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婉李绾《向阳花开并蒂霜~》完整版在线阅读_黎婉李绾完整版在线阅读

黎婉李绾《向阳花开并蒂霜~》完整版在线阅读_黎婉李绾完整版在线阅读

作者:懒得理你啊

其它小说连载

《向阳花开并蒂霜~》中的人物黎婉李绾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现代,“懒得理你啊”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向阳花开并蒂霜~》内容概括:李绾,黎婉,陈莫是著名作者懒得理你啊成名小说作品《向阳花开并蒂霜~》中的主人翁,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那么李绾,黎婉,陈莫的结局如何呢,我们继续往下看“向阳花开并蒂霜~”

2025-10-17 20:26:33

1 破庙惊魂暮春的风裹着湿冷的雨丝,斜斜打在青布车帘上,发出细碎的噼啪声。

李绾蜷缩在颠簸的马车里,一手紧紧攥着腰间的素银双鱼佩,

一手小心翼翼护着高高隆起的小腹,额角渗出的冷汗顺着鬓发滑落,黏在苍白的脸颊上。

“绾姐姐,再忍忍,过了前面那片乱葬岗,就能看到海市的城门楼子了。

”车外传来黎婉清脆的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安抚,“陈大哥在律政司当差,咱们到了那儿,

你就能安心养胎,再也不用受这赶路的苦。”李绾张了张嘴,想回应一声,

腹中却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绞痛,像是有把钝刀在五脏六腑里翻搅。她闷哼一声,

身体不受控制地往车板上滑去,手指死死抠住身下的棉垫,指节泛白。这阵痛来得又急又猛,

比前几日的假性宫缩要剧烈百倍,她心里骤然一紧——怕是要生了。

“婉妹……我、我好像……”李绾的声音发颤,带着难以抑制的恐慌。

她与黎婉自幼一同长大,情同姐妹,此次从乡下老家动身来海市寻夫,

黎婉主动提出同行照料,一路上嘘寒问暖,事事周全,可此刻腹中的剧痛让她浑身发软,

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马车猛地停下,车帘被掀开,黎婉探进头来,

看到李绾痛苦蜷缩的模样,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随即又被担忧取代。

她伸手摸了摸李绾的额头,触手一片滚烫,再看向那被血渍隐隐浸透的裙摆,

脸色沉了沉:“怎么偏偏在这时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这可如何是好?

”雨势渐渐大了,豆大的雨点砸在车顶,发出沉闷的声响。车夫在外面催促:“两位姑娘,

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前面乱葬岗阴气重,再往前点有座破庙,要不先去避避雨?

”黎婉咬了咬唇,像是下定了决心,弯腰将李绾打横抱起。李绾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

意识在剧痛中时断时续,只能靠在黎婉的肩头,听着她急促的呼吸声,感受着她脚步的颠簸。

雨水打湿了黎婉的衣衫,贴在她单薄的背上,可李绾却觉得那怀抱里没有半分暖意,

反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冷。破庙果然破败不堪,屋顶塌了大半,只剩下几堵断壁残垣,

勉强能遮挡些风雨。黎婉将李绾放在一堆相对干燥的稻草上,又从马车上取来包袱,

翻出几件干净衣物垫在她身下,随后点燃了随身携带的火折子,

照亮了庙内斑驳的墙壁和墙角结网的蛛网。“绾姐姐,你别怕,我以前在乡下见过稳婆接生,

多少懂点门道。”黎婉蹲在李绾身边,声音温柔得像一汪水,可她的眼神却在火光的映照下,

掠过一丝复杂难辨的光,“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把孩子平安生下来,让他见到陈大哥。

”李绾含着泪点头,此刻的她别无选择,只能将所有希望寄托在这位唯一的姐妹身上。

阵痛一波接着一波,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她死死咬着黎婉塞过来的布条,

指甲深深掐进自己的掌心,每一次用力都像是要耗尽全身的力气。不知过了多久,

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雨终于停了。随着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划破清晨的寂静,

