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白月光竟是我自己顾西洲沈未晞完本完结小说_完本完结小说总裁白月光竟是我自己(顾西洲沈未晞)

总裁白月光竟是我自己顾西洲沈未晞完本完结小说_完本完结小说总裁白月光竟是我自己(顾西洲沈未晞)

作者:四连爆鸣

言情小说连载

小编推荐小说《总裁白月光竟是我自己》,主角顾言深林晚晚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爆,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暴雨夜接到神秘猎头电话,我成了科技新贵顾言深的契约女友。“月薪十万,只需应付家族催婚。”他推来协议时没认出我是大学时追过他三个月的学妹。我藏起病历单签字——妈妈的手术费有着落了。直到他发烧那夜,我换毛巾时突然被他拽进怀里:“晚晚,你当年送的钢笔...我修好了。”抽屉里静静躺着褪色的纸星星,每一颗都写着“顾言深大笨蛋”。冰冷的雨点狠狠砸在便利店脏污的玻璃门上,噼啪作响,连成一片模糊的水幕,隔绝了外面...

2025-10-22 18:26:12

我当了顾西洲五年替身,连眼角痣都是照着他白月光点的。

直到他醉酒呢喃:“你终究不是她。”我当场摘了美瞳,卸了妆,

露出和他白月光毫不相像的桃花眼。“顾总,现在像了吗?”他瞳孔地震时,

我已签好离婚协议消失。三年后国际影展,我的导演处女作斩获金奖。

顾西洲红着眼闯入后台:“老婆,你拍的每个镜头都在说我爱你。

”我晃着婚戒轻笑:“可惜啊,我的新电影叫——《前夫的一百种死法》。

”---指尖触上冰凉的酒柜玻璃时,沈未晞还能听见客厅里隐约的电视声响,

是顾西洲常看的财经新闻。她敛着呼吸,小心翼翼地去够最上层那瓶勃艮第特级园,

顾西洲心情不明朗时,偶尔会要这个。身后却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带着一丝不稳。

她诧异回头,顾西洲已经走到近前,领带扯得松垮,平日里一丝不苟的额发垂落几缕,

眼底是浓重的、醺然的醉意。他很少这样失态。“未晞……”他低唤,声音含混,

带着滚烫的酒气,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很大,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强势,

却又在细微处泄露出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沈未晞被他扯得一个趔趄,几乎撞进他怀里。

属于他的、混杂着雪松香水和醇酒的气息铺天盖地将她笼罩。她下意识地想挣脱,

却被他另一只手紧紧箍住了腰。他的目光灼热,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描摹,

从她精心描画过的眉,到刷得卷翘的睫毛,最后,死死定格在她左眼眼角下方。

那颗小小的、颜色浅淡的痣。他用指腹,带着滚烫的温度和一丝令人心悸的偏执,

反复摩挲着那里。沈未晞身体僵住,心头那点因为他异常举动而掀起的微澜,瞬间冻结。

然后,她听见了。听见那把她沉溺了五年,以为终有一天能暖热的嗓音,

用一种她从未听过的、浸满痛苦与迷恋的语调,

破碎地溢出:“晚晚……我的晚晚……你终究……不是她。”“晚晚”。林晚。

那个横亘在她与顾西洲之间,从未露面,却无处不在的名字。那个她用了五年时间,

模仿她的一颦一笑,甚至不惜在眼角点上一颗永久性浅痣,只为了能在顾西洲凝望她时,

得到片刻停留的名字。原来不是停留。他一直看的,都是透过她这张脸,看到的另一个人。

手腕上的力道还在收紧,他滚烫的唇似乎想要落下,印上那颗耻辱的象征。

沈未晞猛地闭上了眼。再睁开时,里面所有伪装的温顺、小心翼翼的期盼,

以及那五年积攒下的、自欺欺人的卑微爱恋,如同潮水般褪得干干净净,

只余下一片沉静的、冰冷的荒原。她没有再挣扎,只是用一种异常平稳的,

近乎诡异的声调开口:“顾西洲,你看清楚。”顾西洲动作一顿,醉意朦胧的眼对上她的。

沈未晞猛地抽回手,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在他错愕的注视下,她毫不犹豫地抬起手指,

