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陈默《同学会后,妻子疯了》_(李哲陈默)热门小说

李哲陈默《同学会后,妻子疯了》_(李哲陈默)热门小说

作者:真滴帅啊

其它小说连载

主角是李哲陈默的男生生活《同学会后,妻子疯了》,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男生生活,作者“真滴帅啊”所著,主要讲述的是:陈默,李哲,林薇是著名作者真滴帅啊成名小说作品《同学会后,妻子疯了》中的主人翁,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那么陈默,李哲,林薇的结局如何呢,我们继续往下看“同学会后,妻子疯了”

2025-10-21 06:18:52

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在林薇包里发现了用过的避孕套。她昨晚说去参加同学会,彻夜未归。

我调出酒店监控,画面里她和我最好的兄弟李哲在走廊激吻。

第一章客厅里那束精心挑选的红玫瑰有点蔫了,花瓣边缘卷曲发黑。

餐桌上铺着崭新的白色桌布,上面摆着凉透的牛排,凝固的酱汁像干涸的血迹。

两根长蜡烛烧得只剩下短短一截,蜡泪堆叠在银烛台上。墙上的挂钟,

时针不紧不慢地滑过凌晨两点。陈默坐在沙发里,没开灯。窗外城市的光漏进来一点,

勉强勾勒出他僵硬的轮廓。手机屏幕亮着,

最后一条发出的信息孤零零地躺在对话框里:“薇,同学会结束了吗?我去接你?

纪念日快乐。”发送时间是晚上九点半。没有回复。他手指无意识地滑动屏幕,

点开林薇的朋友圈。最新一条动态是下午发的,一张精心修饰过的自拍,

背景是她们大学校门口,配文:“好久不见,我的青春!”下面一堆点赞和评论,

大多是老同学的起哄。“大美女驾到!”“薇薇还是这么靓!”“今晚不醉不归啊!

”陈默的目光扫过那些名字,最后停在一条评论上,是李哲发的:“等你来,老地方。

”后面跟着一个笑脸表情。李哲。他最好的兄弟。也是林薇的大学同学。

陈默胸口像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闷得发慌。他烦躁地把手机扔在沙发上,屏幕暗下去。

屋子里只剩下挂钟秒针走动的滴答声,一下,一下,敲在死寂的空气里。

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突兀地响起,金属摩擦的轻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门开了。

走廊的光涌进来,在地板上拉出一个摇晃的人影。浓烈的酒气瞬间弥漫开,

混杂着廉价香水和烟草的味道。林薇扶着门框,高跟鞋一只还勉强挂在脚上,

另一只被她拎在手里。她身上的连衣裙皱巴巴的,领口歪斜,露出小半边肩膀。

精心打理过的卷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和脖颈上,脸上的妆花得一塌糊涂,眼线晕开,

像两个黑窟窿。“老……老公?”她眯着眼,似乎才看清沙发上的人影,声音含混不清,

带着浓重的醉意,“你……还没睡啊?”陈默没动,也没说话,只是看着她。黑暗中,

他的眼神像淬了冰。林薇摇摇晃晃地走进来,随手把高跟鞋扔在地上,发出“哐当”两声。

她踢掉另一只脚上的鞋,赤着脚,踉跄着走向沙发,身体一软,直接瘫倒在陈默旁边,

脑袋靠在他肩膀上。“累……累死我了……”她嘟囔着,浓重的酒气喷在陈默颈侧,

“那帮人……太能喝了……李哲那个混蛋……灌我……”陈默的身体绷得像块石头。

他闻到了,除了酒气,她身上还有一股陌生的、属于男人的古龙水味,很淡,但混在酒气里,

像一根细针,扎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玩得开心吗?”陈默开口,声音干涩得厉害,

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开……开心啊……”林薇闭着眼,胡乱地挥了下手,

手腕上一个暗红色的印痕一闪而过,像是被用力抓握过留下的痕迹,

没这么疯了……李哲那家伙……还是那么……能闹……”她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也感觉不到身边人骤然降至冰点的气息。她摸索着去够自己的包,一个精致的小挎包,

胡乱地塞在沙发缝里。“渴……渴死了……水……”她嘟囔着,手指在包里胡乱地掏。

陈默的目光落在那个包上。一种冰冷的、近乎本能的直觉攫住了他。他伸出手,

动作快得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一把将那个小挎包从林薇手里抽了过来。“哎?

