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妈给我介绍的对象,是我暗恋十年的同桌我妈说:“这小伙子稳重,有房,
公务员。”我低头喝奶茶,吸管咬得咯吱响。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亮得吓人,
像发现了新大陆。我知道她又在打什么主意。又来逼婚了。我今年二十八,单身,没娃,
工资勉强够活,朋友圈发个自拍都能被七大姑八大姨评论:“这么优秀,怎么还找不到对象?
”烦死了。可这次她不一样。她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这回真的靠谱,人家妈也看上你了,
两家都满意。”我翻白眼:“妈,你上个月介绍的那个,说自己是海归,
结果是去韩国整容失败回来的。”她说:“这次不一样!”我冷笑:“哪次不是这么说?
”她急了:“你见了就知道!长得帅,性格好,关键是——跟你一个高中!
”我吸奶茶的动作顿住了。一个高中?不会吧……我脑子里“轰”地炸开,闪过一张脸。
陈默。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高中暗恋了十年的人,
怎么可能被我妈莫名其妙介绍给我相亲?太离谱了。可我妈下一句,直接把我钉在原地。
她说:“他叫陈默。”我手一抖,奶茶“啪”地摔在地上,棕褐色的液体溅了一裤腿。
我顾不上擦。我只觉得耳朵嗡嗡响,心跳快得像要炸。陈默?真的是他?我没敢问,
也没敢确认。我只是机械地点头:“……行,我见。”我妈乐开了花:“晚上六点,
老城记饭店,包厢302。”我一整天魂不守舍。上班写文案,
写到一半打住——“陈默”两个字,写满了草稿纸。同事路过:“小满,你写谁名字呢?
这么深情?”我赶紧撕了纸团成一团塞抽屉。“没谁,随便练字。”下午五点,
我冲进商场买新裙子。导购问我:“姐姐,约会?”我嘴硬:“才不是,就是想穿好点。
”试了三条,最后选了条米白色连衣裙,配浅口单鞋。我不想显得太刻意,又不想太随便。
毕竟……那是陈默啊。我高中时写满三本日记的人。我每天偷看他侧脸的人。
我毕业那天躲在厕所哭到脱水的人。我十年没敢删他QQ号的人。现在,我要去见他了。
以“相亲对象”的身份。我站在饭店门口,手心全是汗。深呼吸三次,推门进去。
包厢门一开,我一眼就看见他。他坐在靠窗的位置,穿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低头看手机。
侧脸还是那样,鼻梁高,下颌线利落,睫毛长得离谱。十年了。他一点没变。我站在门口,
腿像灌了铅。我妈回头一看,赶紧招手:“小满!快来!”我机械地走过去,坐下。
陈默抬头。四目相对。他愣住了。我也愣住了。空气凝固了三秒。然后,他开口了。
他说:“阿姨。”我妈笑得合不拢嘴:“哎哟,叫得真甜!”我以为他要介绍自己。
可他下一句,直接把全场炸穿。他说:“这女的……我高中就想娶。”我脑子“嗡”地一声,
像被雷劈了。我妈的笑容僵在脸上。
陈默他妈——一个穿旗袍的女人——手里的茶杯“啪”地摔了。全场死寂。我张了张嘴,
没发出声音。我想说“你疯了吧”,可我更想哭。你高中就想娶我?那你毕业那天,
为什么牵着班长的手从我面前走过?为什么我给你写了那么多纸条,你从不回?
为什么我转学那天,你在教室门口站了十分钟,最后转身走了?你现在说你想娶我?
你逗我玩呢?我妈终于反应过来,声音都变了:“你说啥?!”陈默看着我,
眼神认真得吓人:“我说,林小满,我喜欢你,从高一就开始了。
”我终于找回声音:“你别开玩笑了。”他摇头:“我没开玩笑。”他他妈还笑了。
笑得温柔,笑得心疼。“你记得吗?高二那次月考,你橡皮丢了,我借你一块,
你写了个‘谢谢’塞我笔袋。”我心跳漏了一拍。我记得。那块橡皮是粉色的,
上面印着小熊。我写了“谢谢”两个字,还画了个笑脸。我以为他早扔了。可他还记得。
我鼻子一酸。陈默他妈终于爆发了:“闭嘴!你马上要跟沈薇领证了!你疯了吗?!”沈薇?
