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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言情《迢迢潮水不渡我》,由网络作家“商序”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秦观潮宋归窈,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男女重点人物分别是宋归窈,秦观潮,宋予珩的现代言情小说《迢迢潮水不渡我》,由实力作家“商序”创作,故事情节紧凑,引人入胜,本站无广告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6902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29 12:47:00。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结婚第八年,秦观潮爱上一个认识八个月的打工妹。他们因一场摩擦相识,打工妹的单车不小心蹭掉秦观潮的一块车漆,他本无意追究,打工妹却执意分12期每期5000元共6万元赔偿。秦观潮一开始当个笑话说给宋归窈听,后来每到还款日就会死死盯着手机,生怕错过消息。他们凭着债主和欠债人的关系交往甚密。全然忘记,家里还有一个他十八岁就迫不及待跑去香港结婚的青梅,用尽整个青春去爱的妻子。宋归窈试图挽救过这段婚姻,却受尽伤害,最后的结果只能是离开。……
#第一章结婚第八年,秦观潮爱上一个认识八个月的打工妹。他们因一场摩擦相识,
打工妹的单车不小心蹭掉秦观潮的一块车漆,他本无意追究,
打工妹却执意分12期每期5000元共6万元赔偿。秦观潮一开始当个笑话说给宋归窈听,
后来每到还款日就会死死盯着手机,生怕错过消息。他们凭着债主和欠债人的关系交往甚密。
全然忘记,家里还有一个他十八岁就迫不及待跑去香港结婚的青梅,
用尽整个青春去爱的妻子。宋归窈试图挽救过这段婚姻,却受尽伤害,
最后的结果只能是离开。……宋归窈得知秦观潮和林栖夏交往甚密后,私下约见林栖夏。
“林小姐,我希望你不要再以任何理由去联系秦观潮。
”宋归窈上下打量着坐在对面唯唯诺诺的女子,不施粉黛的模样确实我见犹怜。
她相信秦观潮对她的爱,却不敢相信人性。
林栖夏可怜巴巴的咬着唇:“可是我的债务还没有还清。”“不用还了。”宋归窈摆手打断,
语气冷漠,顺手将桌上一张支票推至林栖夏面前:“这里有六百万,
带着钱和你的弟弟换一个城市生活。”林栖夏暗自数着一连串的零,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
随即立马将支票推回,急忙起身扯着衣角解释:“这钱我不能要,而我欠下的债也要还清,
对不起,宋小姐,恕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她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宋归窈的眼睛。
她推了推墨镜,冷冷道:“是嫌弃不够吗?六百万,够你捞很久很久了……”一个捞字,
戳的林栖夏眼眶通红。“阿窈,你在说什么!”秦观潮不知何时赶来,
语气不善的将林栖夏护在身后:“我还要解释多少遍,她只是欠债还钱而已。”这个借口,
他用来敷衍很多次。可他从没想过,债主是不需要关心欠债人的生活,不需要关心她的身体,
更不需要关心她的情绪。很明显他们已经越界了。秦观潮瞥见林栖夏泪水落下,
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递出:“擦擦眼泪,阿窈没有恶意的。”语气温柔的不像样子。
一下子就点燃了宋归窈嫉妒的心,尤其是那个帕子还是她亲手为他制作的八周年礼物。
从养蚕缫丝,再到织布刺绣,每一布都灌注了她的心血。她失败了多少次,
才得到这么个成品,留给了她最爱的男人。秦观潮拿到时感动的不像样子,
捏着她满是针眼的十指,一遍遍亲吻,一遍遍爱惜,他说:“此生一定不负宋归窈。
”誓言原来只有在出口的那刻才是真的。“对,我就是带着恶意。”宋归窈双手夹起支票,
轻蔑道:“我要她离开这座城市,难道不可以吗?
”林栖夏扯着秦观潮的衣角哀求道:“求求你,秦先生,我不想离开这里,我不需要钱,
我只想留在这里……”“我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宋小姐,以后我会改的。”说着,
秦观潮的脸色越来越差,而后看宋归窈时只剩满眼的失望:“你现在怎么会变这个样子。
”“你和那些富太太还有什么区别?”好巧,她被墨镜掩饰下的眼睛里也全是失望。
这个和她竹马青梅的男人,发誓爱她一辈子的男人,就这样轻而易举的给她下了定论。
到底是她变了,还是他变了。那个为了陪她上学自愿留级的天才少年,
那个在她第一次来例假以为自己要死时,为她买卫生棉又手把手科普生理知识,
恭喜她成为少女的男孩,那个在她刚满十八岁,就迫不及待和她结婚的男人。
好像在这短短八个月里消亡了。她就那样怔怔看着对方,
可男人已低头细心为另一个女人擦拭泪水,全然不顾,她到底有多痛。她收回视线,
自嘲一笑:“多余。”她真是多余走这一遭。“是的,我是多余的,宋小姐,我马上离开,
求你不要迁怒我的弟弟可以吗?”林栖夏立马接话,急的几乎快要跪在她的面前。
秦观潮闻言更是怒不可遏:“你竟然还会威胁人了!宋归窈你到底和谁学的这些下三滥手段!
”林栖夏眼见目的达成,一直不停抽噎:“等还完钱,我一定会离开。”“不用!
