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晨光透过窗棂,在账本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我正核对着锦绣阁新到的一批蜀锦账目,
指尖划过“月销量三十匹,纯利纹银一千两”的记录时,
铺子里的小伙计阿福突然撞开内室的门,脸白得像张纸,手里的布幡掉在地上,
染了半边泥:“少夫人!不好了!锦绣阁让人给围了!沈怜怜带着她爹娘堵在门口,
说……说铺子早就是她家的了!”我捏着账册的手猛地一紧,纸页边缘被攥出深深的褶皱。
锦绣阁是我母亲临终前亲手交托的陪嫁,地契锁在卧房樟木箱的暗格里,
钥匙只有我贴身戴着的这一把——沈景渊当年求我给他一把备用,我念着夫妻情分给了,
如今想来,竟是埋下了祸根。“她带了什么凭证?”我压着喉间的腥甜,声音尽量平稳。
“带了地契!”阿福急得直跺脚,“红绸裹着的,上面还有您的私印!
沈怜怜她娘拿着地契哭,说您上个月急着用钱,主动找她们家抵押,
还说……说拿了钱去给您表哥买通关节,好让他在吏部谋个肥缺!”这话像淬了毒的针,
扎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我表哥是个只读圣贤书的酸儒,最不屑钻营,
上个月还寄信来劝我“守拙安份”,怎么就成了买官的人?“备车。
”我摘下腕上的银镯子——这是母亲给的,能凭它调动冉家在京中的几个护卫,“去锦绣阁。
”丫鬟春桃赶紧扶我起身,指尖触到我手背上的冷汗,小声道:“少夫人,
要不要先告诉少爷一声?”“不必。”我望着镜中自己发白的脸,冷笑一声,“他此刻,
怕是正陪着沈怜怜看我的笑话呢。”2沈怜怜是三个月前沈景渊从江南“救”回来的女子,
说是远房表妹,却住进了府里最精致的西跨院,穿的绫罗比我的还鲜亮。
前几日我去库房查账,还见她戴着我母亲留下的翡翠镯子,当时她说是沈景渊“赏”的,
我只当是夫妻间的小情趣,没好深究。现在想来,那哪是赏,分明是偷。
马车停在锦绣阁门口时,喧闹声扑面而来。沈怜怜穿着件藕荷色的软缎裙,
正被她娘护在怀里,看见我下车,立刻红了眼眶,
怯生生地喊:“明慧姐姐……”她娘却叉着腰冲上来,
手里扬着那张红绸裹着的地契:“冉明慧!你还有脸来?拿了我们家五千两银子,
把铺子抵给我们,现在见生意好了就想反悔?天下哪有这种道理!
”周围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指指点点的声音像针一样扎人:“看着像个体面人,
怎么还干这种事?”“听说沈家少爷最近跟这个表妹走得近,莫不是为了宠新人,
把发妻的嫁妆给骗了?”我没理会这些议论,径直走到沈怜怜面前,
目光落在她腕上——果然戴着我那对羊脂玉镯,玉质温润,是母亲给我的及笄礼。“这镯子,
你从哪来的?”沈怜怜下意识往回缩手,眼神闪烁:“是……是景渊哥哥给我的,
他说……说姐姐不喜欢戴这些,让我替你收着。”“我不喜欢?”我笑了,声音陡然拔高,
“我母亲亲手给我的东西,轮得到你替我收着?沈怜怜,我问你,锦绣阁的地契,
你是怎么拿到的?”“姐姐怎么能这么问?”沈怜怜突然跪坐在地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那天你去我房里,说表哥急着用钱打点,让我帮你凑五千两,
还说用锦绣阁做抵押……我实在拗不过你,才求爹娘凑了银子,你怎么现在就不认了?
”“我何时去过你房里?”我往前一步,逼近她,“你房里那瓶凝神香,
还是上礼拜你说闻着头晕,让丫鬟送到我院里的,现在还摆在我的妆台上,
要不要现在去取来对质?”沈怜怜的脸“唰”地白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她娘却跳出来,
指着我的鼻子骂:“你少血口喷人!我女儿纯良得很,哪像你,占着正妻的位置,
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留着嫁妆也是浪费!”3这话戳中了沈景渊平日里最忌讳的事,
我心头一沉,刚要反驳,就听见人群外传来沈景渊的声音:“怜怜,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他穿着件宝蓝色的长衫,快步走进来,先是扶起沈怜怜,替她擦了擦眼泪,才回头看我,
眉头皱得紧紧的:“明慧,你怎么也在这?是不是又误会怜怜了?
