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傅星洲许暖是《往事尽散情渺渺》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明月芽”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热门好书《往事尽散情渺渺》是来自明月芽最新创作的现代言情,虐恋情深,反转,打脸的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是许暖,傅星洲,楚淮,小说文笔超赞,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结。下面看精彩试读:“许总监,您怎么突然申请调任国外?”负责调动的女生顿了手:“您刚敲定的合作让公司营收翻番,这时候调岗,不是自断前程吗?”许暖垂眼摩挲着申请表:“那边缺人。”周围窃窃私语如针:“疯了?马上要升副总了”“放着傅总身边的位置不要,去异国从零开始?”在这些人眼里,她许暖年纪轻轻就能在傅星洲身边站稳脚跟,靠着傅家的资助读完大学,是旁人艳羡的幸运儿。顶多偶尔被傅家那位娇纵的小姐使点小性子,除此之外,几乎是顺风顺水。可没人知道,她和傅星洲有场五年的秘密婚姻。她曾以为能焐热这块石头,直到昨天,看到他捏着她无名指的婚戒,轻描淡写:“摘下来,给依依的狗戴上玩。”那一刻,她彻底醒了。
1.“许总监,您怎么突然申请调任国外?”负责职务调动的女生握着鼠标的手顿了顿,
眉头紧皱:“前段时间您敲定的那个合作,给公司带来的营收翻了几番,这节骨眼调岗,
不是自断前程吗?”自断前程?或许吧,但至少能逃离这片令人窒息的沼泽。许暖垂下眼睫,
指尖轻轻摩挲着申请表,淡淡开口:“那边缺人。”女生张了张嘴还想劝,
最终还是点开了系统界面。周围的窃窃私语像细小的针,扎进许暖耳朵里。“疯了吧?
马上要升副总了吧?”“放着傅总身边的肥差不要,跑去异国他乡从零开始,图什么呀?
”在这些人眼里,她许暖年纪轻轻就能在傅星洲身边站稳脚跟,靠着傅家的资助读完大学,
早已是旁人艳羡的幸运儿。顶多偶尔被傅家那位娇纵的小姐使点小性子,除此之外,
几乎是顺风顺水。可他们不知道,她和傅星洲藏着一场见不得光的婚姻,整整五年。
这五年里,她活得像走钢丝,步步谨慎地维系着这段名不正言不顺的关系。她曾天真地以为,
只要时间够长,就算是块石头,也总能被她焐热。直到昨天,傅星洲捏着她无名指上的婚戒,
轻描淡写地说:“摘下来,给依依的狗戴上玩。”那一刻,她彻底醒了。“许总监,
抱歉……” 女生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您的调令需要傅总签字,我们权限不够。
”许暖指尖一颤,随即平静地点头:“知道了。”回到那栋名为 “家” 的别墅时,
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她本想等傅星洲出来,跟他谈谈调任的事,可路过那扇磨砂玻璃门时,
却听见里面传来傅依依娇俏的笑声,混着傅星洲低沉的回应。五年前,傅依依落水后,
心智就停留在了孩童时期,这些年一直需要人照顾。傅星洲向来亲力亲为,起初,
许暖只当那是兄妹情深,可直到后来,她撞见他对着傅依依睡着的侧脸,
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那是从未给过她的眼神。她快步走进卧室,
将浴室里的欢声笑语关在门外。刚坐下,手机就响了,
是负责调岗的那个女生打来的:“许总监,您的申请可以批了,现在办吗?”许暖愣住,
疑惑对方为何突然改口。但逃离的机会就在眼前,浴室里的那一幕又在脑海中炸开,
心口像被攥住般发疼。她深吸一口气:“办。”“审批流程需要十个工作日,
等流程走完了我通知您。”挂断电话的瞬间,许暖抬眼,便撞进了一道深邃的目光里。
傅星洲不知何时倚在了卧室门框上,黑色浴袍松垮地系着。水珠顺着湿发滴落,
滑过坚实的胸膛,没入衣襟深处。许暖的视线下意识移开。她太清楚了,
每次帮傅依依洗完澡,他都会在浴室里耗上很久。有时隔着门,
都能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闷哼声。那些声音曾让她辗转难眠。
他对自己的养妹存着见不得光的心思,既怕玷污了傅家的名声,又舍不得放手,
便拉她这个受了傅家恩惠的人,做了五年遮羞布。五年,她像个小丑,捧着真心喂了狗。
“跟谁打电话?”傅星洲的声音带着惯有的命令口吻,他从不喜欢她有秘密。“公司的事,
我……”她想说调任的事,却被他不耐烦地打断。“我跟你说过,婚后安分点。
” 他眉峰紧锁,语气烦躁,“依依是我的底线,你别总想着在公司刷存在感。
以为做出点业绩,就能爬到我头上了?”他顿了顿,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婚戒给依依的狗玩怎么了?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我已经跟人事部打过招呼,
以后按普通员工待你,少给我整那些幺蛾子。”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结婚五年,
他多数时间陪着傅依依,和她同房的次数屈指可数。许暖清楚,调岗处突然松口,
肯定是有人把她的申请添油加醋报给了傅星洲 。他一定是以为她在耍脾气,
想用调职逼他低头。但她懒得解释了。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误会就误会吧。十天。
只要再熬过十天,她就能离开这座城市。到那时,傅星洲是想把傅依依捧在手心里,
还是想把婚戒给十条狗戴,都与她许暖,再无干系。2.许暖睡了一觉下楼时,
傅依依正在客厅逗狗,脸上是孩童般的天真,傅星洲则含笑护在她身侧,生怕她摔着。
那枚属于她的婚戒,正晃晃悠悠挂在狗脖子上。尽管已经过去一天,
许暖心口的酸涩还是忍不住翻涌上来。她还记得当初傅星洲说要娶她时,
自己激动得好几晚没合眼。哪怕婚礼简陋,她也甘之如饴,婚戒更是被她定期保养,
小心收着。“许姐姐,你怎么才醒呀?” 傅依依仰起脸,眼睛弯成月牙,语气天真,
“小乖等你好久了呢,它肚子都饿瘪啦。”她故意拎起狗脖子上的戒指晃了晃,
“你该不会…… 因为这个,还在生小乖的气吧?”许暖别过视线,声音干巴巴的:“不会。
”傅星洲始终没看她,仿佛她是客厅里那盆不会说话的绿植。许暖扯了扯嘴角,
转身走向厨房。就因为傅依依随口一句 “许姐姐做的菜最好吃”,
傅星洲便让她包揽了五年的一日三餐。傅依依口味刁钻,中餐西餐换着来,
她的手早已布满油点、烫伤和刀痕。刚推开厨房门,就撞见那个背对着她择菜的身影。“妈。
”许暖轻声唤道。傅母冷哼转身,语气刻薄:“别叫我妈!五年肚子没动静,男人也拴不住,
当年的能耐去哪了?”“要不是你,星洲早和门当户对的豪门千金结婚了,依依也不会出事!