李绾浑身一松,眼前一黑,几乎晕厥过去。她费力地睁开眼,

模糊中看到黎婉抱着一个裹在襁褓里的婴儿,脸上带着奇异的笑容,

那笑容不像初为人母的喜悦,倒像是达成了某种目的的得意。

“婉妹……我的孩子……让我抱抱他……”李绾虚弱地伸出手,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黎婉转过身,将婴儿抱到她面前,却没有递过去,只是让她看了一眼。

那是个白白胖胖的男婴,闭着眼睛,小嘴巴还在微微蠕动,眉眼间依稀有陈鸿钧的影子。

李绾的心瞬间被填满,所有的痛苦都烟消云散,只剩下初为人母的温柔与喜悦。可就在这时,

黎婉突然变了脸色。她猛地将婴儿抱远,眼神里的温柔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恨意和决绝。“李绾,你以为我真的是来帮你的吗?

你以为陈大哥心里真的有你吗?”李绾愣住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黎婉,

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人。“婉妹,你、你说什么……”“我说,

鸿钧哥哥从一开始爱的人就是我!”黎婉的声音尖锐起来,带着压抑多年的怨毒,

“若不是你爹当年以恩相逼,鸿钧哥哥怎么会娶你这个乡野村妇?你以为你怀着他的孩子,

就能稳坐陈夫人的位置了吗?做梦!”李绾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她看着黎婉扭曲的脸,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恶意,

突然想起了临行前,丈夫陈鸿钧写给她的信里,那些语焉不详的叮嘱,

想起了黎婉一路上总是有意无意地打听陈鸿钧在海市的近况,

想起了她包袱里那支不属于她的、精致的玉簪——那是陈鸿钧曾说要送给心爱之人的礼物。

原来,所有的关怀都是伪装,所有的陪伴都是阴谋。“你……你们……”李绾气得浑身发抖,

想要挣扎着坐起来,却被黎婉一把按住。黎婉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拔掉瓶塞,

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扑面而来。“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牵机引’,无色无味,吃了之后,

先是哑了嗓子,再慢慢瞎了眼睛,最后五脏俱裂,死得无声无息。”黎婉笑得残忍,

“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孩子,让他认我做娘,将来继承陈家门楣。至于你,

就安心地去吧,没人会知道你曾经存在过。”李绾拼命摇头,想躲开那瓶口,

可黎婉的力气大得惊人,一只手死死捏住她的下巴,

另一只手将瓷瓶里的黑色液体强行灌进她的嘴里。那液体又苦又涩,顺着喉咙滑下去,

灼烧着她的食道,很快便蔓延到四肢百骸,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她想喊,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黎婉抱着她的孩子,转身走向庙门。黎婉走到门口时,

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冷漠的决绝。“忘了告诉你,这破庙年久失修,

一点火星就能烧起来。你的尸体,会和这破庙一起化为灰烬,干干净净。”说完,

黎婉抱着婴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很快,李绾便看到庙门被点燃的火把扔了进来,

干燥的稻草瞬间被引燃,火焰迅速蔓延,吞噬着周围的一切。浓烟滚滚,呛得她无法呼吸,

灼烧的热浪让她皮肤刺痛,可比身体更痛的,是心口的绝望。她的丈夫,她的姐妹,

联手给了她最致命的一击。她的孩子,刚刚降生,就被夺走,认贼作母。而她,

即将在这场大火中,化为一堆无人知晓的白骨。意识渐渐模糊,毒药开始发作,

她的眼睛越来越痛,视线变得一片模糊,最后彻底陷入黑暗。耳边只剩下熊熊燃烧的火焰声,

还有那渐行渐远的、婴儿微弱的啼哭。不……她不能死!她要活着,她要找到她的孩子,

她要让黎婉和陈鸿钧为他们的恶行付出代价!强烈的求生欲支撑着她,她凭着最后一丝力气,

在火海中摸索着,爬向那堵相对完整的断壁。火焰灼烧着她的皮肤,浓烟呛得她肺腑剧痛,

可她不敢停下。终于,她摸到了断壁上的一个破洞,那是她刚才进来时看到的,

通往庙后的一个小土坡。她用尽全身力气,从破洞里爬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庙后的草地上。

