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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说《谢幕时分》,讲述主角莫晓褚邺的甜蜜故事,作者“上上语”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1“晓晓,妈妈终于找到你了......”又是这个陌生号码,这已经是今晚第三次了。莫晓猛地挂断,嗤笑一声。这年头诈骗犯连“母女相认”的戏码都演得如此拙劣。毕竟她亲妈早在五年前就因欠赌债跳了海,连尸骨都没捞着。她转身走向走廊尽头的VIP包厢。刚要敲门,一道娇滴滴的嗓音传入耳膜:“什么时候和你那小女友分手呀?”莫晓的手指僵在半空。“快了,别急。”这声音太熟悉,是褚邺。昨夜他搂着她温存时,也是这样的语调,...
莫晓深陷养父赌债泥潭,更被伪装穷学生的豪门少爷褚邺当作“狩猎游戏”的猎物,
饱受欺骗、流产之痛与尊严践踏。 当身世之谜揭开,
她竟是榕城莫家被绑架二十三年的真千金。 在生母徐兰的庇护下,莫晓逃离京都炼狱,
远赴巴黎追寻舞蹈梦想,浴火重生成为国际舞者。而褚邺在失去后方知锥心之痛,
疯狂报复始作俑者,却无法挽回破碎的信任与逝去的爱情。1“晓晓,
妈妈终于找到你了……”又是这个陌生号码,这已经是今晚第三次了。莫晓猛地挂断,
嗤笑一声。这年头诈骗犯连“母女相认”的戏码都演得如此拙劣。
毕竟她亲妈早在五年前就因欠赌债跳了海,连尸骨都没捞着。
她转身走向走廊尽头的VIP包厢。刚要敲门,
一道娇滴滴的嗓音传入耳膜:“什么时候和你那小女友分手呀?”莫晓的手指僵在半空。
“快了,别急。”这声音太熟悉,是褚邺。昨夜他搂着她温存时,也是这样的语调,
“新人刚入职,加班实在推不掉......”可实际上,
他推掉了陪她去医院做人.流手术,原来不过是他忙着给另一个女人切生日蛋糕的借口。
“我就喜欢看褚少一边哄着灰姑娘,一边和我偷情的样子……刺激!”女人咯咯笑着,
“那她前几天岂不是孤零零躺在手术台上?亲爱的真狠心。”“你生日当然最重要。
”褚邺的呼吸声黏腻,“她,哄两句就信了......”门内爆发出一阵哄笑,
女人黏腻的撒娇格外刺耳。托盘“哐当”砸在地上,碎冰混着酒液溅上莫晓的小腿。
听到动静,沙发上的人推门走了过来。门打开的瞬间,褚邺瞳孔猛地一缩,
下意识推开怀里的女人。女人却顺势搂得更紧,挑衅地冲莫晓挑眉:“哟,
这不是我们年级第一的莫大学霸吗?在KTV端盘子啊?”是萧愫愫。莫晓浑身血液凝固。
大一时这女人偷走她熬了好几夜的编舞夺走创业赛金奖,
大二时造谣她勾引教授害她丢了奖学金,现在......连褚邺都成了她的战利品。
“抱、抱歉,我马上收拾......”莫晓蹲下身去捡玻璃渣,指尖被划破也浑然不觉。
萧愫愫突然抬脚踩住她的手腕,“急什么呀?老同学见面,不跳支舞助兴?
”她歪头冲褚邺撒娇,“就跳当年我夺冠那支舞吧!”褚邺沉默两秒,
伸手揉了揉萧愫愫的卷发:“别闹了。”莫晓眼眶一热,却在抬头时撞见他躲闪的目光。
那点稀薄的维护像根细针,扎得她心脏密密麻麻地疼。“褚少心疼了?”萧愫愫冷笑,
涂着猩红甲油的手指划过莫晓苍白的脸,“要不我换个说法?一支舞,
五万如何——”“我跳。”莫晓猛地站起来。父亲上个月赌输二十万,
讨债的当着她的面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她要攒钱离开赌鬼父亲!还要什么?她突然想笑。
为褚邺准备的“小家基金”,此刻像一记耳光甩在脸上。
褚邺曾搂着她发誓要带她逃离这滩烂泥,哄着她等稳定下来再给小孩一个美好的未来。
如今看来,那誓言和包厢里飘散的烟灰没什么两样,风一吹就散了。音乐响起时,
廉价白衬衫被汗水贴在背上,她却把腰杆挺得笔直。这是她在大赛上被剽窃的原创编舞,
旋转时,她瞥见褚邺攥紧的拳头和萧愫愫讥讽的笑,觉得荒唐。四年恋爱,
他陪她吃泡面挤公交,说最动.情的话,演最真的戏,原来京都褚家的大少爷装穷追灰姑娘,
不过是萧大小姐“抢来的才刺激”游戏里的一环。舞毕,掌声混着口哨声炸开。
萧愫愫拍着手凑近,红唇贴着她耳畔低语:“你知道吗?他跟我打赌三个月让你怀孕,
结果两个月就成功了。不愧是......廉价又好骗。”莫晓浑身发抖,
抄起酒瓶就要砸过去,却被褚邺死死扣住手腕。他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声音却冷得结冰:“莫晓,别发疯。”“发疯的是你!”她甩开他的手,
玻璃渣混着血珠甩在墙上,“装穷好玩吗?看我为了攒我们的首付打三份工,
为了流产费求医生分期付款,你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包厢门突然被推开,
褚邺的死党秦川之探进头:“褚少,你家小女友的亲爹又去赌.场了,
放话说今晚赚不回钱就把她抵押给赌.场——”话说到一半,他看清屋内情形,
尴尬地咳嗽两声:“那啥......当我没说。”莫晓踉跄着后退。
家里的事她只跟褚邺哭诉过,如今却成了他朋友圈里的笑料。“莫晓,
你听我解释......”褚邺伸手要拉她,却被萧愫愫勾住脖子:“解释什么呀?
