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临终前递给我一本泛黄的笔记,声音嘶哑:“咱家祖师爷的墓,就在皇陵底下。
”作为千年盗墓世家的最后传人,我带着笔记潜入皇陵。黑暗中推开最后一道石门,
墓室里没有棺椁,只有一张石桌。笔记在桌上自动翻页,最终停在空白页,
墨迹浮现:“跪下,孽徒。”我抬头,看见墙上祖师爷的画像正冷冷注视着我。
---笔记的封皮是某种早已绝迹的野兽皮,鞣制得异常柔软,
却又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冰凉触感,像握着一块永不融化的寒冰。油灯如豆,
火苗在穿堂而过的夜风里明灭不定,将爷爷枯槁的脸映照得沟壑纵横,阴影深重。
他喉咙里嗬嗬作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破风箱在艰难拉扯。
那本笔记被他枯瘦如鸡爪的手死死攥着,递到我面前,仿佛有千钧重。
“小子……拿着……”他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但我捕捉到了那几个字,
像钉子一样砸进耳朵里,“咱家……祖师爷的墓……就在……皇陵底下。”我愣住了,
浑身的血液似乎瞬间涌向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皇陵?那座被国家重点看守,
连只苍蝇飞进去都要被盘查三代的帝陵?祖师爷的墓,怎么会在那下面?我们这一脉,
传承断续,到了爷爷这一代,早已没了昔日荣光,
只剩下些零碎的手艺和说不清道不明的规矩。祖师爷的名讳,在家族口传中都已模糊,
只剩一个“搬山道人”的虚衔。“记住……”爷爷的眼珠浑浊,却死死钉在我脸上,
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念,
引路……找到……认祖归宗……不然……诅咒……断子绝孙……”他的手猛地往我手里一塞,
那本笔记入手冰冷刺骨,激得我汗毛倒竖。随即,他像是耗尽了最后一点力气,头一歪,
手臂垂落,再无声息。油灯的火苗噗地跳动一下,终于被风掐灭。屋子里,
只剩下我和那本散发着幽幽寒意的笔记。家里再没别人。父母早逝,我是爷爷一手带大,
学的也是那些见不得光的手艺。如今,这空荡荡的屋子和这本诡异的笔记,就是全部遗产。
还有那句……断子绝孙的诅咒。我在黑暗中坐了许久,直到月光透过窗棂,
在地上投下惨白的光斑。我摩挲着笔记粗糙的封皮,最终还是翻开了第一页。
里面的字迹是一种罕见的朱砂墨,混合着某种暗褐色的东西,像是干涸的血。
记载的不是寻常风水墓葬,而是种种匪夷所思的机关解法、异兽图录,
以及一些关于“阴脉”、“地眼”的玄奥阐述。笔触时而狂放,时而诡谲,
透着一种非人的冷静。越往后翻,字迹越新,甚至到了最后几页,完全是空白。但爷爷说,
它会引路。接下来的三个月,我几乎不眠不休。白天,我伪装成地质勘探队员,
在皇陵外围的山脉逡巡,用罗盘和分金定穴术,结合笔记上的零星提示,
一点点推算那可能的“墓下之墓”。夜晚,我则反复研读笔记,揣摩那些破解之法。
笔记里的内容像是活物,有时明明记下的是一种解法,第二天再看,
字里行间又会浮现出另一种更凶险、更刁钻的暗示。我动用家族最后的人脉和积蓄,
搞到了皇陵一处早已废弃的排水密道图纸。那密道年久失修,入口隐蔽在荆棘沼泽之后,
里面充满了毒瘴和变异的地下生物。但这,是唯一可能避开地面严密守卫的路径。动身那天,
夜黑风高。我背着特制的装备包,里面是黑折子、探阴爪、金刚伞、蜈蚣挂山梯,
还有一壶掺了秘药的雄鸡血,以及那本用油布层层包裹的笔记。密道内潮湿泥泞,空气污浊,
带着浓重的腐烂气息。手电的光柱切开黑暗,
照亮壁上厚厚的苔藓和脚下不时窜过的巨大蜈蚣。按照笔记上的法门,我屏住呼吸,
脚步放得极轻,避开了几处看似天然、实则暗合奇门遁甲的陷坑。有时,
笔记会毫无征兆地在我怀中微微发烫,指向某个不起眼的岔路。我依言而行,
果然发现前人留下的、几乎被岁月磨平的标记。一路有惊无险,
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始终如影随形,并非来自活物,而是这幽深地道本身。不知走了多久,
地势开始倾斜向下,空气反而干燥起来,带着一股陈年的尘土味。
前方出现了一道巨大的石门,非石非玉,触手冰凉滑腻,门上雕刻着繁复的日月星辰图案,
星辰的节点微微凹陷,竟与笔记封皮上的某种纹路隐隐对应。我深吸一口气,取出笔记,
将其按在那些凹陷处。严丝合缝。
“咔哒……”一声极其轻微、却足以在这死寂中激起惊雷的机括响动从门内传来。紧接着,
