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男友以我的名义与神秘机构签下千年债务契约后,
我被迫每夜重复偿还恐怖“利息”——用鲜血填满一扇无形之门,
直到我查出这债务其实是个时间骗局,
利用契约漏洞将债务反弹给真正的签署人:他早已不是人类,
而是机构派来猎捕灵魂的代理人。手机屏幕的光,在凌晨三点的黑暗中,
像一小块冰冷的鬼火。那是一条短信,来自一个从未听说的“永恒信贷”。
“尊敬的林晚小姐,您名下千年期贷款‘魂息贷’首次偿付将于日出前截止,
请确保账户”——后面的字被锁屏界面吞没了。林晚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随即狂躁地捶打着胸腔。千年期贷款?魂息贷?她逐字读完,一种荒诞的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是诈骗短信吧。她试图用这个念头安抚自己,指尖却抑制不住地发冷,
因为它准确无误地叫出了她的名字。身侧,陈哲睡得正沉,呼吸均匀。
他的侧脸在微光下显得安静又可靠。他们交往一年,
他甚至已经将一把公寓钥匙放进了她手心,计划着下半年见父母。林晚深吸一口气,
悄悄起身,赤脚踩过冰凉的地板,想到书房用电脑查查这个莫名其妙的东西。经过客厅时,
脚尖猛地踢到一个硬物,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她蹲下身,摸索着。
是陈哲平时锁着的那个抽屉。此刻,抽屉竟然开着一条缝,一把黄铜钥匙还挂在锁孔里,
微微反着光。鬼使神差地,她拉开了抽屉。里面很空,只有一份文件。羊皮纸般的质感,
边缘却崭新得像刚打印出来。纸张顶端,
几个浓墨重彩的花体字映入眼帘:《永恒信贷灵魂债务契约》。下方,乙方签名处,
是她再熟悉不过的、自己练习了无数次的签名——林晚。她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不,
不可能。她从未签过这种东西!她颤抖着拿起契约,冰冷的纸张触感竟像触摸到一块寒冰。
条款晦涩难懂,充斥着“时间贴现”、“灵质偿付”、“跨维度追索”之类的词语。
但她看懂了最关键的部分:借款方乙方林晚,以自身灵魂时间质额为抵押,
借款……借款用途空白,金额空白,唯独还款期限清晰的令人头皮发麻——壹仟年。
而首次偿付,就在今夜。偿付内容:“初级利息,以缔约者血脉,绘启门之径。
”“看够了吗?”一个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林晚吓得几乎跳起来,契约脱手飘落。
陈哲靠在门框上,脸上没有任何睡意,只有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冷漠,甚至……一丝厌倦。
“陈哲……这、这是什么?”她声音发颤,指着地上的纸,“为什么会有我的签名?
”他走过来,慢条斯理地捡起契约,轻轻掸了掸,动作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珍视。
“就是你看到的东西,晚晚。一份小小的债务,我们需要一起偿还。”他俯身,
手指抚过她的脸颊,温度比那羊皮纸高不了多少,“别担心,只是偶尔需要你一点点血,
不会很疼。”他的语气平常得像在说明天的早餐吃什么。林晚猛地后退,
脊背撞上冰冷的墙壁。“你疯了?!你用我的名字借了什么东西?!一千年?用血偿还?!