游戏结束啦!”她冲莫晓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褚邺搂着她站在游艇上的照片,
配文“狩猎成功”,发布时间是四年前!莫晓转身冲进走廊,
身后传来萧愫愫娇滴滴的抱怨:“真扫兴,开除她算了!”半小时后,
人事部通知莫晓去领工资。莫晓死死咬住下唇,被羞辱、背叛的滋味她会记住一辈子。
陌生号码再次来电,她摸出手机,突然发了疯似的怒吼过去:“你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听筒里传来颤抖的啜泣:“晓晓,我真是你妈妈!我找了你二十三年,
现在终于找到你了......我们一起回家!”莫晓皱眉正要挂断,
身后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两名黑衣保镖拦住她去路,毕恭毕敬地鞠躬:“小小姐,
夫人派我们来接您回家。”她探头,看见走廊尽头站着个穿墨绿旗袍的女人,
眉眼竟与她有着七分相似。2莫晓坐在黑色迈巴赫的后座,皮革冷硬的触感硌得她后背生疼。
自称生母的徐兰正用丝帕轻拭眼角,“你左肩有一个月牙胎记,对不对?”莫晓猛地僵住,
那道淡粉色胎记,确实藏在左肩胛骨下方。徐兰颤抖着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襁褓中的婴儿肩头赫然印着同样的印记。“当年你刚出生,就被管家莫诚绑架。他要赎金,
可拿了钱却带着你逃到京都……”她攥住莫晓的手,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榕城是莫家的地盘,可京都……我们找了二十三年啊!
”莫晓喉咙发紧:“那……怎么找到我的?”徐兰眼神忽闪,
避开她的视线:“总之是认出了你的胎记……”她忽然噤声,低头抹泪。莫晓没再追问。
今晚的一切都像一场荒诞的梦。生母从天而降,赌鬼生父竟是绑架犯,
而褚邺……她闭了闭眼,车窗倒影中映出自己苍白的脸。“晓晓,妈妈知道你需要时间。
”徐兰将一张黑卡塞进她掌心,“莫家永远是你的后盾。你想继续跳舞,
我们就送你去巴黎进修;想留在京都,妈妈陪你到毕业!”指尖触到冰凉的卡片,
莫晓突然笑了。多讽刺啊,她曾为了攒钱和褚邺“逃出泥潭”累到胃出血,如今真正的泥潭,
却是那个满口谎言的男人。“一个月。”她哑声开口,“等毕业晚会结束,我跟您走。
”和徐兰暂别后,莫晓回到了和褚邺的出租屋。她径直走向卧室,
拽出装满两人四年恋爱的精致箱子。第一年的陶艺情侣杯被她砸向墙壁,
“哗啦”碎成残渣;第二年她熬夜三个月织的围巾,
此刻在打火机的火焰中蜷缩成焦黑;第三年的手工相册里贴满游乐场合照,
她撕碎时才发现每张背面都写着“永远爱晓晓”,此刻看来荒诞可笑。
最后是丝绒盒里的情侣戒指。四周年纪念日那晚,
褚邺搂着她看钻石戒指广告:“等你毕业就结婚,我给你买真正的钻戒。”她信了,
甚至没忍住偷偷用攒了四年的兼职钱买下这对素圈,藏在箱子最深处。但她一直不敢拿出手,
怕他觉得廉价。钳子“咔嚓”剪断戒圈时,莫晓盯着崩坏的戒圈轻笑。廉价?她早该明白,
廉价的从来不是东西,而是捧出真心的自己。莫晓拖着行李箱回到学校宿舍时,天已经擦黑。
她摸黑去了练舞室。走廊的声控灯忽明忽暗,往常通宵亮灯的六间舞蹈室竟全锁着门。
只剩尽头一扇门虚掩着,莫晓推门的瞬间,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嗒嗒”声刺入耳膜。
萧愫愫斜倚在把杆上,卷发垂在肩头,红唇勾着讥笑:“哟,你终于来了?
”褚邺站在阴影里,西装革履,指尖烟灰簌簌落下。他皱眉拽住莫晓手腕:“跟愫愫道歉,
我让你回‘暮色’上班。那家店是我托秦川之开的,时薪三百……”莫晓攥紧拳头。
那家KTV时薪抵她打三份工,原来是他施舍的“怜悯”。“褚少不是京都只手遮天吗?
”她冷笑,“安排个工作,还得看人脸色?”“因为他爱我呀~”萧愫愫指尖戳向莫晓,
香水熏得人反胃,“就像当年他假装穷学生追你,多刺激……”莫晓猛地拍开她的手,
条件反射一记勾拳砸向对方下颌。这是去年深夜被醉汉尾随时,褚邺亲手教她的“防狼术”。
“啊!”萧愫愫踉跄撞上镜子,捂着下巴尖叫:“我的脸!褚邺,她故意的!