我猛地抬头。这名字像刀子一样扎进耳朵。沈薇。我高中最好的闺蜜。
也是……当年那个“假装是他女友”的人。我盯着陈默:“所以你牵她的手,
是因为你们在演戏?”他点头:“她帮我挡桃花,我说好毕业就解散。
”我冷笑:“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眼神一暗:“我想说,可你转学了。”“转学前,
我写了纸条想给你。”“结果第二天,你同桌说,你留了张纸条——写的是‘陈默,
我恨你’。”我整个人僵住。“我恨你”?我没有!我从来没写过!
我闺蜜李婷——就是当年那个班长——突然发微信:“小满,对不起……那纸条是我写的。
我暗恋你,又看你天天写陈默,气疯了,就模仿你笔迹写了那句。
”我手抖得打字都困难:“你……什么时候说?”“我一直不敢……可现在,不说不行了。
”我抬头看陈默,眼泪终于掉下来。原来。原来我们错过了十年。不是因为不爱。
是因为有人骗了我们。是因为我们都太胆小。是因为命运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陈默看着我流泪,突然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我面前。他单膝跪地。我妈尖叫:“你干啥?!
”他掏出一张泛黄的纸条,展开。上面是我熟悉的字迹——“陈默,我恨你”。
可他翻到背面。背面是他写的字:“林小满,我没敢给你那张纸条。
上面写的是——我喜欢你,从高一第一天,看见你扎马尾走进教室那天开始。”他抬头,
声音哑了:“现在,我能重新递给你吗?”我没说话。我扑上去抱住了他。
我妈在后面嚎:“我还没同意呢!”陈默他妈摔包走人。可我不在乎了。这一刻,
我只想抱着他,哭个够。同学群突然炸了。“卧槽!!直播开始了!!”“谁赢了?
小满还是沈薇?!”“我押小满!五十块!转账的来!”“快看陈默他妈脸都绿了!哈哈哈!
”我抱着陈默,一边哭一边笑。十年了。我终于抱到了我最喜欢的人。可我知道。这还没完。
沈薇不会善罢甘休。陈默他妈不会放过我们。我妈……可能还想利用我复仇。可这一次。
我不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我是林小满。我爱陈默。我要自己争取幸福。哪怕全世界反对。
我也要和他在一起。第二章 我闺蜜说:默哥哥是我等了十五年的人我抱着陈默,
眼泪还没干,手机“叮”地响了。是沈薇。微信语音。我迟疑一秒,接了。
她声音温柔得像春天的风:“小满,你在哪儿?我好久没见你了。
”我喉咙发紧:“我在……老城记。”“哦——”她轻笑,“是吗?那我过去找你吧,
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芒果千层。”我手一抖。她怎么知道我在那儿?陈默看我脸色不对,
低声问:“谁?”我还没开口,沈薇下一句让我全身发冷。她说:“默哥哥也在吧?正好,
我有事找他。”电话挂了。我抬头看陈默:“她知道你在这。”他皱眉:“我妈告诉她的。
”我冷笑:“你妈可真积极。”陈默握紧我的手:“别怕,有我在。”可我心里清楚。
沈薇不是来吃甜点的。她是来宣战的。十分钟后,她推门进来。白裙子,长发,笑容甜美,
像从偶像剧里走出来的女主角。她一眼看到我们牵着的手,笑容没变。“哟,
这么快就牵手了?”她把蛋糕放在桌上,挨着我坐下,自然得像从前一样。“小满,
你穿这条裙子真好看。”我挤出笑:“谢谢。”她转头看陈默,眼神瞬间柔软:“默哥哥,
婚期快到了,你在这儿做什么?”空气又凝固了。我妈瞪大眼:“婚期?!
”陈默冷冷道:“没有婚期。”沈薇不恼,轻轻搅着咖啡:“你妈都把请柬打好了,
就差你签字。”我盯着她:“你们……真的要结婚?”她点头,叹气:“等了十五年,
终于等到你回头。”我脑子“轰”地炸了。十五年?她高中才认识陈默!
她怎么敢说等了十五年?她是不是疯了?可她下一秒,掏出手机,翻出一张老照片。照片里,
小小的沈薇牵着少年陈默的手,站在一棵梧桐树下。背后写着:“1998,儿童节,
默哥哥说长大娶我。”我手心冒汗。这照片……我没见过。
陈默脸色变了:“这是……小时候我妈拍的。”沈薇笑:“那年你八岁,我六岁,
你妈带我去你家玩,你说要娶我。”“从那天起,我就等你。
”我冷笑:“可你现在**十了。”她不恼,反而更温柔:“真爱不怕晚。
”她突然搂住我的肩,头靠我肩膀:“小满,我们不是说好,一辈子闺蜜吗?”我僵着,
动都不敢动。可我感觉到——她的指甲,悄悄掐进了我的肉里。疼。不是错觉。
她在我耳边轻声说:“别抢我东西。”我猛地推开她:“你有病吧!”全场吓一跳。
我妈:“小满!你怎么跟你闺蜜说话呢!”沈薇委屈地低头:“我只是……太喜欢默哥哥了。
”陈默站起来:“沈薇,够了。”她抬头看他,眼泪汪汪:“默哥哥,
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十年前就放弃你的人,放弃我吗?”我气笑了:“我放弃你?
