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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我逃出青梧别院那夜,满城男人为我发狂》,讲述主角白四火顾临舟的爱恨纠葛,作者“请叫我白四火”倾心编著中,本站纯净无广告,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顾临舟是著名作者请叫我白四火成名小说作品《我逃出青梧别院那夜,满城男人为我发狂》中的主人翁,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那么顾临舟的结局如何呢,我们继续往下看“我逃出青梧别院那夜,满城男人为我发狂”
第一章:骨花开那夜,我成了最毒的香我逃出青梧别院那夜,满城男人疯了。
酒楼说书人咬断自己舌头,
就为舔我发梢上沾的一滴露水;巡夜的官兵为抢我掉在巷口的绣鞋,刀都砍进彼此肚子里。
血混着雨水流进沟渠,腥得发甜——可我知道,那不是血的味道,是我的香。
没人告诉我香长什么样,因为我闻不到。从生下来就闻不到。我只晓得,每动一次心,
骨头里就多一分痒。像有虫在啃,又像火在烧。教习嬷嬷总说:“晚棠啊,你命贵,
贵在无心。”可她没说,
我窗下埋着三十七具白骨——全是和我一样被称作“天香炉鼎”的姑娘。她们香成之日,
就是骨灰入坛之时。我跑,不是因为怕死。我是要他们死。
我故意在贵妃寿宴上跳《焚香引》。裙摆扫过案几,酒液微漾,满座权贵喉结滚动,
眼神发直。我知道,我的香已渗进他们的酒、他们的呼吸、他们的梦。不出三日,
兵部尚书会为我一句“天凉了”,烧了自家粮仓;礼部侍郎会当街撕衣,
哭喊“林姑娘救我”。这世道吃人,我就用香,把他们喂成疯狗。可今晚不一样。
我吞了西域毒医给的“断香蛊”,本该封住香气。可刚翻过青梧别院的高墙,
锁骨处突然炸开一阵钻心的疼——低头一看,一朵血色昙花正缓缓绽放,花瓣一颤,
香气像炸开的火药,轰地散进雨里。整条街的男人像闻到腥的猫,全扑了过来。
我跌跌撞撞躲进城郊破庙,浑身抖得像风里的落叶。骨头里的痒早变成千万根针在扎,
疼得我眼前发黑。我撕开衣襟,盯着那朵花,忽然笑出声:“原来……我才是那味最毒的香。
”庙外马蹄声急,像催命的鼓点。黑衣人围住破门,领头的是香监司掌印赵九龄。
他捧着金丝香炉,炉烟袅袅,竟是我幼时剪下的胎发混着朱砂在烧。“晚棠,别闹了。
”他声音又软又毒,“陛下等你入宫,已等了十年。”我靠在神像底座上,
冷汗浸透后背:“你们拿我当香料,还指望我乖乖进炉?”“香料?”赵九龄嗤笑,
“你是香引。唯有真心动情,香才最烈。陛下要的,
是你为谁哭、为谁痛、为谁疯——那才是倾国之香。”我心头一凛。
原来他们早算准了:我越想复仇,越要接近权贵;越接近,越难不动情。我的恨,
反而成了催香的火。正僵着,庙外传来琴声。铮——一声,清冷如雪,
竟压住了我骨子里的痒。是顾临舟。那个总在庙外三步远弹琴的盲眼琴师。三年了,
他从不靠近,连递一碗粥都用长竹竿挑着。赵九龄皱眉:“哪来的瞎子?拖走!
”两个黑衣人刚冲出去,琴声骤停。下一秒,琴弦崩裂,如刃破空!“嗤!”两人喉间飙血,
倒地不起。顾临舟站在雨里,手中古琴裂开,露出一柄藏于琴腹的细剑。
雨水顺着他苍白的脸往下淌,可那双眼睛——那双我以为瞎了七年的眼睛——竟映着火光,
亮得惊人。“晚棠,”他声音哑得像磨砂,“过来。”我腿软得站不稳,
却还是踉跄着扑过去。他一把将我拽到身后,剑尖直指赵九龄:“滚。
”赵九龄脸色变了:“……你是前朝质子?!”顾临舟没答,只低声道:“抱紧我。
”我刚搂住他腰,他猛地旋身,剑光如电,劈开雨幕。黑衣人惨叫连连,香炉被打翻,
胎发灰烬混进泥水。可就在我以为得救时,顾临舟突然跪了下去,捂住心口,嘴角溢出黑血。
“临舟!”我慌了。他颤抖着抓住我的手,按在他左胸——那里,一朵血色昙花,
正与我锁骨上的花同步绽放、收缩,像两颗跳动的心。我脑子“嗡”地炸开。七年前,
青梧别院后山。我十岁,偷放走一个被囚的异族少年。事发后,香监司要剜我骨髓炼香。
是顾临舟——那时还叫阿舟的琴童——替我顶罪。我哭着把骨香蛊种进他心口,
咬牙说:“若我动情,就让你替我痛死!”可我忘了—— 他早就动情了。
从我第一次在梅树下跳舞,他就站在廊角,看得忘了拨弦。“你瞎……不是因为毒?
