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铃亡魂(莹莹沈恪)免费小说阅读_完结版小说推荐血铃亡魂(莹莹沈恪)

儿子死了。死于校园霸凌。背后的黑手却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我决定用自己的方式去复仇。

1：垃圾站里的血色铃铛垃圾站的铁皮桶翻倒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我缩在水泥管后面啃冷馒头。三个少年踩着滑板从坡顶冲下来。

红色校服帽子翻飞像滴血的旗帜。我们拽着那个穿蓝外套的男孩往巷子里拖。

蓝外套在水泥地上磨出刺啦刺啦的响。像儿子去年冬天被扯破的校服。我攥紧馒头。

指节发白。左手的铁手套磕在水泥管上。当啷一声。保安亭的探照灯突然扫过来。

我赶紧把脸埋进油腻的围巾里。臭豆腐的味道钻进鼻子。真我妈恶心。我吐掉馒头渣。

跟着我们拐进别墅区。铁门上的狮子头叼着铜环。铜环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古董店的橱窗亮着暖黄灯光。玻璃反射出我佝偻的影子。像条被踩扁的蛆。

那个铃铛就摆在黑檀木展柜里。内侧的血渍在灯光下泛着暗红。

跟儿子枕头上的血迹颜色一样。铃铛突然响了一下。我浑身发抖。

左手手套里的钢钉硌得掌心生疼。儿子，是儿子在动这个铃铛吗。

少年们的笑声从别墅里飘出来。混着威士忌摇晃的叮当声。我们肯定在炫耀今天又欺负了谁。

我摸到裤兜里的生锈齿轮。心想：老子一定要你们血债血偿。铃铛又响了，这次更明显。

内侧的血渍拉出细丝。别墅二楼的窗帘突然拉开。沈恪的脸在月光下惨白如纸。

我手里举着那个铃铛。使劲摇晃它。我瞳孔收缩。心脏差点停跳：这个杂种知道铃铛的事。

沈恪把铃铛放回展柜。玻璃门关上的瞬间。我看见我嘴角像条毒蛇般冷笑。

少年们醉醺醺地走出来。其中一个踩到我的铁手套。"操。什么玩意儿。"我抬脚要踢。

我猛地站起来。左手钢钉寒光一闪。"碰瓷是吧？"我嘶吼着扑过去。

保安的警棍砸在我后背上。剧痛让我跪倒在地。少年们哄笑起来。我看着古董店的橱窗。

铃铛还在里面。内侧的血渍慢慢晕开。妈的。老子记住你们了，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2：妻离子散的致命打击法医办公室的玻璃在暮色里泛着冷光，我攥着儿子的病历单。