”我看着他眼里毫不掩饰的维护,心像被冰锥刺穿。“沈景渊,”我指着沈怜怜腕上的玉镯,
“这镯子是我的,地契是我的,锦绣阁是我的,你告诉她,这些东西,是不是她偷的?
”沈景渊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避开我的目光:“明慧,不过是些身外之物,你何必这么较真?
怜怜年纪小,又是孤女,你当姐姐的,多让着她些。”“让着她?”我气得浑身发抖,
“让她偷我的嫁妆,让她占我的铺子,让她顶着你的‘表妹’名头,
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你的外室?”“你胡说什么!”沈景渊猛地提高声音,脸色铁青,
“怜怜是我表妹,你不要玷污她的名声!”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看我的眼神也越发鄙夷。
沈怜怜依偎在沈景渊怀里,偷偷抬眼看向我,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我看着这刺眼的一幕,
突然冷静下来。多说无益,有些人,不到黄河心不死。4“好,”我点点头,转身对阿福说,
“去,把府里管账的老刘叫来,再去库房把这三个月的流水账取来。我倒要看看,
是谁动了我的银子,又是谁,敢把我的锦绣阁,当成讨好狐媚子的筹码。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境界,沈景渊的脸色看起来竟丝毫不变,
还带上了一些幸灾乐祸的表情。阿福去了半个时辰,回来时却只有他一人,脸色比刚才更白,
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我心里咯噔一下,追问:“老刘呢?账册呢?
”“刘……刘掌柜说他病了,爬不起来。”阿福的声音发颤,“库房的门也锁了,
管库房的张妈说……说钥匙早就被少爷收走了,还说……说您上个月就把账册都拿走了,
让她别多管闲事。”我的手猛地攥紧,指节泛白。老刘是我母亲带出来的老人,
当年我嫁入沈家,母亲特意把他托付给我,说“老刘老实,账上的事交给他,你放心”。
张妈更是在沈家做了三十年,我刚嫁过来时,她还偷偷塞给我暖手炉,说“少夫人别冻着”。
他们怎么会……“少夫人,要不……咱们先回府吧?”春桃拉了拉我的衣袖,
声音里带着恐惧,“这里人多眼杂,万一……”5“回府?”沈怜怜突然开口,
从沈景渊怀里抬起头,眼里的怯懦全没了,只剩下得意,“回府做什么?
等着刘掌柜把账册送来,好让你改得面目全非吗?”她转向围观的人群,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哭腔:“各位街坊邻居评评理!我姐姐就是因为生不出孩子,怕被休弃,
才想转移家产回娘家!景渊哥哥念着夫妻情分,一直忍着不说,她倒变本加厉,
连母亲留给她的铺子都要拿去贴补娘家!”“你胡说!”我气得浑身发抖,
“我什么时候要转移家产?”“还说没有?”沈怜怜从袖中掏出几张纸,扬得高高的,
“这是你上个月让刘掌柜转去冉家的两千两银子的票据!
还有你让张妈把库房里的三箱绸缎送到你表哥铺子里的记录!这些难道也是假的?
”人群炸开了锅,指责声像冰雹一样砸过来:“原来是想卷款回娘家啊,真是黑心肝!
”“沈家少爷也太可怜了,娶了这么个媳妇!”“难怪要抵铺子,怕是早就把家底掏空了!
”我看着那些票据,只觉得天旋地转——那两千两是我给母亲做寿的钱,
特意让老刘走账;三箱绸缎是表哥的布庄进的货,说好月底结账,怎么到了沈怜怜嘴里,
全成了我转移家产的证据?6“沈景渊,你告诉他们,这些钱是做什么用的!
”我看向沈景渊,眼里还存着最后一丝希望。他却别开脸,声音冷硬:“明慧,事到如今,
你就别再狡辩了。我知道你委屈,可怜怜不会说谎,这些票据总做不了假。”“我没有!
”我几乎是嘶吼出声,“你去问老刘!去问张妈!他们都知道实情!”“问他们?