是你骗我!”她装傻:“我骗你什么了?”“你说你和陈默是假情侣,帮我挡桃花!
”“可你根本不想帮我。”她眨眨眼:“我是帮你啊,不然那么多女生追他,你怎么出头?
”我肺都要气炸了。这女人,太会演了。她现在装无辜,装深情,装受害者。
可我知道——她早就变了。她不是来认爱的。她是来抢人的。饭局不欢而散。
我一个人走在夜里的街道,脑子乱成浆糊。手机响了。李婷发来一张图。
是高中日记的一页扫描件。我写的:“今天,沈薇把我的情书还给我,
说‘陈默不喜欢你这种性格’。”可那封情书……我根本没写过。
我问她:“你记得那封信吗?”李婷回:“记得,是你写的啊,粉色信纸,画了小熊。
”我心跳骤停。那正是我借给陈默的橡皮样式。我翻出自己高中日记本,一页页找。终于,
在夹层里,找到一封没寄出的信。字迹是我的,内容却是:“陈默,你太冷漠了,
我不喜欢你了。”我手抖得拿不住纸。这不是我写的。是沈薇模仿我的笔迹,伪造的。
她不仅截了我的情书,还用我的名义写了“分手信”。她让我以为,陈默讨厌我。
所以我在转学前,才写了那句“我恨你”——其实是想气他。可那纸条,也被她利用了。
她一手导演了我们的错过。我盯着手机,一条新消息弹出。沈薇的朋友圈更新了。
照片:她和陈默并肩站在一起,夕阳拉长影子。配文:“十五年的等待,终于等到你回头。
#幸福倒计时”我冷笑。好啊。你想演?那咱们就看看,谁的戏更足。我打开高中同学群,
发了条消息:“有人押陈默和林小满能在一起吗?我押自己赢。”群里秒回炸了。“卧槽!
小满正式宣战了!”“我押小满!五十块,转账!”“沈薇太狠了,当年就搞小动作,
现在还想抢人?”“等等……你们还记得高二那年,沈薇偷看小满日记的事吗?”我手一抖。
什么?她偷看我日记?我赶紧私聊发问。同学A:“你不记得了?她借你日记本抄作文,
结果翻到你写陈默的那几页,笑得不行。”同学B:“她还说:‘这种暗恋,迟早被甩。
’”我浑身发冷。原来。她早就知道我的秘密。她早就开始布局。
她不是突然出现的“未婚妻”。她是潜伏了十年的猎人。可就在这时,我妈打来电话。
声音兴奋:“小满!沈薇妈刚才找我了!”“说两家可以一起办婚礼,省事!
”我脑子“轰”地炸了。她们……串通好了?我吼:“妈!你是不是疯了?!
”她不恼:“你不懂,这是机会!咱们得拿下陈家!”我终于明白了。她不是真想让我幸福。
她想借我,夺回她失去的一切。我挂了电话,站在阳台上吹冷风。手机又响。是陈默。
他声音低:“小满,我想见你。”我问:“在哪儿?”“老教室。”我心跳加快。
那是我们高中时,偷偷传纸条的地方。我穿上外套,出门。夜风吹得我清醒。我知道,
从今晚起,我不再是任人摆布的林小满。我是来拿回一切的人。
可我没想到——在老教室的讲台下,我会发现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背面,
写着一行字:“1998年,沈父与陈父,账本交接日。”我浑身发冷。
沈家破产……是不是,根本不是意外?第三章 我妈逼我结婚,
其实是想复仇我蹲在老教室的讲台下,手抖得像风中的树叶。那张照片,像把刀,
插进我脑子里。沈父和陈父,握手,微笑,背后写着:“1998,账本交接日。
”1998年。沈家破产前一年。我盯着那行字,心跳快得像要炸。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合作?还是……交易?还是……阴谋?陈默推门进来时,我还没回过神。
他看见我手里的照片,脸色变了。“你从哪儿找到的?”我抬头:“讲台下面,
夹在一本旧练习册里。”他蹲下来,声音压低:“这是我爸的笔迹。”我冷笑:“所以,
你爸和沈家的破产,有关?”他不说话。这比回答更可怕。我盯着他:“你早就知道?