"过量止痛药。"法医推了推金丝眼镜，不锈钢托盘里的镊子闪着寒光，"不排除自杀可能。

”我猛地揪住我白大褂领口。消毒水味道混着我身上的烟味钻进鼻腔。"放屁！

"我吼得喉咙发哑，"我那天还跟我说要考重点高中！"法医嘴角抽搐。

我身后墙上的X光片晃动着，儿子脊椎的阴影像根脆弱的枯枝。"家属情绪请冷静。

"我伸手去摸墙上的报警器，"监控显示你儿子......""监控个屁！

"我抬脚踹翻器械车，手术刀和针管叮叮当当滚了一地，"你们我妈就是帮凶！

"保安冲进来时，我正用额头撞法医的肚子。我佝偻着蹲下，眼镜飞出去，镜片碎成蛛网。

"打人啦——"法医的惨叫在走廊回荡。我被按在地上，后脑勺磕在瓷砖上。彻骨的冷。

就像儿子死后，老父亲太平间里攥着的那枚染血纽扣。手机在裤兜里震动。

妻子发来的短信跳出来："嫁妆钱还债。"每个字都像刀子捅进心口。我突然笑起来。

笑着笑着就有温热的液体从嘴角漏出来。法医在旁边干呕，保安的膝盖顶着我后腰。

真我妈可笑，结婚十年，她连女儿的小书包都没来得及带走。太平间的白炽灯管嗡嗡响。

老父亲蜷缩在塑料椅上，枯树皮似的手指攥着那枚纽扣。"铁蛋..."我喉咙里挤出气音，

浑浊的眼球凸出来，"我们...我们扯着我孙子的..."我跪下去抱我。

老人像段枯木一样栽进我怀里，没了声息，我放声大哭。暗红色纽扣从我指缝滑落，

在水泥地上弹了两下，滚到我脚边。是儿子校服第二颗纽扣。被扯掉那天，

我哭着说妈妈缝的线松了。殡仪馆的人来收尸时，老父亲突然睁眼。

"铃铛..."我手指向虚空，指甲缝里还沾着太平间的消毒水味，

"床头...铃铛响了..."我把我冰凉的手塞进寿衣袖管。我说的铃铛，

就是古董店那个内侧有血渍的铃铛。回到出租屋，女儿的小书包还在墙角发霉。

红领巾皱成一团。我翻出儿子的手机，相册最新照片是张试卷，数学98分。

评语栏写着：继续保持，你是最棒的。手机突然黑屏，再亮起时，

锁屏变成了沈恪朋友圈截图。我搂着那三个少年，背景是马尔代夫的蓝天白云。

配文：青春就是要疯狂。我砸了手机，屏幕碎片飞溅到墙上，映出我扭曲的脸。

就像儿子死后，我在监控里看到的那张浮肿，血红的脸。像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邻居在敲门。"大半夜的吵什么啊！"隔着门板，我听见她骂骂咧咧地走远。

没人关心你儿子怎么死的。没人想知道你老婆为什么跑路。我把那枚纽扣揣进兜里。

法医说得对，也许我真是自杀的。不然怎么会选在领低保那天咽气？

不然怎么会把最爱的红校服穿得整整齐齐？月光透过破窗照进来，在墙上投下个长方形光斑。

那里本来挂着全家福。现在只剩三个相框。女儿的裂了条缝。妻子的不见了。

儿子的被我摔在地上，玻璃渣里映出我狰狞的笑容。我突然听见铃铛声。很轻，

像有人在耳边吹气。来自床头那个古董店买来的铃铛。我慢慢转头。月光正好照在铃铛内侧。

那滴血渍正在缓缓蠕动。3：与巫婆的致命交易破庙门轴吱呀作响。我攥着铃铛的手在抖，

铜锈蹭得掌心发红。巫婆坐在供桌后，脸上皱纹像干裂的树皮，嘴里缺了三颗牙，

说话漏风："十年阳寿，换我被车撞死。"铃铛内侧的血渍在香火里忽明忽暗。我凑近去看，

那抹暗红里嵌着细碎的亮片——是儿子指甲掀起来的碎片。"你我妈逗我？

"我把铃铛往供桌上一磕，香灰簌簌落在巫婆脸上，"这玩意儿是你家那小畜生的玩具吧？

"巫婆不躲不闪，枯枝似的手指划过铃铛内壁："你儿子死得可真惨啊..."她突然尖笑，

"不过比起我家小宝被砸断腿，这点疼算个屁。"我抄起供桌上的铜烛台，

黄铜烛泪滴在她脸上。"再敢提我儿子..."我喉咙发紧，"老子现在就砸烂你的狗头。

"巫婆突然安静了。她从袖口摸出张黄符纸，

符头上沾着块暗红污渍——是人血干涸后的结晶。"亲手杀人。"她把符纸拍在我胸口，

"不然你儿子魂魄永远困在这铃铛里。"窗外传来三声乌鸦叫，像儿子死前喊的"爸爸"。

我摸出裤兜里的骨灰盒，塑料壳被体温焐得发烫。"用这个换你狗命行不行？

"我把骨灰往符纸上一倒，"儿子骨灰拌朱砂，够不够毒？"巫婆脸色变了。她踉跄着后退，

撞翻香炉。香灰漫天飞舞，像下了场黑雪。"你..."她颤抖的手指指向我，

"你早就知道那是我儿子。"我狂笑起来。笑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老子当然知道！

"我抓起铃铛往地上砸，"这我妈是你家小畜生的尿壶对吧？"铃铛内侧血渍突然蠕动起来，

像条红色的蛆。巫婆尖叫着后退，被门槛绊了个狗吃屎。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狗吠声。

