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员第一天，我摊牌了(刘振夏沐)小说推荐完本_全本免费小说裁员第一天，我摊牌了刘振夏沐

第 1 章故事导语：如果你是一个国王，你会不会脱下王冠，换上布衣，

走进你最偏远的村庄，只为看看你的子民在吃怎样的黑面包，在挨怎样的毒打？

如果你的王国病了，病在骨髓，你是选择在王座上发布一道又一道无人执行的命令，

还是亲自拿起手术刀，哪怕划开的第一刀，是你自己？我叫季向空。

在我回到瀚海集团的第一天，就收到了一张裁员通知单。他们说，我不配。于是，

我把这句话，还给了他们所有人。一份文件落在桌面。项目经理马俊站在桌前，

身体微微前倾。他的手指敲了敲桌面。他说，季向空，你被裁了。办公室里很安静。

那些刚才还在噼里啪啦敲键盘的手，都停了下来。空气里有股咖啡味，

还有点打印机墨粉的味道。我能感觉到，十几双眼睛都看着我，像看一出早就知道结局的戏。

我拿起那份文件。纸张是白色的，很挺括。上面有我的名字，还有一个红色的公章。

红得有点刺眼。我把文件放回桌面。我没有看马俊。我看着窗外。外面很高，

楼下的车像小甲虫。我来这里三个月，每天加班到最晚，做的方案最多，写的代码最长。

我以为，我能留下来。马俊的嘴角向上动了动。那是个胜利者的微笑。他说，公司要优化，

你不太适合这个团队。这是你的赔偿金，N+1，明天就不用来了。

办公室里有人挪了挪椅子。有人低下头，假装在看屏幕。没人说话。沉默是一种默许。

一种对权力的默许，对弱者的无声驱逐。我点了点头。我说，好。一个字。没有多余的情绪。

马俊似乎对这个反应很满意。他直起身子，准备去收拾下一个人的东西。

他的流程就是这样的，一个个叫进去，三分钟解决问题。他像个熟练的屠夫，而我们，

是排着队等待的羔羊。我拿起了我的手机。我当着他的面，当着所有同事的面，

拨通了一个号码。这个号码，我只在心里默念过无数次。这是我回来之前，律师交给我的。

一个在任何情况下都能直接接通集团最高权力核心的号码。电话只响了一声就通了。

我没有等对方开口。我平静地对着话筒说，我是季向空。我停顿了一下，

看着马俊的表情从不耐烦，慢慢变成了疑惑。我继续说，现在，启动董事长权限。第一，

即刻解散瀚海集团第三项目部。第二，项目部所有人员，停止一切工作，原地待岗，

接受审查。我挂了电话。整个办公室的空气，好像被抽干了。马俊脸上的表情停住了。

那种高高在上的、施舍般的表情，凝固在他脸上，像个拙劣的面具。他张了张嘴，

好像想说什么，但没发出声音。同事们也停住了。他们的表情从麻木，变成了震惊，

再到不可置信。我把那份裁员通知，轻轻推回到马俊面前。

纸张在光滑的桌面上滑行了一小段距离，停在他的手边。我说，你的解雇通知，现在，

我把它还给你。第 2 章办公室里死一样的寂静。过了大概十秒钟。一个同事的手机响了。

他手忙脚乱地接起来，喂了两声，然后脸色煞白地挂了。他看着我，像是见了鬼。紧接着，

第二个，第三个。所有人的手机都在响。是公司内部系统发来的邮件。标题是红色的，

加粗的。内容和我刚才在电话里说的一模一样。第三项目部，解散。

马俊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指着我，手指有点抖。他说，你……你冒充董事长？

你知道这是伪造公司文件，可以坐牢的！他似乎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想用法律来吓唬我。就像他以前吓唬那些想讨薪的实习生一样。我没说话。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两个人。穿着黑色的西装，戴着耳麦。他们不是保安，