”沈怜怜嗤笑一声,挽着沈景渊的胳膊,“他们现在怕是不敢出来吧?毕竟收了你的好处,
帮你做了这么多事,哪敢承认?”正说着,人群外突然传来骚动,
几个穿着沈家仆役服饰的人挤了进来,为首的是伺候沈景渊饮食的李妈。
她一进来就跪在沈景渊面前,哭道:“少爷!您可不能再护着少夫人了!
她……她早就和表哥不清不楚了!”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重锤砸中。
李妈接着说:“上个月十五,少夫人回娘家,半夜才回来,身上还带着男人的香囊!
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劝了她两句,她还骂我多管闲事!还有库房的绸缎,哪里是给表哥的,
分明是她和表哥私会时,偷偷运出去卖了换银子!”“你血口喷人!”我冲过去想撕她的嘴,
却被沈景渊一把推开,踉跄着差点摔倒。“冉明慧!”沈景渊的眼睛红了,
像是被激怒的野兽,“连李妈都这么说了,你还要抵赖?我当你是端庄贤淑的大家闺秀,
才求娶你过门,没想到你竟是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我没有!”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看着周围一张张鄙夷、厌恶的脸,看着沈景渊眼里的憎恨,看着沈怜怜嘴角的冷笑,
突然觉得无比陌生。7这些人,有的曾接过我赏的月钱,有的曾在我生病时端过药,
有的甚至是我亲手提拔的……他们怎么敢?怎么能?“还有我!”又一个声音响起,
是锦绣阁的老李掌柜,他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进来,对着沈景渊作揖,“少爷,
老奴对不起您!是……是少夫人逼着我在地契上盖的章,她说要是我不照做,
就把我贪墨铺子银子的事捅出去……”“你!”我指着老李,气得说不出话。
他贪墨铺子银子是真,可我念在他家里有重病的儿子,只让他悄悄补上,没敢告诉沈景渊,
他竟然反咬我一口!“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沈景渊的声音像淬了冰,
“冉明慧,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娶你!”他转向围观的人群,朗声道:“各位街坊邻居,
今日之事,让大家见笑了。冉明慧品行不端,私通外男,转移家产,
我沈景渊容不下这样的女人!从今日起,她不再是我沈景渊的妻子,沈家也容不下她!
”“对!赶她走!”“这种女人就该浸猪笼!”“别脏了咱们京城的地!
”污言秽语像潮水一样涌来,有人甚至捡起地上的石子砸我。春桃扑过来挡在我身前,
被石子砸中了后背,疼得闷哼一声。“少夫人,咱们走!”春桃拉着我,声音哽咽,
“这里不是人待的地方!”我看着沈景渊冷漠的脸,看着沈怜怜得意的笑,
看着那些曾经熟悉的面孔此刻都变成了狰狞的模样,心里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了。原来,
这就是众叛亲离。原来,他们早就串通好了,就等着这一天,把我踩进泥里。
8我被春桃半拖半扶地离开锦绣阁,身后的喧嚣渐渐远去,只剩下风声在耳边呼啸。
走到街角,我猛地停下脚步,胸口一阵剧痛,“哇”地吐出一口血来。“少夫人!
”春桃吓得脸色惨白,赶紧扶住我,“您别急,咱们去找老爷夫人评理!他们肯定信您!
”我摇了摇头,苦笑。沈景渊敢这么做,想必早就得了公婆的默许。这些年我没生出孩子,
公婆早就对我不满,沈怜怜又嘴甜会来事,怕是早就把她当成了亲儿媳。去哪里评理?
谁会信我?“春桃,你走吧。”我推开她的手,声音虚弱,“这事跟你没关系,再跟着我,
只会被连累。”“少夫人!”春桃哭了,“我不走!我娘说了,您是好人,我得跟着您!
”我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涌起一丝暖意,却还是硬起心肠:“听话,
拿着这个去城外找你娘,别再回沈家了。”我从腕上褪下那只银镯子,
塞到她手里——这是我现在唯一能给她的东西。春桃哭着不肯接,
我却强行把镯子塞进她怀里,转身就走。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阳光刺眼,
却照不进我心里的寒。我不知道该去哪里,娘家远在江南,我一个被夫家赶出来的弃妇,
回去只会让娘家蒙羞。回沈家?那里早就不是我的家了。走到一处僻静的巷子,
我靠着墙滑坐在地上,浑身脱力。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着刚才的画面,沈景渊的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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