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三、二、一,开播!"程晓玥深吸一口气,看着手机屏幕上倒计时结束,
立刻换上了职业化的微笑。林萱在她旁边比了个剪刀手,两人脑袋凑在一起,
占据了直播画面的大半部分。"欢迎各位小伙伴来到'灵语直播间'!
"林萱的声音活泼清亮,"我是你们的主播萱萱,旁边这位是我的搭档晓玥。""晚上好。
"程晓玥微笑着点头,黑色长发垂在肩头,衬得她皮肤更加白皙。她看似平静,
实则右手拇指不停地摩挲着食指侧面——这是她紧张时的小动作。直播间人数迅速攀升,
转眼就突破了两千。弹幕开始刷屏:"终于等到你们开播了!""今天要讲什么灵异故事?
""晓玥姐姐今天也好美!"林萱瞥了眼弹幕,笑容更加灿烂:"看来大家都等不及了。
今天我们准备了超级劲爆的内容——城西废弃游乐园的探灵实录!
"程晓玥配合地举起一个文件夹,里面是他们准备的资料和照片。她翻开第一页,
一张阴森的游乐园全景照片展现在镜头前。"这是上周末我和萱萱实地考察时拍的,
"程晓玥的声音比林萱低沉一些,带着一种奇特的磁性,
"据传这个游乐园十年前发生过一起摩天轮事故,造成三死七伤,之后就废弃了。
"林萱接过话头:"但附近的居民说,每到深夜,
还能听到游乐园里传来音乐声和小孩子的笑声..."程晓玥一边听着林萱绘声绘色的讲述,
一边悄悄观察着屏幕上的弹幕。突然,
一条特别的留言引起了她的注意:"主播能帮我找妹妹吗?她三年前失踪了,我有照片。
"程晓玥皱了皱眉,轻轻碰了碰林萱的手臂。多年的默契让林萱立刻会意,
她不动声色地继续讲故事,同时给程晓玥使了个眼色。"这位'寻找小雨'的朋友,
"程晓玥直接点名道,"可以详细说说你妹妹的情况吗?"直播间瞬间安静了几秒,
随后弹幕炸开了锅:"哇,现场求助!""该不会是剧本吧?""晓玥姐要展示真本事了!
"那个ID为"寻找小雨"的网友很快回复:"我妹妹三年前在城郊走失,
当时她只有十四岁。警方调查了很久都没结果,
但我一直感觉她还在某个地方...这是她失踪前拍的最后一张照片。
"一张照片被发送到了直播间。程晓玥点开大图,呼吸微微一滞。
照片上是一个笑容甜美的少女,扎着马尾辫,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但在程晓玥眼中,
女孩背后隐约浮现着一团模糊的黑影,形状像一只张开的手,正搭在女孩肩上。
"你看到了什么?"林萱小声问道,只有程晓玥能听见。程晓玥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这是她们之间的暗号——她确实看到了不寻常的东西。"小雨...是你妹妹的名字吗?
"程晓玥问道,声音比刚才更加柔和。"是的,程小雨。主播,你能...感觉到什么吗?
"对方回复得很快,似乎很急切。程晓玥闭上眼睛,
手指轻轻按在手机屏幕上那张照片的位置。直播间安静下来,连弹幕都少了许多,
所有人都在等待她的回应。几秒钟后,程晓玥睁开眼睛,
脸色有些苍白:"我看到了水...很多水,还有铁锈的气味。
你妹妹最后出现的地方附近有水库或者废弃工厂吗?"弹幕瞬间爆炸:"卧槽,这么准?
""肯定是托儿吧?""晓玥姐之前预测的好几件事都应验了!
