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中元节那天。分手七年的前女友,突然半夜来敲我家的门。她说她老公要杀了她。
可她老公七天前不是下葬了么?......“你他妈在逗我?”门外的女人浑身湿透,
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很快就在地板上积了一小滩。“王阳明,求你,让我进去。
”她的声音抖得厉害,脸上几道青痕格外扎眼。我迟疑片刻,侧身让她进门。
她几乎是贴着我进来的,身上一股土腥味。我随手从沙发上扯了条干毛巾丢过去。
“你老公不是上周刚下葬?”“他回来了。”柳美竹擦着头发,眼神游移不定。“昨晚,
我听见卧室有声音,我以为是猫……可我一开灯,他就站在床边,
浑身是水的盯着我……”我转身进了厨房,烧水的声音盖过外面的雨声。“你是不是没睡好,
做噩梦了?”“不是梦!”她的声音猛然拔高,水杯砸在地上。“他说是我害死了他,
要我偿命!”我叹了口气,闷头拖地。七年前她为了富二代陈明甩了我,
现在又因为鬼故事回来找我?“今晚你睡客房吧,有事明天再说。”我把拖把放回原处,
没有再多问。“王阳明,我真的没地方去了……”“那也是你的事。”迟疑的关上门,
还是听见她在小声啜泣。02下午,物业打来一通电话,说我楼下的张大妈投诉天花板渗水。
我跟柳美竹打了声招呼,让她千万锁好门,自己下了楼。张大妈家客厅顶上,确实湿了一块,
还在往下滴答。“小王啊,真不好意思,大下午的还把你叫下来。”张大妈一脸歉意,
但眼神却不住地往我身后瞟。“没事儿张大妈,是我家的问题,我回去就找师傅看看水管。
”我正准备走,她忽然拉住了我的袖子,把我拽到一边,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小王,
你那个……女朋友,是回来了?”我心里咯噔一下:“您说什么?”“就昨晚嘛,我倒垃圾,
看见个姑娘进了你家门。”张大妈咂了咂嘴,“哎哟,那姑娘看着……脸色可不太好。
”“哦,那是我一个朋友,过来住两天。”“朋友啊。”张大妈点点头,
又探着脑袋朝楼道里瞅了瞅,声音压得更低了,“那……跟在她后头那个男的,也是你朋友?
”我后脖颈子窜上一股凉气。“什么男的?”“也是昨晚,就跟在那姑娘后头。穿得一身黑,
浑身往下滴水,电梯来了也不上,就那么杵在电梯口,脸冲着你家门的方向,一动不动。
”张大妈说着还打了个哆嗦:“我瞅着不对劲,赶紧回家把门给锁了。
那人……站那儿跟个桩子似的,怪瘆人的。”我脑子里嗡嗡作响,胡乱应付了几声,
扭头就往楼上冲。掏钥匙的手抖得厉害,半天没对准锁孔。门开了。屋里静得出奇。
“柳美竹?”没人应。客厅、卧室……每个房间都找遍了,最后,我推开了浴室的门。
浴缸里的水已经满了出来,正无声地漫过瓷砖。柳美竹穿着我的T恤,就那么躺在水里,
脸朝下,头发像水草一样散开。“柳美竹!”我冲过去把她从水里捞起来,
冰凉的触感让我心头发紧。她猛地呛咳起来,吐出好几口水,疯了一样手脚并用地扒着我。
“他……他来了……”她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牙齿咯咯作响,
“他把我按进水里……他说冷……他好冷……”我找来干毛巾把她裹住,扶到床上,
接着就给相熟的社区医生打了电话。医生来得很快,检查了一番,说是受了惊吓,
加上呛了水,没什么大碍,但情绪很不稳定,建议最好去看看心理医生。送走医生,
我回到卧室,柳美竹已经缩成了一团。“这里不安全,”我看着她,“我送你去医院,
或者……我帮你找个酒店。”“不!”她猛地抬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
“我哪儿也不去!王阳明,只有在你这儿,我才……我才觉得我还活着。”我叹了口气。
04我靠在阳台栏杆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烟灰缸里很快堆起了个小山。
给发小大伟去了个电话,他是市局的,路子野。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那头吵吵嚷嚷的。
“说。”大伟的声音听着有点不耐烦。“帮我查个人,陈明,上周死的那个。”“哦,
那个富二代。”大伟那边顿了顿,背景音小了些,“怎么,跟你有关?
