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血的镜片在掌心发烫时,宿舍的焦臭味正顺着门缝往里钻。陈雪蜷在火里的样子还没散去,
李薇又把脸埋进了水杯——那杯子昨天还盛着我递的水。赵琳倒在血泊里,碎镜片映出的我,
笑得比血还红。手机突然亮起,黑底红字的“凶手?”正对着我眨眼。可我分明记得,
是她们拽着我玩“招魂游戏”的。审讯室的玻璃映出两个我。一个在发抖,一个在笑,
右眼淌着血泪。 “你看,”镜中的影子动了动唇,“你早把‘谁是真的’忘了。
” 窗外的乌鸦衔来半页规则书,血字写着:“献祭者,先祭记忆。
”第一章染血的镜片在掌心发烫时,宿舍的焦臭味正顺着门缝往里钻。我摊开手,
碎片边缘的纹路泛着青黑,像枚被血浸过的铜钱——和奶奶给我的护身符纹路一模一样。
上铺传来布料燃烧的噼啪声。我僵硬地转头,陈雪整个人裹在火团里,校服裙摆垂到床沿,
正被床底那支白蜡烛舔舐着。火苗蹿得比她的尖叫还高,
把她脸上的惊恐映得像张融化的蜡像。我想爬起来,四肢却沉得像灌了铅,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团火慢慢矮下去,最后只剩堆焦黑的轮廓。空气中飘着几根卷曲的东西,
是她昨天刚烫的羊毛卷,此刻像被烧融的塑料绳。
“救……救我……” 沙哑的气音从斜对面传来。李薇趴在书桌前,脸埋在个搪瓷水杯里。
那杯子明明只有巴掌大,她整个人却像被按在深水里,肩膀剧烈抽搐。
我这才发现自己睡衣前襟全是冰凉的水渍,黏糊糊贴在皮肤上,
隐约能闻到消毒水味——和李薇那杯水的气味一模一样。更瘆人的是右手。
指尖尖锐的刺痛让我摊开手,染血的镜片正硌在掌心,边缘沾着半干的暗红。
视线顺着血迹往上移,赵琳歪坐在椅子上,手腕垂在垃圾桶上方,血珠顺着指尖滴进废纸团,
汇成小小的血泊。她手边散落着几面碎镜片,其中一块沾着的发丝,
和我发尾的颜色一模一样。而她摊开的笔记本上,《校园招魂游戏规则》的纸页被血浸透,
最后一页缺了个角,边缘有明显的撕痕。“啊——!” 尖叫卡在喉咙里变成嗬嗬的抽气声。
我跌跌撞撞地后退,后背撞在铁架床栏杆上,发出哐当巨响。枕头底下的手机突然亮了,
锁屏壁纸不知何时换成了纯黑底色,上面用刺眼的正红色写着:“幸存者?凶手?
”那行字像是活的,红色在黑暗里微微蠕动。警笛声刺破凌晨四点的寂静时,
我还呆坐在满地狼藉里。掌心的镜片被冷汗浸得发滑,碎片里映出的我,
右眼下方有道淡红色的印记——像滴没掉下来的血泪。被带上警车时,
我瞥见围观学生举着的手机屏幕,陈雪焦黑的床铺旁,不知何时多了支白蜡烛,
火苗明明灭灭,照得床板上的刻痕若隐若现——是个铜钱图案。警车里,
开车的王警官透过后视镜看我,我注意到他卷起的袖口下,手腕内侧有片深色印记,
形状像只乌鸦停在镜片上。审讯室的白炽灯亮得晃眼,桌上的台灯却拧到最暗,
把王警官的脸照得一半明一半暗。
雪烧焦的尸体、李薇埋在水杯里的侧脸、赵琳手腕翻卷的伤口……最后一张是规则书的残页,
上面用血写着:“三罚:烛火焚身,水杯溺魂,镜片饮血。”“林小夜,凌晨三点到四点,
你在干什么?”他的声音像砂纸磨过铁板,“监控显示,那一小时只有你进出过302宿舍。
”我张了张嘴,脑子里却是浓雾裹住的玻璃。
“我不知道……我们昨晚玩了个游戏……”“什么游戏?