沈恪别墅那边十几条狗同时发疯，撞得铁门哐哐响。"交易成立。

"我把沾满骨灰的符纸拍回供桌，"用我十年阳寿换那杂种被车撞死。"巫婆瘫在地上干呕。

她嘴角溢出黑血，滴在符纸上晕开大片污渍。"值了..."我捡起铃铛揣进怀里，

冰凉的铜壳贴着皮肤，"等你儿子来给我儿子赔命那天..."突然一阵阴风卷进来。

供桌上的蜡烛齐齐熄灭。黑暗里响起婴儿啼哭般的尖啸。我冲出破庙时，回头看了眼。

巫婆正用指甲抠挖自己的眼睛，

叨着："要变活死人了...要变活死人了..."4：病态理性的具象化我蹲在水泥地上，

面前摆着个铁皮盒子。里面装着儿子的红校服碎片、半块乳牙、三根生锈铁钉，

还有个装着儿子骨灰的塑料袋。我捏起一根铁钉，在水泥地上磨了又磨。

"一根钉子换一条人命。"我对着沈恪的照片念叨，照片是从班级群偷拍的，

沈恪搂着那三个少年，笑得像只偷腥的猫。红校服碎片铺在膝盖上。我拿起铁钉，

蘸了点骨灰往校服上扎。第一下没扎透，钉尖弯了。"操！"我一拳砸在水泥地上，

指节擦出血痕。保安老张的声音从窗外飘进来："大半夜的别锤了！再吵报警！

"我把铁钉藏进袖口，探头看了眼。老张正蹲在保安亭门口啃西瓜，红瓤黑籽淌得满地都是。

我摸出儿子乳牙，当秤砣称骨灰。塑料小勺舀起一勺，放在乳牙上。歪了。再舀一勺。

还是歪。"少了..."我突然愣住，用指甲刮了刮勺底，"少了0.3克。

"这个数字像根刺扎进脑子里。我抓起骨灰盒拼命摇晃，粉末簌簌往下掉，

在月光里像场苍白的雪。垃圾站的铁皮桶在风里哐当响。我赤着脚跑过去，

翻找儿子去年扔掉的作业本。纸页发黄，边角卷曲，

我在"数学98分"的评语上蹭了蹭手指，把掉落的纸灰扫进塑料袋。回到出租屋时，

老张在骂人："哪个狗日的又往我茶缸里倒水泥？"我没理他。

我把新收集的纸灰倒进骨灰盒，重新称量。这次乳牙稳稳立住了。铁钉摆成排，共七根。

对应沈恪和那三个少年。我拿起第一根，在红校服上扎出个洞。"沈恪。

"我念名字像念咒语，"你儿子活埋我儿子的时候，是不是特得意？

""一根钉子换一条人命..."我对着照片扎下第二针，"沈恪儿子先收着。

"铁钉穿透红校服，带出几缕棉絮。墙上的影子突然晃动起来。是风吹动了窗帘？

还是儿子站在那儿看我？我猛地回头。只有月光冷冷照着空荡荡的墙。我继续扎第三针。

这次用力过猛，铁钉直接穿透校服，钉进了大腿。"操！"我踉跄着扶住桌子，

血顺着裤管往下淌，在水泥地上积成个小血洼。远处传来警笛声。我没管。

我抓起骨灰盒往伤口上撒。"儿子，爸给你报仇了。"骨灰混着血，

在地上画出个歪歪扭扭的笑脸。钉子还剩四根。够用了。我数着沈恪家的门牌号，

在心里又扎了四下。这次是用指甲扎，每根手指都扎出血来。像十朵盛开的红梅。

5：首次复仇的荒诞失败草丛里的露水打湿了裤管。我蹲在沈恪别墅区的绿化带里，

左手攥着那根生锈钢筋。远处传来跑车引擎的轰鸣，沈恪的玛莎拉蒂拐过弯道，

氙气大灯刺破黑暗。"来了..."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把钢筋横在路中央。

突然一道强光晃过来。网红直播的补光灯。"家人们看好了！这个穷鬼想碰瓷我们沈总！

"女主播尖着嗓子喊，手机镜头对准了我。我浑身一僵。钢筋从手里滑落，

当啷一声砸在柏油路上。沈恪的车速没减，轮胎碾过钢筋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什么也没发生。玛莎拉蒂平稳驶过，溅起的泥点子落在我脸上。"草！"我一拳砸进泥地。