”许暖垂着眼,任由那些淬了毒的字句落在身上。五年前她进傅氏,
一半是想偿还傅家的恩情,一半是想守在傅星洲身边。
当年她因无权无势要被夺走资助金名额时,是他挺身而出为她伸张正义。可一场酒会,
彻底搅乱了一切。她成了不择手段的坏女人,恩将仇报的白眼狼。是傅星洲再次站出来,
力排众议娶了她,才堵住了所有流言。傅母的刁难早已是家常便饭,她早就学会了充耳不闻。
“行了妈。”傅星洲的声音突然响起,许暖背后一僵,却听见他紧接着说:“依依饿了,
等她做完饭你再说。”目光瞬间黯淡下去。这是他第一次打断母亲对她的训斥,
却也是为了傅依依。傅母走后,傅星洲牵起她的手:“妈的话别放心上,你永远是傅太太。
”他递过来一个丝绒盒子,里面躺着枚蓝宝石戒指,火彩灿若星辰。可她认得,
同场拍卖会的其他珠宝都在傅依依房里,这枚不过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件。赶在饭点,
许暖总算做好了傅依依点的数十道菜。“许姐姐好厉害呀,” 傅依依眨着无辜的眼睛,
一边说一边将菜往地上倒,“这样的饭小乖肯定也想吃呢。”几小时心血被如此糟蹋,
饭桌上却没人说半个不字。许暖捏紧了筷子,指节泛白的瞬间,
傅依依突然带着哭腔尖叫起来:“小乖!小乖你怎么了!”3.事发突然,等许暖回过神时,
人已经被傅依依死死压在地上。傅依依像疯了一样抓起桌上的刀叉往她身上砸,
尖利的哭喊刺破耳膜:“你在菜里放了什么?!小乖吐血了!”许暖狼狈地蜷缩着躲避,
眼角余光瞥见那只小狗倒在血泊里,身体还在微微抽搐。挣扎间,一个念头猛地窜进脑海。
做饭时唯一进过厨房的,只有傅依依!她猛地抬头,
恰好撞见傅依依眼中一闪而过的幸灾乐祸。“不是我!是你自己下的药!
”许暖拍开砸来的银叉,声音发颤地看向傅星洲,“星洲,
你相信我……”可傅星洲投来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利刃,刺得她僵在原地。婚后五年,
他记得她酒精过敏,推掉了所有需要应酬的酒局;知道她被诬陷后留下心理阴影,
只要她开口,总会耐心彻查。可此刻,他眼底只剩毫不掩饰的不耐烦。
“小乖是我和依依一手养大的,她怎么可能害它?”傅星洲的声音冷得像寒冬,
“我是不是对你太纵容,让你忘了自己在这个家的位置?”许暖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堵住,
一个字也说不出。傅星洲根本不给她辩解的机会,小心翼翼地将哭哭啼啼的傅依依打横抱起,
头也不回地冷声吩咐:“把太太关进地下室,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出来。”许暖如遭雷击,
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她永远忘不了孤儿院那段黑暗的记忆。
护工总爱把哭闹的她锁进小黑屋,听着她的啜泣声取乐。那成了她一辈子的梦魇,
连睡觉都要开着灯才能勉强安睡。傅星洲知道后,特意让人在卧室装了柔和的夜灯,
说“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怕黑”。可现在,为了一只宠物,为了傅依依,
他亲手将她推回了那个地狱。地下室的黑暗和逼仄像潮水般将她淹没,理智很快被恐惧撕碎。
她拼命捶打着门板,一遍遍喊着傅星洲的名字,直到声音嘶哑得再也发不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终于传来动静。许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头,
看见傅星洲逆着光站在门口,身影被拉得很长,看不清表情。“不是说让你们关一个小时?
