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猫语惊魂公园的长椅冰凉,像一块刚从冰箱里抠出来的铁疙瘩,死死贴着我的后腰。
我瘫在上面,肚子里的哀嚎比远处广场舞大妈的音响还响亮。晚餐?呵,
那是一个遥远而奢侈的词汇,只存在于昨天下午那碗泡面汤的残梦里。
手指头在裤兜里掏了又掏,只摸出几枚硬币,冰凉硌手,加起来大概能买……半块冷披萨?
我绝望地闭上眼,试图用意念召唤食物。就在这时,
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霸道地钻进了我的鼻孔。不是垃圾堆的酸腐,也不是流浪汉身上的汗臭,
种……一种极其上流、极其昂贵、混合着昂贵香波和某种难以名状的高级肉食腐败后的气息?
像是一块浸透了松露油的顶级和牛,被遗忘在路易威登的手提包里捂了整整一个夏天。
我猛地睁开眼。就在长椅底下,阴影里,蜷着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光线昏暗,
但那身长毛在公园劣质路灯下依旧泛着一种丝绒般的光泽,
是那种我只有在高级商场橱窗里才见过的、标价后面跟着一串零的布偶猫才有的品相。
它侧躺着,一条后腿姿势别扭地拖在地上,
雪白的毛发沾着星星点点的污泥和几缕刺眼的暗红。我的心咯噔一下。这玩意儿,
一看就不是公园流浪猫该有的配置。它像一件被粗暴丢弃的奢侈品。“喂?小家伙?
”我试探着叫了一声,声音有点哑。它没动,只有腹部微弱的起伏证明它还喘着气。
我犹豫了零点五秒——这玩意儿捡回去,猫粮钱我出得起吗?但看着它那条染血的腿,
我认命地叹了口气,小心地弯下腰,伸出手。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碰到它脖颈那圈华丽毛领的瞬间,那双一直紧闭的眼睛倏地睁开了。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像两颗价值连城的蓝宝石,在公园昏黄的光线下幽幽发亮,
深邃得仿佛能吸走人的魂魄。没有一丝流浪猫的惊恐或讨好,
只有一种……一种高高在上的审视,一种被打扰了清梦的极度不爽。
那眼神精准地落在我悬在半空、沾着点薯片油渍的手指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紧接着,
一个慵懒、傲慢、带着点沙哑,却吐字异常清晰的男中音,直接在我脑子里响了起来:“啧。
终于来了个勉强能用的两脚兽。饿死朕了。”我的动作瞬间石化,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
像截冻僵的树枝。脑子里的处理器大概是短路了,滋滋冒着白烟,
只剩下那七个字在疯狂刷屏:“猫说话了猫说话了猫说话了……”它似乎对我的呆滞很不满,
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睛不耐烦地眯了眯,眼神锐利得像小刀子:“聋了?还是傻的?
朕说——饿、了!”它顿了顿,下巴微微扬起一个倨傲的弧度,清晰地吐出后半句,
“三文鱼刺身,要北海道的,现切,冰镇。别拿那些劣质边角料糊弄朕。
”我的下巴终于找回了地心引力的召唤,“哐当”一声砸在了胸口。三文鱼?北海道的?
现切?冰镇?我兜里的硬币叮当作响,仿佛在嘲笑我此刻的荒谬人生。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喉结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那个……祖宗,”我听见自己干巴巴的声音在抖,
“咱家……咱家目前的经济状况,大概只够买包最便宜的猫粮,
鱼味儿的……还是粉冲的那种?”“猫粮?”它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充满鄙夷的气音,
像贵妇听到了地摊货,“那是给低等生物吃的垃圾!朕的肠胃金贵得很,只接受顶级食材。
”它试图优雅地站起来,但那条受伤的后腿刚一受力,整只猫就猛地一歪,
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喵嗷——”,刚才那副帝王派头瞬间崩塌,只剩下可怜兮兮的颤抖。
我的心,就在它那声痛呼里软得一塌糊涂,顺便也彻底死了。得,
甭管这猫是妖怪、外星间谍还是哪家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眼下这“顶级食材”的债主兼病号,
我是当定了。我认命地、小心翼翼地把它抱进怀里。它身体僵硬了一下,
似乎很不习惯这种亲密的接触,但终究没挣扎,只是把毛茸茸的脑袋别扭地扭向一边,
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咕噜声,全当是恩准了我的服务。2 破产猫奴“行行行,祖宗,
咱先回家,腿要紧。”我抱着这尊价值未知但开销必然巨大的玉佛,
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我那租来的、位于城市边缘老破小顶楼的“鸽子笼”走去,
感觉自己抱的不是猫,而是一颗随时会引爆的、名为“破产”的炸弹。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漆皮剥落的铁门,
一股混合着泡面余味、灰尘和淡淡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怀里那尊“玉佛”的鼻子立刻嫌弃地皱了起来。“啧,
”那个慵懒的男中音在我脑海里毫不留情地响起,“这空气,
是发酵了二十年的臭袜子味混合过期杀虫剂吗?朕的嗅觉受到了严重污染。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没吭声,
轻手轻脚把它放在我那张充当沙发、堆满杂物的行军床上唯一还算干净的空位。
刚想去找碘伏纱布,它挑剔的目光已经扫射完了整个房间。“这墙壁,
”它盯着天花板上那片可疑的黄褐色水渍,“是被一群醉酒的鼹鼠啃出来的抽象派涂鸦?