更糟的事发生了——裤兜里的骨灰子弹突然发烫。我慌忙去摸，子弹已经顶开了枪栓。"砰！

"枪声在夜里炸开。流浪狗惨叫着窜出去，叼着冒烟的子弹跑向别墅区。直播画面里，

沈恪突然捂着裤裆尖叫："卧槽！我裤子怎么..."特写镜头里，他的拉链绷开了。

弹幕瞬间爆炸：哈哈哈哈钢铁直男这碰瓷我给满分我看见沈恪助理从车里钻出来，

对着耳麦说了句什么。两分钟后，三辆黑色轿车呼啸而至，十几个保镖举着电棍冲过来。

"抓住那个疯子！"电棍劈啪作响，我转身就跑。裤兜里的手机震动，

是妻子发来的短信：离婚协议签好了，别回家我跑进死胡同，后背抵着潮湿的砖墙。

保镖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月光下，我看见自己颤抖的手里还攥着半块没用完的骨灰。

"爸爸..."草丛里突然传来细弱的声音。我猛地回头。一只脏兮兮的小狗叼着子弹，

正歪头看我。就是刚才被枪打中的那只。我慢慢蹲下，小狗警惕地后退。

"乖..."我摊开手掌，露出最后一点骨灰，"来，吃了它。"小狗低头舔了舔我的手指。

警笛声由远及近。我把小狗揣进怀里，起身撞向围墙。翻过去时，

后腰传来剧痛——肋骨断了两根。别墅区的铁门高高在上。我抱着小狗，

一瘸一拐地消失在夜色里。身后传来保镖们的咒骂声，

还有网红主播兴奋的尖叫：家人们快看！这傻逼想爬墙！

6：复仇计划的意外升级警局后门的铁栅栏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我捂着肋骨的伤口，

像只受伤的野狗般贴墙游走。怀里的流浪狗突然轻吠一声，

爪子扒拉着我手腕——子弹还卡在狗牙缝里，沾着血丝。"嘘..."我摸出半块巧克力，

掰碎了喂进狗嘴里。小狗咀嚼时，我瞥见警局二楼法医办公室还亮着灯。

玻璃窗映出个穿白大褂的身影。法医正低头摆弄镊子，桌上摆着那颗带血的子弹。

我后槽牙咬得咯咯响。这颗子弹明天就会出现在沈恪的辩护律师手里。我翻进警局时，

值班保安正在打瞌睡。我蹑手蹑脚摸到法医办公室门口，

"DNA比对结果明天早上出...""沈家老爷子已经打过招呼了..."我一脚踹开门。

法医惊得撞翻显微镜，载玻片碎了一地。"你我妈..."我已经扑到桌前。子弹就在眼前。

我伸手去抓，法医突然抄起解剖刀划过来。刀锋擦过我手腕，血珠溅在子弹上。

法医抡起椅子砸过来"找死！"我侧身躲过，椅子腿砸在保险柜上，密码盘叮当作响。

趁这功夫，我一把抓起子弹塞进裤兜。警报器突然尖啸。红灯把办公室照得血红。

我撞碎窗户跳出去，玻璃碴子划破后背。身后传来法医的怒吼："抓住那个疯子！他偷证据！

"我逃跑时撞翻了证物架。一堆塑料袋哗啦啦散落——其中有个熟悉的药瓶。

是妻子上次失眠时吃的那种止痛药。我顺手抓起药瓶塞进外套口袋。转过街角时，

听见警笛声从三个方向包抄过来。回到家，小狗正舔着爪子等我。我关上门，

颤抖着手拧开药瓶。里面掉出支录音笔。"......那小子就是个废物，

自己嗑药死了还怪别人......"沈恪的声音从笔里传出来，背景音是少年们的狞笑。

"对了，他儿子死的时候是不是特别惨？"我愣住了。录音笔还在播放。"特别惨，

我们把他按在跑道上，用钉鞋碾他的脸......"我突然大笑起来。

笑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笑着笑着就开始咳嗽，咳出血丝沾在录音笔上。小狗吓得缩到墙角。