谁也没有资格让你走!”秦观潮言辞恳切,眼光扫光宋归窈全是警告。“不用,你不用离开。
”宋归窈弯腰提起包,转身就走。不带一丝留念。林栖夏不用离开,而她会在失望透顶后,
彻底离开。秦观潮没有追出,而是一直低声哄着林栖夏,外面透过洁净的玻璃,
可以清晰看见,林栖夏已经依偎在了他的怀里。她慢慢褪下手上八年来不曾卸下的婚戒,
那就从这里开始。“小叔叔,我愿意回家继承家业。”转身就拨通大洋彼岸的那个号码。
“好,半个月后,我回去接你。”那头男人声音沉稳,好似早就猜到了。
第二章秦观潮回到家中已是深夜,他蹑手蹑脚的上床。宋归窈听见了声音,
不动声色的将身子往一边挪了挪。秦观潮知道这是她表达不满的方式,
还是固执的伸出手臂将人紧紧桎梏在怀中,贴着她的耳畔,深叹道:“阿窈,
只要等她钱还清了我就不会再和她联系,回到你的身边。”宋归窈没有回答。
秦观潮继续道:“所以不要再因为她,伤害我们之间的感情了好不好。
”宋归窈没忍住反问道:“钱还清了,那情呢?”她不信,秦观潮可以将林栖夏割舍掉。
如今,她不但不相信人性,也不相信秦观潮对她的爱。“什么情!阿窈你不要胡说!
”秦观潮低声呵斥着。可强硬的语气中总归带着几分心虚:“过段时间,一切都会好的。
”“难道你真是为了那六万块钱吗?秦先生,六万块的衬衫,你都不会用正眼瞧上一眼的。
”宋归窈说完冷笑了一声。秦观潮搂着他的手臂突然僵硬。他还想说些什么,
一阵突兀的铃声传来,他立即翻身接起,听筒里传来女孩子的哭声,断断续续道:“秦先生,
我,我……他们不让我走……说要剁我的手……”“好了,别哭了,把地址发我,
我马上就到。”秦观潮语气凝重,说罢就要起身。宋归窈扯住他的衣袖,
只问了一句:“不走可以吗?”秦观潮一愣,却还是坚决推开她的手臂:“是个阿猫阿狗,
我也是要救的,更何况是个活生生的人呢?”“好。”宋归窈立即松开手。真是可笑,
这话竟然从秦先生的嘴里说出,以前他们看见一个环卫工人中暑晕在路边,
是宋归窈执意要救,他才停车。他总说不要干涉别人的命运,对一切都是冷眼旁观。
唯有宋归窈的事情可以引起他的情绪波动。现在她不再是唯一。秦观潮穿戴整齐后,
在宋归窈额心印下一吻:“等我,我很快回来。”不可能,这一夜他不会回来。
直到楼下传来发动机轰鸣声,宋归窈再也没办法入睡。于是来到以前常去的一家清吧。
一个人一杯酒坐在台下,看着台上唱着缠绵悱恻的情歌。心里总是一揪一揪的疼。
他们就要变成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然后各自曲折,各自悲哀。一度沉溺在哀痛中无法自拔。
“小姐,一起喝一杯。”突然一个流里流气的黄毛凑到她的跟前,调戏道。宋归窈没有搭理。
黄毛不依不饶:“别给你脸不要脸,喝!”而后强硬的将酒杯塞进她的手中,
颐指气使道:“小爷看上你是给你面子。”身后几个黄毛也在附和:“就是,林爷看上你,
你就烧高香吧,知道我们林爷什么身份吗?”“行了,喝了这杯酒就算了。”黄毛眼神不纯,
色眯眯的打量着她。宋归窈反手将杯子砸在地上,起身要走。黄毛眼看被下了面子,
气急败坏,抄起酒瓶砸在吧台上,剩下的半截酒瓶还带着玻璃碴,
直直对准她的细嫩的脖颈:“贱人!你今天敢走试试!”宋归窈怎么会怕这种宵小。
黄毛拿着酒瓶,一个用力划过宋归窈的脖颈,顿时流血不止。酒吧的安保也立即冲了过来,
看清宋归窈的脸后一个劲的道歉,另外几个人压住黄毛。宋归窈原本想息事宁人,
可脖子间的伤痕,让她没办法忽视:“报警。”黄毛怒吼道:“知道小爷姐夫是谁吗?
是大名鼎鼎的秦先生,秦观潮!”宋归窈步伐顿住,不可置信的抬眸。
黄毛得意道:“怕了吧。”“报警!”这一次宋归窈不再冷静,喊道。不多时,
宋归窈被包扎好伤口,和一行人一起呗带去了警局。
黄毛还在一个劲叫嚣:“我姐夫是秦观潮,等他来了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冲着宋归窈的方向又啐了口:“去酒吧还立牌坊的婊子!”宋归窈没有理会,
一五一十的做着笔录。“家耀!你怎么又到处惹事!”林栖夏气的直跺脚,
又对着身后跟来的秦观潮一个劲道歉:“对不起,秦先生,这次又要麻烦你了。
”秦观潮温柔笑道:“没事,都是小事。”“看吧,还是我姐夫好!
”林家耀昂起头炫耀道:“贱人,听见没,我姐夫说都是小事。
”“别瞎喊……”林栖夏羞红了脸。秦观潮无所谓道:“小孩子随便喊,没事的。
”“多少钱肯私了?”秦观潮换下刚刚笑盈盈的面目,转身来和宋归窈谈判。
他们那些话一字不落的传进了她的耳朵里,让她疼的几乎没办法站起身后。
最后指尖死死掐住扶手,勉强起身,抬眸与他四目相对:“你觉得多少合适?