”我:“……”“这地板,”它瞥了一眼几块翘起的地板革,“踩上去的质感,
像踏在史前沼泽腐烂的恐龙脊背上。”我默默攥紧了拳头。“还有这空间,
”它终于把目光落回到我身上,蓝眼睛里充满了悲悯,“监狱的单间都比这宽敞舒适。
两脚兽,你的生活质量,让朕感到一种深沉的……同情。”“闭嘴!”我终于忍无可忍,
低吼出来,“再啰嗦,信不信我让你今晚睡纸箱?!”它似乎被我的“忤逆”震住了,
蓝眼睛微微睁大,随即高傲地扭过头,下巴抬得更高:“哼!粗鄙!
朕不跟低等仆从一般见识。”然后,它优雅地抬起那条受伤的后腿,“伤口,处理。
动作要轻柔,像对待易碎的文艺复兴时期水晶。弄疼了朕,扣你小鱼干。”我深吸一口气,
默念了三遍“它受伤了它受伤了它受伤了”,
才压下把这毒舌猫主子从六楼窗户丢出去的冲动,认命地翻出药箱。清理伤口时,
它倒是没再出声嘲讽,只是身体微微绷紧,喉咙里发出极轻微的呼噜声,
眼睛死死盯着我手上的动作,监督意味十足。处理好伤口,问题来了——晚餐。我翻箱倒柜,
只找出一盒过期三天的午餐肉罐头,和一包皱巴巴的速食鸡胸肉。
我把这两样“贡品”小心翼翼地推到它面前。布偶猫低头嗅了嗅午餐肉,
胡须嫌弃地抖动了两下,喉咙里发出“嗬”的一声,仿佛闻到了生化武器。
它用爪子把那罐头嫌弃地拨开,又转向鸡胸肉,伸出粉嫩的小舌头,极其敷衍地舔了一下,
然后猛地缩回,整张猫脸都皱成了包子褶。“呕——”它发出一声夸张的干呕,
蓝眼睛里瞬间蓄满了生理性的泪水,“这……这是什么东西!劣质淀粉和工业盐的混合物!
还有这鸡胸肉,一股防腐剂和绝望的味道!你是想谋杀朕吗,愚蠢的两脚兽!
朕的味蕾在哀嚎!在哭泣!”它愤怒地用那只没受伤的前爪拍打着行军床,
发出“砰砰”的闷响:“朕要吃鱼!新鲜的!三文鱼!鳕鱼!金枪鱼!
不是这种给下水道老鼠吃的垃圾!”我忍着头顶爆出的青筋,
把手机余额的界面怼到它眼前:“祖宗!看看!看看这数字!别说三文鱼,
三文鱼味的妙鲜包我都快买不起了!这午餐肉和鸡胸肉,是我最后的存粮!你吃不吃?
不吃咱俩今晚一起喝西北风!”它盯着屏幕上那可怜巴巴的两位数,
蓝宝石般的眼睛似乎凝固了一瞬,里面翻涌着震惊、难以置信,还有一丝……嗯,
大概是“朕居然沦落到这种贫民窟”的深深屈辱。沉默在狭小的房间里蔓延,
只有它粗重的呼吸声和我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声在二重唱。终于,
它极其勉强地、用一种赴死的悲壮姿态,把脑袋凑近了那包速食鸡胸肉。它伸出舌头,
极其缓慢地、极其痛苦地舔了一下,然后又是一下。每一次舔舐,
它全身的毛都仿佛要炸起来,喉咙里发出压抑的、类似哽咽的呼噜声,
蓝眼睛里蓄满的泪水终于滚落下来,砸在脏兮兮的行军床单上。
“呜……太难吃了……这简直是酷刑……”它一边哭唧唧地控诉,
一边又不得不屈服于饥饿的本能,小口小口地、极其痛苦地吞咽着那“绝望的味道”。
那场景,悲壮得仿佛一位亡国君王在敌营里啃着发霉的窝窝头。我默默地看着,
心里那点火气莫名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荒谬绝伦又有点心酸的好笑。得,这猫主子,
看来是真饿狠了,也真被我这赤贫的家境给震住了。看来破产之路,还得再缓缓。
接下来的日子,我正式晋升为“御前铲屎官兼首席采购员”,简称“猫奴”。
我的生活彻底被这位名为“拿破仑三世”的布偶猫主子接管。清晨五点,天还没亮透,
一个冰凉湿润的鼻子就会精准地怼上我的眼皮,伴随着脑内清晰的广播:“铲屎的!
晨间铲屎时间到!朕的御用沙盆需要即刻清理!空气清新度已降至危险阈值!立刻!马上!
否则朕将在你的枕头上开辟第二战场!”我挣扎着从行军床上爬起来,
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在它挑剔目光的全程监督下,
屏住呼吸完成这项艰巨的“宫廷内务”。刚想倒头再眯一会儿,新的指令又来了。“朕饿了。
早餐。朕今日心情尚可,特恩准你提供清蒸鳕鱼柳,佐以微量深海鱼油。记住,火候要嫩,
温度要适宜,不能烫着朕尊贵的舌头。”我认命地打开冰箱,
看着里面仅有的几颗鸡蛋和半棵蔫吧的白菜,
欲哭无泪:“主子……鳕鱼……它贵啊……”“嗯?”它慵懒地趴在唯一的窗台上晒太阳,
闻言只是懒洋洋地掀开一只眼皮,蓝眼睛里寒光一闪,“你的意思是,
想让朕继续忍受那些‘绝望的味道’,从而引发严重的厌食症和抑郁症,
最终导致朕这身价值连城的皮毛失去光泽?铲屎的,这个责任,你负得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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