精准地探向左眼。轻轻一抠。一片薄薄的、带着些许湿润的深棕色美瞳被她拈在指尖。然后,

是另一边。当两片伪装都被剥离,她仰起脸。那双不再被深色遮掩的眼瞳,

彻底暴露在灯光下——是形状极漂亮的桃花眼,眼尾天然带着一抹微红,清亮,透彻,

此刻却凝着冰霜,与林晚那双清纯无辜的杏眼,没有半分相似!这还没完。她伸手,

从旁边的料理台上抽过几张湿巾,力道极重地擦过自己的脸。精心描绘的柔和眉形被擦去,

伪素颜的清淡妆容被抹开,露出底下更清晰利落的原生眉骨和略显苍白的皮肤。

她随手将用过的湿巾扔进垃圾桶,如同扔掉过去五年那段可笑的替身生涯。“顾总,

”她扯了扯嘴角,勾起一个没有任何笑意的弧度,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

直直刺入他骤然紧缩的瞳孔,“现在,像了吗?”顾西洲脸上的醉意和迷离,

在那一刻凝固、碎裂,最终化为全然的震惊与难以置信。他瞳孔剧烈颤抖,

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眼前这个女人。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一个破碎的音节,

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沈未晞不再看他。她转身,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

发出清脆而决绝的声响,一步一步,走向二楼卧室。几分钟后,

她提着一个轻便的行李箱下来。来的时候她只有一个包,五年过去,能带走的,

依旧只有这些。经过僵立在原地,面色惨白如纸的顾西洲时,她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

轻轻放在玄关的柜台上。“签好字联系我的律师。”声音平静无波。说完,她拉开门,

外面是沉沉的夜色,裹挟着初秋的凉气涌来。她没有回头。“砰——”门轻轻合上。

隔绝了两个世界。*三年后。法国,戛纳。电影宫灯火辉煌,璀璨得如同跌落人间的星河。

颁奖典礼现场,空气里弥漫着香水、期待与紧张混合的微妙气息。

当颁奖嘉宾清晰地念出:“最佳影片金棕榈奖——《消逝与重建》,

Shen Weixi!”巨大的掌声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整个会场。

聚光灯瞬间锁定台下某个位置。一道窈窕的身影缓缓站起。

沈未晞穿着一身简洁的黑色缎面礼裙,没有任何多余装饰,乌发挽起,

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岁月的沉淀洗去了她眼底最后一丝稚嫩,

取而代之的是从容与自信,那双不再需要任何伪装的桃花眼,在镜头特写下,清亮锐利,

熠熠生辉。她走上台,从颁奖嘉宾手中接过那座沉甸甸的奖杯,指尖微微收紧。站在话筒前,

望着台下无数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她微微一笑,用流利的法语说道:“感谢组委会,

感谢剧组每一位成员。这部电影,关于逃离,关于找回自己,关于一个女人,

如何从镜子的倒影里,亲手拼凑出属于自己的灵魂。”她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会场,平静,

有力。没有人知道,这番获奖感言背后,埋葬着她怎样鲜血淋漓的过去。

后台此刻已是人声鼎沸,记者、影评人、各路电影人挤作一团,

长枪短炮对准了刚刚诞生的金棕榈得主。沈未晞被簇拥在中心,

得体地应对着四面八方的祝贺和提问,唇角保持着优雅的弧度。

直到一个不应出现在这里的身影,强行拨开人群,闯了进来。

周围的喧闹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顾西洲站在那里,一身昂贵的手工西装有些凌乱,

呼吸急促,向来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散乱了几缕。他比三年前清瘦了些,轮廓更显锋利,