”第三章眼里流转的是难过是失望还有心碎。秦观潮也愣在当场。林栖夏立即冲过来,
跪在地上连声道歉:“对不起,宋小姐对不起,我会家耀带离开的,求您放过我们好吗?
”这一句话几乎坐实这是一场宋归窈自导自演的戏码,让秦观潮的愧疚消失殆尽。
秦观潮不自觉地紧蹙眉心:“阿窈,你何必如此呢。
”瞥见她脖间包扎的纱布只默然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真是愚蠢!
”宋归窈那个心总算是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以前连她学习插花时不小心刺伤手指,
他都心疼的立即丢下几个亿的生意,飞回国来,嘘寒问暖,现在她被别人伤害,
他竟然骂她愚蠢。真是物是人非。“那又怎么样?我还是要报警。”宋归窈将所有委屈咽下,
倔强抬头:“伤人就要付出代价。”林栖夏大惊失色,斗大的泪珠滚滚滑落,
死死扯住她的裤脚哀求道:“宋小姐,求你放过我们吧,家耀还小不可以坐牢的。”“家耀,
还不和我一起跪下,求宋小姐原谅。”林家耀昂着头骂道:“不是姐夫还在这里嘛,怕什么。
”呵,真是荒唐。宋归窈冷眼看着这场闹剧,即便心疼的要死去,她也没打算让步。
秦观潮又将林栖夏拉起,半靠在自己怀中:“阿窈,到此为止,出具谅解书。
”他说的轻飘飘,可落在宋归窈耳中却有千斤重。她突然觉得自己刚刚的执著真是笑话,
这个男人是不会站在自己这边了。再也没有计较的必要了:“好。”宋归窈反手签字,
头也不回的就走。秦观潮想说什么,却听林栖夏道:“谢谢你秦先生,我会带着家耀离开,
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不用,这次不是家耀的错。”秦观潮心疼的擦去她的泪,
轻而易举的将事情翻篇。言下之意,不是他们的错,就是她的错。离开警局的瞬间,
天已大亮,冷风扑面而来,她被激的流下泪水,一个结婚时承诺,一辈子不会让她流泪的人,
终于失言了。她从包里掏出墨镜戴上,遮掩所有不堪和悲伤。回到家中,
后院里的山茶正在盛放,红彤彤的一片,地上也落了许多,这花又叫断头花,一落就是整朵,
绝不拖泥带水。它的花语是你怎敢轻视我的爱,失我者永失。以前她喜欢的不得了,
秦观潮立即命人将后院两颗价值不菲的金丝楠木连根拔出,只为种下这些不值钱的花,
博她一笑。现在看来,都是一时兴起。他能为她如此,也能为林栖夏如此。
她立即安排管家用最短的时间,把这些花全部毁了,以后她不会再多看一眼。
伐木工进场时还在可惜:“很少有人能把山茶花养的这么好的,太太怎么舍得的。
”舍不得又能怎么样?她没办法自掩耳盗铃,活在秦观潮给她编织的爱的迷宫了,
活得没有自我。她提起地上斧头,径直走向那棵花王,尽管手颤抖不止,
还是含着泪劈了下去,一下又一下,斩断的不只是树干,还有情丝。
秦观潮是三天后才回来的,院子已经修整平整,他站在光秃秃的庭院前,面色不悦:“阿窈,
你胡闹也要有个度,这些花又哪里惹到你了?”“没有,只是突然不喜欢了,
这里可以种玫瑰,种向日葵,唯独不可以种山茶。”宋归窈冷冷回应着。他们并排站在这里,
背影看上去还是对恩爱夫妻,但是宋归窈知道他们回不到从前了。“好吧,随你,
只要你喜欢的,我都会找来给你。”秦观潮认命般的叹气,
而后大掌抚摸上她脖间还在泛红的伤痕,心疼道:“这里呢,还疼不疼?”再疼,
也没有心里疼。她后退一步,不动声色的避开他的触碰:“快好了。
”他的手尴尬的停留在原地,而后从怀中掏出一条极品珍珠制作的三层项链替她戴上,
刚好遮住那条伤疤。“很合适你。”这算是一个巴掌一个甜枣吗?遮得了伤疤,抹不去伤害。
“还有这个药膏对祛疤很管用,是我特意找国外专家制作的。”他献宝似的拿出。
要是以前她一定感动得扑进他的怀里,现在却浑身发寒。只因这个药膏,
她已经在林栖夏的朋友圈里看过,她说:只是骑单车不小心蹭破了点,某人怕我留疤,
就非要找最好的药膏来。她不过是附带产品。宋归窈没有接受,只淡淡道:“没必要,
伤口会自己愈合,留不留下疤痕随他去。”“阿窈,何必呢。”眼见她要走,
秦观潮提高音量道:“不过是一段时间而已,我们从生下来就认识,已经在一起二十多年,
就允许我偶尔开开小差不行吗?”“时间一到,我就会回来,我们还是最恩爱的夫妻。
”他倒是没有隐瞒,说的也坦然,可她吃不下这碗夹生的饭,头也没回的离开。很快,
她又听见了楼下车辆启动的声音。因为今天又是林栖夏还款的日子。第四章等他再次回来,
已经是奶奶的生日,他们一同去山庄赴宴。她挽着他的臂弯,轻而易举可以瞥见他衣领下,
交错的红痕,这是林栖夏给她下的战书。她强忍恶心,可指尖还是掐进了掌心,
面色也微微发白。“怎么了,哪里难受,需不需要回去休息下?”秦观潮问询道。“不用。
”她不动声色抽出手臂,靠在栏杆边:“我吹会儿风就好了。”“不行,吹风会感冒的。
”秦观潮不依不饶,想拉着人回去。突然,泳池里传来砰的一声,
一个身穿女仆服的女孩子正在里面扑腾,众人站在一旁指指点点,
只听那人突然喊道:“秦先生,救我啊,救我啊。”秦观潮没有犹豫,立即跳了进去,
将人救了上来。还在岸边当着众人的面为她做了人工呼吸。终于女仆一口水吐了出来,
湿漉漉的窝在秦观潮怀里哭的泣不成声:“秦先生,要不是你在,我差点就……”“别哭了,
不是让你好好休息,怎么又跑出来兼职。”秦观潮接过佣人手中浴巾,将人整个包裹起来,
搂在怀中,心疼道。宋归窈这才透过人群看清楚那张脸,原来是林栖夏,对啊,
也只会是林栖夏。林栖夏欲言又止:“我想多挣点钱……”“好了好了,不说了,
我带你进去换套衣服。”秦观潮不顾众人窃窃私语,直接将人公主抱起,登堂入室。
独留宋归窈一人站在原地,承受众人各异的目光。此刻,她才像条落水的狗。
她没有心思去看他们的情意绵绵,立马喊来管家让司机先送她回去。电话还没打出去,
就被两个人请到了楼上房间中。正一头雾水,就见林栖夏窝在秦观潮怀中泣不成声,
秦观潮面色黑沉,地上还跪着个男侍者。她一头雾水,正准备开口。
秦观潮不悦打断:“阿窈,你真是神通广大,这样你都能找到人来害栖夏!