”他摇头:“我只知道我爸那几年在搞项目,后来出事了,沈家跳楼,他一夜白头。
”“可我妈……一直说,是沈家自己经营不善。”我脑子里闪过沈薇的话:“默哥哥,
我等了十五年。”她等的,不只是爱情。是复仇。我突然问:“你妈……知道这张照片吗?
”陈默眼神一暗:“她烧过很多东西。”我猛地站起身。够了。我不想再被蒙在鼓里。
我要回去,问我妈。为什么她非要把我塞进陈家?为什么她对陈默一家异常热情?
为什么她说“你嫁进去,我就算死了也闭眼”?这不像一个普通母亲的愿望。这像……执念。
我冲回家时,我妈正在看电视剧。《夫妻那些年》。讲的是初恋重逢,破镜重圆。
她看得眼眶发红。我冷笑:“妈,你看得挺投入啊。”她回头,笑:“小满回来啦?
吃饭了吗?”我直接把照片甩在茶几上:“这是什么?”她脸上的笑,瞬间没了。
她盯着照片,手开始抖。“你……从哪儿拿的?”“你先回答我。”她沉默很久,
终于开口:“这是……你爸。”我愣住:“我爸?陈父?”她点头,
声音轻得像梦呓:“我们……是未婚夫妻。”我脑子“轰”地炸了。什么?
我妈和陈父……是恋人?她看着我,眼神突然变得陌生:“1995年,我们订了婚。
他是厂长儿子,我是护士,大家都说我们般配。”“可陈母看不上我,说我出身低,
配不上她儿子。”“她到处散播谣言,说我作风有问题,跟多个男人来往。”“最后,
我被医院开除,被迫离开县城。”“走那天,我才发现……我怀孕了。”我浑身发冷。
所以……我是那时候怀上的?我妈继续说:“我一个人把你生下来,起名叫‘小满’,
是希望你能圆满。”“可我心里,从来没圆满过。”“我恨他。”“我恨陈父抛弃我。
”“我恨陈母毁我人生。”“我恨这个家,抢走我本该拥有的一切。
”我声音发抖:“所以……你让我去相亲,不是为我好?”她抬头,眼神亮得吓人:“是。
”“我要你嫁进陈家。”“我要你生下陈家的孙子。
”“我要你坐在那个位置上——本该属于我的位置。”“我要他们,亲眼看着,我女儿,
拿回我失去的一切。”我后退一步,像被扇了一耳光。原来。原来我不是来寻爱的。
我是来当复仇工具 的。我吼:“所以我就只是你的棋子?!”她不躲不闪:“如果你恨我,
那就恨吧。”“可你要记住——你流的血,一半是陈家的。”“你的人生,
本该是金尊玉贵的。”我摔门而出。夜风吹得我浑身发抖。我站在天桥上,看着城市灯火。
手机响了。陈默:“小满,你在哪儿?”我声音哑了:“你知道你爸有过未婚妻吗?
”电话那头,沉默。然后他说:“我妈提过……但说她死了。”我笑出声:“她没死。
”“她生了个女儿。”“就是我。”他又沉默了。良久,
他说:“所以……我们是……”“不是兄妹。”我打断他,“血缘上,我们没关系。
”“可情感上……我们都被骗了十年。”他声音低:“小满,别走。”“让我陪你,
一起查清真相。”我挂了电话。我不想再被任何人操控。可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是李婷。
她发来一张老照片扫描件。照片里,年轻的陈母和一个医生模样的人站在一起,
手里抱着个婴儿。背后写着:“1996年,换婴成功,陈家香火不断。
”我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手机。换婴?什么换婴?我赶紧问:“这照片哪儿来的?
”李婷回:“我爸是老县医院的,清理仓库时找到的。”“说是当年陈家太太花了两万块,
让医生帮忙换了个死胎。”我脑子“轰”地炸了。陈默……不是陈母亲生的?
那他是谁的孩子?我翻出陈默的出生年份——1996年。和我同年。
我妈是1996年生的我。可她……流产过一次。在离开县城前。她说过:“那天摔了一跤,
孩子没了。”可如果……她的孩子没死呢?如果……那个孩子,被陈母抱走了呢?
我浑身发冷。难道说——陈默,是我妈流产的那个孩子?我冲回老教室,
翻出当年的班级花名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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