”她突然拽住莫晓头发:“给我跪下认错!”莫晓反手扣住她手腕一拧,
萧愫愫痛得松手的刹那,褚邺眼底的愧疚瞬间冻结。他一把钳住莫晓手腕,
力道几乎捏碎骨头:“你明知道舞者的四肢多金贵!”两道黑影在此时从门外闪入。
保镖铁钳般的手压住莫晓肩头,膝盖重重磕向地板。“道歉。”褚邺的声音从头顶砸下来。
莫晓昂着头,血顺着咬破的唇角滑落:“你不如直接废了我的腿,
就像当初骗我打胎那样干脆。”听完,褚邺却扭头抱起萧愫愫,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留给她。
3膝盖抵着冰冷的大理石地面,莫晓被两个保镖按着跪到天亮。
晨光从练舞室的玻璃窗渗进来时,保镖终于松了手,临走前甩下一句:“褚少说了,
这次萧小姐没事就算了,再有下次,可没这么容易。”莫晓扶着墙踉跄起身,
双腿疼得像被碾碎又重组。走廊里零星几个学生瞥见她,立刻压着嗓子窃窃私语,
目光像刀子般剐过她狼狈的脊背。她咬紧牙关,指甲掐进掌心,一步步挪回宿舍。推开门,
室友正抱着笔记本欲言又止,“晓晓,你......快看学校论坛。
”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莫晓瞳孔猛地一缩。置顶视频标题赫然写着《小三打人实录》,
画面里她反手扣住萧愫愫的手腕,却被剪掉了萧愫愫挑衅她的片段,只剩下她挥拳的狠戾。
评论早已炸成一片:“这不是编舞大赛亚军莫晓吗?自己输不起就抢人男友?”“笑死,
萧愫愫和褚邺是家族联姻,毕业就订婚,某些人别做梦了!”“等等,
莫晓这身段......我怎么觉得在哪见过?”评论激得莫晓指尖发颤。
她抓起手机冲进阳台,拨通褚邺的电话,那头却传来漫不经心的声音:“闹够没有?
等愫愫气消了自然......”“联姻对象?”莫晓直接打断他,喉咙像吞了碎玻璃,
“你追我、骗我流产、看我拼命攒钱,从始至终都只是你们游戏的一环?”沉默半晌,
褚邺叹了口气:“一开始是,但现在......你给我点时间处理。”“处理什么?
让我当见不得光的情人?”她嗤笑,“褚邺,我们分手了,我玩不起。”“你冷静点!
”他陡然提高音量,“只要你听话,我保证……”“保证我还能在‘暮色’端盘子?
还是保证萧愫愫下次造谣时你拦得住?”她狠狠摁断通话,抬头却见镜中的自己眼眶通红。
三天后,莫晓抱着一摞书从图书馆出来,正撞见萧愫愫倚在身旁的同学身上。
卷发少女歪头冲她晃了晃手机,“呀,论坛又有新料了!”当晚,
#莫晓偷窃萧愫愫毕业编舞#的词条爬上学校论坛热搜。监控截图里,
莫晓深夜独自留在练舞室,而萧愫愫的编舞手稿“恰好”遗失在角落。
尽管那本子分明是莫晓被剽窃的原创。褚邺的迈巴赫直接堵在宿舍楼下。车窗降下,
他眼底结着冰碴:“为什么非要招惹她?”莫晓攥紧书包带,“如果我说是她自导自演呢?
”“证据呢?”他冷笑,“你怎么证明?”她盯着他无名指上突然多出的铂金戒,
突然笑出声:“这就是你处理的方式?联姻戒指都戴上了,还装什么深情?”褚邺脸色骤沉,
一把拽过她塞进车里。山顶别墅的地下室阴冷刺骨,莫晓被铁链锁住手腕吊在刑架上。
褚邺捏着她的下巴,
声音轻得像叹息:“我给过你机会的......”皮带抽上后背的瞬间,
莫晓死死咬住嘴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时,她恍惚想起大二那个雪夜,
他握着她的手哈气取暖,说:“晓晓,我永远站你这边。”真可笑,原来“永远”的代价,
是让她成为他笼子里最乖的雀。4褚邺指尖抚过她背上狰狞的红痕,“疼吗?
”他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她,“你乖一点,就不用受这些。”莫晓抬头看他,
忽然笑出声:“萧愫愫知道你还有这种癖好吗?”“啪!”耳光重重甩在脸上,
她尝到牙齿松动的血腥味。“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褚邺捏住她脖颈,
指腹摩挲着跳动的血管,“当年你在校庆后台被流氓堵住,是我救了你,记得吗?
”莫晓瞳孔骤缩。那场“英雄救美”后,他手背被划伤还笑着说“幸好你没事”,
原来连初见都是设计好的陷阱。“愫愫说看腻了灰姑娘逆袭的戏码,”他俯身咬住她耳垂,
“要看你从云端摔进泥里才有趣。”铁链突然发出刺耳摩擦声,莫晓猛地撞向他额头。
褚邺踉跄后退,鲜血顺着眉骨流进眼睛,他抹掉湿.热的液体,缓缓笑道:“可我怎么舍得,
我就爱你这性子。”“所以,”褚邺缓缓靠近她,猛地捏住莫晓下巴,“答应我,乖乖等我。
别去招惹不该招惹的人。”莫晓被放回学校时,已经是第二日,她只想着尽快练好编舞,
尽快完成毕业晚会,尽快离开这里。可沉默便是纵容。清晨的校园论坛再次引爆,
一段剪辑过的监控视频被置顶。画面里,莫晓深夜独自站在萧愫愫的储物柜前,手伸向柜门。
标题刺眼至极:惯偷莫晓再出手!编舞手稿失窃真相曝光!
评论区迅速被一大.波辱骂淹没:小偷小偷小偷!原来早就开始偷了!
教务处不管吗?建议开除!莫晓冷着脸点开视频。
这分明是当年她被萧愫愫剽窃原创编舞后,试图找回证据的那晚。可剪辑后的版本里,
她成了“小偷”,
...她一直没改……连最后一点尊严都不要了......”莫晓气得手不受控制地抖动,
这时一条陌生信息弹了出来:“来练舞室。”莫晓决定正面应对。“莫大学霸真是勤奋啊,
”萧愫愫踩着优雅的小香风单鞋走了进来,指尖捏着一沓打印纸,
“不过……偷来的舞跳再多遍,也变不成自己的哦。”莫晓转身,看见对方手里的“证据”。
论坛热帖截图里,她深夜在练舞室的监控画面被刻意放大,旁边是编舞本特写。
“监控角度调得不错,”莫晓冷笑,“可惜你忘了,人是会吃一堑长一智的,
编舞本最后一页的折痕——”她突然逼近,“是我熬夜改稿时咬破手指留下的血渍!
