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豪门二少爷兼顶尖外科医生,我从不碰医院里的小护士。
>直到那天手术器械故障,新来的沈昭汐跌进我怀里。
>无影灯下,隔着两层薄薄的手术服,她的体温烫得惊人。
>我破例在值班室要了她,以为只是一时兴起。
>可第二天查房时她颈后的红痕,却让我彻底失控。
>“搬来我家,或者我每天在更衣室堵你。”我捏着她的排班表轻笑。
>当发现她偷偷服用避孕药时,我温柔地换掉了药瓶。
>“晏医生,这药片怎么是甜的?”她懵懂地问我。
>直到验孕棒浮现两道红杠,她气得摔门而去。
>而我在震耳欲聋的摔门声里,终于听见了梦寐以求的婚礼进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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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影灯惨白的光柱刺下来,精准地切割开血肉与黑暗,将手术台变成这世间最冰冷、最不容亵渎的祭坛。空气里,消毒水的凛冽气味浓得几乎凝固,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冰碴。止血钳、电刀、拉钩…这些冰冷的金属工具在我手中延伸、分离、结扎,精准得像钟表机芯,容不得半分差池。
我,晏时钦,在这方寸之地就是主宰。我的姓氏是这座城市里无人敢轻视的符咒,晏家的二少爷;而我的职业,是执掌生死的顶尖外科医生。双重身份织就的网,隔绝了所有不必要的温度和杂音。手术室里的护士,在我眼里,只是另一类精密运转的器械——需要绝对无菌,绝对服从指令,不该有多余的声息,更不该有引人遐思的曲线。
“吸引器。”我的声音透过口罩传出,低沉、平稳,不带任何情绪,像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是,晏医生。”回应我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擦过紧绷的鼓面。是新来的巡回护士,沈昭汐。名字倒是有几分意思,带着点不合时宜的诗意。
她递来的器械位置精准,指尖隔着无菌手套,没有一丝多余的触碰。只有那双眼睛,偶尔在我下指令时,会飞快地抬起,又迅速垂下。那眼神很干净,像初雪后未被踩踏过的湖面,映着无影灯的光,亮得有点晃眼。
手术平稳推进。病人的腹腔像被驯服的野兽,在我的刀下温顺地敞开着。就在进行最精细的血管吻合时,意想不到的故障发生了。
“滋啦——”
一声尖锐的、令人牙酸的电流噪音猛地撕裂了手术室里原本的寂静乐章。连接在病人组织上的某台精密电凝设备屏幕骤然熄灭,红灯急促闪烁,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像一个垂死者的哀鸣。几乎是同时,一股难以察觉的、极细微的焦糊气味混入了冰冷的消毒水气息中。
沈昭汐的位置就在那台故障设备旁边。她的职责是确保所有仪器管线顺畅。警报响起瞬间,她下意识地侧身,试图查看设备后方的连接线路。动作迅捷而专业。然而,就在她重心偏移的刹那,脚下似乎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绊住了——也许是某根绷紧的管线,也许是地板上一滴尚未干涸的、不易察觉的生理盐水渍。
“啊!”一声短促的惊呼,压抑在口罩后面,却清晰地刺入我的耳膜。
她整个人失去平衡,猛地向后倒去。而她背后,站着的正是我。
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得像高速摄像机里被慢放的一帧。我的视野被无影灯的白光填满,手术台的边缘,她纤细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朝我撞来。出于本能,也可能是某种深埋在职业习惯下的肌肉记忆——在手术台边,任何倒下的物体都可能污染无菌区——我的手臂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伸出,在她腰背彻底砸向冰冷地面或旁边的器械车之前,一把揽住了她。
时间,在那一刻诡异地凝滞了。
她的后背,隔着两层薄薄的无菌手术服,重重地撞进了我的怀里。撞击的力道并不轻,带着一股猝不及防的冲击感。我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牢牢箍住了那片纤细的温热。
刹那间,一股陌生的、汹涌的暖流穿透了冰冷的手术服布料,蛮横地烙印在我的胸膛和小腹。那热度惊人,烫得仿佛能灼穿一切冰冷的屏障。她身上淡淡的、干净的气息——像消毒水混合着一点点茉莉香皂的味道——毫无预兆地侵入我的鼻腔,霸道地取代了手术室里固有的、冰冷的死亡气息。
她柔软的发顶,带着无菌帽的摩擦感,抵住了我的下颌。隔着口罩,我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她颈后瞬间绷紧的肌肉线条,以及她身体因惊吓和失衡而引发的、无法抑制的细微颤抖。那颤抖的涟漪,顺着我的手臂和胸膛,一路震荡,直抵心口。
我的手指,还扣在她腰侧的手术服上。布料底下,是温软而富有惊人弹性的曲线。那触感像电流,沿着我的指尖瞬间窜遍四肢百骸,带来一阵陌生的、令人心悸的酥麻。
手术室里死一般寂静。只有那台故障设备还在徒劳地发出“滴滴滴”的警报声,单调得令人烦躁。助手和麻醉师都僵在原地,目光惊疑不定地聚焦在我们这个方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近乎凝固的尴尬和震惊。
怀里的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连呼吸都屏住了。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胸腔里那颗心脏,正以擂鼓般的频率疯狂撞击着我的肋骨。咚、咚、咚…那狂野的节奏,像一把小锤子,精准地敲打在我自己骤然提速的心跳上。
时间仿佛被拉长成了粘稠的糖浆。也许只过了两秒,也许有半分钟那么久。理智的警报在脑中尖锐地鸣响,催促着僵硬的肢体做出反应。
我猛地松开了手,动作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仓促,仿佛被那惊人的热度烫到。手臂收回的速度快得近乎失礼。
“站稳。”我的声音透过口罩传出,竭力维持着平日的冷硬,但一丝微不可察的沙哑还是泄露了端倪。目光刻意避开她,迅速扫向那台还在叫嚣的设备,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设备组!立刻处理故障!更换备用机!动作快!”
我的指令像投入死水的石子,瞬间打破了那诡异的凝滞。助手猛地回神,开始检查器械;麻醉师迅速调整监控参数;设备组的护士应声而动,手脚麻利地开始更换设备。手术室重新被高效的、冰冷的运转声填满。
眼角的余光,却像被无形的磁石牵引着,不由自主地瞥向那个正慌乱地调整自己无菌服的身影——沈昭汐。她背对着我,低着头,双手用力地整理着腰侧的手术服褶皱,仿佛要将刚才被我触碰过的地方彻底抚平。那纤细的颈项,从无菌帽的边缘延伸出来,暴露在惨白的灯光下,线条优美得近乎脆弱。耳根处,一抹异常鲜明的红晕正不受控制地蔓延开,像一滴朱砂落入清水中,迅速洇染,一路烧到了小巧的耳垂,红得刺眼。
那抹红,像一道无声的烙印,狠狠地烫在了我的视网膜上。
胸腔里,那颗被手术刀磨砺得冷硬如铁的心脏,像是被那抹红晕点燃了引信,骤然掀起一场无声的风暴。一种陌生的、滚烫的、几乎带着破坏欲的冲动,毫无预兆地在血管里奔涌、冲撞,试图撕开那层由理智和规则构筑的冰冷外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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