我把录音笔揣进兜里，摸出那颗带血的子弹。"这下有意思了..."我对着月光举起子弹，

"你不是要证据吗？老子给你更狠的。"我打开电脑，把录音笔里的内容拷进U盘。

屏幕右下角弹出新闻推送：富二代沈恪深夜遇袭，警方锁定嫌疑人我把U盘插进手机。

流浪狗突然呜咽起来。我摸了摸它的头："别怕，明天带你去个好地方。

"7：舆论战的致命陷阱我蜷缩在垃圾站水泥管后面，旧手机屏幕的蓝光映着眼底的血丝。

"曝光沈恪..."我哆嗦着手指点开社交软件，

输入框里"性侵流浪儿童"的词条已经删了又删。突然"叮"的一声。

手机弹出提示：账号已被永久封禁紧接着第二条：检测到异常登录，

已冻结所有关联账户我猛地抬头，看见几个穿西装的人正往垃圾站贴封条。

为首的男人拿着喇叭喊："此处即将拆迁，闲杂人等立即撤离！

"——是沈恪公司的logo。"操！"我踹了一脚脚边的铁皮桶，腐臭的泔水溅在裤腿上。

远处传来狗叫，那群跟着我混饭吃的流浪儿，正被几个穿黑衬衫的男人往面包车里塞。

"王叔！"扎羊角辫的小丫头扒着车窗喊，"我们说你给我们吃老鼠药！"我浑身一震。

手机突然亮起，相册自动打开——那张我给孩子们分食物的照片，

不知何时被PS上了老鼠药的包装袋。生锈的齿轮在裤兜里发烫。烫得我大腿生疼。

沈恪别墅的方向突然传来尖叫。犬吠声此起彼伏，像有千万只狗在同时咆哮。

我恍惚看见别墅二楼的窗帘后，有个黑影在疯狂拉扯自己的头发。

"齿轮...在咬我..."我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裤兜里的金属碎片。

那是今天从工地偷的，本打算做最后一件凶器。旧手机突然震动。

未知号码发来的短信：想报仇吗？今晚十二点，码头见附带的定位地图上，

画了个血红色的箭头。晚上，我来到码头。码头的探照灯刺破夜空，

我摸了摸怀里藏着的齿轮。"来啊..."我对着大海嘶吼，声音被海风吹散，

"来抓老子啊！"回应我的只有齿轮转动的咔嗒声。裤兜里的手机又震了。

这次是妻子发来的短信：别闹了，签了离婚协议吧附带的照片里，

她戴着沈恪送的钻石项链，笑得像个陌生人。海浪声越来越响。掩盖了我牙齿打颤的声音。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时，别墅区的狗突然集体安静了。

