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齐轩的地下情,持续了整整四年。他是发小的弟弟,是我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我们还没想好怎么向世界公开这段不被看好的姐弟恋。发小孟瑶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语气是藏不住的兴奋。“以若,齐轩订婚你必须来啊!
”“他那个出国四年的初恋终于回来了,两人旧情复燃,感情好得不行!
”她紧接着发来一张婚纱照,附带一句八卦的调侃:“你看,
那女的居然跟你长得还有点像……”我点开照片,手机屏幕的光刺得我眼睛生疼。照片里,
齐轩拥着的新娘笑得温婉动人。她叫江月,是我父亲三个月前刚娶进门的新婚妻子,
我的继母。这一刻,我脑子里只剩一个问题。这四年我到底算什么?是给我的继母试用男人,
还是给她养着一个完美的备胎?1“喂?以若?你怎么不说话啊?
”孟瑶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一丝困惑,“是不是信号不好?我说,齐轩要订婚了,
你……”“我听见了。”我打断她,声音平静得我自己都觉得可怕。“那你倒是给个反应啊!
我跟你说,他那个未婚妻江月,简直是人生赢家,哈佛毕业的金融高材生,长得又漂亮,
气质又好。齐轩为了追回她,可是费了好大劲呢!”孟瑶还在滔滔不绝。我挂了电话。
世界安静下来,只有心脏在胸腔里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晚上七点,家宴。我爸,江月,
还有我,一家三口。我爸今天很高兴,亲自下厨做了几个菜,饭桌上,
他不停给江月夹菜:“月月,你尝尝这个,我的拿手菜。”“谢谢爸。”江月笑得温婉,
然后将一块鱼肉夹到我碗里,“以若,你也多吃点,看你最近都瘦了。
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她说话的腔调柔柔的,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关心,
任谁也看不出破绽。如果我没有看到那张照片,我大概也会被她这副贤妻良母的样子骗过去。
我看着碗里的鱼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吃不下。”我放下筷子。“怎么了若若?
不合胃口吗?”我爸关切地问。江月立刻接话,语气带着自责:“都怪我,
是不是我今天不该让阿姨做这道菜?我记得以若你好像不太喜欢吃鱼。对不起啊,姐姐,
我刚来这个家,很多你的喜好我还不清楚,你别生我的气。”看,多会说话。三言两语,
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还顺便给我扣上一个“不懂事、会生气”的帽子。我扯了扯嘴角,
看着她:“你不用跟我道歉。毕竟,你很快就要成为齐家的女主人了,应该说恭喜你才对。
”江月的脸色变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她求助似的看向我爸。我爸皱起眉:“若若,
怎么跟你妈妈说话呢?没大没小的。”妈妈?这个词真够讽刺的。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我爸起身去开门,门口站着的人,是齐轩。他提着一堆礼品,笑得一脸阳光:“叔叔,
我来接月月。”他的目光扫过客厅,落在我身上时,顿了一下,
随即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移开。“阿轩来了,快进来坐。”我爸热情地招呼他。
齐轩走进门,自然地走到江月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腰,动作亲昵又熟练。“叔叔,
这是给您带的茶叶。这是给……姐姐的。”他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推到我面前,
那个“姐姐”叫得无比生硬。江月靠在他怀里,柔声说:“阿轩,你太客气了。以若,
这是你最喜欢的牌子,阿轩特意去给你买的。”我看着他们两个人,
一个是我爱了四年的男人,一个是我名义上的母亲。他们站在一起,是那么的般配,而我,
像一个闯入别人世界的跳梁小丑。“我不要。”我把盒子推了回去,“你们的东西,我嫌脏。
”“沈以若!”齐轩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声音里满是警告,“你闹够了没有?”“我闹?
”我笑了,眼泪差点笑出来,“齐轩,是我让你来的吗?
还是我求着你看你们俩在我面前表演情深似海的?你们订婚,跑来通知我,
现在又跑到我家来恶心我,到底是谁在闹?”“你!”“阿轩,你别生气。
”江月连忙拉住他,眼眶红红的,楚楚可怜,“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来的。以若,
姐姐求你了,你别怪阿-轩,我们……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
但感情的事真的没办法控制。”她这话说得,好像我才是那个拆散他们的恶毒第三者。
齐轩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看着我,眼神冷得掉渣:“沈以若,我警告你,月月身体不好,
你别刺激她。我们之间的事情,本来就是个错误。现在,不过是回归正轨而已。”回归正轨?