""寻找小雨"停顿了一会儿才回复:"城郊有个废弃的青山医院,
后面有个蓄水池...但那里离她学校很远,她不可能去那里的。
"程晓玥和林萱交换了一个眼神。青山医院——那是城里出了名的凶地,
传闻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发生过病人集体死亡事件,后来医院废弃,成了灵异探险者的圣地。
"我们或许可以去那里看看,"林萱突然说,眼睛闪闪发亮,"正好明天是周六,
我们可以做一期特别直播。"程晓玥惊讶地看着闺蜜,用口型无声地说:"你疯了?
"青山医院的传闻她听过不少,
那种地方对她这种能看见"那些东西"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噩梦。林萱狡黠地眨眨眼,
同样无声地回应:"流量密码。""真的吗?太感谢了!""寻找小雨"似乎非常激动,
"我可以提供更多信息,明天能和你们一起去吗?"程晓玥本能地感到不安,
但林萱已经爽快地答应了:"当然可以!私信我你的联系方式,
我们明天下午两点在医院门口集合。"直播结束后,程晓玥立刻关掉设备,
转向林萱:"你认真的?青山医院那种地方...""晓玥,"林萱握住她的手,
难得地严肃起来,"你知道我们直播间最近增长放缓了。而且..."她犹豫了一下,
"那个照片,你真的看到了什么,对不对?"程晓玥叹了口气,
点点头:"女孩背后有东西...很不好的东西。如果她真的在那里失踪,
恐怕...""所以我们更应该去看看,"林萱坚定地说,"万一能帮上忙呢?再说了,
有你的'天眼'和我的'三寸不烂之舌',什么妖魔鬼怪能奈何我们?"程晓玥忍不住笑了。
林萱总是这样,用她的乐观冲淡自己的忧虑。
她们这对搭档从大学开始就形影不离——程晓玥内向敏感,
拥有家族遗传的阴阳眼能力;林萱外向活泼,学心理学出身,擅长与人打交道。两年前,
她们偶然在直播中配合解谜一桩灵异事件,意外走红,从此开始了"灵语直播间"的生涯。
"好吧,"程晓玥最终妥协,"但我们要做好充分准备,而且得小心那个'寻找小雨',
我总觉得...""他不对劲?"林萱接话,"我也有同感。
正常人谁会通过灵异直播找失踪亲人?不过没关系,"她拍拍腰间的小包,
"我带了防狼喷雾和警报器。"程晓玥摇摇头,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布袋,
倒出几枚古旧的铜钱和一张折叠整齐的黄符:"这些才是我要带的'防身工具'。
"林萱好奇地拿起一枚铜钱:"这就是你奶奶留给你的那些'法宝'?""嗯,
"程晓玥轻声说,"奶奶说我们程家的女人都有这种能力,她教会了我一些基本的自保方法。
"林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笑着说:"那明天就是'灵语直播间'特别行动:凶宅寻人!
一定会爆火!"程晓玥无奈地看着兴奋的闺蜜,心里却隐隐不安。
那张照片上女孩背后的黑影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那形状...太像一只正在拉扯的手了。
次日下午,两人站在青山医院破败的大门前。这座建于上世纪六十年代的医院已经完全荒废,
铁栅栏大门锈迹斑斑,后面的主楼墙面剥落,窗户大多破碎,像一张张黑洞洞的眼睛。
"这地方比照片上看起来还要瘆人。"林萱小声说,不自觉地靠近了程晓玥。
程晓玥没有回答。从踏进医院范围的那一刻起,她就感到一阵阵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
在她的"视野"里,整个医院笼罩着一层灰蒙蒙的雾气,偶尔有模糊的影子在窗口一闪而过。
"你们就是主播吧?"一个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两人吓了一跳,
转身看到一个身材瘦高的男人站在不远处。他约莫三十岁出头,穿着深色夹克,脸色苍白,