你干嘛……”林薇不满地哼唧,醉眼朦胧地抬头看他。陈默没理她。他拉开挎包的拉链,

手指探进去。里面很乱,

饼、口红、纸巾、手机充电线……他的指尖触到一个硬硬的、带着点弹性的小方块塑料包装。

他把它掏了出来。客厅窗外透进来的微光,足够让他看清手里的东西。

一个被撕开的、用过的避孕套铝箔包装袋。银色的,边缘被粗暴地扯开,里面是空的。

时间仿佛凝固了。空气粘稠得让人窒息。挂钟的滴答声被无限放大,

像重锤砸在陈默的耳膜上。林薇似乎也看清了他手里的东西,醉意瞬间被吓飞了大半,

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她猛地坐直身体,眼睛瞪得溜圆,

嘴唇哆嗦着:“这……这……不是……老公你听我解释……”陈默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头。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一片死寂的空白。他看着林薇惊恐的脸,

眼神空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他捏着那个小小的、肮脏的铝箔袋,

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塑料边缘几乎要嵌进肉里。“解释?”陈默的声音很轻,

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带着千钧的重量,砸在林薇的心上,“解释这个,为什么会在你包里?

解释你昨晚,到底和谁在一起?”林薇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她慌乱地伸手想去抓陈默的胳膊:“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不是!是……是别人塞我包里的!

恶作剧!对,是恶作剧!老公你相信我……”“恶作剧?”陈默扯了扯嘴角,

那弧度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他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里投下浓重的阴影,

将林薇完全笼罩。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最后一点光也熄灭了,只剩下深不见底的黑。

“林薇,”他叫她的全名,声音像从冰窖里捞出来,“你把我当傻子吗?”他不再看她,

攥紧那个铝箔袋,转身大步走向书房。门在他身后“砰”地一声关上,

震得墙壁似乎都在颤抖。林薇瘫在沙发上,浑身冰冷,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酒彻底醒了。

她看着那扇紧闭的书房门,里面没有开灯,一片漆黑,像一个择人而噬的洞口。

陈默背靠着冰冷的书房门板,身体微微发抖。他摊开手掌,那个被揉皱的铝箔袋躺在他掌心,

像一块烧红的烙铁。他走到书桌前,打开台灯。刺眼的光线让他眯了下眼。他拉开抽屉,

拿出一个平时很少用的备用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

点开一个图标简洁的APP——那是他公司名下产业之一,

一家连锁快捷酒店的内部管理系统。他拥有最高权限。输入账号密码,登录。页面跳转。

他记得林薇昨晚出门前,随口提过一句同学会的地点,

就在市中心那家新开的“悦途”酒店顶楼餐厅。而“悦途”,正是他公司旗下的品牌。

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操作,

筛选条件:时间——昨晚七点至凌晨;地点——悦途酒店市中心店;姓名——林薇。

系统转了几秒,跳出一条入住登记信息。姓名:林薇。房间号:1818。

入住时间:昨晚22:47。登记证件:她的身份证。同住人信息栏:空白。

陈默的眼神死死钉在“1818”这个数字上。他退出登记页面,进入监控系统。

时间轴拉到昨晚22:30左右,地点选择——18楼走廊。屏幕被分割成几个小画面。

他点开对着1818房门的那一个。高清摄像头记录下了一切。22:48分。电梯门打开。

两个身影踉跄着相拥而出。林薇几乎整个人挂在李哲身上,头埋在他颈窝里,吃吃地笑着。

李哲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拿着房卡,脚步也有些虚浮,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带着醉意的兴奋笑容。他们跌跌撞撞地走到1818门口。

李哲低头找房卡,林薇仰起脸,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主动凑上去吻他。不是浅尝辄止,

是热烈的、带着情欲的深吻。李哲立刻回应,把她用力按在房门上,手在她背上急切地抚摸。

几秒钟后,“嘀”的一声轻响,门开了。李哲几乎是半抱着把林薇推进了房间。

房门在他们身后关上,走廊恢复空荡。监控画面右下角的时间,无声地跳动着:22:51。

陈默坐在书桌前,一动不动。台灯的光线照亮他半边脸,另一半隐在浓重的阴影里。

他死死盯着屏幕上那扇紧闭的1818房门,眼神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渊,

所有的光都被吸了进去,只剩下纯粹的、冰冷的黑。他看了很久,久到屏幕自动暗了下去。

书房里一片死寂。然后,他动了。他拿起那个备用手机,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操作。