要我现场验DNA吗?”萧愫愫脸色一白,却很快恢复讥笑:“那又怎样?
论坛管理任我.操.作,帖子删不掉,评论控得住,所有人只会记得你是个小偷!
”她突然抬手指向窗外,“看,你的救世主来了。”黑色迈巴赫刺破夜色停在楼下,
褚邺推门下车,西装革履与这座破旧艺术楼格格不入。萧愫愫趁机将编舞本塞进莫晓怀里,
自己踉跄着撞向把杆:“莫晓你干什么!抢不到就要毁掉吗?!”哗啦——本子被撕成两半,
萧愫愫的尖叫惊动了整层楼。褚邺冲进来时,正看见莫晓攥着半本残页,
而萧愫愫跌坐在地抽泣:“我只是想和解……她却连我最后的底稿都不放过!”“够了。
”褚邺一把拽住莫晓手腕,力道大得她骨头作响,“跟我走。
”赌.场地下室弥漫着烟酒的酸臭。莫晓被甩到赌桌前,
养父莫诚正被两个壮汉按着脑袋磕在桌沿,额角渗血。见莫晓进来,
他浑浊的眼珠迸出精光:“晓晓!快帮爸还钱,他们真要砍我的手啊!
”褚邺斜倚在真皮沙发上,长腿.交.叠:“二十万赌债,或者你跪下来给愫愫道歉。
”莫晓盯着莫诚扭曲的脸,忽然笑出声:“砍吧。”全场寂静。养父的嚎叫戛然而止,
褚邺指间的烟灰抖落:“你说什么?”5莫晓冷笑:“剁啊!你尽管剁!”空气骤然凝固。
褚邺眯起眼,突然拽过她手腕按在墙上:“威胁不了你,那这个呢?”他划开手机,
屏幕赫然是两年前莫晓高烧昏迷时,他照顾她时拍下的私.密照!
纤细的后腰陷在凌乱床单里,肩头月牙胎记红得刺眼。“当初萧愫愫闹着要发.论坛,
我舍不得,只裁了背影。”他拇指摩挲她颤抖的唇,
“可要是再不乖……”手机“咔”地切换到另一张照片,整张脸暴露在镜头下。
莫晓反手一巴掌甩过去,却被褚邺攥住手腕按在墙上。“倔劲我喜欢,”他舔了舔嘴角血丝,
“但游戏规则得听我的。”莫晓心如死灰,原来从始至终,她只是这对豺狼取乐的祭品。
莫诚突然挣扎着扑过来,涕泪横流:“晓晓!你不能不管我啊!他们真的会砍了我的!
”他的哀嚎刺得莫晓耳膜生疼。这时萧愫愫踩着细高跟踏入地下室,
她瞥了一眼痛哭流涕的莫诚,嘴角勾起一抹讥笑:“哟,这不是莫大学霸吗?
怎么连亲爹都见死不救啊?”萧愫愫蹲下身,猩红的指甲挑起莫晓的下巴:“这样吧,
你跪着磕三个响头,说‘我错了’,我就让褚少放了他——”“你做梦!
”莫晓猛地甩开她的手。萧愫愫脸色骤沉,反手一巴掌扇过去:“贱骨头!
真当自己还是褚少的心肝宝贝?”莫晓嘴角渗出血丝,却昂着头冷笑:“我跪天跪地,
也不跪你这种小偷!”“你!”萧愫愫气得发抖,突然抓起桌上的酒瓶就要砸,
却被褚邺拦住。他皱眉道:“够了,别脏了手。”萧愫愫眼珠一转,
突然娇笑着依进褚邺怀里:“邺哥哥,我突然想到个更好玩的——”她指了指莫诚,
“听说莫叔叔还欠赌.场二十万?不如……让莫晓去‘暮色’陪酒还债?
反正她最擅长端盘子了。”褚邺沉默片刻,竟点了点头:“可以。”莫晓浑身一震,
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四目相对的瞬间,他偏过头,喉结滚动:“这是你自找的。
”萧愫愫得意地掏出手机,镜头对准莫晓惨白的脸:“来,笑一个!我可得让全校看看,
年级第一是怎么沦落到当陪酒女的!”闪光灯亮起的刹那,莫晓猛地扑过去抢手机,
却被保镖死死按回地上。膝盖磕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疼得她眼前发黑。
“褚邺……”她声音嘶哑,“你说过会带我逃出去的……”他指尖一颤,却将头扭到一边。
萧愫愫笑得花枝乱颤,亲昵地挽着褚邺离开。地下室铁门“哐当”关上的瞬间,
莫晓听见她甜腻的嗓音:“明天就把视频发.论坛,标题我都想好了!
就叫‘清纯学霸深夜卖身还债’!”莫晓踉跄着回到学校时,天已蒙蒙亮。
公告栏前围满了准备去早读的学生,她凑近一看,浑身血液几乎凝固。
萧愫愫拍的照片被粘在上面,她跪在地上的画面配上“二十万包夜”的刺眼红字,
在晨光中格外扎眼。“真不要脸!早就听说她勾搭教授的事,还以为是假的,
原来早就是出来卖的!”“听说她爸是赌鬼,这种家庭能养出什么好货色?
”议论声像刀子一样捅进耳朵。莫晓低着头快步走向宿舍,却在楼梯口被一盆脏水兜头泼下!
“滚出我们宿舍!跟你这种脏东西住一起,我都嫌晦气!”室友砰地关上门。
污水顺着发梢滴落,莫晓抹了把脸,突然笑出了声。她抹了把脸,径直走向公告栏,
踮起脚撕下那张被P得面目全非的照片,围观人群立刻炸开锅——“心虚了吧?