沉重的石门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缓缓向内开启了一道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
一股更阴冷、更纯粹、仿佛沉淀了万古时光的气息,从门后扑面而来。门后,
并非预想中的宏大墓室,而是一条极窄的甬道,四壁光滑如镜,材质与那石门相同,
散发出朦胧的微光,勉强照亮前路。笔记在我怀中震颤得更加明显,像一颗躁动的心脏。
我侧身挤入,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这甬道并非直线,而是以一种诡异的弧度蜿蜒向下,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前方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出现在眼前。这里不像墓穴,
更像是一片被遗忘的地底世界。脚下是平整的黑色石砖,远处隐约可见嶙峋的怪石轮廓,
头顶则是一片虚无的黑暗,手电光打上去,没有任何反射。空间的中央,矗立着又一道石门。
这道门比入口那道更加古朴,没有任何雕饰,只是两块巨大的青黑色石头并合而成,
门缝紧密得连一张纸都插不进去。门上方,悬着一面造型奇特的青铜镜,镜面浑浊,
照不出任何影像。笔记在我怀中变得滚烫。我走近石门,上下打量。没有锁孔,
没有机关枢纽。我试着推了推,纹丝不动,仿佛与整个山体融为一体。
笔记的灼热感越来越强,几乎烫得我拿不住。我不得不将它取出,捧在手中。
它自动悬浮起来,脱离我的掌控,缓缓飞向那面青铜镜。笔记悬停在镜前,无风自动,
书页哗啦啦地翻动起来,最终停在了中间某一页。那一页,原本是空白的。
就在笔记停下的瞬间,青铜镜的镜面如同水波般荡漾起来,浑浊褪去,浮现出模糊的光影。
那光影扭曲变幻,最终定格成一幅星图——与入口石门上的星图有几分相似,
却又更加复杂深邃。笔记上空白的书页上,开始有墨迹渗出。不是书写,
而是如同植物生长般,自行勾勒出线条、符号,最终形成了一篇简短的口诀,
以及一个手印的图示。“以血为引,以念为桥,星图对应,门户自开。”我心中凛然。
这是……某种古老的认证仪式?需要血脉与精神的共鸣?我咬破指尖,挤出一滴殷红的血珠,
滴落在笔记浮现出的那个手印图示上。随即,我依照口诀默运心神,
双手结出那个复杂的手印,同时抬头,目光锁定青铜镜中那片缓缓旋转的星图。
精神高度集中,仿佛有一根无形的丝线从我眉心伸出,连接向那深邃的星图。
体内的血液似乎在微微发热,与怀中笔记的灼烫遥相呼应。“开!”我低喝一声,
手印向前虚按。青铜镜光华大盛,星图骤然亮起,投射出一道璀璨的光柱,
打在下方紧闭的石门上。
“轧——轧——轧——”沉重、缓慢、仿佛碾碎了千年时光的摩擦声响起。
那道巨大的青黑色石门,从中缝开始,向内缓缓洞开。一股难以形容的气息从门后涌出。
没有腐臭,没有霉味,只有一种极致的“空”,仿佛万物归墟,连时间在这里都失去了意义。
我收起笔记,紧了紧背后的装备,深吸一口那“空”的气息,迈步跨入了石门。身后,
石门无声无息地合拢,严丝合缝,仿佛从未开启过。眼前是一片绝对的黑暗,
手电的光线射出去,如同被吞噬了一般,只能照亮脚下不足一米的范围。脚下是坚实的石地,
我试探着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前方黑暗中,毫无征兆地亮起了两团幽绿色的火焰。
火焰悬浮在半空,无声燃烧。紧接着,
是四团、六团、八团……成百上千的幽绿火焰次第亮起,沿着某种规律向远处延伸,
勾勒出一条宽阔通道的轮廓。借这幽绿的光,我看清了。通道两侧,并非墙壁,
而是一座座身披残破甲胄、手持锈蚀兵刃的陶俑。它们沉默地矗立在黑暗中,面部模糊,
唯有眼眶的位置,跳动着那幽绿的火焰,如同活物般,齐刷刷地“注视”着闯入者。
阴兵借道?陶俑藏魂?我头皮发麻,握紧了手中的撬棍兼作探路杖。
笔记上没有关于这里的记载。每一步都踏在未知的边缘。我强迫自己冷静,
观察这些陶俑的站位和火焰的规律。它们并非杂乱无章,而是暗合某种军阵,
幽绿火焰的跳动也隐含着节奏。我回忆笔记中关于“阴阵”的零散描述,
小心地调整呼吸和步频,试图融入这种节奏,不惊动这些沉睡的“守卫”。通道漫长,
死寂中只有我极力压抑的呼吸声和心跳。那些幽绿的目光如芒在背。就在我走到通道中段时,
怀中笔记突然轻微一震。几乎同时,前方一座将军模样的陶俑,眼眶中的火焰猛地窜高,
剧烈跳动起来!“咔嚓!”细微的碎裂声响起,将军陶俑的手臂,似乎动了一下!