”“你这样只会把我越推越远!”宋归窈不明所以。地上那人突然跪趴到她脚下,
苦苦哀求:“太太,我不要钱了,求你让先生放过我吧!”这一下她总算听清楚来龙去脉,
于是果断回复:“我没有。”“没有!那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秦观潮也是止不住的暴怒:“到现在你还要撒谎吗?”“我不知道。”宋归窈依旧否认。
“算了,算了,我好好的不是吗?没必要搞成这个样子。”林栖夏哽咽着,
而后小小声说着:“况且,以后,我也害怕……”一句话成功点燃秦观潮的怒火:“宋归窈!
我从来没想过你会害人!”“你说的过得伤害人就要付出代价!
”她忍不住反问:“是要我也跳进去吗?”“我哪里敢,只求宋小姐能够放过我,
我只想好好挣钱还债而已。”林栖夏眼眶又是一红,带着浓重的鼻音。秦观潮挥挥手,
先是两个人将那个男人拖了出去,很快传来求饶声。而后,有人端了盆水进来,
两个人死死按住她的胳膊。“阿窈,我给你留了最后的面子,没有让你跳进泳池,
但是……犯错就要付出代价。”秦观潮似乎还带着不忍,心里大概是想教她做人。
什么犯错就要付出代价,是惹了林栖夏就要付出代价吧。“放开我!”宋归窈咬牙道。
秦观潮摆摆手,两个人用力将她安进那盆水里,冰冷的水立马涌进鼻腔。溺亡感涌上,
她挣扎不得,恍惚中想起从前,她也是失足跌落水中,好久才被救上来,得了严重的肺炎,
自此没有游泳。救她的那个人就是他。他说,都是他的错,没有保护好她,
以后再也让她陷入这种险境。现在,是他亲手把她按进水里,冷水呛入肺里。
就在她不再挣扎时,又将她拖了出来,给她生的机会。“阿窈,你错了没?
”秦观潮冷冷问道:“人命至重,有贵千金。”宋归窈呛的不停咳嗽,没有回答。
林栖夏害怕道:“秦先生,我有点害怕。”“别怕,有我在。”秦观潮将她按在胸口,
转头摆摆手。又是一轮溺水。这一次宋归窈甚至没有挣扎。肺部像是像是被无数根针扎入,
撕裂般的疼痛。辜负真心的人才该吞一千根针。“错了没。”秦观潮又一次开口,
语气不自然提高,已然带着不耐烦。“错了。”宋归窈这次听清楚了,苦笑着。
她被扔在地上,像水鬼,她的丈夫正搂着别的女人。她当然错了。
她错在不该爱上这样一个男人,不该果断将真心交付。第五章秦观潮心有不忍,
想要把扶起宋归窈,却被林栖夏死死搂住,嗡声道:“秦先生,我好难受,好像发烧了,
你能送我去医院吗?”秦观潮一听,立即贴着她的脸颊,果然滚烫,拦腰抱起她,
头也不回的走了。这一次,他又选择了她。宋归窈看着他果断离去的背影,
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难过。她捂着胸膛,缓缓爬起来,用力几次,才稍稍站稳。
狼狈的根本不像从前明媚的宋小姐。一瘸一拐的走到外面时,发现一片漆黑,
原来宴席已经散去。她的手机也被那群人请走时,不知道掉在了哪里,
她现在甚至没有办法找到一辆车离开这里。秦观潮根本没有考虑过她,哪怕一点点。
她自嘲的扯着嘴角,将高跟鞋脱下提在手上,慢慢走,慢慢痛。直到走到脚底板血肉模糊,
才看到城市的灯火。她蹲在路边好久,才拦到一辆出租。“师父,我没带钱,
拿这条珍珠项链当车费可以吗?”她解下脖间三层珍珠项链,放在扶手箱上,面无表情道。
司机也是个识货的,连连摆手:“太贵重了,要不然到家后,你再拿钱给我也行。
”“我不想要这条项链了,抵车费吧。”宋归窈执意如此。司机乐得收下。她这才舒了口气,
靠在椅背上,脚下还在一抽抽的疼,她不在乎,只抬眼看着万家灯火,
心里像是被刀子生生剜去一块。父母相继离世后,她真的将秦观潮作为唯一的依靠。可现在,
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好不容易回到家中,她明显感觉自己浑身滚烫,
随意翻找几颗退烧药,昏昏沉沉在沙发上睡去。雪白的地毯都被她脚上的血染红。
等早上张妈醒来时,吓了一跳,急忙要打电话给秦观潮,
宋归窈撑着虚弱的身体拦下:“不用了,他不会回来的。”张妈愕然:“怎么会呢,
先生那么心疼你啊。”宋归窈心头一窒,那是从前了。话音刚落,秦观潮推门而入,
身边还跟着林栖夏。“阿窈,夏夏家着火,房子烧没了,要暂时住在咱们家一段时间。
”秦观潮这话不是商量是通知。“对不起,宋小姐,我真是无路可去了,我就住几天,
等找到房子立马搬出去,不会影响你们的,我也可以洗衣做饭的。”林栖夏一边咳嗽,
一边哀求。“要不是你昨夜闹那出,夏夏也不可能不回家,家里怎么会没人呢。
”秦观潮不悦道:“该我们弥补了。”宋归窈没想到这错到底还能算在自己头上,
她不想再多看他们一眼,摇摇晃晃扶着楼梯上楼去了。隐约听见楼下传来,