有本事别撕啊!”莫晓攥紧拳头死死盯着说话那人,好事者被吓到后退。
就在莫晓准备上前时,几个牛高马大的黑衣人向她跑了过来并捉住她的双臂。
莫晓被带到了“暮色”。她被保镖推进门时,萧愫愫正倚在褚邺怀里涂指甲油。“哟,
我们莫大学霸来啦?”萧愫愫抬脚勾起莫晓的下巴,“这身制服挺适合你嘛。”莫晓垂眼,
廉价的黑丝短裙紧紧勒着腰,领口的蕾.丝.边被萧愫愫故意剪破,锁骨下的皮肤若隐若现。
褚邺的视线扫过她的肩头,喉结动了动,突然抓起西装外套扔过去:“穿上。
”萧愫愫一把扯住外套,娇嗔着跨坐到他腿上:“邺哥哥心疼了?当初可是你亲口答应,
让她来还债'的~”她指尖戳向莫晓,笑容恶毒:“王总最喜欢学生妹,
今晚就由你来伺候吧。”6包厢门被推开,肥硕的中年男人带着酒气扑来。莫晓后退两步,
却被保镖按住肩膀。“装什么清高!”王总甩出一沓钞票砸在她脸上,“老子二十万陪一夜,
你爹跪着求我都没这价!”莫晓猛地挣扎开来,随后摸到了果盘里的水果刀。“再动一下,
我让你后半辈子靠假肢活着!”刀尖抵住王总大腿动脉,莫晓笑得像索命艳鬼。
包厢瞬间死寂。萧愫愫尖叫着摔了酒杯:“站着干什么呢!把这疯子拖出去!
”褚邺却抬手制止。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拽过莫晓握刀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往这儿捅,
你敢吗?”刀尖刺破白衬衫的瞬间,萧愫愫的尖叫戛然而止。温热血珠渗出布料,
褚邺却笑得温柔:“还是这么野。”他忽然俯身咬住她耳垂,“可惜游戏规则我说了算。
”莫晓被反拧手腕压跪在地时,听见皮带扣弹开的脆响。“不要......褚邺你疯了!
”她挣扎着仰头,却对上他猩红的眼。“我教过你的,
”冰凉的金属皮带扣划过她颤抖的脊背,“不乖的孩子要受罚”第一下抽在腰窝时,
莫晓死死咬住嘴唇。第二下撕.裂肩胛的旧伤,血珠溅上王总惊愕的脸。第三下未落,
萧愫愫突然扑过来拽褚邺手臂:“邺哥哥!这种货色哪配脏你的手?”她瞥了眼窗外,
甜腻嗓音陡然拔高,“不如让她去舞池跳脱衣舞,给大伙助兴呀~”褚邺动作一顿。
彩光灯球在头顶转动,莫晓的裙子被撕成破布。她护着胸口的布料蜷缩在钢管旁,
台下口哨声混着手机拍照声如潮水涌来。“脱啊!装什么纯!”“扭个屁股都不会吗!
”有醉汉爬上台拽她腿链,莫晓抄起高跟鞋往他眼眶扎。尖叫声中,
她撞开人群冲向消防通道,却撞进褚邺弥漫着沉香味的怀抱。“求我。
”他拇指碾过她红肿的唇,“求我救你。”莫晓冲他扬起一抹甜甜的笑,
随后向那张俊脸吐了一口水。凌晨三点,莫晓被扔进仓库。她摸索着掏出藏在鞋底的刀片,
这似乎是她唯一的安全感。铁门忽然被推开,褚邺的身影逆着光。他扔来一管药膏,
声音沙哑:“膝盖......上点药。”莫晓抓起药膏砸向他:“滚!演给谁看?
现在来装什么好心?”褚邺沉默许久,
忽然掐灭烟头:“那个孩子......如果生下来......”“闭嘴!
”莫晓抄起刀片抵住脖颈,“再提一个字,我死给你看!”碎片割破皮肤,
血珠滚落在他手背。褚邺看向她,情绪复杂,“你就这么恨我?”“恨?
”莫晓笑得眼泪直流,“我恨不得把心挖出来,看看当初为什么信了你的鬼话!
”门外传来高跟鞋声,萧愫愫甜腻的嗓音刺破寂静:“邺哥哥,王总说就喜欢这款刺激的,
要加价包她一周呢~”褚邺迅速松开莫晓,转身时又恢复冷漠:“随你处置。
”铁门重重关上。莫晓听见萧愫愫得意的轻笑,以及褚邺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冰水泼在脸上的瞬间,莫晓呛咳着甩开水珠。萧愫愫裹着昂贵的皮草,
踩着高跟鞋站在逆光里,像一条淬毒的蛇。她身后跟着两个保镖,手里捏着几张纸。
“清醒没?”萧愫愫娇笑着走近,猩红的鞋尖恶意地碾上莫晓撑在地面的手指,
“王总等不及了,签了它,今晚就继续开始‘工作’。
”手指骨节被碾压的剧痛让莫晓眼前发黑,她死死咬着牙,没吭一声。
保镖粗暴地把她从湿冷的地上拖起来,冰水顺着短裙往下淌,冻得她牙齿打颤。
一张纸被拍在她眼前,模糊的视线艰难聚焦。“暮色高级公关服务协议”,
条款里写着“需无条件满足客人一切要求”,最下方,
甲方签名处赫然是褚邺龙飞凤舞的字迹!莫晓呆滞地盯着那几个字。原来他不仅默许,
更是亲手把她推进这泥潭的推手!“啪!”萧愫愫扬手又是一记耳光,打得莫晓偏过头去,
嘴角裂开,血混着冰水流进脖子里。“瞪什么瞪?邺哥哥签的字,还不死心吗!签!
