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乌龙拍卖会我捏着手里那张烫金的慈善晚会邀请函,手心微微出汗。
我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壁画修复师,能出现在这种名流云集的场合,
纯粹是因为我修复的一幅小众壁画最近意外受到了学界关注,
主办方想给晚会贴点“艺术”金边。会场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我穿着唯一一条能撑场面的小黑裙,缩在角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心里只盼着拍卖环节赶紧过去,我好功成身退。拍卖品一件件过去,成交价高得令人咋舌。
直到最后一件拍品呈上——一条名为“浅蓝之心”的蓝宝石项链。灯光下,宝石流光溢彩,
美得惊心动魄。拍卖师介绍,这条项链由匿名富豪捐赠,
所得将全部用于贫困地区儿童艺术教育。我的心轻轻一动。艺术教育,
这是我无法抗拒的关键词。可我看了看那注定天文数字的起拍价,暗自叹了口气。
竞价异常激烈,很快只剩下两位大佬在角逐。价格攀升到一个令人窒息的高度时,
其中一位摇了摇头,放弃了。“成交!”拍卖师一锤定音,“恭喜7号先生,
以八百八十八万拍得‘浅蓝之心’!”全场灯光配合地聚焦在7号座上。我好奇地望过去。
灯光中心,男人缓缓起身,微微颔首。他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墨色西装,身姿挺拔,
侧脸线条冷硬利落,在璀璨灯光下,英俊得令人屏息。是他?顾氏集团的那个男人,
财经杂志的常客,顾衍。我在报纸上见过他,总是板着一张脸,
一副“全世界欠我八百亿”的冷漠模样。没想到真人……气场更强大,也更……好看。
顾衍似乎对周围的恭贺声充耳不闻,目光随意扫过会场,忽然,在我的方向停顿了一瞬。
我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赶紧低下头,假装研究手里的香槟杯。一定是错觉,
那种大佬怎么会注意到我这种小透明。拍卖环节结束,进入自由交流时间。我松了口气,
准备溜去露台透透气,顺便给闺蜜发消息吐槽这里的空气太昂贵。刚走到廊柱旁,
一位侍应生托着香槟经过,不知被谁撞了一下,托盘猛地一歪!“哎呀!”几声惊呼响起。
我躲闪不及,眼看着好几杯金黄色的液体朝着我……旁边的人泼去!而被泼的正主,
正是刚刚风光无限的7号买家——顾衍!深色的西装外套上,
瞬间晕开一大片深色的、还在冒着气泡的酒渍,狼狈又突兀。空气瞬间凝固。
侍应生脸都吓白了,语无伦次地道歉。周围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谁不知道顾衍是出了名的洁癖和不好惹。我离得最近,几乎是下意识地,
从手拿包里掏出一小包东西,想都没想就递了过去:“用这个!赶紧吸一下,或许还来得及!
”那是一包……我常用的、用来吸收画作上多余水渍和颜料的超级吸湿纸,
上面还印着傻乎乎的卡通兔子。顾衍正准备脱掉外套的动作顿住了。他低头,
看着递到眼前的、与现场格格不入的一小包吸湿纸,然后,目光缓缓上移,落在了我的脸上。
他的眼神很深,像蕴着寒潭,看不出情绪。我举着那包吸湿纸,在他的注视下,
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尴尬和社死。我在干什么?
居然给一个身价千亿的洁癖霸总递儿童吸湿纸?!我讪讪地想要缩回手:“对不起,
我……”话没说完,顾衍却忽然伸手,接过了那包印着傻乎乎兔子的吸湿纸。
他修长的手指无意间擦过我的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谢谢。”他开口,声音低沉醇厚,
像大提琴音,听不出喜怒。他甚至还真的抽出一张,低头仔细地、认真地,
在那片酒渍上按压了几下。效果……聊胜于无。但周围那种凝固的气氛,却莫名地缓解了。
助理模样的男人迅速上前,低声询问:“顾总,车已经备好了。
”顾衍将用过的吸湿纸递给助理,又将剩下的小兔子吸湿纸递……递还给了我?“效果很好。
”他看着我,语气平淡地陈述,然后对助理说,“查一下这位小姐的捐赠意向。”说完,
他对着我微一颔首,便在众人的簇拥下转身离开。
我捏着那包失而复得、还沾了点酒味的吸湿纸,站在原地,有点懵。
他刚才……是夸这包五毛钱的吸湿纸“效果很好”?还有,捐赠意向?什么捐赠意向?
