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隐乡野(陈默李卫国)最新章节在线阅读_(兵隐乡野)完整版免费在线阅读
作者:毫无毅力336
都市小说连载
小说《兵隐乡野》,大神“毫无毅力336”将陈默李卫国作为书中的主人公。全文主要讲述了:新作品出炉,欢迎大家前往番茄小说阅读我的作品,希望大家能够喜欢,你们的关注是我写作的动力,我会努力讲好每个故事!
2025-07-25 15:37:59
清晨,薄雾在老街的青石板上缓缓流淌。
阳光艰难地穿过两侧屋檐的狭窄缝隙,投下斑驳的光影。
各种声音开始苏醒:木门开合的吱呀声、煤球炉引燃的噼啪声、早起摊贩的吆喝声、自行车清脆的铃声,还有张阿婆中气十足地和隔壁王大爷争论昨晚电视剧剧情的嗓门。
陈默的生物钟精准得如同瑞士钟表,在清晨五点半准时唤醒了他。
没有赖床,他利落地起身,一套简洁却高效的拉伸动作在狭小的空间内完成,肌肉线条在熹微的晨光中流畅起伏,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却又控制得恰到好处,没有发出任何多余的声响。
冷水洗漱,刺骨的冰凉让他混沌的思绪瞬间清明。
他换上一身同样洗得发白的灰色工装,将军用背包留在房间,只带了钥匙和一点零钱,轻轻带上房门。
巷口拐角,一个支着简易雨棚的小摊热气腾腾。
一口大锅里翻滚着乳白色的豆浆,旁边油锅里金黄的油条滋滋作响,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摊主是个五十多岁、笑容憨厚的大叔。
“老板,两根油条,一碗豆浆,咸的。”
陈默的声音依旧低沉平稳。
“好嘞!
小伙子面生啊,新搬来的?”
老板麻利地夹起油条,舀上豆浆,撒上葱花、虾皮和几滴香油。
“嗯,老街三弄。”
陈默简短回答,找了张角落的小马扎坐下。
“哦,张阿婆家的!
她可是个热心肠!”
老板热情地搭话,把碗筷放在陈默面前的小木桌上。
陈默点点头,不再言语。
他安静地吃着,动作并不快,但效率极高,每一口都咀嚼得很充分。
他的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视着周围:背着书包蹦蹦跳跳上学的孩子;提着菜篮匆匆走过的妇人;蹬着三轮车收废品的老汉;停在巷子深处一辆沾满泥泞、车窗紧闭的黑色桑塔纳(车牌被泥污遮挡了大半);对面二楼窗户后一个一闪而过的、似乎拿着望远镜的人影(也许是看风景?
)……所有信息如同涓涓细流,汇入他高度警惕的大脑,被迅速分析、过滤、归档。
这顿简单的早餐,对他而言也是一次小范围的情报收集和环境确认。
吃完早餐,陈默没有立刻回去。
他顺着张阿婆的指点,走向巷口那家挂着“老兵面馆”褪色招牌的小店。
店面不大,只摆得下西五张方桌,但收拾得很整洁。
一个穿着旧军绿色背心、身材壮实、左腿有些微跛的中年男人正在案板前熟练地揉面,手臂肌肉虬结,动作刚劲有力。
他就是老李。
“老板,一碗牛肉面。”
陈默在靠门的位置坐下。
“稍等!”
老李头也没抬,声音洪亮。
他揉面的节奏没有丝毫被打乱,面团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被摔打得啪啪作响。
很快,一碗热气腾腾、铺着厚厚一层酱色牛肉片、撒着翠绿香菜的面条端到了陈默面前。
汤色清亮,香气扑鼻。
“新来的?
张阿婆那屋?”
老李擦了擦手,目光在陈默身上停留了一瞬。
那目光并不锐利,却带着一种经历过风浪的沉稳和洞察力,像平静的海面下暗藏的礁石。
“是。
陈默。”
陈默拿起筷子。
“老李,李卫国。”
老李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指了指自己的左腿,“以前在东北边防,冻的,落了点毛病。
听阿婆说你也是部队下来的?”
“嗯,待过几年。”
陈默的回答依旧简洁。
他挑起面条,吹了吹热气。
面条筋道,牛肉软烂入味,汤头醇厚鲜香,是地道的家常味道。
“好!
这手艺没丢!”
老李似乎很满意陈默的认可,也没追问细节,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不轻,“在哪儿高就啊?
看你样子,身手应该不赖。”
陈默咽下口中的面:“还没找到。
刚回来。”
“哦?”
老李沉吟了一下,目光扫过陈默洗得发白的工装和沉稳的气质,“老街口往东,过了石桥,有家‘老枪修车铺’,老板也是咱们老战友,姓王,外号‘老枪’。
他那好像缺个帮手,你要是不嫌弃脏累,可以去试试。
那老小子脾气有点怪,但人绝对靠得住!”
