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未婚夫和闺蜜联手推入深渊,献祭给了那不可名状的渊神。但神明留下了我,
让我带着祂的饥饿与愤怒重生。这一次,猎物和猎人的身份,该换一换了。昔日的祭品,
将成为终极的饲养者。1冰冷,刺骨的冰冷,不是来自水,
而是来自某种更深邃、更原始的恐惧。我被绑在一张腐朽的木架上,
正被缓缓沉入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井口上方,是我曾以为会与我共度一生的未婚夫,林辰。
他英俊的脸上没有半分不舍,只有一种近乎狂热的虔诚。而在他身边,紧紧依偎着他的,
是我最好的闺蜜,苏晴。她穿着我最喜欢的那条白色连衣裙,
此刻却像一朵盛开在坟墓上的纯洁恶之花。她看着我,
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嫉妒与得偿所愿的快意。昭昭,别怪我们。林辰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空洞得像是从另一个世界响起,林家需要渊神的庇佑,而你,是我们这一代能找到的,
最完美的『祭品』。你的灵魂纯净,渊神会很喜欢的。昭昭,谢谢你成全我和阿辰。
苏晴的声音甜得发腻,你的那份幸福,我会替你好好享受的。我张了张嘴,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里像是被灌满了铅,绝望和背叛的痛苦扼住了我的一切。
我只能用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想将这对狗男女的嘴脸刻进我的灵魂里。木架还在下沉。
井壁上湿滑的青苔擦过我的脸颊,带着一股陈腐的泥土腥气。但更可怕的,
是来自井底的气息。那不是任何我认知中的味道,
它像是由无数生灵在极致恐惧中腐烂、发酵了千年而成的怨念,冰冷、粘稠,
带着一种精神层面的腥甜。它……活过来了。我能感觉到,那无形的存在正在苏醒。
它没有实体,却比任何实体都更具压迫感。黑暗中,仿佛有亿万双眼睛在注视我,
亿万张嘴巴在无声地对我发出邀请。渊神……我脑海里闪过这个名字。原来,
林辰家族世代相传的财富与地位,不是靠什么商业头脑,而是靠这种邪恶的献祭!
木架终于停止了下沉,悬停在井底的水面之上。水面漆黑如墨,不起一丝波澜。但水下,
那股庞大的、饥饿的意志已经将我完全包裹。我感觉我的意识正在被一丝丝地抽离身体,
像是被无数根看不见的针尖刺穿,贪婪地吸食着我的生命和灵魂。痛苦超越了肉体的极限,
我的精神在被一片片地撕裂、咀嚼。在意识彻底消散的最后一刻,
我看到了井口那两个相拥的身影,在月光下宛如一对璧人。我用尽最后的力气,
在心中发出最恶毒的诅咒。如果……如果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我绝不会放过你们!黑暗,
彻底吞噬了我。……滴答,滴答。意识像是从深海中挣扎着浮出水面的溺水者,
猛地一颤。我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
以及床头那只我亲手制作的、有点丑的陶瓷猫头鹰摆件。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
在地上投下一道温暖的光斑。我……没死?我猛地坐起身,剧烈地喘息着,
心脏狂跳得像是要冲出胸腔。我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白皙,完整,没有被木架磨出的伤痕。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光滑,温暖,没有井壁青苔的湿冷。一切都像一场无比真实的噩梦。
可那种被渊神吞噬灵魂的极致痛苦,那种深入骨髓的冰冷和恐惧,
还清晰地烙印在我的每一根神经末梢。我颤抖着抓过床头的手机,按亮了屏幕。
日期清晰地显示着——8 月 15 日。我的瞳孔骤然紧缩。我记得清清楚楚,
我被献祭的那天,是 8 月 22 日。我……重生了。我回到了被献祭的一周前!
手机屏幕上还挂着一条未读消息,是林辰发来的:昭昭,醒了吗?
今天是我们交往三周年纪念日,晚上一起吃饭,我给你准备了惊喜。惊喜?