所以我们那四年,算什么?脱轨的意外?我看着他护着江月的样子,心脏被一只手死死攥住,
连呼吸都带着痛。我爸终于看出了不对劲,他的脸色铁青,目光在我跟齐轩之间来回扫视。
他沉声开口,每一个字都砸在死寂的空气里。“齐轩,你跟我女儿,到底是什么关系?
”2我跟齐轩是什么关系?时间倒退回四年前的夏天。孟瑶出国旅行,
托我照顾她那个刚上大学的弟弟。那是我第一次正式认识齐轩。少年穿着白衬衫,
站在梧桐树下,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在他身上,耀眼得不像话。“姐姐好。”他对我笑,
露出两颗小虎牙。那一声“姐姐”,叫得我心都化了。后来,照顾就变成了日常的陪伴。
他会逃掉晚自习,坐一个多小时的地铁,就为了给我送一杯我随口提过的奶茶。“路过,
顺便买的。”少年别扭地解释,耳根却红透了。他会在我加班到深夜时,
雷打不动地出现在我公司楼下。“怕你一个人不安全。”他把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
上面有淡淡的洗衣粉味道。他会在我生病时,笨拙地学着熬粥,把自己的手烫出好几个泡。
“沈以若,你敢不喝完试试?”他凶巴巴地命令我,眼睛里却全是心疼。捅破那层窗户纸,
是在一个雨夜。我们被困在公司的屋檐下,他用身体替我挡住斜飘进来的雨丝。我抬头看他,
他正好低头。四目相对,空气都变得黏稠。“齐轩,你是不是喜欢我?”我鬼使神差地问。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会否认。然后,他低下头,吻住了我。那个吻,青涩又莽撞,
带着雨水的湿气和少年人独有的炙热。“是,我喜欢你,喜欢很久了。”他说,“沈以若,
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不是姐姐,是女朋友。”我们在一起了,偷偷地。他说,等他毕业,
等他有能力站在我身边,就向全世界公开。我信了。这四年,我陪着他从一个青涩的少年,
长成一个独当一面的男人。我以为,我们真的会有未来。直到今天,
现实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说啊!”我爸的怒吼将我从回忆里拉了回来,“你们两个,
到底怎么回事!”齐轩的眉头紧紧皱着,他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怀里瑟瑟发抖的江月,
最终选择了沉默。是江月开了口,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
“爸……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她哭得梨花带雨,
“我和阿轩……我们以前就在一起过。后来我出国,我们分开了……我以为我们已经结束了,
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以若她……”她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再明白不过。是我,
不知廉耻地介入了他们的感情。我成了那个“第三者”。“所以,
你们俩早就背着我搞到一起了?”我爸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沈以若,你的脸呢?
你爸爸我刚结婚,你就跟你继母的前男友不清不楚!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爸,
不是的!”我试图解释。“闭嘴!”我爸一个茶杯狠狠砸在我脚边,四分五裂,
“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丢人现眼!”齐轩冷眼看着这一切,从始至终,没有为我说一句话。
他的眼里只有江月。他轻轻拍着江月的背,柔声安抚:“好了,不哭了,不关你的事。
”然后,他抬起头,看向我,目光里满是厌恶和不耐。“沈以若,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叔叔阿姨已经够烦了,你就不能安分点吗?”安分?我的家,我的父亲,我爱了四年的男人,
一夜之间,全都变成了别人的。现在,他却反过来指责我,让我安分。
我的手机在这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是齐轩的专属铃声,一首很老的英文歌。他曾说,
这首歌是他对我的承诺。现在听来,只觉得无比讽刺。我接起电话,
对面传来他朋友带着醉意的调侃声:“轩哥,你人呢?兄弟们都等着给你庆祝告别单身呢!
你那个小女友没缠着你吧?赶紧过来啊!”齐轩的脸色变了。我开了免提。
电话那头还在继续:“不过说真的,你也真够可以的,那边吊着小女友,这边白月光一回来,
立马就求婚。时间管理大师啊!”3“闭嘴!”齐轩对着我的手机吼了一声,
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电话那头的朋友被他吼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卧槽,轩哥,
你旁边有人啊?不会是……小嫂子在吧?”我看着齐轩瞬间僵硬的表情,笑了。“是啊,
我这个‘小嫂子’在呢。”我对着听筒,一字一句地说,“不过很快就不是了。你该改口,
叫那位江月小姐‘嫂子’才对。”说完,我挂了电话。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我爸的脸色从铁青变成了煞白,他看着齐轩,又看看我,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江月还在齐轩怀里抽泣,只是那哭声,此刻听起来怎么都带了点心虚的味道。“沈以若,
你故意的。”齐轩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他看着我的眼神,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对啊,
我就是故意的。”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退缩,“怎么?只许你们做,不许我说?齐轩,
你玩弄别人感情的时候,就没想过会有今天吗?”“我玩弄你?”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沈以若,你摸着良心说,这四年我对你不好吗?你要什么我没给你买?