”“准确地说,是你‘签’的。”陈哲纠正她,嘴角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
“记得上周你生日,喝醉的那晚吗?你睡得很沉。”他眼神里有一种东西,
让她感到彻底的陌生,仿佛一副她熟悉的面具正在缓缓剥落,露出底下非人的冰冷材质。
恐惧终于尖锐地刺破了她最后的侥幸。她转身想跑,想大叫。陈哲没有追。他只是轻声说,
声音像蛇一样滑入她的耳膜:“契约已成。逃避偿付的后果,你不会想知道的。第一次,
就在今晚。仪式很简单,你会自己完成的。”话音刚落,
林晚的左腕内侧突然传来一阵灼烧般的剧痛!她痛哼一声,低头看去,
皮肤上毫无征兆地浮现出一个暗红色的印记,像是一个扭曲的符文,正微微发着热。
与此同时,客厅正中央的空气开始扭曲。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巨笔蘸取了浓墨,在那里勾勒。
线条凭空出现,闪烁着不详的微光,
构成一扇门的轮廓——一扇高大、狭窄、没有实体、却散发着无尽贪婪和死寂气息的“门”。
门内不是客厅的景象,而是最深沉的、旋转着的虚无。
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极致的恐惧攫住了林晚,让她浑身僵直,血液冻结。她明白了,
这就是需要她用血去“绘启”的“门之径”。“去吧,晚晚。
”陈哲的声音带着一种残忍的鼓励,“记得,要填满门框。否则……利息会利滚利的。
”他退后一步,像个观众一样倚在墙边,眼中闪烁着评估和好奇的光,
仿佛在等待一场实验的结果。林晚想拒绝,想反抗,但左腕的符文灼痛加剧,
如同烧红的烙铁。同时,那扇虚无之门散发出强大的吸力,不仅作用于她的身体,
更作用于她的精神,拖拽着她的意识,一种无法违抗的本能在她体内苏醒——去完成偿付,
否则会有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发生。她的眼神变得空洞,理智被原始的恐惧压垮。
她踉跄着走进厨房,拿出最锋利的那把水果刀。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短暂回神,
但手腕的灼痛和那扇门的呼唤立刻再次淹没她。她回到门框前,颤抖着,伸出左臂。
刀刃划过掌心,剧烈的疼痛让她惨叫出声,眼泪瞬间涌出。深红色的血珠涌了出来,
汇聚成流,滴落在地板上。但诡异的是,血液并未四处流淌,而是像被无形的引力牵引着,
蜿蜒向上,逆着重力,如同活物般攀上那扇无形之门的门槛。血线沿着光纹勾勒的门框爬行,
发出细微的、吮吸般的滋滋声。门内的黑暗似乎变得愈发浓郁,隐隐传来满足的叹息。
林晚脸色迅速苍白,失血带来的眩晕和寒冷席卷了她。她靠着残存的意志力支撑着自己,
看着自己的生命随着血液源源不断地被那扇贪婪的门吞噬。不知过了多久,
当门框的最后一丝光纹被她的鲜血覆盖、填满时,掌心的伤口突然自行凝固。
那扇血线勾勒的门闪烁了一下,连同那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一起缓缓消失在空气中。
仿佛从未存在过。只留下满地狼藉的鲜血,和她摇摇欲坠的身体。陈哲走上前,
递给她一杯温水和一块干净毛巾,语气甚至称得上温柔:“做得很好,晚晚。
第一次总是最难熬的。”林晚用尽最后力气打翻水杯,玻璃碎裂的声音尖锐刺耳。她抬起头,
眼中是崩溃的血色和滔天的恨意:“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陈哲看着她,
脸上的温和一点点褪去,最终只剩下冰冷的、非人的审视。“我是你的爱人,
也是你的债权人之一。”他顿了顿,补充道,“记住,每隔七天,一次偿付。好好休息,
你需要保持……健康。”他转身离开,留下林晚滑倒在冰冷黏腻的血泊中,无声地战栗。
窗外,天色依旧漆黑,黎明遥远得像个谎言。第二天,林晚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
是陈哲送她来的,他对医生解释说她是夜间不慎割伤了自己,失血过多。
他表现得焦虑又体贴,完美无缺,赢得了所有人的同情。
只有林晚能看到他眼底那片冰冷的、程序化的漠然。她沉默地接受检查和输血,
手腕上那个符印已经隐去,但某种连接已经深深种下。她能感觉到,七天之后,
无论她在哪里,那扇门都会再次出现,索取它的“利息”。出院后,她试图逃离。
她买了最早一班去往另一个城市的火车票。但在检票口,她的心脏骤然绞痛,
腕内部位再次灼热,那个符印若隐若现,耳边响起陈哲清晰的低语:“违约代价,
你承受不起。”她瘫软在地,被铁路工作人员扶起。抬起头,
她看见陈哲站在候车大厅的角落,远远地对她露出一个冰冷的微笑。她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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