”记忆里浮出模糊的画面:赵琳举着规则书说“凑齐四个人才能玩”,陈雪点燃白蜡烛,
李薇往水杯里倒水……等等,赵琳当时说过,这游戏是她奶奶传下来的,
和“镜子里的东西”有关。我突然打了个寒颤——陈雪死于蜡烛,李薇死于水杯,
赵琳死于镜片,这不正是游戏里的惩罚吗?“规则书最后一页,写的就是惩罚条款。
”王警官推来个证物袋,里面装着个透明小瓶,“这是在你抽屉里找到的,致幻剂。
标签被撕了,但成分检测骗不了人。”他又拿出塑封的规则书,“最后一页的撕痕上,
只有你的指纹。”冷汗顺着后颈往下流。那小瓶我从没见过,可抽屉钥匙确实只有我有。
规则书……赵琳前几天拿它时,夹着半张泛黄的纸,像是份死亡证明,日期被血涂得看不清,
只隐约看到“林慧”两个字——那是我母亲的名字。“还有这个。”年轻警察递来报告,
“你睡衣上的水渍,和李薇水杯里的水质一致。掌心的镜片,只有你和赵琳的指纹,
但她的在下面,说明最后握它的人是你。”“不是我!”我死死攥着衣角,
“游戏需要四个人……我们还少一个……” 话音未落,审讯室的单向玻璃突然映出两个我。
一个在发抖,一个在笑,右眼淌着血泪。镜中的影子动了动唇,
声音像从玻璃深处渗出来的:“你忘了?第四个人,是你母亲啊。
”窗外的乌鸦突然撞在玻璃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它嘴里衔着半页纸,
被风卷到窗台上——是规则书缺失的那一角,血字写着:“献祭者,先祭记忆。
”而纸页边缘,印着个模糊的铜钱印记,和我奶奶给的护身符一模一样。
我猛地看向镜中的自己,笑的那个正慢慢抬起手,
掌心的镜片映出赵琳笔记本里露出的半张照片——五岁的我站在老家的穿衣镜前,
镜子里的女人举着注射器,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枚铜钱。第二章警局走廊的白炽灯忽明忽暗,
把我的影子拉得歪歪扭扭。刚从洗手间出来,指节还隐隐作痛 —— 刚才砸镜子时太用力。
那面镜子里的我,慢了三秒才抬起头,右眼淌着血泪,温度烫得跟掌心的铜钱一个样。
“手续办好了。” 女警站在阴影里递过我的包,她白大褂袖口沾着点暗红,
看着像没擦干净的血。我接包时,指尖碰着个硬东西 —— 是枚铜钱,
不知啥时候从护身符上掉下来,卡在规则书残页的褶子里。残页上的血字被汗水泡得发晕,
能隐约看出 “招待所” 三个字。招待所的老式台灯晃得人眼晕,
跟宿舍那支没烧完的蜡烛似的。我把规则书摊在桌上,用验钞笔的紫光照上去,
空白处慢慢显出字:“镜中影,需以血养;阵中钱,需以忆祭。” 字迹歪歪扭扭的,
跟我作业本上的有七分像,最后那个句号晕成了血珠的模样。手机突然震了下,
屏幕自己亮了,开始放一段没画面的录音。电流杂音里,一个女人的声音念着:“三罚毕,
祭忆始。” 是我妈的声音,尾音微微往上扬,跟我小时候听的唐诗录音带一模一样。
录音停的瞬间,屏幕跳出红色倒计时:23:59:59。我冲到窗边,
对面楼顶站着个穿白衬衫的男人,举着望远镜朝我挥手。是早上新闻里的张教授。
他的嘴动得比手慢,我盯着看了半天,才认出是 “铜钱假” 三个字。
这才发现掌心的铜钱边缘有圈细缝,像是被人撬开又粘好的。我用指甲抠了抠,
里面掉出半张纸片,是赵琳枕头下那张童年照片的一角 —— 照片里的穿衣镜,
镜框上刻着跟铜钱一样的花纹。敲门声响起时,我正对着照片发愣。王警官站在门口,
眼下的黑圈比凌晨更深,手里拎着个证物袋:“宿舍复查时发现的,有你的指纹。
” 袋子里是张被水泡烂的纸,上面用红笔写着 “镜中人,非我影”,
字迹跟规则书残页上的 “祭忆” 俩字一模一样。“赵琳的尸检报告出来了。
” 他走进来,把报告拍在桌上,“她指甲缝里有你的皮肤组织,
还有种特殊的荧光粉 —— 跟你抽屉里那瓶致幻剂的添加剂成分对上了。
”我抓报告的手突然停住。报告末尾贴了张赵琳的旧照,是她跟个老太的合影,
老太手里织着红毛线,线团滚在脚边,红得像团血。这照片的背景,
分明是青松巷 44 号的院门。王警官突然盯着我的右眼:“你这儿怎么红了?
” 他递来面小镜子,镜面里的我,右眼下方的淡红印变成了血珠,正顺着脸颊往下淌,
滴在铜钱上 —— 铜钱一沾血,表面立马浮出密密麻麻的小字,
是规则书缺的那页:“镜阵需四魂,三魂已至,缺一主魂。”王警官的手指在报告上顿了顿,
突然把笔帽扣上,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审讯室里格外刺耳。他抬眼时,
台灯的阴影刚好斜斜切过他的眉骨,一半脸亮着,一半埋在暗处。 “说起来,
”他慢悠悠地翻开另一个文件夹,纸张摩擦声像虫子爬过皮肤,“今天凌晨有个访客,
张教授——就是新闻里研究民俗学的那个,你应该见过。”我捏着衣角的手猛地收紧,
睡衣上的水渍凉得像冰。张教授?那个举着望远镜的白衬衫男人?
