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商人吴志明在朋友聚会上结识了自称日本森田财团千金的许雅。优雅谈吐、名表豪车,
许雅完美扮演着豪门名媛,
更抛出一个诱人承诺——能安排吴志明远在加拿大的独子回国担任半导体基金会执行长,
年薪两百万。"运作费五百万,两周内安排面试。"许雅轻晃着红酒杯,
钻石耳环在灯光下刺眼,"吴总,机不可失。"渴望团圆的吴志明陆续转账八百五十万,
直到发现所谓的"基金会高管"全是群演,公章文件全是伪造。
而那个用母爱当诱饵的"许雅",
实则是跨国诈骗犯徐美玲——专挑空巢老人下手的职业骗子。"您签的是自愿捐赠协议。
" 电话里徐美玲笑得优雅,"警察来了,也是民事纠纷。
"当吴志明联合其他受害者布下天罗地网时,
这个用十二年时间行骗全球的女人终于露出破绽。但没人想到,法庭宣判那天,
徐美玲会摸着微隆的小腹轻笑:"法律?我最多坐五年牢。"1"老吴,你躲这儿干嘛呢?
大伙儿都在里面等着呢。"我转过身,看见老林端着两杯威士忌走过来,
酒液在灯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泽。我接过其中一杯,抿了一口,
苏格兰单一麦芽的烟熏味在舌尖扩散。"里面太吵,出来透口气。"我晃了晃酒杯,
"你们玩你们的,不用管我。"老林是我二十多年的老友,做建材生意起家,
现在在上海有六家连锁店。他凑近我,压低声音:"又在想浩浩了?"我没吭声。
儿子吴浩在加拿大定居三年了,上次见面还是去年春节,待了不到一周就匆匆赶回去。
自从老伴走后,家里就剩我一个人。"走,给你介绍个人。
"老林不由分说拽着我往宴会厅走,"日本森田财团的许小姐,真正的豪门千金,
手里资源多得很。"宴会厅里觥筹交错,水晶吊灯晃得我眼睛疼。
人群中央站着个穿香奈儿套装的女人,三十出头的样子,正用流利的英语和几个老外交谈。
她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许小姐,这位是吴志明,我老同学。
"老林介绍道,"老吴以前做进出口贸易的,现在退休了。"女人转过身,
红唇微扬:"久仰吴总大名。"她伸手的动作很优雅,指甲修剪得圆润光滑,
涂着裸色指甲油。我轻轻握了握她的手:"许小姐客气,我现在就是个闲人。
""吴总太谦虚了。"她的中文带着点奇怪的口音,像是刻意为之,"听林总说,
您儿子在加拿大?"提到儿子,我立刻来了精神:"在多伦多,搞人工智能研发的。
""真巧。"她从手包里取出烫金名片,"我们财团正和多大合作AI项目,
如果令郎有兴趣..."我接过名片,上面印着"森田国际控股集团副总裁"的头衔。
还没等我道谢,她的手机响了。"すみません..."她接起电话,突然切换成流利的日语,
边说话边向我们歉意地点头。老林凑到我耳边:"听说森田财团资产上千亿,
这位许小姐是现任会长的亲侄女。"我盯着她打电话的侧脸看。
她时不时用戴着钻戒的手指轻敲玻璃窗,钻石在灯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当晚回到家,
我站在儿子空荡荡的卧室里。书桌上还摆着他大学毕业时和我的合影,相框上落了一层灰。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儿子的电话。"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我叹了口气,
正要放下手机,突然弹出一条微信好友申请——头像是个日本招财猫,备注写着"许雅,
森田国际"。我犹豫了一下,点了通过。"吴总,冒昧打扰。今天聊得很愉快,
突然想到基金会的事,或许能帮到令郎。"消息后面跟着个微笑表情。"什么基金会?
"我回复得很快。"半导体产业发展基金会,我们财团是主要赞助方。执行长位置即将空缺,
年薪两百万左右,base在上海。"她的消息一条接一条,"当然,这只是初步想法。
"我的手指有些发抖。儿子回国?高薪职位?这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事。
我立刻给儿子打了第二个电话,还是没人接。"浩浩,爸爸有重要的事,看到回电。
"我对着语音信箱说完,盯着许雅的聊天窗口看了很久,终于打下一行字:"许小姐,
方便详谈吗?""当然。"她秒回,"明天下午三点,外滩27号,那家会员制日料店如何?