身后的破庙已经变成一片火海,火光映红了半边天,也映红了她沾满血污和烟灰的脸。

她躺在草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团棉花,发不出任何声音。

眼睛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只有那剧烈的疼痛提醒着她,她还活着。远处传来马蹄声,

那是黎婉带着她的孩子,奔向了海市的方向,奔向了她梦寐以求的荣华富贵。而李绾,

躺在冰冷的草地上,感受着生命一点点从身体里流逝,感受着黑暗和寂静将她吞噬。

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一把冰冷的泥土。

孩子……她的孩子……泪水从她失明的眼眶里滑落,混合着脸上的血污和烟灰,

留下两道狰狞的痕迹。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不知道未来等待她的是什么,可她的心里,

却燃起了一丝微弱却坚定的火苗——她要活下去,哪怕变成盲哑之人,哪怕颠沛流离,

她也要找到真相,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大火还在燃烧,映红了天际,

也映红了李绾眼中那不屈的、复仇的光。2 死里逃生,

盲哑寻生向阳花开并蒂霜·第二章 死里逃生,盲哑寻生大火的余温还在空气里蒸腾,

混杂着焦糊的木头味和血腥气,呛得李绾胸腔发疼。她趴在破庙后的草坡上,

浑身像是被拆骨扒皮般剧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腥甜。方才从断壁破洞爬出来时,

后背被烧塌的木梁刮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此刻血浸透了粗布衣衫,黏在草叶上,

冷风一吹,便是钻心的凉。她想喊,喉咙里却像堵着滚烫的烙铁,只能发出嗬嗬的气流声。

抬手去摸眼睛,眼皮肿得像两个核桃,指尖触及之处一片黏腻,无论怎么用力睁眼,

眼前都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黎婉没骗她,那瓶“牵机引”,真的让她瞎了。盲了,哑了,

后背的伤口还在流血,身下是冰冷的泥土,远处是早已没了人影的官道。李绾瘫在地上,

眼泪顺着失明的眼眶滚落,混合着脸上的烟灰和血污,在颊边冲出两道丑陋的痕迹。

她想起黎婉抱着孩子离去时的背影,想起那声响亮的婴儿啼哭,

想起陈鸿钧信里那些曾让她心安的字句,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着,一寸寸往下沉。

原来所谓的夫妻情深,所谓的姐妹义重,全都是假的。她像个傻子,

带着满心的期待奔赴海市,却落得家破人亡、身残志坚的下场。不知躺了多久,

夕阳的余晖透过云层洒下来,落在她身上,却没有半分暖意。伤口的疼痛渐渐麻木,

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绝望。她摸索着爬起来,凭借着模糊的记忆,

朝着不远处的河流方向挪动。河水很清,她曾在马车路过时瞥见过一眼,此刻,

那片清凉成了她唯一的解脱。与其这样活着,不如沉进河里,一了百了。至少,

不用再受这病痛的折磨,不用再想那些背叛与欺骗。她跌跌撞撞地走着,

脚下的石子硌得脚心生疼,好几次差点摔倒。好不容易摸到河边的芦苇丛,

冰冷的水汽扑面而来,她深吸一口气,正要往河里扑去,

却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微弱的婴儿啼哭。“哇……哇……”那哭声细弱蚊蝇,

像是小猫崽在叫,却精准地撞进了李绾的心里。是孩子!是她的孩子吗?黎婉是不是后悔了?

