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鱼猛地后退一步，感到脑海深处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那是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意识在试图浮现，带着三百年的执念与疯狂。
她咬紧牙关，在心中反复默念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用这绝对的理性基石强行稳定濒临崩溃的自我认知。
档案管理员露出满意的表情：“很好，你在反抗，这证明你的自我意识足够强大。
当年顾知渊失败的原因就是太依赖哲学理论，忘记了‘人’的本质。”
观察者质疑：“如果她只是一个容器，为什么要告诉她真相？
首接抹除她的记忆，让顾知渊完全苏醒不是更有效率？”
档案管理员摇头：“因为我们需要的不是当年那个疯狂的顾知渊，而是一个能够融合两种认知的全新存在。”
顾知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反问：“你们说了这么多，目的是什么？
让我帮你们修复这个世界的漏洞？”
档案管理员点头：“世界程序的崩溃速度正在加快，最多还有五年，整个世界就会陷入混乱，所有神恩系统将失效。”
观察者补充说明，声音里带着罕见的凝重：“神恩系统失效的后果不仅仅是失去力量那么简单。
整个世界的物理法则都会陷入紊乱，重力会消失，温度会失控，甚至时间流速都会变得不稳定。
最终，所有生命都将灭绝。”
档案管理员给出了一个残酷的选择：顾知鱼可以选择接受“完全融合”，让顾知渊的记忆和知识与她合二为一，获得修复世界的能力；或者选择“认知封印”，永远失去使用底层指令的能力，但保留自我意识安稳度过余生。
顾知鱼沉默了很久，突然问出一个让两人都意外的问题：“如果我选择第三条路呢？
不修复世界，也不封印认知，而是彻底摧毁这个虚假的程序世界，让所有人回归真实？”
观察者的眼神第一次出现了波动：“真实？
你凭什么认为这个世界是虚假的？
对于生活在这里的亿万生命来说，这就是他们唯一的真实。”
档案管理员却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有趣的想法。
但你知道吗，三百年前的顾知渊，最后也得出了和你一样的结论。
她的最后一句话是：‘既然这是程序，那么我就要找到运行这个程序的主机，亲手拔掉电源。
’”话音刚落，整个白色空间突然剧烈震动，无数屏幕同时闪烁红光，刺耳的警报声响起：“警告！
检测到高危认知波动！
顾知渊意识备份正在提前激活！”
顾知鱼感到一股庞大的记忆洪流涌入大脑，她“看到”了顾知渊的过去：一个同样来自异世界的哲学研究者，在发现世界真相后的疯狂。
她用柏拉图的“理念论”重构了一座城市，结果导致那座城市的所有人都变成了“理念”的奴隶，失去了自我意识。
更多的记忆碎片浮现：顾知渊找到了这个世界程序的核心节点——一座被称为“神殿”的地方，那里存放着“万物之主”的本体。
但当她试图进入时，遭遇了一个神秘的守护者。
一场惊天动地的战斗之后，顾知渊被强制执行了“认知清除”。
但在被清除的最后一刻，顾知渊做了一件疯狂的事：她把自己最核心的认知模式拆分成碎片，散布到世界各地。
她在碎片中留下了一段话：“后来者，如果你也看到了真相，请替我完成未竟的事业——毁掉神殿，解放这个世界。”
顾知鱼终于明白了，自己不是偶然穿越到这个世界的，而是被顾知渊的认知碎片“召唤”过来的。
她就是顾知渊选定的继承者，一个用来完成复仇的工具。
记忆融合的过程突然中断，档案管理员面色凝重地看着顾知鱼：“你现在应该己经知道真相了。
告诉我，你会做出什么选择？
是成为第二个顾知渊走向毁灭，还是放弃一切苟且偷生？”
顾知鱼擦去嘴角溢出的血迹，眼神变得无比坚定：“我选择……”话还没说完，一道金色的雷霆突然撕裂空间，一个威严的声音响彻整个中枢：“够了，她哪个都不能选。
因为……她己经被‘神殿’标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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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顾知渊失败的原因就是太依赖哲学理论，忘记了‘人’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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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接抹除她的记忆，让顾知渊完全苏醒不是更有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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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者补充说明，声音里带着罕见的凝重：“神恩系统失效的后果不仅仅是失去力量那么简单。
整个世界的物理法则都会陷入紊乱，重力会消失，温度会失控，甚至时间流速都会变得不稳定。
最终，所有生命都将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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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知鱼沉默了很久，突然问出一个让两人都意外的问题：“如果我选择第三条路呢？
不修复世界，也不封印认知，而是彻底摧毁这个虚假的程序世界，让所有人回归真实？”
观察者的眼神第一次出现了波动：“真实？
你凭什么认为这个世界是虚假的？
对于生活在这里的亿万生命来说，这就是他们唯一的真实。”
档案管理员却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有趣的想法。
但你知道吗，三百年前的顾知渊，最后也得出了和你一样的结论。
她的最后一句话是：‘既然这是程序，那么我就要找到运行这个程序的主机，亲手拔掉电源。
’”话音刚落，整个白色空间突然剧烈震动，无数屏幕同时闪烁红光，刺耳的警报声响起：“警告！
检测到高危认知波动！
顾知渊意识备份正在提前激活！”
顾知鱼感到一股庞大的记忆洪流涌入大脑，她“看到”了顾知渊的过去：一个同样来自异世界的哲学研究者，在发现世界真相后的疯狂。
她用柏拉图的“理念论”重构了一座城市，结果导致那座城市的所有人都变成了“理念”的奴隶，失去了自我意识。
更多的记忆碎片浮现：顾知渊找到了这个世界程序的核心节点——一座被称为“神殿”的地方，那里存放着“万物之主”的本体。
但当她试图进入时，遭遇了一个神秘的守护者。
一场惊天动地的战斗之后，顾知渊被强制执行了“认知清除”。
但在被清除的最后一刻，顾知渊做了一件疯狂的事：她把自己最核心的认知模式拆分成碎片，散布到世界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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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顾知渊选定的继承者，一个用来完成复仇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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