我有铂金卡。""好。"放下手机,我走到阳台上点了支烟。夜风吹散烟雾,
就像吹散我这些年的孤独。如果真能让儿子回来...花多少钱都值。第二天中午,
我特意去银行查了账上流动资金。八位数,足够应付任何"运作费"了。下午两点五十,
我提前到了日料店。穿着和服的服务员把我领到一个私密包厢,窗外就是黄浦江全景。
三点整,许雅准时出现。今天她换了身黑色套装,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
比昨晚看起来更干练。"抱歉,刚结束和东京的视频会议。"她落座时,
爱马仕包里掉出个文件夹,"这是基金会的资料,您先看看。"我翻开文件夹,
首页印着烫金的"半导体产业发展基金会"logo。快速浏览后,
我发现理事名单上有几个业内赫赫有名的大佬。"执行长这个职位..."我合上文件,
嗓子有些发紧。许雅优雅地夹起一片蓝鳍金枪鱼大腹:"现任执行长张教授下个月调任,
位置就空出来了。"她蘸了点山葵,"虽然是非营利机构,但背靠几家龙头企业,待遇不错。
""可我儿子学的是计算机...""基金会需要的是管理人才。"她轻笑,"更重要的是,
这个职位base在上海,每年只需出差两三个月。"我盯着她钻石耳环看,
那光芒晃得我眼睛发花。儿子回国,就在上海工作,
周末能回家吃饭...这画面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许小姐,这份人情我记下了。
"我举起清酒杯,"需要我做什么?"她碰杯的动作很讲究,
杯沿刻意低于我的杯子:"吴总言重了。不过..."她欲言又止,
"这种级别的人事安排需要些运作费用。""多少?"我直接问。
她掏出计算器按了几下:"五百万左右。包括打点各方关系、背景调查等。"我心头一跳。
这相当于我三分之一的流动资金。"我得和儿子商量...""当然。"她理解地点头,
"不过已经有几位候选人在接触了。"她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纸,"这是职位描述,
您可以发给令郎参考。"离开日料店时,许雅坚持用她的奔驰送我。
车上淡淡的香水味让我想起去世的老伴,她也喜欢这个牌子的香水。"吴总,
"临下车时许雅叫住我,"中国人常说'机不可失'..."我点点头,关上车门。
当晚我终于联系上儿子,视频里他顶着黑眼圈,背景是乱七八糟的代码界面。"爸,
这么晚有事?"我兴奋地讲了基金会的事,却没注意到他渐渐皱起的眉头。"听起来不错,
但..."儿子犹豫道,"这种好事怎么会找上我?那个许小姐靠谱吗?
""人家是日本大财团的千金!今天还给我看了基金会的资料!""爸,你别急着打钱。
"儿子叹气,"我先查查这个基金会再说。"挂断视频,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窗外,
上海的夜景灯火通明,就像我此刻燃烧的期待。2三天后,
我坐在外滩27号那家会员制日料店的包厢里,面前摆着价值上万的蓝鳍金枪鱼刺身拼盘。
许雅比约定时间晚了十五分钟才到,今天她换了一身利落的黑色套装,头发松散地扎在脑后。
"实在抱歉,刚结束与东京的视频会议。"许雅微微欠身,
从爱马仕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文件夹,"这是基金会的详细资料,您可以带回去慢慢看。
"我接过文件夹,首页烫金的"半导体产业发展基金会"logo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翻开内页,厚厚一叠中英文双语资料,理事名单上赫然列着几位业内赫赫有名的大佬。
"执行长这个职位..."我合上文件,嗓子有些发紧。
许雅优雅地用筷子夹起一片金枪鱼大腹,蘸了点山葵:"实不相瞒,
现任执行长张教授下个月就要调任国家重点项目了。"她停顿了一下,"虽然是非营利机构,
但背靠几家龙头企业,待遇和发展空间都不错。""可我儿子学的是计算机,
不是半导体...""吴总多虑了。"许雅轻笑一声,钻石耳环随着她的动作晃动,
"基金会需要的是管理人才,技术背景反而是加分项。更重要的是,"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这个职位base在上海,每年只需出差两三个月。"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