是集团董事会的直属卫队。我只在爷爷的照片里见过他们。他们走路没有声音，像两道影子。

为首的那个人看向我，微微躬身。他说，董事长。然后他转向马俊，眼神冷得像冰。他说，

马俊经理，请你配合，交出你的所有权限卡和办公室钥匙。马俊的脸，从煞白变成了铁青。

他还在挣扎。他说，不可能！你们搞错了！他季向空就是个刚毕业的实习生！

董事长是……为首的卫队队员没有理会他，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另一个队员上前一步，

站到了马俊身边。马俊的身体抖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敢再说什么。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

放在桌上，又掏出钥匙串，也放下了。整个过程，办公室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他们看着我。

眼神里不再是麻木，不再是幸灾乐祸。是恐惧，是敬畏，还有一种……无法理解的茫然。

那个卫队队员对其他人说，各位，请留在自己的座位上，等待审计组的人员到来。

在审查结束前，你们的电脑和通讯设备将被暂时冻结。说完，他又看向我，请示道，董事长，

您接下来？我说，去总部。我站起身，拿起我的外套。外套搭在椅背上，跟了我三个月，

有点褶皱。我把它穿上，理了理领子。路过一个工位的时候，我停了一下。

工位的主人叫小李，坐我旁边。昨天晚上，他还跟我抱怨，说他做的项目被马俊抢了功劳，

这个月的奖金又泡汤了。刚才，他是第一个低下头的人。我没有看他。

我只是把他桌上一个倒了的笔筒，扶正了。然后，我走出了这间办公室。身后，

是卫队队员冰冷的声音，和一片死寂。第 3 章坐在去总部的车上，我才感觉到一点疲惫。

不是身体累。是心累。爷爷去世的时候，我还在国外。他留下了一封信，

信里没有留给我一分钱股份，只给我留下了一个任务。他说，阿空，瀚海这棵树，

是我种下的。但现在，树干里生了虫。你从根上去看一看，看看它到底烂到了什么程度。

如果烂了根，就把它砍了，别可惜。所以，我回来了。我用一份假简历，成了季向空，

一个普普通通的管理培训生，被分到了最基层的第三项目部。三个月。我看到了。

我看到了马俊这样的人如何作威作福，如何把有才华的年轻人当成垫脚石。

我看到了同事们的麻木和无奈，他们不是不善良，只是被磨平了棱角，学会了明哲保身。

我还看到了……别的。就在我接到裁员通知的那一刻，我的脑海里，响起了一个声音。

慧眼系统激活。目标：马俊。忠诚度：5%。能力值：42。隐藏天赋：无。

目标：李伟。忠诚度：60%。能力值：68。隐藏天赋：无。目标：王倩。

忠诚度：25%。能力值：55。隐藏天赋：财务嗅觉初级。……一行行数据，

像电影字幕一样，从我眼前飘过。这是爷爷留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

一个他年轻时偶然得到的辅助系统。他说，看人，不能只看眼睛，要看数据。数据不会说谎。

这个系统，就是我今天摊牌的底气。也是我接下来要做所有事的底气。

车子平稳地停在了瀚海总部大楼下。这栋楼，是爷爷亲手设计的，像一柄刺向天空的利剑。

我小时候，最喜欢在这里捉迷藏。现在，我回来了。不再是捉迷藏的小孩。

卫队队员为我拉开车门。我走出车门，抬头看着这栋熟悉又陌生的大楼。门口的保安看到我，

立刻立正敬礼。他们的眼神里，只有恭敬。我走进大厅。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

映出我的身影。我还是穿着那身普通的工装，脚上是一双旧皮鞋。但周围所有看到我的人，

都停下了脚步，向我躬身。他们不认识我。但他们认识跟在我身后的卫队。我直接走向顶楼，

董事长办公室。办公室的密码锁，我第一次按，就打开了。密码是我的生日。门开了。

里面的一切，都和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巨大的落地窗，红木的办公桌，

还有墙上爷爷的画像。他看着我，眼神温和，又带着一丝期待。我走到办公桌后坐下。