将那段22:48到22:51的走廊监控录像,完整地下载、保存。接着,

他删除了自己刚才所有的访问记录,退出系统。做完这一切,

他拉开书桌最底下的一个带锁的抽屉。里面很空,只有几份不常用的文件。

他把那个揉皱的避孕套铝箔袋,和存有监控录像的手机,一起放了进去。“咔哒。

”一声轻响,锁舌弹回。陈默靠在椅背上,缓缓闭上眼睛。

书房里只剩下他压抑到极致的、几乎听不见的呼吸声。许久,他睁开眼。眼底深处,

那冰冷的黑色里,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地翻涌、凝聚,

最终沉淀为一种令人心悸的、毁灭性的平静。他拿起自己常用的手机,屏幕解锁。

壁纸还是他和林薇去年在海边度假的合影,两人笑得灿烂。他面无表情地打开通讯录,

找到“李哲”的名字,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几声,被接起。“喂?默哥?”李哲的声音传来,

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这么早?有事?

”陈默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那笑容冰冷,没有一丝暖意,像毒蛇吐信。

“阿哲,”他的声音异常平稳,甚至带着点平时兄弟间才有的熟稔,“没什么大事。

刚想起来,嫂子她爸,就是林叔,最近不是总说腰疼吗?在你们医院看了几次效果一般。

我记得你是骨科一把刀,技术没得说。想麻烦你,亲自给林叔安排个全面检查,

再做个微创手术?费用不是问题,关键得找个真正信得过的专家。你看……方便安排一下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陈默几乎能想象出李哲此刻脸上的表情——惊愕,慌乱,

然后强作镇定。“啊……林叔啊?”李哲的声音果然带上了一丝紧绷,

但很快被他用刻意的轻松掩盖过去,“没问题!默哥你开口了,这必须安排!小事一桩!

包在我身上!我这就去查查最近的手术排期,尽快给林叔安排上!保证找最好的团队!

”“好。”陈默的声音依旧平稳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那就辛苦你了,兄弟。”“嗨,

跟我还客气啥!”李哲的语气听起来更“正常”了,甚至带着点如释重负的意味,

“默哥你放心,林叔的事就是我的事!保证办得妥妥的!”“嗯。”陈默应了一声,

没再多说,“等你消息。”他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书房里重新陷入寂静。

陈默把手机放在桌面上,屏幕暗下去,映出他模糊而冰冷的倒影。他站起身,走到窗边。

天边已经泛起一丝灰白,城市即将苏醒。他望着远处鳞次栉比的冰冷高楼,

眼神锐利得像淬了毒的刀锋。第一步,落子。

第二章客厅里还残留着隔夜的酒气和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林薇蜷缩在沙发角落,眼睛红肿,

脸色苍白得像纸。听到书房门响,她像受惊的兔子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哀求。

陈默走了出来,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可以说得上平静。他径直走向厨房,打开冰箱,

拿出牛奶和面包,动作如常。“老……老公……”林薇的声音带着哭腔,细弱蚊蝇。

陈默没回头,把牛奶倒进玻璃杯,放进微波炉加热。“叮”的一声轻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拿出温热的牛奶,又撕开面包包装,放在餐桌上。“吃点东西。”他拉开椅子坐下,

拿起一片面包,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林薇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她以为会迎来狂风暴雨,会是歇斯底里的质问,甚至……是暴力。可什么都没有。

只有这诡异的平静。“我……”她张了张嘴,眼泪又涌了上来,

昨晚……我喝多了……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个东西……肯定是有人……”“吃饭。

”陈默打断她,咬了一口面包,咀嚼着,目光落在桌面上,没有看她。

林薇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噎得她胸口发闷。她看着陈默平静的侧脸,

那平静比任何怒火都更让她害怕。她不敢再说话,颤抖着手拿起一片面包,小口小口地啃着,

味同嚼蜡。一顿死寂的早餐在沉默中结束。陈默收拾好自己的碗筷,放进水槽,

然后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我上班了。”他说,语气依旧平淡。“老公!

”林薇猛地站起来,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你……你不信我是不是?