王警官指尖在桌面上敲了两下,“嗒、嗒”,节奏轻得像落雨,
可我后颈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这声音跟凌晨陈雪床铺烧裂时,
木条“咔吧”断裂的脆响重合了。他似乎没察觉我的僵硬,又敲了第三下,“嗒”,
正好撞在我心跳的间隙里。 “他带了份旧档案,说是你母亲当年在精神病院的研究记录。
”他把一张复印件推过来,纸边泛黄发脆,“‘镜像人格移植’——你听过这词吗?
” 我盯着那行字,眼前突然炸开一片白。是了,小时候总看见母亲对着穿衣镜发呆,
嘴里念叨着“镜子能装下另一个魂”。当时以为是疯话,现在看这纸上的字迹,
歪歪扭扭的撇捺,跟母亲给我写的生日贺卡上的字如出一辙。“档案里夹着本实验日志。
”王警官的指腹在“以亲人为饵,诱主魂出”那行字上画了个圈,笔尖戳得纸页发皱,
“这是你母亲亲笔写的。”窗外的乌鸦突然撞在玻璃上,“咚”的一声闷响。
我数着墙上的挂钟,凌晨五点整,离陈雪变成焦黑轮廓刚好十二小时。
王警官敲报告的手指没停,“嗒、嗒、嗒”,跟挂钟秒针的走动声拧成一股绳,
勒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日志最后贴着张照片。”他从文件夹里抽出张塑封照片,
推过来时,我的呼吸突然卡壳——五岁的我穿着小红袄,站在老家那面雕花穿衣镜前,
镜子里映出半张白大褂的袖子,口袋里露出的铜钱角,正对着镜头闪着光。
这张照片的背景,跟赵琳笔记本里夹着的那张,连镜子上的裂纹都分毫不差。“张教授说,
你母亲当年没做完的实验,需要‘主魂’才能收尾。”王警官的声音突然压低,
像贴在耳边说话,“而能当主魂的,必须是有血缘的亲人。” 他指尖的敲击声突然停了,
最后一下“嗒”落在照片上我的笑脸位置。窗外的乌鸦又开始叫,这次的声音拖得很长,
像有人在远处哭。我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影子,右眼下方的红印正慢慢变深,
像有血要从皮肤里渗出来。现在是凌晨五点,离宿舍案发刚好一天。
他手指敲报告的节奏没停,“日志最后,贴着你五岁那年的照片 —— 跟赵琳枕头下那张,
背景是同一面镜子。”窗外的乌鸦突然叫起来,“嘎 —— 嘎 ——” 的,
尖得像玻璃在刮。我转头时,正看见张教授从对面楼顶下来,钻进辆黑色轿车。
车身上的锈迹凑成个模糊的图案 —— 跟规则书上的铜钱阵一个样。
手机倒计时跳到 23:58:00 时,王警官起身要走。他走到门口又停下,
回头看我的眼神怪得很:“对了,你奶奶的疗养院刚才来电,
说她昨晚用红毛线织了个铜钱袋,里面放着半片镜片。”他关上门的瞬间,
我看见他袖口卷着,手腕上的乌鸦纹身泛着淡红色,像刚浸过血。
那纹身是只乌鸦站在镜片上 —— 跟规则书最后一页的插图分毫不差。
洗手间的镜子这时 “咔哒” 响了一声。我走过去,看见镜面裂了道缝,
缝里夹着根红毛线,跟赵琳照片里老太织的那团一模一样。镜子里的我,
正用指甲抠着右眼的血珠,嘴角咧开个诡异的弧度,红得比血还吓人。 “你看,
” 镜中的影子动了动嘴,声音跟我一模一样,“你早就分不清,哪段记忆是真的了。
” 她抬起手,掌心躺着片染血的镜片,边缘沾着的头发,跟我发尾颜色一样。
而我摊开的左手,不知啥时候多了道伤口,血珠顺着指尖滴在铜钱上,晕开的纹路里,
慢慢显出 “青松巷” 三个字。第三章警局走廊的挂钟卡在3点17分,
和室友们的死亡时间分毫不差。我攥着那枚从铜钱里抠出的照片残角,
指尖被边缘割出细血珠——残角上的穿衣镜镜框,刻着和规则书封面一样的缠枝纹。
王警官突然贴近,手腕的乌鸦纹身在灯光下泛出暗红:“去青松巷的巴士在客运站最晚一班,
发车时间正是3点17分。”他的指甲无意识摩挲着纹身,
“你母亲当年第一次镜像实验失败,就是在这个时间。夜鸦组织把这刻当成‘唤魂信号’,
她们需要你在相同的时间回到老宅,完成她没做完的阵眼仪式。”候车厅的长椅上,
流浪汉怀里的纸钱黄得刺眼。穿蓝布褂子的售票员探出头,
指甲缝里的黑泥和我昨夜抠镜片时蹭到的暗红惊人地像。“去青松巷?”她笑出颗金牙,
递来的车票是张泛黄的硬纸,质地和规则书内页一模一样。我捏着车票走向巴士时,
身后传来她低低的嘟囔:“镜多的地方,
魂容易迷路……”巴士的锈迹在昏暗里像干涸的血痕。最后一排坐着个老太,
低头织着红毛线,线团滚到我脚边。“姑娘,帮我捡下线团?”她的陕北口音带着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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