是不是回来找她了?李绾猛地顿住脚步,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沸腾起来。

她循着哭声的方向伸出手,踉踉跄跄地摸索过去,喉咙里发出急切的嗬嗬声。哭声越来越近,

她终于在芦苇丛深处摸到一个温热的襁褓,里面裹着一个小小的婴儿,脸蛋通红,

因为饥饿而哭得浑身发抖。她颤抖着将婴儿抱进怀里,指尖触到孩子柔软的皮肤,

感受到那微弱却有力的心跳,眼泪再次汹涌而出。是她的孩子!一定是她的孩子!

黎婉肯定是不忍心,才把孩子留下的!她紧紧抱着婴儿,像是抱着全世界唯一的希望。

后背的伤口还在流血,眼睛里一片黑暗,喉咙里发不出声音,

可怀里的小生命却让她瞬间有了活下去的勇气。她不能死,她死了,孩子怎么办?

她要把孩子养大,要带着孩子找到陈鸿钧,问清楚当年的事,要让黎婉为她的恶行付出代价!

李绾抱着婴儿,在芦苇丛里找了个相对干燥的地方坐下。她不知道这孩子是谁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不知道的是,这是个被遗弃的女婴,父母是路过的商贩,

染上急病去世前,将孩子藏在了芦苇丛里。可此刻的她,

已经被那声啼哭和怀里的温度冲昏了头脑,认定这就是她的亲生儿子。夜色渐深,

野外的寒气越来越重。婴儿饿得啼哭不止,李绾急得满头大汗,却什么也做不了。

她摸索着解开自己的衣襟,想给孩子喂奶,可产后虚弱,又受了重伤,根本没有奶水。

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弱,她的心也跟着一点点往下沉。就在这时,她听到不远处传来脚步声,

还有人说话的声音。“这荒郊野岭的,怎么会有孩子哭?”“说不定是被遗弃的,怪可怜的,

咱们看看去。”李绾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下意识地将婴儿抱得更紧,蜷缩在芦苇丛里,

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她怕又是黎婉派来的人,怕他们抢走她的孩子,怕自己再次陷入绝境。

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有人拨开了芦苇。“咦,这里有个人!”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带着几分惊讶。李绾感觉到有人靠近,她紧张地往后缩,喉咙里发出威胁似的嗬嗬声。

那人却没有伤害她,反而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胳膊:“姑娘,你没事吧?

怀里抱着的是孩子吗?”是个老婆婆的声音,语气里带着善意。

李绾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她颤抖着点点头,将怀里的婴儿往对方眼前递了递,

喉咙里发出急切的声音,像是在求助。老婆婆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婴儿的脸蛋,

又摸了摸李绾的额头:“可怜的孩子,伤得这么重,还瞎了眼。这孩子也是命苦,饿坏了吧?

”她说着,从随身的布袋里掏出一个馒头,掰成小块,用河水泡软,小心翼翼地喂给婴儿。

婴儿闻到食物的香味,立刻停止了啼哭,大口大口地吞咽起来。李绾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她靠在芦苇杆上,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虽然看不见,但她能感觉到,这个老婆婆是好人。

老婆婆喂完孩子,又转过身来查看李绾的伤口。“姑娘,你这伤得赶紧治,不然会没命的。

我家就在前面的村子里,你要是不嫌弃,就跟我回去吧,我给你找点药,再给孩子弄点吃的。

”李绾用力点头,泪水再次滑落。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她伸出手,

紧紧抓住老婆婆的衣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老婆婆搀扶着她,一步步往村子里走去。

夜色中,李绾抱着婴儿,跟在老婆婆身后,虽然眼前一片黑暗,心里却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光。

她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报仇,能不能找到真相,但她知道,她必须活下去,

为了怀里的孩子,也为了死去的自己。回到老婆婆的家,那是一间简陋的土坯房,

屋子里陈设简单,却收拾得干干净净。老婆婆姓王,是个孤寡老人,村里人都叫她王婆婆。

王婆婆给李绾找了些草药,捣碎了敷在她的伤口上,又熬了小米粥,喂给她和孩子。“姑娘,

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怎么会变成这样?”王婆婆坐在床边,轻声问道。李绾张了张嘴,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只能无奈地摇摇头,眼里满是痛苦和绝望。王婆婆见状,