你要……你要跟我离婚吗?”陈默穿外套的动作顿了一下,终于转过身,正眼看向她。

他的眼神很深,像两口古井,看不出情绪。“离婚?”他重复了一遍,

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弧度转瞬即逝,快得让林薇以为是错觉,

“你想离吗?”“不!我不想!”林薇拼命摇头,眼泪大颗大颗滚落,“我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原谅我这一次!

求求你……”陈默看着她痛哭流涕的样子,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他整理了一下袖口,

声音平稳无波:“那就先这样。晚上我可能晚点回来。”说完,他不再看她,转身走向玄关,

换鞋,开门,离开。门关上的声音不重,却像一记重锤砸在林薇心上。她腿一软,

跌坐回沙发里,捂着脸失声痛哭。那平静,比任何责骂都更让她心慌。

她不知道那平静的海面下,酝酿着怎样毁灭性的风暴。陈默的车没有开往公司的方向。

他驶入城西一个略显老旧但管理严格的高档小区。停好车,他熟门熟路地走进一栋单元楼,

按下顶层复式的门铃。门很快开了。一个穿着真丝睡袍、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站在门口,

脸上带着惊喜的笑容:“小默?怎么这个点过来了?快进来!”这是他的母亲,周岚。“妈。

”陈默叫了一声,脸上露出一丝疲惫,走进门。客厅宽敞明亮,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

周岚关切地看着他:“脸色怎么不太好?昨晚没睡好?跟薇薇吵架了?”她一边问,

一边去厨房倒水。“没有。”陈默在沙发上坐下,揉了揉眉心,“就是公司最近事情多,

有点累。爸呢?”“你爸一早就去公园跟人下棋了,雷打不动。”周岚把水杯放在他面前,

在他旁边坐下,仔细端详他的脸,“真没事?我看你心事重重的。是不是薇薇……”“妈,

”陈默打断她,语气带着点无奈,“真没事。就是……林叔,薇薇她爸,

最近腰疼的老毛病又犯了,挺厉害的。”“啊?老林又犯病了?”周岚皱起眉,“严重吗?

去医院看了没?”“看了几次,效果不太好。”陈默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我托了关系,

找了市一院最好的骨科专家,李哲,您记得吧?我那个发小,现在可是他们医院的骨干。

”“李哲?哦,那孩子啊!记得记得!有出息!”周岚连连点头,“他给看?那肯定没问题!

”“嗯,李哲答应亲自给林叔安排检查和手术。”陈默放下杯子,语气自然,“不过妈,

您也知道,林叔那人,倔。薇薇去说,他可能觉得女儿小题大做,不肯好好配合。您跟我爸,

抽空去看看他?您二老的话,他总得听进去几分。就说是您们听说了,不放心,

特意去劝劝他。让他一定听医生的,该检查检查,该手术手术,别拖着。”周岚不疑有他,

立刻应承下来:“行!没问题!老林那脾气是倔!这事儿包在妈身上!

我下午就跟你爸过去看看他!这老家伙,身体不舒服也不吭声!”“嗯,麻烦您和爸了。

”陈默脸上露出一丝放松的笑意,“有您二老出马,林叔肯定听话。”又闲聊了几句家常,

陈默起身:“妈,我还得回公司处理点事,先走了。”“这就走啊?吃了午饭再走呗?

”“不了,下午有会。”陈默拿起外套,“林叔的事,您多费心。”“放心吧!

路上开车慢点!”离开母亲家,坐进车里,陈默脸上的那点温和瞬间消失殆尽,

只剩下冰冷的漠然。他发动车子,驶向公司。第一步棋,已经借父母的口,

稳稳地递到了林国栋面前。那个固执的老头,可以不听女儿的,

但很难拒绝亲家公婆的关心和“权威”。市第一医院,骨科主任办公室。

李哲穿着笔挺的白大褂,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他面前摊开着一份病历——林国栋的。陈旧性腰椎间盘突出,伴有椎管狭窄,症状确实不轻,

需要手术。他看着病历上“林国栋”三个字,眉头紧锁。陈默早上的电话,

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他总觉得那平静的语气背后,藏着点什么。是试探?

