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坠楼“跳吧,别耽误我下班。”咔哒。我抬手看表,不锈钢表盘冷光一闪,
像刀锋划过天台边缘。“姐!姐!有人要杀我!救我!顾南川他要杀我!
”林苒死死扒着生锈的铁栏杆,指甲刮在金属上,发出刺耳的“吱嘎”声,
整个人抖得像片被狂风撕扯的叶子。“哦?”我走近,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
声音清晰、稳定,“他要杀你?”“对!他要我的钱!我的脸!他想让我‘意外’死掉,
好吞掉林家全部股份!”她尖叫,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眼神里是货真价实的恐惧。“所以呢?
”我蹲下,平视她,声音轻得像耳语,“你就上来找我?”“姐!你是亲姐啊!你得救我!
报警!躲起来!什么都行!”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我肉里。“报警?
”我冷笑,猛地甩开她的手,“三年前,是谁把我推下楼梯,伪造现场说是‘意外’?
”她浑身一僵,瞳孔骤缩。“是谁抢走我的未婚夫顾南川,对外宣称我‘精神失常’,
把我送进精神病院?”她嘴唇发白。“又是谁,把我‘卖’到东南亚,
让我在贫民窟里像条野狗一样活着三年?嗯?”我逼近她,一字一句,像刀子剜进她的心脏,
“林苒小姐,你说,我该救你吗?”“你……你没死?”她声音发颤,像见了鬼,
“你回来了?”“回来了。”我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她,“而且,
活得比你想象的……好太多了。”“姐……我错了!我知道错了!钱!股份!我全给你!
求你!别让他杀我!”她崩溃大哭,额头磕在栏杆上,“我给你跪下!我给你当狗!求你!
”“晚了。”我冷冷打断。“不!姐!我还能帮你!我知道顾南川的计划!
他……他想把你也……”她语无伦次地求饶。“他想杀我?”我笑了,笑得残忍,“那正好。
”“什么?”她猛地抬头。“省得我亲自动手。”我一把攥住她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不要!姐!我……”她拼命挣扎,脚在空中乱蹬。“放心,
”我凑近她耳朵,声音淬着毒,“我会报警的。我会哭得比谁都惨。我会说——我劝不住你,
我晚了一步。”“姐!你不能……”“三年前,你推我的时候,想过‘不能’吗?
”我手上猛地一拽,把她整个人从栏杆上拖离。“不要——!!!
”她像破布娃娃一样翻滚着坠下,高楼、车流、天空在她视野里急速旋转、放大。
最后一声凄厉的“姐——”被呼啸的风彻底撕碎,消失在楼底。我松开手,
拍拍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身,掏出手机,按下110。铃声响到第三声就被接起。“喂?
110吗?”我的声音瞬间切换,带着剧烈的颤抖和哭腔,完美得连我自己都差点信了,
“我……我妹妹……她……她跳楼了!就在国贸大厦天台!快来人啊!救救她!
她刚才还说有人要害她……顾南川要杀她!我劝不住她啊……呜呜呜……”我抽噎着,
肩膀耸动,眼泪精准地滑落,“我……我晚了一步……她就这么……没了……”挂掉电话,
我深吸一口气,脸上泪痕未干,眼神却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三分钟。我只给自己三分钟。
三分钟后,警察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我迅速从包里拿出一个微型喷雾,对着脸喷了一下。
皮肤瞬间泛起轻微红疹,眼睛发红——急性过敏反应,伪装崩溃情绪的完美佐证。接着,
我拿出另一部加密手机,快速打字。“目标‘林苒’已‘坠楼’。身份切换,启动。
”手机很快震动,一条新消息弹出,没有号码,只有冰冷的字:收到。游戏继续,
轮到你了。我盯着那行字,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弧度。顾南川,你的噩梦,
现在才真正开始。警笛声在楼下尖锐地停下。脚步声、对讲机嘈杂声从楼梯间传来。
我立刻蹲下,抱着膝盖,肩膀剧烈抽动,发出压抑的呜咽。“砰!”天台门被撞开。“警察!
别动!”两名荷枪实弹的特警冲上来,枪口对准我。“别……别开枪……”我抬起泪眼,
指着楼下,“我妹妹……她……她跳下去了……我……我劝不住……”我语无伦次,
浑身发抖,像个真正被吓傻的姐姐。带队的警官老陈皱眉,示意特警收枪,
走过来蹲下:“你是她姐姐?林晚?”我点头,
……她刚才说顾南川要杀她……我……我上来找她……可她……她突然就……”我崩溃大哭,
把脸埋进手掌。老陈拍拍我肩膀:“节哀,先下去吧。法医和鉴证科已经在现场了。
”我被“搀扶”下楼。楼下已拉起警戒线,救护车、警车停了一排。黄布下,
一具覆盖着的尸体静静躺着。我经过时,“失控”地扑过去,嚎啕大哭:“苒苒!