椅子有点大。我陷在里面，感觉自己像个小孩。我对卫队队长说，

把第三项目部所有人的档案，还有公司近五年的所有项目资料，全部调过来。另外，

给我一份公司所有中高层管理人员的名册。他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整个办公室，

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看着窗外。从这里看下去，更能感受到瀚海集团的庞大。

它就像一个精密的机器，在缓慢地、沉重地运转着。但我知道，内部有很多齿轮已经生锈，

很多零件已经被蛀空了。我从底层上来，就是为了看看，这里到底烂到了根上没有。现在，

我看到了。接下来，就是要把这些烂肉，一刀一刀地，剜掉。第 4 章接下来的两天，

我没在办公室待着。我把资料都搬回了我在市区的公寓。白天，我像个幽灵一样，

在瀚海集团的各个园区里晃悠。我去了员工食堂。午饭时间，人最多。我端着餐盘，

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这里的饭菜，味道还行，就是有点油腻。我吃了三个月。

我打开慧眼系统。视野里，每一个从我面前走过的人，头顶上都飘着一串数据。

目标：赵磊。忠诚度：85%。能力值：75。隐藏天赋：无。目标：孙静。

忠诚度：40%。能力值：62。隐藏天赋：代码优化中级。

我看到了第三项目部的那几个人。他们坐在一起，脸色都不太好。李伟，

那个抱怨项目被抢的同事，他的忠诚度是60%。王倩，那个有财务嗅觉的女孩，

忠诚度25%。现在，他们的忠诚度后面，都多了一个词：审查中。我没过去。

我只是听着周围的谈话。“听说了吗？三部门全被端了！”“何止啊，新来的董事长，

狠得一批，第一天就把一个部门给解散了。”“那马俊呢？他可是副总裁的人。”“哼，

副总裁现在自身难保吧。听说审计组已经进驻三部门了，账目烂得跟筛子一样。

”“这新董事长，到底什么来头？这么年轻？”“谁知道呢。不过，看着就不好惹。

”我默默地吃着饭。这些声音，对我来说，比报告有用得多。它们是公司最真实的脉搏。

下午，我去了地下停车场。我靠在一根柱子后面，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我看到了马俊。

他正对一个中年男人点头哈腰。那个男人我认识，副总裁，刘振。我用慧眼扫了过去。

目标：刘振。忠诚度：15%。能力值：78。隐藏天赋：权术布局高级。好家伙。

一个隐藏天赋是权术布局的副总裁。忠诚度只有15%。马俊的嘴一张一合，

像条摇尾乞怜的狗。刘振听他说了几句，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上了自己的车，

一辆黑色的奔驰。马俊站在原地，直到车开远了，才直起身子，脸上满是怨毒和沮丧。

我正准备离开，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个人。一个女孩。她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

抱着一个文件袋，站在一个角落里，好像在等什么人。她的头发很黑，很长，扎成一个马尾。

她很安静，就好像和周围嘈杂的环境隔着一层玻璃。我不自觉地，把目光投向了她。

目标：夏沐。忠诚度：92%。能力值：95。

隐藏天赋：危机公关与项目统筹大师级。我愣住了。忠诚度92。能力值95。

这简直是个怪物。而且，她的隐藏天赋，危机公关与项目统筹，还是大师级。

我在公司查过她的资料。夏沐，两年前入职，行政部，一个普通的职员。

负责一些杂七杂八的后勤工作。没有过任何出彩的业绩，也没有犯过任何错误。

就像一颗不起眼的螺丝钉。怎么会？就在这时，一辆车开了过来，停在她面前。车窗摇下，

是刘振的儿子，刘子豪。一个有名的纨绔子弟。刘子豪探出头，笑嘻嘻地说，夏沐，上车。

我送你。夏沐看着他，摇了摇头。她的嘴唇动了动，但我听不见她说什么。

刘子豪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他说，别给脸不要脸。我爸可是副总裁。夏沐还是摇头。