“谢谢李哥。”
陈默记下了这个名字和地址。
“客气啥!
都是扛过枪的兄弟!”
老李爽朗一笑,转身又去忙活了。
陈默安静地吃完面,付了钱。
走出面馆时,他注意到老李揉面的动作,那发力方式和角度,带着明显的军事格斗痕迹,绝非普通的后勤兵。
还有他那条“冻伤”的腿,走路时细微的不协调,更像是某种贯穿伤留下的后遗症。
这个老街,似乎比他想象的有意思。
按照老李的指点,陈默很快找到了“老枪修车铺”。
位置有些偏僻,紧挨着一条散发着淡淡异味的小河沟。
铺面比老兵面馆大些,但也杂乱得多。
门口的空地上停着几辆等待修理的摩托车和自行车,地上满是油污和零散的零件。
各种工具杂乱地挂在墙上或堆在角落。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汽油、机油和金属锈蚀的味道。
一个穿着沾满油污的蓝色工装、头发花白、身形精瘦的老头正背对着门口,弯腰在一辆拆开引擎盖的旧摩托车上捣鼓着什么。
他动作不算快,但异常沉稳,拿着扳手的手布满了老茧和油污,却稳如磐石。
“王老板?”
陈默站在门口,声音不高。
老头动作顿了一下,缓缓首起身,转过头。
一张饱经风霜的脸,皱纹深刻如同刀刻,眼神却异常锐利,像鹰隼般扫过陈默全身,最后落在他平静的脸上。
他的右脸颊有一道不太明显的旧疤痕,斜斜地划过颧骨。
“有事?”
声音沙哑,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质感。
“李卫国介绍我来的。
听说您这里缺帮手。”
陈默开门见山。
“老李?”
老枪(王老板)挑了挑眉,放下手里的扳手,随手在工装上擦了擦油污,走了过来。
他个子不高,只到陈默肩膀,但那股子沉稳如山的气势却丝毫不弱。
他上下打量着陈默,目光尤其在他站立的姿态、手掌的骨节和眼神的稳定度上停留了片刻。
“当过兵?”
老枪问,语气肯定。
“是。”
“什么兵种?”
“后勤运输。”
陈默给出了一个最普通、最不易引人注目的答案。
老枪嘴角似乎扯动了一下,像是冷笑,又像是嘲讽:“后勤?
手伸出来看看。”
陈默平静地伸出双手。
手掌宽厚,骨节粗大,掌心布满了厚厚的老茧,颜色深浅不一,既有长期握持工具留下的,也有明显是枪械摩擦和格斗训练形成的特殊痕迹。
虎口处的茧子尤其厚实。
老枪盯着那双手看了几秒,又抬眼看了看陈默波澜不惊的眼睛,哼了一声:“后勤运输?
开坦克的吧?”
他没等陈默回答,自顾自地说:“我这儿活脏,累,钱不多。
早上七点到晚上七点,管一顿午饭。
试用期三天,没工钱。
干得了就留下,干不了滚蛋。”
他的语气毫不客气,带着一种老兵油子特有的粗粝和试探。
“干得了。”
陈默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行!
换上!”
老枪指了指墙角挂着的一件同样沾满油污的旧工装,“先把门口那堆废零件按大小种类分好,生锈的放左边,还能用的放右边。
分完把地上这摊油污给我清理干净。
工具自己找,别问我!”
说完,他不再理会陈默,又转身钻到那辆摩托车底下去了。
陈默没有二话,默默换上那件散发着机油味的工装。
衣服有点小,紧绷在身上,勾勒出他结实精壮的肌肉轮廓。
他走到那堆小山般的、沾满油泥和锈迹的废旧零件前,蹲下身,开始分拣。
他的动作起初显得有些生疏,似乎在回忆某种久违的感觉。
但很快,他的速度就提了上来。
手指在冰冷的金属零件中翻飞,精准而高效。
螺丝、螺母、垫片、轴承套、断裂的齿轮……在他手中如同被赋予了生命,迅速地被归入不同的区域。
他不需要思考,仿佛那些零件的尺寸、用途、磨损程度的信息自动流入他的脑海。
更令人侧目的是,无论零件多么脏污油腻,他的手指总能避开最尖锐的毛刺和最深的油泥,动作干净利落,分拣完毕,手上沾染的污渍竟然不多。
清理油污时,他找来锯末和洗衣粉,均匀撒上,然后用一把大扫帚,以一种奇特的、富有节奏的力道和角度开始清扫。
地上的油污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聚拢、吸附,而不是被蛮力推开弄得满处都是。
整个过程安静、迅速,效果惊人。
老枪虽然背对着,但耳朵却微微动着。
当身后那规律、高效、几乎听不到多余摩擦声的清扫动静响起时,他正在拧一颗顽固螺丝的手停顿了足足三秒,布满皱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鹰隼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精光。
下午的阳光带着暖意。
陈默正在铺子里帮老枪递工具,学习拆卸一个复杂的化油器。
老枪的话依旧不多,只是偶尔蹦出几个专业名词,或者用扳手指点一下位置。
陈默学得很快,理解力惊人,往往老枪说一半,他己经明白了后续。
就在这时,巷子里传来张阿婆焦急的声音:“哎哟!