”“他老婆现在在我这儿。”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大伟压低了声音:“官方结论是意外坠楼,但法医说他后脑勺的伤,像是被人推了一把。
现场就他老婆柳美竹一个人,她一口咬定是陈明自己喝多了失足。
”我心里沉了一下:“她有动机?”“动机?”大伟在那头轻笑一声,
“那两口子早就过不到一块儿去了。陈明在外头养着人,回家还动手,柳美竹身上常有伤。
但这事儿吧,没直接证据。陈家那边使了劲,想办成铁案,可柳美竹是唯一在场人,
她不改口,谁也没办法。”挂了电话,我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回到客厅。
柳美竹还蜷在沙发上,电视开着,放的是一档搞笑综艺,但她脸上没什么表情,
不知道在看还是在发呆。“你前夫,”我拉开冰箱门,拿了瓶水,“警察那边,
有些说法不太一样。”电视里的笑声戛然而止,她按了遥控器,屋里一下安静下来。
她转过头,看着我:“他们说什么了?”“他们说,陈明更像是被人推下楼的。
”柳美竹没说话,就那么看着我,过了好半天,才轻轻点了点头。“他又喝多了,回来打我,
拿我的头往墙上撞。”她声音很平,像在说别人的事,“我当时就想把他推开,
离我远点……我没想过他会滚下去。”“那你为什么不跟警察说实话?”她忽然笑了,
笑里带着点说不清的凄凉:“说实话?谁信?他陈家是什么人家,我呢?
一个从乡下地方嫁过来的女人,在他们眼里,我开口说的每一个字,
都可能是为了图他们家的钱。”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在她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这事儿,
还真挺愁人。七年前甩了我,七年后直接把凶杀案的售后服务做到我家里来了。“所以,
你觉得是他回来报复了?”我问。“我知道这听着很扯。”她抱住膝盖,把脸埋进去,
“可我真的看见他了。每次都是,浑身湿淋淋的,说他冷,
说他在底下好冷……”我脑子里又冒出楼下张大妈那张神神秘秘的脸,后背有点发凉。
“他长什么样?有照片吗?”柳美竹从包里摸出手机,划拉半天,递给我。是一张合照,
背景是海边,陈明高大帅气,揽着柳美竹的肩,笑得挺灿烂。柳美竹也笑得甜,只是那笑容,
现在看来,多少有点僵。我正看着照片,手机嗡嗡地震了起来。还是物业,电话一接通,
那头的声音比上次还急。“王先生!你快回来一趟!你家水漏得更厉害了,
楼下张大妈家都快成水帘洞了!”我挂了电话,站起身:“我得下去一趟,物业又打电话了。
”“不!”她像受惊的兔子,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拽住我的胳膊,“别留我一个人!
”“很快,我就在楼下,有事你喊一声我就能听见。”我掰开她的手,快步下了楼。
刚到楼道口,就看见张大妈家门口围了几个人。她家门大开着,水正顺着门框往外淌,
滴滴答答汇成了一条小河。物业经理看见我,跟看见救星似的:“王先生,
这可不像是水管问题,这水量……跟整个浴缸的水都倒下来了似的!”我心里猛地一跳,
想起柳美竹被我从浴缸里捞起来的场景。“我马上去看!”我扭头三步并作两步。
刚冲到家门口,屋里就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那声音又尖又利。
0505那声尖叫是从浴室里传出来的。我冲进去的时候,柳美竹光着脚站在一地水里,
指着浴缸,整个人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浴缸里蓄满了水,几乎要漫出来,
水面上漂着一件男士黑衬衫,湿漉漉地贴在水面,像一块黑色的浮冰。
“他、他刚才就在这儿!”她声音发颤,带着哭腔,“他从水里爬出来,说要拉我下去!