怎么关了一天?”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视线扫过蜷缩在角落的许暖时,瞳孔骤然紧缩。
管家低着头,小声道:“是……是小姐说,
要让太太长长记性……所以……”听到“傅依依”三个字,傅星洲抿紧了唇,
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许暖望着他,突然扯出一抹凄凉的笑,眼前一黑,
她再也支撑不住,彻底失去了意识。晕过去的最后一秒,
她似乎瞥见傅星洲脸上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慌张……4.再次醒来时,
许暖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病床上,胳膊上还扎着输液针。“你醒啦?”护士端着托盘进来,
笑着打趣,“你老公昨天把你抱来的时候,那着急的样子,我还是头回见呢。
”许暖扯了扯嘴角,笑意却未达眼底。最后一瓶药液输完,她起身想去透透气。
刚走到天台楼梯口,就听见傅星洲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厨房监控查过了,
药确实是依依下的。”“那你还这么磋磨许暖?”另一个男声带着无奈,
“当心哪天她攒够了失望跑了,看你去哪找个这么妥帖的老婆。”傅星洲嗤笑一声,
语气里的漫不经心像针一样扎进许暖耳朵:“她不会跑的。当初知道我要娶她,
连夜收拾行李恨不得立刻搬进来,哪怕知道了我跟她那一晚是被人算计的,
她不还是很乐意吗?”“所以,她会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的。”后面的话,许暖没再听。
她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天台。那场意外明明他们两个都是受害者,怎么到了他嘴里,
倒像是她处心积虑钻了空子?心里某个模糊的猜测,在这一刻愈发清晰。回到傅家,
许暖想回卧室歇会儿,推开门却被里面的景象刺得睁不开眼。她的衣服鞋帽被随意堆在角落,
墙上的婚纱照被划得稀碎,正狼狈地躺在垃圾桶里。“小乖没了,
依依说想把你这间房改成纪念室。”傅星洲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语气平淡,
“你搬去我房间住吧,我们毕竟是夫妻。”他话音刚落,傅依依就红着眼睛凑过来,
抽噎着拽他的衣角。“星洲哥哥,你不陪我了吗?”傅星洲回头看了许暖一眼,
眼神里带着一丝歉意,随即转身柔声哄道:“我先陪你,嗯?”许暖看着这一幕,忽然笑了,
笑意里带着彻骨的凉。“不用了,我去客卧。”她说着转身就走,
没看见傅星洲望着她背影时,那瞬间凝固的怅然。自从小狗出事,傅星洲特意请了厨师,
许暖倒得了空闲,重新翻起了公司的国外业务资料。直到瞥见台历,
才惊觉明天就是结婚纪念日。她本没抱任何期待,毕竟,傅星洲从来不在意这些。可晚饭时,
他却突然开口:“明天晚上我订了餐厅,你穿得正式点。”许暖愣住,抬头看他。
傅星洲避开她的目光,语气有些不自然:“你不是总说缺些仪式感?”傅依依立刻挤出笑容,
拍手道:“那真是太好了!许姐姐肯定很开心,你们快去呀。”听她这么说,
傅星洲紧绷的嘴角才柔和了些。第二天晚上,许暖如约来到那家被包场的餐厅。
整个餐厅铺满了她喜欢的白玫瑰,空气中飘着舒缓的音乐。
经理笑着迎上来:“傅太太您来了?傅总特意交代,所有鲜花都按您的喜好准备,
菜单也是他亲自敲定的。您二位可真是恩爱呀。”许暖站在一片璀璨烛光里,
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她比谁都清楚,这不过是傅星洲的补偿,像给宠物丢块骨头般随意。
曾经她也会为他这点滴的关心心动,可见过他对傅依依的珍视后,她再也不会自作多情。
桌上的菜热了一遍又一遍,白玫瑰的花瓣渐渐蔫了,傅星洲始终没有出现。
许暖坐在空荡荡的宴会厅里,望着窗外浓得化不开的夜色,心脏像被浸在冰水里,
一点点沉了下去……5.桌上的菜又一次凉透时,经理带着歉意走过来。“傅太太,
后厨要下班了,这些菜实在不能再加热了。”他视线里的怜悯像针一样扎得许暖浑身发紧,
她慌忙起身:“好,我这就走。”话音刚落,窗外突然炸开巨大的礼花声,
将她的声音彻底淹没。“一定是傅先生!”经理眼睛一亮,语气笃定,
“他特地交代我们瞒着您,说要给您一个大惊喜呢。”许暖顺着她的目光望向夜空,
绚烂的烟花在黑幕中次第绽放,最后缓缓拼出一行字。希望依依永远开心。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心脏像是被生生撕裂,连呼吸都带着疼。
她分不清自己是在为这段无望的婚姻哭泣,还是在为心底那点残存的、可笑的贪念流泪,
只知道泪水一旦决堤,就再也止不住。突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她手忙脚乱地掏出来,
想借着看手机平复情绪,指尖却慌乱中触碰到了语音播放键。
傅星洲低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她从未听过的温柔:“小乖看你做噩梦睡不好,
它也难过。你睡吧,我今晚一直陪着你。”“可你不是要出去吗?
”是傅依依带着鼻音的软糯嗓音。“没事。” 傅星洲的声音瞬间恢复了惯常的冷冽,
“推掉了。”许暖浑身一震,原来他不是被什么要事绊住,只是因为傅依依做了噩梦,
就毫不犹豫地推掉了和她的纪念日晚餐,守在另一个人身边。紧接着,
语音里又响起傅依依带着炫耀的轻笑:“你知道吗?要不是当年父母阻拦,
我和星洲哥哥早就在一起了。”“你以为酒会那一晚是意外?其实是哥哥为了保住我,
才让你替我挡了这一步。毕竟你这种无权无势的女人,可比那些千金小姐好拿捏多了。
”“识相点就自己滚,别逼我动手。”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许暖心上!
那些被刻意忽略的细节瞬间清晰:傅家长辈发现儿子和养女的龌龊后,
本想给傅星洲下药促成豪门联姻,再把傅依依送出国。是傅星洲自己把药换给了她,
将她拽进这段关系,想借此斩断和傅依依的纠葛,却没想到傅依依得知他要订婚,竟跳了江。
所有人都骂她是祸水,连她自己都觉得是自己破坏了傅星洲的人生,默默忍受了五年。
迟来的真相让许暖头痛欲裂,她跌坐在地上,直到东方吐白。天亮后,
许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赶往律师事务所。她要离婚,彻底斩断和傅家的一切。
工作人员在电脑前操作许久,反复核对信息后,狐疑地抬头看她。“傅太太,
系统显示您的婚姻状态栏是‘未婚’。您是不是…… 被人骗了?