你随口说的一句话我哪件没放在心上?我为了你,拒绝了多少人,你不知道吗?
”他开始一件件地数落着他的“付出”,仿佛在控诉我的不知好歹。“是,你对我‘好’。
”我点头,“好到把我藏起来四年,不见天日。好到你的朋友都知道你有个‘小女友’,
却没人知道她是我。好到你的初恋一回来,你就立刻把我踹了,无缝衔接,
连句分手都懒得说。”我的声音越来越大,每一个字都带着这四年积攒的所有委屈和不甘。
“现在,你还要我怎么样?笑着祝福你们吗?齐轩,你配吗?”“你简直不可理喻!
”他被我堵得哑口无言,只能恼羞成怒地低吼。“阿轩……”江月拉了拉他的衣角,
怯生生地开口,“你别跟姐姐吵了……我们走吧,好不好?我……我有点不舒服。
”她又开始扮演她柔弱无辜的角色了。齐轩立刻低头看她,满脸紧张:“怎么了?
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又犯胃病了?”他打横将江月抱了起来,动作小心翼翼,
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经过我身边时,他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里满是警告和鄙夷。“沈以若,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以后离月月远一点,
你要是再敢伤害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说完,他抱着他的“稀世珍宝”,
头也不回地走了。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也彻底击碎了我心里最后一点幻想。“滚!”我爸终于爆发了,他指着门口,对我怒吼,
“你也给我滚!我沈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我看着他,
这个我叫了二十多年“爸爸”的男人。从始至终,他没有问过我一句,你委屈吗?你难过吗?
他只在乎他的脸面,在乎他新婚妻子的感受。我的心,一寸寸地冷了下去。“好,我滚。
”我转身上楼,拖出我那个用了很久的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这个家里,属于我的东西少得可怜。几件衣服,几本书,
还有……梳妆台最底下的那个小盒子里,藏着的全是关于齐轩的东西。他送我的第一条项链,
我们一起看的第一场电影的票根,他写给我的第一封情书……我把盒子拿出来,打开,
然后一件一件地,把里面的东西全都扔进了垃圾桶。拖着行李箱下楼时,
我爸还坐在沙发上生闷气。我走到他面前,把一串钥匙放在茶几上。“爸,这是家里的钥匙。
以后,我不会再回来了。”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冷哼一声:“最好是。”我拉着行李箱,
走出了这个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冷风吹在脸上,刀割一样。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不知道该去哪里。手机响了,是齐轩。我划开接听,还没开口,
他冰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沈以若,你是不是拿了月月的东西?
她那条宝格丽的项链不见了,那是我送她的订婚礼物!
家里的阿姨说今天只有你回过她的房间!”4宝格丽的项链。订婚礼物。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精准地扎进我心脏最柔软的地方。我站在深夜的冷风里,
浑身发冷。“我没拿。”我的声音干涩。“没拿?除了你还会有谁?
”齐轩的声音里满是不信和鄙夷,“沈以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小偷小摸的毛病?
你缺钱可以跟我说,用得着做这种下三滥的事吗?那条项链对月月很重要,
你立刻给我送回来!”他的话,句句诛心。在他心里,我就是一个会偷窃,
会为了钱不择手段的女人。“我说最后一遍,我没拿。”我扯着嘴角,发出一声冷笑,
“齐轩,你未婚妻丢了条项K链,你不去报警,跑来质问我?还是说,在你心里,
你的未婚妻就是这么一个连自己东西都看不住的蠢货?”“你他妈说什么!”他被我激怒了,
“沈以若,你别给脸不要脸!我给你一个小时,把项链送回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你要怎么不客气?”我反问,“把我送进警察局吗?好啊,我等着。我倒要看看,
警察是信你口说无凭的指控,还是信我这个清白的人。”“你!”“哦,对了。
”我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慢悠悠地补充道,“我提醒你一句,污蔑他人盗窃,
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齐大公子家大业大,应该不想因为这点‘小事’,上社会新闻吧?
