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又在闯祸——这次是把教导主任的车胎扎了。可没人知道,他弯腰逃跑时,
兜里掉出的不是烟盒,是我哥林砚的坠楼现场照。而我,是唯一捡到照片的人。
三年前那个下午,我就在天台门口,听见了不该听的争吵,和那声致命的闷响。
第一章 扎胎教导主任的咆哮声快掀翻教学楼三楼:“江野!你给我站住!
”我抱着作业本经过走廊时,正撞见江野从办公室冲出来,校服拉链敞着,
嘴角还叼着根没点燃的烟,典型的“混混”标配。他身后跟着追骂的教导主任,
以及散落一地的“违规物品”——破洞牛仔裤、游戏光碟,还有个被踩扁的易拉罐。
“又是你!这周第三次了!”主任气得发抖,“上次砸实验室玻璃,
上上次把隔壁班花盆踢了,这次居然敢扎我车胎?!”江野没回头,拐进楼梯间时,
动作太大,兜里掉出个东西。我下意识弯腰去捡,指尖触到相纸的瞬间,呼吸猛地顿住。
照片是黑白的,拍的是教学楼天台。栏杆边倚着个穿白衬衫的男生,笑得很干净——是林砚,
我哥。三年前,他就是从那里坠楼的,警方定论是“意外失足”。而照片背面,
用铅笔潦草地写着一行字:“第7次,监控死角还是没变。”楼梯间传来脚步声,
我慌忙把照片塞进校服口袋,抬头就对上江野的眼睛。他靠在楼梯扶手上,
没了刚才的吊儿郎当,眼神冷得像冰:“看见什么了?”“没、没什么。
”我攥紧口袋里的照片,指尖泛白。他往前走了两步,阴影把我罩住。江野很高,
比我哥还高半个头,常年打架练出的肌肉把校服撑得鼓鼓的,站在那儿就透着股压迫感。
“林溪,”他突然叫我名字,声音压得很低,“你哥坠楼那天,你在天台门口,对不对?
”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紧。三年前的那天,我确实去了天台。
想给哥送他落在家里的竞赛准考证,却在门口听见里面有争吵声,还没来得及推门,
就听到“砰”的一声闷响,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从另一侧楼梯跑了。等我冲出去,
只看到栏杆空荡荡的,楼下围满了尖叫的人。这件事,我从没跟任何人说过。
江野怎么会知道?他盯着我,突然扯了扯嘴角,
又变回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跟你开玩笑呢,紧张什么。”他伸手想揉我头发,
被我偏头躲开了。他手顿在半空,没再动,只是低声说:“那张照片,还我。”“什么照片?
”我装傻,手往口袋里又塞了塞。“林溪,”他的语气沉下来,“别逼我抢。
”远处传来教导主任的吼声:“江野!你躲哪了?!”江野啧了一声,转身往楼上跑,
跑了两步又回头,撂下一句:“放学别走,天台见。”第二章 天台的对峙放学铃一响,
我几乎是逃着往校门口走。刚出教学楼,就被人拽住了书包带。“去哪?
”江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转过身,他手里拎着个黑色背包,校服外套搭在肩上,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周围路过的学生都绕着走,
没人敢靠近——毕竟是能把教导主任车胎扎了的“混世魔王”。“我不认识你,
凭什么跟你去天台?”我咬着牙说。“就凭你手里有我要的东西。”他挑眉,
视线扫过我的口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行。”他突然笑了,伸手抓住我的手腕,
往教学楼拽,“那我就只好在全校面前,搜你的身了。”“你疯了!”我挣扎着,
却被他抓得更紧。他的手心很热,带着点烟草和消毒水的味道——像是刚打完架,
又去药店处理过伤口。到了天台,他松开手,反手把铁门“咔哒”锁上了。天台风很大,
吹得校服猎猎作响。三年没来,这里还是老样子,栏杆上的漆掉了不少,
角落里堆着废弃的课桌椅。“照片呢?”他开门见山。我从口袋里掏出照片,没给他,
而是举在手里:“你先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查我哥的案子?