”“未婚” 两个字像惊雷在耳边炸响,许暖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原来这场持续了五年的婚姻,都是一场骗局!她颤抖着手想给傅星洲打电话质问,
没想到他却先一步打了过来。“你上次拿下的合作,公司办了庆功宴。
”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语气带着难得的轻柔,似乎还藏着一丝歉意,“昨晚是我不对,
被急事绊住了。今天一并补给你,我在宴会厅等你。”换作从前,她早已心软,
甚至会反过来安慰他。可现在,许暖只觉得喉咙发苦。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
只淡淡地回了一个字:“好。”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久到许暖以为信号断了,
才听见傅星洲冷硬的声音:“你没别的话跟我说吗?”“没有。
”“嘟 —— 嘟 ——”忙音响起,许暖盯着手机屏幕,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不明白傅星洲为什么突然生气,就像不明白自己这五年到底在坚持什么。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她已经让律师确认过,既然婚姻状态是未婚,那她随时可以离开,
连离婚协议都省了。车停在傅氏宴会厅门口,刚下车就遇上相熟的同事。
对方热情地打招呼:“许暖你可算来了!刚才傅总不知道怎么了,发了好大的火,
把策划部的方案都扔了。”“说起来,你真要去欧洲分公司啊?
那我们以后可怎么办……”“谁要去分公司?”身后突然传来傅星洲的声音。
6.他今天穿得格外隆重,身姿笔挺,身上那件西装外套,还是许暖第一年结婚纪念日时,
特地找人定制的。那件被他压在箱底五年的礼物,今天居然穿在了身上。“你们刚才说,
谁要去国外?”傅星洲眉眼下压,又问了一遍。“没、没有,你听错了。”许暖心头一紧,
连忙打圆场,“公司刚拿下大合作,大家都忙着庆功,没事谁愿意跑那么远的地方。
”还好傅星洲没有继续追问,似乎是相信了她的说辞。“礼服和化妆师在二楼休息间,
”他顿了顿,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等你下来,我有事告诉你。”许暖点点头,
转身往二楼走。可到了化妆间,才发现里面根本没有什么化妆师。反而是傅依依坐在沙发上,
见了她,脸上再没有平时那副胆小怯懦的样子,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装了五年,
你不累吗?”许暖冷声开口。从傅依依一次次故意挑事开始,她就暗中安排人调查,
早就知道这个女人根本没有心智受损,从头到尾都在演戏!“不累啊。”傅依依轻啧一声,
慢悠悠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看你像个小丑一样被耍得团团转,我开心得很呢。
”说完,她转身踩着高跟鞋下楼,径直扑进傅星洲怀里。许暖站在楼梯口,
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强行移开视线,麻木地拿起那件放在沙发上的礼服穿上。等她下楼时,
宴会厅里不少目光都落在她身上。“那是顶奢品牌的季度限定款吧?傅总对许暖也太用心了。
”“听说还是傅总亲自去巴黎订的,看来以前那些传言都是假的……”许暖听着周围的议论,
心里没有半分波澜。直到无意间和傅依依对上视线,才忽而心头一跳。
她眼中是那种熟悉的、看好戏的表情。想起刚才在休息室里傅依依那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许暖莫名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整场庆功宴,许暖都小心翼翼,生怕出一点差错,
连调查结婚证的事都暂时抛到了脑后。晚会接近尾声,她才暗暗松了口气,
以为总算能平安度过。“许暖快来,咱们拍张合照留念!”同事笑着招手。许暖点点头,
拍照意味着流程即将结束。可她刚往前跨出一步,
身侧的裙边突然传来“嘶啦”一声线裂的脆响!“天啊!”惊呼声中,
许暖浑身血液仿佛瞬间逆流。她不可置信地低头,只见那条礼服的缝合处竟全部崩开,
让她几乎是以近乎赤裸的姿态站在璀璨的灯光下!与此同时,台上的投影屏幕突然切换,
一段不堪入目的视频赫然播放出来。视频里的男方看不清样貌,可女方的脸,赫然就是许暖!
“早就听说许暖是被人包养的,傅总照顾她,估计也是看在那位金主的面子上吧?
”“平时装得像个独立女性,私下里竟玩得这么开?”“你们说我要是出价,
能不能把她从傅总身边‘请’过来?毕竟这身材……”污言秽语伴随着恶意黏腻的目光,
像无数根针狠狠扎在许暖身上,让她几乎窒息。下一刻,一只大手猛地扼住她的手腕,
一件带着熟悉气息的西装外套骤然罩在她身上,将那些窥探的视线死死隔绝在外。
7.被傅星洲拽上车时,许暖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在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她望着抿唇启动汽车的傅星洲,惨然一笑:“这次,你也不会惩罚她,对吗?
