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延迟警告(药材沈如玉)免费小说在线阅读_在线阅读免费小说心动延迟警告(药材沈如玉)

我是京城最不懂风月的女大夫，他是浪名在外的侯府世子。他送我稀世夜明珠，

我嫌光伤眼；他为我摘星揽月，我问他要不要扎针醒脑。所有人都笑我是一块捂不热的木头。

直到他心灰意冷，转身应下与郡主的婚事。在他大婚当日，我终于握紧银针闯了进去，

众目睽睽之下抵住他的喉咙：“沈如玉，你病入膏肓了。”他笑着握住我的手：“苏合香，

这病，你打算怎么治？”沈如玉送我夜明珠的那晚，

我对着那鸽子蛋大小、流光溢彩的珠子研究了半晌。彼时，

他斜倚在我这“百草堂”医馆里唯一一张像样的黄花梨木椅上，锦衣松垮，眉眼含春，

一副等着听溢美之词的慵懒姿态。我捻了捻指尖，感受着珠体传来的温润触感，

然后十分诚恳地看向他：“沈世子，此物光线涣散，置于室内久视，极易伤眼，致肝火上行，

于养生无益。你还是拿回去吧。”他脸上那点漫不经心的笑意瞬间僵住。随即，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猛地俯身，趴在桌上，肩膀剧烈耸动，

笑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哈哈……苏、苏合香……”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眼尾都泛出了泪花，“你怎么……怎么这么可爱……”可爱？我微微蹙眉。这症状，

是情绪过于激动，导致肺气上逆，或许该扎一针定喘穴？后来，我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

看到了他已故母亲、永宁侯夫人的遗物清单，

才知道那颗被我认为“光线伤眼”的南海夜明珠，是他母亲留给未来儿媳的传家宝之一。

而我和沈如玉的孽缘，始于一个阳光还算温和的午后。我的百草堂开在京城一条不算顶繁华，

但求医问药者不少的街角。那日，我正将晒好的药材分门别类，就听得街上一阵骚动，

伴随着马匹惊恐的嘶鸣和路人的尖叫。抬头望去，只见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失了控，

拉车的骏马双目赤红，扬蹄狂奔，直直地朝着我的药摊冲来！车夫早已被甩落在地，

面无人色。周围一片惊呼避让。我站着没动。不是吓傻了，而是在快速观察。马匹肌肉痉挛，

口泛白沫，瞳孔放大，是误食了某种致幻草药的症状。计算着马匹冲过来的速度和轨迹，

我默默从袖袋里摸出了三根最长的银针。

就在那疯马的前蹄即将踏碎我那些宝贝药材的前一瞬，我侧身上前，手腕一抖，

三道细微的银光闪过，精准地刺入了马颈侧的三个穴位。动作快、准、稳。

那匹高大的骏马像是被瞬间抽走了所有力气，一声哀鸣，前蹄一软，轰然跪倒在地，

粗重地喘息着，却不再狂躁。尘埃落定。周围死寂一片。然后，马车的帘子被猛地掀开，

一个身影利落地跳了下来。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沈如玉。他穿着一身云纹锦缎袍子，

颜色是招摇的绯红，玉带束腰，衬得身姿挺拔。面容是极好的，眉目如画，唇红齿白，

只是此刻脸上带着几分惊魂未定和显而易见的怒气。“哪个不长眼的……”他开口，

声音带着惯有的骄纵，目光扫视一圈，最后落在了还捏着银针，站在马旁的我身上。

怒气在他眼中凝滞，随即化为了某种惊异和……浓厚的兴趣。他上下打量着我，

我则平静地回视他，顺便评估了一下他的面色。他拍了拍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朝我走近几步，脸上挂起一个自以为风流倜傥的笑容，拖长了调子：“刚才是姑娘出手？

身手不错嘛。吓着你了没？本世子……”“公子，”我打断了他公式化的客套，

目光落在他脸上，职业病发作，“你面色微白，眼下青黑，唇色虽红却显浮艳，

似有纵欲过度、肾水不足之兆。我这里有上好的清心丸，固本培元，一瓶十两。

”空气仿佛凝固了。他身后刚爬起来的车夫倒吸一口冷气，周围隐约传来几声压抑的闷笑。

沈如玉那张俊脸上的笑容彻底裂开了。他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张了张嘴，

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只有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一层薄红。是羞愧，还是怒气上涌？