”他盯着照片上的林砚,眼神暗了暗:“他是我表哥。”我愣住了。“我妈是他姑姑,
”江野的声音有点哑,“小时候我住他家隔壁,他总带我爬树掏鸟窝,说等他拿了竞赛金奖,
就请我吃全家桶。”这些事,我哥从没跟我提过。在我印象里,他永远在看书、做题,
连笑的时候都很少。“那你为什么……”“为什么像个混混?”他自嘲地笑了笑,
“因为‘乖学生’查不出真相。”他走到栏杆边,指着对面的实验楼:“我哥坠楼前,
正在参加全国物理竞赛的校内选拔,他的实验数据是第一。但那天下午,
有人匿名举报他作弊,监考老师当天就收了他的卷子。”江野顿了顿,
喉结滚动了一下:“我哥去找他理论,两个人在办公室吵了半小时。然后他就去了天台,
再也没下来。”我攥着照片的手更紧了:“警方说他是压力太大,失足掉下去的。”“失足?
”江野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股狠劲,“他从小爬树比猴子还灵,怎么可能‘失足’?
”他走到我面前,眼神锐利得像刀:“那天你在门口,听到了什么?
”三年来被我死死压住的记忆,突然像潮水般涌上来。争吵声很模糊,
只记得一个尖利的男声在喊:“数据是假的!你骗了所有人!”然后是我哥的声音,很冷静,
却带着点急:“我没有,是你动了我的实验样本……”后面的话被风刮散了,再然后,
就是那声“砰”。“我只听到争吵,”我咬着唇,声音发颤,“还有人跑了,脚步声很快,
穿着黑色运动鞋。”江野眼睛亮了亮:“黑色运动鞋?”“嗯,”我点头,“当时没多想,
后来警察问起,我怕……”怕被卷入麻烦,怕说不清,更怕那急促的脚步声背后,
藏着我不敢想的真相。所以我选择了沉默。“怕什么?”江野追问。“怕我记错了,
”我低下头,“也怕……是真的。”如果我哥的死不是意外,那就是谋杀。
这个念头太可怕了,我不敢碰。江野没再逼问,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笔记本,翻开。
里面贴满了照片,全是天台的不同角度,有的拍栏杆高度,有的拍地面划痕,
还有几张是模糊的监控截图。“这三年,我每周都来天台,”他指着其中一张,
“栏杆内侧有个新鲜的磨损痕迹,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过。‘意外失足’会撞出这种痕迹?
”我凑过去看,照片里的划痕很深,边缘还沾着点暗红色的印记。
“这是……”“像是被金属物件刮的,”江野的声音沉下来,“我怀疑,有人推了他。
”风突然变大,吹得我打了个寒颤。“那个监考老师,叫什么?”我问。“张启明,
”江野吐出三个字,“现在是教务处副主任,管着实验楼的钥匙。
”难怪江野要去砸实验室玻璃,要去偷钥匙——他早就把目标锁定在张启明身上了。
“你扎教导主任的车胎,也是因为他?”我想起主任刚才的怒吼。
“他是当年监考组的副组长,”江野点头,“那天下午,他也在办公室。
我想看看他车里有没有线索,结果那老东西把车锁得死紧,只能出此下策。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我看着他手背的擦伤,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
这个被全校嘲笑的“混混”,其实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笨拙地为亲人讨公道。
“照片你拿着吧,”江野把笔记本合上,“你哥的字迹你熟,背面的字,
你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对劲。”我愣住:“你不怕我告诉别人?”“你要是想告诉别人,
早就说了。”他挑眉,“而且,你也想知道真相,不是吗?”他说得对。这三年来,
我无数次在夜里惊醒,总想起那声闷响。我哥的日记本里夹着的竞赛报名表,
边角都被他摸得起了毛边,他那么期待这场比赛,怎么会突然“压力过大”?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捏紧照片,指尖已经把相纸攥出了褶皱。
江野往天台门口看了一眼,压低声音:“张启明今晚值班,实验楼应该只有他一个人。
我们去他办公室看看。”“现在?”我吓了一跳,“太危险了!”“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要是不敢,就先回去。”我看着他转身要走的背影,
突然想起我哥葬礼上,江野站在角落,穿着不合身的黑西装,眼睛红得像兔子。
那时候所有人都在安慰我爸妈,没人注意到这个沉默的少年。“等等,”我追上去,
“我跟你去。”江野回头,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了:“不怕被当成同伙?
