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急诊室，消毒水味混着血腥气钻进鼻腔，林野刚给车祸伤员缝完最后一针，指尖的疲惫还没散去，急诊通道的玻璃门突然被撞得粉碎。
冲进来的是个穿外卖服的男人，左臂以诡异角度扭曲，皮肤泛着青灰，嘴角淌着黑色涎水，喉咙里“嗬嗬”的怪响像生锈的风箱在抽拉。
护士小夏尖叫着去按紧急呼叫铃，却被男人猛地扑倒，尖牙瞬间咬进她的脖颈——没有鲜血喷溅，只有粘稠的黑液顺着伤口慢慢渗出，像融化的沥青。
“住手！”
林野抄起金属托盘砸过去，托盘重重撞在男人后脑勺，他却像没知觉似的，继续撕扯小夏的白大褂。
林野这才看清，男人的眼球浑浊得蒙了层灰，瞳孔早己扩散，胸口没有起伏，却能疯狂地挥舞手臂——这不是活人，是某种“活死人”。
走廊的警报声突然响起，又很快被更密集的嘶吼淹没。
三个穿病号服的人跌跌撞撞跑来，动作僵硬却速度极快，其中一个还拖着插在腿上的输液管，针头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吱呀”声。
林野脑子里闪过白天的新闻：城郊生物研究所泄露，疑似新型病毒扩散，当时他只当是普通流感预警。
“躲进药品储藏室！”
林野拉着还在发抖的实习医生陈默，锁门的瞬间，一只青灰色的手刚好拍在玻璃上，指甲刮过玻璃的声音像在刮人的神经。
储藏室里只有应急灯的微光，陈默抱着膝盖缩在角落，声音发颤：“林医生，他们……是丧尸吗？”
林野没说话，靠在门上听着外面的撞击声，手指无意识摸向口袋——手机没信号，充电线还插在急诊室的插座上。
他想起妻子苏晴，早上出门时她笑着说要炖排骨汤，现在那锅汤或许还在灶上温着，只是不知道她是否还安全。
“我们得出去。”
林野突然开口，声音比自己想象中冷静，“这里没有水和食物，待着就是等死。”
他翻出两瓶碘伏、一卷纱布，还有一把拆药箱的美工刀——这是目前唯一的武器。
陈默抬起头，眼里满是恐惧：“出去？
外面全是那些东西……但苏晴还在家。”
林野的声音顿了顿，指尖微微发颤，“我必须回去找她。”
撞击声突然停了。
林野透过门缝往外看，走廊空荡荡的，只有小夏的白大褂散落在地，上面沾着黑红色污渍。
那些“活死人”不见了，远处传来模糊的玻璃破碎声——它们不是走了，更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走了。
两人悄悄溜出储藏室，往急诊室门口跑。
路过护士站时，墙上的电子钟停在3:17，屏幕残留着“紧急疏散”的字样，却早己没人理会。
停车场门口，一只“活死人”正趴在林野的车顶上啃咬，死者是停车场保安，青灰色的手臂垂在车窗外，随着咀嚼动作轻轻晃动。
“用石头引开它。”
林野让陈默捡起地上的碎石，朝着远处的汽车扔过去。
“哐当”一声，石头砸在车窗上，车顶上的“活死人”果然被吸引，慢慢爬下来朝声音方向挪去。
两人趁机冲上车，林野发动汽车的瞬间，后视镜里的“活死人”正朝着他们伸出手，浑浊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情绪，只有本能的饥饿。
汽车驶离医院，窗外的街道一片荒芜。
曾经热闹的商铺大门敞开，货架倒在地上，几个“活死人”在马路上漫无目的地游荡，偶尔有凄厉的尖叫从巷子里传来，很快又归于平静。
林野握紧方向盘，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苏晴，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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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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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穿病号服的人跌跌撞撞跑来，动作僵硬却速度极快，其中一个还拖着插在腿上的输液管，针头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吱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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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野拉着还在发抖的实习医生陈默，锁门的瞬间，一只青灰色的手刚好拍在玻璃上，指甲刮过玻璃的声音像在刮人的神经。
储藏室里只有应急灯的微光，陈默抱着膝盖缩在角落，声音发颤：“林医生，他们……是丧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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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击声突然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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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活死人”不见了，远处传来模糊的玻璃破碎声——它们不是走了，更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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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一声，石头砸在车窗上，车顶上的“活死人”果然被吸引，慢慢爬下来朝声音方向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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