我浑身汗毛倒竖,想也不想,身体本能地向后一仰!一道冰冷的、带着锈蚀气息的劲风,
贴着我的鼻尖掠过!是那陶俑手中的长戈!它活了!或者说,它被激活了!“咔嚓!咔嚓!
咔嚓!”碎裂声如同瘟疫般蔓延开来!通道两侧的陶俑,眼眶中幽绿火焰大盛,
身体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僵硬地、却带着杀伐之气,开始转动头颅,抬起手臂,
挥动兵器!整个通道,瞬间“活”了过来!我陷入了无数苏醒的陶俑包围之中!前后左右,
尽是挥舞的戈矛剑戟,带着破空之声,向我袭来!不能硬拼!这些鬼东西数量太多了!
我猛地矮身,从一个陶俑的腋下钻过,同时撬棍挥出,格开侧面刺来的一柄短剑,
发出“铛”的一声脆响,震得我手臂发麻。这些陶俑的力量大得惊人!
幽绿的火焰在空气中划出无数致命的光轨。
我凭借笔记中记载的小范围腾挪技巧和远超常人的反应速度,
在兵器的缝隙间穿梭、闪避、格挡。每一次接触,都感觉像是被沉重的石头砸中。
必须找到阵眼!否则会被耗死在这里!我一边狼狈地躲避攻击,一边急速扫视。
所有的陶俑都在动,唯有通道尽头,那座最初苏醒的将军陶俑,只是转动着头颅,
眼眶中的火焰锁定着我,并未移动位置。是它在指挥!我瞅准一个空档,
猛地将手中撬棍朝着将军陶俑投掷过去!同时身体向侧前方扑出,避开身后横扫过来的长戟!
撬棍带着破空声,精准地射向将军陶俑的头颅!那将军陶俑不闪不避,只是抬起另一只手臂,
似乎想格挡。就在撬棍即将击中它的瞬间,我怀中那本笔记再次发烫!
将军陶俑眼眶中的火焰,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干扰,猛地闪烁、明灭不定!
它格挡的动作也随之僵滞了一瞬!“噗!”撬棍如同烧红的铁条插入冰雪,
毫无阻碍地贯穿了将军陶俑的头颅!碎裂的陶片四溅!将军陶俑的动作彻底凝固,
眼眶中的火焰如同被吹熄的蜡烛,骤然熄灭。刹那间,
整个通道内所有陶俑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挥舞到一半的兵器僵在半空,
眼眶中的幽绿火焰迅速黯淡,最终彻底熄灭。通道,重新陷入死寂和黑暗。
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我摸索着找回撬棍,心有余悸。刚才笔记……是它帮了我?
它干扰了那阵眼陶俑?不敢久留,我打亮强光手电之前不敢用是怕刺激这些玩意儿,
快步穿过静止的陶俑方阵,冲向通道尽头。尽头处,没有门,只有一片朦胧的光幕,
如同水波荡漾。我略一迟疑,迈步踏入。穿过光幕的瞬间,周围的景象骤然变幻。
不再是冰冷的通道,而是一片……鸟语花香的山谷?阳光和煦,清风拂面,
远处甚至有溪流潺潺。幻境?我立刻警觉。笔记中提及,大墓最后关头,
常有守护心神的幻阵。眼前的景象太过真实,泥土的湿润,青草的芬芳,
私藏流星林晚的三年暗恋手记(徐星辞林晚)热门的小说_热门网络小说推荐私藏流星林晚的三年暗恋手记(徐星辞林晚)
开局穿越大梁王朝,我无敌啦(老王头萧然)最新章节列表
《风水师亡父遗言里的真相》林建军林峰火爆新书_风水师亡父遗言里的真相(林建军林峰)免费小说
开局穿越大梁王朝,我无敌啦老王头萧然热门完本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开局穿越大梁王朝,我无敌啦(老王头萧然)
开局穿越大梁王朝,我无敌啦(老王头萧然)完结小说_热门小说推荐开局穿越大梁王朝,我无敌啦老王头萧然
跑步机上的死亡加速跑步刘明远最新完本小说_免费小说大全跑步机上的死亡加速(跑步刘明远)
开局穿越大梁王朝,我无敌啦(老王头萧然)全文免费在线阅读_开局穿越大梁王朝,我无敌啦热门小说
捧在手心的妹妹,亲手将我送进监狱(苏婉曾玥)免费小说_最新小说全文阅读捧在手心的妹妹,亲手将我送进监狱苏婉曾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