”我绕着浴缸走了两圈,用脚尖碰了碰地上的水渍,冰凉。这水量,
跟楼下张大妈家的“水帘洞”倒是能对得上。再看那件衬衫,料子不错,不是地摊货。
可这玩意儿哪来的?我家的衣柜里,可没这种高级货。“你是不是太紧张了?看花眼了吧。
”我试着安抚她,顺手想把那件衬衫从水里捞出来。“别碰!”她猛地尖叫起来,
把我吓了一跳,“那是他的衣服!他死的时候就穿的这件!”我手悬在半空,收了回来。行,
道具都对上了。看着她惨白的脸,我知道今天这房子是没法待了。楼下漏水,楼上闹鬼,
再待下去,不是我疯就是她疯。“起来,换身衣服,我们走。”我拉了她一把,“去酒店住。
”她一听不住这儿了,像是得了救命稻草,胡乱地点着头。我随便收拾了两件自己的衣服,
又帮她把散落的东西塞进包里,带她下了楼。路过张大妈家门口时,
物业经理还在那儿焦头烂额地指挥人处理积水,看见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我摆摆手,
头也不回地把他甩在了身后。找了个离得远的酒店,开了间房。刷卡的时候我心里还在嘀咕,
七年前分手,七年后我不仅要管她的安全,还得管她的住宿,这售后服务未免也太到位了。
酒店的房间确实比我家亮堂,暖黄色的灯光一开,总算有了点人气。柳美竹去洗了个热水澡,
出来的时候,脸色好了不少。她穿着酒店的浴袍,头发湿漉漉地披着,坐在床边,
半天没说话。“王阳明,”她忽然开口,声音很轻,“谢谢你。”“谢什么,邻里互助。
”我开了句玩笑,想让气氛轻松点。她没笑,只是低着头:“我知道,我们都分手七年了,
你其实……没必要管我的。”“行了,别说这些了。”我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当年再怎么着,也处过一场。”她肩膀轻轻耸动,靠过来,头埋在我的肩上,
压抑地哭了起来,温热的眼泪很快就湿了我半边T恤。“我好后悔,”她哽咽着,
“我当初真不该……陈明他……他根本就不是人……”我抬起手,有些僵硬地拍了拍她的背。
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像打翻了个调料罐,酸甜苦辣咸,什么都有。人呐,总是这样。
选了那条看起来繁花似锦的路,走到头才发现,脚下全是坑。“睡吧。”我扶着她躺下,
给她盖好被子,“天塌下来,也得等明天再说。”她攥着被角,点了点头,也许是真累惨了,
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我没睡意,走到窗边点了根烟。雨又下起来了,不大,
淅淅沥沥地敲在玻璃上。我看着窗外城市的夜景,万家灯火,却没有一盏是为我亮的。
窗户玻璃上,映着屋里的灯光,也映着我自己的脸。可就在我脸庞的倒影边上,
好像……多了一个轮廓。一个男人的轮廓,就站在我身后。我浑身的血都凉了,
猛地转过身去!身后空空如也,只有躺在床上睡得正沉的柳美竹。我长出了一口气,
摁了摁太阳穴,看来是被她传染了,也开始疑神疑鬼。回到床边,我看了看她。
她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紧锁着,嘴唇翕动,像是在说梦话。我凑近了些,屏住呼吸。
一句模糊的呢喃,钻进我的耳朵里。“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06第二天早上,
我醒来时发现柳美竹已经不在房间里了。浴室门关着,里面传来水声。“柳美竹?
”我敲了敲门,“你还好吗?”没有回应,只有持续的水声。我又敲了几下,还是没人应答。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我用力推开门。浴室里雾气弥漫,柳美竹躺在浴缸里,
水已经漫过了她的下巴。“柳美竹!”我冲过去将她拉起来,她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气。
“怎么了?”她茫然地看着我。“你差点溺水了!”“我只是在洗澡...”她困惑地说,
“我没有睡着。”我看着她,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深。“你昨晚说梦话了,说'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我...我不记得了。”“柳美竹,
你得告诉我全部真相。你丈夫的死真的是意外吗?”她沉默了很久,
最后低声说:“不完全是。”“什么意思?”“那天晚上他喝醉了,又要打我。
我们在楼梯口争执,我确实推了他一把,但他只是踉跄了几步。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然后我看见...看见一个人影从他身后出现,用力将他推下楼梯。
”“什么人影?”“我不知道!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我甚至怀疑是我的幻觉。但当我冲下楼,
看见他头部流血时,我吓坏了。”“你报警了吗?”“报了,但我没敢说看见的人影。
我怕警察以为我疯了,或者认为我在编故事。”我帮她擦干身体,递给她衣服。
“我们需要去一趟你丈夫的坟墓。”“什么?为什么?”她惊恐地看着我。
“如果他真的回来找你,我们得弄清楚原因。”她犹豫了很久,最后点点头:“好吧,
但我们得等到白天。”我们收拾好东西,退了房,驱车前往郊外的公墓。一路上,
柳美竹紧张地盯着窗外,仿佛随时会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你真的相信我看见了鬼魂?
”她突然问。“我不知道该相信什么。”我诚实地回答,“但我相信你很害怕,这就够了。
”到达公墓时,已经是中午。阳光明媚,驱散了一些阴森的气氛。在管理员的指引下,
我们找到了陈明的墓碑。“看起来很正常。”我环顾四周,“没有被挖开的痕迹。
”柳美竹跪在墓前,轻声说:“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在这时,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们在这里干什么?”07我们转过身,
一个穿着旧中山装的中年男人站在几米开外。“爸爸?”柳美竹的声音带着不确定。
“别叫我爸爸,”男人开了口,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儿子都让你害死了,
我哪担得起。”他就是陈明的父亲。他一步步走过来。“我们只是朋友。
”我把柳美竹往身后拉了拉。“朋友?”陈父干笑两声,那笑声比哭还难听,
“我儿子前脚刚走,后脚你们就成‘朋友’了?王阳明,我记得你,七年前就是你。
”他竟然还记得我。柳美竹从我身后站出来,脸上血色褪尽:“陈叔,
我……我就是来看看他。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们家。”“看他?”陈父的声音陡然拔高,
指着墓碑,“你是来看你干的好事吧!警察说没证据,没证据!我儿子好好一个大小伙子,
在自己家楼梯上,能把自己摔死?说出去谁信!”“真的是意外!