我死死地盯着那两个字,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咧开,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啊,
惊喜。上一世,他送我的惊喜,是一块通体温润的古玉,他说那是林家的传家宝,
是认定我为未来女主人的信物。我当时感动得一塌糊涂,日夜佩戴。
直到被沉入井底的那一刻我才明白,那块古玉,根本不是什么信物。它是标记祭品的魂引
,是为渊神指明方向的灯塔!我攥紧了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冰冷的恨意从心脏深处疯狂滋生,瞬间席卷了我的四肢百骸。林辰,苏晴。
还有整个道貌岸然的林家。这一次,渊神的祭品,该换人了。而我,
将是那个亲手为你们准备盛宴的……饲养员。2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愤怒是无用的,
它只会让我重蹈覆辙。我现在拥有的最大优势,就是那段被渊神
吞噬的、支离破碎的记忆。当我闭上眼,那股冰冷粘稠的感觉就会再次浮现。
在被彻底吞噬的过程中,我的意识似乎与渊神有过片刻的交融。我看
到了一些不属于我的记忆碎片——古老的祭祀场面,晦涩难懂的符号,
以及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饥饿。对,饥饿。渊神是饥饿的。林家并非它的主人,
而更像是它的饲养员,或者说,是与虎谋皮的囚徒。他们用祭品换取庇佑,
但同时也活在对这头失控凶兽的恐惧之中。我起身走到镜子前,镜中的女孩脸色苍白,
眼中却燃烧着与柔弱外表截然不符的火焰。我叫沈昭昭,是一名古籍修复师。正是这个职业,
让我成了林辰的目标。一年前,林辰以家族收藏的一本古籍破损严重,希望能请专家修复
为由,通过我的导师找到了我。那本书外表平平无奇,
内里却用一种极其罕见的金属墨水书写着我从未见过的文字。当时的我,
一门心思扑在学术研究和与林辰的恋情中,只觉得这是一次职业上的挑战。
我耗费了大量心血,才勉强修复了其中几页。林辰对此表现出了极大的赞赏,
我们的感情也因此迅速升温。现在想来,那本书根本就是林家的渊神经!
一本记录着如何与渊神沟通、如何献祭的魔鬼之书!他们让我修复它,
不仅仅是为了解读内容,更是为了让我的气息、我的精神力,通过日复一日的接触,
深深地烙印在这本书上,让我成为与渊神经联系最紧密的候选人!好一招温水煮青蛙!
我冲进书房,那里有一个我专门用来工作的保险柜。我颤抖着输入密码,打开柜门,
那本熟悉的、散发着淡淡霉味的古籍正静静地躺在里面。我死死地盯着它,
上一世的无知与天真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我的脸上。嗡……手机震动起来,
是林辰的电话。我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用尽量平稳的声音说:喂,阿辰。昭昭,
你终于接电话了,我还以为你没睡醒呢。信息看到了吗?晚上一起吃饭。
电话那头的声音温柔依旧,充满了令人作呕的虚伪。看到了。我轻声说,
指甲已经深深掐进了掌心,好啊,去哪里吃?老地方,我来接你。嗯。
挂掉电话,我浑身脱力地靠在墙上。仅仅是和他对话,
就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去压制那滔天的恨意。不行,不能这样。
我必须伪装得和以前一模一样,不能让他们察觉到任何异常。我的目光重新落在那本古籍上。
上一世,我只是个修复者。这一世,我要成为它的解读人。我要从这本魔鬼之书中,
找到他们的弱点,找到反击的武器!我戴上专业手套,小心翼翼地捧起古籍。这一次,
当我触摸到书页时,一种奇异的感觉从指尖传来。
那些我曾经完全看不懂的、用金属墨水书写的扭曲符号,此刻在我眼中,
竟然……有了一丝微弱的含义。它们不再是冰冷的图案,
而像是一条条蠕动的、传递着信息的虫子。饥饿……契约……魂引……指向……
伪装者……替代……断断续续的词语,直接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是因为我被渊神吞噬
过一次,我的精神频率与它,或者说与这本书,产生了某种共鸣吗?一个大胆而疯狂的计划,
在我心中迅速成形。他们不是要献祭我吗?那我就为渊神准备一份更美味的大餐。比如,
一个同样被魂引标记,并且内心充满了嫉妒与贪婪的灵魂。苏晴。晚上,
林辰开着他那辆骚包的保时捷来接我。他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手捧一束娇艳的红玫瑰,