”笔被硬塞进她麻木的手指,笔尖悬在乙方签名处,颤抖着。莫晓闭上眼,随后猛地睁开,
用尽全身力气将笔狠狠扎向萧愫愫的脸!“啊——!”萧愫愫尖叫着捂脸后退。
保镖反应极快,一拳重重砸在莫晓胃部。她像只破麻袋般蜷缩下去,干呕着,
胆汁混着血丝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不识抬举的贱货!”萧愫愫气急败坏,指着她,
“给我扒光了扔到后巷!让路过的野狗都看看她是什么货色!”粗糙的手抓住她破碎的裙摆,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灭顶而来。“砰——!”仓库厚重的铁门猛地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7刺目的光线涌进来,逆光中,一道穿着旗袍的身影立在门口,
身后是数名气势迫人的黑衣保镖。徐兰的目光如淬火的利刃,
瞬间锁定了蜷缩在地、衣不蔽体的莫晓,
尤其是她左肩胛骨下方那片淡粉色的、月牙状的胎记。
“我的女儿......”徐兰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随即化为滔天的怒火,
“谁给你们的胆子?!”萧愫愫被这阵仗吓住,色厉内荏地尖叫:“你谁啊?
敢管褚少的闲事?”徐兰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走到莫晓身边。
昂贵的丝绒披肩带着温暖的馨香,轻柔却不容抗拒地裹住了莫晓冰冷颤抖的身体。
徐兰蹲下身,指尖轻轻拂开莫晓脸上湿透的乱发,露出那张苍白却倔强的脸。
目光最终定格在她肩头那个小小的月牙上,
眼底翻涌着失而复得的巨大悲恸和几乎要焚毁一切的暴怒。“榕城莫家,来接我女儿回家。
”徐兰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刺穿空气,带着久居上位的森冷威压,“动她一根头发,
我要你们十倍百倍地还回来!”保镖迅速上前,将萧愫愫和她的爪牙隔开,
形成一道不可逾越的人墙。萧愫愫脸色煞白,“榕城徐家”四个字像重锤砸在她心上,
她踉跄后退,再不敢吭声。徐兰小心翼翼地将莫晓扶起来,搂进怀里。那怀抱温暖而有力,
带着莫晓二十多年来从未感受过的、属于母亲的庇护气息。“晓晓,不怕了,妈妈来了。
”徐兰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斩钉截铁,“有妈在,谁也动不了你。
”莫晓紧绷的神经骤然断裂,一直强撑的力气瞬间抽空,眼前一黑,彻底晕倒在徐兰怀中。
她在莫家名下的私人别墅醒来。淡淡的花香袭来,身下是柔.软得不可思议的床铺。
她动了动手指,没有预期的疼痛,只有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醒了?
”徐兰温柔的声音传来。她坐在床边,眼底有着淡淡的青黑,但精神很好,
正用小银勺搅动着碗里的燕窝粥。“饿不饿?先喝点东西。”莫晓看着她,一时有些恍惚。
这一切美好得像一场梦,一场随时会破碎的梦。徐兰舀了一勺粥,轻轻吹了吹,
送到莫晓唇边。动作自然得仿佛她们从未分离过二十三年。莫晓迟疑地张口,
温热的粥滑入喉咙,暖意一点点蔓延开。“毕业晚会,”莫晓的声音干涩沙哑,“我要回去。
”徐兰搅动粥的手一顿,抬眼看着她,眼神复杂:“晓晓,那种地方,
那些人......”“妈,”莫晓打断她,眼神异常平静,平静得近乎执拗,“那支舞,
是我熬了无数个夜,流了无数汗和泪编出来的。它是我大学四年唯一的证明,
是我......告别过去的仪式。我必须跳完它。”她需要一个有始有终的句点,为自己,
也为那被彻底践踏的四年青春和真心。徐兰凝视着女儿眼中那份不容动摇的坚决,
沉默了许久,最终轻轻叹了口气,将粥碗放下,握住了莫晓冰凉的手。“好。妈妈陪你回去。
跳完这支舞,我们就回家,回榕城,永远离开京都这个鬼地方。”她加重了“永远”两个字。
毕业晚会当晚,京都艺术中心灯火辉煌。后台化妆间里,莫晓看着镜中的自己。
徐兰带来的顶级造型团队为她打造了全新的形象。一袭简约却剪裁极佳的银白色舞裙,
掩去了所有憔悴,只余下一种清冷疏离的美。
她不再是那个穿着廉价黑裙、任人欺凌的“莫晓”。
褚邺和萧愫愫作为特邀嘉宾和优秀毕业生代表,坐在台下最前排。
男人的目光在莫晓登场时骤然凝住,惊艳之后是更深的阴鸷。萧愫愫则嫉恨地绞紧了手指,
指甲几乎嵌进掌心。音乐响起,是莫晓熟悉到骨子里的旋律。
她为自己毕业晚会精心编排的独舞《破茧》!然而,聚光灯下翩然起舞的,
却是穿着华丽定制舞裙的萧愫愫!莫晓看着萧愫愫在台上拙劣地模仿着她的动作,
却将舞蹈中那种挣扎与涅槃的力量感扭捏成浮夸的炫耀。台下的褚邺专注地看着,
嘴角甚至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在欣赏一件得意之作。愤怒和屈辱像毒藤缠绕心脏,
勒得莫晓几乎窒息。但这一次,她没有失控。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徐兰无声地靠近,
温热的手轻轻搭在她紧绷的肩上,传递着无声的支持。
萧愫愫的表演在稀稀拉拉的掌声中结束。
主持人宣布最后一个节目:“下面请欣赏莫晓同学带来的......《破茧》?