但那双此刻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却死死地锁在沈未晞身上,

里面翻涌着太多复杂的情绪——痛苦、悔恨、难以置信,还有一丝近乎绝望的企盼。

“未晞……”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长途飞行后的疲惫,更带着某种濒临崩溃的情绪,

“我看了电影,每一个镜头……海滩上空的椅子,下雨的窗玻璃,

甚至那盏……总是忘记修理的床头灯……”他每说一个意象,声音就更哽一分,

“那不是电影……那是我们……你拍的每一个镜头都在说……你爱我……”最后几个字,

几乎是从齿缝里艰难地挤出来,带着孤注一掷的笃定。

周围的记者们敏锐地嗅到了远超电影节本身的大新闻,瞬间激动起来,相机快门声疯狂响起,

试图记录下这戏剧性的一幕。沈未晞脸上的职业微笑,在他说出“床头灯”三个字时,

几不可察地淡了一瞬。那双清冷的桃花眼缓缓抬起,落在男人急切而痛苦的脸上。

她安静地听他说完。然后,在无数镜头的聚焦下,她轻轻抬起了左手。无名指上,

一枚设计简约却足够耀眼的铂金钻戒,在后台炽白的灯光下,折射出冰冷而璀璨的光芒。

她晃了晃那根手指,动作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近乎残忍的弧度。

“顾总,”她轻笑,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嘈杂,“鉴赏力不错。

可惜啊……”她微微前倾身体,靠近他一些,用一种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的音量,一字一句,

清晰地说道:“我的新电影,立项了。名字叫——”她顿了顿,

欣赏着他眼中那点微弱的火光如何在她的话语中寸寸碎裂,最终只剩一片灰烬。

“《前夫的一百种死法》。”顾西洲脸上的血色,在那一刻,褪得干干净净。他踉跄了一下,

像是被无形的重锤击中,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只剩下巨大的、无处遁形的空洞与绝望。

沈未晞直起身,不再看他一眼,转向旁边有些不知所措的助理,

恢复了一贯的从容:“下一场专访是在半小时后对吗?我们该走了。”她在保镖的护送下,

径直穿过鸦雀无声的人群,走向后台出口。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稳定,清晰,一步,

一步。再也没有回头。沈未晞的身影消失在后台通道尽头,那决绝的背影像一把冰冷的刀,

将顾西洲最后一点强撑的力气也抽干了。周围的闪光灯和窃窃私语如同潮水般涌来,

将他淹没。他听不清具体的内容,只觉得那些声音尖锐刺耳,

像是对他过去所有傲慢与眼盲的嘲讽。“顾总?顾总您没事吧?

” 随后赶来的助理焦急地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触手一片冰凉。

顾西洲猛地挥开助理的手,动作带着一种濒临失控的粗暴。他死死盯着沈未晞消失的方向,

眼底的红血丝几乎要爆裂开来。那句“《前夫的一百种死法》”如同魔咒,

在他脑海里疯狂回荡,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钩刺,扎得他五脏六腑都在抽搐。

她不是在开玩笑。那双桃花眼里没有任何玩笑的成分,只有淬了冰的恨意,

和一丝……让他胆寒的快意。沈未晞坐进等候的商务车,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喧嚣。

她靠在椅背上,闭上眼,长长地、缓慢地吐出一口浊气。握着金棕榈奖杯的手指,

关节微微泛白。痛快吗?是有点。看着那个永远高高在上、将她视为影子的顾西洲,

在她面前露出那样狼狈、绝望、难以置信的表情,确实有那么一瞬间,

积压了多年的郁气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沉的疲惫,

和尘埃落定后的空茫。助理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不敢出声。今天的沈导,

气场强大又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疏离,

与平日里在片场专注严谨、偶尔会开开玩笑的样子判若两人。“回酒店。”沈未晞睁开眼,

声音恢复了平静,“通知团队,半个小时后开一个简短的庆功会,

然后……帮我订最早回国的机票。”“这么快?