一如既往地扮演着完美男友的角色。昭昭,送给你,纪念我们在一起的第三年。
他将花递给我,眼中含笑。我接过花,低头闻了闻,花香浓郁,
却掩盖不住我从他身上闻到的一丝若有若无的……腐朽气味。那是和古井底一样的味道,
只是淡了千百倍。上一世的我从未察觉,但死过一次后,我的感官似乎也变得异常敏锐。
他就是从那样的家族里走出来的,身上早已被渊神的气息所浸染。谢谢,我很喜欢。
我露出一个羞涩而幸福的笑容,就像过去无数次那样。他满意地笑了,为我打开车门。
在餐厅里,他拿出了那个熟悉的丝绒盒子。昭昭,打开看看。我依言打开,
里面静静地躺着那块所谓的传家古玉。它通体温润,在灯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看起来确实价值不菲。这是……?我故作惊喜地问。我们林家的传家宝,
只传给未来的女主人。林辰深情地凝视着我,昭昭,嫁给我吧。
周围的食客发出一阵善意的起哄声。我看着他深情的眼眸,心中一片冰冷。我甚至能想象到,
一周后,他就是用这双眼睛,冷漠地看着我沉入深渊。我强忍着将那块玉砸在他脸上的冲动,
眼眶适时地红了,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阿辰……我……你愿意的,对吗?
他自信地笑着,拿起古玉,准备亲自为我戴上。就在这时,我突然不小心手一抖,
打翻了手边的水杯。哗啦一声,水全都泼在了他的西装裤上。啊!对不起,对不起!
我太激动了!我慌忙起身,拿起纸巾手忙脚乱地去帮他擦拭。没事没事,小傻瓜。
林辰虽然有些狼狈,但看着我激动的样子,脸上的笑容反而更加得意。他抓住我的手,
柔声说:先别管这个了,快把玉戴上。嗯!我重重地点头,
眼神却飞快地扫过那块被他暂时放在桌上的古玉。就在刚才帮他擦水的混乱中,
我用沾了水的指尖,飞快地在那块玉的背面,画上了一个我从古籍中读
出的、代表转移和嫁祸的符号。那符号极其微小,在古玉天然的纹路掩盖下,
肉眼根本无法察觉。而且,我用的不是普通的水。那是我出门前,
特意从修复古籍用的特殊溶剂里提取的一点点,无色无味,但能与那块作为魂引
的古玉产生极其细微的反应,将我画下的信息暂时储存进去。林辰,
你以为这块玉是用来标记我的吗?从现在开始,它将成为我指向苏晴的……指针。
3林辰并不知道,在他为我戴上魂引的那一刻,我们之间的猎物与猎人的身份,
已经悄然发生了逆转。接下来的几天,我表现得像一个完全沉浸在订婚喜悦中的小女人。
我和林辰一起挑选订婚宴的场地,试穿礼服,甚至还邀请了苏晴来做我的伴娘。
苏晴来的时候,我正在试一件洁白的蕾丝长裙。她看着镜子里的我,
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但很快就被完美的笑容所取代。昭昭,你真美!穿上这件,
你就是全世界最美的新娘!她走上前,亲昵地帮我整理裙摆。是吗?我转过身,
看着她,那你也试试?看看我的伴娘服合不合身。我将她推进试衣间。
在她换衣服的时候,我状似无意地将那块魂引古玉从脖子上取下,放在了梳妆台上。
昭昭,你怎么把阿辰送你的玉摘下来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可要贴身戴着。
苏晴换好伴娘服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那块玉。哎呀,刚才换衣服怕勾到蕾丝,
就先取下来了。我笑了笑,拿起那块玉,递到她面前,晴晴,你帮我看看,
这块玉是不是真的很配我?苏晴的目光被那块玉深深吸引。我知道,她一直觊觎林辰,
更觊觎林家少奶奶的身份。这块代表着女主人身份的玉,对她有着致命的诱惑。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块玉,放在掌心摩挲着,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贪婪。
真漂亮……温润通透,一看就是极品。她喃喃道。是啊,阿辰说这是他们家的传家宝。
我幸福地补充道。机会来了。我装作要去接电话,转身走向一边,
用眼角的余光死死地盯着她。苏晴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她飞快地抬头看了我一眼,
见我背对着她,
便迅速做出了一个我意料之中的动作——她将那块玉紧紧地贴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仿佛只要这样做,这块玉,以及它所代表的一切,就能变成她的。就是现在!