9：道德困境下的血腥抉择月光像把生锈的刀，将我的影子剁碎在水泥地上。

我蹲在沈恪仇家的院墙外，左手攥着半袋儿子骨灰，

右手捏着妻子最爱的红围巾——那是被沈恪囚禁前，妻子偷偷塞给我的信物。

"再加五年..."巫婆的声音还在耳畔回响，"否则今晚车祸的对象就是你。

"我摸了摸裤兜里的红校服纽扣——那是用儿子指甲碎片磨成的阳寿计量器，

每颗都沾着血丝。院墙内突然传来狗吠。我缩了缩脖子，把骨灰袋往怀里塞了塞。三小时前，

我亲眼看见沈恪的打手把妻子拖进这栋别墅，她挣扎时掉下的红围巾，像条滴血的舌头。

"拼了。"我踩着墙角的破轮胎翻上围墙，骨灰从指缝漏出，在月光下像撒落的盐粒。

院里的罗汉松下，妻子被铁链锁在水管上，嘴角渗血，

眼里却亮得吓人——她在用指甲在水泥地上刻字。我刚要喊她，别墅突然亮起灯。

保安举着电棍冲出来："谁在那儿！"我转身就跑，却被铁链绊了个狗啃泥。"王叔？

"妻子突然开口，声音哑得像砂纸。我回头，

看见她正用指甲刮着水泥地——刻的是儿子的名字，歪歪扭扭的"铁蛋"两个字，

已经渗出了血。"快走！"妻子咬牙道，"沈恪在书房...他有枪..."话音未落，

别墅大门轰然洞开。十几个流浪儿举着火把冲进来，

领头的扎羊角辫小丫头大喊："杀人偿命！"我趁机爬起来，把骨灰袋塞进裤兜。

妻子突然瞪大眼睛："你手里..."我这才发现，骨灰正从指缝簌簌往下掉，

在水泥地上堆成个小坟包。"是铁蛋..."我哽咽着，抓起一把骨灰往门框上抹，

"儿子...爸给你报仇..."流浪儿们举着火把围过来，火光映着我们脏兮兮的脸，

像一群小鬼。沈恪从书房冲出来，举枪的手在抖："滚开！

这是我家的地..."枪声突然响起。不是沈恪开的枪——是我用捡来的钢筋，

捅进了他的膝盖。"啊！"沈恪跪倒在地，枪掉了。我趁机抱起妻子，

发现她脚踝上锁着个锈迹斑斑的铁环——内侧刻着"沈氏家奴"四个字。

"妻子惨笑一声："结婚时他送的礼物...说能锁住我的魂..."她突然用力咬破手指，

在门框上画了个歪扭的符咒："用我的命...换铁蛋安息..."我浑身发抖。

我想起巫婆的话："要亲手杀人..."可眼前这个被铁链锁住的女人，

是和我吃过苦、生过孩子的结发妻子啊...流浪儿们突然安静下来。我们举着火把，

照亮了墙角的水泥袋——那是我白天偷偷运来的，里面装着儿子的红校服碎片。

"爸..."扎羊角辫的小丫头突然开口，"我们帮你。"十几个孩子齐刷刷跪下，

小手往水泥袋里塞石子、砖块，还有从垃圾堆捡来的玻璃渣。我泪流满面。我抱起妻子，

用最后的力气喊道："浇水泥！"月光下，搅拌机轰隆作响。骨灰、红围巾、铁钉、玻璃渣，

混着水泥搅拌成诡异的灰色糊状物。沈恪在血泊里挣扎，看着自己的家被一点点封死。

当最后一铲水泥浇上门框时，门槛石突然发出声音——《数鸭子》的儿歌，

儿子生前最爱的调子。我抱着妻子瘫坐在地。

她在我怀里轻笑："铁蛋...在唱歌..."月光透过水泥墙的缝隙，

在门槛石上投下个小小的光斑——那光斑里，隐约有个小男孩在踢腿跳舞。

第二天新闻：沈氏仇家离奇封门，屋主神秘失踪配图是紧闭的大门，

门缝里渗出丝丝血迹。我坐在马路对面的垃圾堆上，听着从门内飘出的儿歌声，

把脸埋进妻子染血的红围巾里。"值了..."我喃喃道，

"儿子...爸给你报仇了..."10：法医背叛的致命打击法庭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

我坐在被告席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法医穿着笔挺的白大褂，胸牌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死者王铁蛋体内含有高浓度止痛药成分。"法医推了推金丝眼镜，"系自主服药，

排除他杀可能。"我猛地站起："放屁！"法槌重重落下："肃静！

"我看见法医嘴角闪过一丝冷笑，那笑容像极了沈恪别墅里那条恶犬。当晚，

我撬开法医家的窗户。月光从纱窗漏进来，在木地板上织出张惨白的网。我径直走向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