姐姐来晚了!姐姐没保护好你啊——!”演。继续演。老陈示意同事把我拉开,
低声问:“林小姐,你妹妹最近情绪是不是很不稳定?有没有说过什么极端的话?”“有!
”我抹着眼泪,声音哽咽,“她一直说顾南川变了,要杀她夺产!
她……她还偷偷预约了整容医院!说要换张脸逃走!”“整容?”老陈眼神一凝,
“什么时候?哪家医院?”“就……就上周!悦容医疗!”我报出早已查清的名字,“警官,
顾南川他……他一定有问题!他……”“林小姐,”老陈打断我,语气严肃,
“我们会依法调查。现在,请先跟我们回警局做个笔录。”我顺从地点头,被带上警车。
车门关上的瞬间,我透过车窗,最后看了一眼那具被抬走的尸体。完美。顾南川,
你以为你买通杀手,让“林苒”跳楼,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可你不知道,
从三年前我活下来那一刻起,这场局,就已经布好了。你让“林苒”死?好啊。
那我就变成“林苒”,从地狱爬回来,亲手把你送进去。车启动,驶离现场。我低头,
看着自己放在膝上的手。指甲缝里,还残留着刚才抓握栏杆时蹭到的铁锈。红色的,
像干涸的血。这局,才刚开始。第二章·变脸2000字“林小姐?林小姐!
”老陈的声音像从水底传来。我猛地回神,肩膀还在抽动,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砸在太平间冰冷的地砖上,洇开一小片深色。“节哀。”老陈递过一张报告,眉头紧锁,
“林苒的遗体……整张脸完全无法辨认,颅骨粉碎性骨折,
内脏大出血……我们是靠牙科记录和DNA才确认身份的。死亡时间,
昨晚十点到十一点之间,符合高空坠落致死特征。”“我……我妹妹……”我声音颤抖,
捧着报告的手抖得厉害,“她才二十岁……姐……姐姐没保护好她……”我哽咽着,
把脸埋进掌心,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指甲却深深掐进掌心,尖锐的痛感像电流,
瞬间击穿所有伪装的悲伤,让我大脑清醒得可怕。完美。每一处伤,
都和我推下去时预估的落点、角度严丝合缝。警方不会怀疑,
顾南川更不会怀疑——他只会以为,他买通的杀手,
已经“完美”地处理掉了那个“想换脸逃跑的冒牌林苒”。“林小姐,”老陈语气缓和了些,
“天台监控……最后时段有短暂故障,只拍到模糊影像。你最后见到她时,她情绪怎么样?
有没有说过什么?”“有!”我抬起泪眼,带着惊魂未定,“她一直哭,说顾南川要杀她!
说他发现她预约了整容医院,要换脸逃走!他还说……说她不是真的林苒!”“整容?
”老陈眼神一凛,“哪家?什么时候?”“悦容医疗!就上周!”我咬着嘴唇,
仿佛在艰难回忆,“她……她还说,她要变成另一个人……变成……”我声音低下去,
带着恐惧,“变成我。”“变成你?”老陈皱眉。“嗯……”我点头,眼泪又涌出来,
“她说,只有变成我,拿到林家全部信托基金的授权,才能彻底摆脱顾南川……警官,
顾南川他……他一定有问题!他是不是……早就知道妹妹要换脸?
所以……所以才……”我话没说完,但意思再明显不过。老陈眼神沉了下去:“我们会调查。
林小姐,先回去休息吧。后续需要你配合。”我顺从地点头,在同事搀扶下走出太平间。
冷气一离开,后背的冷汗才真正渗出来。三天。我只给自己三天。第三天傍晚,
一个没有寄件人信息的快递送到我公寓。拆开,里面只有一张纸。我扫了一眼,
瞳孔骤然收缩——是悦容医疗的整容预约单。预约人:林苒。预约日期:她“自杀”前一周。
廓重塑、眼部精雕、鼻综合、面部脂肪填充……目标照片:赫然是我现在的脸——林晚的脸!