我心中默念着一个从古籍中学来的、晦涩的音节。那是我在被渊神吞噬时听到的,
一种能够激发契约力量的语言。几乎在同时,苏晴的身体猛地一颤,脸色瞬间白了一下。
怎么了,晴晴?我立刻回过头,关切地问。没……没什么。她慌乱地将玉还给我,
眼神有些躲闪,可能……可能是低血糖犯了。我心中冷笑。低血糖?不,
那是我留在古玉上的转移符号,在接触到她那充满嫉妒和贪婪的强烈情绪后,
被彻底激活了。从这一刻起,这块魂引虽然还戴在我的脖子上,
但它散发出的、用以吸引渊神注意力的信标,已经悄无声息地嫁接到了苏晴的身上。
渊神要的,是纯净的灵魂外壳,以及壳内翻腾的、美味的负面情绪。上一世的我,只有前者。
而这一世的苏晴,两者兼备。对渊神来说,她才是更完美的祭品。
事情正一步步按照我的计划进行。但我知道,这还不够。林家那只老狐狸,林辰的父亲林威,
绝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果然,两天后,林辰突然告诉我,他父亲想请我吃顿饭,
就在林家的老宅。我的心猛地一沉。林家老宅,那座位于城郊、占地广阔的中式庄园,
就是献祭仪式的举行地点。那口古井,就在老宅最深处的祠堂里。上一世,
直到被献祭的那天,我才第一次踏入那座祠堂。这一世,他竟然提前邀请我过去。这是试探。
林威那只老狐狸,恐怕是察觉到了什么。我压下心中的不安,微笑着答应了:好啊,
我早就想拜访伯父了。林家老宅阴气森森,即便是在盛夏,也透着一股凉意。
高大的院墙将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宅子里静得可怕,只能听到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林威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盘着一串佛珠,眼神却像鹰一样锐利。他没有过多的寒暄,
而是开门见山地问我:昭昭,听说你最近在修复的那本古籍,进展如何了?我心中一凛,
知道正题来了。已经修复了大半。我恭敬地回答,只是里面的文字太过古老,
我还在查阅资料,希望能完全解读出来。哦?林威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那本书,
是我们林家的根本。你既然要嫁入林家,对它,就该有更深的理解。你……从中看到了什么?