直到晚会结束,我还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我走到门口,正准备用手机软件叫车,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无声地滑到我面前停下。后车窗降下,
露出顾衍那张没什么表情的俊脸。他已经换了一件新的西装,一丝不苟。“苏小姐,
”他开口,“上车,我送你。”我吓了一跳,连忙摆手:“不用不用,顾先生,
我自己叫车就好,不麻烦您了。”“顺路。”他的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
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气场,“而且,关于你的捐赠意向,路上可以聊。”捐赠意向?
我这才想起他刚才的话。难道是因为我那包吸湿纸?鬼使神差地,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空间宽敞,弥漫着淡淡的雪松清香。顾衍正在看一份文件,侧脸冷峻。我报了个地址,
是城北一个老旧的艺术区,跟顾衍可能去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可能“顺路”。车子平稳启动。
“苏小姐对贫困地区的艺术教育很感兴趣?”顾衍合上文件,忽然开口。“啊?是……是的。
”我老实回答,“我大学时还去山区支教过,教孩子们画画。”我觉得那是很美好的回忆。
顾衍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车内陷入一种微妙的安静。很快,车子到了艺术区门口。我道谢,
准备下车。“苏小姐。”顾衍又叫住我。我回头。
只见顾衍从身旁拿出一个……巨大的、精致的甜品盒?
盒子上印着城里最难预约、价格也最昂贵的法式甜品店的Logo。“晚会的甜品,
没人动过。”他语气自然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我不嗜甜。或许你会喜欢。
”我:“……?”我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个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甜品盒已经被塞进了我怀里。
然后,车窗升起,豪车无声地驶入夜色。我抱着沉甸甸的甜品盒,站在晚风里,
看着消失的车尾灯,彻底懵了。冷面的脸,八百八十八万的项链,五毛钱的吸湿纸,
和一盒没人动过的天价甜品?这位顾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第二章:甜品与谎言我抱着那个堪比艺术品包装的甜品盒,
晕乎乎地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工作室。打开盒子,
里面琳琅满目地摆着马卡龙、歌剧蛋糕、草莓塔……每一件都精致得让人舍不得下口。
这叫“没人动过”?这分明是打包了人家甜品台最精华的部分!
我拍了张照片发给闺蜜夏蕊:求助!晚会上遇到了顾衍,然后他塞给我一盒甜品!
这是什么情节展开?夏蕊的信息立刻轰炸过来:哪个顾衍?!是那个顾衍吗?!
卧槽!甜品只是幌子!他肯定是对你一见钟情了!等等……他该不会是想泡你吧?
那种大佬手段很多的!念念你hold住吗?!不过话说回来,
他真人是不是帅得惨绝人寰?!我看着屏幕,哭笑不得。一见钟情?得了吧,
我又不是什么绝世美女。至于帅……嗯,那是真的帅,但也真的冷,像一座移动的冰山。
我回复:别瞎猜了,估计就是大佬一时兴起,或者……可怜我晚上没吃饱?话虽如此,
但接下来几天,我总觉得有点不真实。那晚的经历像一场梦。直到一周后,
我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您好,是苏念小姐吗?这里是顾氏集团总裁办。
顾总想邀请您本周五下午参观顾氏艺术基金会,并就贫困地区艺术教育捐赠事宜与您面谈,
不知您是否方便?”我握着手机,愣住了。艺术基金会?捐赠事宜?他还记得?
而且是真的要付诸行动?“方……方便的。”我听到自己有些紧张的声音。周五下午,
我特意穿了件看起来最专业的衬衫和西裤,准时出现在顾氏集团大厦楼下。
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光可鉴人的大厅,
行色匆匆、衣着精致的精英……这一切都让穿着平价货的我感到些许不自在。
前台小姐听到我的名字后,笑容异常甜美:“苏小姐您好,顾总正在等您,请跟我来。
”直达顶楼总裁办公室的电梯速度快得惊人。电梯门打开,
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冰冷的办公环境,而是一个宽敞明亮的空中花园,
阳光透过玻璃穹顶洒下来,绿意盎然。秘书室就在花园旁。
首席秘书是一位看起来非常干练的年轻男人,姓李。他微笑着迎上来:“苏小姐,
顾总还在开一个视频会议,请您稍坐片刻。顾总吩咐,您可以先参观一下基金会画廊。
”李秘书引着我穿过走廊,推开一扇厚重的隔音门。门后是一个不对外开放的私人画廊。
灯光设计极佳,墙上挂着不少藏品,从古典油画到现代装置艺术,品味卓绝。
我很快被一幅画吸引。那是一幅看似随意涂鸦的抽象画,色彩大胆奔放,
但笔触间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和挣扎。右下角有一个小小的签名缩写:S.L.。
“这幅画……”我忍不住驻足。“这幅画是顾总一位故友的遗作。
”李秘书的声音在一旁轻轻响起,带着一丝惋惜,“顾总一直珍藏在这里。”故友?遗作?