眼睛下有明显的黑眼圈。"你是'寻找小雨'?"林萱警惕地问。
男人点点头:"我叫张明远,程小雨是我妹妹。"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
"这是她的学生证,证明我的身份。"程晓玥接过照片,这次没有看到黑影,
但她注意到张明远的手在微微发抖。"你说你妹妹三年前在这里失踪?"程晓玥问道,
"这么偏僻的地方,她为什么会来?"张明远眼神闪烁:"那天...我们吵架了。
她说要离家出走,后来有同学看见她往这个方向走..."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林萱已经开始架设直播设备:"我们一边直播一边聊吧,观众们已经等不及了。
"程晓玥想反对,但看到林萱已经打开了设备,只好作罢。直播间一开,观众立刻蜂拥而入,
人数很快突破五千,还在持续上升。"大家好!我们现在就在传说中的青山医院门口,
"林萱对着镜头说,声音因为兴奋而略微提高,"今天我们应一位观众的要求,
来这里寻找他失踪三年的妹妹..."程晓玥一边听着林萱的介绍,一边观察张明远。
男人站在稍远的地方,不停地搓着手,眼睛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又像是在躲避什么。
"张先生,能对着镜头说说你妹妹的情况吗?"林萱把话筒转向张明远。
"我...我..."张明远突然结巴起来,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觉得她可能在里面...地下室...她以前说过..."程晓玥的阴阳眼突然刺痛了一下,
她看到一缕黑烟从医院主楼的门缝中渗出,缓缓向张明远飘去。而男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
脸色变得更加惨白。"我们进去吧。"程晓玥突然说,打断了林萱的采访。
她必须弄清楚那黑烟是什么,以及为什么它对张明远如此"感兴趣"。三人推开锈蚀的铁门,
刺耳的吱呀声在寂静的环境中格外刺耳。踏进医院的瞬间,程晓玥感到一阵眩晕,
眼前的景象似乎扭曲了一瞬——灰雾更浓了,墙壁上浮现出暗红色的污迹,
走廊深处传来模糊的呜咽声。"你们听到了吗?"她小声问。林萱摇摇头,
但张明远明显僵硬了一下。直播间弹幕疯狂滚动:"画面怎么突然花了?
""刚才是不是有个人影闪过?""好恐怖!主播小心啊!""设备好像受到了干扰,
"林萱检查着手机,"但还能正常直播。"程晓玥从包里取出铜钱,悄悄握在手心。
铜钱传来微微的热度,这是奶奶说过的"预警"。"根据资料,青山医院建于1965年,
"林萱一边走一边对着镜头解说,"最著名的事件是1983年的'七日惨案',
七天内连续有十二名病人离奇死亡..."程晓玥努力屏蔽耳边越来越清晰的哭声,
跟着林萱向深处走去。张明远落在最后,脚步迟疑。"张先生,你说你妹妹可能在地下室?
"程晓玥突然转身问道,"为什么这么认为?
"张明远像是被吓了一跳:"她...她小时候怕黑,但又喜欢探险。
这种地方的地下室...她可能会因为好奇..."程晓玥注意到他的解释漏洞百出,
但没再追问。走廊尽头是一段向下的楼梯,黑洞洞的入口像一张等待吞噬他们的大嘴。
"真的要下去吗?"林萱小声问程晓玥,终于流露出一丝惧意。
程晓玥点点头:"但你要跟紧我。"她转向镜头,"观众朋友们,
我们现在要进入医院地下室,信号可能会不稳定..."下楼梯时,
程晓玥的阴阳眼捕捉到墙壁上浮现的黑色手印,一个叠一个,
像是很多人——或者说很多东西——曾经试图从这里爬上去。温度越来越低,
她的呼吸在空气中形成白雾。"奇怪,"林萱检查设备,"温度显示只有15度,
但感觉像零下..."地下室比想象中宽敞,分成几个大房间,
堆满了锈蚀的病床和医疗设备。最里面的房间门紧闭着,上面用红漆画着一个大大的"×"。
"那是什么?"林萱把镜头对准那扇门。张明远突然冲上前:"小雨!小雨你在里面吗?