”这样简单的试探,傅星洲连反驳都懒得多言。许暖的心彻底沉入谷底。分明是酷暑,
她却觉得浑身像浸在冰水里,冷得刺骨。傅星洲跟傅依依朝夕相处,
她有没有受伤、是不是真的心智不全,他比谁都清楚!“许暖,你别让我为难。
” 傅星洲的声音终于响起,“我怕她又一时想不开……”原来如此。
所以就任由她被当众羞辱,狼狈不堪吗?“没人会多嘴,你还是傅太太。” 他目视前方,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等时机成熟,我就把她送走。”许暖疲惫地闭上眼睛,
懒得再争辩。车里剑拔弩张的氛围刚缓和些,
她就察觉到傅星洲的视线在自己脸上停留了几秒,却没力气理会。很快,
他的手机铃声急促地响起,反复挂断仍不罢休。傅星洲犹豫片刻接起,
脸色骤然剧变:“你说什么!”他察觉到许暖的探究,猛地踩下刹车,
急促地示意她下车:“依依在会场楼顶要跳楼,我必须回去看看。”“你在这里等一会儿,
我安排人来接你。”话音未落,车子已经疾驰而去。嘴里涌上铁锈般的腥甜,
许暖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影,却并未察觉,今晚的噩梦,根本没结束。
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面前,许暖起初以为是傅星洲安排的人,
直到司机带着不怀好意的笑走下来,她才惊觉不对。傅依依不仅要毁她名声,
还要彻底毁掉她!许暖踢掉碍事的高跟鞋,转身就跑。身后的脚步声紧追不舍,
眼看就要被追上,她心一横,径直冲上了车来车往的公路。下一刻,
震耳欲聋的发动机声刺破耳膜,她的瞳孔里映出一辆疾驰而来的汽车,
以及车窗后那双狭长凌厉的眉眼。即便司机在最后一刻踩下刹车,
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许暖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隔天,许暖被腹部剧烈的阵痛惊醒。
床边的医生叹了口气:“你怀孕了怎么还做剧烈运动?受了惊吓加上体力透支,
孩子已经保不住了。”她僵硬地抬起手,轻轻放在小腹上。这五年,
她无时无刻不盼着有个孩子能焐热傅星洲的心,可除了傅母催得紧时他敷衍的触碰,
他从不碰她。这个孩子来得悄无声息,走得也猝不及防,连让她好好看看的机会都没有。
还没从流产的钝痛中缓过神,病房门就被猛地推开。傅星洲快步走进来,
脸上难掩怒气:“是不是你告诉依依,我打算和你正式结婚?
不然她怎么会做出跳楼这种极端的事!”“我不是说了,等她情况好点就送她走吗?
”这一刻,许暖突然想笑。她扯了扯嘴角,真的笑出了声,
只是笑声里带着彻骨的悲凉:“我自己都不知道结婚证是假的,怎么告诉她?
”“你明明早就知道她在装疯卖傻,还这么担心她…… 既然这样,我们分开吧。
”把心里的真实想法说出来,许暖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可傅星洲显然以为她在以退为进,
脸色更沉:“无论真假,我都不想看见依依再受伤害。”“许暖,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自始至终,没问过一句她为什么会在医院,
更没提过那个没能来到世上的孩子。许暖望着他决绝的背影,死死咬住嘴唇,
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却抵不上心口万分之一的疼。在医院躺了两天,许暖再次回到傅家时,
却发现自己的指纹已经从门禁系统里被抹除干净。“你的调任申请,我看到了。
”傅母在庭院里摆弄花草,对她的窘迫视若无睹,“我让人加快了审批流程,再过三天,
你就可以滚去欧洲了。”她顿了顿,抬眼扫过许暖平坦的小腹,语气刻薄:“你流产的事,
星洲还不知道吧?也是,他现在心思全在依依身上,哪有功夫管你。
”许暖攥紧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她还没来得及回话,一道身影突然拦在她们中间。
“你流产了?”8.傅星洲的声音微微颤抖,眼角泛着红,那份慌张是许暖从未见过的。
许暖别过头,避开他的视线,“没有。”这一次,傅星洲没再轻易相信。他迅速让人去查,
不出十分钟,医院的诊断报告就摆在了他面前。许暖本以为他会像从前一样,
短暂的波动后便回归漠然,却没想到他像是突然 “迷途知返”。天天守在她身边,
珠宝礼服流水似的送到她面前,事无巨细地照顾,连洗澡水的水温都会亲自调试。
怕她在傅家待着难受,还特地在她曾提过喜欢的小区买了套新房。他们像极了一对普通夫妻,
她曾经最期盼的一切,忽然都成了现实。可许暖的心里,却始终悬着一块石头,安宁不下来。
“选一个婚礼场地吧,” 傅星洲将一叠画册推到她面前,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等你身体再好些,我们就去正式领证。”许暖随意指了一个,没什么情绪。“好,
我让人去安排。” 他应得干脆,又补充道,“晚上有你喜欢的乐队演出,我陪你去看。
”许暖顿了顿,点了点头。可夜幕降临,她在演唱会门口等到检票截止,也没等来傅星洲。
反倒是刷到了傅依依的朋友圈。一张验孕单赫然在目,妊娠六周。那个时间,
她正在为了公司的大项目奔波,而她名义上的丈夫,却和他的养妹睡在了一起。照片里,
傅星洲正侧身听医生叮嘱,神情专注。许暖看着那张照片,只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她再也忍受不住,打车回家收拾行李。等她提着行李箱下楼时,
正撞见客厅里的傅星洲和傅依依。傅星洲小心地搂着傅依依的腰,见到她,
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我先娶依依,她未婚先孕名声不好。你再等等。
”“之前给你买的房子,还有那些礼物,依依想要,我再给你买新的。
” 他轻描淡写地说着,随即吩咐佣人,“按依依的意思,把楼上重新装修一遍。
”等傅星洲走开,傅依依朝许暖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凑近她耳边轻声道:“你不会真以为哥哥喜欢你吧?”“前段时间我故意说,
他要是真敢娶你,我就随便找个男朋友嫁了。”“结果呢?我才跟别的男生聊了两句,
他就沉不住气了。”许暖的手松了又紧,冷眼看着傅依依:“全都是我不要的东西,
你是不是用二手货上瘾!”傅依依被噎得脸色涨红,却很快又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许暖察觉到不对劲,刚想后退拉开距离,手腕却被傅依依死死扼住。下一秒,
傅依依抓起桌上的水果刀,狠狠划向自己的手臂。刀刃划破皮肤,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傅依依的哭声紧接着响起,带着刻意放大的委屈:“许姐姐!你要是觉得我毁了你的幸福,
那我走就是了!”她转向听到动静赶过来的傅星洲,泪眼婆娑,
字字泣血:“孩子我也不要了…… 在哥哥眼里,我是不是真的配不上你?”许暖手指冰凉,
她无助地看向傅星洲。可他的表情隐在客厅的阴影里,看不真切。良久,
他只是轻轻抱起抽噎的傅依依,转身离开了。许暖等了一天,这件事仿佛被彻底翻了过去,
没有任何下文。离开的当天,许暖接到了公司的电话。她本以为是调任的事,刚接通,
就听见同事惊慌失措的声音:“许暖!刚才合作公司突然说,我们组涉嫌敲诈,合同作假!