我判断着。他大概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以他永宁侯世子的身份和这副皮囊，

京城的姑娘们见了他，哪个不是含羞带怯，欲语还休？何曾被人当面诊断“纵欲过度”，

还顺带推销药品？他盯着我，眼神像是要在我脸上盯出两个洞来。我见他不出声，

以为他嫌贵，便补充道：“药材皆是上品，童叟无欺。若嫌贵，也有便宜些的方子，

只是见效慢些。”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点不可思议，

又有点咬牙切齿：“你……你说什么？”我耐心重复：“我说，公子你肾水不足，需要调理。

清心丸，十两一瓶。”他忽然凑近我，几乎能感受到他呼吸带来的微弱气流，

身上浓郁的龙涎香气扑面而来。我下意识后退一步，抬手用袖子掩住口鼻，

眉头皱得更紧：“还有，你身上熏香太浓，不仅刺鼻，长久以往会麻痹嗅觉，

更会掩盖你身上本来的病气，于诊断不利，还是少用为妙。

”沈如玉：“……”他彻底说不出话了。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情绪从震惊、恼怒，

最终转化为一种极其复杂的光芒——一种棋逢对手、或者说，

是孔雀第一次发现自己华丽的尾羽在对方眼中还不如一把糙米的……新奇与挫败。他看着我，

眼神亮得惊人，仿佛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尽管这“珍宝”刚才还直言不讳地说他“肾虚”。

他摸了摸鼻子，忽然又低低地笑了起来，这次不是大笑，而是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有意思。”他低声自语，目光却牢牢锁在我身上，“苏合香……是吗？本世子记住了。

”那天，这位名声在外的永宁侯世子，既没有追究马匹受惊的损失，也没有买我的清心丸。

他只是带着那种复杂又兴味盎然的表情，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

带着他那惊魂未定的车夫和软脚的马，离开了我的百草堂。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位世子的脉象，方才似乎真的有些紊乱。看来，那清心丸，

他迟早用得上。我低头，继续整理我那些差点遭殃的药材，将这段小插曲抛诸脑后。却不知，

那块名为“沈如玉”的牛皮糖，自此，算是彻底黏上我了。---沈如玉说到做到，

他果然“记住”了我的百草堂。自那日之后，他成了我医馆的常客。起初是三五日一来，

后来几乎是日日准点报到，比宫里当值的侍卫还要勤勉。不过他来，并非为了瞧病——至少，

不是为了瞧寻常的病。“苏大夫，”这日，他又摇着那把价值不菲的玉骨扇，晃了进来，

大剌剌地在我看诊的桌案前一坐，眉梢眼角都带着刻意营造的风流，“我这几日，

总觉得心神不宁，茶饭不思，尤其是一到你这百草堂附近，便心跳如鼓。你给瞧瞧，

这是什么疑难杂症？”我放下正在誊写的药方，抬眸看他。面色红润，呼吸平稳，

眼神清亮有神，甚至比初见他时那“纵欲过度”的模样还要健康几分。“伸手。”我淡淡道。

他配合地伸出腕子，骨骼分明，指尖修长。我搭上三指，凝神细诊。脉象从容和缓，

节律均匀，是再标准不过的平脉。“脉象无恙。”我收回手，平静地陈述事实，

“世子若茶饭不思，许是近日饮食过于油腻，积食所致。我可开一剂山楂麦芽汤，消食化积。

”他脸上的期待僵了僵，随即用扇子敲了敲掌心，换了个方向：“非也非也，苏大夫，

我这病，怕是心病。”他往前倾了倾身子，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蛊惑，“需得心药医。

”我认真思考了一下，回道：“心病范畴甚广，惊、悸、怔、忡，各不相同。

世子若无法准确描述症状，我很难对症下药。或许，你可以试着说说，是因何事心神不宁？

”沈如玉：“……”他看着我一本正经探讨医术的模样，深吸了一口气，

仿佛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最终扯出一个有些扭曲的笑容：“……罢了，许是昨夜没睡好。