女人轻声问询:“宋小姐是不是对我还怀恨在心啊?”“有我在,她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秦观潮安抚着。而后,将林栖夏带进了他们早就准备好的儿童房里。
那间屋子是他们亲自设计,亲手布置,有着最好的采光,只为等待他们的宝宝。
现在没有等来他们爱的结晶,却等来了秦观潮的情人。真是可笑。
宋归窈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她不想变成一个怨妇,真的不想。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砸响了门。“秦观潮,这间屋子,她不可以住。”“宋小姐,我可以去住下人房。
”林栖夏立马收拾东西,委屈的就要走。秦观潮反手扯住她,
语气不善:“那你说她要住哪里。”“随便,只要不是这里!”宋归窈像是护崽的母鸡,
死死守护最后一方净土。“秦先生,我只要有块挡风遮雨的地方就行了。”林栖夏劝道。
“不行,你还生病在。”秦观潮态度强硬:“那你把主卧让出来给夏夏,你就住在这里。
”“好。”宋归窈没有犹豫。林栖夏眼中一闪而过得逞的神色,秦观潮倒是始料未及,
只好硬着头皮答应。当天,宋归窈搬出主卧,除了属于自己的证件,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带走。
第六章林栖夏住进来的第二天,光秃秃的院子里种满了月季,第三天,
餐桌上全是宋归窈吃不了的辛辣菜品,第四天,家里的家具全部从沉稳的中式换成原木风。
她在一点点蚕食,渗入这个家。秦观潮为了留下她,只一味顺着。
“我以前兼职的时候有在画画班教过小朋友画画,我想把门前的狗窝涂鸦一下可以吗?
”林栖夏话音刚落。宋归窈冷冷抬眸:“不可以。”“只是一个狗窝而已。
”秦观潮打着圆场,“画坏了就再买一个呗。”他忘了,那是莫多的窝。
莫多是她从小养到大的狗,也是她的家人,更是曾经救过他一命!他徒步旅行因为山洪迷路,
被困山里生死未卜时,是她带着莫多不顾众人劝阻一步步爬上去,一点点找寻。找到他时,
已经严重失温,是她一点点用自己身体温暖他,拖拽他下山。后来又遇到巨石滑坡,
是莫多挡住了那块石头,救了他们。可莫多被掩埋在泥沙里,再也没有回来。
那个狗窝是它存在的唯一痕迹,现在也要被毁掉吗?秦观潮可以不在乎,她不可以不在乎。
她强忍难过,力辩道:“那是莫多的。”“那又怎么样,一条狗而已,难不成要供起来。
”秦观潮察觉到自己话似乎说的有些重,又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只是想说人总是要像前看的。”在他心中回忆根本不重要是吗?“秦先生,我只是说说而已,
可以不用画的,我还要去饭店兼职,就先走了。”林栖夏眨巴着眼睛,
立即背着帆布包往外走。秦观潮宠溺道:“这几天,我付你工资,不用去兼职了。
”“那我要做什么呢?总不能在这里白吃白住吧。
”二人之间流转的全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那就画狗窝。”秦观潮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去。
林栖夏害怕道:“可是宋小姐……”“没事。
”宋归窈眼睁睁看着他们你一笔我一画将莫多的房子涂抹的不像样子,
林栖夏更是画了王八在上面,她心痛的几乎不能呼吸。闭上眼,眼泪顺着脸颊留下,
滚烫难堪。对不起莫多,更是对不起自己。不过还好,很快她就要离开这里。夜幕降临,
她趴在阳台上一遍遍吹着冷风,不知咳嗽着,却觉得这样无比清醒。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
她没有开门。“宋小姐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林栖夏弱弱问道。“没有的事。
”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秦观潮推开门的第一句就是:“夏夏,给你做了甜品赔礼道歉。
”“她做错了什么需要道歉?”宋归窈冷眼问着。秦观潮一时语塞。
林栖夏急忙解释:“我在这里打扰这么久,请宋小姐尝尝吧。
”她撇了眼卖相并不好的雪媚娘,只觉得恶心:“这种廉价的甜品只能让人感到一时的愉悦,
我从来不会吃。”她话说的极难听。林栖夏立时眼睛就红了。秦观潮呵斥道:“何必呢,
这是夏夏的一片心意。”“必须吃,否则我就让人一把火烧了狗窝。”“好啊!