”柳美竹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我呸!”陈父一口唾沫吐在旁边的草地上,“意外?
我儿子出事前一天还给我打电话,说想带孙子回来看看我!他会自己摔死?除非是见了鬼!
”他最后三个字说得又急又重,像是在咒骂,又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我上前一步,
隔在他们中间:“陈先生,人死不能复生,您节哀。在这里吵,对谁都不好。
”陈父上下打量着我,最后把目光落回柳美竹身上:“人在做,天在看。你们俩,等着吧。
”说完,他佝偻着背,一脚深一脚浅地走了。那背影,看着倒有几分可怜。他一走,
柳美竹腿一软,就势坐在了地上,把脸埋在膝盖里,肩膀一抽一抽的。“你看看,
所有人都觉得是我。”她的声音闷闷的。“别想了,没证据,他们说再多也没用。
”我把她拉起来,“走,天快黑了,这地方瘆得慌。”回去的车上,柳美竹一直望着窗外,
一句话不说。车里的空气沉闷得厉害。“哎,”我开口打破了沉默,“问你个事儿。
”她回过头。“你刚才说,陈明他……想带孙子回去看他爸?”柳美竹的脸更白了,
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我心里咯噔一下,没再追问。有些事,越问越麻烦。
快到市区的时候,她忽然开口:“王阳明,你说……人死了,是不是真的有头七回魂一说?
”“老人是这么讲。”“那他为什么偏偏是第七天才来找我?为什么不早点,不晚点?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头七,回来的到底是怨气,还是没完成的执念?
“或许……”我斟酌着词句,“他那天晚上,才想起来什么事吧。”“什么事?
”我摇了摇头。车最后还是开回了我家。虽然这里也透着古怪,
但总比宾馆那个人来人往的地方强。到家后,我先里里外外转了一圈,连床底下都没放过,
确认没多出什么东西。“你睡床,我睡沙发。”我对她说。她却一把抓住了我的袖子,
力气出奇地大:“不,我一个人……我不敢。”我看着她,七年不见,她还是习惯依赖我。
可我们之间,早就隔了一道看不见的墙。最后,我还是点了头。晚上,我们和衣躺在床上,
背对背,中间隔着能再躺下一个人的距离。我能听见她细微又急促的呼吸声,
也能感觉到自己僵硬的后背。过了不知多久,她忽然用极轻的声音叫我的名字。“王阳明。
”“嗯?”“如果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关于陈明的秘密,你会不会……觉得我恶心?
”她的话像一根针,轻轻扎在我心上。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头顶的灯管“滋啦”闪了两下,
灭了。屋里陷入一片漆黑。紧接着,浴室的方向,传来滴滴答答的水声。“你听见没?
”柳美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我的胳膊。我嗯了一声,摸到手机,
划开手电筒。一道光柱刺破黑暗,我慢慢地朝浴室挪过去。浴室门虚掩着。水声越来越清晰,
不是滴水,是水龙头被开到最大的声音。门缝底下,已经有水漫了出来,
冰凉地浸湿了我的拖鞋。我屏住呼吸,一把推开门。光柱照进去,浴缸里放满了水,
正哗哗地往外溢。水面上,正漂着一件黑色的衬衫。就是我在宾馆浴室里,看见过的那一件。
08“这……这不可能!”柳美竹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浴室门口。
她指着浴缸里那件湿透的衬衫,
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这件……这件是陈明下葬时穿的……”我也觉得后脖颈子发凉。
陈明最喜欢的衬衫,穿着入土的衣服,现在泡在我家浴缸里。这事儿怎么想怎么邪乎。
我强作镇定,走进去关掉还在哗哗作响的水龙头。浴缸四周的地砖上干干净净,没有脚印,
没有水渍,窗户也关得严严实实。“可能是陈明他爸干的。”我只能往最坏的人心上想,
“他恨你,搞这种事吓唬你。”“不可能!”柳美竹想也不想就否决了,“他怎么进来的?
我们回来之后,门一直锁着!”她说的对,这房子就我们两个人。
我用衣架把那件衬衫从水里捞出来,一股混杂着泥土和陈腐防腐剂的味道扑面而来,
熏得人头晕。这味道,跟墓地里翻开的新土一模一样。“报警吧。”我说,
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柳美竹惨然一笑:“报警?跟警察说有鬼吗?
他们只会觉得我七年前害了人,现在心虚发了疯。”这话堵得我没脾气。确实,
警察办案讲证据,这种事说了谁信。就在这时,我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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