叹了口气:“罢了,不说就不说吧。你既然来了,就安心在这里住下,等伤好了再说。

这孩子,你打算给她取个什么名字?”李绾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婴,孩子吃饱了,正睡得香甜,

小眉头微微皱着,像个小大人。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孩子的脸颊,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念头。

她摸索着找到一根树枝,在地上写下两个歪歪扭扭的字——“念安”。念安,思念平安,

也希望她能平平安安地长大。王婆婆看着地上的字,点了点头:“好名字,念安,念安,

平平安安。”接下来的日子,李绾就在王婆婆家里住了下来。王婆婆心地善良,

不仅照顾她的伤口,还帮着她照顾念安。李绾虽然盲了哑了,却很勤快,

每天摸索着帮王婆婆扫地、喂鸡、洗衣做饭,虽然常常出错,却从不抱怨。日子一天天过去,

李绾的伤口渐渐愈合,念安也一天天长大,从一个瘦弱的婴儿长成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

李绾教会了念安手语,念安成了她的眼睛和嘴巴,帮她看世界,帮她传达想法。

母女俩相依为命,日子虽然清贫,却也有了几分暖意。可李绾从未忘记过当年的仇恨。

每当夜深人静,念安睡熟后,她就会坐在院子里,

摸着腰间那枚幸存的素银双鱼佩——那是陈鸿钧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也是当年那场灾难中唯一留下的东西。她的手指一遍遍划过玉佩上的纹路,

心里的恨意和不甘像野草般疯长。她要去海市,她要找到陈鸿钧和黎婉,

她要让他们为当年的恶行付出代价,她要让念安知道,她的母亲不是一个无名无姓的盲哑人,

她有自己的名字,有自己的过去。于是,在念安五岁那年,李绾开始攒钱。

她跟着王婆婆学做针线活,绣手帕、纳鞋底,让念安拿到镇上的集市上去卖。她的手很巧,

绣的手帕图案精美,纳的鞋底结实耐穿,渐渐有了些名气,生意也越来越好。

王婆婆知道她的心思,没有阻拦,只是默默地帮着她。“孩子,海市不是个好地方,

人心险恶,你去了要多加小心。”王婆婆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要是受了委屈,

就回来,这里永远是你的家。”李绾用力点头,泪水浸湿了王婆婆的衣袖。她知道,

此去凶险未卜,可她别无选择。为了自己,为了念安,为了那些逝去的时光,她必须去。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转眼间,十五年过去了。念安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

李绾也从一个年轻的妇人变成了一个两鬓斑白的中年女子。这些年,她们省吃俭用,

终于攒够了去海市的钱。临行前夜,王婆婆给她们收拾了行李,煮了鸡蛋,

塞在她们的包袱里。“路上小心,照顾好自己和念安。”王婆婆的声音里带着不舍,

“要是找到了真相,就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太婆。”李绾紧紧抱着王婆婆,

喉咙里发出哽咽的声音,泪水无声地滑落。这些年,王婆婆对她们母女的恩情,

她一辈子都忘不了。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李绾就和念安告别了王婆婆,

踏上了前往海市的路。念安牵着李绾的手,小心翼翼地走着,

嘴里不停地给她描述着沿途的风景。“娘,前面有一片油菜花,黄灿灿的,可好看了。

”“娘,路边有个小池塘,里面有好多小鱼在游。”李绾听着女儿的描述,

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海市的城门楼子比李绾想象中还要气派,

青灰色的砖石垒起两丈高的城墙,城门上方悬着鎏金匾额,

“海市”二字在正午的阳光下闪着晃眼的光。车马行人络绎不绝,

挑着货担的商贩、穿着绸缎的公子、挎着竹篮的妇人,脚步声、吆喝声、车马声混在一起,

像一锅沸腾的粥,吵得李绾心口发慌。念安紧紧牵着她的手,

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娘,你听,这里好热闹!比咱们镇上的集市热闹十倍!