”齐轩在那头气得说不出话,只能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许久,
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算你狠。”电话被狠狠挂断。我握着手机,站在原地,
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辆黑色的宾利在我面前缓缓停下。车窗降下,
露出一张我此刻最不想看见的脸。江月。她坐在副驾驶,脸上挂着胜利者才有的,
温柔又残忍的微笑。“姐姐,上车吧。外面这么冷,别冻坏了。”她柔声说。开车的,
是齐轩。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我。“上车,月月有话跟你说。
”他命令道。我没有动。江月叹了口气,推开车门走了下来,她身上披着齐轩的西装外套,
更显得她娇小可怜。“以若,我知道你现在很恨我。”她走到我面前,眼眶又红了,
“项链的事,是我不好,我不该跟阿轩说。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
但是……阿轩他太在乎我了,所以才会一时情急,你别怪他。”她这番话,看似在为我开脱,
实则句句都在火上浇油。“所以,你现在是以胜利者的姿态,来对我施舍你的‘大度’吗?
”我看着她,觉得无比恶心。“我不是……”她委屈地咬着唇,“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谈谈。
以若,算我求你了,放过阿轩,也放过你自己,好吗?我们三个人这样纠缠下去,
谁都不会幸福的。”“放过?”我重复着这两个字,笑了,“江月,从头到尾,
都是你们在逼我。现在你让我放过?你凭什么?”“就凭阿轩爱的人是我!
”她的声音陡然尖锐起来,温柔的假面终于裂开了一丝缝隙,“沈以若,
你不过是我出国期间,他寂寞时找的一个消遣罢了!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你看看你,
除了那张脸跟我有几分像,你还有什么?家世、学历、能力,你哪样比得上我?
”她的每一个字,都化为最锋利的冰锥,刺进我的身体。原来,是这样。原来我只是一个,
因为脸长得像她,才被选中的,替身。多么可笑。我看着她因为嫉妒和愤怒而微微扭曲的脸,
忽然觉得这四年的坚持,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嘀——嘀——!
”一阵刺耳的鸣笛声自身后响起,紧接着是轮胎摩擦地面的尖锐声音。我还没反应过来,
身体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飞了出去。天旋地转。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
剧痛从四肢百骸传来。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我看见齐轩冲了过来。但他没有跑向我。
他越过我,一把抱住了被吓得摔倒在地的江月,声音里满是惊恐和后怕。“月月!你怎么样?
有没有伤到哪里?”温热的液体从我的额头流下,糊住了我的眼睛。世界,一片血红。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车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快步向这边跑来。是我爸。
他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我,看到了不远处紧紧相拥的齐轩和江月。他的脸上,
是我从未见过的,震惊和暴怒。5我醒来时,人已经在医院。鼻尖萦绕着消毒水的味道,
头上传来阵阵钝痛。“若若,你醒了?”我爸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沙哑和疲惫。
我转过头,看到他坐在床边,一夜之间,他好像老了十岁,两鬓都添了白发。“我……没事。
”我开口,才发现嗓子干得冒烟。他连忙倒了杯水,扶我起来,小心翼翼地喂我喝下。
“医生说你轻微脑震荡,身上有多处软组织挫伤,要住院观察几天。”他的声音很低沉,
“对不起,若若,是爸爸不好。”我看着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心里五味杂陈。
这是他第一次,跟我说对不起。“不关你的事。”我说。“怎么不关我的事!”他激动起来,
“如果不是我瞎了眼,娶了那么一个女人进门,
如果不是我昨天晚上……你又怎么会……”他说不下去了,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
眼眶竟然红了。病房的门被推开,江月提着一个保温桶走了进来。她换了一身素净的衣服,
脸上未施粉黛,看起来憔ें可怜。“爸,以若。”她怯生生地开口,
“我……我给你们熬了点粥。”我爸看到她,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起身挡在我面前,
像一头护崽的狮子。“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滚!”“爸,
你别这样……”江月眼泪说来就来,“我知道错了,我只是想来看看以若,跟她说声对不起。
昨天晚上的事,我真的吓坏了……”“你吓坏了?”我爸冷笑一声,“我女儿躺在血泊里,
你被那个畜生护在怀里,你跟我说你吓坏了?江月,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
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江月的脸色白了白,她求助地看向我:“以若,
你帮我跟爸解释一下,好不好?我跟阿轩真的没什么,我们……”“够了。”我打断她,
觉得多听一个字都是对自己的折磨,“江月,收起你那套惺惺作态吧,我看着恶心。
”我的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江月的身体晃了晃,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她捂着胸口,一副随时要晕过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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