还是……他知道了什么?昨晚的片段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

林薇在酒意和昏暗灯光下迷离的眼神,她主动贴上来的柔软身体,

酒店房间里疯狂的纠缠……还有今早醒来时,她惊恐懊悔的表情。李哲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他了解陈默,那家伙表面看着沉稳,骨子里狠着呢。如果让他知道……李哲打了个寒颤,

不敢想下去。“笃笃笃。”敲门声响起。“进。”李哲迅速收敛心神,

恢复成专业冷静的医生模样。一个年轻医生拿着几份文件进来:“李主任,

这是18床病人的术前检查报告,还有手术同意书,需要您签字确认。”李哲接过文件,

心不在焉地翻看着。18床……他目光扫过病人名字,不是林国栋。他签了字,

把文件递回去。年轻医生离开后,李哲的目光又落回林国栋的病历上。

他拿起内线电话:“小张,帮我查一下VIP病房的排期,还有下周我主刀的手术安排,

空档期。”“好的,李主任。”电话那头传来助理的声音。几分钟后,助理小张敲门进来,

递上一份打印好的排期表:“李主任,下周您的手术排得比较满。

周二上午有一台膝关节置换,下午是教学手术。周三全天是市里的学术会议。周四上午空着,

下午有一台复杂的脊柱侧弯矫正。周五……”李哲的目光在排期表上快速扫过,

手指点在了周四上午的空档上:“周四上午,加一台。病人叫林国栋,

腰椎间盘突出微创手术。用最好的进口材料,安排进VIP单间。通知病人和家属,

明天……不,今天下午就办住院,做术前准备。”“好的,李主任。”小张记下,

“那主刀和助手……”“我主刀。”李哲语气不容置疑,“助手……你让王副主任跟我上。

他经验丰富。”“明白。”小张点头,准备离开。“等等。”李哲叫住她,沉吟了一下,

“这个病人……是我一个很重要的朋友的长辈。所有流程,务必仔细,不能出任何差错。

明白吗?”小张感受到主任语气里的严肃,立刻挺直腰板:“明白!李主任您放心!

我一定亲自跟进!”“嗯,去吧。”李哲挥挥手。办公室门关上。李哲靠在椅背上,

长长吐出一口气。他盯着林国栋的病历,眼神复杂。给林国栋做手术,

是他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在陈默面前“将功补过”的方式。用最好的技术,最好的条件,

把手术做得漂漂亮亮,让林国栋恢复如初。这样,陈默或许……或许就不会深究了?

他只能这样希望。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病历的边缘,李哲心里那根弦,绷得更紧了。

他隐隐觉得,自己正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走向一个未知的、充满危险的境地。

而陈默那平静的电话,就是引燃一切的导火索。第三章市一院VIP病房区,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特有的清冷气味。林国栋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半靠在摇起的病床上,

脸色有些灰败,但精神尚可。他老伴,也就是林薇的母亲张淑芬,正坐在床边给他削苹果。

病房门被推开,周岚和陈默的父亲陈建国走了进来,手里提着果篮和营养品。“老林!淑芬!

”周岚脸上堆着关切的笑容,“哎呀,怎么搞的,又犯病了也不跟我们说一声!

”张淑芬连忙起身招呼:“哎呀,亲家母,亲家公,你们怎么来了?快坐快坐!老林他啊,

老毛病了,不想麻烦人……”“这叫什么话!”陈建国嗓门洪亮,把果篮放在床头柜上,

“亲家之间,说什么麻烦不麻烦!小默都跟我们说了,这次必须得好好治!不能再拖了!

”林国栋有些不好意思,挣扎着想坐直些:“建国,周岚,真没啥大事,就是这腰……唉,

人老了,零件不中用了。”“爸,您别乱动。”陈默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刚停好车上来,

手里还拿着一个文件袋。他走到床边,对周岚和陈建国点点头:“爸,妈。

”然后看向林国栋,语气温和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李主任都安排好了,明天上午手术,

微创的,技术很成熟,您别担心。”“是啊,老林!”周岚接过话头,坐到床边,

拉着林国栋的手,“李哲那孩子,是小默从小玩到大的兄弟,现在可是市一院骨科的顶梁柱!

他亲自主刀,用最好的进口材料,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听医生的,啊?