公司说要是处理不好,我们全都要进监狱!”“怎么办啊许暖,我还有老婆和孩子要养!
”电话那头的哭喊声像惊雷,狠狠劈在许暖心上。她立刻赶往同事说的 KTV,
在包厢门口,清楚地看见坐在里面的傅星洲。傅星洲见她来了,挑了挑眉,
指了指桌上满满当当的酒水:“贺总说了,你把这些喝完,
他就不和你这个‘二手货’计较了。”他语气里的轻蔑,让许暖的脸色瞬间惨白。
傅星洲明明知道,她酒精严重过敏,严重的时候会休克,甚至危及生命。
就因为她说了傅依依一句,他就要这样置她于死地?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
坐实她 “放荡不堪” 的名声?可为了同组同事的命运,许暖咬了咬牙,端起酒杯。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酒水一杯接一杯下肚,新的酒瓶又源源不断地送上来,仿佛没有尽头。
“这么喝下去,会不会出事啊?”起哄声渐渐变成了担忧,可傅星洲始终一言不发,
没有要喊停的意思。他心里并非毫无波澜。他知道许暖有抗过敏药,当年算计她结婚,
确实有愧,但他也给了她财富和地位,他以为这样就扯平了。可看着一向还算爱笑的许暖,
两腮渐渐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呼吸也变得急促,他心里莫名升起一丝烦躁,起身想离开。
“傅总,还要继续吗……” 旁边有人小心翼翼地问。傅星洲冷冷瞥了那人一眼,
压下那点不安:“看着她喝完,一口都不许剩。”说完,他快步离开包厢,
像是生怕再晚一秒,自己就会反悔。他离开的下一秒,许暖手上一软,
酒瓶 “哐当” 一声摔在地上,碎片溅了一地。傅星洲不知道的是,
因为他早就禁止了公司所有酒局,许暖的抗过敏药早就断了,也很久没再备过。
这次的过敏反应来得异常猛烈。许暖再次醒来时,浑身都像被拆开重组过一样难受。
她躺在病床上,想起KTV的一幕幕,眼泪忍不住模糊了视线。就在这时,
手机 “叮” 地响了一声。她点开,是傅依依的朋友圈更新了。
两本红色的结婚证赫然躺在那里,傅依依牵着傅星洲的手,笑得甜蜜又得意,
配文是:兜兜转转,依然是你。紧接着,
傅星洲的微信消息弹了出来:“你上次选的婚礼场地,已经让人开始搭建了。
”“今天就给你补一场婚礼。等依依把孩子生下来,我就和她离婚,我们再领证。
”许暖心如死灰,她关掉手机屏幕,恰好看见傅母推门进来。“我答应你,
” 许暖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离开以后,再也不会回来。”傅母本就怕她不甘心,
会毁了傅家的声誉,见她松口,立刻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协议让她签字,随后递给出国的材料。
许暖收好材料,直奔机场。她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傅星洲的消息:“你在哪?
地址发你了,我只等十分钟。”“再不来,就别想结婚了。”许暖面无表情地拉黑了傅星洲,
注销了所有和他相关的账户,然后抽出电话卡,扔进了垃圾桶。飞机起飞,
看着熟悉的城市逐渐被云层吞没,许暖闭上眼。从今天起,她的人生,只为自己而活。
9.婚礼现场,水晶灯的光芒璀璨得晃眼,傅星洲紧握着手机,面色阴鸷得吓人。
负责人从他这里赚了不少筹备费,此刻满脸堆笑地凑上来:“傅总,仪式什么时候开始?
烟花都按您的要求布置好了,保证震撼。”这几天相处,他原以为傅星洲是个好说话的金主,
没想到对方只是扣下手机,冷冷瞥了他一眼,转身就走。手机里反复响起的忙音,
像钝器一样敲打着傅星洲的神经。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被许暖拉黑了。心头的郁火无处发泄,
路过前厅时,里面早已坐满了公司职工,见到他纷纷涌上来寒暄。“傅总,今天这么大场面,
是要求婚吧?”“能被傅总看中,这女孩也太有福气了!”傅星洲的视线扫过一张张笑脸,
火气却越烧越旺。他知道许暖一直在意两人“隐婚”的事,这次特意邀请全公司的人,
就是想把他们的关系摆到明面上,给她一个公开的身份。“可惜许总监不在,
”一个员工随口感慨,“她今天的航班应该已经起飞了。”傅星洲的脚步猛地顿住,
目光瞬间锁定那人。“你说许暖在哪儿?”被点名的员工愣了愣。
许暖的调岗申请是傅星洲亲自批的,全公司都知道,他怎么会反问?他心里虽疑惑,
还是老实回答:“许总监申请调去国外分公司,今天上午的航班……”话音未落,
他就被傅星洲骤然黑透的脸色吓得闭了嘴。就在这时,门外慌慌张张跑进来一个佣人,
“傅先生!小姐在家里拿着刀要自杀,说要下去陪小乖!您快回去看看啊!