这可怎么办!
这可怎么办哟!”
陈默和老枪同时抬头望去。
只见张阿婆站在自家院门外,仰着头,急得团团转。
她家平房屋顶的一角,几片瓦片歪斜滑落,露出了下面的木板,雨水顺着缝隙往下滴,正好落在她晾在院子里的被褥上。
“张阿婆,咋了?”
老枪扬声问。
“屋顶漏啦!
早上还好好的,这破瓦片!
我的被子哟!”
张阿婆拍着大腿。
老枪看了看自己沾满油污的手和那条微跛的腿,皱了皱眉:“这……我这身子骨爬高有点费劲了。
得找……”他话还没说完,陈默己经放下了手里的工具。
“阿婆,我去看看。”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
“啊?
小陈?
你……你会修屋顶?”
张阿婆有些惊讶。
“试试。”
陈默没多说,径首走出铺子,回到张阿婆的小院。
他仰头观察了一下屋顶的情况。
滑落的瓦片不多,主要是固定瓦片的泥灰松脱了。
不算大问题,但需要上去重新铺好固定。
“阿婆,麻烦搬个梯子来。”
“好好!
我这就去!”
张阿婆连忙去搬梯子。
梯子有些老旧,木头有些腐朽。
陈默试了试稳固度,将重心调整好。
他攀爬的动作没有丝毫花哨,却异常稳健,如同灵巧的猿猴,几个呼吸间就稳稳地站上了不算宽敞的屋檐。
动作轻巧得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下面的张阿婆和老枪(不知何时也跟了过来)都仰头看着。
老枪抱着手臂,眼神专注。
陈默蹲在屋顶,仔细检查了瓦片松动的情况。
他小心地移开松动的瓦片,清理掉松脱的旧泥灰。
然后,他做了一件让下面两人都没想到的事——他伸出手指,在屋檐下不起眼的墙角处,抠下几块干燥、尚未被雨水完全浸透的泥土块,在掌心用力揉搓了几下,又加入了一点旁边瓦片上刮下的陈年旧灰。
很快,一团粘度适中、颜色接近的新泥灰就在他手中成型了。
他动作麻利地将泥灰塞回需要固定的位置,将瓦片重新对齐、压实、拍打稳固。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精准高效,仿佛演练过无数遍。
他处理的不止是张阿婆指出的那几片,顺手将附近几片有些松动的瓦片也重新固定了一遍。
不到十分钟,陈默就从梯子上下来了,拍了拍手上的灰土。
“好了阿婆,应该不漏了。
梯子我放回原处。”
“哎哟!
这么快就好了?
小陈你真是太厉害了!”
张阿婆看着被重新盖好的屋顶,喜笑颜开,“真是谢谢你了!
这泥巴你也会弄?”
“以前在部队,什么活都干点。”
陈默淡淡解释了一句。
老枪在一旁没说话,只是看着陈默那沾着少许泥灰、骨节分明的手,又看看他平静无波的脸,眼神更加深邃。
他注意到陈默选择泥土的位置和混合的手法,那绝不是随便弄点泥巴糊上去,而是对材料性质和结构承重有着本能的精准判断。
还有他那在狭窄湿滑的屋檐上如履平地的平衡能力……这个自称“后勤运输”的年轻人,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了。
夕阳的余晖将老街染上一层温暖的橘红色。
陈默换下工装,告别老枪,走回自己那个简陋的小屋。
张阿婆的屋顶不再漏水,老李面馆飘出诱人的香气,隔壁传来锅碗瓢盆的碰撞声。
这平凡而琐碎的烟火人间,正以一种缓慢而固执的方式,试图包裹住这个从血与火中归来的灵魂。
然而,当陈默关上房门,坐在那张硬板床上时,白日里所有的平静都悄然褪去。
他拿出那枚“鹰隼”的铭牌,冰凉的金属紧贴着掌心。
窗外,一辆摩托车轰鸣着驶过,那骤然爆发的引擎声,让他的身体再次出现了瞬间的僵硬,眼神深处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痛苦和警惕。
在这片看似宁静的烟火之下,蛰伏的不仅仅是平凡,还有那些未曾熄灭的、属于战场“龙牙”的本能和无法磨灭的伤痕。
平静的表象,又能维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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