后面还有一些官方活动和媒体邀约……”“推掉。”沈未晞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

“最重要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她低头,看着无名指上的钻戒。

这不是顾西洲当年敷衍地套在她手指上的那枚,这是她自己买给自己的奖励,庆祝她沈未晞,

终于不再是任何人的附庸和影子。顾西洲没有在戛纳多做停留。

他像个游魂一样回到下榻的酒店,昂贵的西装皱巴巴地裹在身上,

脑子里反复播放着沈未晞摘下美瞳卸去伪装的那一幕,以及今晚她戴着钻戒,

轻描淡写说出那句诛心之语的画面。“查!”他对着电话那头的特助低吼,声音嘶哑,

“给我查清楚!她这三年到底在哪里!做了什么!那枚戒指……那枚戒指是谁给的!

”他无法接受。无法接受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

会因为他一句“晚晚喜欢安静”就收敛所有性子,会因为他多看了一眼某道菜就偷偷去学,

连眼角一颗痣都为他点上的女人,竟然真的能如此彻底地抽身而去,

甚至……拥有了可能属于别人的幸福。这三年,他不是没有找过。

最初是震怒于她的不告而别,恼怒于那份甩在他脸上的离婚协议。他笃定她只是闹脾气,

像以前很多次小打小闹一样,最终还是会回来。他冻结了她的卡,等着她走投无路回来求他。

可是没有。一个月,两个月……一年过去了,沈未晞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他开始慌了。

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网,却只查到她出了国,线索到了欧洲就断了。

她切断了一切与过去有关的联系,包括她那个并不亲近的娘家。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

除了他刻意塑造的、模仿林晚的那个“沈未晞”,他对真实的她,知之甚少。

他不知道她有什么朋友,不知道她真正的喜好,甚至不知道她那双原本的眼睛,

是那样漂亮夺目的桃花眼。这认知让他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他开始失眠,

开始不由自主地回到那栋空荡荡的别墅。那里还保留着她离开时的样子,只是落满了灰尘。

他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上播放的财经新闻,却总觉得少了那个在厨房为他准备醒酒汤,

或是安静坐在一旁看书的身影。他鬼使神差地走进她的衣帽间,里面大部分东西都带走了,

只剩下一些他买给她的、符合“林晚风格”的衣物配饰。他打开梳妆台的抽屉,

里面空空如也,只有最角落里,躺着一枚被遗弃的、颜色浅淡的棕色美瞳。

他拈起那枚小小的、薄如蝉翼的镜片,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窒息般地疼痛。

原来,她连看这个世界的颜色,都曾为他改变过。而他却在她离开后,

才在无数个失眠的夜里,

一点点拼凑出那些被他忽略的细节:她偶尔看向窗外时眼底一闪而过的向往,

在他提起林晚时她瞬间僵硬的嘴角,还有那次他应酬晚归,她趴在沙发上睡着,

手里还攥着一本电影理论的书籍……他以为那是她为了更像林晚而做的功课,如今才明白,

那是属于沈未晞自己的翅膀,而他,差点亲手将它们折断。悔恨如同藤蔓,日夜缠绕着他。

所以,当他在国际新闻上看到戛纳获奖名单,

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Shen Weixi”映入眼帘时,他几乎是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照片上那个自信飞扬、眼神锐利的女人,与他记忆里温顺模糊的影子判若两人,

唯有那脸部的轮廓,还残留着依稀的熟悉感。他立刻抛下所有工作,动用私人飞机直飞戛纳。

他怀着一种近乎卑微的期盼,或许……或许她心里还有他?