”台下一阵唏嘘,“我靠,刺激的来了......”“莫晓真不要脸啊,
偷来的编舞还敢拿出来跳啊!”8莫晓无视周遭,在徐兰的轻抚安慰下昂首上台。
每一个旋转、每一次伸展,都像呼吸一样自然,带着压抑后的爆发力。舞裙化作流动的光,
她轻盈得像要飞起来,又蕴含着沉甸甸的力量。《破茧》,在她脚下活了,
带着血泪的挣扎和重生的渴望。全场死寂,呼吸都忘了。评委席上的教授们久久回不过神。
晚会结束时分数亮出:萧愫愫:89.2。莫晓:98.7!巨大的分差像一记耳光,
狠狠甩在萧愫愫精心装扮的脸上。她僵在台上,血色褪尽,精心维持的笑容碎了一地。
只有莫晓微微的喘.息,像破茧后的第一口自由空气。看着褚邺移不开眼神的样子,
萧愫愫气不过来。她忽然靠近莫晓,转身时,“哎哟”一声,身体猛地向前扑倒,
重重摔在光洁的地板上。她精心打理的发髻散乱,捂着脚踝,瞬间泪眼汪汪,
楚楚可怜地看向台下的褚邺,又惊慌失措地指向侧幕的莫晓:“莫晓!
你......你为什么要绊我?”巨大的追光灯“唰”地打在了莫晓身上。
将她和她身边雍容华贵的徐兰暴露在所有人惊愕的视线中。全场哗然。无数道目光,或鄙夷,
或震惊,或幸灾乐祸,瞬间聚焦在莫晓身上。直播镜头也牢牢锁定了她骤然苍白的脸。
褚邺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脸色铁青,几个箭步冲上舞台,
小心翼翼地将抽泣的萧愫愫抱在怀里,像捧着易碎的珍宝。他抬头,
目光如淬毒的利箭射向莫晓,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冰冷刺骨:“莫晓!
你永远改不了这恶毒的本性!”恶毒的本性......这五个字像淬了冰的针,
密密麻麻扎进莫晓的心脏,瞬间冻结了她所有的血液。
她看着褚邺怀里那个哭得梨花带雨、颠倒黑白的女人,
再看着那个曾经对她许诺永远的男人此刻眼中毫不掩饰的憎恶与维护。没有解释的必要了。
一丝一毫都没有了。她甚至没有再看他们一眼,只是微微侧过头,
对身旁面沉如水、浑身散发着迫人寒意的徐兰轻轻地说:“妈,我们走吧。”声音平静无波,
仿佛抽离了所有灵魂。徐兰冰冷的视线扫过台上那对男女,如同在看一堆碍眼的垃圾。
她没有说话,只是以一个绝对保护的姿态揽住莫晓的肩膀,将她微微发颤的身体半拥在怀中。
后台的喧嚣、台上的指责、全场的目光,都被徐兰强大的气场隔绝在外。母女二人挺直脊背,
在无数道复杂目光的注视下,从容而决绝地走向后台出口,
走向那片隔绝了喧嚣与恶意的黑暗。
她们没有回望一眼这个承载了莫晓所有痛苦与屈辱的舞台。
黑色加长的劳斯莱斯早已静静等候在艺术中心最隐蔽的出口。车门关上,
彻底隔绝了外面那个令人窒息的世界。车子平稳启动,汇入京都璀璨却冰冷的夜色车流,
朝着机场方向疾驰而去。机舱内,莫晓靠在舷窗边,看着窗外京都的万家灯火越来越远,
越来越小,最终被厚厚的云层彻底吞没。飞机爬升,穿越云层,进入平稳飞行。
莫晓的目光从窗外平静地收回。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
那里曾经珍视过一份廉价的情侣戒指,也曾在绝望中紧握过一片冰冷的刀片。现在,
什么都没有了。京都,褚邺,萧愫愫,还有那小小的胚胎……那些被践踏的岁月,
那些锥心刺骨的背叛和侮辱......连同脚下这片土地,都被她彻底抛在了身后,
急速下坠,坠向永不再见的深渊。云层之上,只有引擎平稳的轰鸣。她闭上眼,
将脸深深埋进母亲温暖而坚实的肩窝,终于放任自己沉入一片没有噩梦的黑暗。
9莫晓跟着徐兰离开京都的那晚,褚邺正搂着萧愫愫在“暮色”顶楼的私人包厢里。
萧愫愫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在他胸口画圈,娇声抱怨:“褚少,莫晓那扫兴的滚了,
以后这儿可清净了,就是少了点趣味!”褚邺扯了扯嘴角,仰头灌下一口烈酒,
却始终压不下心头那股莫名的空荡。他敷衍地“嗯”了一声,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
试图用那浓得化不开的香水味和柔.软触感填满那点不该有的缝隙。“一个不识抬举的东西,
走了正好。”日子像掺了水的酒,表面依旧喧嚣浮华。萧愫愫变着花样讨他欢心,撒娇撒痴,
可褚邺眼底那点漫不经心的敷衍,却像墨点落在昂贵的白绸上,一天天晕染开,越来越明显。
起初是某个清晨,萧愫愫裹着真丝睡袍端来咖啡,褚邺下意识皱眉:“太甜了,
她......”话没说完就卡在喉咙里,他烦躁地挥手,“算了,拿走。
”萧愫愫脸上的笑容僵住,指甲掐进掌心。后来是在“暮色”喧闹的舞池边,震耳的音乐里,
褚邺端着酒杯,目光却无意识地扫过那些端着托盘的侍应生身影。
没有那个穿着廉价制服、腰杆却挺得笔直的熟悉轮廓。一个月了。整整三十天,
那个曾经像影子一样,只要他想,随时都能找到的人,消失得干干净净。
一种陌生的、带着尖锐刺感的心慌,毫无预兆地攫住了他。像一脚踩空,
悬在看不见底的深渊之上。“褚少?”萧愫愫不满地摇晃他的手臂,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只有一群陌生的面孔,“看什么呢?”褚邺猛地回神,眼底掠过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狼狈。
他甩开萧愫愫的手,语气生硬:“烦,出去透透气。”丢下错愕的萧愫愫,
他几乎是有些踉跄地冲出包厢,夜风带着凉意扑在脸上,却吹不散心头那股焦躁的闷火。
他需要一个能抓住什么的地方。那间位于城市边缘、狭窄却曾装满两人四年时光的出租屋,
成了他此刻唯一能想到的锚点。他驱车疾驰,引擎的轰鸣像是他杂乱心跳的背景音。
钥匙插.入锁孔,拧动。门开了,一股灰尘和陈旧物品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
带着一种人去楼空的死寂。然而,眼前的景象却像一记闷棍狠狠砸在褚邺头上。
一个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正指挥着两个工人,
粗暴地将屋里的东西扫进巨大的黑色垃圾麻袋。地上狼藉一片,宛如被洗劫过。
“你们在干什么?!” 褚邺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凶狠戾气,
像被侵犯了领地的猛兽。房东吓了一跳,回头看见是他,先是一愣,随即没好气地撇嘴。
“哟,她男友吗?干什么?收拾房子啊!你那小女友早卷铺盖走了,房租到期,东西不要了,
我这不得清干净租给下家?”“谁准你动这里的东西!”褚邺几步冲过去,
一把抓住房东的衣领,眼睛因为暴怒而微微发红,手背上青筋凸.起,“给我放下!滚出去!
