟然互换身体了。
他现在顶着我的脸尖叫着扑过来想掐我,被我顶着他的脸一把按住。
看着“自己”那张脸扭曲成那样,我突然觉得有点好笑。“别闹。”我压低声音,
用他的嗓音说话,震得自己耳膜疼,“先想想怎么换回去。”他顶着我的脸还在挣扎,
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哪还有半分陆总的样子:“肯定是你搞的鬼!苏晚晴,
你是不是想趁机抢我的公司?”我懒得理他,径直走到窗边。楼下停着辆骚包的红色跑车,
林薇薇正倚在车门上打电话,笑靥如花:“阿渊,我明天去家里找你呀,
顺便‘拜访’一下苏小姐……放心,我会‘好好’跟她谈的。
”我回头看了眼还在跳脚的“自己”,突然勾起嘴角。老天都给我机会了,不玩玩怎么行?
第二天林薇薇冲进客厅时,我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用陆泽渊的身体,
而陆泽渊用我的身体缩在角落,脸色惨白。林薇薇一眼就看到他,“噗通”一声跪下来,
哭得梨花带雨:“苏小姐,我知道我不该抢阿渊,但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求你成全我们吧!
”陆泽渊用我的身体大概是被这阵仗吓傻了,张着嘴说不出话。我端起咖啡抿了口,
冷冷地看着。果然,林薇薇见“我”没反应,悄悄抬眼瞥了瞥四周,突然站起来,
一脚踩在陆泽渊用我的身体的肩膀上,高跟鞋跟几乎要嵌进肉里。“蠢货,
还真以为陆泽渊爱你?”她对着“我”的耳朵嗤笑,声音压得极低,“当年我甩他的时候,
他像条狗一样跪在机场哭。现在他有钱了,我当然要回来拿属于我的东西——这房子,
这公司,还有他的钱!”陆泽渊用我的身体猛地抬头,眼里全是不敢置信,
嘴唇哆嗦着:“你……你说什么?”“说什么?”林薇薇笑得更得意,
伸手掐了把“我”的脸,“你以为他真喜欢你?不过是看在你当年有点用罢了。
现在我回来了,你这种黄脸婆,也就配滚去捡垃圾!”她转身冲我抛了个媚眼,
声音又变得娇滴滴:“阿渊,你看我跟苏小姐‘谈’得怎么样?”我放下咖啡杯,
看着陆泽渊用我的身体那张布满震惊和屈辱的脸,慢悠悠地说:“挺好。
林小姐要是没事,就请回吧,我和‘苏小姐’还有事要谈。”林薇薇的笑容僵在脸上,
大概没料到“陆泽渊”会是这个态度。我没理她,起身往书房走,
经过陆泽渊用我的身体身边时,故意用他的声音说:“好好‘招待’林小姐,
别丢了我们陆家的脸。”看着他眼里瞬间燃起的怒火和委屈,我心里没别的,
就觉得——痛快。陆泽渊,这才只是开始呢。你欠我的十年,我会让你一天一天,慢慢还。
我对着镜子里那张熟悉的脸,打了个哈欠。陆泽渊的眉毛拧成个疙瘩,
正顶着我的脸在卧室里转圈,丝绸睡裙被他扯得歪歪扭扭,
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那是我昨天刚做的护理,嫩得能掐出水。“苏晚晴!
你快把身体换回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尖利又气急败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我摸了摸下巴,手感是陆泽渊那层刚冒出来的胡茬,有点扎手。“急什么?
老天爷都看不下去,给了咱们换个活法的机会,不多玩玩可惜了。”“玩?
”他冲过来想薅我头发,手到半空又猛地停住,大概是舍不得碰“自己”那张脸,
“你知不知道林薇薇今天要来?她要是看到我这副样子……”“看到才好呢。
”我整理了下陆泽渊的真丝睡衣,领口开得有点大,露出锁骨——别说,
这男人身材保持得还不错,“正好让她看看,她心心念念的陆总,在我身体里是副什么德行。
”话音刚落,楼下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紧接着是林薇薇那标志性的、能穿透三层楼板的哭腔:“阿渊!我对不起你!你别怪苏小姐!
”陆泽渊在我身体里吓得一哆嗦,差点顺拐着躲到窗帘后面。“她怎么来了这么早?!
