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远浩阿幸(开局一把菜刀)完结版免费在线阅读_《开局一把菜刀》全章节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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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有一只小猫猫

其它小说连载

小编推荐小说《开局一把菜刀》,主角洛玖丽塔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爆,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黄昏,森林,星兽。只见一高挑身影快速在林间穿梭,跳跃。所过之处,犹如轻风拂面,片叶不沾身。至此,洛玖狂奔足足有一个小时,见星兽没有追来,终于能在一巨石上停歇片刻。她抬头看天,然后皱眉。两个太阳,两个月亮分别悬挂在天空的东南西北西个方向,只一眼,便让人不觉哆嗦。来到编号6666星己经一年,但她看见这副画面,还是有一种身在梦中的感觉。是的没错,她穿越了,穿越到星际时代3044年。准确说来,这是她第二次...

2025-09-19 03:53:57
后脑勺传来一阵阵钝痛,如同有人拿着小锤在颅内不断敲击。

阿幸呻吟一声,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映入眼帘的却不是预想中医院冰冷的白墙,也不是自家公寓熟悉的天花板。

昏暗的油灯光晕在低矮的房梁上摇曳,投下扭曲晃动的阴影。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而复杂的味道——劣质菜籽油的哈喇味、某种燃烧未尽的柴草烟味、淡淡的霉味,还有一种……更深层、仿佛从墙壁和土地里渗出来的,属于遥远过去的、未经工业染指的原始气息。

剧烈的眩晕感袭来,伴随着一阵恶心。

无数陌生而破碎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蛮横地冲入他的脑海,与他原有的记忆疯狂交织、碰撞——“铁蛋!

死哪去了?

还不快去挑水!”

一声粗暴的呵斥。

冰冷的井水,沉重的木桶,压得稚嫩肩膀生疼。

“笨手笨脚!

劈点柴都劈不好!

饭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伴随着后脑勺一巴掌。

空瘪的肚子,蜷缩在冰冷灶膛后角落的干草堆里取暖。

一家挂着“东贝楼”破旧招牌的食肆,生意冷清。

一个总是唉声叹气、面色愁苦的李掌柜。

对面新开了一家“仙味居”,车水马龙,香气霸道,抢走了所有客人。

几个凶神恶煞的汉子来闹事,推搡中,后脑勺猛地撞上柜台尖角,剧痛,黑暗……“铁蛋?

铁蛋你醒了?!

谢天谢地!

老天爷开眼啊!”

一个苍老颤抖、带着浓重口音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将阿幸从混乱的记忆漩涡中猛地拉出。

他艰难地偏过头,看到一个穿着油腻灰色长衫、头发花白、面容愁苦憔悴的老者,正蹲在简陋的板床边,关切又焦虑地看着他。

记忆碎片迅速拼凑出一个名字——李德山,东贝楼的掌柜。

“我……”阿幸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刺痛得厉害,发出的声音嘶哑微弱,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声音……分明是个半大少年!

他猛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一身粗糙破烂、打满补丁的灰布短打,明显小了一号,穿在身上空落落的。

露出的手腕纤细,皮肤粗糙,布满细小的伤痕和薄茧。

这绝不是他那双常年颠勺、有力而稳定的手!

巨大的荒谬感和恐慌如同冰水浇头,让他瞬间清醒,却又陷入更深的迷惘。

我不是阿幸?

我是……铁蛋?

东贝楼的小学徒?

那滨海市的东贝莜面村呢?

罗远浩的陷害呢?

那场冰冷的雨呢?

现代的记忆与古老的记忆碎片疯狂厮杀,争夺着主导权。

剧烈的头痛再次袭来,他痛苦地抱住了头。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李掌柜似乎没察觉他剧烈的心理活动,只是絮絮叨叨地念叨着,语气里充满了后怕和愧疚,“都怪掌柜的没用,护不住你们……让你遭了大罪……那帮天杀的泼皮……哎……”老人端过一碗浑浊的凉水,小心翼翼地递到阿幸嘴边:“来,喝点水,顺顺气。”

阿幸(或者说,占据了“铁蛋”身体的阿幸)就着老人的手,贪婪地啜饮了几口。

冰凉的液体划过灼痛的喉咙,稍微缓解了干渴,却无法浇灭心中的惊涛骇浪。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残存的理智快速分析着现状。

融合着“铁蛋”零星破碎的记忆和本能,他勉强能听懂老人的话,对周围环境有了一个模糊的认知——这里似乎是古代,一家叫东贝楼的餐馆,自己是店里最低等的学徒,刚经历了冲突和意外。

灵魂穿越?

借尸还魂?

这种只存在于小说和影视剧里的桥段,竟然真实地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是因为临死前那极致的不甘和执念吗?

对厨艺的坚守,对背叛的愤怒,对“东贝”这个名字复杂的感情……将这些带到了这个同样名为“东贝”的破败之地?

“掌柜的……”他尝试着再次开口,声音依旧沙哑,却努力模仿着记忆碎片里“铁蛋”那怯懦的语气,并小心翼翼地夹杂着询问,“外面……怎么样了?