我的心微微一动。所以,他建立艺术基金会,并非完全出于商业目的?
“苏小姐对画作很有见解。”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我吓了一跳,猛地回头。
顾衍不知何时结束了会议,正站在画廊门口。他今天没打领带,白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解开着,
少了几分商场的凌厉,多了几分慵懒,目光正落在我身上。“顾总。”我有些紧张地打招呼。
“看来我的助理已经向你介绍了这里。”顾衍迈步走过来,停在那幅抽象画前,
眼神似乎柔和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如常,“喜欢这里吗?”“很喜欢!您的藏品非常棒,
尤其是这幅……”我由衷赞叹。顾衍微微颔首,没有继续艺术话题,
而是话锋一转:“关于捐赠,基金会有几个定向项目,这是资料。”他引着我回到办公室,
递给我一份详尽的计划书。
项目包括为山区小学建立美术教室、提供艺术支教老师津贴、举办乡村儿童画展等,
规划得专业又务实。我看着计划书,眼睛越来越亮。这完全说到了我的心坎里。“顾总,
这些项目太好了!”我激动地抬头,却猝不及防地撞进顾衍深邃的眼眸里。他正看着我,
眼神专注,似乎……带着一丝极淡的笑意?“看来苏小姐很认可。”顾衍身体微微后靠,
手指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轻轻点了一下,“那么,或许我们可以合作得更深入一些。
”“合作?”我疑惑。“基金会近期想策划一个‘发现身边的美’主题公益画展,
需要一位有耐心、有爱心、懂艺术的顾问,负责筛选和指导参展的儿童作品。”顾衍看着我,
语气平淡无波,仿佛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公事,“我觉得苏小姐很合适。
”我的心跳猛地加速。“我?可是顾总,
我没什么名气……”“我看重的是你对艺术教育的真诚和热爱,而不是名气。”顾衍打断我,
语气不容置疑,“还是说,苏小姐不愿意为公益事业贡献一点时间?”“我当然愿意!
”我立刻表态。这简直是梦想照进现实!“很好。”顾衍似乎满意了,他按下内线电话,
“李秘书,把顾问合同拿进来。”合同条款优厚得让我咋舌,工作时间也相对自由。
我晕乎乎地签下自己的名字,感觉像被一个巨大的馅饼砸中了。事情顺利得超乎想象。
离开顾氏大厦时,又是李秘书送我下楼。临走前,李秘书微笑着说:“苏小姐,顾总还吩咐,
以后您过来,可以直接乘专用电梯上楼。这是通行卡。
”我接过那张黑色的、触感冰凉的卡片,感觉更像做梦了。我忍不住问:“李秘书,
顾总他……对所有人都这么……嗯……慷慨吗?”李秘书笑容不变,
语气却意味深长:“顾总只对他认为值得的人慷慨。苏小姐很特别。”特别?
我捏着那张通行卡,心里乱成一团。慷慨的捐赠,梦寐以求的合作,
特殊的通行卡……还有晚会上那盒甜品。这一切,
真的只是因为一包吸湿纸和我对艺术教育的热忱吗?夏蕊的话又开始在我脑海里盘旋。
我甩甩头,试图冷静。别自作多情了苏念,他可是顾衍。也许他就是人帅心善,热爱公益呢?
对,一定是这样。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把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压下去。几天后,
我第一次以顾问身份去基金会开会,讨论画展细节。会议结束时已是华灯初上。
其他同事陆续离开,我还在整理资料。顾衍走了进来:“还没走?”“马上就好,顾总。
”“嗯。”顾衍应了一声,却没离开,反而靠在门框上,状似随意地问,“晚饭有什么安排?
”我心里咯噔一下:“……还没想好。”“附近新开了家苏帮菜,味道不错。
”顾衍的语气自然得像是在谈论天气,“一起?”我的手指猛地收紧,
纸张边缘被我捏得变了形。来了来了!正常的商业合作会单独约女下属吃晚饭吗?!
我抬起头,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又无辜:“抱歉啊顾总,我今晚有约了。”“有约?