她往后退了一步，离那辆车远了一点。刘子豪骂了一句脏话，一脚油门，车子呼啸着开走了。

夏沐站在原地，看着车子开走的方向，眼神很平静。她抱紧了怀里的文件袋，

转身走向了地铁口。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个念头，越来越清晰。

第 5 章我回到了董事长办公室。我让人去查了夏沐所有的资料。包括她的大学成绩，

她入职后的每一次工作记录，甚至是她每个月的报销单。资料很厚，但内容很单调。

她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安静，普通。大学是个普通的一本，成绩中上。入职后，

负责的都是些订会议室、买办公用品、统计考勤的杂事。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

可我的慧眼系统，不会骗人。能力值95，隐藏天赋大师级。这样的人，

去做订会议室的工作？这本身就是最大的不正常。我把李伟叫了过来。

他现在是待岗审查人员之一。接到我的传唤，他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我让他坐下。

给他倒了杯水。我说，别紧张。我就是问点事。他点点头，端着水杯的手在抖。我问，

你认识行政部一个叫夏沐的女孩吗？李伟愣了一下，说，认识。怎么了？我说，

你觉得她这个人怎么样？李伟想了想，说，夏沐啊……人挺好的。话不多，但做事很认真。

我们部门以前办团建，都是她负责的。每次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连谁对什么东西过敏都记得清清楚楚。有一次，我们临时改了地方，

她一个下午就重新把所有事情都搞定了，连酒店都给我们砍了价。我们都觉得，

她不该只做个行政。“连酒店都给你们砍了价？”我抓住了这句话。“对啊，”李伟说，

“我们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她就跟酒店经理聊了半天，后来经理亲自出来，

给了我们一个内部价。”我心里一动。我又问，她跟刘子豪，刘副总裁的儿子，

有什么关系吗？李伟的脸色有点变了。他说，董事长，您别误会。夏沐不是那种人。

刘子豪一直在追她，骚扰她，但她从来没答应过。我们部门的人都知道。

有一次刘子豪来我们部门堵她，夏沐直接从后门走了，愣是没理他。我点了点头。

我心里大概有数了。夏沐不是没有能力，而是她的能力，被刻意压制了。或者说，

她隐藏了自己的能力。她在等一个机会，或者说，她在避免麻烦。而刘振父子，

就是她最大的麻烦。我拿起电话，拨通了人力资源总监的号码。我说，立刻把夏沐的职位，

从行政部调出，任命为董事长特别助理。级别，副总监。薪资，翻三倍。电话那头沉默了。

人力资源总监是个老人，在公司待了**十年了。他小心翼翼地问，董事长，

夏沐她……只是个普通的行政职员。这个任命，是不是……我说，执行。

我没给他再问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我知道，这个任命，会像一块石头，砸进一潭死水里。

会引起很多人的注意。尤其是刘振。这很好。我就是要让他注意我。让他知道，

我不是个可以随意拿捏的毛头小子。我的每一步，都有我的目的。而夏沐，就是我这盘棋里，

落下的一颗最重要、也最出人意料的棋子。我靠在椅子上，看着爷爷的画像。爷爷，您看。

这盘棋，我才刚开始下。第 6 章夏沐的任命通知，是在下午五点，

通过公司内部邮件系统，群发给所有中高层管理人员的。一石激起千层浪。我的办公室电话，

几乎被打爆了。第一个打来的，就是人力资源总监。他还在试图劝我。他说，董事长，

这不合规矩。从行政专员直接跳到副总监，瀚海集团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先例。我说，

从今天起，就有了。第二个是财务总监。他问，夏沐的薪酬预算，从哪里出？我说，

从我的个人账户里出。第三个，就是刘振。他的电话是直接打到我办公室内线上的。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温和，像个长辈。他说，向空啊，听说你任命了一个新的助理？

叫夏沐是吗？那孩子我知道，挺文静的。不过，太年轻了，突然让她担这么重的担子，

怕是会压垮她。我说，刘叔叔，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相信我的眼光。他笑了。他说，