”宋归窈粲然一笑,抓起雪媚娘毫无形象的大口吞食,一口一口,
黏腻的味道快要涌出:“满意了吗?”秦观潮气的捏紧拳头,他想不明白,
为什么宋归窈一定要处处和他作对,明明他都说的很清楚,只是一段时间而已。
再看眼前狼狈,他甩手离去。只剩林栖夏和宋归窈站在原地。林栖夏收敛起脸上的怯懦,
得意道:“我以前真的以为你很难对付,没想到你这么不堪一击。
”“我要是你还不如早点离开。”宋归窈一记眼刀杀了过去,她从来没想过和林栖夏斗,
真的斗,十个林栖夏也不是她的对手,她只是对秦观潮失望了,所以懒得去斗。“说够了吗?
请你离开。”她身上已经开始隐隐作痒,她从小就对奶油过敏,秦观潮知道,
还是固执地让她去吃。“不要不要,不要打我。”林栖夏反手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哭喊着。
秦观潮立即冲了进来。狠狠推了宋归窈一把:“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说没打,你信吗?
”宋归窈直勾勾盯着他。秦观潮望着林栖夏红肿的脸颊,没好气道:“那夏夏的脸怎么回事!
”原来他们之间真的没有信任!“好啊。”宋归窈昂起手掌,。
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既然你说我打了,不打岂不是很委屈。”这是她第一次打人,
手指还在颤抖。秦观潮怒不可遏:“疯子!”而后抱着林栖夏去了医院。
她的过敏他视而不见,眼里只有那五指印。第七章她被过敏折磨得难以入眠,
吃了药也没多大用,以至于他们何时回来,何时进房间,
甚至在房间里的恩爱都听得一清二楚。这一夜,她实在难眠。第二天 ,
她感觉到自己肿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张妈上来送餐时,吓了一跳,立即要打电话给秦观潮。
“没事,找人送我去趟医院就可以了。”“那怎么行啊。”张妈着急不已,
跑下楼就要打电话。却被林栖夏按住:“秦先生说今天有个重要会议,我以前做过代驾,
车技很好的,我送宋小姐过去就行了。”张妈稀里糊涂的答应了。宋归窈也是昏昏沉沉,
被抬到了车上。张妈想跟着,却被林栖夏拦住:“有我在就行啦。”林栖夏载着宋归窈离去,
宋归窈迷迷糊糊中睁眼却发现,这条路并不是去医院:“你要带我去哪里?”“去看病啊。
”林栖夏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让你永远没有病痛的烦恼。”宋归窈觉得不对,
努力爬起来,扑抢着方向盘,二人挣扎间,一头与对向的货车撞上,车头被挤压变形,
车身左边也严重凹陷。秦观潮得知消息赶来时,几乎崩溃。“阿窈,夏夏!
”宋归窈听见了他的呼唤。“先生,车子目前的空间,只够允许救一个人,先救谁?
后面那个人可能会因为挤压,造成二次伤害。”救援人员跑来问询。“我都要!
”秦观潮死死扯住救援人员的胸襟:“都要!”“先生,请你冷静,
你现在这样就是白白耽误时间!”救援人员语气严肃。“如果不说,我们就要先救好救的了。
”秦观潮眼神失焦,瘫坐在原地,
手指无力抬起:“救前面的林栖夏……”这一句落尽了宋归窈的耳朵里,
她最后一丝希望也没有,心冷了,血也不再热。生死面前,他的选择依然是她。她好愚蠢啊。
交付了爱情,还交付了生命。随着耳边嗡嗡电锯声响起,那根穿胸而过的钢筋,更加深入,
每深一份,她的痛就多十倍。她死死咬紧牙关,最后昏死过去。等醒来时,眼前一片雪白。
没有秦观潮。她以为自己死了。“幸好,我回来及时,让你捡回一条命。
”男人心疼道:“疼不疼。”她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好疼啊,小叔叔。”“和我走吧。
”宋予珩摸了摸她的发丝。“小叔叔,你帮我做张死亡证明吧,我再也不想和他有关系了。
”宋归窈决绝道。“好。”此后,这个世上不会再有宋归窈。秦观潮也不会找到宋归窈。
第八章宋予珩很快就做好了假的死亡证明,再三征求她的意见:“确定要如此?”“这样,
世上再也没有宋归窈了。”从她被送进医院,到今天已经过去三天,难道这三天不是机会吗?
只要秦观潮来,她就没办法脱身。可他没有出现一次。宋归窈自嘲一笑:“小叔叔,
你不是已经把我的新证件做好了吗?”宋予珩倒也没有藏着掖着,
拿出新的证件放在她的枕边,轻声道:“恭喜新生,沈千秋。”“喜欢吗?你的新名字?
”“喜欢。”沈千秋也好,万秋也罢,至少她不用留在秦观潮身边互相折磨。“那就走吧,
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宋予珩大手一挥,一队医护人员将人直接带走。秦观潮这边,
林栖夏缠他缠的紧,总是说伤口疼,晚上睡不着。“秦先生,我是不是耽误你的正事了?