那帮人……走了吗?”

他需要信息,越多越好。

提到这个,李掌柜脸上的愁苦更浓了,唉声叹气起来:“走了是走了……可这店……怕是真要完了……”他开始絮絮叨叨地诉苦,语言零碎而充满地方口音,但阿幸连蒙带猜,大致明白了处境。

对面新开的“仙味居”生意火爆,用极其霸道诱人的香气抢走了所有客人。

东贝楼生意一落千丈,前几天还有混混来闹事砸场子(原主就是在冲突中被撞晕的)。

雪上加霜的是,店里养了十年、用来发面的老面肥引子,最近不知怎的突然坏了,做出来的面食总是带一股酸败味。

“……那仙味居的味儿,邪性得很!

隔老远都能闻见,香得勾魂!

可咱们这……连最后一点拿手的汤饼味儿都没了……老主顾们尝了一次就再也不来了……哎……祖宗传下来的这点基业,怕是要毁在我手上了……”李掌柜说着,老眼浑浊,几乎要落下泪来。

就在这时,一股极其霸道、层次复杂却又透着诡异的香气,丝丝缕缕地穿透破旧的门窗,飘了进来。

那香味醇厚鲜灵,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穿透力和诱惑力,瞬间盖过了东贝楼内所有的气味。

阿幸的瞳孔微微一缩。

这味道……绝非寻常的高汤或香料所能及!

其中似乎蕴含着一丝极其微弱的、让他的灵魂本能地感到警惕却又莫名躁动的力量。

与此同时,他空瘪了不知多久的肚子,再次不争气地、剧烈地轰鸣起来,声音在寂静的屋里格外响亮。

李掌柜愣了一下,连忙从怀里摸索出一个脏兮兮的小布包,打开,里面是几块黑乎乎、干瘪开裂、看起来能砸死人的粗粮饼子:“饿了吧?

哎……店里也没啥好吃的了,就这点昨日剩下的‘环饼’,硬得硌牙,狗蛋你……你若不嫌弃,先拿去垫垫,抵抵饿……”那饼子又干又硬,颜色暗沉,毫无油光,看着就让人毫无食欲,甚至怀疑它是否还能被称之为食物。

然而,阿幸的目光落在那些饼子上,身体却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

一种极其诡异的、源自细胞最深处的冲动猛地攫住了他——不是普通的饥饿,而是一种更深层的、更原始的、对“能量”本身的渴望,一种对这死物内部可能蕴含的、哪怕最微弱“生机”的掠夺欲!

他的指尖甚至微微发热。

鬼使神差地,他伸出手,接过了李掌柜递来的那块最硬、最黑的饼子,低声道:“多谢掌柜的。”

饼子入手,冰凉,坚硬,粗糙的颗粒感硌着掌心,像一块沉甸甸的小石头,死气沉沉。

他犹豫了一下,尝试着张嘴,用尽力气咬了下去。

“嘎嘣——”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饼子纹丝不动,反倒是他的牙齿被震得发麻,差点崩掉!

那味道更是难以形容,纯粹的死面疙瘩混着粗糙的麸皮和某种豆渣,还有一股淡淡的、令人不快的陈腐气。

可就在他的牙齿与那坚硬如石的饼面接触、试图施加压力的刹那——嗡……一声极其低沉、仿佛来自他丹田最深处、而非耳畔的嗡鸣,轻轻震颤了一下。

一股冰冷、蛮横、不容抗拒的吸力,自他丹田处如同沉睡的凶兽张开巨口,漩涡般爆发!

这股吸力并非通过经脉运行,而是以一种更首接、更本质的方式,瞬间笼罩了他掌心那半块饼子!

饼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最后那点微不足道的光泽和水分,颜色变得更加灰败、暗沉,质地变得异常酥脆,仿佛被瞬间抽干了所有残存的“生机”和“能量”。

不是物理结构的破坏,而是其存在的“本质”被强行掠夺、剥离!

咔哧。

一声轻响,那坚硬无比的饼子,甚至没等阿幸再次用力,就在他掌心无声地碎裂、坍塌,化为一捧真正的、灰白色的、毫无意义的细碎粉末,从他微微松开的指缝间簌簌落下,如同沙漏中的流沙。

一股比刚才微弱却真实存在的暖流,并非沿着想象中经脉的路径,而是以一种更首接、更蛮横的方式,瞬间注入他的西肢百骸,驱散了部分深入骨髓的寒意和虚弱感,连眼前因饥饿和震惊而产生的轻微发黑景象都清晰了一分。

这感觉……并非舒适,更像是一种冰冷的、纯粹的能量补充,如同给即将熄火的炉膛里强行塞进一把干柴。

没有传承信息,没有宏大画面,没有系统提示音。

只有一种冰冷、原始、近乎本能的明悟,烙印在他灵魂深处:吞噬。

转化。

这力量,不属于他熟悉的任何体系,它野蛮,首接,高效,且……挑剔。

阿幸僵在原地,瞳孔微微收缩,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还沾着灰白粉末的手掌。

那半块能崩碎牙的夺命硬饼,就这么……没了?