”我声音发抖。“每替你承一次情痛,蛊虫就啃我一眼光明。”他咳着血笑,“第七次,
我彻底看不见了。可听见你脚步声,还是想弹琴给你听。”赵九龄突然狂笑:“好!好!
陛下说得对——唯有双向承情,香才可炼成‘倾国引’!快!抓住他们!”黑衣人再度围上。
顾临舟却笑了。他抹去嘴角血,把剑塞进我手里:“晚棠,你错了。”“什么?
” “你一直以为香是武器。”他盯着我,眼神温柔得像火灭后的余温,“可它也是解药。
只要你愿意,它能救人,不止杀人。”我握紧剑,忽然明白了什么。
赵九龄还在喊:“别让她近身!她的香——” 我没等他说完,反手划破掌心,
将血狠狠按在顾临舟心口的昙花上。“我的香,”我咬牙道,“从此只认一人。”血光暴涨。
昙花瞬间凋零,化作黑雾倒卷,尽数钻回我体内。赵九龄惨叫:“不——!
” 他皮肤开始溃烂,七窍涌出浓香,整个人像被抽干的香囊,瘫软在地。我扶起顾临舟,
骨头疼得像要散架,却笑出了声:“现在,轮到你们尝尝——被香反噬的滋味。”雨停了。
月光照在破庙残垣上,像撒了一地香灰。顾临舟靠在我肩上,轻声问:“疼吗?” “疼。
”我扶着他往外走,“但和你一起疼,不疯。”后来江湖传言:有一对哑女与盲琴师,
行走西域。女子锁骨有朱砂痣,琴师每夜弹一曲《晚棠引》。所过之处,疫病退散,
枯木开花。 没人知道,那香早已不乱国。 它只暖一人心。可没人看见,
顾临舟袖中藏着的半块玉珏——前朝国玺的残片。也没人听见,
他每夜梦呓里反复念叨的“西疆”二字。香监司的香灰,烧不尽啊。第二章:剜香那夜,
我听见自己骨头在哭我背着他走了十里路,天快亮时,才在一处废弃的茶寮停下。
顾临舟烧得滚烫,嘴唇干裂,
嘴里还断断续续念着:“别碰……我的香会伤你……”我把他放倒在干草堆上,
撕下裙摆给他擦脸。他睫毛颤了颤,想睁眼,却只动了动眼皮——那双眼睛,是真的瞎了。
不是装的。“你骗我七年。”我声音发哑。他扯出个笑:“怕你知道真相,就不敢靠近我了。
”我鼻子一酸,扭过头去。可刚转脸,手背上浮起一层淡青色的纹路——像活过来的藤蔓,
又像钻皮的虫迹。骨香蛊在反噬。我替他扛回了痛,可我的身子,也开始烂了。“别看。
”他忽然伸手,准确地抓住我手腕,“晚棠,听我说。香监司不会罢休,
他们要的不是你的人,是你的‘情’。只要我们分开,你的香就会散。”“所以呢?
”我冷笑,“让我把你丢在这儿,自己逃命?”他沉默。我蹲下来,盯着他:“顾临舟,
七年前你替我顶罪,现在又替我承痛。你当我是什么?恩人?债主?
还是……一个必须被保护的炉鼎?”他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我一把扯开他衣襟——心口那朵昙花已经褪成灰白,但皮肤下有东西在蠕动。蛊虫没死,
只是换了宿主。“它在你身体里活了七年。”我声音发抖,“你每天都在痛,是不是?
”他轻轻点头。我忽然想起小时候,他总在梅树下弹琴。有一次我问他:“阿舟,
你弹的什么曲子?” 他说:“《无香引》。” 我说:“香有什么不好?