你年轻，有冲劲，是好事。但公司毕竟是大公司，讲究个论资排辈。步子迈得太大，

容易扯着。你要是缺人，我这边有很多优秀的年轻人，可以推荐给你。我说，不用了。

我就要她。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刘振说，那好吧。既然你都决定了，

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有件事我得提醒你。夏沐的档案，好像有点问题。

她两年前入职的背景调查，做得不是很清楚。我怕以后会给你带来麻烦。这是威胁。

他在告诉我，他能动夏沐。我说，是吗？那正好。这件事，我也会让审计组一并去查。

如果真的有问题，公司会处理。如果没问题，那就是有人造谣。刘叔叔，您说对吗？

刘振的呼吸，明显重了一下。他说，对，对。你说得对。那你忙，我就不打扰你了。

挂了电话，我冷笑一声。他想用夏沐来拿捏我，找错人了。半小时后，

夏沐出现在我办公室门口。她换了一身衣服。还是白衬衫，但更合身。她站在门口，

看起来有点局促不安。我说，进来。她走进来，把门轻轻带上。她走到我办公桌前，

站得笔直。她说，董事长，您找我。她的声音很清脆，很好听。我说，任命通知，你收到了？

她说，收到了。我问，有什么想法？她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抬起头，直视着我的眼睛。她说，

我想知道，为什么是我？这个问题，我问过自己。我也想听听她的答案。我说，因为我觉得，

你不应该只负责订会议室和买办公用品。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我继续说，

我看过你的资料。平平无奇。但我也听过一些关于你的事。比如，你能用一下午的时间，

把一团糟的团建安排得井井有条，还能把酒店价格砍下来。比如，刘子豪骚扰你，

你从不妥协。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要的助理，不是一个花瓶，

也不是一个只会听命令的传声筒。我要的是一个能帮我解决问题的人。我觉得，

你就是那个人。她的嘴唇抿得很紧。她说，董事长，您可能高估我了。

我只是个普通的行政人员。我说，是不是高估，试过才知道。从明天开始，你跟着我。

你的工作很简单，就是看，听，然后告诉我你的想法。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我说，夏沐，

我给你这个平台，也给你这个机会。能不能抓住，看你自己。我唯一的要求是，对我，

要绝对忠诚。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犹豫。我知道，她在害怕。拒绝刘子豪，

她可以安安稳稳地待在角落里。接受我的任命，她就站到了风口浪尖上。过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她会拒绝。她终于点了点头。她说，好。只有一个字。但这个字，

比任何长篇大论的保证，都有分量。第 7 章第二天一早，夏沐就来了。

她穿了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干练了很多。

她手上拿着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像个准备好了上战场的新兵。我带着她，直接去了审计组。

第三项目部的审查，已经进行了一天一夜。审计组的负责人是个中年女人，叫陈姐，

经验很丰富。看到我带着夏沐进来，陈姐有点意外。我说，有什么发现吗？

陈姐的表情很严肃。她推了推眼镜，说，董事长，何止是发现。这简直是个无底洞。

她把一叠文件推到我面前。马俊在任的两年里，通过虚假立项、虚报开支、外包回扣等方式，

侵吞的公司资金，至少在三千万以上。更可怕的是，他还利用职权，

把公司的一些核心技术资料，卖给了外面的竞争对手。陈姐说，马俊只是个执行者。他背后，

有人。我翻着文件，每一页，都是触目惊心的数字。我问，有指向吗？陈姐看了我一眼，说，

所有的资金流向，最后都指向了一家离岸的咨询公司。这家公司的实际控制人，我们查不到。

但是，有几笔大额资金的审批人，是刘振。她指了指文件上的一个签名。刘振的签名。我说，

他能以“流程合规”为由推脱。陈姐点头。他说，他只是按流程审批，

下面的具体操作他不知情。而且，那家离岸公司和他没有任何直接关系。我说，我知道。

我把文件合上。我看向夏沐。她一直没说话，只是在认真地听，飞快地记着笔记。我说，

夏沐，你怎么看？夏沐愣了一下，没想到我会问她。她抬起头，想了想，说，董事长，

我觉得，我们可能找错了方向。陈姐皱起了眉。夏沐继续说，我们盯着钱，

是追查的常规思路。但刘振能做到这个位置，他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这家离岸公司，

他肯定早就做好了防火墙。我们从这边查，很难查到他头上。我问，那你的方向是？夏沐说，

人。钱是死的，人是活的。马俊为什么会听他的？仅仅是利益吗？刘振是如何控制马俊，

以及像马俊这样的人的？他一定有一个网络。与其从钱入手，不如从人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