儿子出国五年,只回来过两次,每次都是匆匆几天。如果能借这个机会..."许小姐,
这份人情我记下了。"我举起清酒杯,"不知道需要我做什么?"许雅与我碰杯,
杯沿刻意低于我的杯子:"吴总言重了。不过..."她欲言又止,
"基金会毕竟不是我们财团独资,还有其他几家股东。按照惯例,
这种级别的人事安排需要一些...运作费用。""多少?"我直截了当地问。
许雅放下酒杯,从包里取出一个纯金外壳的计算器,
纤细的手指在上面快速按动:"初步估算,五百万左右。
包括打点各方关系、背景调查、职位预留等。"五百万。我在心里快速盘算着,
这相当于我三分之一的流动资金。"我需要和儿子商量一下。"我谨慎地说。"当然。
"许雅理解地点点头,"不过机会稍纵即逝,已经有几位候选人在接触了。
"她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纸,"这是职位描述和待遇详情,您可以发给令郎参考。
"我接过那张纸,上面清楚地列着:年薪200万,年终分红,配备专车和司机,
每年30天带薪假期...最吸引我的是工作地点明确写着"上海市中心办公室"。
"许小姐,我能问个冒昧的问题吗?"我犹豫了一下,"为什么选择帮我?"许雅放下筷子,
双手交叠放在桌上,钻戒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吴总,我在中国经商多年,
最看重的就是'关系'二字。林总向我大力推荐您,说您为人正直,在商界口碑极佳。
"她顿了顿,"况且,我们日本人最重视家族观念,看到您这样关心儿子的父亲,我很感动。
"这番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当即拍板:"这样,我先转两百万定金,
等事情有眉目了再付尾款。"许雅摇摇头:"吴总,这种事要么不做,要做就得按规矩来。
五百万一次性付清,我可以保证两周内让令郎进入最终面试环节。"她压低声音,
"其实张教授已经内定推荐令郎了,只是走个过场。"当晚,我终于联系上了儿子。
视频那头,吴浩顶着黑眼圈,背景是乱七八糟的代码界面。"爸,这么晚有事?
"我兴奋地讲述了基金会的事,却没注意到他渐渐皱起的眉头。"听起来不错,
但..."吴浩犹豫道,"这种好事怎么会找上我?那个许小姐靠谱吗?
""人家是日本大财团的千金!今天还给我看了基金会的资料,
理事名单上有张教授和李院士!""爸,你别急着打钱。"吴浩叹了口气,
"我先查查这个基金会再说。"三天后,吴浩发来消息:"基金会确实存在,
但官网上没有招聘信息。爸,你确定这不是骗局?"我立刻联系了许雅,
她似乎早有准备:"官网当然不会公布,这种级别的人选都是内部推荐。"她停顿了一下,
"这样吧,下周基金会有个小型酒会,我可以安排您以潜在捐赠者身份参加。"一周后,
我穿着崭新的西装,跟随许雅进入浦东一家高档酒店的宴会厅。会场不大,约三十余人,
衣香鬓影间,许雅如鱼得水地带着我穿梭其中。"张理事,这位是吴总,
对半导体产业很有兴趣。"许雅向一位两鬓斑白的男士介绍道。"久仰张教授大名。
"我恭敬地递上名片,对方确实是资料上的理事之一。酒会进行到一半,
许雅突然挽住我的手臂:"看,那位就是现任执行长张教授,下个月就要调走了。
"她指向不远处正在与人交谈的中年男子。我的心跳加速,这一切看起来如此真实。
酒会结束后,许雅在送我的车上说:"吴总,张教授对令郎的简历很感兴趣,
但需要尽快确定意向,否则...""我明白。"我深吸一口气,"五百万是吧?
我明天就安排。"第二天上午,我来到银行办理转账。
理财经理老陈看到转账金额后挑了挑眉:"老吴,这么大笔资金转出,做什么用?
""儿子工作的事。"我含糊其辞,"转到这个账户:上海雅致商务咨询有限公司。
"老陈皱眉:"不是转到森田国际?""是他们指定的代理公司。"我有些不耐烦,
"快点办吧。"转账完成后,我收到许雅发来的邮件,附件是一份盖有基金会公章的文件,
确认吴浩已被列为执行长候选人,正在走内部流程。我将邮件转发给儿子,
附言:"爸爸这次真的帮上你了。"三周后,许雅突然打来电话:"吴总,有个突发情况。
基金会的另一位主要赞助商推荐了自己的人选,我们需要追加一些运作资金。""还要多少?