否则怎么会拍出那些充满他们之间回忆的镜头?那盏总是坏掉的床头灯,

是他刚创业时和她一起在二手市场淘来的,她抱怨过很多次光线太暗,

他却总忘记修……他以为那是她无声的告白。却没想到,那是她精心准备的、对他的凌迟。

* * *回国后,沈未晞立刻投入了新电影的筹备中。《前夫的一百种死法》这个项目,

并非她意气用事的产物。早在三年前,她带着满身伤痕和仅有的积蓄只身前往欧洲,

进入一所知名的电影学院做访问学者时,这个故事的雏形就已经在她脑海里酝酿。

她用近乎自虐的方式学习、写剧本、拉投资、组建团队。

她不要任何与顾西洲有关的人脉和资源,她要靠自己,从头再来。《消逝与重建》的成功,

让她有了足够的底气和资本,去完成这部真正属于她个人表达的作品。

她要亲手将过去那段不堪的婚姻,锻造成刺向虚伪和背叛的利刃,

也是祭奠那个傻傻付出了五年真心的自己的奠仪。新电影立项的消息一经放出,

立刻在国内引起了轩然大波。结合她在戛纳对顾西洲说的那句话,媒体和大众瞬间沸腾了。

晞新片影射前夫”、“顾西洲惨成原型”、“现实版追妻火葬场”等话题迅速抢占热搜头条。

顾氏集团的股价受到波及,连续几天震荡下跌。顾西洲坐在顶楼的办公室里,

看着平板电脑上那些刺目的标题和网友们的群嘲,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特助站在一旁,

大气不敢出。“顾总,有几家合作方打来电话,询问情况……”“压下去。”顾西洲冷声道,

“另外,去查沈未晞新电影的投资方和主要演员名单,想办法……接触一下。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把他们的过去,如此不堪地公之于众。更重要的是,

他无法忍受她彻底将他从她的世界里抹去,甚至当作一个笑话来消费。然而,他很快就发现,

沈未晞的团队如同铁桶一般,根本渗透不进去。所有接触到核心项目的人,都对她忠心耿耿,

口风极严。他试图通过更高的利益诱惑,对方也只是礼貌地回绝:“抱歉,

沈导对作品有绝对的控制权,我们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干涉。”碰了一鼻子灰的顾西洲,

心情愈发焦躁。这天晚上,他再一次驱车回到了那栋空置已久的别墅。三年了,

他第一次有勇气走进来,让人做了简单的打扫。他推开卧室的门。

空气里还残留着淡淡的霉味。那张大床依旧摆在那里,床头那盏他“总忘记修理”的灯,

孤零零地立着。他走过去,伸手拧了拧开关。灯,没有亮。他沉默地站了很久,

然后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开始笨拙地拆卸灯罩。他出身优渥,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

何曾做过这种修理的活计。螺丝刀划破了手指,渗出血珠,他也浑然不觉。

只是凭着记忆和一点点常识,检查着里面的线路。终于,他发现是一根电线老化断裂了。

他找来了工具,试图将电线重新接上。动作生涩,甚至有些狼狈。

当断开的线路终于被他勉强接好,他深吸一口气,再次拧动了开关。“啪嗒。

”暖黄色的灯光,瞬间洒满了床头的一角。在这突如其来的光亮中,顾西洲怔住了。他看见,

在灯座底部,靠近墙壁的缝隙里,似乎卡着什么东西。他小心翼翼地伸手,

用指尖将其夹了出来。那是一张折叠起来的、已经泛黄的便签纸。他的心,猛地一跳。

展开纸条,上面是沈未晞清秀却带着一丝倔强的笔迹,那是她原本的字体,

与后来模仿林晚的柔美字体完全不同。上面只有寥寥数语,却像一颗子弹,

精准地击中了他的心脏——“顾西洲,灯又坏了。你说下次记得修。”“这是第十七次了。

”“我好像……等不到你记得的那天了。”没有日期,没有落款。

可能是在某个他再次食言的夜晚,她失望至极时写下的,却又不知为何,没有给他看,

而是塞进了这个他永远“忘记”修理的灯座里。顾西洲握着那张单薄的纸条,

高大的身躯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灯光下,他的脸色苍白得吓人。十七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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