”房东被他骇人的气势慑住,挣扎着嚷嚷:“你、你发什么疯!她不要了!
留着一堆破烂占地方!你瞅瞅!”他指着地上一个敞口的麻袋,
里面赫然是褚邺无比熟悉的东西。那对陶艺情侣杯,莫晓曾经宝贝地摆放着,
此刻一个杯身碎裂成几块,另一个杯把断了一半,
沾满灰尘;那条莫晓熬了许久、手指被毛线针磨破才织出来的灰色围巾,
此刻看到的是被火烧焦的黑色蜷曲痕迹;还有那本充满两人回忆的手工相册,封面被撕开,
里面一张两人在摩天轮下的合照,被剪成两半。而背面用马克笔写的“永远爱晓晓”几个字,
此刻像最恶毒的嘲讽,狠狠扎进褚邺眼里。“她的东西,轮不到你扔!
”褚邺的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嘿!你讲不讲理?
”房东也来了火气,“她走的时候砸得这屋里没一件囫囵东西!
我还没找你要清理费和损失呢!这些垃圾......”“闭嘴!”褚邺猛地松开他,
掏出手机,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屏幕的光映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几秒后,
房东口袋里的手机“叮”地一声脆响。“十万。现在,带着你的人,滚。
”褚邺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不容置疑,“这里的东西少一件,我让你在京都待不下去。
”房东掏出手机一看转账金额,眼睛瞬间瞪圆,
满肚子的牢骚和惊疑被那串数字硬生生堵了回去。他咽了口唾沫,眼神复杂地看了看褚邺,
又扫了一眼满屋狼藉,最终挥挥手,带着工人灰溜溜地快步离开,仿佛逃离什么凶险之地。
出租屋里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褚邺粗重呼吸的声音。他站在这一片狼藉中央,
像是站在一座被遗忘的废墟里。目光所及,皆是破碎。被砸烂的台灯,掀翻的椅子,
留的、像是被什么重物砸过的凹痕……每一处都在无声地控诉着莫晓离开时那场决绝的风暴。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10褚邺惊喜地转身,却发现来人是萧愫愫。无趣。
他的视线茫然地扫过,最终,定在了靠近墙角的地板上。那里,
静静地躺着一个被踩扁了的丝绒小盒子。盒子半开着,露出里面一点冰冷的银色。
褚邺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他几乎是屏着呼吸,一步一步,
极其缓慢地走过去。他弯下腰,指尖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小心翼翼地捡起那个盒子。
丝绒表面沾满了灰尘和脚印,他下意识地用昂贵的西装袖口去擦拭,
动作笨拙又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小心。盒子被完全打开。里面,躺着两枚素圈戒指。
极其简单,没有任何花纹,甚至称得上廉价。但此刻,它们不再是一对。冰冷的金属戒圈,
在昏暗的光线下,清晰地、干脆地,断成了两截。断面崭新、锐利,
折射出一点微弱却刺骨的寒光。一枚是男款,一枚是女款。断裂处,如同被最锋利的钳子,
毫不留情地剪断。褚邺死死地盯着那两枚断戒,瞳孔剧烈震动,像是遭遇了最猛烈的雷击。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血液仿佛凝固。他猛地攥紧那个小小的盒子,
断裂的戒圈硌着他掌心昂贵的腕表,
尖锐的痛楚却远远不及心底那片骤然塌陷的深渊带来的万分之一。她……竟然剪了?
翼、满眼都是他、把他随口一句“等稳定了就结婚”当成救赎去拼命攒钱的女孩……她竟然,
不要了。他自以为掌控一切的游戏,原来早已被他亲手玩到了无法挽回的绝境。
那点被他刻意忽略、用玩乐麻痹的心慌,此刻化作铺天盖地的冰冷洪.流,将他彻底淹没。
他引以为傲的掌控感,在那两截冰冷的断戒面前,碎得连渣都不剩。
萧愫愫踩着高跟鞋走进来,发出清脆又突兀的声响。她嫌弃地皱着鼻子,
用手在鼻尖扇了扇风,仿佛这里的空气都带着莫晓留下的“穷酸”霉味。“哟,褚大少,
”她拖长了调子,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在这破地方演什么深情呢?对着堆垃圾当宝贝?
”她的目光扫过褚邺手里紧握的盒子,嗤笑一声,“不就两破铜圈吗?
也值得你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真够无聊的。”褚邺仿佛没听见,
他的全部心神都钉在那两截断戒上,神色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专注。
萧愫愫看着他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心里那股无名火“噌”地就上来了。
她最恨褚邺这副样子,好像那个贱人莫晓真成了什么不可替代的白月光!“喂!
”她不耐烦地踢开脚边的小熊,“褚邺!别在这儿装模作样了行不行?
当初玩得最开心、最刺激的不就是你吗?”她几步走到他面前,声音尖锐刺耳。
“看着她为你打三份工累得像狗,看着她为了那点流产费低声下气求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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