"我皱起眉头。"三百万应该够了。"许雅的声音带着歉意,"我知道这很突然,
但竞争比预期激烈。如果您不方便,我可以先垫付...""不用了,我来处理。
"我不想欠她人情。挂断电话后,我查看了账户余额。流动资金已经不多,
但定期存款还有一部分即将到期。我犹豫了一下,拨通了理财经理的电话,
要求提前支取三百万。"吴先生,提前支取会损失不少利息。"老陈提醒道。"没关系,
急用。"我简短地回答。第二笔三百万转出后,许雅发来一份新的文件,
显示基金会已经排除了其他候选人,吴浩成为唯一推荐人选。文件末尾有几位理事的签名,
看起来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然而,当我兴奋地将消息告诉儿子时,吴浩的反应却出乎意料。
"爸,我查过了,基金会的执行长根本没有变动计划。"吴浩的声音通过越洋电话传来,
"张教授还在正常履职,官网上还有他上周参加活动的新闻。""不可能!"我激动地反驳,
"我亲眼见过张教授,许小姐还给我看了内部文件!""那些文件可能是伪造的。
"吴浩叹了口气,"爸,你被骗了。"我感到一阵眩晕,八百万不是小数目。
但许雅是那么高贵的千金小姐,怎么会..."浩浩,你再等等看,
说不定是内部消息还没公开。"我试图说服儿子,也在说服自己。一个月过去了,
儿子的职位依然没有下文。我开始频繁联系许雅,对方起初还耐心解释流程复杂,
后来渐渐回复变慢,最后干脆不接电话了。
焦虑的我直接找到了许雅在上海的办公室——位于陆家嘴一栋高档写字楼的顶层。
前台小姐礼貌地告诉我:"许副总裁出差了,归期未定。""那森田国际的其他负责人呢?
"我追问。前台小姐露出困惑的表情:"先生,这里是大和证券上海代表处,
您是不是找错地方了?"我如遭雷击,立刻拨通了老林的电话。"老林,
那个许雅到底是什么人?她的办公室根本不存在!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老吴...我也是在酒会上认识她的,听说背景很硬,
具体我也不清楚。"挂断电话,我站在陆家嘴繁华的街头,看着手中的转账记录。
收款账户名是"上海雅致商务咨询有限公司",根本不是森田国际。我颤抖着打开手机银行,
那两笔转账记录刺痛了我的眼睛:500万和300万,整整八百万,就这样不翼而飞。
3"吴总,您先别急,听我解释。"许雅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依然优雅从容,
仿佛我转给她的八百万只是个小数目。我站在陆家嘴那栋写字楼的大堂里,
攥着手机的手指节发白。"解释什么?"我压低声音,"你给我的办公室地址是假的,
收款公司也不是森田国际!""吴总,您误会了。"许雅轻笑一声,
"雅致商务是我们财团在中国的壳公司,用来处理一些...敏感资金。至于办公室,
因为装修临时搬到了浦东香格里拉,我让秘书给您发新地址。"我还没来得及说话,
手机就震动起来。一条短信跳出来,上面确实是一个香格里拉酒店的套房号码。"这样吧,
您现在过来,我当面给您看基金会的进展文件。"许雅的声音带着诱人的蛊惑,
"令郎的offer已经在走最后流程了。"我犹豫了。理智告诉我应该报警,
但想到儿子能回国工作..."好,我现在过去。"香格里拉顶层的总统套房门口,
站着个穿黑西装的保镖。他上下打量我一番,拿起对讲机说了几句日语,然后才放我进去。
套房客厅里,许雅正对着笔记本电脑开视频会议。她今天穿了件真丝衬衫,领口微敞,
钻石项链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看到我进来,她对着屏幕说了几句日语,然后合上电脑。
"抱歉,东京总部那边临时有事。"她示意我坐下,"喝点什么?威士忌?""不用了。
"我直截了当,"我要看基金会的文件。
"许雅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文件夹:"这是张教授昨天刚签的推荐信,
还有基金会人事部的录用意向书。"我仔细检查文件,上面确实盖着基金会的公章,
还有几位理事的签名。但有了前车之鉴,我不敢再轻易相信。"我要亲自去基金会核实。
"许雅的表情僵了一瞬,随即恢复笑容:"当然可以。不过..."她压低声音,
"这种内部操作,您直接去问会让张教授很难做。
""那我儿子的offer什么时候能下来?已经一个多月了。""最快下周。
"许雅给我倒了杯茶,"其实还有个小问题..."我的心一沉:"又要加钱?