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看穿我的灵魂。空气仿佛凝固了。我能感觉到,
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和渊神同源的腐朽气息,比林辰要浓重百倍。他不仅仅是饲养员,
他本身就像是渊神在人间的代言人。我低下头,做出惶恐又有些茫然的样子:伯父,
我……我只是个修复师,那些符号我真的看不懂。我只觉得……那本书让我感觉不太舒服,
有时候看着它,会……会做噩梦。我故意表现出普通人接触到邪异之物后的正常反应。
林威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不舒服,就对了。他缓缓开口,
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那是神明的力量,凡人窥探,自然会心生敬畏。
你要记住,对神明,你只需要献上你的忠诚和……一切。他话里有话,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锤,敲打在我的心上。是,伯父,我记住了。我顺从地回答。
这顿饭吃得我如坐针毡。饭后,林辰提议带我逛逛宅子。我心里清楚,真正的考验,
现在才开始。他果然带着我,一路走向了宅子最深处的祠堂。那是一座独立的院落,
门口种着两棵巨大的槐树,遮天蔽日。院门紧锁,上面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锁。
这里是我们林家的禁地,祠堂。林辰在我身边轻声说,除了家族的核心成员,
任何人都不能入内。他看着我,眼神意味深长:不过,你很快就是我们家的人了。
我心脏狂跳,几乎能听到血液冲刷血管的声音。他想干什么?难道要现在就……就在这时,
一直跟在我们身后不远处的苏晴,突然哎哟一声,脚下一崴,朝着我这边摔了过来。
她摔倒的方向极其刁钻,正好撞在我的手臂上。我猝不及防,身体一个趔趄,
脖子上挂着的那块古玉,被她这么一撞,绳子啪的一声,竟然断了!
古玉脱离了我的脖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不偏不倚地,
朝着祠堂院门下方的一道缝隙滑了进去。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林辰的脸色瞬间变了。
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这……是意外?还是……苏晴!4玉!林辰发出一声惊呼,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想冲过去,但那道门缝太小,根本够不到。对不起,对不起昭昭!
我不是故意的!苏晴从地上爬起来,脸上写满了惊慌和歉意,
但她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得意,却没有逃过我的眼睛。是她!她是故意的!
我的脑子飞速运转。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撞断绳子,让玉掉进祠堂……她想干什么?
难道她知道了这块玉的真正用途?不可能!林家不可能把这么核心的秘密告诉她一个外人。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想毁掉这块玉,毁掉这个女主人的信物,
让我无法顺利嫁给林辰。她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豪门争斗。愚蠢!但这份愚蠢,
却给我带来了天大的麻烦!魂引掉进了祠堂,掉进了离渊神最近的地方!
这会产生什么后果?渊神会被提前惊动吗?我的计划会被彻底打乱吗?怎么办?阿辰,
这可怎么办?我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完美地扮演着一个弄丢了心爱之物的无助女孩。
林辰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他死死地盯着那道门缝,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比我更清楚魂引掉进去意味着什么。那就像是把一块鲜肉,
直接扔到了沉睡的猛兽嘴边。别急,别急,我来想办法。他嘴上安慰着我,
声音却在发抖。他掏出手机,走到一边,压低声音焦急地打着电话,显然是在向林威求助。
苏晴也凑了过来,拉着我的手,一脸自责:昭昭,都怪我,我赔你一块一模一样的,不,
赔你一块更好的,好不好?我心中冷笑,
脸上却只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不一样,晴晴,那是阿辰送我的……很快,
林威带着两个神情肃穆的黑衣保镖匆匆赶来。他看了一眼紧锁的院门,
又阴沉地扫了一眼我和苏晴,最后目光落在林辰身上。怎么回事?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林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林威听完,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没有立刻开门,
而是闭上眼睛,站在原地,似乎在感知着什么。几秒钟后,他猛地睁开眼,眼中充满了惊疑。
奇怪……渊神……没有被惊动。他喃喃自语。我的心猛地一跳。没有被惊动?为什么?