”林国栋看着亲家母殷切的眼神,

又看看一旁沉稳的女婿和一脸“你必须听话”表情的亲家公,到了嘴边的推辞又咽了回去。

他叹了口气,点点头:“行,行,听你们的。麻烦李医生了,也麻烦小默了。”“一家人,

不说两家话。”陈默笑了笑,把手里的文件袋递给张淑芬,“妈,

这是手术同意书和一些术前须知,李主任那边都签好字了,您和爸看一下,没问题就签个字。

”张淑芬连忙接过来,有些紧张地翻看着。周岚凑过去:“淑芬,别紧张,就是走个程序。

李哲那孩子办事,靠谱!”陈默的目光扫过那份文件,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冰冷的微光。

他状似随意地补充了一句:“对了,爸,妈,李主任说手术前需要您二老签个授权委托书,

主要是关于术中万一出现特殊情况,需要紧急处理时的医疗决策权。主要是走个流程,

以防万一。”“哦哦,应该的应该的。”张淑芬不疑有他,在陈默的指点下,

很快在几份文件的指定位置签下了自己和林国栋的名字。陈默收起签好的文件,

脸上带着安抚的笑容:“好了,都办妥了。爸,您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明天手术肯定顺顺利利。”病房里充满了家人关切的暖意。没有人注意到,

陈默在收起那份包含“特殊授权”的文件时,指尖那微不可察的、冰冷的停顿。深夜。

市一院行政楼,信息科机房外的走廊一片寂静,只有安全出口的绿色指示灯散发着幽光。

一个穿着灰色连帽衫、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身影,像幽灵一样出现在走廊尽头。

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他脚步轻捷,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径直走到信息科机房厚重的防火门前。门禁是电子密码锁加刷卡。身影没有停顿,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黑色仪器,外形有点像老式手机,但屏幕是亮的,