""不是钱的问题。"她面露难色,"基金会的李院士对令郎的海外背景有些顾虑,
需要一份详尽的背景调查报告。我们找了家专业公司,费用大概五十万。
"我冷笑一声:"许小姐,我已经转了八百万。""吴总,"许雅突然握住我的手,
她的掌心冰凉,"您知道为什么我这么帮您吗?"她的眼圈突然红了,
"我父亲当年也是这样,为了我的前程不惜一切代价...可惜他没能看到我今天的成就。
"这番话像刀子一样戳进我心里。我抽回手:"五十万是吗?这是最后一次。""我保证。
"许雅擦擦眼角,"这次之后,您就等着好消息吧。"离开酒店后,
我鬼使神差地去了趟半导体产业发展基金会的办公楼。前台接待听说我要找张教授,
露出奇怪的表情。"张教授?他上周去美国参加学术会议了,下个月才回来。
""那...执行长换人的事?"前台小姐一脸茫然:"没听说啊,张教授做得好好的。
"我双腿发软,差点站不住。走出大楼,我立刻给儿子打了电话。"爸?这么晚有事?
"吴浩的声音带着睡意。"浩浩,爸可能被骗了。"我的声音在发抖,
"那个许雅...""我早就说过!"吴浩一下子清醒了,"你给她转了多少钱?
""八百五十万..."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国骂:"报警!现在就去!""等等,
"我还抱着一丝希望,"她说下周offer就能下来...""爸!
"吴浩几乎是吼出来的,"你醒醒吧!哪有什么offer!那女人就是个骗子!
"挂断电话,我站在街头,八月的上海热浪滚滚,我却感到彻骨寒冷。八百五十万,
我这辈子攒下的血汗钱,就这样...手机突然响起,是许雅。"吴总,不好意思打扰您。
"她的声音依然优雅,"我刚和李院士通过电话,他说背景调查可以减免,
只需要二十万加急费就行。"我握紧手机,
突然明白了她的把戏——她在试探我是否发现了真相。如果我还愿意转钱,
就说明我依然蒙在鼓里。"许小姐,"我强压怒火,"不如这样,明天我们一起去见李院士,
当面把话说清楚。"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吴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许雅的声音冷了下来。"我的意思是,"我一字一顿地说,"明天上午十点,基金会见。
如果你不来,我就报警。""报警?"许雅突然笑了,"吴总,
您转钱时签的可是'自愿捐赠协议',有法律效力的。再说了,"她的声音突然变得阴冷,
"您觉得警察会相信一个退休老头,还是国际财团的副总裁?"我如坠冰窟。捐赠协议?
我什么时候签过...突然想起转账时填写的备注栏,
许雅确实让我写了"自愿捐赠"四个字。"你...你这个骗子!"我气得浑身发抖。
"吴总,话别说得这么难听。"许雅轻描淡写地说,"这样吧,我再给您一周时间考虑。
如果您还想让令郎拿到那个职位,就把加急费转过来。否则..."她顿了顿,
"那些文件就只能作废了。"电话挂断了。我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
突然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骗局。每一步都是圈套,每一句话都是谎言。
第二天一早,我去了律师事务所。律师张磊听完我的讲述,翻看着那些文件,眉头越皱越紧。
"吴先生,这些文件上的公章和签名都是伪造的。"他推了推眼镜,
"您遇到的是专业诈骗团伙。""能追回钱吗?"张磊摇摇头:"很难。收款公司已经注销,
资金很可能已转移到境外。不过我们可以报警,通过警方调查对方真实身份。"从律所出来,
我直接去了公安局经侦支队。接待我的民警小王听完我的陈述,调出了许雅的照片。
"您看看,是这个人吗?"屏幕上是一张证件照,照片里的女人没有化妆,
但那双眼睛我不会认错。"是她!""徐美玲,江苏南通人,有两次诈骗前科。
"小王指着电脑记录说,"专门针对高净值人士行骗,每次都用不同的假身份。
""能抓到她吗?""我们尽力。"小王叹了口气,"这类骗子得手后通常会立即潜逃出境。
"走出公安局,我的手机响了。是儿子发来的视频请求。我犹豫了很久才接通,
屏幕上出现儿子担忧的脸。"爸,报警了吗?需要我飞回来陪你处理吗?
"我摇摇头:"不用,爸爸能处理好。你专心工作。"我顿了顿,
"这次...是爸爸太心急了。"挂断电话,我站在南京西路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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