”顾衍挑眉。“对!”我重重点头,大脑飞速运转,急需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我男朋友……他妈妈过生日,家庭聚餐,必须得去!”说完,我都不敢看顾衍的眼睛,
飞快地低下头假装收拾东西,心脏砰砰直跳。空气安静了几秒。
我几乎能感觉到顾衍的目光落在我发顶。然后,我听到他没什么情绪的声音响起:“是吗?
那真不巧。”“是啊是啊,真不巧。”我干笑着附和,心里暗暗祈祷赶紧蒙混过关。
“既然如此,”顾衍直起身,语气平淡无波,“代我向伯母问好。”说完,
他转身离开了办公室。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感觉自己像打了一场仗。
撒谎的感觉真糟糕。但……应该混过去了吧?我拿起包,心事重重地走到电梯口。
专用的那部电梯恰好停在这一层,门缓缓打开。我下意识地走进去,按下了一楼按钮。
电梯下行,数字不断变化。就在我以为危机解除时,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顾衍的号码。我心里一紧,忐忑地接起:“……顾总?”电话那头,
顾衍低沉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玩味?“苏小姐,
”他慢条斯理地问,“你男朋友的母亲过生日……”“你打算穿这身,去参加家庭聚餐?
”我猛地低头,看向自己——身上还穿着开会时的职业套装,甚至因为整理资料,
衬衫袖口还蹭到了一点点水彩颜料……电话那头,顾衍的声音继续缓缓响起,
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心湖:“还是说,苏顾问……”“你根本就没有男朋友?
”第三章:心跳方程式电梯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我握着手机,指尖冰凉,
血液轰的一下全涌到了脸上。被抓包了!还是以这种如此尴尬的方式!电话那头,
顾衍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只是耐心地等待着我的回答,那沉默比质问更让人心慌。
“我……”我张了张嘴,喉咙发干,大脑一片空白。撒谎被当场拆穿,还是被大老板拆穿,
这简直是我人生中最社死的时刻之一!“对不起,顾总!”我闭上眼,自暴自弃地快速说道,
“我撒谎了!我没有男朋友,家庭聚餐也是假的!我只是……只是……”“只是什么?
”顾衍的声音依旧平稳,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引导。
“只是觉得……和您单独吃饭……有点不太合适……”我的声音越说越小,
像个做错事被老师抓包的小学生。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然后,
传来一声极轻的、几乎让我以为是幻觉的低笑。“哪里不合适?”顾衍问,
语气似乎缓和了些许,“上司欣赏下属的工作能力,共进晚餐,讨论后续工作,
有什么问题吗?”“……”我被问得哑口无言。从商业逻辑上看,好像……确实没什么问题?
是我自己心里有鬼,想太多了?“还是说,”顾衍的话锋轻轻一转,
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苏顾问心里,对我有什么别的……看法?”“没有!
绝对没有!”我立刻否认,心跳快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那就好。
”顾衍像是满意了,“电梯到了。出来吧,我的车在地库B区。”“啊?”我一愣,
电梯门正好“叮”一声打开,外面是一楼大厅。他怎么知道我到一楼了?
“你的通行卡绑定手机号,有电梯权限提示。”顾衍仿佛能猜到我的疑惑,淡淡解释,
“B区,车牌尾号888。给你五分钟。”说完,电话挂断了。我看着结束通话的手机屏幕,
又看看电梯外好奇打量我的人群,整个人都懵了。所以……这顿饭还是没躲掉?
而且从“询问”变成了直接“指令”?我欲哭无泪,只能硬着头皮,
在一楼众人探究的目光中,重新按下了地库B层的按钮。找到那辆熟悉的黑色幻影时,
我有种奔赴刑场的悲壮感。车窗降下,露出顾衍没什么表情的侧脸:“上车。
”我拉开车门坐进去,尽量缩在车门边,减少自己的存在感。车子平稳驶出地库,
汇入晚高峰的车流。车内一片寂静,只有空调发出细微的声响。我紧张得手心冒汗,
偷偷瞟了一眼旁边的顾衍。他正看着窗外,霓虹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流转,
看不清神情。“对不起,顾总,我不该撒谎。”我决定再次诚恳道歉,
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顾衍转过头,目光落在我身上,看了我几秒,
才开口:“为什么撒谎?”“我……”我语塞,难道要说“我怕你对我图谋不轨”?“怕我?
”他直接点破。我脸一热,低下头,默认了。“苏念,”顾衍的声音低沉下来,
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我顾衍如果想要一个女人,不会用合作和捐赠做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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