前面有卖糖画的,还有捏面人的,等咱们找好住处,我带你去看看!”李绾微微点头,

指尖紧紧攥着腰间的素银双鱼佩。玉佩被她摩挲了二十年,边缘早已光滑,此刻贴在掌心,

却像一块烙铁,烫得她手心发颤。这就是陈鸿钧和黎婉生活的地方,是她噩梦开始的地方,

也是她此行要讨回公道的地方。她们跟着人流走进城,找了家最便宜的客栈住下。

房间狭小逼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可念安却很满足,她给李绾倒了杯热水,

笑着说:“娘,咱们先住在这里,等我找到活计,赚了钱,再换个好点的房间。

”李绾拉过女儿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念安长大了,

眉眼间依稀能看到当年那个在芦苇丛里啼哭的婴儿的影子,

可更多的是这些年风吹日晒留下的坚韧。这二十年,她亏欠女儿太多,若不是她,

念安本该有更好的生活,而不是跟着她这个盲哑人颠沛流离。休息了片刻,

念安便带着李绾出门,打算先去律政司附近看看。她知道娘的心思,这么多年,

娘从未放弃过寻找当年的真相,律政司是陈鸿钧所在的地方,也是她们此行的第一站。

律政司位于海市的中心地带,门口立着两尊石狮子,威严庄重。来往的人大多穿着官服,

神色严肃,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样子。念安不敢靠得太近,

只能牵着李绾在不远处的一条街上徘徊。“娘,前面就是律政司了,门口有好多当官的,

咱们现在怎么办?”念安压低声音,在李绾耳边轻声说。李绾皱了皱眉,她知道,

直接去律政司告状肯定行不通。黎婉现在是陈鸿钧的妻子,陈鸿钧又是律政司总长,

权势滔天,她们母女俩无凭无据,贸然前去,只会打草惊蛇,甚至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她必须找到一个可靠的人,一个能帮她们传递消息、查明真相的人。就在这时,

一阵刺耳的口哨声传来,紧接着,一个油腻腻的声音响起:“哟,这小娘子长得真标志,

哪里来的?陪哥哥玩玩怎么样?”念安心里一紧,拉着李绾就要走,

可胳膊却被一个穿着锦缎长袍的男人抓住了。那男人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

眼神色眯眯地在念安身上打量,身后还跟着几个跟班,一个个吊儿郎当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放开我!你想干什么?”念安用力挣扎,可那男人的力气很大,她根本挣脱不开。

“干什么?当然是想跟小娘子认识认识。”男人笑着,伸手就要去摸念安的脸。

李绾听到女儿的挣扎声,急得浑身发抖,她看不见,只能凭着声音的方向,

伸出手去抓那男人的胳膊,喉咙里发出愤怒的嗬嗬声。可她一个盲哑妇人,

哪里是那男人的对手,那男人不耐烦地推了她一把,李绾踉跄着后退几步,重重地摔在地上。

“娘!”念安惊呼一声,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她想冲过去扶李绾,却被那男人死死拽着。

“敢推我?你个瞎老婆子,活腻歪了是吧?”男人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李绾,

抬脚就要往她身上踹。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住手!光天化日之下,

竟敢调戏妇女,殴打老人,眼里还有王法吗?”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巡捕制服的年轻男人快步走了过来。他身材高大挺拔,面容英俊,

眼神锐利如鹰,腰间别着一把配枪,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凛然正气。那男人看到巡捕,

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恢复了嚣张的样子:“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陈副巡长。怎么,

这是你家亲戚?用得着你多管闲事?”陈莫皱了皱眉,他认得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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