我拿着那张纸,站在浴室的镜子前。镜中人,是林苒那张娇俏却带着几分刻薄的脸。
我缓缓抬起手,指尖触碰自己的脸颊。“原来……”我对着镜子里的“林苒”,轻声开口,
声音带着冰冷的笑意,“你也想换掉我?想用我的脸,去继承林家的一切?所以,
顾南川才要除掉你这个‘冒牌货’?”就在这时,洗手台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亮起,
一条新消息,没有号码,只有冰冷的字:游戏继续,轮到你了。我盯着那行字,
心脏狂跳。不是恐惧,是兴奋。他们想玩换脸游戏?好啊。那就看看,
谁才是真正的“林苒”。我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加密号码。“老地方,见面。”我言简意赅。
半小时后,城市边缘的废弃地下停车场。潮湿、阴暗,只有几盏昏黄的应急灯亮着。
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男人从阴影里走出,递给我一个密封的金属箱。“东西都在里面。
”他声音沙哑,“高仿人皮面具,生物级硅胶,能过指纹,能过虹膜扫描,
能维持七十二小时不脱落。配套的声带变声器,能完美模拟林苒的声线。
还有……”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她‘自杀’那天,天台的完整监控备份。
角度、时间、你的动作……全都有。”我接过箱子,入手沉甸甸的,像捧着一块复仇的基石。
“钱已打你账户。记住,你没见过我。”我声音冷硬。“明白。”他转身,
迅速消失在黑暗里。我打开箱子。最上面,
是一张薄如蝉翼、栩栩如生的人皮面具——林晚的脸。我的脸。摸上去,温润、有弹性,
几乎和真人皮肤无异。下面,
容设计图、她的DNA样本血液、毛发、她常用的香水、口红、甚至她签名的笔迹样本。
最下面,是一个U盘,贴着标签:“天台监控备份”。我拿起面具,对着镜子,
缓缓覆上自己的脸。镜中,林晚的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
是林苒——那个刚刚“坠楼身亡”的妹妹。我对着镜子,练习她的表情。先是惊恐:“姐!
有人要杀我!”再是娇蛮:“南川!我要那个包!”最后是楚楚可怜:“姐,我错了,
你救救我……”每一个表情,每一声语调,都和真正的林苒,分毫不差。
“叮——”手机响了。是顾南川发来的消息,带着关切的虚伪:晚晚,节哀。苒苒的事,
我很痛心。明天我来接你,带你去见律师,处理遗产事宜。别担心,有我在。
我看着那条消息,指尖在屏幕上悬停。遗产?好啊。我回了一个哭泣的表情,
再加一句:谢谢南川……我好害怕……妹妹临死前说你要杀她……我……发完,
我放下手机,看着镜中“林苒”的脸,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胜利的弧度。顾南川,
你买通杀手,想杀“林苒”?很好。那我就变成“林苒”,从地狱爬回来。你的“遗产”,
我收下了。你的命,也快了。第三章·替身“砰!
”首都国际机场入境大厅的玻璃门被猛地撞开!警笛声由远及近,红蓝警灯闪烁,
刺破清晨的宁静。“不许动!警察!”数名全副武装的特警冲进大厅,
枪口直指刚通过边检的我。我——顶着林苒的脸,穿着她最爱的香奈儿套装,拖着行李箱,
一脸惊恐地僵在原地。“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我尖叫起来,
声音带着林苒特有的娇蛮和恐慌,“我是林苒!林家的林苒!你们凭什么抓我?!
”带队警官老陈快步上前,眼神锐利如鹰:“林苒?
你不是三天前在国贸大厦天台跳楼自杀了吗?DNA、牙科记录都确认了!你到底是谁?
冒充死者,罪加一等!”“跳楼?!”我猛地后退一步,仿佛被烫到,眼泪瞬间涌出,
“警官!你搞错了!我才是真的林苒!我……我被人绑架了!整整三年!在深山老林里!
我失忆了!刚想起来!刚回国!你们……你们怎么……”我语无伦次,浑身发抖,
像只受惊的小鸟。“失忆?”老陈冷笑,拿出平板,
调出一张照片——正是太平间里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那这个是谁?
DNA跟你匹配度99.9%!”“我不知道!警官!一定是有人想杀我!用我的DNA!
冒充我!”我崩溃大哭,扑向老陈,“求你!查查顾南川!一定是他!他想吞我的股份!
他早就想杀我!”“顾南川?”老陈眼神一沉,正要追问。“苒苒!!!
”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传来。顾南川拨开警察和人群,冲到我面前,一把将我紧紧搂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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