”林栖夏见他面色不佳,故作姿态问道:“您放心等我好了,我可以继续打工还钱的,
只是那辆车子,我大概打一辈子工,也还不起……”“你好好养伤这些事,你都不用管。
”秦观潮替她掖了掖被子:“好好休息,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等会儿来看你。
”起身的瞬间,林栖夏扯住了他的衣角:“ 不走可以吗?”秦观潮浑身一颤,
这句话宋归窈也说过,只是她总是淡淡的,不像林栖夏充满了委屈。“可以吗?
”林栖夏又补了一句。往常这个时候,秦观潮一定会就范,这一次却格外坚决:“不行,
我还有重要的事情。”他头也没回的离开,身后的林栖夏已经捏紧了拳头。秦观潮疾步下楼,
边拨打秘书电话:“太太被送到了哪间医院?现在伤势如何?”秘书一愣,
对于这件事他并不知情,秦观潮也没有交代过。“秦先生,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秦观潮心头一窒,他当时只顾着林栖夏的伤势,竟然忘了吩咐人看着宋归窈。脚步停滞,
死死捏着手机,许久才吩咐道:“去查一下太太在哪里。”很快,秘书就将信息发来。
原来就在楼下这层的1704病房。他停留在病房前,一遍遍打着腹稿,
有种近乡情怯的害怕,他害怕看见宋归窈失望的、冷漠的眼神,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
她可以打他骂他。最终,鼓起勇气推开了房门。
“阿窈……”正在整理床铺的护士猛地回头:“先生,你找谁?
”“宋归窈……”秦观潮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已经开始发颤。护士翻看平板记录,
然后抱歉道:“节哀,宋女士当时送来时,就因失血过多,抢救无效死亡了。”死亡?
这两个字如同晴天霹雳在他脑子中炸开。他愣了半晌,而后疯狂吼道:“不可能!
宋归窈怎么会死呢!”“再查!”他双手死死钳制住护士的双肩,
护士皱着眉头挣扎开:“先生!宋女士当时手术联系不上家属,
连死亡通知书都是她小叔叔来领的!”秦观潮觉得这一瞬呼吸都已经停止,
双脚连支撑自己站住的力气都没有。眼泪就这样无声滑下。宋归窈真的没了吗?
他不敢去细想,又不能不去想,拉扯撕裂,让他痛不欲生。如果,当初他先救的是她,
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突然,一阵突兀的铃声响起,竟然是宋归窈的号码,他立马接起,
那头确实沉稳的男声:“你终于肯接电话了。”“宋予珩!
”秦观潮立马辨别出声音:“你把阿窈带到哪里去了!”“青城山188号。
”宋予珩说完立即挂断。第九章秦观潮没命般冲了出去,满脑子只有青城山188号。
车子一路狂飙,不知闯了多少红灯,才用最短的时间,赶到这里。“二十分钟,很快。
”见他下车,宋予珩看了看腕表:“我想这是阿窈等你最短的一次吧。”“宋予珩!阿窈呢!
她人呢!秦观潮三步并两步冲了上去。“你问我,不如问问你自己。
”宋予珩皱着眉头将人推开,又将胸前的白花整理好:“她是你的妻子。”“不对,
阿窈最后说,她这辈子都不想和你在一起了。”“你胡说!”秦观潮无能暴怒着。
宋予珩嘲讽一笑,指了指地上的骨灰盒,上面还贴着宋归窈十八岁时的照片,笑的无忧无虑。
“她就在那里,小小的盒子,装下了她的一生。”秦观潮红着眼不敢上前,
他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一切,这一切最好都是假的。“不可能!”“不可能!!
”宋予珩不再理会他,弯腰将骨灰盒捧起,轻声道:“安心走吧,
阿窈……”秦观潮听见这句,疯了般去抢。宋予珩不松手,只冷冷道:“你配吗?
”“让你来送她最后一程,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她是我的妻子!”秦观潮寸步不让。
争执间瓢泼大雨落下,宋予珩步子一歪,连带着骨灰盒摔倒在地,粉末撒了一地,
陷进泥泞的泥土。秦观潮慌了神,拼了命的从肮脏的泥水里抢救。
宋予珩一脚将人踹翻:“你什么都留不住!”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去。林栖夏赶来时,
秦观潮正抱着骨灰盒靠在冰冷的墓碑上,脸色苍白,整个人毫无生机。
“秦先生……”林栖夏掏出帕子替他擦拭污垢:“事情已经这样了,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说罢,又咳嗽几声。秦观潮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将人推开。
林栖夏手下一顿:“难过是归难过,我想宋小姐一定是希望你能开心的。
”“让她走的安心吧……”“滚开!”这是秦观潮第一次冲着林栖夏说重话,
他那些好修养荡然无存。林栖夏吓得后退两步,却还是苦苦劝着:“秦先生,
你这样会受不了的。”“那好,我和你一起淋雨!”说罢,
将手上的伞一扔:“对于宋小姐的意外,我也很难过,
要不是我开车送她……”秦观潮突然抬眸:“对啊,你怎么没死!
”林栖夏剩下的话全部咽下,直愣愣看着对方,那眼神里分明是杀气。“立马在我眼前消失,
否则,我不知道会做什么。”秦观潮下了最后通牒。林栖夏忙不迭转身就跑。
他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突然想到她那句,我也很难过,连林栖夏都说她会难过,
为什么他没有在宋予珩脸上看到绝望的神情。明明,从前的宋予珩比谁都爱宋归窈!不对!