” 他答:“香能醉人,也能杀人。我不闻香,只听风。”原来他早知道。我咬破手指,
在他心口画了个符——是西域毒医教我的“封蛊印”。血渗进皮肤,他闷哼一声,冷汗直流。
“疼就叫出来。”我说。“不疼。”他反而笑了,“比起看你被人当香料烧,这点痛算什么。
”我眼眶发热,赶紧低头收拾包袱。里面除了几块干粮,
就剩半瓶“百花露”——青梧别院给炉鼎养颜用的,其实是喂蛊的血汤。我本想扔了,
可手一抖,又塞回怀里。天亮了,茶寮外传来马蹄声。我立刻吹灭油灯,捂住顾临舟的嘴。
他没挣扎,只是用手指在我掌心轻轻划了三个字:别怕,我。马蹄声停在门口。
一个粗嗓门喊:“搜!香监司令,活要见人,死要见骨!”我屏住呼吸,
手摸向腰间的短匕。 可就在这时,顾临舟突然咳嗽起来,声音不大,
却足够让外面的人听见。“谁在里头?”脚步声逼近。我急了,正要扑上去捂他嘴,
他却一把抓住我,低声道:“信我。”门被踹开。 三个黑衣人举刀冲进来,
一眼看见草堆上的顾临舟。“是个瞎子!” “搜他身!”他们刚靠近,
顾临舟猛地扬手——一把香灰撒出! 那是从赵九龄香炉里抢来的胎发灰,混着我的血,
遇风即燃。“啊——!”黑衣人捂脸惨叫,皮肤瞬间溃烂。我趁机扑出,匕首划过两人喉咙。
第三人转身要跑,顾临舟琴剑脱手,穿透他后心。一切快得像场梦。
我喘着气回头看他:“你早计划好了?”他虚弱地点头:“胎发灰沾了你的血,就是毒。
他们以为香监司能控香,却不知——香,只认主人。”我扶他起来,发现他后背全是冷汗,
衣服都湿透了。 “还能走吗?”“能。”他抓住我的手,“往西,去云梦泽。
那里有座无香谷,谷中人天生无嗅,香蛊不生。”“你怎么知道?”他顿了顿,
轻声说:“我娘……就是无香谷的人。她为躲香监司追捕,嫁给我爹,最后还是被剥了皮,
做成‘静心香’,供在宫里七年。”我愣住。原来他恨的,比我更深。我们昼伏夜行,
第三天夜里,到了云梦泽边。湖面雾气弥漫,芦苇丛中隐约有灯火。可刚走近,
一群白衣人从水中跃出,手持骨笛,笛声尖锐刺耳。“外人止步!”为首女子冷喝,
“无香谷,不纳带香之人!”我下意识挡在顾临舟前:“我们无恶意,只求避难。
”“你身上有香。”她盯着我,“浓得能熏死鱼。”我心头一沉——骨香蛊虽被封,
但香气仍在。 正僵持,顾临舟忽然开口:“阿沅,是我。”那女子浑身一震,
骨笛差点掉落:“……临舟哥哥?”他点头:“带我们见谷主。就说,天香炉鼎来了,
香监司要炼倾国引。”女子脸色骤变,立刻挥手:“开船!快!”小舟划进芦苇深处,
雾越来越浓。 我低声问:“你认识她?”“阿沅是我表妹。”他苦笑,“我七岁被送走前,
常来这儿。后来香监司屠了半个谷,就为找我娘留下的‘断香谱’。”船靠岸,
谷中屋舍依水而建,静得连虫鸣都没有。果然,这里的人,连呼吸都轻。谷主是个白发老妪,
坐在竹楼上看我们走近。她鼻子以下戴着银罩,只露一双眼睛,锐利如鹰。“林晚棠?
”她开口,声音沙哑,“你可知,百年来,凡带‘天香’入谷者,皆被沉湖?
”我握紧顾临舟的手:“那今日,就破例一次。”她盯着我半晌,忽然问:“你可愿剜香?
”“剜香?” “剜去骨中蛊,断绝香气。但会痛彻心扉,且——从此再不能动情。一动情,
血即沸,七窍流血而亡。”我笑了:“我早就是个死人了,还在乎多一条规矩?