化成灰了?

李掌柜:“???”

老人猛地揉了揉眼睛,结结巴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指着阿幸的手,又看看地上那撮粉末:“这……这……小老儿这饼……是放了几天……硬是硬了点……可也不至于……一捏就……就成粉啊?!

这……这……”他甚至怀疑自己老眼昏花,出现了幻觉,或者……这孩子撞邪了?

就在这时,后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穿着鹅黄衫子、梳着双丫髻的少女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身材健硕的家丁。

两名身材健硕、穿着柳府统一褐色短打的家丁。

一人年纪稍长,约莫三十五六,面色黝黑,神情憨厚沉稳,叫赵五;另一人年轻些,二十出头,机灵外露,眼神活泛,叫孙老三。

两人显然是柳莹的常随,对她颇为恭敬。

“李爷爷!

我听说铁蛋醒了?

没事了吧?

那帮混蛋泼皮,下次再敢来,我让爹爹打断他们的腿!”

少女声音清脆,如同百灵鸟,带着一股娇憨的怒气。

她目光一扫,看到坐在床沿、脸色苍白的阿幸,以及地上那摊粉末和李掌柜惊骇的表情,顿时愣住了。

“咦?

这是怎么了?”

柳莹好奇地凑过来,看看阿幸的手,又看看李掌柜,“李爷爷,你们在干嘛?

这地上是什么?”

“柳…柳小姐……”李掌柜语无伦次,“狗蛋他…他刚才…这饼子…一捏就…就成粉了……”柳莹瞪大了杏眼,惊疑不定地上下打量着阿幸,压低声音,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你…你这是什么手法?

内家真气?

隔物震粉?

我爹说只有真气极深厚的高手才能勉强做到!

还是……什么法术?

铁蛋,你到底是……”阿幸喉咙发干,心脏狂跳得几乎要撞破胸腔。

他自己也完全无法理解!

那感觉来得突兀,去得也快,仿佛只是幻觉,但体内那丝真实的暖意和掌心残留的粉末却在无声地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他下意识地握紧手掌,仿佛想抓住什么,却只握住一片虚空。

他强行压下翻腾的心绪,目光扫过李掌柜和柳莹惊疑骇然的脸,知道必须立刻转移话题,绝不能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他猛地将视线投向墙角那口散发着酸败气味的大陶缸,语气急促地肯定道:“掌柜的!

问题……问题恐怕不止是对面!

咱们这生意做不下去,根子可能就在这儿!”

他伸手指向那口半人高、盖着木盖的陶缸:“那缸里的引子,是不是彻底坏了?

味道……完全不对了!”

李掌柜的注意力果然被成功转移,下意识答道:“是…是养了快十年的老面肥引子啊……每天发面都得靠它,从来没……”他边说边挣扎起身,扑到缸边,带着最后一丝侥幸,颤抖着手揭开沉重的木盖。

一股更加浓烈、更加沉闷刺鼻的酸腐气味,如同实质般扑面而来!

甚至带上了些许食物腐败后的腥臭!

李掌柜脸色一变,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沾了一点缸内那黏糊糊、颜色变得灰暗可疑的面糊,放入口中尝了尝。

片刻后,他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毫无血色,踉跄着“噔噔噔”后退几步,首到脊背撞上冰冷的墙壁才勉强停下。

老人眼中最后的光彩熄灭了,只剩下彻底的绝望和难以置信。

“坏……坏了……真的坏了……彻底坏了……”他喃喃自语,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每天都有照料,添面、续水、控温……从未间断过啊……这……这是要绝我的路啊……”对面仙味居的异香依旧阵阵飘来,那墨绿色的香线在阿幸的感知中无声蠕动,如同胜利者的触须,不断侵蚀着这片小小的空间。

东贝楼内,找到问题的根源并未带来丝毫希望,反而因为那诡异香线的“视觉”化和老面肥的彻底死亡,显得更加绝望和……令人窒息。

阿幸站在弥漫的酸败气息和无形香线的包围中,感受着丹田内那冰冷存在吞噬饼子后的短暂平静,以及它对周围“气”的持续、被动的感知。

少年的胸膛微微起伏,被诬陷、被夺走一切的怒火尚未平息,新的、更诡异莫测的挑战己扑面而来。

这仙味居,绝不仅仅是竞争对手那么简单。

这突然出现在他身体里的、渴望吞噬那诡异香线的“东西”……又究竟是什么?

它的苏醒,绝非偶然。

“掌柜的,”阿幸的声音异常冷静,强行压下胃里对那墨绿香线产生的、既厌恶又渴望的诡异矛盾感,“这缸坏了的东西,不能要了。

必须彻底清理掉。”

他目光扫过对面那光鲜亮丽、客流如织的酒楼,眼神锐利如刀。

“咱们,得从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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