”时间卡得刚刚好。如果一切按计划进行,此刻本该是傅星洲宣布和许暖关系的时刻。
傅星洲一脚踹开挡路的佣人,声音冰冷:“回去告诉她,再装下去,明天我就把她送出国,
永远别回来。”佣人脸色惨白,这和傅依依事先教他的说辞完全不一样!傅星洲掏出手机,
指尖颤抖地给许暖发消息:“以后傅依依不会再打扰我们。闹够了就回来,我的耐心有限。
”发小贺峰凑过来,笑得欠揍又无奈:“我说什么来着?当初劝你别总拿傅依依当借口,
现在把人真惹跑了吧?”傅星洲死死捏着手机,指腹几乎要嵌进屏幕里,
喉间挤出一句:“她不会真走的。”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她是孤儿,除了我身边,
没地方可去。”话一出口,傅星洲突然抿紧了唇。他猛地意识到,
自己正是仗着许暖无依无靠,才敢一次次伤害她。
就像当年那个抢走她助学金、让她差点辍学的人一样,都在利用她的“一无所有”肆意践踏。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闷得发疼。傅星洲立刻安排助理联系国外分公司:“等许暖到了,
立刻把她送回来,就说我有急事找她。”处理完这一切,他才驱车回傅家。刚进门,
就看见客厅一片狼藉,佣人围着傅依依团团转,“小姐,这是小乖的骨灰啊,您不能吃!
”“傅先生马上就来了,您别吓我们!”傅依依见到他,立刻放下手里的骨灰盒,
带着哭腔喊:“哥!”以往只要她露出这副模样,无论闯了多大的祸,傅星洲都会心软兜底。
可今天,他只是站在原地,眼神冷得像结了冰。如果不是傅依依一次次作妖,许暖怎么会走?
傅依依见他没反应,心里慌了,却还是强撑着说:“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
你以前对我那么好,凭什么要把我送走?我只能靠装疯卖傻才能留在你身边!
”她猛地掏出那本结婚证,举到傅星洲面前。“现在我们领证了!我还有你的孩子!
你和许暖再也没可能了!”“再也没可能”几个字,像针一样刺红了傅星洲的眼。
他猛地转身,几乎是狼狈地逃离了客厅,仿佛这样就能躲开那个让他心慌的结局。回到书房,
手机突然响起,是国外分公司的来电。傅星洲几乎是扑过去接起的:“喂?许暖是不是到了?
告诉她立刻回来,之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他一直觉得,
许暖在这段关系里始终是“下位者”,哪怕此刻心里急得像火烧,语气里也带着惯有的强势。
他怕自己一软,许暖就会拿乔,就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只要他稍微低头,她就会乖乖回来。
他打死也不愿承认,这次许暖是真的不要他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传来迟疑的声音:“傅总……许暖没有来报道。”傅星洲的心猛地一沉,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丝恐慌:“你说什么?”10.傅星洲强装镇定的脸上终于出现裂痕,
他转身就想赶去机场,开门却见傅母护着哭泣的傅依依站在门外。“你去哪?
” 傅母厉声呵斥,“依依怀着孩子,你还整天不着家!”傅星洲的脚步顿住,
这片刻的功夫,他已经查清。是母亲亲手把出国材料递给许暖的。“妈,许暖才是我老婆。
” 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傅母冷哼一声,“没有结婚证,
也从未对外公布过的‘老婆’?”“你大哥那个私生子最近在公司跳得厉害,
依依肚子里的孩子绝不能出事!” 她死死盯着傅星洲,“许暖是自己要走的,
你不是一直疼依依吗?别做糊涂事!”面对母亲的指责,傅星洲忽然有些恍惚。
他想起第一次见傅依依,是在孤儿院做慈善时。她手里拿着一幅画,
画里的星空像极了他小时候偷偷画在日记本里的图案。恰好家里想找个同龄人陪他,
他便毫不犹豫选了她。那些年被长辈诟病的 “感情”,更像是对家族安排的叛逆。
父母越反对,他越要护着她,却把这种青春期的执拗错当成了喜欢。可许暖不一样。
傅星洲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她的脸:酒会那晚她惊恐却强装镇定的双眼,
得知 “订婚” 时眼里闪烁的细碎光芒,
被傅依依刁难时强压委屈的模样……他一直以为自己从未在意,此刻才发现,
那些或期待、或失落、或隐忍的表情,早已刻进了他的心底。“我爱的是许暖。
”他一字一顿,无比肯定。傅母被这话惊得踉跄着后退半步,
指着他的手抖个不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当初说她配不上你的是你!
为了依依一次次欺负她的是你!明知道她酒精过敏,还故意设局灌她酒的也是你!
”“好不容易把人逼走了,没人挡着你和依依了,你现在说爱她?”傅母气得浑身发抖,
“我们傅家丢不起这个人,你今天哪儿也别想去!”说完,她转身就走,
佣人立刻上前拦住傅星洲的去路。傅依依咬着唇,眼底满是不甘。她没想到,五年的陪伴,
终究还是没能抵过许暖在他心里掀起的涟漪。“星洲……”她刚想开口挽留,
就被傅星洲冷冷打断。“小时候我就知道,我的婚姻注定要为家族利益服务。
”他看着傅依依,语气平静却带着疏离,“接触你,是为了反抗父母的安排,那时候太年轻,
把这种叛逆当成了喜欢。”“你可以留在傅家生下孩子,也可以生完孩子后离开,
去找你之前聊过的那个小男友。”他顿了顿,加重语气,“但我不想让外界知道我们领过证,
许暖才是我唯一想承认的妻子。”傅依依死死盯着他决绝的背影,几乎要咬碎牙齿。
她愤愤地掏出手机,对着那头压低声音问:“怎么样?把人处理干净了吗?
”“我就不信许暖那个贱女人这次还能逃掉!”她没注意到,去而复返的傅星洲就站在身后,
脸色铁青得像要滴出血来。“你说什么?” 傅星洲一把夺过她的手机,打开外放,
“你把许暖怎么了?”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没察觉异常,
得意洋洋地汇报:“我们在候机厅堵住她了,本来想把她打晕带走,没想到半路被人给拦了!