"他疯狂地捶打门板,声音里充满歇斯底里的绝望。程晓玥的阴阳眼突然剧痛,
她看到无数黑烟从门缝中涌出,缠绕在张明远身上。更可怕的是,
她清晰地看到一个半透明的小女孩身影站在张明远身后,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
正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男人。"你...看得见我对吗?"小女孩突然转向程晓玥,
嘴角扭曲成一个诡异的笑容。程晓玥倒吸一口冷气,本能地后退一步。
林萱立刻察觉到异常:"晓玥?你看到什么了?
""那里...有个女孩..."程晓玥指向张明远身后,但林萱显然什么也没看到。
张明远却像被雷击中一般僵住了,缓缓转身:"小雨...真的是你吗?
"弹幕疯狂刷新:"卧槽!真的有鬼?""主播别吓人啊!""张先生反应太真实了,
不像演的!"程晓玥突然明白了什么,心脏狂跳:"张先生,你...也能看见她,对不对?
"张明远崩溃般跪倒在地:"对不起...小雨...我不是故意的...那天我们吵架,
你跑进这里...我想拉住你,
但你滑倒了...头撞在..."他的坦白被一阵刺耳的电子杂音打断。直播设备突然失灵,
画面变成雪花,声音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尖叫和哭泣。"设备坏了!"林萱惊慌地检查手机,
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无法关闭直播。程晓玥握紧铜钱,感到它们变得滚烫。灰雾中,
更多模糊的身影开始浮现,有老有少,都穿着病号服,向他们缓缓靠近。"张明远,
"程晓玥强作镇定,"你妹妹是怎么死的?说实话!""我...我们吵架后她跑到这里,
"张明远瘫坐在地上,泪流满面,"我追过来想道歉,但她不小心滑倒,
后脑撞在台阶上...我太害怕了,
就把她...藏在了那个房间..."他指向画着红"×"的门。
林萱倒吸一口冷气:"你隐瞒了你妹妹的死?还谎称她失踪?
"程晓玥却察觉到更可怕的事实:"不...不只是这样,对吗?
"她看向那个湿漉漉的女孩灵体,"小雨不是意外死亡...是你..."张明远突然暴起,
面目狰狞:"闭嘴!你们懂什么!都是她的错!总是那么不听话!"他猛地扑向程晓玥,
"既然你们知道了,就别想活着离开!"林萱尖叫一声,下意识地挡在程晓玥面前。
就在张明远即将碰到她们的瞬间,小雨的灵体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啸,
整个地下室的灵体都躁动起来,灰雾凝结成实体般的触手,缠住了张明远。"不!放开我!
"张明远惊恐地挣扎,
"小雨...哥哥错了...原谅我..."程晓玥的阴阳眼在这一刻完全打开,
她看到了三年前的景象:愤怒的张明远追着哭泣的小雨来到地下室,在争吵中,
他失控地将妹妹推下楼梯,然后冷静地布置了意外现场..."你杀了她,
"程晓玥声音颤抖,"现在她的灵魂困在这里,还有其他枉死的灵魂...他们需要解脱。
"林萱紧紧抓住程晓玥的手臂:"我们该怎么办?"程晓玥深吸一口气,
从包里取出那张黄符:"奶奶教过我一个方法...但需要你的帮助。""要我做什么?