是因为……我之前在玉上做的手脚吗?那个转移的符号,不仅嫁接了信标,
还起到了某种屏蔽或者伪装的作用,让渊神暂时忽略了这块玉本身?我不敢确定,
但这是目前唯一的解释。林威显然也想不通。但他不敢赌。他挥了挥手,一个保镖立刻上前,
用一把巨大的钥匙打开了那把锈迹斑斑的大锁。吱呀——沉重的院门被推开,
一股比外面浓郁十倍的阴冷气息扑面而来。院子中央,就是那口被石板盖住的古井。
仅仅是站在这里,就让我感到一阵阵的心悸和恶心。林威没有进去,
只是让一个保镖小心翼翼地走进去,从门缝下捡起了那块古玉。保镖将玉递给林威。
林威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仔细检查,甚至还用一块特殊的布擦拭着。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会发现我画在上面的符号吗?幸运的是,那个用特殊溶剂画下的符号,在完成信息储存
后,已经挥发得无影无踪了。林威检查了半天,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将玉递还给林辰,
冷冷地说道:看好它!在『那天』到来之前,不准再出任何差错!是,父亲。
林辰如蒙大赦,连忙接过玉。还有你。林威的目光转向苏晴,冰冷得像刀子,
管好你自己的手脚。林家的事,不是你能掺和的。苏晴吓得浑身一抖,脸色惨白,
连连点头:是……是,林伯父,我知道错了。一场风波,似乎就这么平息了。
林辰重新找了根红绳,将古玉给我戴上。这一次,他脸上的温柔已经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戴好,不准再摘下来。我乖巧地点了点头。
但我的内心,却掀起了惊涛骇浪。苏晴的愚蠢举动,虽然惊险,
却也给了我一个重要的信息——渊神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全知全能。
它似乎更像一个遵循着古老程序运行的机器,只对特定的信标和仪式有反应。
我的计划,可行性更高了!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自己又回到了那口古井里,但这一次,我不是祭品,而是一个旁观者。井底的黑暗中,
伸出无数条黑色的、类似触手的东西,它们的目标不是我,而是另一个人。是苏晴!
梦里的苏晴,穿着那件洁白的伴娘服,脸上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不解。她尖叫着,挣扎着,
但那些触手还是将她层层包裹,拖入了无尽的深渊。而在她被吞噬的瞬间,我听
到了渊神的声音。那不再是单纯的饥饿,而是一种……夹杂着愤怒的……疑惑。
错误……信标……指向……错误……契约……污染……我猛地从梦中惊醒,
浑身都是冷汗。这个梦……是渊神通过我和它的精神链接,传递给我的信息吗?
它发现信标和实际的祭品对不上了?我的计划,在渊神那里,已经露出了破绽!
更可怕的是,第二天一早,我接到了林辰的电话。他的声音异常严肃。昭昭,
你马上来一趟老宅。我父亲有事找你。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林威,那只老狐狸,
一定也察觉到了渊神的情绪变化。他要对我下手了吗?5当我再次来到林家老宅时,
气氛明显比昨天更加凝重。林威坐在祠堂前的院子里,林辰站在他身后,两人都面色阴沉。
这一次,没有客套,没有试探。林威开门见山:把你脖子上的玉,摘下来。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来了。我强作镇定,不解地问:伯父,怎么了?这块玉不是不能……
我让你摘下来!林威的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和暴戾,完全撕下了之前伪善的面具。
我不敢再多问,只能依言将古玉从脖子上取下,递了过去。林威接过玉,却没有自己看,
而是递给了旁边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干瘦老者。那老者穿着一身对襟黑褂,山羊胡,双眼浑浊,
但当我看到他的手时,我心中猛地一沉。他的十指干枯如鸡爪,指甲却又黑又长,
上面似乎还刻着一些细密的纹路。这是林家的祭司,或者说,
是专门负责和渊神打交道的人。老者接过古玉,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
念的正是那种我熟悉的、晦涩的音节。我紧张地看着他,手心全是汗。几秒钟后,
老者猛地睁开眼,浑浊的眼睛里射出两道精光,死死地盯住了我。有问题!
他声音沙哑地对林威说,这块『魂引』,被动过手脚。它上面的信标,被一股外力扭曲了,
指向了另一个人!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被发现了!我最核心的秘密,
就这么被拆穿了!林威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无比,他一步步向我逼近,
眼神像要将我生吞活剥:沈昭昭,你好大的胆子!是你做的?我吓得连连后退,
脸色惨白,拼命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信标?什么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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