”我拍了拍他的肩用陆泽渊的手,笑得不怀好意:“走,下楼看戏。”客厅里,
林薇薇穿着条鱼尾裙,裙摆拖了一地,正对着沙发跪得笔直,看见我们下来,眼泪掉得更凶,
妆都花了:“苏小姐,我知道我不该回来的,可我控制不住想阿渊的心……你要是恨我,
就打我骂我吧,别折磨阿渊!”她膝行两步,想去拉陆泽渊在我身体里的手,
眼神却飞快地瞟了眼我陆泽渊的身体,嘴角勾起个几乎看不见的冷笑。
陆泽渊在我身体里僵在原地,脸都白了,大概是第一次被人这么“道德绑架”,
还是用他自己老婆的脸。我抱臂站在旁边,冷冷地看着。果然,林薇薇见“苏晴”没反应,
突然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三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姓苏的,别给脸不要脸。
阿渊爱的是我,你不过是他寂寞时的替代品。识相点就赶紧签字离婚,
不然我让你在圈子里混不下去!”她说着,猛地站起来,
高跟鞋“咔哒”一声踩在陆泽渊在我身体里的脚背上,
狠狠碾了碾:“你以为陆泽渊真把你当回事?他跟我吐槽过多少次,说你胸大无脑,
除了花钱什么都不会。”陆泽渊在我身体里疼得“嘶”了一声,
眼眶瞬间红了——不是委屈,是疼的。他想骂人,又怕暴露,只能咬着牙瞪着林薇薇,
那眼神,活像要吃人。我差点笑出声。平时在家里横得像头驴,现在顶着我的脸,
连句脏话都不敢说,这反差也太逗了。“说完了?”我终于开口,用陆泽渊那把低沉的嗓子,
“说完就滚。”林薇薇愣了,大概是没料到“陆泽渊”会是这个态度。
她很快又换上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阿渊,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们……”“我们没什么。
”我打断她,拿出手机陆泽渊的,当着她的面把她拉黑,“以后别再来了,
影响我和我太太的感情。”林薇薇的脸“唰”地白了,又青又紫,跟调色盘似的。
她大概是没反应过来,昨天还对她柔情蜜意的陆泽渊,怎么一夜之间就变了卦。
“你……你会后悔的!”她撂下句狠话,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跑了,裙摆扫过茶几,
带倒了个花瓶,水洒了一地。陆泽渊在我身体里看着满地狼藉,又看了看我,张了张嘴,
半天没说出话。“愣着干嘛?”我瞥了他一眼,“擦了。”“凭什么让我擦?”他梗着脖子,
“这是你的身体!”“现在是我的脸。”我指了指他我那张还带着泪痕的脸,
“你想让别人看到陆太太跪在地上擦地?”他气鼓鼓地去拿抹布,蹲在地上擦的时候,
腰扭了一下——我的老毛病,以前陆泽渊总笑我“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现在轮到他体验了。
我没管他,径直开车去了公司。陆泽渊的特助小陈看到“陆总”来了,赶紧迎上来,
手里拿着一堆文件:“陆总,李总的合同还没谈下来,
他说……”“李总喜欢喝武夷山的老枞,他太太上个月在拍卖会拍了个翡翠镯子,是假的,
正闹心呢。”我打断他,“你去备份礼,就说是我太太送的,顺便提一句,
我认识个鉴宝专家,免费帮她看看。”小陈瞪圆了眼睛:“陆总,
您怎么知道……”“不该问的别问。”我板起脸,学着陆泽渊平时的样子,“备车,
去见李总。”这些消息,都是我陪李太太做SPA的时候听来的。那些富太太们凑在一起,
什么私房话不说?陆泽渊整天忙着开会应酬,哪知道这些“小道消息”才是打通关系的关键。
果然,李总看到我送的“老枞”,又听说能免费鉴宝,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合同没看几眼就签了字,还拍着我的肩膀说:“陆总好福气啊,太太这么会来事。
”我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李总过奖了。”回到公司,
整个楼层都在传“陆总今天神了”,“居然搞定了李阎王”。我坐在陆泽渊的办公室里,
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突然觉得,这位置坐着也挺舒服的。傍晚回家,
一进门就听见陆泽渊在我身体里的惨叫声。冲进厨房一看,
他正被一个穿着花围裙的老太太追着打,老太太手里还拿着个锅铲,
嘴里骂骂咧咧:“你个不下蛋的鸡!让你给我儿子煲汤,你居然给我煮泡面?
我打死你这个懒婆娘!”是陆泽渊他妈。陆母每年都要来住两个月,
以前总变着法儿地刁难我,让我大冬天用冷水洗衣服,让我跪着给她捶腿,
陆泽渊总说“妈年纪大了,你多担待”。现在,陆泽渊在我身体里被他妈追得满屋跑,
头发乱得像鸡窝,丝绸睡裙都勾破了个洞。看到我回来,
他跟看到救星似的扑过来:“陆泽渊!你快管管你妈!她打我!”陆母看到“儿子”回来了,
立刻换了副嘴脸,抹着眼泪说:“阿渊啊,你可回来了!这个女人太不像话了,
我说让她给你补补身子,她居然跟我顶嘴,还摔了我的碗!
”陆泽渊在我身体里气得跳脚:“我没有!是她先打我的!”“你还敢狡辩!
”陆母扬手就要打。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冷冷地说:“妈,差不多行了。”陆母愣了,
大概是没见过“儿子”对她这么凶。我看着陆泽渊在我身体里那张又红又肿的脸,
心里没什么波澜。这才第一天呢,好戏还在后头。“晚饭我订了外卖。”我脱下西装外套,
扔在沙发上,“你陆泽渊他妈明天就回乡下去,我让司机送你。”陆母还想说什么,
被我一个眼神瞪了回去。陆泽渊在我身体里看着我,眼神复杂,
大概是没想到“自己”居然会为了“苏晴”怼他妈。我没理他,径直走向浴室。镜子里,
陆泽渊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却很亮。我摸了摸这张脸,突然觉得,这场“互换”,
或许不只是老天给我的机会,也是给他的。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抓住。
陆母的嗓门能掀翻屋顶时,陆泽渊在我身体里正趴在地板上擦第三遍蜡。“磨蹭什么!
当我没看见?这块地板缝里还有灰!”老太太手里攥着根鸡毛掸子,一下下抽在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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