完全不对!他撑着墓碑缓缓起身,掏出手机:“查,宋予珩住在哪里。”那头很快传来消息。
不顾全身狼狈,立即驱车赶往宋予珩下榻的酒店。一路横冲直撞,无人赶来,
将总统套房的门砸的砰砰作响:“宋予珩开门!”门很快从里面打开,
宋予珩上下打量他的眼神,如同再看一条落水狗。“你把宋归窈藏哪里去了!
”他开口便是言之凿凿的质问。惹得宋予珩一阵发笑,伸出手捻起他衣服上的白色粉末,
嘲弄道:“她不是在这里嘛。”秦观潮伸出手打落:“胡说!你那么爱宋归窈,
为什么她死了,你还这么冷静?”“她一定被你藏起来。”“我爱她那叫**,你忘了吗?
这是宋归窈的原话。那我为什么还要爱她?难道是国外的女人不香吗?”宋予珩轻声笑着。
秦观潮分不清他话里的真假。只一味想要冲进去。“请便。”宋予珩倒也大度,让开身子,
随他寻找。无果,这里空无一人。“或许,她的魂魄一直跟在你的身后吧。
”宋予珩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也陪你闹够了,秦观潮,一切都结束了。”他拍拍手,
几个保镖立即将人拖了出去。等秦观潮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扔在楼下,
而这家归属于宋予珩的酒店,没有宋予珩的授意,他再也进不来了。
第十章宋予珩抬手敲响了隔壁房间的门。女人脸色并不是太好。“舍不得了?
”宋予珩故意道。宋归窈摇摇头:“没有,只是在想人为什么会变。”宋予珩嗤笑一声,
并未回答。宋归窈敛了神色,轻声喊了句:“小叔叔,谢谢你。”“小叔叔这一声,
我可担待不起,我不过是你爷爷收养的野种。”宋予珩靠在沙发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宋归窈显得手足无措。是,他们没有血缘关系这件事,他们早就知道。宋予珩从前对她的爱,
不比秦观潮少一点,可她当时却用尽了所有伤人的话去说。她骂他是野种。
她骂他是喜欢自己侄女的变态,说他的喜欢是**。这些,宋予珩统统不在乎。
直到她的父母过世,她放弃所有继承权,义无反顾的和秦观潮去香港领证,
宋予珩才死心出国。走的那天,宋归窈没有出现。当时他坐在飞机上,
只想着一辈子都不要再见这个狠心愚蠢的女人。可当她时隔八年的再次打来电话时,
那些回忆统统涌上心头,叫嚣着他根本没有放下。即便只冷言冷语的说了半个月后回来。
心里却如同翻江倒海。“宋先生,谢谢你……”宋归窈许久才开口。
倒惹得宋予珩失声一笑:“那我是不是要称呼你沈小姐。”“那你到底要怎么样?
”宋归窈脾气上来。好像面对宋予珩,她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产生情绪波动。
“不是要继承家业嘛,那就从我身边的秘书做起,等到你合格的那天,
我会把宋家所有产业如数交到你的手里。” 宋予珩开门见山。宋归窈思索再三,
最后在他不容拒绝的目光中重重点头。宋予珩满意的勾起唇角,伸出手掌:“合作愉快,
沈秘书。”双手交握的瞬间,宋归窈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力量。“早点休息,
过段时间带你去公司。”宋予珩克制住想要拥抱的冲动。宋归窈点点头。她知道,
她确实伤害宋予珩很多。可是说弥补,又不能。只能带着深深的歉意,死死盯着天花板,
一夜无眠。同样一夜无眠的还有秦观潮。自从宋予珩将他扔出来后,他更确信宋归窈没有死,
一定被他藏在某个角落里,就算找遍天涯海角,他也一定会把她找到。“吴秘书,
好好查查太太到底在哪里。”他冷着声音道:“从宋予珩开始查。”他有把握,
八年前的宋予珩带不走宋归窈,八年后的宋予珩同样带不走宋归窈。
宋归窈如今将自己藏起来,不过是他们之间产生了一点小误会。等他们相见,话说开,
误会自然会解除。想到这里,秦观潮揪了一天的心,突然得到一丝丝释然,得到了救赎。
于是,调转车头,往家里赶去。那里总是灯火通明,有人在等着他。越驶越近,
那灯火依然亮着,他的心里也不由得暖了起来。开始期待,推开门宋归窈就站在原地,
对他温温柔柔的笑着。车子根本来不及熄火,他就快步冲上楼,推开主卧的门。
上床被子微微拱起,分明躺着个人。
他试探着出声:“阿窈……”却见林栖夏坐起身惊喜道:“秦先生,您终于回来了。
”秦观潮所有期待落空,三步并两步冲上去死死扼住她的咽喉,
血红着眼质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林栖夏顿时泪如雨下,
拼命挣扎断断续续道:“是您,让我住在这里的,是您……”是啊,是他把宋归窈撵走,
让她住进这里。都是他。慢慢的他松开大掌,冷冷道:“离开这里。
”林栖夏不肯:“求求你,秦先生,不要赶我走,我可以住下人房间……”秦观潮不再理会,
大步走到儿童房。宋归窈最后住的地方。不顾身上的泥泞,躺在床上,
用力吮吸宋归窈留下最后的味道。一切都会好的。第十一章连着五天,毫无音讯。
秦观潮将吴秘书骂的狗血淋头。吴秘书大气不敢出,最后弱弱道:“不过,明天,
宋予珩将携宋氏再次进军国内市场,晚上有个酒会。”“秦先生,您这边……”“去!
”秦观潮接过请柬,上面烫金的大字写着宋予珩的名字,他指甲微微用力,恨不得将他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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