上面跳动着复杂的代码。他将仪器紧贴在密码键盘旁边的感应区。

仪器屏幕上的代码飞速滚动。几秒钟后,“嘀”的一声轻响,门禁锁的绿灯亮了。

身影迅速推开门,闪身进入,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合拢。机房里,

一排排黑色的服务器机柜整齐排列,发出低沉的嗡鸣,指示灯像无数只眼睛在黑暗中闪烁。

空气里是电子设备特有的味道。身影目标明确,

径直走向角落一台连接着内网核心交换机的管理终端。他拉过椅子坐下,

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个轻薄如纸的笔记本电脑,开机。

屏幕幽蓝的光映亮了他口罩上方露出的眼睛——冰冷,锐利,毫无波澜。

细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一行行命令符在黑色屏幕上跳跃。

他轻易绕过了医院信息系统的常规登录验证,直接进入了核心数据库。

找到目标路径:手术记录数据库。

主刀医生 - 李哲;手术日期 - 明天系统时间已过午夜;病人姓名 - 林国栋。

一条待录入的手术记录模板出现在屏幕上。

主刀医生李哲、助手王副主任、麻醉方式……所有信息都已由手术室护士预先录入,

只等术后由主刀医生确认补充细节并签名。

身影的目光在“拟行手术方式”和“主刀医生”两个字段上停留了一瞬。然后,

他的手指再次在键盘上舞动。修改。“拟行手术方式”字段被选中,清空。

新的文字被输入:腰椎后路开放性椎间盘髓核摘除术+椎板部分切除减压术。

这是一种创伤更大、风险更高的传统开放手术,

通常只在微创手术无法解决问题或出现意外时才会采用。修改。“主刀医生”字段被选中,

清空。新的名字被输入:王副主任。而原本的助手“王副主任”的名字,被悄无声息地抹去。

修改。在“特殊备注”一栏,原本是空白。他输入:术中发现L4/5节段硬膜囊粘连严重,

神经根显露困难,经主刀医生王副主任评估,临时更改手术方案为开放性手术,

以彻底减压。已获病人家属张淑芬术前签署的紧急情况处置授权书确认。

后面附上了张淑芬下午签字的授权书电子扫描件的索引编号。做完这一切,

身影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所有修改天衣无缝,逻辑自洽——术前计划微创,

术中发现严重粘连一个常见且难以完全预知的风险,

被替换为经验同样丰富的王副主任根据授权书临时更改了更彻底但也更创伤的手术方案。

完美。他清除了自己所有的操作日志和访问痕迹,退出系统。关闭笔记本,收拾好背包。

起身,离开管理终端。走到机房门口,他再次拿出那个黑色仪器,对着门禁操作了一下。

门无声地滑开。他闪身出去,门在身后关闭,仿佛从未有人来过。幽暗的走廊里,

身影迅速消失在安全通道的楼梯间。自始至终,

有惊动任何监控他早已用技术手段让特定区域的监控画面在特定时间段内保持静态循环,

也没有留下任何物理痕迹。只有医院核心数据库里,那条被精心篡改过的手术记录,

像一颗植入血管的微小血栓,静静地潜伏着,等待着明天被激活的那一刻。翌日,上午十点。

市一院手术中心。明亮的无影灯下,林国栋安静地俯卧在手术台上,腰部区域已消毒铺巾。

麻醉师确认麻醉效果良好。李哲穿着绿色的手术衣,戴着无菌帽和口罩,

只露出一双专注的眼睛。他站在主刀位置,旁边是助手王副主任和器械护士。

气氛严肃而专业。“开始吧。”李哲的声音透过口罩传出,沉稳有力。他伸出手,

器械护士将第一把手术刀稳稳拍在他掌心。手术按照预定的微创方案顺利进行。

李哲的技术娴熟而精准。高清内窥镜显示屏上,

清晰地显示出腰椎L4/5节段的椎间盘突出和轻微的椎管狭窄。神经根有轻微的粘连,

但完全在可控范围内。“髓核钳。”李哲伸手。器械护士递上器械。李哲小心地避开神经根,

夹取突出的髓核组织。动作稳定,视野清晰。粘连并不严重,他仔细地进行了钝性分离。

“生理盐水冲洗。”“吸引。”手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李哲全神贯注,

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被巡回护士轻轻擦去。他完全沉浸在手术中,力求完美。

这不仅关乎一个老人的健康,更关乎他自己的……救赎?或者说,是给陈默的一个交代。

一个多小时过去。突出的髓核被彻底清除,受压的神经根得到了充分的松解和减压。

内窥镜下视野干净,出血很少。“准备缝合。”李哲松了口气,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手术很成功,比他预想的还要顺利。

他示意王副主任接手最后的缝合工作。“李主任,厉害!”王副主任由衷地赞了一句,

接过器械。李哲退后一步,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他看了一眼监护仪,生命体征平稳。

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实处。他甚至在口罩下露出了一丝微笑。完美的手术,完美的结果。

陈默那边……应该能交代过去了。他完全不知道,在冰冷的信息系统深处,

一场针对他的、无声的绞杀,已经随着手术的“顺利结束”,悄然拉开了致命的帷幕。

第四章手术室外的家属等候区,气氛凝重。张淑芬双手紧紧交握,指节发白,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扇紧闭的、亮着“手术中”红灯的大门。林薇坐在她旁边,脸色苍白,

眼神有些空洞,显然还没从几天前的打击和恐惧中完全恢复过来。周岚和陈建国陪在一旁,

低声安慰着。陈默独自坐在稍远一点的椅子上,低着头,似乎在看着手机。

屏幕的光映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

那盏刺眼的红灯“啪”地一声熄灭了。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张淑芬猛地站起来,

林薇也跟着起身,紧张地望向手术室大门。门开了。

穿着绿色手术衣、戴着帽子和口罩的李哲率先走了出来,他身后跟着王副主任和麻醉师。

李哲的眼神带着手术成功后的疲惫和一丝如释重负。“李医生!怎么样?

老林他……”张淑芬第一个冲上去,声音发颤。李哲拉下口罩,

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阿姨,放心,手术很成功!非常顺利!

林叔的椎间盘突出已经彻底解决了,神经根减压也很充分。麻醉还没完全过,

等会儿就送回病房。”“太好了!太好了!谢天谢地!谢谢李医生!谢谢王医生!

”张淑芬激动得眼泪都出来了,连连道谢。周岚和陈建国也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

林薇紧绷的肩膀也垮了下来,偷偷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陈默。陈默也站了起来,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和一丝放松,他走过来:“阿哲,辛苦了。”“默哥,应该的。

”李哲的笑容更自然了些,带着完成任务的轻松,“林叔状态很好,放心吧。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完美。成功的喜悦在等候区弥漫。然而,