苏大夫你忙，我……我看看你这里的药材。”他第一次的“心病”试探，宣告失败。

但这并未打击到他的积极性，反而像是激起了他的好胜心。他开始变换着花样，

进行他所谓的“追求”。几日后的一个傍晚，他带来一个精致的锦盒，推到我面前，

故作随意道：“前几日得了些东海珍珠，成色尚可。想着苏大夫你时常熬夜看医书，

磨碎了兑入药膏或口服，或许能养颜明目。”我打开盒子，

里面是数十颗圆润饱满、光泽莹润的珍珠，每一颗都价值不菲。我拈起一颗，

对着灯光仔细看了看，又用指甲轻轻刮了一下表面。“世子有心了。”我放下珍珠，

在他隐隐期待的目光中，冷静分析，“不过，珍珠粉性寒，脾胃虚寒者需慎用。

且入药需研磨得极细，否则难以吸收，反而损伤肠胃。再者，你这些珍珠，看似光鲜，

实则表面有细微瑕疵，入药的话，效用不如专供药用的珍珠母。若只为养颜，

不如多吃些红枣、桂圆，更为实惠稳妥。”沈如玉的表情，从期待，到愣怔，

再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空白。他默默合上了锦盒，半晌才挤出一句：“……苏大夫，

真是……学识渊博，实事求是。”后来，他还送来过西域的宝石，说给我把玩。

我掂量了一下，评价道：“坚硬度尚可，棱角也算锋利，

或许……能用来捣磨一些特别坚硬的药材？”当时他看我的眼神，

让我觉得他可能需要立刻服用一剂顺气丸。某个月明星稀的晚上，他借口散步消食，

“恰好”走到我闭馆准备回家的门口。月光如水，洒在青石板上，四周静谧。

他靠在门边的梧桐树下，姿态潇洒，清了清嗓子，

用他那把被京城贵女们誉为“能勾魂”的嗓音，缓缓吟道：“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我正低头锁门，听到“思之如狂”，动作一顿，转过身，

借着月光仔细端详他的脸。他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耳根微红，语气却带着得意：“如何？

”我走近两步，蹙眉道：“思之过甚，确实可能导致心火亢盛，失眠多梦，久之耗伤阴液。

世子，你这症状，光念诗无用。我这里有调配好的安神汤，药材都是上好的，睡前服用一剂，

保准你安然入眠，不再‘如狂’。”沈如玉那点旖旎心思，在我专业的“诊断”下，

碎得连渣都不剩。他仰头望天，长长地、近乎绝望地叹了口气。当然，

也有不那么“文雅”的时候。几个附近的地痞流氓，大概是看我这医馆生意尚可，

又只有我一个弱女子坐镇，便动了收“保护费”的心思。那日，他们三五成群，

吊儿郎当地堵在医馆门口，言语粗俗。恰逢沈如玉过来，见此情形，他桃花眼一眯，

折扇“唰”地一合，脸上掠过一丝冷意，抬步便欲上前。

以他侯府世子的身份和身边带着的暗卫，解决这几个地痞，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他大概是想上演一出“英雄救美”，让我见识他的威风与可靠。然而，他脚步刚动，

我已经端着一小盆刚调好的、气味刺鼻的深褐色药液走了出来。为首的地痞还在叫嚣，

我面无表情，看准时机，手腕一扬，那盆药液精准地泼洒出去，

大部分淋在了那地痞头目的脸上、身上。一股强烈的麻涩气味弥漫开来。

那地痞头目猛地一僵，眼睛瞪得溜圆，手指着我，“你……你……”了几声，

然后身体晃了晃，“噗通”一声栽倒在地，四肢抽搐，口不能言。其余的地痞都吓傻了。

我放下药盆，拿出帕子擦了擦手，这才看向站在一旁、同样有些愕然的沈如玉，

语气平淡无波：“一点自保的麻沸散而已，剂量加重了些。世子请站远些，

免得他待会挣扎起来，血溅到你身上。”沈如玉准备好的折扇，准备好的台词，

准备好的英雄姿态，全都卡在了半空。他看着我冷静地处理“现场”，

指挥闻声出来的街坊帮忙把地上那个“尸体”拖到一边免得挡路，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比他府里处置犯错的下人还要利落。他默默地，把已经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这“孔雀开屏”式的追求，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选错了对象。