”“我哥的事,我不能再逃避了。”我深吸一口气,“而且,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
”他没说话,只是从背包里掏出个口罩递给我:“戴上,别被认出来。
”第三章 实验楼的暗门夜幕彻底落下,实验楼的灯大多灭了,
只有三楼教务处的窗口还亮着一盏白炽灯。“张启明的办公室在最里面,
”江野蹲在花坛后面,指着三楼的走廊,“楼梯口有监控,但消防通道的监控坏了半年,
没人修。”他连这个都摸清楚了。“我们从消防通道上去,”他低声说,“动作轻点,
他听力不好,上次我在他门口打架,他都没出来。”“你还在他门口打过架?
”“不然怎么知道他听力不好?”江野挑眉,率先站起身,猫着腰往消防通道跑。
我跟在他身后,心脏跳得像要炸开。瓷砖地面很滑,我好几次差点摔倒,都被他伸手扶住了。
到了三楼消防通道门口,他先贴在门上听了听,然后轻轻拧开把手。走廊里静悄悄的,
只有张启明办公室传来翻文件的声音。“他在里面,”江野示意我别动,
自己则像只猫一样溜了过去,趴在门缝上往里看。我站在原地,手心全是汗,
眼睛死死盯着走廊尽头的监控摄像头——还好,它果然是对着墙的。过了两分钟,
江野朝我招手。“他在整理实验报告,背对着门,”他压低声音,“桌上有个保险柜,
看起来是放重要文件的。”“我们怎么打开?”“看我的。”他从口袋里掏出根细铁丝,
在门锁眼里捣鼓了两下,“咔哒”一声,门开了。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咖啡味,
张启明坐在办公桌后,背对着我们,正对着电脑屏幕敲字。江野示意我去翻保险柜,
自己则蹑手蹑脚地走到文件柜前,快速翻找着。我蹲在保险柜前,看着上面的密码锁,
手心直冒汗。“密码可能是他的生日,或者工号,”江野头也不抬地说,
“试试19850317。”我按了这串数字,没反应。“再试20190912。
”这是我哥坠楼的日期。我的心猛地一沉,手指颤抖着按下去。“咔哒”——保险柜开了。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张启明居然用我哥的忌日当密码?保险柜里放着几叠文件,
还有个黑色的U盘。我刚想把U盘拿出来,就听见张启明突然咳嗽了一声。“别动!
”江野一把按住我的手,拉着我躲到文件柜后面。张启明转过身,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眼神扫过保险柜的方向。我的心跳得飞快,紧紧攥着江野的衣角。他似乎没发现异常,
又转回去继续敲电脑。“快走!”江野低声说,拉起我往门口跑。刚跑出办公室,
就听见身后传来张启明的声音:“谁?!”江野拽着我,拼命往消防通道冲。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张启明气急败坏的怒吼:“抓住他们!”消防通道的楼梯很陡,
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江野却像没事人一样,一手拽着我,
一手还不忘把刚才偷拿的文件塞进背包。“快!他要追上来了!”跑到一楼,
江野突然拐进旁边的杂物间,反手把门锁上。杂物间里堆满了扫帚和拖把,一股灰尘味。
外面传来张启明的脚步声,他似乎没发现我们躲在这里,径直跑出去了。
“呼……”我靠在墙上喘气,腿软得站不住。江野也在喘气,额头上全是汗,
却笑得一脸兴奋:“搞定!”他从背包里掏出那几叠文件,借着手机屏幕的光翻看。
大多是些实验报告,但其中一份的封面上,写着“全国物理竞赛校内选拔 原始数据”。
“找到了!”江野眼睛一亮,“这是当年的比赛数据!”我凑过去看,
里面记录着每个参赛学生的实验结果,我哥的名字排在第一,数据清晰完整。但在最后一页,
有个用红笔涂改的痕迹,把“林砚”的某项数据划掉,改成了另一个名字——“赵磊”。
“赵磊是谁?”我问。“当年的第二名,”江野的声音冷下来,“现在在清北大学读物理系,
是张启明的得意门生。”我突然明白了。张启明为了让自己的学生拿第一,篡改了实验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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