这份“完美”仅仅维持了几个小时。下午,林国栋的VIP病房。麻药劲过去后,

剧烈的疼痛开始袭来。林国栋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咬着牙关才没呻吟出声。

这疼痛的程度,远超他之前腰疼发作时,也远超医生和护士预料的微创术后反应。

“疼……疼得厉害……像……像刀子在割……”林国栋的声音都在发抖。

张淑芬急得团团转:“护士!护士!快来看看!老林疼得受不了了!”值班护士赶来,

检查了伤口敷料,干燥无渗出。她查看了镇痛泵的设定和流速:“镇痛药一直在给啊,

剂量是足够的……不应该这么疼啊?”她也有些疑惑,立刻通知了管床医生。管床医生赶来,

检查了林国栋的体征和伤口,同样眉头紧锁。微创手术的切口很小,通常术后疼痛很轻微。

林国栋这种剧烈的、刀割样的疼痛,极不正常。“先加一针强效止痛。”管床医生吩咐护士,

然后拿起床头的病历夹翻看。当他翻到手术记录那一页时,眼睛猛地瞪大了。“开放性手术?

椎板切除?”管床医生失声叫了出来,一脸震惊地看向旁边的护士,

“昨天术前讨论不是定的是微创吗?手术记录怎么是开放性的?还切了椎板?”护士也懵了,

凑过去看:“不可能啊!我早上送林叔进手术室,核对的就是微创手术啊!

李主任亲自主刀的!这记录……是不是写错了?”“写错?”管床医生脸色凝重,

“手术名称、术式、主刀医生……这能写错?

”他指着记录上“主刀医生:王副主任”那一栏,“王医生是助手啊!

还有这备注……家属签了授权书同意改术式?

”张淑芬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什么……什么开放性?什么切除?

李医生不是说微创很成功吗?这……这到底怎么回事?我们没签什么同意改手术的字啊!

就签了那个……那个什么紧急情况的……”病房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疑惑、震惊、恐慌,在每个人脸上蔓延。消息像长了翅膀,

飞快地传到了刚下门诊的李哲耳朵里。“什么?!”李哲正在喝水,

听到管床医生的电话汇报,手里的杯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声音都变了调,“手术记录是开放性?主刀是王副主任?这不可能!

我亲自做的微创!记录呢?把电子记录调出来!马上!”他几乎是冲到了医生办公室。

管床医生已经调出了林国栋的电子手术记录。屏幕上,白纸黑字,

椎板部分切除减压术主刀医生:王副主任特殊备注:术中发现L4/5节段硬膜囊粘连严重,

神经根显露困难,经主刀医生王副主任评估,临时更改手术方案为开放性手术,

以彻底减压。

张淑芬术前签署的紧急情况处置授权书确认授权书编号:ZY2023XXXXX。

李哲如遭雷击,僵在原地,浑身冰冷。他死死盯着屏幕,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

那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刀子,狠狠捅进他的心脏。“这……这不是我写的!这不是事实!

”李哲猛地抓住管床医生的胳膊,声音嘶哑,带着绝望的疯狂,“我做的明明是微创!

非常成功!主刀是我!王医生是助手!这记录是假的!是被人篡改了!

”“李主任……您冷静点……”管床医生被他抓得生疼,也被他失态的样子吓到了,

统记录……有操作时间戳的……而且……而且备注里还有家属授权书的编号……”“授权书?

”李哲猛地想起陈默昨天让张淑芬签的那份文件,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明白了!

一切都明白了!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陈默早就知道了!他是在报复!

用最狠毒、最彻底的方式,毁掉他的一切!“陈默!是陈默!”李哲失控地吼了出来,

目眦欲裂,“是他搞的鬼!他陷害我!”他的吼声引来了办公室外其他医生护士的侧目。

王副主任也闻声赶来,看到屏幕上的记录,同样一脸震惊和茫然:“李主任?

这……这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成主刀了?还改了手术?”混乱,彻底的混乱。

消息无法封锁。愤怒而惊恐的家属尤其是张淑芬,

她无法理解自己签的授权书怎么就成了同意把微创改成大开刀的铁证,

混乱而无法自圆其说的医护人员李哲的指控指向陈默,但毫无证据,

反而显得他为了推卸责任而诬陷病人家属,

那份铁证如山的、被“完美”篡改过的电子手术记录……这一切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

在市一院乃至整个医疗系统掀起了滔天巨浪。医院管理层震怒。

这不仅仅是医疗事故虽然林国栋术后剧痛的原因还在排查,

但开放性手术本身带来的更大创伤和风险是客观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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