旁观者清。医馆里每日人来人往，沈世子这番轰轰烈烈又啼笑皆非的追求，

早已成了街谈巷议的笑料。“哎，你瞧见没？沈世子今天又来了，

带了盒据说是什么海外来的香粉，结果苏大夫说那香味会干扰她辨别药材气味，给退回去了！

”“啧啧，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沈世子这回可是踢到铁板喽！

”“苏大夫是真不懂啊！你看她那眼神，清亮亮的，只有病人和药材，哪有什么男女之情？

”“我看沈世子怕是快要坚持不住了，那眼神，都快从风流变成幽怨了……”这些议论，

偶尔会飘进我的耳朵里。我不太明白，沈如玉来我这里，

和“追求”、“男女之情”有什么关系。他不是一直身体不适，来找我看病的吗？

至于沈如玉本人，我隐约感觉到他有些变化。他不再总是穿着那些招摇的绯红、宝蓝，

偶尔会穿些素净的颜色。他身上那浓得呛人的龙涎香气也淡了许多，

有时甚至只能闻到一点清爽的皂角味。他带来的东西，也从华而不实的珠宝，

渐渐变成了些罕见的药材，或是孤本的医书。虽然有些医书他明显自己都没看过，

送来的药材偶尔也会弄混名字，但……确实实用多了。我想，他大概是终于意识到，

对于一个大夫来说，什么才是真正有用的东西。看来，他的“病”，在我的“治疗”下，

正在慢慢好转。这个认知，让我感到一丝微妙的欣慰。毕竟，能让病人遵从医嘱，

是每个大夫都乐见的事情。只是，我偶尔会注意到，他看着我专注捣药或看书的侧影时，

会露出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混合着无奈、宠溺和一丝……疲惫的神情。然后，他会低声喃喃，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我：“苏合香，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呢？”开窍？

开什么窍？医术上的瓶颈吗？我抬起头，疑惑地看向他，他却只是摇摇头，

递给我一本他新找来的、讲述南方瘴气与解毒之法的古籍。我接过书，心想，

他这“心脉紊乱”的毛病，似乎还是没好利索。---沈如玉来百草堂来得太勤，

勤快得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若真是调理身体，按我开的方子，回家按时煎服便是，

何须日日跑来，一坐就是大半天？有时我忙着看诊，他便自己寻个角落坐下，

翻看我放在那里的医书，或是摆弄我晾晒的药材，

虽时常帮倒忙——比如把三七和土大黄混在一起——但那副认真的姿态，倒不像是来捣乱的。

街坊们的议论声渐渐大了，也传得愈发离谱。“听说了吗？永宁侯世子得了怪病，

只有苏大夫能治！”“什么怪病？我看是心病吧！啧啧，天天往这儿跑，魂儿都被勾走了。

”“勾走？就苏大夫那块木头？我看是世子爷自己魔怔了！”“侯府能答应？

听说永宁侯爷为此发了好大的火……”这些话语像风一样，吹过我的耳畔，

却未能在我心中停留。他人的闲言碎语，与病症、药材相比，实在无足轻重。

我依旧每日看诊、抓药、研究医方，沈如玉来了，我便按惯例询问他几句“身体状况”，

他若带了药材或医书来，我便收下，算是抵了他的诊金。直到那一天，

百草堂来了几位不速之客。那是一个午后，阳光有些刺眼。

几位穿着绫罗绸缎、环佩叮当的年轻女子，在丫鬟仆妇的簇拥下，

袅袅娜娜地走进了我的医馆。为首的一位，身着鹅黄缕金裙，容貌娇艳，

眉宇间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傲气与轻蔑。她们一进来，

原本在医馆里等候看诊的几个平民病人，都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不敢出声。

“哪位是苏合香，苏大夫？”黄衣女子开口，声音清脆，却像裹着冰碴子。

我放下正在称量的药材，站起身：“我是。几位姑娘是来看病，还是抓药？

”那黄衣女子上下打量着我，目光从我素净的布衣扫到未施粉黛的脸，

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看病？就你？也配？”我微微蹙眉，

不太理解她的敌意从何而来。她身旁一个穿着绿衣的女子掩口笑道：“郡主姐姐，

您看她那样子，木木呆呆的，怪不得能引得沈世子日日往这破地方跑，

怕是……有些特别的‘手段’吧？”她将“手段”二字咬得极重，

引得其他几个女子发出一阵暧昧的低笑。被称为郡主的黄衣女子冷哼一声，走到我的诊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