”“不过您放心,她的行李和证件都在我们手上,就算被救了,
一个女人在国外没证件没有钱,照样活不下去!”“咔嚓” 一声,
傅星洲手里的手机被捏得变形。他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傅依依,嗤笑出声:“傅依依,
我真是小看你了。”不顾傅依依的哭喊求饶,
傅星洲立刻让人把她这些年装疯卖傻、设计陷害许暖的证据公之于众。做完这一切,
他订了最近一班飞往国外的机票,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许暖。飞机上,
邻座是一对准备过结婚纪念日的夫妻,妻子缠着丈夫要看烟花。傅星洲出神地看着这一幕,
想起那个没有赴约的纪念日。那天他计划送满城烟花给许暖,每次傅依依过生日,
傅星洲都会给她放,许暖嘴上不说,但是眼里的羡慕骗不了人。傅星洲指甲刺入掌心,
仓皇移开视线。没事,肯定能找到她。傅星洲安慰自己,他觉得许暖无处可去,
自己多用些时间就能把她带回来。可来到当地警局,他傻眼了:“她怎么可能没有报案!
”11.警员客气地回复:“也许她获得了其他人的帮助,我们这边没有您说的事件记载。
”事情彻底脱离掌控,傅星洲只觉得头痛欲裂。他回到酒店,疲惫地躺在床上揉着眉心,
下意识开口:“许暖,帮我按按头。”一室寂静让他猛然回神,许暖不在他身边。
从许暖来到他身边起,就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为了脱离傅家掌控、尽快拿到话语权,
他曾应酬到深夜,每次都是许暖默默扶他回家;她发现他有头疼的毛病,
还特地去跟老中医学了按压手法,指尖的力道总能精准缓解他的不适。
他早已习惯了这份陪伴,本来觉得只是暂时分开,
但现在意识到根本无法忍受她不在自己眼前!傅星洲摸出手机,
快速给助理发消息:“让傅依依立刻签离婚协议,我不想回去时还和她有任何牵扯。
”可身处国外,找人的动作一再受阻。眼看签证即将到期,他只能返回分公司,
准备调动所有资源扩大搜寻范围。车刚停在公司楼下,傅星洲抬眼的瞬间陡然怔住。
那个走进公司大楼的身影,穿着他送的米白色风衣,长发束成马尾,侧脸的轮廓像极了许暖!
他几乎是踉跄着推开车门追上去,连仪态都顾不上,边跑边喊:“许暖!你站住!
”“傅依依不会再干扰我们了,跟我回去!”“我亲自来找你,你总该消气了吧?
我承认之前是我不对,但你这次也太任性了。”可前面的人脚步未停,仿佛没听见他的话。
傅星洲以为她还在闹脾气,火气瞬间涌了上来,快步追上狠狠攥住对方的手腕,
对女人的惊呼声充耳不闻:“我现在这样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别逼我再说第二遍!跟我回去!
”心底的雀跃和得意几乎藏不住。哪怕在异国他乡,她终究还是在他能找到的地方等着。
这个认知让他的语气松了些:“我不和你计较,咱们回去就……”话卡在喉咙里,
再也说不出来。转过身的女子,眉眼陌生,脸上满是惊恐和愤怒,根本不是许暖!
陌生女人用外语大声辱骂着 “变态”,傅星洲慌忙松开手解释。
他竟然因为一个相似的背影,在街头失态到近乎骚扰。同一时间,
对面写字楼上的许暖好奇地探头:“外面好吵,发生什么事了吗?
”楚淮不动声色地挡在她身前,将她带离窗边:“没什么,有个疯子在骚扰路人。
”许暖立刻收回视线,继续看向面前的方案。一周前,她的航班刚落地,
就遇上了谎称是分公司接应员的骗子。异国他乡,证件和行李被抢,她本以为只能狼狈回国,
楚淮却带着她的行李出现。原来是他路过时撞见了骗子,帮她追回了东西。
得知她暂时没去处,楚淮又说自己任职的公司正好缺人手,问她愿不愿意加入。
许暖犹豫片刻就答应了,知道楚淮只是普通管理层后,更是拼命做事,生怕给他拖后腿。
处理完最后的报表,许暖伸了个懒腰,哼着歌走出办公楼。路过自助贩卖机时,
她买了瓶柠檬汽水,刚转身就看见街对面的傅星洲!他穿着黑色风衣,身形比从前消瘦了些,
下颌线绷得很紧,但五官依然优越。四目相对的瞬间,许暖清晰地看见他眼中翻涌的怒意,
像要把她生吞活剥。她几乎是本能地转身就跑。好不容易才逃离那个泥潭,
她绝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牵扯。余生他做他的傅总,宠他的养妹,都与她无关!
许暖快步穿过人流,身后骤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和碰撞声,
周围人群的惊呼声炸开:“出车祸了,这人着急过马路,不会被撞死了吧!
”12.许暖头也没回,脚步更快,几乎是小跑着拐进街角。她松了口气,正抬手拦车,
肩膀突然被一双大手死死摁住,下一秒就被强势地掰转过去。傅星洲赤红着眼,
直直地盯着眼前的人。刚才他闯红灯追过来时被自行车剐蹭,膝盖还在渗血,
可许暖居然看都不看一眼!从前他多喝一杯酒,她都要盯着他的脸色,
怕他头疼发作;他应酬晚归,她总能守在客厅,一守就是一整晚。那时的在意多真切,
此刻的冷漠就多刺骨。他多希望自己和白天一样,只是认错了人。近距离对峙时,
许暖才发现他憔悴得厉害,像是很久没睡过觉。她心里掠过一丝异样,随即又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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