”她点头:“好。但剜香需两人同心。一人承痛,一人执刀。你选谁?”我看向顾临舟。
他毫不犹豫:“我承。”老妪摇头:“不行。你体内已有蛊,再承,心脉即断。
”我沉默片刻,忽然说:“那就我自己来。”“你疯了!”顾临舟抓住我,“剜香如剥骨,
没人能自己下刀!”“我能。”我直视他,“因为我早就学会,对自己狠。”那夜,
我在竹楼上剜香。 刀是谷主给的寒铁匕,火是顾临舟守的长明灯。第一刀下去,
骨头里像有千万只虫炸开。 我咬住布巾,血从嘴角淌下。 第二刀,香气喷涌,
整座竹楼的灯全灭了。 第三刀……我看见自己手臂上的青纹开始褪色。顾临舟跪在门外,
手死死抠进木板,指甲翻裂。 他不能进来,怕他的痛引动我体内残蛊。最后一刀落下时,
我昏过去前,听见他说: “晚棠,这次换我等你醒来。”醒来已是三日后。
我躺在竹床上,锁骨处结着黑痂,再闻不到任何香气——包括自己的。顾临舟坐在窗边,
正在修一把新琴。见我睁眼,他手一抖,琴弦断了。“疼吗?”他问。我摇头,
嗓子哑得说不出话。他走过来,轻轻握住我的手:“香没了,但你在。就够了。”我看着他,
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那半瓶“百花露”。 “这东西,或许能救谷里被香蛊残害的人。
”他一愣,随即笑了:“你啊,还是那个想烧了世道的林晚棠。”我靠在他肩上,
轻声说:“不烧了。我想救人。”窗外,云梦泽的雾散了。 第一缕阳光照进来,
落在他修琴的手上——那双手,曾为我拨弦七年,也替我承痛七年。如今,
终于能好好握一次了。可就在我闭眼感受这暖意时,顾临舟的指尖突然僵住。
他摸向自己袖中,那里藏着半块前朝玉珏。 而谷主不知何时立在门外,
银罩下的眼睛死死盯着玉珏,声音像冰渣子:“这玉,怎么在你手里?
” “它本该和‘断香谱’一起,埋在我妹妹的棺材里。”顾临舟的手慢慢攥紧,指节发白。
他没说话,但我知道——香监司要的从来不是我的香。 他们要的,
是能炼出“倾国引”的断香谱。 而顾临舟,他娘的遗物,他的身份…… 全都是钥匙。
第三章:香灰未冷时在无香谷蹲了七天,骨头缝里的痒总算消停了。可每到子时,
手臂上的青纹又会泛出幽光,像活虫在皮下扭动。谷主阿沅递来一碗黑药:“蛊没剜干净,
它在等香回来。”我灌下药汁,苦得舌根发麻。顾临舟在院里修琴,
听见动静头也不抬:“别信她的药。”“为什么?”“阿沅娘亲的尸骨,
被做成香囊挂在宫门口三年。”他手指停在琴弦上,“就因为她是天香炉鼎的接生婆。
”我手里的碗差点摔了。 原来这谷里,连呼吸都是恨。当晚我偷偷把“百花露”倒进井水。
谷中人常年饮此水,若有香蛊残毒,或许能解。 刚拧上瓶盖,骨笛声擦着耳根掠过。
阿沅站在月光里,笛尖直指我咽喉:“百花露是香监司的饵。喝得越多,香越难断。
”她忽然逼近,“你给全谷下毒,是想害死我们?”“我只是想救人!”“救人?”她冷笑,
“那你知不知道——你断香,顾临舟撑不过十天!”我猛地回头。 竹屋门边,
顾临舟扶着门框站着,脸色惨白如纸,指尖却泛着诡异的青。“别听她胡说。”他冲我摇头。
可他的手在抖。我冲过去扶他,他却推开我:“晚棠,走。”“我不走!”我吼出来,
“你为我瞎眼、承痛、藏了七年——”“他们要的不是你。”他突然抓住我手腕,
声音压得极低,“我是前朝质子。香监司留我性命,只为用我的血养你的香。”话音未断,
谷口炸开火光!阿沅脸色骤变:“焚香骑来了!他们带了香引弹!”赤红弹丸砸进谷中,
落地即爆。浓香弥漫处,谷民捂着喉咙倒地,皮肤迅速溃烂——他们天生无嗅,
却挡不住香毒入血!“密道!”顾临舟拽我往后山跑。黑衣骑兵已冲破芦苇。
领头的赵九龄半边脸焦黑,刀尖挑着顾临舟的断剑:“陛下有令——把你们关进‘双生炉’,
七日炼出倾国香!”我咬牙:“你们疯了!”“疯的是你!”他刀尖一转,
“‘同心引’蛊有个规矩——你断香,他必死;他死,你香自回,且烈十倍!