""唱歌,"程晓玥说,"唱那首你经常在直播间唱的童谣。"林萱虽然困惑,
但立刻开始轻声唱起一首古老的摇篮曲。程晓玥将黄符举过头顶,
用铜钱在地上画出一个简单的阵型。随着歌声,黄符无火自燃,
蓝色的火焰照亮了整个地下室。灵体们停止了躁动,静静注视着火焰。小雨的身影逐渐清晰,
她看向程晓玥,眼中不再有怨恨,只有深深的悲伤。"他想找人代替我,
"小雨的声音直接在程晓玥脑海中响起,
"所以他找上了你们...谢谢你们揭穿了他的谎言。"火焰熄灭的瞬间,
所有灵体化作点点光芒消散。张明远瘫软在地,神志不清地喃喃自语。
直播设备突然恢复正常,画面重新清晰,观众们看到的是程晓玥和林萱紧紧相拥,
而张明远蜷缩在角落的画面。"结...结束了?"林萱颤抖着问。程晓玥点点头,
疲惫不堪:"警察马上会到。我在直播中断前发了定位和求救信息。
""你怎么知道要让我唱歌?"程晓玥微微一笑:"那些灵魂...他们需要安抚。
你的声音...很温暖。"林萱紧紧抱住闺蜜:"下次再有这种'特别直播',
我一定先听你的意见。"程晓玥看向那扇画着红"×"的门,小雨的身影最后对她挥了挥手,
然后彻底消失。她知道,这个案子会震惊整个城市,
而"灵语直播间"也将迎来前所未有的关注。但此刻,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暂时关闭那双看得太多的眼睛。2程晓玥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浸透了后背。梦里,
那个叫小雨的女孩一直站在她的床边,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水,在地板上积成一滩小小的水洼。
她张着嘴,似乎在说什么,但程晓玥听不见声音。手机屏幕亮起,凌晨三点二十七分。
程晓玥揉了揉太阳穴,阴阳眼使用过度后的刺痛感仍未消退。
自从一周前青山医院那场直播后,这种不适就时常出现。她拿起床头柜上的铜钱,
冰凉的金属触感带来些许安慰。奶奶说过,程家的女人生来就带着阴阳眼,
这是恩赐也是诅咒。小时候她不懂,现在终于明白了。手机振动起来,
是林萱发来的消息:"醒着吗?数据出来了!我们昨天的直播回放突破两百万观看量了!
"程晓玥能想象林萱此刻兴奋的样子。与她的疲惫相反,
林萱似乎完全不受青山医院事件的影响,反而更加精力充沛。"恭喜。"她简短地回复,
然后放下手机。窗外,城市的灯光在雨雾中晕染开来。程晓玥走到窗前,呼吸着潮湿的空气。
她的视线无意间扫过楼下街道,一个撑黑伞的人影站在路灯下,似乎在仰望她的窗口。
程晓玥心头一紧,定睛再看时,人影已经消失不见。"幻觉..."她喃喃自语,
却无法说服自己。第二天中午,程晓玥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她们合租的工作室。推开门,
林萱正对着电脑屏幕兴奋地比划着什么,桌上堆满了外卖盒和能量饮料。"晓玥!
你终于来了!"林萱跳起来,一把抱住她,"看看这些合作邀请!
电视台、网络平台、甚至电影公司都想跟我们谈合作!"程晓玥勉强笑了笑:"太夸张了吧。
""夸张?"林萱拉着她坐到电脑前,"你知道'灵语直播间'现在有多少粉丝了吗?
一百五十万!而且还在增长!张明远那案子上了热搜第一,
警方都发声明感谢我们提供关键线索!"程晓玥注视着屏幕上疯狂跳动的数据。确实,
她们的账号一夜爆红,但这种关注度让她本能地感到不安。"萱萱,我们需要冷静一下。
"程晓玥斟酌着用词,"青山医院那次太危险了,如果不是运气好...""不是运气,
"林萱打断她,难得地严肃起来,"是你的能力和我们的配合。晓玥,
你知道我从来不信这些的,但那天...我真的听到了哭声,虽然我看不见。
"她握住程晓玥的手,"我们找到了真相,帮助了一个可怜的女孩。
这不正是我们做直播的初衷吗?"程晓玥沉默了。林萱说得对,
但代价是她的阴阳眼越来越不受控制,最近甚至开始在不主动使用的情况下看到灵体。
"对了,"林萱突然转换话题,"有个委托人想见我们,说是有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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