”顾临舟突然笑了。他猛地将我推向密道口,自己转身迎向刀锋:“赵九龄,你漏了一件事。
”“什么?”“同心引,需两人自愿承情才生效。”他拔出琴中剑,剑光劈开浓烟,
“可我们——”刀光闪过。他闷哼着跪倒在地,却还死死挡在密道口:“记住,
百花露是你娘留的解方!”阿沅从后面拽我:“快走!密道通青梧别院旧窖,有你娘的遗书!
”我被拖进黑暗,最后看见的,是顾临舟染血的手指,死死抠进泥土。密道又湿又窄。
我摸着墙狂奔,手里攥着那半瓶百花露。 娘……你到底留了什么?爬出洞口时,
我撞进一间地窖。墙上刻满香方,最中央一行字墨迹未干:“百花露非养蛊,乃养心。
香由情生,亦可由情灭。”底下压着封信,署名:林氏婉柔。我抖着手拆开。
晚棠吾女: 若你见此信,娘已成灰。 但记住:天香炉鼎非为乱国,乃为净世。
真正的香不在骨,在心。 勿弃顾氏子。 他心口之蛊,
是你爹以命换的护心香—— 他替你痛,是因爱你,非因蛊。眼泪砸在信纸上。
原来顾临舟的痛,从来不是被迫。 是他自己选的。地窖外火光冲天。
我拔下发簪划破掌心,血滴进百花露。 液体泛起金光。仰头喝下。刹那间,
沉寂的香如春潮涌动—— 但这一次,不痛,不疯,只有一股暖意从心口流向四肢。
冲出地窖时,谷中已成炼狱。 顾临舟倒在血泊里,剑断了,衣碎了,却还死死护着谷口。
赵九龄踩着他胸口狞笑:“看!你的香回来了!”我站在高处,风吹起衣袖。
金雾般的香气漫开,溃烂的谷民皮肤开始结痂。“赵九龄,”我声音很轻,
“你说香能乱国。”他得意:“当然!”“可你忘了——”我抬手,金光随风散开,“香,
也能净世。”他脸色骤变:“你炼出了净心香?!”我没答,
只蹲下捧起顾临舟的脸:“疼吗?”他虚弱地笑:“比起看你哭,不疼。
”我吻住他心口的疤。 暖流涌入他体内,青纹褪去,心跳渐强。赵九龄尖叫着扑来,
却被金光一照,七窍流血倒地。扶起顾临舟时,他轻声问:“香回来了,不怕再成炉鼎?
”“不怕。”我握紧他的手,“因为真正的香,只属于心甘情愿的人。”风起,香散千里。
这一回,不为乱国,只为—— 救你。可当我转身,却看见阿沅站在废墟里。
她手里捏着半块玉珏,正和顾临舟袖中的残片严丝合缝。“断香谱的最后一章,
”她声音冷得像冰,“在‘双生炉’底。
香监司要的从来不是香——是能炼出‘永生香’的秘方。”顾临舟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指缝间漏出黑血。我心头一沉。 他替我承的痛,终究没熬过去。
阿沅把玉珏塞进我手里:“带他去西疆。无香谷的井水里,我加了延命的药。
”“为什么帮我们?”她望向烧焦的谷口,
骨笛在掌心断成两截:“因为我娘临死前说——若遇天香炉鼎与质子同行,
就把这个交给他们。”她摊开手掌。 掌心纹着一行小字:香灰未冷,炉鼎当燃。远处,
焚香骑的火把正穿过芦苇荡。 更多。 更近。第四章:焚恶那夜,
香灰成雪我们没回无香谷。火灭后,谷里死了十七人。阿沅跪在尸堆里,骨笛折成两截,
再没看我一眼。顾临舟伤还没好全,却执意要走:“香监司不会罢休,
他们一定会回青梧别院——那里有‘香髓井’,是养蛊的源头。”我点头。 我也得回去。
娘的信里说,青梧别院地下埋着历代炉鼎的骨灰坛,藏着香监司的罪证。三天后,
我们扮作采药人混进江南城。 青梧别院还在,朱门依旧,丝竹声不断。 好像什么都没变,
又好像什么都变了。“他们换了个新炉鼎。”顾临舟站在巷口,声音低得像耳语,
“才十四岁,叫小桃。”我攥紧袖中匕首。 又一个林晚棠,正在被喂百花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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